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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事手札-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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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他说不是他干的我还真信,毕竟按丫的尿性丫压根不怕我知道是他做的,而且依照他的性格我也不认为他会撒谎。
见我语塞,他旋即往门口走:“这张敷是我昨晚放在他房间门口的,这是一张招魂敷,我只是想看看能不能起点作用把他的那缕魂召回来,看来是可以,只是这张敷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他边走边对我说,看起来他也十分纳闷此事,我心里的怒气这会儿也渐渐消了下去,我问:“是有人故意在阻碍此事?”
朋友说有可能,那如果是阻碍我们招回彭老先生的魂魄的话,那么我们有理由猜测彭老先生掉魂也跟这个人脱不了干系。
“莫非又是那人?一般人在你旁边跑进来放个东西再走咱不能不知道吧?就不说我了,我睡得死很正常,难道你也察觉不到?”我试探地问。
他说不知道,也没再说其他。我二人出了招待所,朋友就告诉我,在去康复中心之前,他准备要先去买点东西。然后他把我带去了两个很奇怪的地方——香烛店和饭店,在这看似完全不沾边的两处,分别买了一套寿衣和一双筷子。暂且不说香烛店,香烛店跟我们这一行还是沾边的,去那儿我也不觉得有多乖,但是这双筷子却叫我好奇心大起。这买筷子为什么要去饭店,而不是超市,朋友说这里头有讲究,不但要在饭店买,还不是随便一家小饭店,而是那种一看就是用公款才消费得起的大酒店。
反正我们不是随便找了一家就搞定的,我算了算,加起来跑了应该有四家吧,规模大小不一。
说到这个讲究,就要提到一样东西,我们常能见到有些酒店大厅或是公司大楼里会放关公像。
先前我们去的几家,第一家没有关公像,我们去去就出来了。没有在另外两家买是因为他们关公像的摆放有问题,一个是因为关公的青龙偃月刀朝下,青龙偃月刀的摆法是有特定说法的,刀朝下是镇宅,朝上则是辟邪驱邪作用。虽说每个老板所求不同,可能这个老板就是要镇宅,可问题是它的面向方位同时也有问题,一般佛像的摆放位置是坐西朝东亦或是坐北朝南,这尊却为坐南朝北,时间短感觉不到什么,时间一长就有可能出问题。另一家请来的则为睁眼关公。我们这次时间比较赶,这两者的问题也顾不上多说,故朋友丢了两张名片二话不多拉着我就走。
最后那家是这边比较出名的酒店,生意特别好,我进去一看就知道,他们当时请关公像的时候肯定是找了有道行的师傅来帮忙请的。方位摆放位置全是正位,而且周遭不经意似得还摆了一些其他的东西,这些东西行里人一看就明白,叫做“调运”。就跟你做菜似得,会用一些配菜来提味儿,是相同的道理。
朋友当时进去一看就说是这里了,然后立即找到了大堂经理说要买一双筷子,人家一看,诶?俩傻逼,这年头还有愿意用几倍的价钱买一双筷子的,当下什么也没问,叫人拿了筷子,十分爽快地就卖给我们了。
朋友揣着筷子让我提着寿衣,打了辆车,马不停蹄到了康复中心。到了门口一下车,我俩都有些懵了,门口来了一群人,年纪大约都在四十多岁,男男女女都有,我觉得应该没有那么大龄的男女混合黑帮斗殴,事实证明我的猜想是正确的,他们是康复中心里一个老人的家属,那个老人在昨夜去世了,很巧合的是,我们认识他。
第129章 守护(六)()
乍听这个消息我心里是猛地一沉,联想今日早些时间的事情,难道说是彭老先生过世了?可眼前这一大堆人又不太对,不是说了他没有家属子嗣吗?
朋友径直去了保安室,询问是哪位老人驾鹤西游了,原以为我所想大抵是没错了,结果保安说的名字却出乎我们意料。
昨夜去世的竟然是赵罗,赵老伯。
“昨个瞧见他还好好的,今天怎么突然就没了?”我疑惑道。
朋友与我一样都是一头雾水,可我总觉得这事隐隐之中有一种讲不清楚的味道,赵大伯的死到底是否与此事有关联?
想必朋友定不会想不到这一层,我俩如今皆是满心疑惑,但都未有开口问,因为谁都知道,这个问题问不问答案都一样,现在根本无从证实。
带着疑惑,我二人一前一后,缓步朝康复中心里头去。原本小爷我正好好走着,才刚过了前头大门转角,一颗乌黑乌黑的人头直直冲着我就撞了过来!
所幸此人身材较矮,一头撞在我胸口,虽说很痛,但也撞不成内伤,若是再高些,我英挺的鼻子定然是完蛋了。这人撞了我也不说抱歉,一个抬头上来就死拽住我的衣领,仰起脸满面惊恐地朝着我低吼:“救我!求求你救我!”
我被这一撞也是直接撞蒙逼了,再加上眼前这一出,半晌没回过神。朋友一把把他从我身上拖下来,等我和那人双双站稳,我才得以看清,这不是护工姐姐吗?
我跟朋友赶紧把她往角落里拉,要说样子,确实不太好看……就跟俩流氓强抢民女似的,不过现在门口那么多人,众目睽睽之下拉拉扯扯更是说不过去。我没有想到的是这护工姐姐看上去不壮,力道倒是不小,两个大男人拽着她,她还硬是甩开了我的手,我对她真的是由衷的敬佩。
到了角落里头,我说你别叫了,不管什么情况,现在我俩在这你肯定出不了事,首先你得冷静一下,然后告诉我们怎么了,这样我们才能够帮你。
还别说,我这性感磁性的嗓音真是有点用处,我一说完,她就开始站定喘大气,没有再继续闹。朋友催促她快些讲,她组织了会儿语言,告诉我们昨晚她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护工姐姐虽然对我们这一行抱有强烈的质疑态度,但彭老先生那说到底还是有情况的。毕竟她是个有责任心的人,想着最近夜里得多去看看,不然出点什么事她还真过不去自己这一关。昨晚大致十一点半左右,她独自起来往三楼去,阴森森的走廊对她们这些已经熟门熟路的人来说是没什么杀伤力的,只是昨天在105的门口,她看到了一个人影。
“什么人影?”我问。
她瞪着眼睛,满脸的恐慌不定,因为凑得近,我能清楚看到她的瞳孔都略有放大:“是彭启河老先生!大晚上的他一个人蹲在自己房门口,面前地上好像是放着一张涂涂画画过的纸。我想他在看东西,那肯定不是梦游吧,就跑过去想叫他赶紧进去睡觉,谁知道就在走廊那么短短几米的路上,就在我面前,他忽然不见了。”
我问她忽然不见是指“咻”一下不见,还是慢慢消失地不见?
她不假思索地告诉我,是因为她跑过去的时候身后白炽灯闪了一下,于是她下意识扭头看了眼,转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人不见了,但是她非常之确定绝对没有听到任何门开合的声音,照理说如果他进去了,这么安静的半夜,一点点声响肯定也是逃不过别人的耳朵的。
朋友看了我一眼,轻声道:“他在看的一定是我的敷。”
我说肯定啊,总不是夜总会名片咯,说罢我转而又问护工姐姐:“然后呢?”
她当时很疑惑,但并没有往这层上面去思考。毕竟作为一个无神论者,很难一下子就联想到这种事上。她说她那会儿觉得很奇怪,就加快脚步走过去,到了105门口,就从那扇班主任之窗朝里张望,结果冷不丁地瞧见一张大脸映入眼帘——彭老先生直挺挺立在门口,脸正对着她,一开始两只眼睛十分空洞,嘴张得老大。
等他好像是看见了护工姐姐后,眼睛竟慢慢朝她翻过去,嘴巴也开始一开一合地说话了。我捏着下巴,心道这跟我上次看到的情况听似差不多,可又有些许区别,叫人觉得奇怪,又一下子说不上个所以然来。
“但是我根本听不见声音。”她说,“我以为他又开始梦游了,可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我当时都吓傻了,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个人从我身后走过去,可是我都没有听到脚步声啊,怎么说呢……就是突然的一下,只那一瞬间,感觉到有人从我后面过去,可是你们想,这走廊就那么点长,假使有人往我这走我肯定早有察觉啊。
“我被吓了一跳,猛地背对着墙贴过去,结果不小心撞到了头,不过那时候谁还顾得上疼,我只好瞪着眼睛朝那个人影看,走廊里比较暗,我只能看见那个背影往我左边走廊的尽头走,一步一步的走得很慢,我看得清晰,可依旧没有一点点声音……”说到此处,她停下来抬又收回了目光,看模样好像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我说:“你别有什么顾忌,普通人遇到这样的情况都是这样,不用怕,把你所说的一五一十告诉我们就好。”
“嗯。”她点点头,说:“最让我觉得可怕的是……那个人影所穿的衣服,跟彭启河先生一模一样。那时我已经懵了,下意识再看门里时,发现他分明还在,刚才那人并不是他,只是不知何时他已经紧紧闭上了嘴,瞪着眼睛一瞬不瞬盯着我,黑暗中我能清晰看到他脸上的褶子,他看了我一会儿就转身回到床上去了……还有他上床的姿势……”
“他是跳上去的。”我说。
“对……”护工姐姐又开始不冷静了。我按了按她的肩膀,让她先回去员工休息室休息一下,有我们在呢,而且大白天的,更不需担心。结果她一口拒绝,说宿舍也不安全,我问她怎么了,她却死活不肯开口,我问她是不是后来回宿舍也看到了什么,她说是的还是那个人影,但是太吓人,不敢再说了。
闻言我瞧了眼朋友,这意思是那个人影跟着她回去了?朋友蹙眉想了一下,叫她先去外面草地那休息一会儿,晒晒太阳,大日头在那总不会有什么的。这下护工姐姐觉得有理了,吃了定心丸似得转身欲走,谁知朋友突然叫住她:“你看到的那个人是朝哪走的?”
她肩膀一抖,缓缓转过身来,道:“朝我左边……”
等她离开我问朋友:“你是觉得赵大伯的死跟这事有关?”
他说不知道,不能排除,但也有很大可能是巧合。我问他那现在怎么处理?结果他竟然告诉我不处理。
“不处理?”
“你想一下,她看到的除了是彭老先生离的魂之外还可能是什么?那个人影跟碰老乡模样一样基本就可以确认了。那么我们只需要完成我们要做的事情,护工那边的问题自然就解了,只是还有一点……”他说着看了看我。
我明白他的意思,道:“我知道,护工去的时候那张敷还在,为什么后来会在我的房里?”
“是的,单就这件事就必有蹊跷。”说话间朋友原地踱了两步,“当务之急先把彭老先生那边的事情解决了,其他的反正也没有头绪,走一步算一步吧。”虽然不把事情理清了是挺难受的,不过他说的话确实句句在理。既然达成一致,也就不要浪费时间了,我拍了拍包,说赶紧走吧,别拖了,夜长梦更多。
刚走两步,朋友突然扭头说:“我昨晚放在门口的黑布和稻草你给我拿来。”
“干吗用?”
“你管我干吗用。”
“……”行,你牛逼,谁叫我是跑腿的。我出到楼外,见门前的人还没有走就有意躲开一众人,从角落里飞速出了大门,昨晚的东西还丢在角落里,完全没有人注意到,我赶紧把东西一抓,看都没看旁边就转身往回跑,结果回到方才的地方,却发现朋友不见了。
我左右找了一圈,真不在,不会是没等我先去了吧?想着,我赶紧一路小跑到105,四下无人,鬼鬼祟祟朝里张望了一下,却发现里头一个人都没有。‘真是奇了怪了。’我随即掏出手机拨朋友的电话,谁料电话那头的女声竟然告诉我不在服务区……
我拿着手机立在原地,忽然有一个念头,刚才他让我去捡黑布和稻草是不是故意把我支开?往日里我可没见他忘记过东西啊。
就在这时,一声惨叫从远处遽然而至,叫声在走廊里被无限延长,我无法分辨出这在空间里失了真的声音是谁,但我一听就知道,肯定是从楼上传来的!这些时日我也算是锻炼了,一听到声音反应非常迅速,二话没说拔腿就往上跑,现在我是不怕人看到生疑,因为这个时间大多数人都在楼外面。
叫声独方才一声,在我到达二楼时,整栋楼早已平平静静。但我心里清楚,那声惨叫恐怕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因为二楼跟一个被此事卷进来的人有关。
我悄声往203走,一路上故意放轻脚步,因为在这样的走道里,脚步声真的很容易让人察觉。离大门还差几步时我悄悄停了下来,此时203的门紧紧闭着,听起来里面似乎是有窸窸窣窣的细碎声响,我屏息缓步靠过去,正想从门上的玻璃窥探时,背上脊梁骨没由来得猛一凉!
一只惨白的手啪地搭在我的肩上!
第130章 守护(七)()
我就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浑身汗毛直立。那只手惨白异常,毫无血色,我没敢细看,只觉得似乎有点发肿,就像四川人所说的水大棒,也就是上海浦东人口中的腾(teng)江(gang)浮(fou)尸(si)。反正我没敢轻举妄动,这么久以来我太明白不过,如果我此时扭头,最可能看到的会是什么。
我紧绷着肌肉和神经立在原地,感受着头皮上传来的发麻感,那只手依旧挂在我肩上,我知道只要他动一下就能成为彻底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狗尾巴草。就在僵持之时,只听见脑后幽幽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发什么呆?”
我一愣,这只要一听就让人觉得极其讨厌的声音不是朋友又是谁?当时感觉很难形容,就好像有人逼你□□,等你吃完他突然哈哈大笑说是跟你开玩笑的,我顿时大松一口气,正欲扭头骂他一顿,然而就在我将将要回头的一瞬间,到了嘴边的话却被眼前一幕硬生生压了回去,转了一半的身体也蓦地停下,而这一切,全然是因为从我眼前203房间里走出的一人。
黑色的头发,深色外衣,向来略长的头额发遮住了半双眼睛,他出来后看着我,没有说话也没有行动,只朝我使了一记眼色。说实话我现在基本没法分辨他的意思,我满脑子就一个问题,既然朋友现在跟个弱智一样站在我面前,那么我背后那个到底是他妈的谁?!
就在我不知所措之际,朋友突然抬起手朝我挥了挥让我往他那边走,我心想我要是轻举妄动一下,那手拽我琵琶骨咋办啊?他见我没有动又匆匆做了个手势,末了还不忘示意我不要说话。我咬了咬牙,照着情形看也是没办法了,如此僵持下去也不是个法子,朋友既然叫我过去,估计也能掌控住局势。想着,我硬着头皮抬腿就朝他过去,那时候,我们之间大致有十米不到的距离,我本能得把每一步都放得极轻极缓,短短数米老子觉得走了几个世纪。在此过程中,我始终没有听见身后有任何动静,包括脚步声亦或是呼吸声。而搭在我肩膀上的那只手自始至终纹丝未动,甚至连一丝丝角度的变化都没有。其实我对自己也是佩服,就这情境,随便换个别人来试试,不尿裤子我跟他姓!
朋友手里不知何时已经揣着一张敷,他看上去十分冷静淡定,但我可以察觉到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等我过去得以糊我后面那玩意儿熊脸了。
四米……三米……两米……最后一步仿佛是用尽了我的气力,朋友举着手朝我这拍过来时我也不知怎么的,一下子跪了下去,浑身重极了,不是被重物压的感觉,就是觉得周身气力忽然都没有了,膝盖没了力气,人也就软了,整个人直挺挺地跪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而更令我惊恐的是,朋友那张敷没有糊别的地方,而是径直糊在了我的脸上!
这一系列情况真把我吓到了,不同于见鬼时的被吓到,而是恐惧,对当下发生的我未可知的情况的恐惧。我想问他怎么回事,张口却发现说不出话发不出声音,从出生就携带的天生技能的突然消失让我恐慌不已,嘴巴和声带似乎都不由我自主控制,甚至可以说有一种它们都不属于我了的感受。异样的恐怖又一次袭上心头,我好像突然明白,刚才朋友让我不要说话并不是怕我激怒身后的东西,而是……
接下来的事情我就全然不知了,只记得这小子最后用手拖了我一把,让我不至于直愣愣摔在地板上,所以我失去意识前,最后一个念头竟然是:算你小子有良心……
等我醒来时,天已经全黑了,我并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但很清楚的是我正躺着,至于躺哪儿就不知道了,反正跟在家睡觉完全不同,觉得浑身都不舒服,膈应得慌,也没有起身的力气,浑身上下还能灵活动弹的就十根手指了。我在身下摸了摸,想让身体迅速活动起来,可就在指头方触及衣角时,突然一丝异样窜进我的脑海,这身衣服质感怎么这么好呢?这手感应该是绸缎……
‘等等……’不对!原本浑浑噩噩的脑袋一个激灵,这衣服不是我的!我一个帅气时尚小潮人会穿这种旧社会大老爷专用时装?
我又不甘心地将自己身上这件衣服来回摩挲了两边,意识里的不安愈发浓重……
这手感有点熟悉,似乎今天早些时候摸到过,当时我还半开玩笑地说质地不错……我很想抬起头来看,只是太黑且没有光源,我想了就久,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么这件衣服应该是白天跟朋友一起去买的那件——寿衣!
这念头一出来我就顿时如坐针毡,反正甭管到底是不是,至少我肯定这件衣服一定不是我的,别人的衣服我是穿不惯!正当我奋力挪动身体想要扒下这身衣服的时候,“嘎吱”一声,门开了。
轻缓的脚步声从门外缓缓踱了进来,从脚步声来听,并不是朋友。“你醒了?”来人的声音让我怔了一怔,是个女人,好像还是个认识的女人。
“护工姐姐?”我小心翼翼地问,因为嗓子实在干哑疼痛,发出来的声音显得十分诡谲。
“对啊。你那个老同学说有事情,就叫我来照顾你一下。”她慢条斯理地回答我,可是却没有开灯。
我觉得有点不对,却又实在想不起到底是什么,同时也心下纳闷,正常大晚上进屋子第一件事就是开灯吧,她倒是好像压根没准备开,莫非她是怕闪到我的眼睛?想着,我道:“护工姐姐你帮我开下灯行吗”
她没有回答我,经我几次要求,才告诉我是朋友不让开灯的。我说那小子是属蟑螂的,生活在阴沟里不愿意见光,我不一样啊,我是沐浴在阳光下的大好青年,没有光线的滋润就不行了。护工姐姐听完没有理我,我听声音她好像是拖来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护工姐姐,那你不开灯也得告诉我刚刚发生了什么吧?”我不死心地问。
闻言她没有立即回答我,而是想了一下然后告诉我:“我也不知道啊,反正刚才他来找我,就说叫我过来照顾你一下,别的什么也没告诉我,我也没有多问。”
我忽然脑袋里嗡的一下,立即寻了个话题:“你知道昨夜赵大伯是怎么回事吗?”
她说她刚才去门口安慰了一下赵大伯的家属,说死因是心脏病突发,旧疾了。“多好的一位老大爷啊!“她正在感叹,却被我突如其来的喊声打断。
“哎!哎哎哎!疼!”我疾呼不停,她似乎被我吓到了,立即站起来跑到我身边,想看我是怎么了,我强忍着酸痛循声绕过她从她身边闪过,径直就往门口冲,她立即反应过来上当了,追着我就来,嘴里发出怪叫声叫我汗毛直立。还好老子运动神经好,打开门就冲了出去,“砰!”门被从里面狠狠一撞发出巨响。
我紧紧拽着门把不敢轻易撒手,所幸她一个女人力气小,我再怎么体力不济也不见得会输给她。就在她拉我顶僵持不下的时候,我才观察起周遭,外面比较亮堂,但设施看起来也并不新,灯泡什么的仍灰突突暗的很,这间房间是这个走道最尽头的一间,而且我感觉这里似乎并不是康复中心。我被人弄到其他地方来了?可是我晕过去的时候是在朋友身边啊,怎么可能有人从他手里轻松地把我这么一个大活人带走?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我可以想到的可能性只有两种,一,是趁他出去拉屎的时候把我运走。二,是他也被一起带来了。哦对了,还有第三,那就是他把我弄这来了,别说,第三种可能还真挺靠谱,他还就是这种人了,没什么他对我干不出的。但这件事情为什么会有护工姐姐牵涉其中,她为什么要这样拼了老命得把我困在房间里。
手掌不断感受着门里面的拉力,一次一次的撞击告诉我她仍没死心,可是,这是为什么呢到底?
正百思不得其解之际,房间里的动静渐渐停了下来,我估摸着她也累了,她力气大体力不错我早也见识了,想不到能坚持那么久,也是挺厉害的。
虽说她累了暂时消停了,但我也不好放手就跑,这里是什么地方我都不知道,自然没有她清楚地形,如果她在哪个地方布个陷阱那我不是玩球了?现在这情形我是想跑不能跑,只能拉着门把不放,当真骑虎难下。
就在我思考如何是好之时,突然在走道的那头的拐角处传来脚步声,一下一下,十分笃定地朝我这边过来了。原本半蹲在地上的我紧张得一下站起来,我发现这间房的对面还有一间房间,这会儿我真是顾不到门里那个女人了,放了手就去摸那间房间的门,门没锁!我二话没说朝里一钻,轻手轻脚把门推上,只余下一条小缝隙可以让我掩在门口偷瞧。脚步声一声未断,依旧在朝这里行进,等到来人走近时,我一下懵了,眼前这个中年男人,到底是谁?
第131章 守护(八)()
他走到门前,旋开门把往里一推,护工冷不丁地猛扑了过来,中年男人往后一退轻松躲开了她。“你做什么?”他声音很低沉,带着不悦。
从我这里能清清楚楚看清他们的一举一动,听到声音的时候,那女人十分明显的一愣,然后支支吾吾说我跑了。
“什么!?”中年男人看上去非常生气,大声呵斥她道,“怎么可能?!不是让你说话小心一点不要让他起疑心吗?!”
“我……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察觉到的,他把我骗到床边上然后一下冲了出去。而且你不是说他没力气根本起不来床吗?”她靠在墙上有气无力地说,那模样就像是跑了我一个跟被拐了个孩子一样,魂不守舍的。
我心想就凭你们这些傻逼的智商也想骗小爷?第一句话就露出马脚了,我跟朋友从前是老同学,这件事情连几个关系好的同行都不知道,你一个小护工,甚至都不是单子的委托人,知道的是不是多了点。
那个中年男人原地踟蹰片刻,怒气冲冲道:“你这样子办事情我是帮不了你了,我花了那么多心血帮你,就叫你拖住他等我到,你都办不成。你知道我帮你做这件事情自己也冒了很大的险吗?害同行的事情一旦暴露出去,我基本就没有活路了。那个人现在跑了,我暴露的危险就更加大,你儿子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是帮不了了。”说罢,旋而欲走。
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我们大概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如今他自称同行人,也算是肯定了我的猜疑。说起来不是第一次见他,但应该还是第一次看清他的脸。年纪大致在四十到五十岁的样子,脸上皱纹比较多,显然长年累月在外奔波,但脸色依然算是红润,身体应该不差,只是那双眼睛略往里凹陷,深深的眼袋,一双眼周遭整圈都是浓浓的黑色。他不算显年轻的类型,只是那头乌黑的头发倒令我诧异,长且密,没有一丝丝白发。
“等等!”护工一把拉住他,“大师你可不能走啊,我家孩子能活到现在都是靠您啊,将来也得仰仗您啊,您不能就这么不管他了啊!”说着说着她开始哽咽起来,哭声愈大。
“别哭了!你还想把别人引来吗?”他怒道,“这件事情我早就跟你说过了,这一次我们可以说是用了釜底抽薪的法子,我把那个人引来,你用他的寿来补你孩子的命。他是行内人,寿金,而且还很年轻,一旦成功,你儿子可以很长一段时间高枕无忧。可要是失败了,就一定被被查出端倪,现在你叫人给跑了,你自己说,我还能怎么帮你?”
护工赶忙擦了擦眼泪,瞪着眼珠子道:“不,不会没办法的,我们再去试一次,把他抓回来。”
中年男人冷哼一声:“你当别人都是傻的?那小子入行不久,傻兮兮倒也没错,可你知道他身边那个人是什么来头?正面硬上,我也未必能赢。”
他这话一出,小爷就不高兴了,说谁呢?谁傻兮兮的?
说完那两人安静了下来,谁也没说话,一定是在琢磨该怎么办。正在小爷我这也正恼火时,背后猛地伸出一只手,一把捂在我嘴上,那只手力道极其大,抓住我之后就把我往后拽,当时我也没力气,更不敢发出声响,只能任由着被拽到了房间深处。
不过我能感受到那只手上的热量,这叫我心安不少,只要不是鬼什么都好说。
那只手把我拉到了墙根,然后拿出一个手机一样的东西,发出极其微弱的光线,自下而上照着自己的脸,这一下倒是把我吓得不轻,要不是那下巴上的三层肉,我还真认不出眼前这么个玩意儿是钱卞。
他朝我做了个嘘的动作,然后凑过来以极其轻的声音道:“你小子这套衣服很新潮啊。”
我白了他一眼,问他朋友呢?他说在这呢说着他用手机照向我旁边大致也就十厘米左右的位置,朋友正一声不响地看着我。
我心道你们都有病吧,乌漆麻黑的还装深沉装冷静,人吓人吓死人好伐!
朋友低声问我:“你还好吧?”
我说:“我死不了,你俩是什么时候来的?”
“早来了,”钱卞说,“接到他电话我就马不停蹄过来了,还好我最近正好在这里,不然找不着你,你小子可真要遭殃了。”
外面两人一直没有再说话,这会儿突然听到中年男人说了句先离开这里吧,再从长计议。随即二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离开了此地。我提着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也终于可以愉快地说话了,我问钱卞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他不来我就要遭殃了。
他说朋友让我去拿东西之后就找不到我了,“别的东西我不敢跟他比,找人确实是我的强项,祖传的。”说着他朝我挑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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