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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公主杀人事件-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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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着牙,气愤的从地坑里爬出来,往下走是吧?走就走!
我继续朝着一条我前不久才走过的路继续走,我就不相信走不出去了。
抱着这样信念,我走得双腿打颤时震得看见前面的景象居然不一样了!
我大喜过望的擦擦快迷糊的眼睛,一步步的走近后,见到正前方的墙壁上,像爬着什么东西。
电灯筒光打过去一看,是左征!?
“左征,你们去哪儿了我找你们找了……好久……”我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虚,一点底气没有。
之前见到的陆礼承是假的,那这个左征……
他冲我温文一笑,如他平日里的每一次一样,给我一种强烈的熟悉感。
我知道他不是左征,却在这种情况下,也冲他笑了笑。
一瞬间,左征就在我的眼前突然不见了!
我赶紧过去一看,刚才左征站的位置,竟然有个洞坑,难道他从这地方掉下去了?
我环顾四周,没见到其他可以离开的地方,索性也蹲下来,照了照洞坑样子,延伸往下很长一段距离,似乎是通往什么地方。
我试着先放下两条腿,打算从这洞坑里滑下去。
身体重重的下沉,后背摩擦得生疼,好不容易后背落空,没出一秒又恨得掉在地上,屁股痛的我嘶哑咧嘴的。
我勉强站起来一看,冰宫?!
墙壁地面和天花板都是冰雕状,周围四根冰柱里在四个角上,不止从哪透出的光,整个冰宫光亮通透,我低头一看。冰面下面,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又像是悬空的一样。
原来这光,是从脚下传来的!
我小心落脚,朝着其中一根石柱走,越来越近时看见那石柱上,凹凹凸凸的,近后才看清这石柱上突出的是一张张人脸,每个都狰狞无比。
像是死亡那一秒捕捉的表情,雕刻在这冰柱上,栩栩如生,看得我浑身恶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换了另外一个角的石柱看,也是一样的样子,正跟石柱上的人脸数不胜数,诡异的感觉越来越浓。
我把电筒面靠近冰柱,尽量把强光都打到里面去,这白冰有几分浑浊,却还是能看清里面是空心的。
我松口气。
本以为这冰柱里堆砌的是人,看来是我多心了。
当我准备把电筒抽回时,突然晃眼一下,看见那白白冰柱里,竟生出一根细血丝来!
这血丝越来越粗,看得我心惶惶的,赶紧把电筒放下,血丝跟着消失不见了。
我再提心吊胆的把电筒凑上去一放,血丝又冒了出来,像人身体血管里的血液在流动,看得我喉咙一紧,仿佛这血丝正往我身体里灌着一样。
我带着谨慎的情绪往第三第四根冰柱上一看,当走到第四根冰柱前时,我竟然看到了熟悉的脸!
是老头!
老头平静安详的脸在第四根冰柱上印刻着,整根冰柱只有我面前的老头人脸再无别的。
我吓得后退两步,难道这老头已经出事?
我心里从没有过的害怕,紧张的不愿去相信这场面,看着面前老头的冰雕,越来越烦躁,我拿着手电筒狠狠的往下砸!
明明知道老头不可能在里面,我却像魔怔了一样控制不住自己,一下一下砸着,非要弄个清楚。
我逼开老头的脸,砸他旁边部分,可凿了好几下都没有一点反应,冰柱还是好好的。
怎么会这样……
我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就在我心灰意冷的时候,冰雕的老头突然睁开了眼睛,一双透明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我,就好像彻底看出我心思一样。
第213章 白衣男子()
我再一眨眼,冰雕上老头的脸又完好无损,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冰宫的蹊跷让我不打算多留。我紧了紧身上的背包,准备离开冰宫时,冰宫的地面突然震动。
我扶着冰柱才勉强站稳,乍看这冰宫中间突然伸起一根新的冰柱。直顶到天花板的冰面时才停下。
这一幕看得我目瞪口呆的,毫不犹豫的转身跑出冰宫。
一路往下,竟顺着条黑漆漆的道走了一阵后,一个巨大的空间引入眼帘。
这里比我刚才进的任何一个地方还要大,严格说来,是之前空间总和的面积。
有光。
我甚至分不出是哪里传来的光。只是浑浑噩噩的跟着光源走,到了一条又长又宽的汉白玉桥上。
桥墩桥柱上像一个个姿势扭曲的干尸,抱着整根柱子,桥柱顶上是个大铁盘子,铁盘里装着灯芯,火光摇曳得快看花了我的眼。
有烛光,肯定有人来点灯,是谁?
我踏上汉白玉桥,沿着这道继续往下走。每一步走得极沉,一幕幕的却像曾经经历过一样。
走过汉白玉桥,前方空荡荡的,只在我右手边位置,有个巨大的汉白玉石棺。
奇怪,为何这玉棺不放正中间反而放在靠右的位置,当我感觉到不对劲,抬头往上望时…
我头顶上方一条巨大的龙盘旋着,露出狰狞表情,鼓着两只眼睛,嘴巴大张成最大弧度。
巨龙的嘴里喊着一个白珠子,正刚刚好在我头顶的位置。
再多看两眼,我都怕这白珠子掉下来砸我脑袋上。带着惶恐想远离巨龙。可整个天花板都是。
看这地方大小和装饰隆重程度,应该就是前世主墓了。
我不禁想,这龙图纹自古都是用在位高权重的皇帝身上的,这前世的陵墓里刻着龙的图案,那这前世之前是掌了多大的权。
为什么她死后还这么不甘心的要转世还愿?
我疑惑的挪步到汉白玉石棺的面前,盯着棺面上的纹路。心生触动。
这里埋着的,就是前世吗?
她会是何种长相,和我七八分相似。还是一模一样?
我绕了这主墓一圈后,在刚才我出来的位置正对的地方,也有个一模一样的道口,而玉棺正对面的地方,又有两个并排着的更大的出口。
如果这里就是主墓,那老头要的东西,无疑就是在这地方,可这一圈转了下来,什么特别的东西也没看着,除了玉棺外。
重新回到玉棺前,我索性把手心贴在上面,试图推一推,一番尝试下来,我自嘲做这一切是多么徒劳,这玉棺盖少说也几百斤沉,我怎么可能挪得动。
我正把心思转向别处时,突然听到了动静,这动静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仿佛就从这玉棺里钻出来的一样!
为什么会有人的声音从里面冒出来?!
细细一听,不是女人,反而是一道温温的男人声音,像是吟唱某片段的乐章,低迷的嗓音酣醇如美酒,不知不觉中,我竟听起了迷!
这动人的乐章我的确是第一次听见,却有种怀念般的冲动渴望,想继续听下去,想听得更清楚。
“思思!”
这一声喊,像泼头一盆冷水把我给惊醒,我仔细看自己动作,竟然上半身完全贴在玉棺面上,双手也压在耳朵边。围史台扛。
我刚才那一阵竟然失去了意识!
这太可怕了!
我吓出一身冷汗,要是我现在失去了意识,前世残存在我体内的意识找到突破口又重新占据我身体,我会彻底疯掉!
赶紧远离汉白玉石棺,那男人的声音才渐渐消逝听不见,更让那个我恐惧的是,从刚才那男人第一声开口后,我竟听出了左征的嗓音来。
就好像在汉白玉石棺里躺着的人就是他。
我又否定了这想法,毕竟左征躺那里后不会是吟唱而是呼救,可是…
在山洞下逃亡的树林里,左征和前世的对话,仿佛像旧交一样,又把我坚定的否认给动摇了。
左征的家族跟我前世有关系,而且关系非同一般,从两人对话的语气上听的出来,是相互不影响利益的关系,也不会有喜恶。
那如果棺材里的人不是左征,而是跟左征有关系的家族成员呢?
我谨慎的又往汉白玉棺处靠,越靠越紧张,当我走近了之后,这吟唱声又高了起来!
这声音一起,我又彻底迷失在磁性的嗓音里,在我浑浑噩噩的快要失去意识时,一声低低的冷笑,快把我汗给吓出来。
“呵。”
是前世的声音!
我猛地睁开眼睛,再不敢往玉棺靠,哪知道玉棺盖突然自己打开了!
一双苍白枯瘦的手抓着玉棺边缘,另一只同样的手也伸了出来,紧接着一个人脑袋一起,活生生的人竟从玉棺里跳了出来!
一袭黑顺的长发落及腰间,跟手一样苍白的脸上瘦得凹进去一块,漆黑的眼睛如静夜,狭长的眉眼一抬,视线簌得超我射来。
他就这么淡淡的看我一眼,竟把我看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只能立正端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稍稍皱起眉峰,那悦耳的嗓音又发声道:“衾衾?”
衾衾…
他把我误会成前世了。
“不是不是,我不是她,我是她的现世,叫沈思思,啊,抱歉跟你说起这个。”
说得我快语无伦次时,他着一袭白衣从玉棺里出来,仿佛从画里走出来一样翩翩然。
当他越来越靠近我时,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纸墨味道,像一剂镇定剂,让我忘记要紧张害怕。
他手掌抬起,长袖顺着他消瘦的手臂下滑,他无动于衷,只用手指头轻轻点下我的额头,一下,又一下。
我烫红了脸,抬着眼皮子对上他视线,他淡入墨的眼神里划过一丝失望。
“不是衾衾。”
我自嘲的苦笑道:“之前还是过,现在不是了。不过以后不知道是不是。”
我这表现的哀怨样子挺蠢的,他却没笑我,只是端站在我面前,也不先开口说话。
这种静谧随着时间变得尴尬,我轻轻嗓子问他道。
“你是谁?为什么会从这里走出来。”我指着玉棺问道。
“我是吟唱祭祀。”关于别的,他再没提。
我不好意思追问,但又觉得继续这么尴尬的相处下去很奇怪,便没话找话的问他,是否看见了古怪的东西,很可能是非常被需要的。
“被需要?”他把我的话在嘴里又呢喃了一遍,我点头后,他沉思,才淡淡道:“是不是这个。”
他摊开手掌,一块黑玉牌出现在掌心里,我一看这黑玉牌的造型模样,跟陆礼承给我的那块白玉牌一模一样。
而这白玉牌变成了戒指戴在我手指头上,再没原来的样子。
可这样子我分明是记得的,一块白玉牌,一块黑玉牌。
白玉牌的是陆礼承的,那黑玉牌就是……前世的吧。
我盯着黑玉牌出神,显然白衣男人看出我心思,手掌继续摊着,温声问道:“你要吗?”
被他这么一问,我挺不好意思的,但还是厚着脸皮点头说我需要这个。
说到这时,我手不自觉的抬起来,手心朝上。
他纤长的纸白手指把黑玉牌放在我手心里,温柔道:“那你拿去吧。”
我手心上躺着的黑玉牌像烫手的山芋一样。
一来我不知道这黑玉牌究竟是不是我要的东西,二来这样拿着白衣男人的东西总归是不好的。
我犹豫着要不要还给他时,他却不紧不慢的开口道:“拿去吧,这是你要的东西,我相信你能守护好它。”
第214章 余情未了()
捏着黑玉牌,我尴尬的仰头对上白衣男子淡如水的视线。
拿到想要的东西,我一时半会儿还不想走,立在原地。
白衣男子的眼神像能看透我一般,我促狭不安。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湮。”
“烟?”
他淡淡笑了一下,拉过我的手。疏开。
指尖在我手心里一笔一划的写,微痒。
“湮灭的湮啊。”
我收回手,低声呢喃,他听见,有了古怪表情,以回忆语调道:“很久之前。衾衾也说了一样的话。”
听他几次提及前世,不像讨厌她的样子,甚至还带了点怀念老友的味道。
难以想象。
难以想象前世这样的人竟然也会被怀念着。这想法从脑子里冒出时,连我自己都吓到。
到现在我对前世不仅是愤怒的仇恨,还有轻蔑的鄙夷。
我潜意识里觉得,这样的女人啊,应该是腹背受敌的状态。
湮摇了摇头,低低的“嗯~”了声后道:“衾衾太胡闹了点,给你们添麻烦了。”
我倒吸口凉气。真想告诉湮,前世借我身体后闹了多大的动静,伤害了我周围多少人。
这种恶毒的话被我牢牢的缩进肚子里,不是不恨前世了,只是……这样的糟糕话,似乎不该让湮知道。
可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不然也不会说出那样话来。可能他觉得前世做的一切都没什么吧。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来这里吗?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我没关系吗?”
湮淡淡道:“算算时间,你也该来了,但有些事,你可以先知道,跟我来吧。”
湮迈步朝我而来,又经过我,朝前方走。我跟上他的步子,朝着冰宫的正对面去,居然又是一个一模一样的冰宫,甚至连离开后突然升起的第五根冰柱的过程都一模一样。
再然后出来,朝着玉棺正对面的两个更宽大的通道去,又是在走了长长的通道后。抵达冰宫。
重复经历如一的画面,我看得眼睛都花了,仿佛我进的地方都是同一个。只是绕去的路不同罢了。
可湮的话,立马打消我的念头,他温声问我:“发现了吗?”
他的语调很平缓,像是随口一问,可自带的淡淡压力让我很紧张,就像温柔老师的威严一样。
我清了清嗓子,尴尬的摇头。
湮没恼,轻轻点了下头,把我带到玉棺旁边,抬起白皙的手指,在玉棺上一笔一划的勾勒我进来后的全部路径。
我盯着他白透手指,轻贴在玉棺面上,竟比玉棺还要白上几分,他画完整个过程后,耐心的问我:“看清楚了吗?”
我突然抽回意识,抱歉的摇头,不好意思承认刚才我愣神的就盯着他手指在看了。
“好,那我再画一遍。”
湮又认真的再画了一遍,这一边我看得极其认真,渐渐的,真从湮的手指尖上看出了端倪。
这……
我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去看湮,他知道我看明白了,依旧把最后一笔勾完,才收回了手。
“这里的主墓副室的构造,是一个人形?”
湮点点头。
是了。
我们进来那里是个圆形八卦图,对应人脑袋。
我进的第一个冰宫,是左手,与之对应的对面冰宫则是右手。
五根冰柱就是五根手指。
玉棺正对面的两个更大的通道就很好理解了,是双腿。
而摆在靠左边的玉棺,则是心脏位置。
再细细的想,我走过的汉白玉桥,是否就是人身体的脊椎?
这一切的陵墓,是仿造人体结构而建的!
我难以想象那时是谁设计的这个陵墓,能让这一切看起来荒唐却又精妙。
想到这,我猛地抬起眼睛,直视从心脏处玉棺里走出的湮。
这汉白玉桥上一直亮着的烛光,和吟唱的舒缓声调。
“你……这里都是你设计的吗?”
湮竟然真的点了点头!
是他了。
我吞咽下口水后,紧张道:“那你为什么从这里出来?”
我手指着玉棺好奇道。
这心脏位置的玉棺里,装的不是前世自己,反而是湮。
那他跟前世的关系一定非常不一般。
那陆礼承呢?
“我守她习惯了,没想到过了太长时间。”
湮的话不咸不淡,仿佛这就是一件极为普通的事,可我听进耳朵里很不是滋味。
太长时间……从前世生到死,湮守她有百年之久了么?
而这仅仅只是……太长时间吗?
先到这,我心脏狠的一痛,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着心脏,快呼吸不过来。
而这种感觉让我熟悉的发慌。难道是前世的意识要觉醒了?
我的慌乱,被湮尽收眼底,他温和的宽慰我道:“不用担心,没事的。”
他好像……真的一切都知道。
那他是否知道。
“守陵人,湮你知道守陵人吗?”
说到这守陵人,湮的表情才触动了一下,说不出什么感觉。
他缓缓道:“守陵一族,是起誓的族群,违背了面天的誓言,该罚。”
看来湮虽然非常随和,可骨子里很刻板,该怎么做就要怎么做,不能随意偏离轨迹。
我尔后一想,他也是活了这么长时间的人了,想法自然会很守旧。
可从他言论里能听得出来,似乎守陵一族的诅咒,跟他有关系。
就算守陵一族真的违背了所谓的誓言,需要承受这么重的责罚么。
不知怎的,想到现在,我对面前的湮都起不了一点戒备的心,好像他永远都会是对的,也不会伤害我。
我分不清这种想法是来自于身体里前世残存的意识,还是来自于初次见到湮的我。
当我还陷入迷惘时,湮突然淡声开口,念着我的名字:“思思?”
我一听,迅速回神,窘迫道:“湮……怎么了?”
“能把你身体借我一用吗?”
湮语落,我大窘,他却温温笑道:“抱歉,我想带走她。”
带走,她?
是我身体里的前世吗?
一听湮这么说,我犹豫了。
前世占据我身体的那段时光我怎么都不可能忘掉,可是湮如果把我体内残存的前世带走,她就对我一点构不成威胁了,那我的身体会完全属于我。
这样也好,可我就是不忍马上同意下来。
似乎心底里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刚才湮跟我相处的一切,都是为了把前世带走,那他这么护着前世,只要前世在他耳朵边上说点什么,那湮就会帮着前世对付我?围史节圾。
这怎么想来,都是隐藏的忧患。
似乎洞察了我心思,湮从我手里温柔的抽走黑玉牌,他手指在黑玉牌上来回的摩擦,淡声道:“好生保管它,这是天赐令牌。”
黑玉牌是天赐令牌?那白玉牌呢?
“衾衾执拗,上世未完成的心愿等着这世来报,可冤冤相绕,凡人的一切,都脱不了一个情字。衾衾太痴。”
湮的言论里总透着一股前世是好人的情愫,可这跟我见识到的前世毫无关系,让我开始怀疑,我遇见的前世,是否是湮嘴里的衾衾。
“可以吗?”
等了一阵,我没说话,湮又耐心的开口询问道。
我不想答应,可我又找不到拒绝湮的理由,他已经把黑玉牌给了我,而这黑玉牌看样子,对前世也有一定束缚作用。
要不要答应……
“你能告诉我,我前世为什么还要固执的转来这一世呢?”
湮淡淡道:“她有余仇未报,余情未了。想来换个愿。”
“余情未了……是跟陆礼承有关吗?”
前世对陆礼承的恨,我看得见,可她对陆礼承的情,真的还有吗?
湮点了点头,了结了我的犹豫,这么说来,前世还爱着陆礼承?!
第215章 师徒()
既然答应了湮要把前世残存的意识还给他,我就不再纠结这个。
被硬抢走不如当还个人情。
湮如沐春风的一笑,温柔的说了声“谢谢”,我忽然觉得好像一切都挺值的。
要从我体内把前世的残魂给勾出来,看来是需要一翻准备的。
湮示意我走到玉棺边,只见他和我的手都没动。玉棺盖自己打开了更大的缝隙。
湮半蹲下来,露出膝盖,示意我踩。
我指了指自己鼻尖,惊讶道:“我要进去?”
到这一步,我才有了害怕的情绪。
就好像要让我进到前世的心脏里去,整个陵墓的构造。加上这心脏位置。
是真的要把前世的残魂给逼出来,还是别的结果呢。
“思思,我以生命起誓,一定保你完好无恙。”
湮的眉眼透着不容亵渎的认真,我一看到湮就挺愧疚的,好像我的怀疑玷污了他。
“好吧。”我踩着湮的膝盖,一下进到玉棺里。手扶着玉棺边,慢慢的躺了下来。
玉棺很大,能容两三个人的宽度。我没想到自己刚躺下来。一道雪白的身影一晃而过,连湮也进来了!
“别怕。”湮从容的对上我震惊不已的视线,他跟我并排躺下之后,顶上的玉棺盖慢慢合上到完全严丝密缝。
要是这玉棺不自己再开,这么沉的东西,我是真不可能从这里出去了。
可是。
因为湮在我旁边,我甚至连有了这想法后都不觉的慌张,有连我自己都没想象到的镇定。
随后我的手被一个微凉的柔软抓住,湮的掌心轻轻贴在我自然垂放在两边的手背上。
耳边响起湮轻声道:“思思,我准备要吟唱了,别紧张。”
随后舒缓的声调从耳边响起,我浮躁的心情慢慢平复,越来越沉溺到这悠扬的声调里。完全陷入进去。
不知道何时闭上的眼睛,我沉睡而去,醒不来也不想醒来,仿佛做了个冗长的梦,梦里有我无忧的二十二年的岁月,我没有遇上任何人。我还是简单的在校大学生,兼职模特……
直到两个截然不同的声音在我心里响起。
“衾衾,别胡闹。”
“我这不是胡闹。师傅,我要个公平!”
“世道已变,无论公平与否,衾衾,你不属于这里。”围史厅才。
“我能融入进去!不管怎么样,我都要留在这地方,我要做我没做完的事,师傅,你不要要拦我,我既然能复醒,就说明我有复醒的理由!”
“衾衾,为师不想你再受苦了。”
这两个声音,一个是我前世衾衾的,另一个则是湮的。
我好不容易听到了一段,可没多久什么声音都没了。
我没听到前世的回答,她究竟愿不愿意妥协。
不知过了多久,我重新睁开眼,紧盖的玉棺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湮不知去向。
我一时半会儿不知道是什么情绪,不知害怕,也理不清思绪,就好像一切发生的顺理成章。
直到玉棺盖突然打开,一张苍白的脸引入眼帘。
“休息的还好吗?”湮压低着嗓音问我。
我点点头,张嘴说话时声音都是哑的:“很好,自从当了猎鬼人后,我从来没睡上过这么舒服的觉了。”
“嗯,没事了。”
我心猛地跳一下,又露出个大大的微笑来。湮口中的没事,我猜到了是什么。
“谢谢你了,那我前世她,之前是什么身份?”
“她是个吟唱祭祀,我徒弟。”
从睡梦中听到的对话,大致知道了湮是前世的师傅,所以他们都是吟唱祭祀?
“軒朝曾只我一个吟唱祭祀,直到一天,律带回了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她紧张的看我的第一眼起,我便知道,她有吟唱祭祀的宿命。她是个可塑奇才。”
听湮这么讲,那画面仿佛就呈现在我眼前。
所以前世是天生吟唱祭祀的命,而这是她跟随陆礼承又跟湮有接触的开始。
为什么听上去,前世跟我见到的状态截然相反呢。
“后来呢?”
“后来的衾衾,展现了她的天资,年仅六岁就救下了当朝长老一条命,在当时,引起了轩然大波。”
湮说话的语气不咸不淡,可隐隐着总会透露几分骄傲。他正为前世的天资过人骄傲,也为前世是他的徒弟骄傲。
看来吟唱诗人的能力有救死扶伤这一说,难怪上次左征受伤,前世摘了个草药就帮他把腿给治好了。
这是她上一世的能力,不得不说,至少我听到的这一段,就由衷的让我敬佩。
“那她跟陆礼承……也就是律,有什么关系?”
我问话到一半时,湮脸色已经不对了,而他没有打断我的意思,依旧由着我把话说完,才摇了摇头。
“我不想提这个。”
我尴尬的道了歉,不敢再追问了。
或许这是一段在当时经历过的人都不愿提及的往事,而我只是个局外人,探听再多都丝毫无意义。
“那前世的残魂已经离开我身体了吗?”
湮在我的期盼眼神下点了头,看到这一幕的我差点就要哭出声音来。
而湮的表情很平静,他从衣服里摸出个透明玻璃瓶来,很小,大概只有掌心大小,放在手心里,我注意到这玻璃瓶里装有三分之一的黑泥土,仔细看里面还有个绿芽。
“她在这里。”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湮手心里的玻璃瓶子,前世就在这瓶子里?
“没经你的同意,我不会让她出来,放心。”
湮及时打消了我顾虑,弄的我还有几分尴尬,我的确是担心前世再出现折腾我。
“你很想念她吗?你希望她再出现么?”
湮摇摇头:“她有自己的宿命,听天由命吧。”
既然得了湮的保证,我就放心多了。我不答应前世出现,她就永存在这个玻璃瓶里,虽然听上去残忍,可我是被折腾够了,也下定了决心,不跟前世分享这一世的人生。
到了此时,湮得了他想要的前世的残魂,而我则拿到了黑玉牌,只要我拿着这黑玉牌出去,找到守灵族……
“对了!你知道一个老头吗,是守灵族的,他进来这里之后人就不见了,我找不到他,我担心出去后,他的消失会给我引起很多麻烦。”
湮却摇着脑袋,说这陵墓里没有老头。
“没有老头?怎么会呢。”我反问完后,才想起自己也没亲眼看到老头进来,一切都是靠猜测和推敲,挺站不住脚的。
“只有三个年轻人,在兵马俑阵里,我带你去见他们。”
“真的?那太好了。”我欣喜若狂,不仅东西找到了,连陆礼承他们也一并救了出来,我心情有说不出的高兴。
湮熟练的带我往回走,这一次很成功的走到了兵马俑的地坑里,再看到这里的一切,看到里面密密麻麻的兵马俑头,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直到湮用从未有过的清冷声音道:“只有两个了。”
“什么?”
“只有两个男人在这,有一个男人离开了。”
我一听也吓坏了,着急的求湮帮我先救出两个男人来,湮点头同意了之后,稍稍吟唱,一左一右的两个坑同时出现了两个人的样子,我定睛一看,又松了口气。
好在这两个人是陆礼承和左征,要是少了一个,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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