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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胎gl-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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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方才已说,这叶小姐在后日与公子共结连理,便有旺夫之运,若过了后日戌时,便是克夫的命理。”
“如是老夫立刻着人去办,定要在后日戌时之前把这亲成了。”
“如是甚好!天色已晚,小道也有些乏了,就此告辞了。”
“道长连日劳顿,不如就在舍下休息。”那王员外说到,随即转身吩咐了人去准备。
秦楚也不推辞,她的本意就是要留下来四处去逛逛。顺便打听下这王员外为人,能骗就绝不手软。
“大伯,这镇上丢了姑娘的王员外为人如何?我怎么听说就只有他丢了人?”秦楚与靳苂两人出来闲逛,拿着小贩的橙,问得很是随意。
“唉,这十八方都是王员外的田地,租给下面的人种上那么几亩,每年就要缴了七成,交不起的就是一顿毒打,抓了女儿抵债。估计是恶事做得太多,生出个儿子是还傻子。”
“咦?不说听说后天就要成亲了吗?怎么是个傻子?”
“那姑娘远是这山中的一户猎户,前些年有个道士说要治好他儿子的病,就要找一个八字奇特的女子,不巧,那道士算来算去就指到了那猎户家。”大伯摇头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那王员外带着人去了猎户家求了亲,却被拒绝,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猎户一家突然就死了,独独留下个女儿。”
“还有这等事,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大伯,只要心存善念,善恶到头,终是有个结果的。数十载性命,待到了奈何阴司,自由判词。”
“你还要不要买橙了?”大伯抬头看着突然站起来的秦楚,继而有转眼看着她手中被捏得用力的橙,很是不悦。
“买!买!给我一斤。”秦楚讪笑。老伯把橙包好收了钱,挑着担子都了。
“靳苂,我们要不要宰上一笔?”一路剥着橙子,秦楚问。
“怎么宰?这王员外看着就不是个会拿钱出来的主。”
“还没想出来,人总有弱点的嘛,而且对于未知的事物都有一种畏惧的心理,过明天我们找那只狼聊聊?”
“聊?”靳苂疑惑。
“把那王员外吓上那么一吓,让他以后对鬼神有了敬畏之心,就不会做那么多缺德事了。”
“这事情你安排吧,我可做不来。”
“有什么做不来的,西方那么多神话你都不胡扯几个出来,还好意思说你接受西方教育的。”
“这和接不接受西方教育没什么必然的关系吧?”
艳阳高照,预示着今天是个好日子,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环着不大的阵子欢欢喜喜地走着。
“这就是中国古代的民间婚礼?”靳苂看着从她面前走过的队伍,好奇的上下打量。
“算吧,但貌似贵族穿的是炫黑和绛红。你没瞧见那皇帝的龙袍是炫黑色的么。”
“这还有分别?”
“自然是有,中国古代自周开始一直到宋,延续的都是周式的婚礼,玄色是正统,而且要求肃穆庄严,不奏乐。”咬了口橙肉,秦楚脑海里想着“结发系扣”、“交杯互赠”的浪漫情景。
“这橙好酸!”靳苂比秦楚慢上一步吃,方才瞧着秦楚咬了一口,并无酸的反应,反而面带微笑,眼眸甜蜜,便以为橙子很甜,适才放心咬上一口,却不想,酸得她牙齿都掉了。
“呃……”秦楚被打回原形,适才感觉到口中橙子酸涩之味,表情煞是苦皱。
“你说,什么时候会出现?”靳苂看着常常的迎亲队伍,用手肘撞了撞身边正看热闹的秦楚。
“我怎么知道。”秦楚咬了口刚买的梨,感叹着无污染,无防腐剂纯自然生长的水果是多么的清甜。
“嗷……”一声狼嚎让热闹一片的街道安静了下来,唢呐锣鼓的敲击声哑然而止。
“嘿,好戏好戏!”秦楚兴奋地扯着靳苂的衣袖。
“怪兽!”周遭一片惊慌,有人最先反应,扔了手中的东西,歪歪扭扭地跑了。
人一片惊慌,踩踏之声,碰撞之声不绝于耳。
最后,街道两侧,街道之上,除了秦楚靳苂与街道正中的那一顶花轿,便剩下花轿之前的那一只雪白的银狼。
那雪白的银狼踩着无声的步子,一步、一步、一步地向花轿走去。最后在轿子前两米之外停了下来,静静地立在那里。
靳秦二人立在一旁,看着眼前这幕,原本嬉闹的性子安静了下来,只是静静地看着。
那轿帘子仿佛是一道坚固不催的屏障,把两颗心隔断在两边,那两个心的主人谁也没有冲破,走向对方的另一个世界。时间就像静止了,连最轻的风也落不到,连最漂浮虚无的空气似乎凝固沉重了。
“世间最美的是单思。”秦楚看着那静立的雪白,低低地呢喃。
“小姐,金觉寺到了。”小厮挑开轿帘子低声禀告。
轿内的人点了点头,躬身走了出来。只见那女子身着一件水蓝对襟在外,里是翠绿碎花襦裙,头盘了凌虚髻,唇上的胭脂淡雅,进入万绿从中一点桃红。使原本静怡之色添了几分灵动。
这样姿色的女子,岂会不招人侧目,一旁来回的青年才俊纷纷皆欲上前,为博佳人一笑,一展其才,使出浑身解数。但最后还是断了念,纷纷摇头叹息,只因有人认得,那翩翩佳人,便是镇上一方财主王员外的童养媳——叶蓁蓁
香火鼎盛的金觉寺是附近一带名气颇高的禅寺。轿内的人今日来进香是因得了夫家的特许。顾才得以迈出深闺瞧上一瞧世间花红柳绿百变姿态。
叶蓁蓁刚与一方禅师礼佛完,出来回了禅房感觉有些烦闷,遂交代了下人去处,便独自一人到禅院后的小树林漫无目的地散散心,回想着刚才一方禅师告诫自己的。
“施主心中情种,是因缘由,是姻缘由!”
脑中一方禅师最后一句话一直挥之不去。淡静如她,却也不过是平常女子,谈及自身姻缘也会在意,即使如今似乎姻缘已定,又何来“心地含情种,法雨既生花”?想到这,叶蓁蓁不由嗤笑。
不知不觉走到一片紫竹林,叶蓁蓁打算撇开心中烦闷苦恼,好好地欣赏眼前美景。
却不想一走近,便见一团雪白,蜷着身子在竹林之下睡得安逸香甜,时不时还会摇动一下毛茸茸的小耳朵,驱赶在它耳边飞舞的烦人蝇虫。
看着这番情景,叶蓁蓁不禁失笑。
那蜷缩的雪白闻着声音,茫然的抬起它的小脑袋,小眼珠子眨也不眨地打量着那方不远地来人。
叶蓁蓁见它不具生,便也大胆起来,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俯身小心翼翼地抱起地上的雪白。
“以前我也见过一只像你一样的,你和它是不是认识?”以叶蓁蓁的思维,十年前见到的小动物早就长大成了大动物,又怎么会依旧如此身形。
“你说,这轿帘子会不会被什么封印咒语给封住了,怎么都没见动静?”靳苂看着那小银狼立在那有些时候了,那轿子里的人也没有什么表示。让她不得不怀疑,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她看不到的东西在作怪。
“能有什么,空气一团。”秦楚白了一眼靳苂,这厮,想象力怎么总是往不着边际的地方想。
闻着抱着她的人,小银狼觉得这味道很让她眷恋,面前的这个人的气息,她记得,就在十年前,在那片繁密的林子里哭得很伤心,让她忍不住出现为她带路。
没想到十年的时间里,她的个子长高了,而自己不过刚修了人形,连人话还说不上。
被她抱在怀中,不着边际的所说着她的心事,她的向往,她的忧伤,小银狼觉得,即使自己不能做什么,至少还能陪着她,让她不再孤独。
尤其是听着她的一声叹息,使得她心中懵懂的涟漪一点一点地撞击着心扉之岸。
她的声音是好听的,像温润的湖水,一点一点溺没这神经,小银狼的睡意再次袭来,在她带着香味的怀抱中又睡了过去。
等醒来的时候,小银狼四处打量着,发现自己在金觉寺的禅房之内。这里是她常来的地方,皆因母亲让她来聆听佛音,好塑心性。所以金觉寺的布置,她再熟悉不过了。
“醒了?”
小银狼被声音吸引过去,转了目光便见今日抱着她的女子正在拿着毛笔,不知道在画什么。遂为探究竟,小银狼纵身一跃,就着床与案桌之间所置方桌之便,两下便落到了女子的桌案之前。
带小银狼落定,那女子突然忍俊不禁,让小银狼莫名其妙。动了动身子,踏入桌上铺开的宣纸之上,方才感觉身后一片冰凉,低头一看,那宣纸之上,滴墨一片,脚掌所铺印梅随着自己的步子一朵接着一朵的绽开。
小银狼回身往自己身后瞧去,哪还有那她引以为傲比雪花还要绽白的狼毛。当即厌恶地抖抖身子,把还在捶地的墨抖都四处飞舞,墨汁随着抖动在宣纸之上四处溅开。
叶蓁蓁瞧着眼前趣味,难得玩心,提了墨笔,就在那小银狼的鼻子上一点,俏皮地笑道:“真是只顽皮的小灰狼!”
“呜……”小银狼极是委屈,她雪白的毛,染了这难洗的脏东西,回去定会遭上一家子取笑。
“好了,不笑你了。”叶蓁蓁似是明白这小银狼的伤心,笑着把桌上的小东西叉了起来,抱到木盆里放下,取了水瓢躬身为它冲洗着染了一身的墨迹。
这一夜,这一人一狼蜷在一处睡得安静。
清晨,叶蓁蓁还未醒,那小银狼耳朵划动,少时便睁开眼睛,钻出被窝从窗外跳了出去。
等叶蓁蓁醒了,发现不见了那雪白的身影,心中一片失落,仿佛心就此空了一般。
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梳洗了一番,便见家中管家派了轿子来接。
小银狼接到了姐姐的召唤回了洞府,待她再回来寻时,已人去楼空,幸好狼的鼻子声来灵敏,嗅着空气中她残留的味道,小银狼很快便找到了叶蓁蓁所在的地方。
叶蓁蓁瞧着鬼头鬼脑的小头往她屋里半探的身子,心下一喜,却有装作不知,神态如此地喝着杯中热茶。
瞧见无人阻止,小银狼当即大了胆子,朝着那桌上一跃,正好落在了那糕点只前。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向叶蓁蓁似是在讨好一般。
“你这小东西,像是来讨赏的。”叶蓁蓁轻笑,随即拈了块桌上的糕点便往面前张着小嘴的小银狼嘴里塞。
这一塞可不得了,其实狼存在一个弱点,便是这嘴巴,不能被硬堵着东西,一堵了,内力法力全乱,也不知道会出现个啥情况。面前的小银狼被塞了东西,当即一道银光亮了全身,叶蓁蓁看着心下一惊。却也没有多大的害怕,但心却由惊转成了担心,担心这小东西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但只过须臾,白光愈来愈大,逼着叶蓁蓁不得不用手挡了眼,方才把刺眼的光隔断。
待一切归定,确定白光消失,叶蓁蓁放下手,便见一妙龄女子半伏在桌上。
“你……”
“嗷……”
叶蓁蓁听不到人话,却得到了一声狼嚎。
“你……”
“嗷……”
“你……”
“嗷……”
“你是……那……”
“嗷……”
“也罢,日后,总不至于会寂寞……”叶蓁蓁轻声道,起身摸了摸面前女子的头。
就此,这王员外府中,便长会看见一翠山如水的女子,身后跟着一个总是沉默低头不语的妙龄女子。
“墙围之外,又是何种光景,这园内虽满园春华,却也寂落了。”叶蓁蓁看着水榭香洲之上的景色,想起了今日一早王员外传来的意思,怕婚期不远了……
“嗷……”小银狼很想表达她的想法,奈何,她如今所说的,在别人听来,不过是毫无差别的狼嚎罢了。
“小狼君,记得,遇见喜欢的,就要直接上,不会说话不要紧,要懂得表达!”小银狼想起了母亲的训话。
最后的结果就是,被震惊的叶蓁蓁狠狠地赏了个巴掌,愤恨地离去。
于是,小银狼没有表达出她的想法,在想到了母亲的训话时,决定用行动去表达,遂一个上前,搂过了叶蓁蓁的腰,还不等对方反应,就朝着人家粉红的唇吻了下去。如此唐突佳人,任着谁都得挨巴掌。
委屈的小银狼撅嘴,决定身先力行母亲所说的,“挨了巴掌不要紧,要紧的是能不能抢到手。”
当晚,这王员外家便见一雪白的巨兽背上伏这他未来的儿媳妇消失在了黑夜里。
轿内的叶蓁蓁只是静静地坐着,思考这这些天来所发生的事情,有这太多的变故,早已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那日在湖心小筑上的一吻,打乱了她的心,如今想起,那份怦然心动依旧难平。只是,在自己回到房内不到一刻钟的时间,突然出现一个人,只低低浅笑地说了一句:“你是人,她是妖,妖活千年,人却匆匆,狼之性情,此之一生从一而终,她才活不过百年……”话音一落,人便消失无踪。
是啊,不过匆匆数十载,我有什么理由为人一世之美,而让她孤独千世?
“不管你愿不愿意,我现在要正式抢你回去。”轿子之外,突然的一声想起,让叶蓁蓁瞪大了眼。
“咦?会说话了?”秦楚惊觉。
那一直静候不动的小银狼缓缓地向前。突然,轿子的帘被素手挑起,红色的鸳鸯戏水绣鞋踏出了它的第一次行走。
那小银狼走着走着,最后便化作了女子的模样定定地站在叶蓁蓁面前,伸出手去牵那喜袍下的手。
“你别不说话,我刚学会说话,很多要你教。”
秦楚歪着头,思考着,这小银狼长得不霸道,怎么行事作风,说话方式却霸道得紧。
“哈哈!如此,真是妙啊!”突然一声爽了的笑,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姐姐!”小银狼低头。
“你可是反省知错了?”楚霑正色。
“她不过是出入世道,你何须为难她。”叶蓁蓁看不过眼。
“嗯?”楚霑挑眉,这妹媳看来可不是省油的灯啊。还没过没就和自己杠上了。
“我知错了。”小银狼伏首认错地跪在地上。
“你错哪了?”
“我辱没了狼族的名声,不该暗着抢,要抢就该光明正大。”
众人一听这罪状,无不抬手擦汗。这就是搞得轰轰烈烈,棒打鸳鸯的最终原因?
找条浅点的河给我跳了吧,跳不死,至少能把我身上的汗洗洗。秦楚想到。
“孺子可教,如此你便随我回府吧。”楚霑点头。随即转身对叶蓁蓁道:“想来如今你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这类东西,你若想知,便问她吧。”
叶蓁蓁疑惑,这名字有和特别之处,竟需如此一番铺奏。
“狼、狼君……”小银狼低声道。
“我的小心肝以后一定会弱些,为娘得与你取个霸道的名字,性格上吃亏,名字上占回去。”想起母亲的笑,小银狼就此被起了如此一个名字——楚狼君。
别人唤着,便是郎君,郎君!确实很霸道。
“感谢阎君相助。”楚霑回身朝秦楚走来,拱手行礼。
“小意思,又不是什么大事。”
“小小谢礼不成敬意。”楚霑随即从袖内拿出一小方盒递与秦楚。
“什么东西?”秦楚接过,上下摇晃侧耳听盒内的声音。
“小仙身上的一根狼毛。”
“嗯?”
“阎君如今肉身在世,有了此物便能在森林这内号令百兽。”
“呃……那么神奇。”秦楚打开,红色锦缎之上便是两根细白软长的毛。
“这么细很容易丢啊。”
“如此再简单不过。”楚霑笑道,随即拿过锦盒取出狼毛,轻轻朝靳秦两人一吹,然后道:“此番,便在两位身上。”
“哦哦,那行。”秦楚点头。
“如此,两位后会有期,日后若闲暇,便来小仙洞府做客。”
“会的!会的!有时间一定会蹭吃蹭喝。”秦楚频频点头。
“楚霑!为什么我肚脐旁边多了几根白毛!”晚上回去,秦楚洗澡惊讶地发现,她肚脐上长的细长白毛,随即大声地朝着屋顶喊。
作者有话要说: 表示作者君身上确实存在那么几根可以长到14厘米的白色细细滴长毛…在肚脐旁边…于是…出生的时候就有…所以俺一直认为我是雪狼的化身…-。-请无视吧
37第36章()
“大家伙说说,这奇怪不奇怪!”茶寮之内,一年轻人一脚踏在凳上,眼睛环视,手张扬着围在周围听他说故事的人。
“喂,你跟狼王说了什么,让那王员外把地契什么的都给烧了,无偿给村民用地?”坐在茶寮里的靳苂也是八卦的一员。
“我也不知道。”秦楚耸耸肩,她只不过拜托了一下狼王,让她想办法让王员外无偿给村民用地不交租而已。
“我们接下来要去哪?”
“呃……”秦楚搔头,随即讪笑道:“我想去这里最有名的烟花之地……”
“你、你、你想去**!”靳苂瞪大了眼。
“难得嘛……老娘也想左拥右抱然后偷个香。”
“你的爱好真特别。”靳苂斜了一眼秦楚,不打算再理会她。
亲爱的公主:
在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在这里最繁华的烟花之地夜夜笙歌,但是我对你的思念就犹如这里各色的女子一样,从来没有断过;对你的思念也如这里的女子一般从我的眼里渗进了脑海里每一个角落。
面对这等繁花美景,我依旧只想念着你看向我时冷冽的眼神,此时我多么希望我怀里抱着的就是你,解开带子探手进去,轻抚而过的是你的肌肤。可惜,面前的女子风情万种、春意酥红的眼神,让我清楚地明白,眼前的不是你。
亲爱的公主,在看这封信的时候你在做些什么呢?
有没有想起我看向你时深情如水的眼神?有没有想起我灿烂如阳的笑容?
如果这些都没有,是否有想起初次见面时你冷漠防备的眼眸里倒影出我英气逼人的面容呢?
亲爱的公主,我想你了!
最期待看见你的秦楚敬上!
出云看着手中寥寥数字通过密使传来的信,心中在想着,是不是自己太过纵容这个没脸没皮的人了?
“嘴真甜,来香一个。”秦楚搂着青楼里最是讨喜的女子,轻佻地挑逗,还不忘上下其手。
“我们倒底还这干什么的?”靳苂拿了酒杯,狠狠地灌了口酒。说是来做嫖客,还真的做起嫖客了,连续三天,虽说不长,可也不短啊。一天逛五、六个青楼,进完房间不到十分钟就出来,再换下一个,三天就去了二十家青楼,这……怎么做到的?那姑娘确实是衣衫不整眼含春意了,但这秦楚,衣衫整齐就连一点脱过的痕迹也没有……
“这不是没见到花魁嘛,没见过这最红的姑娘,怎么就能走呢。”秦楚一脸痞相,随即转头冲着怀里的姑娘翘挺的屁股上捏了一把,又到:“可人儿,这楼里的姑娘除了你,最招人的又是哪个?”
“坏死了你!”那姑娘一声娇嗔,一记粉拳便下,秦楚坏笑,把那朝自己来的手一把握住,同时还不忘揉捏几下,惹得怀里的人娇嗔连连。
“这里当然是红莲姐姐最是才华。不过,红莲姐姐可是千金难求,你可得有准备了。”
“嘿嘿,不过那红莲再好,也不及你可人。”秦楚低着嗓音。头埋在女子颈项间来回摩挲。
“前日在那个镇的时候,我曾经见过一个人。”秦楚遣了怀中的姑娘,随口方开口对靳苂缓缓道出此来的目的。“那个人脸上布满毒疮……”
“什么病?”
“梅毒。”
“什么!”靳苂瞪大了眼,感情这秦楚是来追查梅毒源头的。但转念一想,靳苂又是不解:“没理由啊,syphilis是在1492年被哥伦布从美洲带回了西班牙,传入中国的时间应该是在丝绸之路开辟之后,约莫是16世纪。”
“你要明白,这里不是中国……”秦楚悠闲地喝了一口杯中的酒。随即又道:“这舒州四通八达,水路更是发达,syphilis在哪里出现被带过来不得而知,但是,现在出现了,就是事实,必须找出源头。”
“那……哪个人……”
“他已经神志不清,根本不记得他‘睡’了谁,最后癫狂地去跳了河。”
“呃……就是那日引起轰动的跳河事件?”靳苂记起似乎真的有那么一件事情。
“现在唯一要找出的是谁是携带者,这三天,我都一无所获。”秦楚无奈了,这三天整得自己像欲求不满一样,她容易么!
“syphilis是革兰氏阳性菌,即使找出源头又有什么用?有药?”
“没有,但你不是化学家么。”而且是药物领域里面的。秦楚托腮,意味深长地看着靳苂。
“喂!中国不是有句俗话,叫‘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么。”
“很多人的生命等着你去拯救……”
“好吧,那你说,你想要什么药?”靳苂无奈……
“盘尼西林。”
“呃……”靳苂揉了揉快要爆炸的脑袋,“1928年弗莱明才发现盘尼西林1943年才开始得以批量生产的药,你要我拿着一堆木盆陶罐制造出来?”
“嗯。”
“你是太过于相信我了,还是你太过于相信这个时代了?”
“那么就拜托你了,我继续去好目标。”秦楚笑得很是甜美,但在靳苂看来却无比邪恶。让她仿佛看见了天使背后的魔鬼。
“你花上千金,就是为了解尽衣衫,瞧上一眼就离开?”红莲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这个人,方才还是一脸痞相,处处占她便宜的无耻之徒,却有在衣衫除尽之后,哑然而止。这个人,听着行里的姐妹说过,三天便走完了这舒州大大小小的几十家馆子,而且一掷千金毫不吝啬。
秦楚看着面前眯着眼打量着正要走的自己的女子,背后一阵阵冷汗。这“嫖”不是你情我愿么,怎么,被这人这样看着自己倒像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样。
“呃……其实我是医生。”秦楚在思考,要不要把事情说出来,面前的女子比上之前所遇到的,似乎有些难缠,能当得这楼里花魁的名声,估计也不是什么等闲。
“哦?不知郎中所来是治何病症。”红莲却是不信的,一个小小郎中,能有一掷千金的财力?
“悬壶济世是医者之心,救人是我的天职,看见一件可能发上或即将发生的事情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秦楚正色,穿起刚才为了方便,脱下的白大褂又道:“我在旅行的途中在铭真遇见了一个年轻书生,穿上长满毒疮……”
红莲看着面前站得笔直穿着一身怪异白衣的人,气质与刚才全然不同,如今的她,竟无端中生出全然不可撼动的震慑。
“姑娘,秦某只想问,这里谁是这样,或者,谁出现了这样?”
“这楼内姑娘,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告诉任何人自身病疾,一旦染上疾病,便再无活路可走。”红莲走下床,优雅地为自己披上纱衣。
秦楚看着红莲那欲透不透的身姿,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但你真要找一个有着毒疮的青楼女子,我倒可以帮你。”
“真的?”秦楚欣喜地看着红莲。
“嗯。”红莲点头,也不多做打扮,去了架上的披风便领了秦楚往后院走。
“这是?”秦楚四顾打量着周围,此处的破落与前院富丽堂皇有着天壤之别。
“染了病的女子都会被关在这,若是得了好转就可以出去,若是病情不治,便是一张草席,一伐竹排……”
“没有郎中肯替她们减轻痛苦么?”秦楚皱眉,看来她还是把这个时代想象得太过美好。
“你是第一个。”红莲停下脚步,回身定定地看着秦楚。
“嗯?”
“青楼女子本是低贱之人,又会有哪个郎中肯自降身份来为她们诊治,一旦得病,也只有自顾了去。”面前这个人,果真是不同的。情不自禁地,红莲抬手轻轻摩挲起秦楚的脸颊。
“所以,我更不能坐视不理!”秦楚不着痕迹地和面前的女子拉开距离。有些时候,暧昧比直白更摧残一个人的心。
“希望郎中能救她们。”红莲转身,走近那落锁的铁栅栏。
“姐姐,莲儿带了郎中来。”铁门打开,红莲低声地朝黑暗的房间里说道。
一打开房门,一股个臭味沾满了秦楚的鼻腔,刺激了她的神经。
糜烂的味道……
“确实是我要找的人……”看着床上枯瘦布满脓疮的女子,秦楚皱眉。
“啊!”突然床上的女子突然坐起,一声痛苦的叫喊打破了昏暗的房间。
“这样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就这样一点一点地在这里慢慢耗尽她最后的生命,郎中,如果可以……”握着烛台的红莲轻声道。
“会的,我会制作出药物了治疗她的。”秦楚坚定的点头。
“老娘快要被折磨死了!”靳苂抱着一堆东西,一脚踹开秦楚的房门。
“嗯?”睡得迷迷糊糊的秦楚被靳苂横拖了起来。她三天三夜没睡,想着该死的制造工艺,这厮倒好,睡得忘乎所以了。
“老娘要去睡了,剩下的你自己解决。”一把把手中厚厚的纸塞给了秦楚,靳苂转身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决定回房睡商个天昏地暗。
秦楚醒了醒神,看着靳苂塞给的一叠纸,嘴角不由地上扬。
作者有话要说: 老狼来啦…啦啦啦…于是…肿么没有什么留言…太冷清鸟
38第37章()
1。以米浆和芋头汁混合熬成浆,再移植青霉培养。
“看来菌种是关键啊,那么短的时间怎么去找发霉的橘子皮”秦楚单手托腮,寻思着菌种的来源。
2。待菌种收获时,用棉花作为基层过滤,提取培养基中液体。
3。在过滤液中倒入菜油,最后得出的液体会分为三层,从上而下分别为脂溶性,不溶性,与水溶性物质,由于青霉素是水溶性物质,因此这样就可以把脂溶性与不溶性的物质去除大部分。
4。将得到的培养液倒入消毒的活性炭粉末充分搅拌,让水溶性物质充分吸附在活性炭中。
5。制造陶瓷的分离管柱,其雏形大致与一般坛子没有差别,但下部要连接小管口,方便液体流出。
秦楚拿了纸笔,尝试性地画出靳苂所说的器皿构造。
6。在分离管柱中放入吸附了青霉素的活性炭,用蒸馏水以及偏酸性的蒸馏水,彻底洗净活性炭,由于青霉素本身是酸性物质,酸性的水不能使其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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