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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公主杀人事件-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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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的肚子只会加倍速的变大,我在生下孩子之前都不能再见我爸妈让他们产生怀疑,想到我爸还躺在医院里受苦我却不能陪伴就特别难受。
哪知道等我去见我爸主治大夫的时候,医生说,剩余的治疗费已经全数缴清了,也预存了巨额的费用在卡上。
我错愕,是谁帮我爸交了治疗费?
第十八章 我只是看客()
因为是医院收费室接收的金额,所以这点医生并不清楚。
我怕被发现肚子隆起,就穿了件宽松的衣服去,哪知道刚进病房,才瞧见精神头变好的我爸,我妈匆忙过来把我拉出了病房,我还没开口,她就着急着说:“思思,你怎么能麻烦人家呢!”
我纳闷麻烦谁了,我妈说:“前几天晚上你男朋友过来了,说是他马上要出国工作,这几天在忙着准备一直没过来很抱歉,说什么都要把你爸的医药费给付了,还说是要准备带你出国一年,国外环境好利于你安胎,他也好照顾你,我一看这小伙子面善又热情,跟他聊了一会儿,看他样子是真心要待你好的,爸妈也就放心了。”
我脑子第一反应那人是陆礼承,还是晚上来的,那我妈可能真见到他了,出国一年这借口刚好避开我怀孕生产的尴尬时期,只要不出现在他们面前就不怕事情败露。
这些一直烦恼着我的困惑突然就解开了,我心头一热,说不出来的感觉。
跟我妈说了一阵,她似乎对陆礼承真的很满意,说他谈吐礼貌各方面都没得说,笑得合不拢嘴,再看我爸的状态好了许多,我慢慢放下心来。
等我出到门口时候,看见小白站在一辆车旁边,等我过去后一看,左征在驾驶位上冲我挥了挥手,等我坐上去之后,他突然说道:“怎么样思思,你爸妈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开心吗?”
……
所以,来医院帮我爸缴医疗费,被我妈夸赞看起来是真心待我好的人,并不是陆礼承。
“怎么了?看上去不太高兴的样子,我有什么没做好的地方吗?”
我想笑,可嘴角像灌了铅始终抬不起来。
“谢谢你,你做的很好左征,我没想到的好,谢谢你。”
回想一下,可真是糟糕,下意识的只想到那个人,也没有起疑心,当时听后的感动现在就像一个耳光狠狠扇在我脸上。
我到底,在奢求什么。
“对了,晚上带你去看场表演,赏个脸吧。”
左征的提议我没反对也没答应,紧紧闭着嘴。
整整一天心情都空落落的,一点提不起劲。
吃饭时候小艾笑嘻嘻的坐在我对面像个没事人一样。原本还想乘热打铁激她两句,可怎么也提不起兴致。
吃完饭后我叫住小艾,对她说感谢她和她姥姥高抬贵手赏我一场好梦,哪知道小艾脸上本能的闪过几分诧异,奇怪了,难道不是?
那是葛老太的臭符水失效了?无论那样都好,有好觉睡我就谢天谢地。
小白见我脸色不好,问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摇头说没事,到了晚上九点,一出门就见到左征的车。
为了不被婆婆发现我是带着小白偷跑出来的,在门口的左征仿佛不意外我的出现,他的笑容深了一点。
“看什么表演?”我以为是舞台剧一类的,就换了条优雅的长裙,怕夜风会冷,还穿了件薄薄的针织外套。
“到了你就知道了。”
左征的故作神秘也没提高我多少兴致,等到了地方下车,我才注意到是一间废旧的工厂,左征过来示意我挽他的手臂,他抱歉的笑笑:“外面虽然破旧,但里面很精彩,走吧。”
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真的别有洞天,特地装饰成电影院的样子,里面的豪华座椅已经坐了稀稀拉拉的人群。
是故意搭建的话剧场地么?跑到这种地方来看话剧,真是有钱人的闲情逸致。
左征捡了个角落的位置示意我坐进去,他坐我旁边,小白坐我背后,没多久人又来了几个,顶上的灯突然熄了,只留一只聚光灯打在前面的舞台上。
紫红的幕布被拉开,一个巨大的笼子被推了出来,我诧异的盯着不动神色的左征,又回头去看表情古怪的小白。
这么说来,又是个饲养人被拍卖?!
为什么还要选择带我过来这里?我盯着左征,左征却把食指贴在唇边,“嘘”了一声后,轻松的说道:“我只是陪你来看好戏的,别担心,继续欣赏。”
他眼底划过的一丝兴奋让我特别不安。
究竟叫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我盯着台中央的笼子看,浑身赤裸的女孩儿蜷曲坐下来,双手抱着腿,把脸埋在双腿中间,海藻般的长发搭拢在她肩上,多余的又滑了下来。
完全看不着她脸,但她的身体明显在瑟瑟发抖,我的不安越来越浓,下意识的就用手贴在肚皮上。
就在这时候肚子里的宝宝突然踢了我一下!
我捂着肚子,挤了挤眉头,是在提醒我要走吗?不知怎的,越是不安我越想留下来看到结尾。
跟别墅地下室差不多流程,到了拍卖环节,这次的比小白的开价还要高,加价的人更是喊出了越来越高的价格,每个人的声音里透着一种兴奋。
我回想起小白和左征都提到过一句,后面还有更好的,说的就是她吗?
正在价格飙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突然一声哗然从门口边上传来,只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大摇大摆的出现并利落的走上了台,站在聚光灯下的他才完全暴露在众人视线下,他脸上居然带着白色面具!
主持人要去阻拦,男人淡定的顺势把主持人的手臂往自己方向拽,又轻轻一拧,主持人吃痛的嚎叫响彻整个废工厂,人群喧腾。
越来越多的安保人员要来拦,可男人一点不着急,把主持人甩到一边,一脚踢在朝他靠近人的肚皮上!那人弓着腰倒在地上再站不起来。
后面的人也一点没讨上好,哀嚎声重叠刺耳。那白面具下的视线透着嗜血的狠,仿佛正要大开杀戒!
坐席上的人群慌张逃窜,目睹这一切,我比想象的平静,或者寒冷。
男人收拾完阻挠的人,脱下外套搭在手臂上,走到铁笼边,两只手竟生生的把铁栏扯断。
他进到铁笼,把外套轻轻的搭在女人的肩上,动作温柔的把她抱起来。
两个人对视着,女人眼眶里充斥着盈盈泪水,隔再远都能感受到她化不开的爱意。男人侧背对着我,看不清他情绪,只见他一把抱起她来,女人的脑袋顺势枕在他臂弯里,嘴角牵起深深的弧度。
仿佛进展到这里,王子拯救公主的故事已经快要结束,可正当男人没走两步,他抬起的一只脚突然停滞,转了个方向落下。
这角度正好,够我对上他面具下的那双眼睛。
我平静的坐在角落里,却在这刻变得局促不安。
白面具遮住了一大半张脸,只留出两个圆圈,深藏在面具背后的眼神,我竟看不懂他情绪。
棱角分明的下巴干净的没有一点胡渣,他皮肤呈现通透的纸白,仿佛刚从冰棺里走出来。
明明隔得远,他浑身透的寒气却冻住我全身的温度。
他直勾勾的盯着我,一动不动,他怀里的女人怯生生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顺着他视线朝我看了过来。
我紧张的拽进了衣摆,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心像被狠狠剜了一刀,痛得我说不出话来。
原来我在梦里看到的是真的,冰棺中的他真的睁开了眼睛。
原来我在想方设法应付小艾和葛老太算计的时候,他迟迟不出现的原因是在等待今天。
原来是我年纪不轻还爱异想天开。
原来飞上枝头当凤凰,真的要本来就是凤凰。
“等我长大,我娶你。”
“好,我等你。”
真是美好又精彩的一场戏。
原来昨晚的并非我的美梦。
第十九章 要逃()
陆礼承看过来的时间很久,他怀里只披了件西装外套的人儿已冻得打哆嗦,他似乎感知到,才垂下眼看了看她,转身走了。
我不知道自己在位置上坐了多久,左征在一侧连呼吸声都在放轻,背后的小白没发出一点响动。世界安静得好像就剩我一个人了。
“走吧。”我站起来,腿肚子僵了太久有点酸,左征绅士的让我先出去再走我侧后方,慢慢走到门口,我愣了。
摘了面具的陆礼承直挺背脊站在一辆黑色轿车前面,手懒散的解袖口的烫金纽扣,清冷的路灯打在他脸上,更称显他毫无血色的苍白皮肤。
他淡漠的扫我一眼,冷冷道:“回家。”
压着翻滚的汹涌情绪,我深深的看着他,稍稍偏了偏头:“小白,你去。”
小白表情厌恶的往前走,却被陆礼承冷冽呵住,表情扭曲的冲我吼道:“给我滚过来!”
“你横什么?我让小白跟你去我就不会跑,就这么不着急走?”
“不要让我再说一遍,过来!”
他话音刚落,小白右拳头迅速往他脸上砸,陆礼承轻巧闪躲,单手拽着小白的手臂,力道收拢,痛得小白呼吸不稳却没吭一声。
“够了!我走。”
陆礼承二话不说松了手,小白还有动手意思,我使了个眼色,她才迫停了动作。
我先转身朝左征道了声谢,左征只动了动嘴角,没应我的话。再转身,想拉开车门却犹豫了,咬着牙一打开,没来得及惊讶,背后力道一推,我跌进空无一人的车厢后座,陆礼承随即坐进来利落的把门带上,呵了一句“开车”。
我着急着往后看,吼他为什么不带上小白,陆礼承黑得发臭的侧脸对着我,他阴冷的笑道:“死不了。”
我火了:“是啊,就算死了又怎么样,还是能跟陆大少爷一样死而复活还跑去救人,闲心不错。”
只是,那女孩儿呢?为什么没在车上?
他手狠狠扣着我下巴,突如其来的冰冷快把我下巴冻住,我皱起眉峰,看他眼神里的得意,感觉薄荷般的寒气扑打在我脸上。
“你进了陆家少跟野男人见面就这么困难?还是你饥渴到一定要晚上有人陪才行,嗯?”
野男人?从刚才陆礼承出现到现在,他好像一眼都没看过左征,就当他是空气。左征则一直站在我身后,我看不到他表情。
“倒不是,听说有好戏看我就过来了,我想我是被左征利用了,陆大少爷现在这么生气那左征目的达到了,可是我想问问,陆大少今天,也是被左征利用来的吗?”
陆礼承愣了。
我笑笑:“看来是了?陆大少估计也是刚刚才得知你心头好,”说到这我心钝痛一下,我忍着当没发生继续说:“得知你心头好被人养成了猎鬼人就来救,这一切八九成是左征安排好的,听说猎鬼人从小培养,他估计跟你一般大,能在那时候就把你小心头好掳走,你们之间恩怨可真长久,到底是因为什么?”
今天这事细细一理就能清,显然左征摆了我和陆礼承一道,他刚才的不阻拦恰好证明了这点,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陆礼承收了手,斜睨我一眼,口吻也软了,却避开了我的诸多问题:“看不出来,你倒是有点脑子。”
我指尖一僵,有脑子也有心啊。
“那你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我上下打量他,可不是刚从冰棺里走出来的样子么,浑身散着寒气。
他说道:“我没活。”
没活?
他说完便闭上了眼一副不再开口的姿态。
到了陆家我被守在门口的管家接进去,说是领我回房间,可我住了好几天的房间怎么会找不到,是想监视我?
路过客厅时,我意外发现婆婆正坐在沙发上,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看起来正忍着怒气。
不是在等我,那是在等陆礼承了。
我八卦之魂燃得正旺,无奈没机会参观只能先回房了。
刚一关上门,我背抵在门上,眼泪差点跑了出来。
我不停安慰自己,只是怀孕了情绪波动大。即便刚才心脏刺痛的快呼吸不过来,那也只是我不舒服罢!
“真脏。”
我心里烦回房间倒头就睡了,没几分钟,刺耳的讽刺声突然出现,我猛地睁眼,陆礼承放大的脸凑在我跟前,他手指还贴在我下眼睑的地方。
他不是跟婆婆在楼下吗,这么快就说完了还有空上来嘲笑我不洗脸就睡?
我打掉他的手,另只手捏着被子回敬他:“那你躺冰棺这么长时间没洗澡怎么不笑话下自己,滚出去,老娘要睡觉!”
我脱口而出的脏话并没惹恼陆礼承,他居然真的就大摇大摆的消失了。
等等,现在的他不是以人身出现的?是鬼魂?他突然出现这一会儿是要干嘛,难道只是来看看我?
我抬手,摸了摸刚才陆礼承碰的地方,指尖湿润的触感,我用力一擦,我居然哭了!?
眼眶一直不停的跑出眼泪,擦都擦不干净,我懊恼,这幅模样被陆礼承看见了以后指不定被他怎么笑话!
可是。
还有以后吗。
我四平八稳的躺在床上,开始认真考虑起未来。长久之计是离开。
我待在陆家是为了安胎,可我不能忽略的一点是如果生下来是陆家的血脉还好,如果是豆豆呢?陆家断然不会留下豆豆。
无论是哪一个都是我的孩子,我会保护好他。
如果我偷跑离开陆家,一来我摆不脱陆礼承的监视,二来小艾和葛老太就有了可乘之机对付我。
想了一阵,我脑中想法越来越清晰,离开是肯定的,越早越好。
我离开再带上小白,能应付小艾和葛老太,小艾想占我位置才把我当目标,等我走了说不定就不搭理我了。陆礼承这边……
他不是刚找到心上人了么,应该抽不了身来监视我的。
我打算等他闲下来再跟他商量。第二天是在电话轰炸下醒来的,我一看场记给我打了快十个电话了,蒋导也有三个,暗想着是不是出事了,回了场记电话才知道,网络剧又要重新开拍了。
说是之前一连死了两个配角这事原本大家都觉得晦气想保密的,不知道谁传了出去,越传越凶,还闹上了微博,戏称这是死亡剧组。
关注的人多了,留言大多都是期待后续报道的,网络剧可以说是跟着就一夜爆红了,蒋导想趁热打铁,趁着这风头打捞一笔,就马上临时召集回剧组成员继续拍摄。
我嘴上没说什么,挂了电话忍不住大骂蒋东一通。这关于人命的事也能拿来炒作真不怕报应,我隐隐的担心着。
女五号和女四号先后死亡,那接下来,是不是到女三号了?
我倒不是怕死,是担心这一系列事跟我扯上关系,等我换了身宽松衣服去剧组的时候,小艾和新招的女四女五都在了,我看了看四周,没见着女三。
之前见过几面,我还记得她样子,等我疑惑的问蒋导为什么女三没在的时候,蒋导随便的摆了摆手没打算说的意思,就说女三撤了。
可我再不清楚这行规矩也明白,女三哪是说撤就撤的,后来一个跟我聊多两句的化妆师说了,还不都是小艾的意思。
小艾跟蒋导讨论了一上午,说是女三这个角色设置很不合理,在剧里没起什么用,蒋导被她说了一上午,估计觉得是这么个意思,就把女三给撤了。
女三当场就被通知今后没戏的事,哭着在剧组闹了一通还是只能走了。
说这事的时候,化妆师还笑着感叹,估计是女三比小艾要抢戏一些,压了小艾的风头。
我心越听越冷,清楚知道并不是这么回事。
小艾要挤走女三一开始就挤了,她不会留到现在才说。
只是如果没有女三的话,下一个出事的,该是我了吧。
第二十章 鬼房子()
这样的担心在小艾透露着隐隐得意的情绪里渐渐扩大。
我叮嘱小白把小艾的行踪盯紧一点,这一次的关系到孩子不能出半点差错。
令我没想到的是,小艾这耳边风吹得真起了作用,她并没明面上对付我,可偏偏拍摄的地点是在本市的一栋出了名的鬼房里,还是在晚上!
蒋东说为了合别人猎奇的口味,剧本将在原本的基础上加重悬疑灵异色彩。受光腚局的影响不能出现鬼怪,却可以加强灵异氛围。
鬼房子之前也住人。起初那会儿一点事没有,只是住久了的人都觉得阴气森森的,不管有多少人都一点人味儿都没有,但有一家人住进来后怪事也来了。
先是一家人睡得好好的总能看到黑影子,等人一看到就跑,追出去却又什么都没有。最开始看到的是五岁大的小孩,再是单着的七旬老人,没过多久,连家里大人都看见了。
那时上海房价还没这么恐怖,那家男主人却舍不得搬,觉得是遭了小偷,把家里的门窗锁得死死的,这一锁就出事了。
当晚全家人被火烧死在鬼房子里。除了当家的男人勉强活着,却因此四级烧伤,差点没缓过来。
醒来后男人睁开眼盯着天花板整整一天时间,任谁喊他都不说话,医生开了一大堆头部检测,怕他脑神经收到影响,哪知道第二天男人主动开了口,像对着护工,又像对着空气在说。
说那火灾他是亲眼看见的。
半夜被渴醒后男人想去楼下厨房倒水喝,结果看见好好的窗帘突然就烧了,火势旺盛一下就烧没了半边帘子,火苗窜窜的往下掉,有些还掉到了真皮沙发上。
男人说他那时候看见家里着火了,心里出奇的平静,一般人会呼喊灭火,可他什么都没做,就静静的看着面前的白窗帘啊,看着它一直烧,一直看着它。
后来男主人搬走了,去了哪谁都不知道,陆续住进这房子的人没出两个月就会慌忙搬走,说晚上睡觉总有人声在耳朵边上哭,老的少的都有。
有些胆大的非得住下来,住着住着,也会以古怪的方式横死在房子里。
后来这屋子就荒了,近几年还成了年轻人探险猎奇的场地,进来过的人说什么的都有,几分真几分假就不得而知了。
我把听说的这事说给小白听,小白细细的眉峰挤成一团,表情也凝重起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间屋子的阴气很重,入葬了还好,会散一些戾气,可现在看样子屋里的厉鬼都在,思思你现在身体特殊,全阳命格却怀了极阴的鬼胎,很容易就成这些厉鬼的目标,我可以贴身保护你,但最好是不要进去。”
小白把话说完,我的心也悬吊吊的。这地方估计是葛老太选的,进去后可能出岔子的机率很大。
可我不得不进去,这戏如果一开始没见接就罢,关键是我接了下来,半途而废实在说不过去。
“思思啊,沈思思,到你了,快点,导演催了。”这时候场记突然出现,推了推我手臂示意我到前面点,我被迫走了两步,再扭头看背后的小白。
她没说话,只冲着我摇了摇头。
“思思,快点儿的啊!”
“好,就来。”
我没办法,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不是不担心,但一个大房子里还有不少工作人员,阳气重,就算有厉鬼也不太好下手吧,再说小白还在。
我默念了几句背好的台词跨进房间里,一进去就觉得不对劲。
先是冷,不是刮在皮肤面上的感觉,像是透进骨子里的寒冷,再是这房间的格局,我再看不懂风水也觉得不对劲。
进门后走廊的尽头正对的就是厕所,我多少有听过,这是风水里最大的忌讳,可兴许是那时候建房子没讲究过,但我挺奇怪的,这楼总共有五层,最顶上两层是复式的,也就是现在的鬼房子,下面有三家人。
难道这三家人的格局也是这样的?
这里后来陆续有人住过,已经重新漆了墙,可我走进来第一眼,恍然看见大火烧烬的废墟,黑漆漆的墙面像凌乱的涂了层黑炭,再一眨眼,又是白米面样的好墙。
我心头一紧,回去看跟上来的小白,慌张朝她说了这事,小白也有点紧张了,她抓着我手臂:“思思走吧,这里不能多留了,我怕出事。”
我现在有点乱,还拿不定主意,真的就要这样走了吗……
“不行小白,我不能走,我不能确定这是不是葛老太给我设的假局想让我知难而退,我跟你提的那事我自己也记不太清了,万一不是这房子呢。”
我底气不太够,小白也听出来了,她为难的开口:“可是思思,我感觉到了。”
“什么?”
“这里怨气非常重,冤死的鬼魂才会有这么重的怨气,还不止一个。”
我捏紧了拳头,深吸一口气:“你会保护我的是吗?”
小白没犹豫,点了下头。
“那就行,我想留下来。”
轻轻摸了摸肚子,虽然这样一切太奇怪,可我肚子始终一点动静没有,是宝宝没在提醒我,那就说明没事的对不对?
我在心里默念,肚子依然没反应。
那头导演正叫我准备,我快步走了过去。
当天晚上好在什么事都没发生,拍完后我问小白有觉得古怪没有,她摇头,扬了扬下巴,那头是小艾的身影。
“没有古怪,她也是。”
那就好,最好是我多心。
拍完我的那部分都快十二点了,我从鬼房子里出来准备打车,一辆黑色轿车缓慢的在我身边挪动半会儿停了下来,驾驶位走下来个人。
我认识,是陆家的。
回到陆家时客厅灯还亮着,我进去后看婆婆还坐在沙发上,她上半身绷得笔直,故作淡定的表情,可看我的那一眼,满满的厌恶和嫌隙。
“你过来。”
我心里大致有数,只站在原地不动,勉强笑着回道:“有什么事,婆婆你就……”
话还没说话,婆婆突然冲到我面前,怒气冲冲的把眼睛瞪得浑圆,她离我只差半壁的距离,突然扬起的手臂,巴掌正要朝我扇来。
我来不及反应,最终却没接收到这一巴掌,我惊魂未定的往斜后方一望,怎么是陆礼承?
他单手扣住婆婆的手臂,才让我没挨下这一巴掌,可他怎么突然站在阳光下?!他又用了他的身体?
“你怎么出来了!?”没想到婆婆居然跟我一样诧异,她马上无视我,靠到陆礼承面前,担忧又焦急的说:“你快点回去,你这是要伤了自己吗!?你为了那个女人是,为了这个女人也要这样吗?还有几天时间?没几天了,你不能再等等看,不能相信妈一次吗?”
“妈,你别伤她。”陆礼承声音微哑,没直面回答婆婆的一连串问题,婆婆听后愣了一下,她看我一眼,满目哀怨和恨,就像我抢走她最珍贵的宝物一样。
“你为了不让我打她就这么耗自己的?真是胡闹!你快回去!”婆婆吼了一通,陆礼承还站在原地不动,良久,她才无奈的长叹口气:“好了,我知道了,我保证不打她,你回去。”
像这才满足了目的,陆礼承点点头,他没马上离开,却是先正面朝向我,脸上的糟糕表情不比婆婆好半点。
他瞳孔里的情绪复杂,仇恨的,愤怒的,受伤的,翻滚涌动,看得我心一抽,无力的感觉蔓延。
“回房间等我。”
第二十一章 第十阶级()
寄人篱下这四个字提醒我快点离开这的必要。
把陆礼承的话当耳边风,我换好衣裳洗漱完就钻被窝睡觉去,这一天够我累的,沾床没多久我就睡着了,哪知道刚进入梦乡没多久,被一个猛得力道摇醒。
我一睁眼,陆礼承目露凶光的瞪我。
“你不是有个跟班在吗还不带点脑子?有的地方是你该去的?你不知道自己怀孕情况特殊?”
“那你半夜把一个孕妇摇醒是不知道我怀孕情况特殊?”我反瞪回去:“要去哪做什么事都是我自由,只要我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就轮不到你跟你妈故作姿态的指责我!”
陆礼承瞳孔急缩,一副气得要活吃了我的模样,薄唇紧抿。
咚咚咚。
轻轻的敲门声传来,陆礼承没偏头,却表情一变。剑拔弩张的气氛古怪地勉强缓和下来,他从我身上退开,快速朝门口走去。
不对劲。
我马上坐起来,抢先一步踩着软床面朝门口跑去,陆礼承伸手要抓我,我一个弯腰躲过,猛地跑到门口,朝他回头冲他使了个眼色:“你快滚。”
他以一种极其古怪的眼神打量我,然后默不作声的消失了,我看了看空下来的房间,再转身,快速拉开了门。
门外精致得像瓷娃娃的脸,柔软的发丝搭在肩上,她眉头轻轻皱了皱,受惊后眼神无措的波动。
果然。
我清了清嗓子,尴尬道:“你找陆礼承?他没在这,可能在自己房间吧。”
她似乎犹豫了一下,才温吞吞的说道。
“可这里,就是礼承的房间啊。”
我一愣,勉强笑着:“哦,他只是生前住这里。”
我话音刚落,她表情突然大变,我又眨了下眼,她却依然怯生生的模样,好像什么都没改变。
送走她,我睡不着了,跑去小白房间找她,恰好小白没睡,我就问她猎鬼人是不是能感知到孤魂野鬼的气息。
小白点头说是。
我说那陆礼承的呢,算不算孤魂野鬼。
小白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照理说,孤魂野鬼是指偷不了胎无法转世被迫流散的魂魄,可是姓陆的,是他自己不愿走的。”
“他不愿意?为什么?”
投胎转世不是每一个鬼都期望的么,怎么到陆礼承这就成不愿意了?之前听说他是横死的,所以是被人陷害还等着寻仇?
可是他都晃荡这么久了,要报仇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报?还是说,他因为死前没子嗣觉得遗憾,所以就想生个孩子延续香火?
没想到有钱人对传宗接代这事这么变态的看重,那如果我生下来的是豆豆,那就真麻烦了。
“不知道,他比普通的鬼有能力太多,他死后……好像不简单。”
“那你之后的猎鬼人呢?关于她的事你知道多少?”
小白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露出为难的神色,我宽慰她,要是不想说就算了,她却着急解释:“思思不是我不想说,是我们这种人算是半人半鬼了,为了成为专业的猎鬼人十几年里遭遇的事不是常人能想象的,从普通人饲养成猎鬼人统共需要十个阶段,到第七个阶段后就能成为猎鬼人,第七阶段后每升一级就会高上一级,受过的折磨也会增添数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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