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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天神测-第3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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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故意记住了路,免得真给走迷了。
可是越往里面追,这脚印子倒特么延绵不绝,那个看不见的人受伤了,按理说绝对走不快,这特么是怎么回事?
难道……又是什么套?可这是什么套?
我想看看自己到底追出来多远了,下意识就回头看了一眼客栈,结果这一看不要紧,我后脖颈子顿时就特么给凉了——客栈不见了!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高一点的建筑物离着很远都能看见,我特么才跑了多久,绝不可能跑到看都看不到客栈那么远!
奇怪了,鬼遮眼?没有鬼能遮住本城隍的眼!不对……老子临出门才换了金身,现如今手里没了“印”,得三天后城隍爷的能力才能回到我身上。
可就算我没城隍爷的能力,我特么也是个资深的先生,鬼遮眼这么低端的玩意儿,我能看不出来?
我赶忙用唾沫点在了两只眼睛上,再次睁开眼睛一看,你娘,眼前根本没改变,我还是在那个灰扑扑的菜地里。
他妈的,真特么是邪门了。
现如今,你参照物都没有了,记路也特么是白记,我索性又乱走了一气,还是没追上那个看不见的玩意儿,这把老子给气的,一寻思,得咧,既来之则安之,我瞅瞅这地方种的沙窝萝卜甜不甜。
结果刚要对着那些小塑料棚子下手,我忽然看见前面有了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显然也辨别不出什么方向来,也像是在四处乱走。
诶嘿,不隐形了?
我萝卜也不偷了,对着那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就撞过去了。
那个影子反侦察能力也很强,像是觉出来我带起的破风声,回头冲着我就出了手。
他这么一回头,我手里的拳头都快收不住,才愣了:“你他妈的咋在这里?”
第906章 开棺材()
拳头带了劲儿,打上去非得掉牙不可,我赶紧把拳头使了个偏劲儿,擦着他脸过去,没打上。
而他的能耐哪儿有我大,已经奔着我面门过来了,我脖颈子往后面一仰,他拳头从我鼻子尖儿上蹭了过去,也没碰了实手。
这一下他看清了我是谁,也给愣了:“你个野猪也撞到这里来了?”
“还特么的不是为了来救你的。”我梗着脖子就说道:“你特么的怎么这么笨,还能让人给抓这里来?你那双死鱼眼就不会转转?”
“滚你妈的。”陆恒川一直以聪明自诩,眼瞅着自己掉了底子,也有点尴尬:“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嗓子一堵,这才说道:“我其实,找到了真凶,追着过来了,可惜的是,为了救你,真凶给追丢了,都是你造的孽。”
平时都是别人甩锅,今天老子也甩一次。
死鱼眼斜睨了我一眼:“我帮你找他,走,带我回去。”
回你妈,老子还想回去呢!
一瞅我这个表情,照着陆恒川的聪明劲儿,已经一眼把我看到了底:“我说野猪,你该不会是找不到回去的路怎么走了吧?”
我特么一直被称为人体谷歌,还真没迷路过,这会儿开了先河,难免有点丢人,于是我就死鸭子嘴硬:“你放屁,路都是找出来的,我领你回去。”
死鱼眼反正是指望不上的,他就比一件行李多俩眼珠子。
可他那双眼珠子瞅着我的表情,还真有点不屑。
“说起来,”一边走,我就一边嘲笑他:“你是被什么玩意儿抓进来的,还不知道吧?”
“你就别五十步笑百步了。”陆恒川淡定的说道:“就好像你知道是被什么玩意儿引进来的一样。”
我就说他鸡贼,有点牛皮也得在他面前被戳破,对他装逼需谨慎。
“不过你那天在那个暗格里面被人给吊走了,你也得知道点什么一二三吧?”我忍不住说道:“你没点知觉,丢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丢的?”
陆恒川腆着脸说道:“我当时就觉得你的声音变了方向,还想找你,可怎么也找不到你了,地方也变了——从楼梯,到了这里来,试了半天,既不是鬼打墙,也不是鬼遮眼,正着急呢,你就来了。”
说话间,死鱼眼的肚子咕噜噜的就叫唤了起来。
哟,我还真是第一回听见,新鲜。
“你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了,没找点萝卜吃?”虽然没找到那个元凶,不过死鱼眼救回来,我心里也踏实了一半,转身就去蔬菜窝棚找萝卜。
“这么长时间?”陆恒川却像是被我给问住了:“我迷路没多长时间啊!”
“啥?”我一下还想起来了,这种类似于鬼遮眼鬼打墙的时候,人类对时间的感觉是十分不准确的,有时候家里走丢孩子什么的,孩子可能丢了三两天了,可是找回来的时候,也说不过迷路了一小会儿。
我们现在,难道也是这个情况?
自己没觉得怎么样,外面已经沧海桑田了。
那可不行,你娘,很快就要举办新蛊神的继任大典了,外八门都特么虎视眈眈的,我要是不在,不定闹出什么乱子来呢!对付不过我,就困住我,不也是那个元凶的目的吗?
不能拖拉下去了,萝卜我也顾不上挖了,非得赶紧回去不可!
眼瞅着这里迷了路,我得找个方向,“失”者,失踪,附近有庄稼——萝卜地,合在一起了,不就是个“秩”字吗?
“秩”有“讲文明,懂秩序”的意思,也是一个计量单位,十年为一秩,白居易有一个诗名字叫《思旧》,就有这么一句:“已开第七秩;饱食仍安眼。”意思是说自己活了七十岁了。
我们横不能在这里困十年的,年这个字,旧写法,是禾苗下面有个人——字体的意思是说辛苦一年,人把粮食背回家。
人在禾下……我瞅着那些窝棚,有了想法,就看向了死鱼眼:“你带了啥家伙没有?”
陆恒川瞅着我:“枪支弹药没有。”
“滚你妈的,”我答道:“能挖土的东西。”
陆恒川从身上摸了半天,摸出来了一盒卷尺。
“卧槽,你又不是裁缝,带着这破玩意儿干啥?”
“你管不着。”
得得得,老子也不稀罕管。
这么寻思着,我就把那一盒卷尺给打开看,这虽然很轻薄,但好歹也是铁皮做成的,我拿过来试了试,凑合着吧,就那这个挖那些暖棚。
陆恒川看我跟看傻逼一样:“你不偷萝卜会死?”
“你管不着。”
从手头儿这一个大棚,我就开始挖,挖了半天,挖出了一个桃核来。
陆恒川一看这个桃核,瞬间就明白我是个什么意思了:“压阵?”
“你还没傻到家。”
阵法也是中国一个出名的玄术,诸葛亮很擅长,有的阵法大,比如穆桂英破天门阵,有的阵法小,有可能在你们家门口插上了几根桃树枝,你出了门口就不认识北了。
我们为什么进了这么个地方,这就是个迷魂阵。
但凡是有阵,总会有个“压阵”,这个“压阵”一般是个平淡无奇的小玩意儿,可这个小玩意儿放在特定的位置上,就会让阵法起作用。
压阵是什么,只有布阵的人才知道,而“压阵”一旦露出来,“阵法”肯定就破了。
这个桃核出来了,但是阵法没破,就说明还有其他的压阵没露面。
陆恒川也不问屁话了,跟我一起挖萝卜窝棚,好似一个优雅的田鼠。
很快,从这边数了是个窝棚,我们刨出来了十个桃核。
就在第十个桃核离土的时候,眼前的雾气猛然就稀释开了——不光稀释,还特别亮,亮的人眼睛受不了,我眨巴了半天眼睛,认出来头顶的太阳,已经升到了中午的位置。
草他大爷了,今天就是狗日的新蛊神继任大典,老子要是再赶不回去,那事情非闹大了不可。
陆恒川揉着死鱼眼,也四下里看:“噫。”
噫你娘,这里,其实就是客栈后面的竹林,阵法犹如将一个空间劈成两半,导致我们就在这里,其他人也看不到我们,我们也看不到其他人。
手底下是有十个坑——我们刨开了十个大竹子根。
幸亏老子当时没偷萝卜,不然还真不知道吃到嘴里的,是蛴螬还是蚯蚓。
而这个时候,透过了幽深的竹林,我们听到了一阵鼓乐之声——本地人参加盛大庆典,才会奏出来的鼓乐之声。
我带着陆恒川就从竹林里面跳了出来,奔着客栈跑。
客栈已经人去楼空,满地都是花生瓜子壳,还有几张扑克牌,跟刚过完了年一样。就剩下年轻姑娘一边扫柜台一边抹眼泪。
“人呐?”我立马问道:“是不是上街举办庆典了?”
年轻姑娘一听问,人就给愣住了,立马转头看向了我们,先是张大了嘴,接着一声就尖叫出来了:“啊!”
接着,就躲到柜台后面去了:“你们,你们是人是鬼?”
这一声震得我耳膜疼。
我赶紧护住了耳朵:“你咋啦?我们都能喘气,你说呢?”
年轻姑娘眨巴了半天眼睛,才把脑袋从柜台头伸出来,一瞅我们俩脚底下有影子,确实不像死人,这才松了口气,同时跟个炮弹似得,直冲到了陆恒川面前,抓住了陆恒川的衣襟:“先生,你真没事!太好了……太好了!”
原来我昨天跳下了窗台之后就没回响了,唐本初他们开了灯,结结实实的找了一晚上,顾瘸子也上窜下跳的找机关,阿琐也派出了自己的蛊虫,屁股更是把全客栈的桌子椅子都给拱倒了,也都是一无所获,金鹦鹉可高兴了,连声说这是新蛊神显灵,把我这个祸害给清了,今天就开始正式的继任大典,早上忙和到了中午,这会儿应该是已经到了西索集上的街心,净等着昭告天下了。
唐本初他们不甘心,可不是就跟上去看看能不能找到我,而年轻姑娘还发现,一天之内,西索集上来了很多的生面孔,大部分是汉民,男女老少都有,全虎视眈眈的,像是来头都很大的样子,哪一个都不好惹,眼珠子,全跟憋磁石给吸了一样,牢牢的盯着那个红漆棺材。
显然,是外八门其余几门的人,也对着那个游街的红漆棺材虎视眈眈,预备趁最后的机会,把至宝给抢来了——外八门开大会在即,抢到了“至宝”的,好预备着发号施令了。
而年轻姑娘则哭哭啼啼的继续说,金鹦鹉那边,跟她老娘说好了,这个蛊神继任大典一旦完成了,他就要把她娶走了。
阿西吧,难怪给哭成这样了。
年轻姑娘满怀希望的看着陆恒川:“听说你们都被新蛊神给杀死了,我也吓坏了,说好了要帮我的莫,老天有眼,你们可算是回来了,我这一辈子,可全交给你们了嗦!”
“你放心吧。”死鱼眼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我说得出,就做得到。”
年轻姑娘看陆恒川的表情别提多崇拜了,她要是没男朋友估计当场就爱上陆恒川了。
“谢谢小哥咯!”年轻姑娘说着,回头看了一眼表,立刻说道:“这会儿应该就是继任大典了!在西索集西边嗦!”
“行了,别浪费时间了。”我拉羊似得拉住了陆恒川:“快点去看热闹,不知道有多少憋不出的,要发大招了。”
陆恒川跟着我就出来了:“说起来,你知道真凶是谁吗?就要往那里瞎撞?”
我答道:“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你就瞧好吧。”
就算不认识路,顺着那个聒噪的鼓乐声,我们也到了西索集最中间的大街上了——这个大街修的很好,青石板干干净净的,特别宽敞,两边本来都是摊位,现如今也全都给收起来了,挤挤攘攘的全是人,好像夏天的海滨浴场。
而里面则让出来了一条路,给一群扛着那个红漆棺材的队伍让路。
这个情景,跟送葬的倒是差不离。
眼瞅着红漆棺材高高在上,金鹦鹉正志得意满的走在了最前头,大声说着蛊话——估计是啥吉利意思吧,周围的本地人全露出了很崇敬的表情。
看来还真是来着了,时间赶的刚刚好,这个继任典礼才刚刚开始。
放眼一看两边的人,我就瞅见唐本初一脸焦急的正在人群里东张西望,顾瘸子扮成的蛊民正在劝他,阿琐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两手在衣角上一番搅弄,六神无主,倒是屁股眼尖,早早的就看见了我,隔着人群就露出了一个狗特有的傻笑,还想着叫唤两声跟我打招呼。
我赶紧打了个手势,让屁股安静,屁股会意,不吱声了,摆了大胖狗脑袋看别处去了。
而除了他们,还有一些汉民,视线全聚集在红漆棺材上——应该就是年轻姑娘所说的那些生面孔了。
没错……蛊门的白胡子老头儿满脸阴沉,正站在了人群之中,他身边还有不少徒弟,别说形象倒是都挺好的,要么长得俊朗,要么长得正气,要么长的儒雅,反正是那种你一看就觉得特别信得过的模样——不叫人信得过,咋骗人呢?这骗子骗的,可都是相信自己的人。
果然,千门死了人,千门的大批人马已经找上来了。
这盗门明明也交代进去了一个,再一瞅,不少穿着普通,掉在人潮里捞不出来的人也见缝插针的挤在了看热闹的队伍里面,大多穿着半旧普通的衣服,有点可以营造的寒酸老实相——盗门的没千门的那么高调,但也不会就这么算了。
兰花门的就更不用说了,那种美女,不管藏在了哪里都特别扎眼。
罗小湘正站在了一个视线很好的位置——周围好些男的,给她占的位置吧?那几个男的眼睛里光看得见她,似乎看不见其他人。
不过罗小湘心情看上去并不太好——她好像很紧张。
献图门的就更别提了,那几个小矮个也没占位置,都一脸凶狠的站在附近的大树上,跟狙击手似得,占领了制高点。
都来齐了,看来好戏马上要开场。
唯独那个挡了我五鬼运财的阴阳门的,至今没见出现——我倒是想知道,是同门哪个不知死的鬼。
“干巴扎拉西嗖!爱马西撒!”这会儿金鹦鹉高声喊出了这个号子,周围的人都欢呼了起来——什么意思?好像是宣称蛊神现在就继任了。
周围欢呼声雷动,又是蛊话又是本地话,全对着红漆棺材就拜了下来,老子也听不懂。
而这个时候,白胡子老头儿第一个迈到了红漆棺材前面。
金鹦鹉又不认识白胡子老头儿,脸上的横肉一震:“你是干么子的,给老子滚开咯!”
“我们是来讨公道的!”呼啦一下,千门的人全上来了,在棺材前面围成了一个半圆,义正辞严的说道:“新蛊神既然已经上位,请还给我们千门一个公道!”
金鹦鹉再没常识,也知道千门是外八门之一,眼瞅着外八门要开大会合并啥的,也知道这会儿最好不要乱得罪人,但这么多人看着,面子又不能丢,于是他寻思了一下,就问道:“么子公道?”
“我师哥死在新蛊神这里了,我们要讨我师哥那条人命的公道!”千门的那个少年站出来,又悲愤欲绝,又英姿飒爽:“人死如灯灭,可怜我那没过门的师嫂,还在家试穿婚纱呢!”
好些本地的小姑娘望着那个千门少年都直眼。
“这……”金鹦鹉自称客栈是他没过门老婆家的——也就约等于自己家的,这里人人都知道,里面的事情他当然也是不能装傻,于是他梗着脖子使出了推诿大法:“那是一场意外,我们深感遗憾,可我们能有啷个法子莫?”
“事情就发生在新蛊神这里,你们也不能把自己给择的干干净净的啊!”千门的白胡子老头儿一出口铿锵有力,加上那个仙风道骨的形象,确实也非常唬人:“人是死在这里的,于情于理,你们都得给我们千门一个说法,不然的话,咱们外八门还没合并,先起内讧,真要是闹大了,敢问这个责任,大蛊师担得起吗?”
金鹦鹉在本地人人都怕,作威作福惯了,可我们外地人,人人不吃这一套,搞得他大受打击,却无计可施:“那你们……想啷个办莫?有事情可以商量着来嗦,蛊神的继任大典,可不是什么平常日子,被你们破坏了,难道你们就不用负责任了嗦?”
“好说。”白胡子老头儿捋着胡子微微一笑:“我那个徒弟,死因跟这个红漆棺材有关,现在你们的这位新蛊神不就在这个红漆棺材里面吗?当众把红漆棺材打开,我们得查清楚了,我那个徒弟,到底是怎么死的。”
“对,我们师弟(师哥)死的不明不白,不能就这么算了!”剩下的千门徒弟也都来帮腔:“开开棺材,我们要手足被害的真相!”
第907章 继任典()
千门一直老谋深算,这次倒是当起了出头鸟来了,也是新鲜——是怕落在其他门派后面捡不到热乎的,还是觉着自己这里死了人,有了借题发挥的资本了?
总之,这场搅和外八门的乱子,算是正式拉开序幕了。
“你……”金鹦鹉就算有心理准备,可给白胡子老头儿当场发难,也气的歪鼻子瞪眼:“你们千门,莫要欺人太甚莫,这个地头,好歹是我们的地头,由不得你们说了算嗦!”
“不是我们说了算,也不是我们欺人太甚,”白胡子老头儿丝毫没被金鹦鹉纸老虎一样的气势吓退,反而微微一笑,更显得跟个出尘的老神仙一样:“我看,是你们心虚吧?”
“你……”金鹦鹉的嗓子里像是吞了一个生桃核,屁有用的也说不出来:“你莫要胡说八道!”
这千门的拿手绝活就是这张嘴,能把活人说死,死人说活,你个金鹦鹉汉语都说不利索,拿啥跟人家争论?不让人家给带沟里去套路了,我跟你姓。
“把棺材打开,让我们把徒弟的死因验明白了,”白胡子老头儿已经从气势上碾压了金鹦鹉:“不然,你就下蛊,把我们千门灭门。”
金鹦鹉脸上的肌肉突突的跳。
这外八门擅长的事情,有文有武,千门自然算是“文”的,武力值确实没法拿来说,真要是对他们灭门,对金鹦鹉来说也不算是什么难事。
可如果真的灭了门,这就给了外八门其他“武”的门派借口,大家都会来瞎讨公道——就算千门的死活,跟他们根本没有屁关系,本来就是为了那个“至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时候,他为啥要找个“辞”来,给自己添堵。
到时候说辞很多——蛊门当众欺负千门,危险之极,轻了要把蛊门踢出外八门,重了,要说蛊门心狠手辣,无法共存,跟他们灭千门一样,来灭蛊门。
他们的蛊术是厉害,可是阴阳门献图门盗门等等,也全不是善茬,何必把自己和自己人搞到一个睡觉都不好合眼的地步呢?
千门也正是因为对这一点想的很明白,所以逼起金鹦鹉来,格外得心应手。
“你们跑到了我们地头上欺负人,不是骑在我们脖子上拉屎莫?”几个蛊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一步迈上前来:“你们要找死,我们就成全你们嗦!”
“让开!”金鹦鹉好歹是最见过大世面的,对着那几个蛊民就瞪了几眼,接着看向了千门的:“这事儿跟我们蛊神没关系,等蛊神就职了,慢慢查!”
“现在已经就职了啊!”千门的白胡子老头儿本身就是为了闹事儿来的,往前跨了一步:“要么,你们灭了我们千门,要么,公道还来……新蛊神!”
说着,白胡子老头儿扬起了声音:“你既然已经继任,那就是一门之首,这个时候,躲在后面,恐怕不太合适吧?”
红漆棺材里面寂然无声。
所有的人都在看这个事儿要怎么解决,一个个全很紧张。
尤其是金鹦鹉,他寻思了一下,刚要说话,忽然一个抬着红漆棺材的蛊民“哎呀”一声,人就给侧翻过去了。
我看得很清楚,是站在了高处的献图门中谁,对那个倒霉的蛊民丢了个暗器——那个玩意儿带着一抹银光,也没看见蛊民身上哪儿流血,估计是个铁蒺藜。
那个蛊民占的是个很要紧的位置,保持红漆棺材的平衡就靠他了,他这么一翻,自然把红漆棺材也给带翻了,红漆棺材“卡啦”一声就倒了下来,把其余几个猝不及防的蛊民也都给压倒了。
红漆棺材一倒地,棺材盖子就给飞出去了,而棺材口倒扣在了地上。
“哎呀妈呀!”不少人惊呼了起来:“了不得了,了不得了,蛊神大人摔啦!”
“快……”金鹦鹉脸色更加难看了,指着棺材就想把棺材扶起来,可是他的食指微发颤,显然,他不敢扶,也不敢叫人扶。
“师父,正好,”千门的那几个徒弟还挺高兴:“这是祖师爷保佑!咱们开……”
而白胡子老头儿盯着倒扣在地上的棺材,脸上却露出了一抹狐疑,抬手就制止了徒弟:“等一下!”
“咚!”正在这个时候,那落地的棺材忽然猛地动了一下——就好像里面扣住了一个什么活物一样!
“新蛊神!”金鹦鹉一下就跪在了倒扣棺材前面,大声说道:“还请新蛊神饶命!”
“哟,”陆恒川一副惯常的幸灾乐祸:“里面还真有东西。”
废话。
而这个时候,路边倒是蹿出来了几个人:“这棺材这么摆着不行,我们搭把手,把棺材给扶起来!”
这几个也不是别人。正是盗门的来凑热闹了。
真要是有什么宝贝,盗门的一经手,那骨头渣子都不会给你留下。
千门的白胡子老头儿当然也知道这一点,也顾不上忌讳了,对着朱漆棺材就扑过去了:“这是我们的事情,就不劳你们费心了!”
千门的徒弟们听了,也围了上来。
都是男的,这简直是要打群架的姿态啊!
金鹦鹉可算是高个盖短被——顾头不顾腚,咬着牙就站了起来:“在我们的蛊神继任大典上捣乱,你们也别太嚣张!”
说着,一张嘴念叨起了蛊话,一手就伸到了后腰,感情是得狗急跳墙了。
可正在这个时候,金鹦鹉的蛊话还没念完,忽然又吃痛尖叫了一声,抬起了本来放在后腰上的手,上面鲜血淋漓的,也中了暗器——献图门的站得高看得远,怕他真放了蛊,倒是先下手为强了。
这一闹,本来吃瓜群众们是呆若木鸡的,可眼见了血,都纷纷大叫了起来:“不好了,蛊神大人发怒了!”
大人哭小孩儿叫,一下把庄严肃穆的继任大典搞得是鸡飞狗跳的。
那一头,千门的一个“师哥”刚把手攀到了棺材边上,盗门的“师弟”就把他的手给拉下来了,盗门的“师弟”要掀开棺材,千门的“师哥”又攥住了他的腿往后拖,场面十分混乱。
金鹦鹉看着自己的血手,忽然就喊了起来:“出手,出手哇!”
他喊谁呢?
而“呼哨”一声响,那些盗门的眼看着吃瓜群众四下里暴走,也赶了过来,这就不是暗夺,是要明抢了。
“献图门的要是真出了手,”陆恒川悠哉悠哉的说道:“这个继任大典,可真的就要让鲜血染成了。”
“哎呀,都什么时候了,我师父咋还不来呢?”唐本初在人群里勉强当定海针,用壮实的身板护着阿琐和顾瘸子,急的了不得,顾瘸子缩着脖子护着脑袋,估计怕发生踩踏事件,说道:“没准,李千树真的已经让这什么蛊神给抓去了,来不了了!”
“那不可能,”唐本初斩钉截铁的就说道:“这种乱子,没有我师父,那就绝对办不成,他也不可能被抓住,一定会来的!”
唐本初信我的本事,如信邪教。
就连罗小湘也忍不住挤到了唐本初他们身后,一双妖媚的丹凤眼四下里张望,也像是在找我,可四下里都找不到,也有点着急:“你那个师父,真的能来?”
“当然能来!”唐本初坚定无比。
瞅着事情发展的差不离了,我咳嗽了一声,就拨开人群进去了:“行了行了,你们别作死了,我可告诉你们,这口朱漆棺材,本来就是一个陷阱,专坑傻狍子们,谁开开,谁倒霉。”
这下子,整个场子鸦雀无声,所有的目光全落在了我身上。
第908章 手指印()
“师父!”唐本初一下就喊出来了,接着得意无比的望着自己身边的人:“怎么样?我没说错吧?我师父是谁,李千树!”
罗小湘的眼睛顿时就亮了,顾瘸子和阿琐也都高兴了起来,屁股则很赞同的大叫了一声。
而我这话一出口,这些要开棺材的都愣了,先是千门少年抓住了白胡子老头儿:“师父,就是这个养狗大哥帮了我!”
白胡子老头儿目光闪动,咬牙望着我:“还真是你……”
我眯着眼睛对白胡子老头儿笑:“有日子不见了,您还好哇?”
白胡子老头儿端详着我,显然对我十分戒备。
盗门的那些人眨巴了半天眼睛,也都张皇失措的看着我:“你,你怎么知道这是陷阱?”
“我不光知道这是陷阱,”我慢悠悠的答道:“我还知道这个陷阱,到底是谁设下的。”
“你知道?”这帮人全把目光给投过了,献图门的跟我本来也没啥大交情,外带他们脾气不好,看我这一次像是来截胡的,脸色阴沉下来,就说道:“该不会,这事儿是你干出来的吧?”
“你放屁。要是老子干出来的,老子还不闷声发大财,还好心好意来救你们?你脑子让驴踢了?”我瞅着他:“再说了,这个棺材里面的,发不了财。”
“你……”献图门的手艺是好,可是嘴笨,被我骂了也只会干生气,这方面的脑子可没有动手时那方面脑子快,气的脸红脖子粗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词汇跟我对撕,抬手就要冲着我下手,却被另一个献图门的拉住了,同时跟他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我认得他,咱们打不过他。”
算你识相——对了,献图门的没少被我拾掇过。
而盗门的除了“adibas”倒是没人跟我接触过,一个盗门的站起来就瞅着我,刚要说话,另一个盗门的站起来,小声在那个人耳朵旁边叨叨了半天。
第一个站起来的盗门人一听,目光复杂的看了我一眼,这才说道:“那你说说,里面的,到底是什么?”
“口说为虚,眼见为实。”我挺大方的就走到了中间:“我打开给你们看。”
“你打开?”金鹦鹉握着流血的手,嘶声说道:“冒犯了新蛊神……”
“冒犯了新蛊神,我自己兜着,看不劳你操心了,”我转脸看向了棺材,就要把棺材给翻开,千门老头儿一下就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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