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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怀鬼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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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盼眯起眼睛,在小盐巴光洁的脸蛋上摸了摸:“她做什么样的事,就该想到自己该承担什么恶果了。”

    “嗯。”小盐巴垂着脑袋,觉得被碰触的地方痒痒的,用蚊子一般小的声音说道:“谢谢你……”

    他知道,其实白盼是在为他出气哩。他一向主张顺其自然,从不主动牵涉因果报应之中。

    白盼失笑,轻轻弹了一下他的鼻头:“下午出院后,我们去见见她吧,也算是送她最后一程。”

    总觉得,其中含义,是想亲眼见证朱灵的死亡呢。

    ……

    李冉儿的到来,让出院时间延迟到了下午。

    办理出院手续时,一个男人正巧在和病区护士攀谈,两人黏黏糊糊,聊得热火朝天,他脸色苍白无力,不过五官端正,身材高挑,语气中颇为自得:“我是一名作家,出了五六本书,你也看过吧……”

    奇怪的是,他的身边同样站着两三岁小童,鬼气森森,正怨恨地盯着男人,和朱灵不同的是,这个小童通体发黑,像抹了层碳灰,黑雾缭绕。

    小盐巴愣怔,偷偷扯了扯白盼的袖子。

    白盼瞥了一眼,意味深长道:“没想到,甘阳市还盛产御小鬼之术。”

    男人夸夸其谈,倒是护士见有人来了,轻轻拿胳膊肘捅了捅,他便息了声。

    小盐巴道:“我们是来结清药账的。”

    男人像是泡妞老手,看护士没了聊天的兴致,便识相地找借口离开。

    “下班记得微信联系啊!”他恋恋不舍道。

    女护士竟然还脸红了,催促男人快走。

    白盼迅速把账单结清,露出一抹温和的微笑,这种笑容小盐巴见多了,经常在他想要忽悠人的时候出现,果然便听到白盼假惺惺地恭维道:“你男朋友真帅。”

    女护士被说得不好意思:“还不是男朋友呢。”

    “他长得挺眼熟,我在哪里见过,好像是一个作家,叫……”白盼按着眉心,一副努力在回忆,但就是想不起来的模样。

    “鬼面道士夏长辉。”果然,女护士顺着他的话说了出来:“专门写恐怖,现在很有名的,不过以前跟卢麒南齐名。”

    说到这里,她厌恶地皱了皱眉。

    “怎么了?”白盼借机问道。

    女护士双手抱环,不屑地说:“卢麒南那个不要脸的,抄袭鬼面道士还自己诅咒自己,谁想到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诅咒应验了,可不是死在宾馆里了?活该!”

    白盼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实际心里也有了几分了然,淡笑不语。

    这时又来了几个病人,女护士不便闲聊,和他们告辞。

    临走前,白盼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他们的住址。

    “这是什么?你也是写恐怖的?”女护士不明所以。

    白盼笑着道:“我是驱鬼师,以后要是什么碰到灵异诡事,可以按照上面的地址来找我。”

    这个年代还有驱鬼师?骗子吧。女护士压根不相信,碍于眼前的男人外貌出众,不想当众给他没脸,便顺手塞进口袋,敷衍道:“……如果有的话。”

    等女护士走远了,小盐巴在一旁酸溜溜道:“你给她地址干什么呀。”

    白盼揉着小孩脑袋。

    小盐巴抗议一般捂住了头。

    白盼这才道:“你觉得刚刚那个作者外貌如何?”

    小盐巴老实道:“挺帅的。”

    白盼冷笑:“利用小鬼做出的障眼法罢了,实际他大腹便便,尖嘴猴腮,腿粗得像只大象,这种法术能骗人一时却骗不了一世,那小护士早晚会发现,到时候必然哭着喊着上门来求解救的方法。”

71。第七十一章() 
小盐巴感叹:“原来小鬼还有这种用处啊。更新最快”

    “养小鬼之术流传了上千年。”白盼抬首; 像是在回忆:“相传宋朝有一青楼老姬为招揽客户; 专门炼制小鬼,让其帮忙迷惑路人眼睛,门庭若市; 一度当上花魁,花魁之名远扬; 招来远道而来的术士想要一亲芳泽; 没想到刚进门便查出弊端; 原来所谓的花魁其实是个满面皱纹的老姬,都已经年过五十,那术士当场一蹶不振; 收拾行李逃了回去; 再也没回来过。”

    小盐巴捂着嘴巴,笑了起来:“不知道那些光顾过的客人知道后心情怎么样。”

    “自然是如鲠在喉。”白盼跟着笑道:“有些日日噩梦; 怕是要断子绝孙了。”

    来青楼享受的有不少达官贵人,自那以后; 老姬凭空消失般不见踪迹; 青楼也关了门; 渐渐的; 就无人知道此事了。

    ……

    朱灵好不容易赶走了林瑾磊。

    原本以为只是个小警察; 没想到胡搅蛮缠,烦人得很。

    李冉儿不知去了哪里; 她的供奉到底成没成功?心里莫名涌出一股不安; 最近让小鬼杀的人太多了; 自己也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她不会……产生什么不良反应吧?

    手机“嗡嗡”响着,朱灵瞄了一眼,是李导演发出的邀请,说是晚上有酒席,都是知名的投资商和导演,要不要一起。

    她习惯了,无非是为了一些出镜资源的肉|体交易,李导演能想到她这个相貌普通,没特长的大学生,已经感恩戴德了。

    想要出名就必须付出点什么,这个都在朱灵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拿起手机想回复,胃里突然翻江倒海。

    她面色一变,跑进厕所干呕起来。

    最近究竟怎么了?趴在洗手台上,朱灵的神情阴晴不定,这几天总想吃酸的,昏昏沉沉,疲惫不堪,现在竟然还吐了。

    ——不会是怀孕了吧?

    怎么可能?她明明……

    想到这里,朱灵脸色变了变,难道自己忘了吃药?心中忐忑不安,也顾不上找李冉儿了,披了件外套下楼,到学校附近的药店里买了根验孕棒,迫切地想要得知真相。

    是李老板还是陈编剧?又或者是傅导的?朱灵咬着大拇指,要是真怀上了,是直接打掉,还是乘机敲诈一笔?

    回到寝室,朱灵发现原本干净的墙壁上多了很多孩童的黑手印,她环视四周,没发现什么异样,猜测是有看她不满的人在恶作剧,就没管,静静等待验孕棒的结果。

    “嘻嘻嘻。”

    空气突然变冷了,耳边萦绕着小孩嬉笑的声音,时近时远,朱灵开始有点害怕了,从床沿边站起,冷冷喝道:“谁?谁在装神弄鬼?”

    “妈妈……”

    “看这里。”

    朱灵寻音望去,却只见其声不见其人,呼喊声逐渐消失了,她刚松一口气,抬头便看见天花板上吊着一个通体弥漫黑雾的小童,正瞪着一双黑洞洞的眸子盯着她看。

    “啊——!”朱灵尖叫一声往外跑。

    所有寝室门都被关上了,她只好一间一间敲着求助:“开门啊!救救我!”

    “妈妈……你为什么要跑……”

    朱灵后背沾上了冷汗,腿脖子不停打颤,敲到第十间的时候,门“吱呀”一声打开,她狂喜,却见里面站着一个人。

    瘦弱的身子很是眼熟。

    这个人——在手机店见过,跟李冉儿一丘之貉。

    凭什么一个个都敢骑在她头顶上?干脆杀了他好了。

    朱灵后退两步,脸色惨白:“……你还活着?”

    不对劲,李冉儿活着,胡舒琪却死了。

    眼前的男生应该已经没命了才对,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这里不是女生宿舍吗?

    阴风刮过,吹得浑身竖起鸡皮疙瘩。

    “妈妈……你在哪呀……”

    朱灵满头冷汗,不等小盐巴说话,便“啪”地一下关上了门。

    她继续往前逃跑:“救救我——求求你们了——”

    石砖凸起一块,朱灵太过匆忙,没看清,膝盖被摔破了,也只好咬牙切齿地爬起来,肚子阵痛起来,起初还能忍耐,后来实在难受,便低下头看去,小溪一般的鲜血顺着小腿蔓延到了脚踝。

    这是流产了?她大脑一懵。

    走廊仿佛没有尽头,朱灵敲到第二十扇门的时候,再次有了回应,这回不像之前那般充满希望,她捂着肚子,神情紧绷着,生怕里面窜出来什么脏东西。

    一颗头颅滚了出来。

    紧接着,手,脚,身体,跟着撞上了她的脚踝。

    人头是胡舒琪的,她痛苦地看着朱灵,嘴里喃喃道:“好痛啊……为什么我这么痛……”

    朱灵身体僵硬,直到那颗头颅上的眼珠迅速动了动,残缺的手臂一蹦一蹦想要抓住她的小腿,才崩溃地四肢并用逃跑。

    “唔唔唔……”朱灵哽咽着,此时的她内心只剩下绝望。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抵达了走廊尽头,前面建了一堵墙,墙壁中央是一道门,她心里产生了某种阴影,找妈妈的小童和胡舒琪的碎尸还在紧追不舍,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没有太多的时间给朱灵考虑,她下定决心,转动门把——

    是一间十平米大的空间,虽然简陋,倒也干净,四周贴满了符纸,正中央摆着真皮沙发和一张茶几,里面亮堂温暖,莫名让人有种安心的感觉。

    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银发及腰,面容清俊,是看过一眼再也忘不了的长相。

    朱灵问:“你是谁?”

    白盼回道:“我是驱鬼师,专为人避邪除怨。”

    朱灵也顾不得揣摩他的话是真是假,上前一步道:“大师!我被恶鬼缠上了,救救我吧!”

    谁知她一往前走,墙壁上的符纸便迎风而动,发出稀里哗啦抗议的声音。

    白盼蹙眉:“不对,你自己就是邪,何来被鬼缠上一说,人要吃饭,动物要狩猎,恶鬼跟随邪祟,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不是的!”朱灵摇头:“我怎么可能是邪祟?我是人啊!”

    “你既然是人……”白盼眯着眼睛,仿佛在审视她:“为什么浑身上下冒着黑气,到处散发恶的味道?”

    “我——”朱灵冲动之下想说出真相,又控制住了。

    “那便走吧。”白盼眸光微凉,酝酿着寒意:“既然什么都不想说,我又哪来的依据,判断你是不是人?”

    朱灵不愿离开,哭喊道:“是我心存贪念,买了两岁孩子弄死做成小鬼为我差使!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做了!”

    “只是杀了孩子,没有做过其他?”

    朱灵双眼飘忽,脸的中间那一部分凹陷进去,顺时针扭转起来:“对……就做过这些了……”

    白盼笑道:“那你作孽不深,倒还有救。”

    “真的吗?”朱灵精神一振,仿佛看到了希望。

    “当然。”白盼起身,摊开手,温和地说:“请坐,任何人都有改过自新的机会,但也要接受惩罚。”

    “什么惩罚?”朱灵显得极为紧张。

    “我会超度你养的小鬼。”白盼道:“相对的,他的下辈子理应交给你负责。”

    朱灵不由觉得好笑:“别开玩笑了,我怎么负责他的下辈子?难道还没投胎,你就知道他在哪里出身了?”

    白盼淡笑不语。

    朱灵的脸色不由一变,不敢置信道:“你不会真的知道吧?”

    “他会作为婴儿,出现在你的肚子里,你要勤勤恳恳抚养他长大,直到老去。”白盼整个身体藏在阴影里,嘴角勾出一个怪异的弧度:“你愿意吗?”

    朱灵听到这话,黑了半张脸。

    “我怎么可能让这种阴毒的东西进肚子里?!”

72。第七十二章() 
“那你走吧。更新最快”白盼神情冷漠:“我帮不了你。”

    朱灵握紧了手指; 正欲离开; 室内符纸翻飞,一声嘶鸣自耳畔边响起,小童和胡舒琪竟已经追了上来。

    白盼气定神闲道:“怎么样?外面有两个恶鬼在等着你; 一个企图上你的身,另一个想要夺走你的命,离开这扇门,你连活着的希望都没有。”

    肚子又是一阵抽痛; 她蹲下身; 冷汗顺着脸颊趟了下来,像一只无助的蝼蚁般道:“……我愿意。我愿意!”

    “很好。”白盼托着下巴,露出狡黠地微笑。

    他一抬手; 将墙壁上的符纸通通收了回来; 朝着胡舒琪的头颅飞去,一张叠着一张; 头颅被牢牢包裹,动弹不得。

    小童早就对白盼有所忌惮了,害怕道:“你干什么!你不是答应过要助我投胎转世——”

    白盼抓住小童的脖子,笑眯眯说:“我现在不就在助你投胎转世?”

    它身影忽明忽暗,逐渐变得透明。

    正一点一点消失。

    朱灵惨白着一张脸问:“……它去哪了?”

    白盼回过身,淡淡的笑道:“说什么呢,它就在你肚子里啊。”

    朱灵浑身颤栗; 几乎晕厥。

    “接下来的十个月里; 记得好好善待它。”

    回去的时候; 白盼遇见了林瑾磊。

    “真巧啊。”他心情极好,难得主动朝林警官打招呼。

    “你们怎么在这?”林瑾磊警惕打量着银发男人和他身旁的小男孩。

    “来看看熟人。”白盼悠悠道:“说不定下次就见不到面了。”

    林瑾磊一愣,以为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朝着女生宿舍狂奔而去。

    小盐巴踮起脚尖眺望年轻警察离去的背影,嗔道:“你吓他干什么呀?他是负责任的好警察。”

    “我怕他纠缠不休,况且朱灵一时半会死不了,去了宿舍也查不出什么。”

    小盐巴奇怪地问:“你为什么不直接让它们杀死朱灵,反而要把小鬼塞进她肚子里?”

    白盼沉吟道:“厉鬼杀人是要下地狱的,所以把胡舒琪牵制起来是最好的选择,至于那小鬼,已经犯了罪孽,况且跟鬼做约定是一定要赴约的,我既答应了让他投胎转世,就不会食言,至于它从朱灵肚子里爬出来后是个什么玩意,就管不了这么多了。”

    “哦……”小盐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两人出了校门,并肩走在马路上。

    天色已近黄昏,一群穿着校服的初中生正围成一个圈对着某种东西拳打脚踢,一边发出刺耳的笑声。

    “看这副傻样!”

    “我们给它放点血吧?”

    “好啊好啊!”

    小盐巴皱了皱眉:“他们在虐待动物吗?”

    “大概是吧。”

    白盼路过时,手搭在其中一个初中生的肩膀上往后一扳,那人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诶哟!”

    “谁啊?”这个年纪的男生最爱死鸭子嘴硬,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威胁,把手指按得噼里啪啦作响,把白盼和小盐巴包围起来:“怎么,找事啊?”

    小盐巴看到角落里被殴打虐待的竟是一只猴子,那猴子极有灵性,双脚站起,一双黑溜溜的珠子恐惧害怕地看向周围。

    市区里怎么会有猴子?

    小盐巴与它对视,猴子突然期期艾艾地叫唤,转身向小巷里窜去。

    “等等——”

    白盼往小猴逃跑的方向扔了张符纸,那符纸跟在后面歪歪扭扭地飘着,转眼间不见了踪迹。

    小盐巴本想追上去,站在眼前的两个初中生已经挥舞着拳头上了,导致错过了追赶的最佳时机。

    他生气道:“你们不仅虐待动物,怎么还打人啊!”

    说罢,一拳打在了初中生的鼻子上。

    几个初中生恃强凌弱惯了,没想到他长得瘦小,竟然那么能打,捂着鼻血往后撤,撤的同时不忘嘴硬:“你们等着!我找王哥!找王哥来教训你们!”

    “不用等了。”白盼淡淡道:“让你的王哥去警察局接你们吧。”

    几个小男生没反应过来,白盼已经拖住两个往另一条截然相反的方向带。

    那些学生在外面耀武扬威,在警局一句话都不敢说,唯唯诺诺,王哥没等到,还被通知了家长来局里领人。

    坐在大厅里,小盐巴悄悄问道:“市区里会出现猴子吗?”

    “不会。”白盼蹙眉,他握了握手心,追出去的那张符纸不知被什么人销毁了,要是碰见的是普通猴子,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记得我们刚来墨水镇碰到卖猴子的那个男人吗?秋娘的丈夫。”

    “嗯……”小盐巴点头:“他是张广兴假扮的。”

    “就因为他是张广兴才有问题。”白盼一只手臂绕过他的肩膀,把小孩的脑袋按向自己:“你注意到当初卖的猴,一共几只吗?”

    “……三只。”

    白盼道:“失踪的梅子一家也是三人。”

    小盐巴愣了愣,险些跳起来:“你的意思说,梅子被张广兴变成了猴子和我们擦肩而过了?”

    那今天遇见的那个是普通的猴子,还是被张广兴变成猴子的梅子一家?但明明遇上了,它为什么还要跑呢?应该求救才对啊!

    “可能是。”白盼道:“那次他骗过了我的眼睛,要是给梅子他们也施展了障眼法,那我同样看不出来。”

    小盐巴脑子转得飞快:“如果刚才是梅子他们,意味着张广兴离得不远,可能就在附近……”

    话说到一半,那几名初中生的家长便陆陆续续走了进来。

    原来他们在附近的一所私立外国语学校上学,都是企业老总,或者娱乐圈大碗的儿子,颇为有钱,也正是这样才被宠坏了。

    其中一个中学生的爸爸对白盼的做法极为不满,认为这件事要是被学校知道,会导致自己儿子名声败坏,他当社会精英惯了,随便面对什么人,都是一副领导者的口气。

    “我希望能够调取那条马路的监控,现在是我儿子被打了,却被他们出言污蔑,说傅傅虐待动物和聚众斗殴,我不相信!”

    警察无奈:“老先生,斗殴的事你儿子都承认了。”

    这些初中生思想还不健全,稍微一吓,便没了分寸,干过什么跟倒豆子似的全招了。

    “我孩子被打了!”老先生怒道:“就凭几句供词想要给我儿子扣罪?你们这些警察是怎么当的!给我把监控调出来,我倒要看看真实情况是什么样的!”

    警察面面相觑:“这……”

    老先生一闹,其他三位家长也跟着附和,看白盼和小盐巴的眼神充满敌意,甚至埋怨他们小题大做,芝麻小的事情还搞到警察局里。

    “你们可能不知道我哥哥是谁吧?我可以曝光给媒体,让你们通通革职!”

    小盐巴小声道:“好大的口气呀……”

    老先生耳聪目明,像是察觉到一般,瞪了过来。

    警察也很无奈,解释道:“调取监控是需要向上面打报告的,还要盖章审批,一定要查的话你过几天……”

    仿佛听到了什么极有趣的笑话,老先生拉着儿子的手,冷冷道:“从来只有我制定时间别人等我的份,没有我等别人的情况,你把领导叫出来,我跟他谈谈。”

    “这不行……”

    “为什么不行?你说不行有用吗?我要见你们领导!”

    被胡搅蛮缠得没有办法,警察只好加急打了报告,这才拿到了马路沿边的监控录像。

    小盐巴还觉得奇怪哩。为什么一点小事偏要追根究底,毕竟完全是他们站理,看了监控岂不是更尴尬?

    结果到了监控室,老先生点燃一根烟,吞云吐雾出来的气体,歪歪扭扭形成了一个诡异的三岁小童。

    其他人仿佛完全没有看到一般,视线飘都没有飘一下,紧紧盯着监控装置,而小童正朝着监控台走去。

    老先生发出轻蔑的冷哼。

    白盼挑眉:“原来如此。”

    难怪信心百倍,他想让小鬼篡改监控记录。

    朱灵是新手,胡乱供奉,只会下达简单的指令,甚至不知道小鬼一直跟在自己身边,而医院里碰到的男人,他已经入门,不单纯命令小鬼杀人,大概知道这样只会助长它的阴气,反倒用一些小把戏为自己谋利。

    这个老先生,仅凭一根普通的烟召唤出小鬼,并且动作熟练,往好处想,就是饲养多年,往坏处想,这人可能是个降头师。

    那抹烟雾本是朝着监控去的,一股寒意笼罩过来,顿时凝不住自己的魂魄,控制不住想要逃离。

    老先生明显能看到小鬼,见状不仅心下一沉,环顾四周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便蠕动嘴唇,开始念咒。

    黑雾一会散去一会聚拢,痛不欲生,无暇修改监控设备,这时,屏幕里出现了一个穿着花裙子的姑娘,颧骨下陷,一脸颓然,频繁地张望从头像头里经过。

    “是梅子。”小盐巴低声道。

    “嗯。”白盼双眸微眯。

    接下来,又经过一个双手插进口袋,吊儿郎当的男人,长相小盐巴不认得,却莫名觉得熟悉,便紧紧盯着他。

    过了大约一分钟,猴子出现了。

    它嘶叫着窜出来,撞上了迎面走来初中生的小腿。

    被撞的那个初中生嫌恶地将猴子踹在墙上,一伙人积聚起来,不断拳打脚踢。

    老先生脸色大变。

    这场暴虐持续了五六分钟,警察看不下去,点了快进,小盐巴和白盼从马路对面走来,后面便是阻止,初中生企图围殴却被反打。

    “您满意了吧,还有什么疑问吗?”

    老先生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一句话说不出口。

    “什么人……折腾这么久,最后还不是自讨苦吃?”一旁的小警察嘀嘀咕咕。

    老先生听了更是气低压得吓人。

    小盐巴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这叫什么?自己打自己的脸!

73。第七十三章() 
闹事的初中生被家长们带了回去。

    警察偷偷向小盐巴透露; 那所外国语初中经常打架斗殴; 又因为里面的学生都是大企业的孩子,个个蛮横无理,刚才的老先生是知名导演李斌的哥哥; 听说家里也是做生意的,非常有钱,但膝下一直无子,后来原配死了; 他又娶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小老婆; 这才生出一个儿子,宝贝得不得了,捧在手里摔了; 含在嘴里怕化了。

    小盐巴茅塞顿开:“难怪这么横行霸道; 原来是父母宠出来的。”

    警察摆了摆手,说:“这年头都是独生子女; 骑在父母头上撒泼的多的是,别说老师了,我们看得都头疼。”

    是吗?小盐巴回想起赤土村,独生的少之又少,基本都有两三个,生一个的大多投胎是男娃,家里又实在贫困; 连饭都吃不起。

    出来的时候; 小盐巴对白盼说。

    “这里和赤土村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小盐巴张开手臂; 比划道:“路有这么宽,大街上的人都不认识,还有汽车和地铁,好繁华呀……更重要的是无论做什么都没人管我们。”

    白盼失笑,捏住他脸颊两侧往上抬:“那我亲你一下,看有没有人管你?”

    小盐巴望进对方漆黑的眼瞳里,手足无措。

    白盼本来逗他玩呢,见小孩乖乖的,还有点脸红,一副任人摆布的样子,便垂下头,咬住了软绵绵的嘴唇。

    以前不是没有亲过,但都是在酒店里,偷偷地进行,醒过来像做梦一样,现在街上人来人往,走过的都把视线投了过来。

    小盐巴推了推他,迷糊中不自觉地说了句:“晚上再……”

    “晚上再什么?”白盼满足地在他唇瓣上舔了一口,离开他时牵起一抹银丝。

    “晚上……晚上……”小盐巴结结巴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说出这样的话,只觉得大脑放空,下意识就迸出来了,不好看白盼,抹了抹自己湿漉漉的嘴角,上面还留着当事人的口水。

    “让我摸一摸这里?”白盼把脑袋埋进他的颈窝里,手一路往下,揽在腰间最柔软的那一部分轻柔地按压,见他抗拒地扭了扭,便低低笑了。

    小盐巴害羞得要死,脸红扑扑的,又不说话,像是默认了。

    回去时,他们在梅子失踪的小巷来回徘徊,再往后面走,是一座沿河的天桥,河里到处飘满杂质,天桥下睡着几个流浪汉,再往前走,是一个废弃的垃圾场,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臭味。

    垃圾场旁边有几家住户,这会已经熄了灯。

    “甘阳市也有这种地方?”小盐巴捂住鼻子咳嗽了两声:“梅子姐不会住在这吧?”

    “说不准。”白盼环视一周,笑道:“问问不就知道了?”

    说罢,便想要去敲那几家熄了灯的门。

    “等一下……”小盐巴拉住他,犹豫道:“已经十一点了,还是等明天吧……”

    但他一想到张广兴狡猾的程度,说不定明天又不知所踪了,便带了几分犹豫。

    “算了。”白盼收回敲门的手,拿出一张符纸,轻轻吹了口气,那符纸便听话地钻进门缝里:“我们看看里面的人有没有睡觉,要是还没睡,就敲门问问,好不好?”

    “嗯。”小盐巴点了点头。

    符纸进了十分钟就出来了,飘飘忽忽挨在耳边扭动,也不知说了什么,白盼突然蹙起了眉。

    “怎么了?”小盐巴急道:“难道张广兴真的在里面?”

    “不是张广兴,是两具尸体。”白盼捏住符纸,把它拧成一团,语气微凉:“一男一女,七十岁左右,躺在床上,已经死了。”

    ……

    随着警鸣声响起,警察很快赶到。

    作为第一目击证人,估计是不能提前回家了。

    小盐巴没看到那个勤奋的小警察,随口问道:“林警官不在呀?”

    老警察愣了愣:“……哪个林警官?”

    小盐巴把手臂升高,比划道:“就是这么高,瘦瘦的,二十刚出来,长得特别精神。”

    “哦……你说林瑾磊啊。”老警察露出不屑的神情:“实习生,大学还没毕业,送过来当外勤的,结果半天没个人影,整天不知道在干嘛。”

    看来林警官的人缘不大好呀。

    白盼在一边接受盘问,他说谎都不带眨眼,编故事张嘴就来:“对,我们是从小山村来的,找不到工作,钱都花完了,想捡点塑料瓶子来卖。”

    盘问的女警道:“那你为什么要闯入死者家里?”

    “不是闯。”白盼强调:“他的门没有关,所以想问问有什么不要的废纸可以给我们。”

    “好的我知道了。”女警合上笔记本:“你们可以回去了。”

    “出什么事了?”

    女警官:“无可奉告。”

    白盼指了指房间里面:“那能打听一下两位老人是怎么死的吗?”

    女警皱眉。

    白盼露出害怕的神情:“不会是杀人案吧?甘阳市好像很不安全,几天前还发生了剥皮……”

    做警察的大概最怕民众恐慌,女警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抿着唇道:“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两个老人没有收入,平时就靠捡垃圾谋生的,整天浑浑噩噩活着,又没有人照顾,躺在床上休克都没人发现。”

    白盼摸着下巴,神情莫测。

    语毕,女警的眼神中掺杂着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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