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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天神测-第3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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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也是我高调,跟他们坐一起,跟游戏里面的人民币玩家对新手玩家差不离,特别扎眼,浑身上下就差没写着“我有钱”三个字。

    这会儿,我身边有个城隍可能对我感兴趣,先拱手跟我行了个同僚礼:“你好你好,我是三里屯城隍,初次见面,这位同僚,是今年新任的城隍?”

    三里屯?三里屯我知道啊,那地方可有钱的很,难怪这个城隍打扮的特别潮,一看就特别文艺有内涵,我连忙回礼:“没错,我是今年新上任的,我是……”

    “这位同僚先不要说,我们猜一猜。”左边的城隍显然对我和我这一身的辉煌战衣很感兴趣,说道:“今年新上任的城隍可不多,你是不是十三乡的?”

    十三香?还太太乐呢。

    我又不好扫了他们的兴,只好礼貌的摇了摇头。

    “不是十三乡的?我还听说,十三乡的乡民最虔诚,是个好地方啊!”那个猜十三乡的城隍有点失望,转头看向了另一个城隍:“你说呢?”

    “十三乡是虔诚,可那边今年没听过有什么政绩。”这个城隍穿的也很体面,他想了想,才说道:“怕是十五园的吧?我听说十五园那边搞电子产品,这年月电子产品不可或缺,应该也是个好地方。”

    我又摇了摇头:“也不是。”

    “那能是哪儿呢?”又一个穿着杜鹃红的城隍来了兴趣:“难道,是十里铺子?我可听说了,十里铺子上一任城隍犯了大错,是被贬谪下去的,十里铺子今年临危受命,也来了新的城隍。”

    可算是来了明白人了,我刚想答应下来,刚才猜十三乡的城隍就连连摆手:“十里铺子?那怎么可能?十里铺子的城隍能有这一等气派,你可不要突发奇想了。”

    “这倒也是,”刚才猜十五园的城隍爷拍着手给笑了:“别的不说,这十里铺子的城隍,是古往开来,第一个活人,你们说,一个活人,何德何能可以当个城隍,还能有这种体面,那实在太荒谬了。”

    “对啊,”其他的城隍也跟着笑:“说起来,今年垫底的,八成就得是那个活人城隍了,有这个一个垫底的在,在大家也都心安。”

    “对,就跟往年一样,十里铺子上一个城隍不也是一样嘛?有他在,大家都不用害怕了。”猜十三乡的城隍笑着说道:“别说,这十里铺子的子民也是可怜,这些年摊上的,也都是这么不长进的城隍,但愿今年十里铺子的城隍被垫底替换了以后,给他们安排一个好城隍吧!”

    合着我的归宿都被你们给安排好了。

    “说起来,我听说某某县城大城隍庙里有个黑无常不错,”一个城隍说道:“本来是定了那个黑无常去接替十里铺子的,可不知道为什么,那位大人选了一个活人。”

    说的我我爹。

    “快不要来好的!”猜十五园的城隍连连摆手:“要是十里铺子这个地方真的来了好城隍,那咱们可都得留心费力,兢兢业业经营香火了!还是跟现在这个活人城隍一样,留个让咱们放心的吧!”

    我满头黑线——这特么不是跟小学的时候考试一样嘛?班里总有那么个倒数第一的,他就是大家的保护神,只要有他在,倒数第一这个称号就轮不到自己,所以一到考试的时候,成绩不好的都盼着这个倒数第一的傻子千万不要缺席,他缺席,自己就危险了。

    我现在是被当成那个傻子了。

    

第980章 占鳌头() 
“说起了十里铺子,那个活人城隍怎么还没来呢?”猜十三乡的那个城隍还来了兴趣:“咱们也全看看,这十里铺子城隍,到底是个什么样儿,也算开开眼,”说着对我笑了笑:“你说是不是?”

    我刚要说话,又有个城隍接过了话头来:“到时候一进来,肯定是比较扎眼的——全场穿的最破的估计就是他,你们还记得,去年的十里铺子城隍,穿了什么衣服吧?”

    “那怎么能忘呢?”一帮城隍连忙说道:“破衣烂衫的,倒是怪可怜,看着他那模样,估摸着神像也得有几百年没修整过了。”

    “对对对,脑袋上还有疮疤,有可能是被虫子给蛀了。”

    阿西吧,我这个前任混的实在太惨了,我都有点同情他。

    “但是这个新任同僚。”说着,猜十五园的城隍看向了我,有些艳羡的说道:“这是金身吧?”

    “被您看出来了,”我回过神来,礼貌的笑:“塑了两个月了。”

    “这真是,”几个城隍交口称赞:“能得到这样的供奉,可见这位同僚政绩突出,子民也爱敬虔诚。”

    “哎,你们快看。”忽然有个城隍说道:“那个城隍,是不是十里铺子的?”

    大家听说,都转头去看大门口。

    大门口进来了一个城隍,给人第一个感觉就是特别瘦,竹竿似得,弱不禁风就要倒的样子,好似营养不良,好久没有吃香火了,脸色也蜡黄蜡黄的。

    而他那一身装扮,也是一言难尽——是也算披了一个披风,可披风破破烂烂,硬说是披风,你还不如说是个渔网。

    而这个城隍爷跟着几个城隍刚才议论的差不离,脑袋上手背上,也有一些疮疤——我们这种城隍身上的疮疤,也就是神像受损的意思。

    他一看其他城隍虽说也有朴素的,可这么破烂的,也只有他一个,又被视线聚集上,搞得他十分局促,坐都不知道往哪儿坐——比我还不如,我还有个黑痣皂隶带着走呢!

    大家神伤其类,看着这个城隍,都有点同情:“哎,现在的人啊,越来越不虔诚了。”

    “现在的人,都信奉一个求人不如求己。”

    “可咱们作为地方神祇,就算子民不求,还不是一样得保护好了,尽职尽责。”几个城隍连连摇头:“做神不易。”

    是啊,这是职责,不管子民是不是虔诚,一样都得干好了自己该干的事情,虽然香火是不可或缺的,可我们不是为了香火才护佑子民的。

    “你们认识这个城隍不?”猜十五园的城隍忙问道。

    “不认识。”他们赶忙摇摇头:“是个生面孔。”

    “那就没跑了。”几个城隍连忙说道:“这肯定就是十里铺子的那个活人城隍了,不是他,不至于落魄成这样。”

    “十里铺子城隍?”三里屯城隍听了,赶紧摆了摆手:“这位同僚,这边还有位子,可以上这里来坐。”

    那个城隍一开始不知道是在喊他,四下了看了看,才知道是在喊自己,还不大确定的指了自己一下。

    三里屯城隍很热情,就从椅子上下来,把他拉到了我们附近了:“你是怎么来的?”

    我们都看得出来,这个城隍的脚底下穿着的官靴磨损的特别严重——而我们做神的,应该高高在上的坐在供桌上,出入有仪仗,一般来说应该是脚不沾地才对。

    那个城隍很有些难堪,尤其抬眼一看,这里坐着个最扎眼的我,一接触到我这种气势凌人的,更是自觉矮了三分,有点自惭形秽的说道:“不瞒列位同僚说,本神的仪仗已经糟朽,这一趟,是自己走来的——身边皂隶老迈,不忍心带来跋山涉水,就留在家里看门了。”

    卧槽,这日子过的,简直让人倒抽凉气,相信在场没有比他更惨的了。

    几个城隍爷连连摇头,叫唤了一下眼神——既同情,又有点安心,可见是相信今年垫底的已经有了人选,肯定不是自己了。

    “这也不能怪你,第一年上任,还要收拾前任的烂摊子。”三里屯城隍安慰道:“难为你了,希望你今年好运,能熬过去,明年也许就好转了。”

    那个细瘦的城隍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哪儿还敢指望什么明年,今天的赛神会,本神也做好了有来无回的准备了——本来一开始就是抱着碰碰运气的想法,可眼看着列为同僚,都比本神强,本神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指望,就盼着下一个接替的城隍走运吧。”

    “是啊是啊,现在的子民,哎……”几个城隍一起摇头。

    “而且,本神的辖地,子民生活节奏特别快,又都是年轻人,新生老死的倒是不多,大部分都是单身,整天就是加班加班加班,一个二个自称加班狗,单身狗什么的,今年本神上任,倒是心脑血管病猝死了几个,忧郁症跳楼了几个,除此之外,就都被工作压的喘不过气来,给自己留的休息时间都不多,熬夜熬的都能修仙,”这个细瘦城隍又叹了口气:“哪儿还有心情祈祷供奉呢?希望本神的下一任,能力挽狂澜,把这些人从没有信仰,只有绝望的境遇之中解救出来吧!”

    这话一出口,其他几个城隍倒是给愣了,三里屯城隍奇怪的问道:“我记得,这十里铺子是务农租赁为主业,而且时代居住在哪里,子民算是某某县城里面最清闲的一个了,何来加班抑郁单身一说?”

    “对啊!”其余几个城隍爷听出不对劲儿来了。

    “十里铺子?”那个细瘦城隍可算是听清楚了,连忙说道:“本神不是十里铺子的,是十五园的城隍啊!”

    其余几个城隍倒抽一口冷气:“你是十五园的?”

    “对啊!”那个细瘦城隍连连点头:“十五园这不是早就拆迁了吗?老居民全搬走了,现在是新兴的电子科技产业园区,里面全是搞高科技写程序什么的,或者是流水线工人,加班自然猛烈,年轻人要钱不要命,不是才酿成今日境况么!”

    “难怪呢!”几个城隍这才反应过来:“还以为你是……不过没想到,这些科技产品,本来是创造经济产值的,竟然……”

    “哎,”细瘦城隍摇了摇头:“一言难尽啊!只希望本神革职之后,新神走运吧!这十五园城隍庙,已经好几十年没修葺过,漏水漏风,但愿他能吃的了这个冻饿之苦吧。”

    几个城隍更同情了,连忙安慰他:“你也不要太过丧气,咱们城隍之中,还有一个十里铺子的,那才是真的不济,说不定比你还要不如,等他来了比一比,你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比本神还不如?”十五园城隍瞪大了眼睛:“那得何等凄惨?”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神也一样。”刚才猜我是十五园的城隍摇摇头,说道:“等他来了,一比就知道了。”

    这十五园城隍还真来了一点精神:“那本神,就等等看看那个十里铺子城隍,有多凄惨了。”

    哎,我能说啥?造孽啊。

    “既然这位不是十里铺子的,那十里铺子的估计还没到,”猜十三乡的城隍说道:“说不定跟十五园城隍一样,没有仪仗,是自己走来的,所以时间长一些。”

    剩下的几个城隍爷一起点头称是。

    这会门口又来了一个城隍,这个城隍可就更凄惨了——竟然是坐着轮椅来的。

    哟呵,城隍还有残疾人呢?

    几个城隍都伸长了脖子,好奇的说道:“这个城隍,你们认识吗?”

    “不认识……他的腿怎么了?”

    说话间,那个城隍已经将轮椅吃力的摇到了我们附近找位置——三里屯城隍很同情他,把他扶到了我们附近来。

    这个城隍也是满面狼狈,感觉状况比十五园城隍好不到哪里去,不过身上还是挺干净的,块头也比十五园城隍大一些,但看样子他还是一个穷神没跑。

    再一瞅他为啥坐轮椅,我们全大吃了一惊——这个城隍的两条腿,竟然一条粗,一条细!

    这是个什么操作?

    那几个城隍比我好奇,连忙问道:“这位同僚,你的腿……出了什么事儿了?”

    那个瘸腿城隍一脸痛苦,连连摇头:“一言难尽啊!都是因为本地的子民愚昧!”

    “这,”猜十三乡的城隍连忙问道:“这话是从何说起啊?”

    “是不是,子民不虔诚,没有给你修神像,时间太长了,神像损毁,才变成这样?”几个城隍爷跟着问。

    “这些年,我们本地的子民倒算是虔诚,可苦就苦在,他们太虔诚了!”那瘸腿城隍又是连连摇头,露出个一言难尽的表情。

    “这,子民虔诚还不好?”几个城隍更好奇了。

    “快别提了!”那瘸腿城隍叹了口气:“今年夏天快高考的时候,有一个高三学生来我这里许愿。求我护佑他考上青花大学,可临走的时候,一不小心,一头撞在了我神像的腿上,把我左腿磕掉了一块,那伤的不重,我也没往心里去,可那个学生,今年运气特别好,考卷上竟然都是他做过的题目,发榜之后,还真的被青花大学给录取了,这下子,那学生逢人就讲,是我保佑他考上了大学。”

    “这是好事儿啊!”其他的那些城隍全莫名其妙:“神迹显灵,可不是会引来更多的子民敬献香火吗?何至于……”

    “哎,正是因为引了更多的子民,我才倒了霉!”那瘸腿城隍叹了口气:“大家一听说,那个学生在我左腿上撞掉一点,才考上了青花大学,可不是无数的家长全一拥而上,给自己的孩子,从我左腿上刮些渣子,拿回家供奉,都说这样百试百灵,肯定能考上青花!这一传十十传百,本地的外地的都来,我这腿,可不是就……哎……”

    我一听,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刮腿?卧槽,这得多疼啊!

    剩下的城隍爷都倒抽凉气:“实在是……你不曾托梦?”

    “我也是想着托梦,可腿脚不便,根本不好托梦——托了也未必灵验,这些人啊,都只信别人说的,不信自己看到的!”那瘸腿城隍答道。

    谁说不是呢?这句话真是说到了凡人的点上了——说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可这些人对流言蜚语什么的,可比自己看见的还深信不疑呢。

    所有的城隍都露出了后怕同情,和倒抽冷气的表情。

    “我头一年当城隍,就遇上了这种事儿,想来也当不长了,”那瘸腿城隍摇了摇头,说道:“今年赛神会上被刷下来可也好,免得日日夜夜,受这样的酷刑啊!”

    这得逼成什么样了给。

    “第一年当城隍?”刚才猜十三乡的城隍倒是来了精神:“果然,你就是十里铺子城隍吧?早猜到你境遇不好,没想到竟然可怜至此……这活人也被活人缠啊!”

    “是啊是啊!”众位城隍一起点头,尤其是细瘦的十五园城隍,点的尤其用力。

    “什么?”瘸腿城隍露出了一脸莫名其妙:“我不是十里铺子的,我是十三乡的城隍。”

    “啊?”几个城隍都给傻眼了:“你也不是十里铺子的?”

    “对啊!”瘸腿城隍答道:“那个十里铺子城隍,是何许人也,难道,比我还惨?”

    “嗨,有十里铺子城隍在,估摸着,你也没法这么早脱离苦海了,”猜十五园的城隍说道:“那十里铺子城隍你没听说?是个活人,前任的烂摊子就留的厉害,今年还不知道混成了什么样子,一定比你还惨,你就放心吧。”

    瘸腿城隍一听,简直欲哭无泪:“我这什么时候,才能解脱啊……”

    “不过,说起十里铺子城隍来,你们听说没有,他好像把九里坡城隍给得罪了。”一个消息比较灵通的城隍说道。

    “九里坡?”其余的几个城隍忙问道:“不就是去年赛神会上,得到了赛神会上第一名的那个九里坡?”

    “没错,现在大形势这么不好,九里坡城隍还是依旧保持着每年的巨额香火,绝对不简单。”其余几个知道的城隍都说道:“虽然是个县城的下属城隍庙,可实力不容小觑,去年九里坡城隍的穿戴和实力,你们可也都看见了。”

    “确实厉害,”剩下的城隍深以为然:“那个十里铺子的活人城隍,竟然专挑硬的啃,自己混成那样,还敢得罪九里坡城隍?”

    “就是因为十里铺子跟九里坡紧挨着,而这个十里铺子的活人,不懂咱们做城隍的规矩,”那个消息灵通的城隍接着说道:“本来九里坡城隍好心给他代管生死簿和功德簿,可他倒好,不识好人心,就为了这个,得罪了九里坡城隍。”

    “这九里坡城隍财大气粗,据说还经常分香火给六丈原城隍呢!”

    “是啊,而且说句实话,九里坡城隍恃才傲物,脾气大心眼儿小,附近的城隍对他都是礼让有加,据说那个县城,连本地的大城隍爷都让他三分,这样的城隍,咱们最好也不要得罪,免得跟十里铺子城隍一样,屋漏偏逢连夜雨,少不了得让九里坡城隍穿小鞋。”

    “对,那既然十里铺子城隍把九里坡城隍得罪了,咱们也不要树敌,一会儿那十里铺子城隍来了,大家也不要理他,”猜十五园的城隍说道:“免得让九里坡的以为咱们故意跟与他上不来的在一起,拉帮结派,误会咱们。”

    其他城隍一个个的也深以为然,点头称是。

    卧槽,这么快“拉帮结派”都出来了,你们是得有多忌惮九里坡城隍啊!

    “不过话说回来,九里坡城隍虽然去年确实风头过人,可今年的赛神会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猜十三乡的城隍却像是想起来了什么,看着我,有点佩服的说道:“这位新城隍的做派仪态,可比去年的九里坡城隍还要亮,说不定,这位新城隍能在赛神会上拔得头筹呢!”

    我一听只好谦虚了几句:“不不不,其实我……”

    “哎,九里坡城隍来了!”这几个城隍一回头:“快看看,今年九里坡城隍,是个什么派头!”

    我也跟着转头一瞅,好么,换披风了!

    “换披风了!”跟我脑子里面的想法一模一样,其余的几个城隍倒是说出了口来。

    九里坡城隍以前的披风我也看见过,确实很灿烂,是金丝银线绣——可金丝银线到底没有我身上的珠玉宝石值钱,所以九里坡城隍也不知道给子民们办了什么事儿,竟然也换上了跟我相仿的宝石披风,别提多亮了。

    “嚯!”几个城隍看看九里坡的披风,又看了看我的披风,都露出了很艳羡的表情:“新城隍,那九里坡城隍的披风,跟你的披风,还真是不相伯仲啊!”

    “你们看,九里坡的仪仗!”一帮城隍看向了门外,也看到了一个光华灿烂的仪仗,连连咂舌:“财大气粗就是不一样,这种派头……还是根基稳固啊!看来今年的赛神会,这九里坡城隍又要占鳌头了。”

    九里坡城隍昂首挺胸的在一片艳羡之中缓缓走了过来,到了我前面,转头,那黑沉沉的下场丹凤眼,就深不见底的跟我对上了眼。

    

第981章 开赛神() 
周围的城隍瞧见九里坡城隍往这里看,还都有点紧张似得,就坐在后面的我对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装的跟没事儿人似得。

    似乎我身上的光华扎眼,九里坡城隍没多看我,转了头,就坐在了靠近主位的位置——那个位置是最高调的,周围的城隍们都挺羡慕:“我也怪想坐那个位置的。”

    “那个位置,有什么特殊之处吗?”细瘦的十五园城隍显然也有点好奇。

    “也只有九里坡能坐那个位置。”三里屯城隍科普道:“这个位置,是上一任赛神会的优胜者才能坐的。”

    “原来如此……”十五园和十三乡的两个新城隍都一脸艳羡:“可望不可即啊!”

    “回头,咱们跟九里坡城隍爷认识认识,万一跟六丈原城隍似得,跟他关系搞好了,还能分到一些香火,也未可知啊!”猜十五园的城隍低声说道。

    “对对对,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说起来,那个活人城隍怎么还没出现?”猜十三乡的城隍皱起了眉头:“这七七八八的,也都来的差不多了,就算是用走的——人家十五园的城隍都走到了,他莫非还走不到?”

    “毕竟是个活人,有可能根本不认路。”

    “对,也许连赛神会都找不到,”几个城隍爷连连摇头。

    “话说回来,”那个猜十五园的城隍转头看向了我,终于扯回到了以前的话题:“今年只有三个新任城隍,一个十五园的来了,一个十三乡的来了,就剩下那个十里铺子的活人还没出现,这位新同僚,你说你也是新就任的,到底是哪个地方的?”

    “对啊,”剩下的城隍爷想起来了猜我来历的这码事儿,都来了兴趣:“我们猜不出来,洗耳恭听,新同僚到底是哪一方水土上的,能有这么卓越的成就?”

    “不瞒大家说。”我笑容可掬的说道:“我正是十里铺子的城隍。”

    周围的城隍一下都给愣住了,周围的言笑戛然而止,一个个都瞪眼望着我,跟我是外星来的一样。

    还是猜十五园的那个城隍第一个反应过来,打了个哈哈:“新同僚可快别开玩笑了!就十里铺子那处烂摊子,能在几个月之内,就翻身的又是金身又是披风,还有如意?”

    其余的城隍一听,也都给笑了:“对啊,新同僚是听我们说起了十里铺子城隍的事情,故意开玩笑的吧?”

    “是啊,这怎么可能,”猜十三乡的城隍摆了摆手:“你要真是十里铺子的城隍,我这唯一的一件家当,就送给你!”

    他指着自己身上的红披风。

    “这你送了,人家也未必看得上!”其他城隍也都哄笑了起来,接着就又让我别开玩笑别卖关子,问我到底是哪里来的。

    也是说曹操曹操到,还没等我开口,刚被议论的六丈原城隍,也亦步亦趋的进来了。

    这些老城隍彼此都是认识的,就都摆手打招呼:“你看,六丈原城隍来了,他肯定先跟九里坡城隍招呼!”

    没成想,这六丈原的一眼就从人群之中找到了我,赶紧就赶过来了,说道:“哎呀,十里铺子城隍,可算是见到您了,今年可多谢您的帮忙了!早就想着上十里铺子去找您道谢,可到年底了,清理香火,实在是忙!”

    我跟六丈原城隍先前就约好了,会把香火分给他一些,后来也说话算数,把事儿给办了——就算我跟九里坡对抗,正需要香火的时候,也说话算数,给他宣传了一波,引了引流,所以他今年基本算是安全了,反正肯定不会吊车尾。

    他也因为知道我和九里坡的竞争,当时自己也是正需要香火的,所以格外感激我。

    “你说什么?”其余的几个城隍,脸色全变了:“你跟他叫……十里铺子城隍?”

    “是呀。”六丈原城隍忙点了点头:“你们还不认识?他就是十里铺子城隍,年轻有为,力挽狂澜,才几个月,把十里铺子城隍庙那个烂摊子,经营的有声有色,没看见这个派头?人家的香火花用不尽,说来不好意思,老夫沾光,也得到了一些馈赠。”

    这就很尴尬了,那些城隍的脸色一下就难看下来了。

    而这个时候,七里台的城隍爷赶来了——他也是第一眼从人群之中见到了我,亦步亦趋就过来跟我行了个同僚礼:“十里铺子城隍已经到了?哎,我的仪仗质量不怎么好,路上断了三次,好不容易才赶来的!所幸还没迟到!”

    我跟七里台的回了个礼,而有城隍知道七里台的情况,见他竟然还能来赛神会,大吃一惊:“七里台同僚,我听说,你的七里台城隍庙被人给强拆了,你的地界都划归给九里坡了,怎么你还能……”

    “说来,托福是遇上十里铺子城隍了!”七里台城隍有些得意的把我和他的事情讲了一遍:“要不是十里铺子城隍,想必我现在早就消失了,你们想想,能帮我立上一个新庙,这得是多大的能耐?我这心里,感激不尽啊!别说香火勉强稳定下来了,就连庙里的听差皂隶,也是他给我找的!”

    好么,感情剩下的那四通神成了轿夫了——别说,四个人抬仪仗,还真是刚刚好。

    “立……立庙?”

    “可不是吗?”七里台城隍摇了摇头:“现如今的人,哪儿有以前的信仰,我就是个不好的先例啊!只希望,以后可不要重蹈覆辙了!”

    他们的脸色就更难看了,因为他们刚还说过,要在九里坡城隍面前,跟我保持距离,也说了不少关于我是个活人的坏话。

    外带好些想跟九里坡攀关系的,一听我有这种能力,更是一副后悔莫及的尴尬。

    我转过脸,就看向了刚才那个猜十三乡的城隍——他刚才还说了,我要是十里铺子城隍,他就愿意把自己的披风给我。

    现如今他也想起来刚才那句话,一张脸面红耳赤的,嘴嗫嚅了一下,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其他城隍也都瞅着我和猜十三乡的城隍,表情都很复杂,就七里台和六丈原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还挺莫名其妙的。

    我看得出来,他们是觉得我一个活人,都能有这个本事,做全场最闪亮的一个,推人及己,没谁心里舒坦,更别说刚才说我坏话被我当场听到的尴尬了。

    只有三里屯城隍说道:“新同僚一介活人,能有现在的风头,确实不容小觑啊,是我们用旧眼光看人,实在失礼了。”

    其实三里屯城隍是很理智的,坏话他一句也没说。

    我和善的笑了笑:“大家对一个活人能破天荒当城隍,不信任也是正常的,我都理解,不过不瞒大家说,活人也有活人的能力,我之所以能得到现在的香火,其实正是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是个活人。”

    从一开始要拆迁的六娃,到下水救下的汪逢春,还有老相识宋为民,可不都是因为自己是活人,才能沟通交流吗?

    一帮城隍互相看了看。

    “所以,不是因为我特别杰出,也不是因为列位没作为,”我落落大方的说道:“不过是我占了天时地利人和罢了。”

    其他城隍见我这个态度,可是更羞愧了:“是我们见识短浅,十里铺子同僚见笑了。”

    我摇摇头:“都是同僚,谈不上。”

    “那以后咱们就算认识了,”猜十三乡的城隍赶忙说道:“我是李木耳村的城隍,幸会幸会!”

    “原来你真的是十里铺子城隍,”十五园的城隍爷瞪大了眼睛:“我记得,你到任比我还要晚,怎么就能……”

    他话没说出来,却打量着我身上的行头,也露出了一丝绝望——唯一一个能垫底的竟然是我,他算是失去一切希望了。

    “哎……”倒是有个城隍听了这句话,叹了口气。

    “齐心庄城隍,您这是怎么啦?”三里屯城隍关切的问道。

    这个城隍爷特别齐整,是一身青金色的锦袍,上面绣着各色神兽,看样子像是一个古董衣,可这个古董衣,也确实是褪色半旧了。

    七里台城隍低声跟我说道:“这个是齐心庄城隍,坐上这个位置,已经八百来年了,算是资格非常老的,大家对他当然都敬爱有加。”

    对,其实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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