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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天神测-第3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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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证据都在眼前,没人能继续撒谎,可二太太还是很坚持,这就奇怪了。
“放屁,”宋为民怒道:“一个人,能把自己劈成两半?证据在这你也不认,我看你是猪油蒙心了!”
“为民,我真的冤枉……”
眼瞅着二太太一副无辜的模样,我就问道:“你上吊,用的什么东西?能让我看看吗?”
第922章 吊死鬼()
二太太想了半天没想出来,医生护士们面面相觑,都表示对这个没有啥印象,宋为民倒是挺重视我的想法,就把手下人给叫来了,让查查绳子,不长时间,来了个人,一脸愁容的说当时光顾着救二太太了,也没顾得上什么绳子。
“你们这帮废物。”先是经历了儿子婚礼中止,又赶上了老婆自杀,宋为民的心情跟雨水后的泥地一样,一塌糊涂,脾气顿时就上来了:“也不知道养你们干什么吃的!”
那几个工作人员都不敢吭声,小心翼翼的盯着地板。
不过,没绳子就对了。
真要是找不到绳子,我就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了。
我就接着问宋为民:“最近家里,有没有新来过什么女人?”
宋为民一皱眉头,说道:“不瞒李大师,我这最近,也没心情找新……”
二太太的耳朵竖起来,哭都忘了哭了。
“不是不是,”我说道:“你们家里人多,工作人员也挺多的,不知道,有没有看见生面孔的女人出现?”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宋为民看向了那工作人员:“家里来新人没有?”
那俩工作人员估计是管家一类的,互相看了看,矢口否认:“咱们这里有一年没招新员工了,都是知根知底的熟悉人!”
“不对啊!”倒是二太太从病床上挣扎着给坐起来了:“咱们家没来新人,我看见的那个女人是谁?”
我来了精神:“您见过陌生的女人?”
“见过啊!”二太太忙说道:“年纪很轻,一头长发,我在走廊里看见好几回了,还跟她说好了,让她离着我们家老头儿远一点……”
说到了这里,二太太意识到自己走了嘴,不肯多说了。
离着老头儿远一点,看来还是个美女。
我就问:“那个女人穿什么衣服?”
“一身蓝,也没见她换过衣服。”二太太说道:“还穿着红面黑底的布鞋,因为那个款式挺老的,所以我印象都挺深刻的。”
“那您都是什么时候见到的她?”
“我想想,记不太清楚了。”二太太皱着眉头:“一直没太拿她当回事……”
“那您再想想,”我说道:“那个女人,白天出来过吗?”
“没有!”二太太一拍手:“没出现过,都是晚上!而且……我好像总看她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走,没见过她有什么伴儿。”
说到了这里,傻子也听明白了,二太太不算傻,已经瞪大了眼睛:“该不会……那个,那个……”
“胡说八道,咱们家怎么可能有那个!”宋为民一直比较迷信,怒道:“咱们家每隔一段时间就有大师来看,都说好端端的,你别又给我胡说八道!”
“您这是什么话,我什么时候胡说八道了?”二太太脸一皱,就又要哭出来:“我跟你二十多年……”
听着二太太絮叨,我转身又到了外面。
其他几个太太都还没走,一看见我出来了,都没掩饰对我的兴趣,一窝蜂就围上来了:“小哥,老二怎么样了?”
“来来回回这么好几波人,问什么呢?”
“她挑小六结婚这天上吊,老头儿罚她没有?”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么多女人聚在一起,真能把人闹死,咱也不懂宋为民为啥要花钱买罪受,娶这么多老婆。
我赶紧摆了摆手,说道:“恐怕这事儿有点邪门,我这次出来,就是想跟您几位太太打听一下,你们最近在你们家里,有没有见过陌生的女人?”
“陌生女人?”几个太太面面相觑,压低声音问我:“该不会是我们老头儿又找了新人吧?”
“我说怎么最近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呢!”
为啥跟女人说东,她们就会跟你说西呢?
费了半天劲,才问出来,她们好像有多有少,都见过那个穿蓝衣服的女人。
可是她们都没怎么当回事儿,只是不约而同的跟那个女人提过一句,就是少上老头儿身边凑。
接着她们就问我,那个蓝衣女人谁啊?跟老二上吊难道有什么关系?
我就告诉她们,只怕宅子里面,真的进来不好的东西了。
就从绳子的消失来说,谁没事儿会去藏一个绳子?一般只有吊死鬼引着上吊的人,人没死,才不会留下绳子。
在传说里,吊死鬼拉替身,是自己准备绳子的,再挽成套儿让人钻,而吊死鬼有一项本事,那就是跟红手绢的幻术一样,能让你看到她想让你看到的东西——好比白骨精三戏唐僧,本来她就是一堆白骨,可是在人眼睛里,她可以是老太太,老头儿,妙龄少女,千变万化。
这吊死鬼也是一样。其实二太太,倒是未必说谎,如果这里有个什么不好的东西,在二太太面前,假扮成了白藕的模样,来骗二太太呢?
这次二太太没死,所以吊死鬼拉替身的行动就失败了,失败了怎么办,只能重头再来,继续用那个绳子,去勾其他的人来做替身。
她们一听,因为七娃的事情在前,她们心里全有几分谱,也都信这个,一个个全都花容失色,连声问我:“我们家,还有不好的东西,这不可能啊!多少个大师来看过了,真有不好的东西,能是怎么进来的?”
进宅子的时候,我也看到很清楚,他们家确实是有高人指点过——我记得以前他们家关于阴阳的事情,都是委托给死鱼眼一家的,估计还是死鱼眼出的力气,门口有辟邪的神兽,风水也十分严谨,是个“凹”字形的结构,这也叫“富贵貔貅窝”,财运只进不出,按理说很难会进来邪物。
可邪物自己进不来,如果有人招进来,也是能进来的。
结合着他们家家宅不宁的事情,很有可能是谁在这里面,放了能引邪物的东西。
富贵貔貅窝其实是个好风水,但也是个双刃剑,这财气进来出不去,被你吸纳进来,那不好的东西万一进来了,也同样是出不去的。
而能引邪物的,只有这家的主人才能做到。
这些小老婆大老婆,都是宅子的主人,哪一个,都有可能是扰的家宅不宁的元凶。
她们一听这个,朋克灰一双眼睛就看向了粉旗袍:“老三,说起来,你不是平时最信这个嘛?是不是你引了什么东西进来了?”
粉旗袍一听跳了脚:“老四,你别睁眼说瞎话,我只是爱抄抄佛经焚焚熏香,都是好的,怎么可能跟这些邪物有联系?没文化,真可怕。”
“那不一定啊。”朋克灰冷静的说道:“你不是一直积极准备,打算人工受孕争家产吗?你儿子上雪山给吞了,也是挺可怜的,再打算要一个,也是很正常的,可你不能蛇蝎心肠,看着小六没妈,利用老二,闹点粑粑蛊坑害的小六没法结婚生孩子,好少一个跟你争家产的吧?”
“我说你是不是吃垃圾长大的,心眼子怎么这么脏?”粉旗袍哪儿受得了这个指控,就要跟朋克灰撕扯起来:“你们演艺圈才没一个好东西,好像经常听说有什么扎小人养小鬼的,我看是你跟你以前那些个朋友学来的,现在东窗事发,第一个乱咬人!”
“行了行了,你们别打了……”白藕嘴里说劝架,其实拉了拉偏架,自己东一拳西一脚的,也暗暗占了不少便宜,脸上含不住的幸灾乐祸:“你们怎么这么想不开,还真弄这种东西?要是让老头子知道了,你们还想生儿子呢?等着倒霉吧!”
“是啊,别打别打。”我忙说道:“我倒是有法子,看看那个吊死鬼,到底是什么来路。”
第924章 私生子()
“哎呦喂。”我立马说道:“美女你真是天赋异禀,一般人哪儿有这种舌头,来我好好看看……”
说着我出手如电,就把那条舌头给抓住了。
吊死鬼一下也给愣了,这照理说一露舌头,谁不得当场吓个大小便失禁什么的,我咋这么不按牌理出牌呢?
可她还没反应过来,舌头已经被我紧紧攥在了手里——别说,这个感觉是又绵又冷,捏在手里滑溜溜的。
这舌头算是她的要害,被我这么一攥,哪儿还受得了,嘴里立马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哀嚎。
这个声音,震得人浑身发冷。
接着,她就在我手底下剧烈的挣扎了起来,奔着西边就跑。
这舌头还抓我手里呢,你往哪儿跑?眼瞅着吊死鬼飘飘忽忽的要走,我一把攥住了这个舌头就往回拽——好像是在放一个吊死鬼风筝。
她走也走不脱,又剧痛难忍,挣扎了半天知道不管事儿,颓然就落在了地上,转头惊恐的看着我。
你说好端端一个吊死鬼,到了哪里不得让人吓的闻风丧胆,到这里这里,不仅几个太太不拿着她当回事,还被我给放了风筝,我都替她心酸。
“你到底是谁?”没想到,舌头被抓住,她还能说话。
“我是谁不要紧,你就跟我说说。”我和善的说道:“谁带你进来的?”
她瞅着我,忽然笑了:“你答应不拦着我,我就告诉你。”
不拦着你,让你来找替身啊?那老子岂不是来白吃人家干饭的。
还特么跟老子讲条件,我手一紧,那吊死鬼更痛苦了,却还是怎么也不肯说。
诶呀,少见,老子是遇见个鬼中英豪了还是咋,够坚贞不屈的啊。
不过,“舌”字是“恬”者无“心”,无意之中进来的?说明把她弄进来的元凶,也是无心直之失?这也不太可能啊,无心能穿过门神和貔貅局,进到这个地方来?好比有天你在个守备森严的监狱里碰见一个外人,他说他迷路迷进来的一样,简直匪夷所思。
“啊,我的妈呀!”没成想就在这个时候,我身后爆出了一声尖叫,我回头一瞅,好家伙,白藕站在了走廊门口,盯着我和吊死鬼的“亲密接触”,两眼一翻白,就给挺过去了。
你娘,不是说好了这个地方空出来不让人来的吗?这白藕跟我们村里的老太太一样,门口外面俩鸡掐架都得扔下饭碗去看看,咋就这么爱热闹呢?
我只好提拎着吊死鬼,环顾四周,从墙上取下来了一把伞,将吊死鬼给塞进去了,过去晃了晃白藕。
白藕人事不知,也不知道有没有心脏病啥的危险,我只好四处喊人,把白藕给送他们家医务室了。
宋为民一看白藕自作主张看热闹吓成了这样,也很尴尬,连声跟我道歉,说自己治家不严什么的,剩下的朋克灰等一帮女人则把我给围住了:“我说,你真碰到什么东西了?东西在哪儿呢?给我们看看!”
我提着伞,说道:“东西就在这里面,不过不能给你们看。”
已经吓挺过去了一个,再把你们都吓挺过去,老子就真成了“师奶杀手”了。
“那东西长什么样,真的是她弄的老二?”朋克灰十分激动,望着伞,好奇的就问道:“一个那么大的人,就让你给装伞里去了?”
“是啊小哥,”粉旗袍盯着伞,也特别兴奋:“为什么不能拿出来,快给我们看看!”
我让这帮太太鸡一嘴鸭一嘴的,挤得快透不过气来了,还是宋为民使劲儿咳嗽了一声,才把她们给讪讪的劝开了。
“李大师,”宋为民小心翼翼的问道:“东西都抓到了,还能没线索?不能让她指认一下?”
一提到了找“真凶”,这几个夫人更激动了。
她不肯指认,我也没法子,我寻思了一下,就问道:“这一阵子,你们有没有往家里带过什么老物件?”
“老物件儿……”朋克灰立马指着粉旗袍:“她前一阵子拍到了一个老挂钟。”
粉旗袍赶紧也指着朋克灰说道:“她还收了一个旧留声机,也是老东西!”
“老二老五也买过新古董……”她们叽叽喳喳的就叨叨了起来,拽着我去查查看——就希望我能给哪个夫人定了罪,她们扫清一个障碍。
我让她们吵的焦头烂额,连忙点头答应说自己去查,正在这个时候,我忽然觉得伞面上微微一动,像是被谁给碰了一下,转头一看,你娘,不知道谁在伞面上扎了一个窟窿!
我立马撑开伞一瞅,好家伙,里面的吊死鬼跑了,伞里空了!
而周围的几个夫人同时打了个冷战:“咦,刚才怎么这么冷……”
这可就不太好了,这个吊死鬼刚才被我这么一逮,肯定心里也着了急,非得立马找到替身不可,一放出去,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有可能被她给作祟。
而能动我的伞的,就只有身边这几个人,这也说明了——招来吊死鬼的,就在刚才这帮夫人之中,怕我把她揭穿了,这是要先下手为强啊。
会是哪个夫人?
你娘,当务之急,还是得赶紧把个吊死鬼给找回来,我立马说道:“刚才有人动了我的伞,那个东西给出去了!”
“你说什么?好不容易抓到了,又给出去了?”这几个夫人一下全都变了脸:“我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就是啊,就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你这是……你这是干的什么事儿?”
“就你这个三脚猫的功夫,还让老头儿这么重视,你该不会是他在外面的私生子吧?”
这句话是大珍珠说的,本来她是看大家都埋怨我,跟着落井下石,算是说者无心,可听者有意,剩下的夫人一下全变了脸色,死死的盯着我:“真的?”
“别说,眉眼是有点相似……”
“该不会也是来争家产的吧?”
卧槽了,你们瞎吗?老子跟宋为民哪儿相似了?
“别给我胡说八道!”宋为民也真生气了,一把将架子上一个花瓶给拨拉下来了:“都给我闭嘴。”
花瓶“桄榔”一落地,她们知道宋为民是真的生了气,这才没话说了,都有点不服气的盯着我,那眼神却还像是说:“怎么样,就是私生子,老头子护短!”
我赶紧劝了劝宋为民:“您别动这么大气,我没事儿,关键是那个东西给跑了,得赶紧找到,不然您家里的人,都有危险。”
“李大师说得对,”宋为民赶紧问道:“那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有一样,你们得记住了。”我说道:“从现在开始,谁要往你们脖子上套东西,你们都不能让他套,不管对方是谁,给你套的是什么。”
有好些个被吊死鬼迷了的上吊的人,其实都不是有套子往里钻,而是觉得一个熟人开了一扇窗户,让他伸脖子出去透口气,或者是一个女人见到如意郎君给她戴了一串珍珠项链啥的,心甘情愿就把脖子给伸进去了,可这一伸,那就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以后也只能提着自己的绳子去套别人来给自己当替身了。
“这项链也不行?”大珍珠急了:“我这项链,一辈子不能离身的!”
“领带也不行?”朋克灰担心的说道:“我们家为民,每天都得我给系领带啊!”
“跟脖子沾边的,全不行。”我接着说道:“我告诉你们一个法子,能挡吊死鬼。”
特么都瞪大了眼睛:“什么法子?”
第925章 罗生门()
“吊死鬼最可怕的地方,就是她手里的绳子,”我答道:“有要你非伸脖子不可的时候,你就假装听话,把套脖的地方套在腿上,而且,千万别松开,立马去喊我。”
这吊死鬼的绳子就一根,要是你套腿上不给她,她就没辙了——她是可以跑,不过没了上吊绳,也就等于老虎嘴里没了牙,还怕个屁。
几个夫人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小心翼翼的问道:“照着您刚才的意思,这个吊死鬼是被放跑的,元凶就在我们中间呀?”
“那可不,”我答道:“等我把那个玩意儿抓回来,元凶到底是哪一位,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
这几个夫人的脸色都很精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接着又去看宋为民。
宋为民瞪了她们一眼:“你们这帮不让人省心的东西,闹,闹!闹出人命来才老实!我告诉你们,让我查出来了,给我等着点!”
几个夫人都不吭声,眼珠子跟通了电似得咕噜噜直转。
我一看这边是家训时间,我一个外人也不好在场,就找了个借口上旁边去了。
结果我刚走出去没几步,一个人猛地就拉住了我胳膊:“小哥,你真能找到元凶?”
这个手指甲又尖又硬,跟一手暗器似得,我低头一瞅,好么,是一只指甲镶嵌满了宝石的手,能直接使出九阴白骨爪。
再一抬头,这手的主人正是朋克灰。
我点了点头:“时间问题。”
“咱也别时间问题了。”朋克灰很热切的就说道:“我给你线索。”
“咋?”我一愣:“你有线索?”
“是真的!”朋克灰立马说道:“这一阵子,我们家老三有点不正常,八成就是她闹了幺蛾子。”
老三不就是粉旗袍吗?跟朋克灰见面就掐的。
“请讲请讲。”
“我告诉你,”朋克灰左右看看,把我给拉到了监控看不到的地方,低声说道:“她天天半夜,都往外边跑,我看见过好几回了!喏!”
朋克灰指着院子:“她就上那附近去,鬼鬼祟祟的,我问她,她还说我眼邪心不正看错了,我看吊死鬼八成就是她引进来害人的!你是不知道,她还能叫个人?她活脱脱的就是个醋坛子呀!稍微一有人对老头儿多说几句话,她就摆脸色,摔筷子,你说老头儿是她一个人的?脑子瓦特了,什么都拎不清,这种人,做出什么邪事儿都有可能!”
噼里啪啦说了一通,她还没过瘾,缓了口气,接着又说道:“我告诉你,她就是怕老头儿现在想要继续生孩子,才特地找了什么邪法来坑人,还有啊,你说为什么不偏不倚,老二今天出事儿?就是因为她一箭双雕,既坑了老五,又害了老二,还耽误了小六子结婚,给自己争取时间,独占老头儿生儿子!”
难怪豪门言情电视剧一演能演上好几百集,感情你们整天都是为这些个琐事儿活着,听得老子都脑仁疼。
我只好点了点头,说道:“可以可以,那我过去查查。”
朋克灰这叫一个高兴:“拯救我们家,拔出老三那个毒瘤,可就靠你了!哎对了,”
说到了这里,朋克灰又跟有点不放心似得,说道:“你跟老头儿……”
“你放心,我绝对不是他私生子。”
“哎,那我就放心了。”朋克灰挺高兴,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哥,我看好你!”
我一寻思,见者她身上淡淡的黑气,就趁机问道:“这一阵子,您有没有做什么……事情?”
我说的含蓄,其实我的意思就是,“不太光彩”的事情。
她细长的眉头一挑,人像是受了点惊吓,但她阅历应该挺丰富,立马把那点惊吓给压下去了,甩手说道:“你开什么玩笑,我可一辈子光明磊落,怎么可能干过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这可称得上是教科书式的漏嘴心虚了。再说了,你要是一辈子光明磊落,上这里打啥小报告呢。
“你别想太多啊,把目标放在老三那就行了,我怕可是干干净净的,不用在我身上浪费什么时间,”朋克灰急匆匆的说完了,扭着芦柴棒似得身材就赶紧走了,深怕我再多问她几句似得。
别说,朋克灰的面相,命宫宽大却不够丰满,说明这人命运算是不错,但多少有点刻薄,就这一点刻薄,剥了她应有的福气,不然的话,该是个“正宫娘娘”命,可惜现在只能当个“妾”。
不过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也许她倒是乐得过这种生活呢!因为她迁移宫高耸,外闲内劳,工于心计,不天天玩儿“宫斗”,估计得活活憋死。
说句不好听的,这种面相的人,往往就是因为生活过的滋润,总爱找点幺蛾子闹闹,俗话称之为“吃饱了撑的”。
我透过窗户往外面看,那确实有个小房子,看着有点像是个小仓库,我就寻思下去看看。
结果刚走出去没几步,又一只手拉住了我:“小哥,我跟你打听个事儿。”
这只手倒是很丰腴,只是看着有点虚,只怕身体不太好,我就转头看过去,好么,不正是粉旗袍吗?
我就问她什么事儿,她看了一眼朋克灰的背影,很有自知之明的就问道:“她这次过来,是不是跟你说啥我的坏话了?”
卧槽,你挺有天分,可以跟我学算卦嘛!
不过我也不好当场卖人家,只好敷衍了一句:“这么……”
“我告诉你,别看她那个清高样儿,也不是什么好鸟!”粉旗袍像是猜测落实了,气咻咻的就说道:“就知道她狗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来!”
“那您说说,”我说道:“这几天,您干过没干过跟平时不一样的事儿?”
粉旗袍一怔,脸色就有点不太自然了,但她还是梗着脖子说道:“我就算干了点啥,那吊死鬼也不是我弄来的啊!天地良心!我跟吊死鬼,是一点关系也没有!对了……”
粉旗袍还给反应过来了:“她是不是说我晚上出去走的事情了?”
你还真不傻。
粉旗袍一看还真是给猜出来了,气的这叫一个跳脚:“你没想想,她要是大半夜不出来,怎么会看到我乱走?而她大半夜出来,又是干啥来的?”
好家伙,这是豪门吗,这整个一个罗生门啊。
“那您知道她晚上干啥来的?”
粉旗袍来了精神,立马说道:“我估摸着,八成她就是出来招鬼闹事儿的,有一天,我可还瞅见了,她手里拿着一件衣服,在外头抖来抖去的,这个习俗,你知道吧?”
本地还真有这么个习俗,说是用死人的衣服,在头七的时候从外头招,很容易就把死人给招到衣服里面。
难怪每个人身上都有点淡淡的黑色痕迹,果然每个人都不怎么单纯。
“反正你得注意她,刚才你拿着伞,也是她靠你最近,你记得啵?”粉旗袍乘胜追击:“她就是想着先把自己给择出来,才贼喊捉贼,你可不能信了她的邪!”
我答应了下来,跟粉旗袍道了谢,就继续往外头走——说起来也是,吊死鬼半夜里出来溜达,她们又是怎么看到的?这里的每个太太,都有夜游的习惯不成?
下了楼,我就奔着院子里那个小屋过去了,这里的安保人员都认识我,恭恭敬敬的就把我给让过去了,我一瞅,那个小屋附近,还真有一些纸灰焚烧过的痕迹。
我就问一个安保人员:“这是个什么地方?”
那个人眨了眨眼,说道:“我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平时锁着,不让人进来的。”
第926章 偷拜神()
我瞅着他:“你新来的?”
这个房子看着挺新的,还带着点石灰膏子味儿,盖起来不见得能超过俩月。
先前这里是没收过新女职工,可也许有新男职工。
那人赶紧摆了摆手:“我做了七八年了,不瞒您说,这个小院子,真有点不好说……主人家的事情,我们这些个打工的哪儿好掺和什么。”
这就是说,是宅子里某个主人盖的呗。
“盖了多长时间了?”
“也就一两个月。”那人叹了口气,回头也望着那个小屋:“说也奇怪,自打这个小屋给立起来以后,家里老是不安宁。”
“说起来,”我问道:“这个小屋附近,有没有出现过个陌生的,穿着蓝衣服的女人?”
“我还真没看见过。”那个安保人员摇摇头:“不过有的时候吧,那几个太太时不时也会过来。”
“全过来过?”
“大概算是。”安保人员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来干啥的,总之都像是不愿意让人看见,一般半夜里来。”
那些太太身上都不干净,难道就跟这个小屋有关?这个小屋,又跟那个吊死鬼有没有关系?
“那行,你让开,我过去看看。”我说道:“绝对不说是你把我给放进来的。”
那个安保人员露出了一个非常感激的表情,赶紧跑到了一边去,假装没看见。
我绕到了前面一看,发现这块地是让栅栏给拦起来的,隔的很奇怪,好像这个宅子既想跟这个小屋联系在一起,又努力想跟这个小屋划清界限一样。
栏杆虽然有,倒是也不影响出入,我又瘦,能直接从栏杆里把自己给塞进去——其余的几个太太除了白藕有点费劲儿,基本都能钻进来。
越靠近里面,越觉得香火儿浓,这肯定有人在经常拜祭。
我拨开门进去,怎么样,里面黑洞洞的,有个供桌,里面都是一些瓜果梨桃什么的供品。
光线虽然很暗,但还是能看出来,里面有个神像——好么,还是个家庙。
“咋又是你?”一个耳熟的,懒洋洋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不在城隍庙里瞎跑,上这里来干啥?”
“哎呦,还真是你?”我一愣:“那小子可以啊,还真跟你建了一个庙?”
我一开始还想问问六娃,穷神的庙建立在哪里,没成想,是建在这里了。
“他敢不建?”穷神的身形隐然出现了,两手笼在了袖子里,眯着眼睛侧身看着我:“说起来,还得谢谢你,给我找了这么个好地方,今年冬天不用愁了。”
“客气客气,都是同僚,这有什么,一句话的事儿。”别说,这个屋子可能底下有地暖,是挺舒服的,我学着穷神的样子,也拢着袖子坐在了穷神旁边,说道:“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嘛。”
“我说,无事不登三宝殿,”穷神瞅着我:“你是为啥来的?”
“您心里肯定清楚啊,”我答道:“还不是为了那几个女人吗?”
“哼。”穷神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想必也早把这些女人的事情给摸了个门儿清,有点不屑的说道:“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都是自己找的罪。”
“可不是咋的。”我一拍大腿:“也不知道是谁把那个女吊死鬼给弄进来了,真是作孽。”
“作孽?”穷神哼了一声:“要是知道里面的真相,你就不觉得造孽了。”
“真相?”我忙问道:“这就得问您了,什么真相?”
“我告诉你了多没意思,你自己查呗。”穷神乐呵呵的说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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