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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天-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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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有点儿本事。”那女人说。
人中两曲非良妇,至老心中也好淫。从钱若若此时人中处显出的那两道弯曲来看,那女人必是个淫荡之妇,钱彦生一个人,恐怕是满足不了她的。
“你怀的那女儿,不是钱彦生的?”我问。
“我把大好的青春给了他,没要名,也没要分。他帮我养女儿,不应该吗?”那女人这话说得,很是理所当然。
清官难断家务事,小三之事,那可比家务事还要麻烦。这事我是断不清的,还是去把钱彦生叫来,让他跟这女人当面说清楚,看能不能化解这段恩怨。
钱彦生就等在楼梯口,一打开门便看到他了。
“她叫你进去?”我说。
“可以不进去吗?”钱彦生一脸为难。
“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就算为了钱若若,你也应该进去跟她把话说清楚。”我道。
“吴悦菲是个疯子,为了报复我,连自己都杀。”钱彦生说。
为了报复钱彦生而自杀?
算命跟捉鬼虽不是一脉,但都起源于道家。
对于鬼这东西,吕先念跟我讲过。
横死之人,在各种机缘巧合下,确实有可能变成鬼。但人横死变鬼,万里寻一。也就是说,一万个上吊自杀的人,最多能出一个鬼。
吴悦菲怎么敢肯定自己是万里挑一?上吊自杀之后能变成鬼,能上钱若若的身,能以此报复钱彦生?
这事,有蹊跷。
经过一番游说,钱彦生最终还是跟着我进了屋。
“你是不是很想我从你女儿身体上离开?”吴悦菲问钱彦生。
“有本事冲我来!”钱彦生很生气,捏着拳头想要揍吴悦菲,可她此时是在钱若若身上的,他无从下手。
“你不是请这位小相师来帮忙吗?那就让他把你女儿上了,让你女儿变成我这样的贱人,咱俩就算扯平了。”吴悦菲说。
钱彦生脸色铁青,气得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了。
“要你不喜欢这小相师,那我就出去找个又老又丑,满口黄牙,邋里邋遢的流浪汉,或者叫花子什么的。那些人常年尝不到女人的滋味,把钱若若这么鲜嫩的小美女送到他们面前,白给他们上,他们肯定得狠狠地上。”
吴悦菲一边说,一边还在那里搔首弄姿了起来。
“你敢?”
钱彦生赶紧“咔嚓”一声反锁了门,还将自己的身子堵在了门口,不让吴悦菲出去。
“连命我都敢不要,还有什么不敢的?”
吴悦菲控制着钱若若的身子,走到了梳妆台那里,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把刮眉刀,将刀口贴在了脸上。
“要么让小相师把钱若若上了,要么你就乖乖把门打开,让我带着她的身子出去给外面那些叫花子轮着上。否则,我就用这刮眉刀,一刀一刀割你女儿的脸。”吴悦菲冷冷地道。
我看向了钱彦生,说:“要不你先出去?”
“他不出去也没事,你不觉得当着爹的面上人家女儿,会更刺激吗?”吴悦菲浪里浪气地伸过手来,在我脸上轻轻地摸了一下,搞得我顿时就面红耳赤了。
“你先出去,我来处理。”
我催促起了钱彦生,他留在这里,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
“你可以吗?”钱彦生不太信我。
“那我出去,总行了吧?”
见我生气了,钱彦生没敢多说,只能带着一脸的担心,出门去了。
“舍不得走,是不是觉得在门口偷听自己女儿被村里来的小土帽上,特别刺激?”
第5章:鼻梁剑脊()
“你小子要敢对若若怎么着,我一定扒了你的皮!”
刚才那话是吴悦菲说的,钱彦生这家伙,不敢在吴悦菲面前放响屁,却跑来威胁我。这意思是柿子挑软的捏吗?
我可不是软柿子。
钱若若确实长得很漂亮,那双大长腿特别长,特别美,胸也很大,很是傲人。性格怎么样不好说,单就身材来讲,是我喜欢的类型。但我是个有节操的人,怎么可能乘人之危,把她给那什么了呢?
“她爹已经走远了,你想怎么处理他女儿的身子?”钱若若笑吟吟地把手搭在了我的肩上,脸上流露出来的,是魅惑的娇羞。
不愧是当小三的,入戏还真是快。
一把拉过了钱若若放在我肩上的手,在她娇滴滴说讨厌的时候,我已经盯着她的手心看了起来。
身位斜纹是住山,又贪幽静又贪欢。老来处世心常动,尤恨鸳鸯债未还。
住山纹现于掌心,其主人必是贪图男欢女爱之辈。这样的人,就算是到了耄耋之年,那也是花心常动,有还不完的风流债。
“腹中女儿流产,是你所欠之风流债结的恶果。上吊自杀,亦非你自愿。”我道。
吴悦菲就像触了电一般,一个哆嗦便把手给缩了回去。
缓了一缓之后,她用钱若若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后怕地看着我。
“我没有选择,钱若若也没有。我是看你顺眼,才想着便宜你这臭小子,把她的处子之身给你。”
“什么意思?”我有点没听懂。
吴悦菲没再说话,而是迈着步子,款款地去了床边,静静地躺在了床上。
钱若若身上那股子放浪的味道没了,吴悦菲这是隐藏起了自己,方便我给钱若若看相吗?
鼻梁剑脊,十六必有一厄。或破身,或殒命。
破身就是失去处女之身,在古代那是要命的事。放到现在,虽然不是小事,但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破身与殒命选一个,只要不是脑子有问题,都会选破身。
“看明白了?”吴悦菲坐了起来,笑吟吟地问我。
“为什么会这样?”我推算过钱若若的生辰八字,她十六岁确实是有一劫,但不应该是破身啊?
“命!”吴悦菲露出了一脸的妩媚,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要想活下去,命这东西,只能认!”
“被改之前,她的命不是这样。”我冷着脸看向了吴悦菲,问:“谁给她改的命?”
“呵呵!”吴悦菲白了我一眼,说:“那时我很单纯,从村里出来,在县城里的餐馆当服务员。钱彦生来吃饭,见我长得漂亮,便开始追我。买花,买衣服,买首饰,他每天都换着花样送我礼物。还跟我说,他跟他老婆早就没感情了,很快就会离婚,然后娶我。可后来,你猜怎么着?”
“还能怎么着?这种鬼话你也信?”我很无语。
“他说他老婆家里有背景,在生意上帮了他很多,而我是从村里来的,什么都没有。他拿了两万块钱出来,说是补偿我。那一刻我明白了,他只是跟我玩玩,根本没想过要娶我,他打心底就瞧不起我,想用两万块钱把我打发了。我要报复他,跟好几个男人上了床,还怀上了孩子。原本以为像这样作践自己,他会心痛,可我错了。后来我才醒悟,钱彦生这样的男人,对哪个女人都不会在乎,除了他女儿。他跟我说过,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把钱若若培养成才,送她出国留学,还要嫁进豪门。”
吴悦菲冷笑了两声,说:“嫁进豪门?现在就让你这个农村来的小土帽把她身子破了,看以后哪家豪门愿意娶她?”
“你和钱彦生有恩怨,迁怒于他女儿,这可以理解。”我一脸无语地看向了吴悦菲,问:“可我是无辜的啊!干吗扯上我?”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既然你收了钱彦生的钱,那就得干他女儿。”
吴悦菲一把抓过了我的手,放在了她的胸口上。
我很想把手缩回来,可吴悦菲抓得很紧,我根本缩不回来。还有就是,那地方很软,手搭在上面,就算一点儿动作都不做,也很舒服。
“是不是很舒服,很享受啊?要你乖乖听话,我可以让你更舒服。”吴悦菲松开了我的手,道:“你不仅得上他女儿,还得把她娶了。让钱若若嫁给你这个小土帽,她就永远不可能嫁进豪门了。娶了她之后,你可以天天去外面鬼混,找情人,养小三,让钱若若把我吃的苦全都吃一遍。”
“凭什么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啊?”我问。
“你一村里来的,能娶到钱若若这么漂亮,家里还如此有钱的老婆,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到时候,你不仅可以干钱彦生他女儿,还可以用他的钱去外面养小情人,这多解气啊!”
吴悦菲以为我是她吗?她恨钱彦生,我又不恨。
女鬼这东西,不是人。现在吴悦菲在钱若若身上,我得把她稳住。
“有两个臭钱,开着辆破桑塔纳2000,就对我颐指气使的。这个钱彦生,是应该好好教训教训。”
为了演得逼真一点儿,我“啪”的一巴掌打在了钱若若的屁股上,露出了一脸的猥琐,道:“真带劲儿!”
“快来啊!一会儿在干的时候,我们动静弄大点儿,气死他。”
吴悦菲当真是骚到骨子里了,她把钱若若的屁股那么一撅,顿时就搞得我有些魂不守舍了。
“不急。”
刚才那一巴掌打下去,就像是有一股电流从我血管里穿过,痒酥酥的,很舒服。一个没忍住,我又来了一巴掌,还是打在了钱若若的屁股上,顺带还捏了一把。
而后,我露出了一副贱贱的样子,道:“要就这样破了钱若若的身,不就等于是轻饶钱彦生了吗?要能让他主动求我这个小土帽,把他女儿干了,岂不更有意思?”
“没想到你比我还狠!”吴悦菲哈哈大笑了两声,问:“你准备怎么让钱彦生求你?”
“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时候到了,他自然得求我。”我故作高深地说。
这次昧着良心占了钱若若便宜,骗过了吴悦菲,下次恐怕没这么轻松了。因此,我得赶紧回去,让吕先念帮忙想想办法。
事情没有解决,反而还搞得更糟了。
钱彦生非但没为难我,还大半夜的亲自开着车,把我送回了龙岗场。
我这个师父,要说良心,当真是有那么一点。我到家的时候都凌晨一点多了,他没睡,在院子里一边喝茶,一边等我。
“回来了?”吕先念一边打量着我,一边打趣道:“红光满面,春风得意,这是桃花要开啊!你这小子的桃花运来了,来得还很猛,挡都挡不住。”
“狗屁桃花运,我正愁着呢!”我一脸郁闷地看着吕先念,问:“鼻梁剑脊,十六必有一厄,这玩意儿有解吗?”
“老子叫你背的书,你就只背了前半句啊?”吕先念问我。
“后半句也背了的。”我赶紧接过了话,念道:“或破身,或殒命。”
“解的方法你不都背了吗?还多此一问?”吕先念无比嫌弃地说。
“上钱若若身的是个女鬼,叫吴悦菲,是钱彦生养的小三,怀过一个不知道爹是谁的女儿,流产了。对了,她是上吊死的。”
我把吴悦菲的情况跟吕先念大致讲了一遍,她逼我破钱若若身这事,自然也是说了的。只不过,占钱若若便宜那一茬,我选择性的略过了。毕竟,人都是有隐私的嘛!
第6章:给个交代()
“白送的漂亮姑娘,不要白不要。”
吕先念这老不正经的,怎么感觉比我还要不正经啊?
“我是有节操的,不能乘人之危。”我一边假装正直,一边殷勤地往吕先念的茶杯里掺水。
“要不师父你给我指点指点?”
“书里不都写了吗?要么破身,要么殒命。”吕先念道。
“这是不是有些太猥琐了啊?我要这样跟钱彦生讲,你确定他不会在一怒之下,把我活活打死?”
跟当爹的说要破他宝贝女儿的身,这不是找抽吗?
“看相算命不是大包大揽,看出来什么,就说什么,说完了事。至于说了之后,他钱彦生听与不听,信与不信,是他的事。”
吕先念这话一说,我顿时就豁然开朗,如释重负了。
说到底,我只是个看相算命的,钱彦生给的那钱,是看相的钱。相看了,我跟他就两清了。至于怎么让吴悦菲从钱若若身上下来,那不是我应该考虑的事。
第二天一大早,钱彦生就来了。
“吕老先生,要不你还是跑一趟吧?”
我都去了两次了,事情还没解决掉,钱彦生不再信我,完全是可以理解的。
“陈希夷,咱们看相算命,也讲究个事不过三。这已经是钱老板第三次找你了,是该给他一个交待了。”吕先念说。
村里的孩子,在我们这一代,虽然名字不会取狗蛋,二娃什么的,但大多都是取的强、江、海这一类的。
我的名字叫“希夷”,在那些俗里俗气的名字里,显得特别出众,还特别有文化。只不过,直到如今,我都不知道“希夷”这两个字,是个什么意思。
“钱若若的相,我昨晚就看出来了,只是没想好该怎么跟你讲。绕再多弯子,都不如直话直说。”我顿了顿,道:“你女儿十六必有一厄,或破身,或殒命。要想保住性命,她得在十六岁生日之前破掉处女之身。”
钱彦生一听我这话,脸色顿时就变得黑青黑青的了。
“徒弟在这里大放厥词,你这当师父的就不管管?”
“是你硬把钱塞我徒弟手里求他看相的,现在他看出来了,看得也没错。结果不好,是你自己作的孽。钱若若十六岁有一劫,但本不是只有用破身才化得了的劫。她这一劫演变成这样,全是你这个当老汉的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造成的。”
在关键时刻,吕先念这个师父,还是靠谱的。
“吕老先生,你给想想办法啊!”一听到吕先念说乱搞男女关系,钱彦生就像被揪住了小尾巴似的,立马便蔫了。
“办法我徒儿都跟你说了,有舍才能有得。要想活命,只能失身。”
吕先念话一说完,钱彦生便转身上了车,开着他那辆桑塔纳2000走了。
“钱彦生不会再来了吧?”我问吕先念。
“或许会,或许不会。”吕先念意味深长的看着我,道:“桃花泛滥,给钱若若破身这事,恐怕还得你亲自来。”
“就算非那么做不可,钱彦生也不会找我的。他当了那么久的老板,生意上认识的人可不少,找个与他家门当户对的公子哥,不是难事。”我说。
“这事儿钱彦生说了可不算,得由上钱若若身的哪位说了算。”吕先念笑呵呵地道。
“你还笑?那钱若若可是被女鬼上了身的,我要真跟她那什么,吴悦菲要是借机跑到了我身上来怎么办?”我问。
“吴悦菲不会上你的身,不过人鬼殊途。人要是跟鬼那什么,就算不死,也得生一场大病。落个半死,那算轻的。现在的钱若若,虽然不能说是鬼,但半人半鬼,还是算得上的。”吕先念说。
“你这意思就是说,就算钱彦生求我跟他女儿那什么,我都不能答应?”我问。
“啪!”
吕先念冷不丁地对着我后脑勺就是一巴掌,而后道:“当老子的徒弟,思想怎能如此猥琐?你就算要上钱若若,也得先让她爱上你。就算不爱,你们要玩耍一夜什么的,也得先经过她本人的同意才行。不过你已经年满十八了,成年了,可以自己拿主意了,老子的话也可以不听了。要是嫌自己的命太长,可以去帮钱若若把这锅给接了。”
“接锅?什么意思?”我有点儿不明白吕先念说的。
“钱彦生欠的孽债,全落在了他女儿身上。女人的第一次很重要,尤其是背了孽债的女人,谁取了,谁就得替其背债。你要是夺了钱若若的处子之身,她身上的孽债,就算不尽数落于你身,至少也得有一大半,会落到你的身上。”吕先念说。
钱若若那么漂亮,还是处子,白占便宜的事,哪个男人不心动?只可惜,这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万一钱彦生来找我,我去还是不去啊?”我问。
“你拿吴悦菲有招吗?”吕先念问我。
“没招。”我说。
“既然没招,那你去干什么?”吕先念问。
“毕竟我们收了钱彦生钱的,万一钱若若真的死了,我会心有不安的。”我道。
“你是怕她被别的男人捡了便宜,心里不舒服吧?”吕先念一眼就把我给看穿了。
“那么漂亮的姑娘,白白被糟蹋了,多可惜。”我心里多少还是有一些怜香惜玉的。
“糟蹋她的人是你,就不可惜了?”吕先念拍了拍我的肩膀,道:“鬼邪之事,我们看相的,是搞不定的。你倘若非要去搞,可以去上清观看一看。”
野牛山上有个上清观,这个我是知道的。那观里有个老道士,叫郑成生,据说很有些道行。
郑成生的事迹,我是听村里的老人们吹玄龙门阵的时候说的。
在他们的嘴里,降妖除魔,郑成生那是无所不能,可以说比《西游记》里的孙悟空还要厉害。
郑成生的传说,都是二三十年前的往事了。十八年前的那件事之后,他再没出现过。
那件事是什么事,我就只听大爷爷提过一嘴,他并没细说,还不让我多问。
野牛山藏在群山深处,离最近的仁流场都有二三十里陡峭的山路,平常没人会去。有传言说郑成生早就死了,上清观也塌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你是要我去找郑成生?”我问吕先念。
“如果你非要管这事,只能去找他。不过他已有近二十年没现身了,能不能找得到,我也不好说。”我道。
“你不是能掐会算吗?”我笑呵呵地说。
“给郑成生算命,老子还没活够!”
还有吕先念不敢算的命?这可新鲜了。
“郑成生不也是两个肩膀扛个脑袋吗?你能给别人算命,怎么就不能给他算了啊?”我有些好奇。
“你懂个锤子!”吕先念这老头,只要一生气,就喜欢出口成脏。
“我就是连个锤子都不懂,所以才问你啊!”我嬉皮笑脸地道。
“老子懒得跟你两个扯。”吕先念白了我一眼,说:“趁着时间还早,要去就早点去。”
从龙岗场到仁流场只有十多公里,并不远,但需要坐班车。我现在四个兜一样重,身无分文,自然得找吕先念要点儿。
“师父,你是不是应该给我点儿车费啊?”我笑呵呵地伸出了手。
“作为老子的徒弟,出门需要带钱吗?带张嘴就够了。要连车都坐不到,老子教你的那些本事,你狗日的算是学到牛屁眼儿头去了。”
吕先念这师父,还真是个铁鸡公,不就找他要几块钱车费吗?一块钱都没拿到,还给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次的教训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跟着吕先念这老杂皮混,必须得给自己弄个小金库,以备不时之需。
第7章:欧阳楚楚()
车站在场口那里,在赶场天的时候,因为人多,班车会密集一些,但也要一个多小时才有一班。今天是寒天,不赶场,龙岗场上都没几个人,班车自然就更难等了。
我等了快半小时了,连班车的影子都没看到。
乡政府的大门口停着一辆车,是三菱帕杰罗。我在龙岗场混了也有大半个月了,这车之前从没见过,而且从车牌来看,其应该是从渝都开来的。
帕杰罗这车,可不是一般人开得起的。更关键的是,乡政府的大门口,不是什么车都能乱停的。
兜里分文没有,就算老老实实等班车,没钱给车费,那也得靠忽悠。
反正都是忽悠,不如直接忽悠个大的。毕竟帕杰罗坐着,再怎么也比那破中巴舒服嘛!
有个女人从大院里走了出来,约莫二十出头,长得很漂亮,打扮得很时尚,头发是烫的波浪卷。最吸引我的,是她那又翘又圆的大屁股,给火红色的包臀裙裹着,一扭一扭的,辣得我口干舌燥,鼻血都快喷出来了。
在我看得正津津有味的时候,那女人发现了我。
“乡巴佬!再看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还挺凶的,够味儿!
“我看你,那是你家祖坟冒青烟,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我道。
那女人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像是生气了。漂亮女人就是不一样,生起气来都那么好看。
“竟敢这样跟我说话?信不信我让派出所的把你抓起来,治你个性骚扰的罪。”
长得漂亮就可以不讲道理吗?我就看了她几眼,便要治我罪了?虽然我是村里来的,但我是上过初中的,是懂法的。要构成骚扰,至少也得动了手才算嘛!
因此,她唬不了我。
“治了我的罪,你家祖坟可就没青烟可冒了。冒不了青烟,不能升官发财事小。万一来场大雨,把祖坟给冲塌了,家破人亡,那也不是没可能的。”我道。
“你是干什么的?”看来我这相看准了,那女人对我提起了兴趣。
“算命的。”我道。
“招摇撞骗!”那女人白了我一眼。
“你说的这四个字,三个提手,一个马。因此你的父辈,当是三个姐姐一个弟弟。大姐找了个上门女婿,是为招;二姐做不了任何主,是为摇;三姐误打误撞得了势,是为撞;至于四弟,也就是你爹,攀上了金枝,娶了你妈,算是当了驸马。”
测字这玩意儿,那是极容易推算错的。据吕先念讲,他这辈子给人测字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他还交待过我,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给人测字。对我们算命这一行来说,错一次毁掉的名声,对一百次都补不回来。
不过,我初生牛犊不怕虎,在那女人说完“招摇撞骗”这四个字之后,我临时兴起,给她推了推。
听完我这话,她的表情精彩极了。由此可见,我刚才算的就算不是全对,至少也是八九不离十。
“有点本事。”
虽然脸上写着不情愿,但那女人还是说了这么一句。毕竟,在见识了我的本事之后,她是有求于我的。在有求于人的时候,就算是再高傲的女神,也得放下身段。
“你叫什么啊?”我问。
“欧阳楚楚。”她说。
复姓欧阳,叠名楚楚。她这名字,讲究!
“怎么了?”见我在那里愣神,欧阳楚楚问了我一声。
“名字都取得这般讲究,你的生活,一定也很讲究吧?一步一步,按部就班,走过的每一步路,都在算计之中。”
在漂亮女人面前,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喜欢臭显摆。这一番话,且不说看得到底对不对,就算真是对的,按照规矩,我也应该看而不言。像这样全盘托给欧阳楚楚,若是给吕先念知道了,他肯定得把我骂个狗血淋头,然后三天不理我。
“人活着本来就得有计划,活一天算一天,跟猪狗有什么区别?”
欧阳楚楚说话的语气,跟班主任教育我的时候有点儿神似啊!
“你是老师?”
刚才在给欧阳楚楚看面相的时候,我其实已经看出来她的职业很可能是老师了,但她这身打扮太过性感,与我心中老师的形象多少有些不符。
“教高中。”欧阳楚楚接过了话,笑呵呵地说:“看你年纪,也应该在读高中啊!”
“复读了两次初三,结果今年中考还是只考了三百多,没考上,所以我爸给我找了个师父,教我学算命。”
本来想在欧阳楚楚面前装高人的,但她一说到高中这两个字,我的内心,一下子就崩掉了。
我这个年纪,谁不想有学上。在学校里,无忧无虑的,不用为生活发愁,多好。要能读个高中,考个大学,在看相算命这一行混不下去之后,我好歹能多条生路啊!
“中考成绩出来才不到一个月,这么说你并没跟着你师父学多久?”欧阳楚楚有些兴奋地问我。
学课本上的知识我不行,但看相这一块我还是很有天赋的。一看欧阳楚楚那样子,我便知道,她定是觉得我才学了这么几天,就能看得这么准,那我师父岂不是更厉害。所以呢,她家那事,她想通过我,去找我师父帮忙。
吕先念那个抠逼,我在钱彦生那里赚了好几千,一分钱都不给我。现在碰到欧阳楚楚,好不容易逮着个赚外快的机会,我要傻逼地跑去告诉他,岂不又得猫搬蒸笼替狗干了吗?
“你的命,师父是不会算的,你也不许告诉他,我给你看过。”我顿了顿,装腔作势道:“给你算,折寿!”
“那我刚才又没问你,你还主动给我算。”欧阳楚楚说。
“我这不是见你长得好看,舍不得你香消玉损,所以才坏了规矩,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给你说了。”我道。
“既然你都说了,那就再多说一点儿呗!”欧阳楚楚装出了一副很温柔的样子。
虽是假装,但一样好看。
“我得去仁流场办点儿事,你要想听,那就开车送我去。”跟她扯这么多,不就是为了骗个顺风车坐吗?
“行!”欧阳楚楚热情地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把我请上了车。
看相算命讲究的是天时地利人和,从欧阳楚楚身上能看出来的,也就只有刚才我说的那么多了。要想再看点儿别的出来,我至少得去一趟她家的祖坟,甚至她住的和工作的地方,我都得一并去看看。
对于一个人来说,不管是命数,还是运势,都与其所在的环境,息息相关。
在我嫌弃那两间土墙房子破的时候,吕先念就跟我说过,哪怕拿两栋金屋子给他,他都不换那土墙房子。
那老不正经的还说,我跟他住在那破屋子里面,运势必将大改。
我不信他说的,但在遇到欧阳楚楚之后,我信了。
在这之前,我根本不敢去想,像欧阳楚楚这种城里来的大美女会正眼瞧我,还能跟我说这么多话。
跟吴雪梅在九星村住了十多年,她一直对我爱答不理的,就算主动找她说话,她回我的不是“嗯”,就是“哦”。从六年小学,到我的五年初中,她跟我说过的话加起来,都没欧阳楚楚今天跟我说的多。
吴雪梅对我冷漠,搞得我一直以为自己不招女孩子喜欢,不受她们的待见。
欧阳楚楚愿意跟我说这么多的话,还愿意开车送我去仁流场,不管是因为吕先念,还是因为我身上的本事。反正现在的我,至少能跟漂亮女人不卑不亢地说话了。
第8章:人合之法()
把我送到仁流场之后,欧阳楚楚接了个电话,便开着车急匆匆地走了。走之前,她说过两天会到龙岗场去找我,让我别乱跑。
这女人,是觉得自己面子很大吗?她叫我不乱跑,我就不乱跑啊!
用了大半天时间,走了二三十里山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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