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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天神测-第3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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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跟我讲述了起来,说这个新蛊神,是自己出现的。
而具体是怎么出现的呢?从土里刨出来的。
我一听这个就瞪了眼,萝卜能从地里刨出来,这蛊神也能从地里刨出来?挖知了猴呢?
那几个蛊民赶忙点头,说是真的。
原来这一阵子,外八门要开大会,蛊门当然也是要选一个头儿上位的,自打上一个蛊神几十年前去世了之后,这一片还一直都没有选出新的蛊神来,好不容易降洞女们把我给选出来了,我又给跑了。
所以不少蛊民就开始动心思,换个新头儿。
当然了,蛊神的这个名号不是谁都能承担得起,但是大蛊师们还是有不少的,所以前一阵子黑水镇比较厉害的大蛊师们就寻思着,找一个管事。
这事儿遭到了降洞女的反对,她们对我是忠心耿耿的,所以喊阿琐赶紧上县城把我给喊回来。
大蛊师们这才派人去截阿琐。
阿琐一去找我,就留下来了,再说那两个蛊民确实也见了我,回去报信,他们一听我还掺和,就不敢吵着上位了。
正在这个当口,黑水镇上有人死了埋人,结果从地下听到了不正常的动静,顺着这个动静一挖,就挖出了那个红漆棺材。
一靠近了红漆棺材,一切蛊术全都失灵,于是有大蛊师就喊了起来,说不得了了,真正的蛊神横空出世了。
有人就想着开开棺材跟新蛊神见一面,可棺材里面的人说,继任大典之前,自己不能露面,不然恐怕会引来灾难,蛊虫死光。
说起蛊虫死光,对蛊民来说就跟瘟疫一样,当然没人敢提出异议,所以就把这个蛊神给奉起来了。
至于这个新蛊神在西索集上粉墨登场的时候,降洞女们不服,也确实是新蛊神下的手。
而也不知道为什么,自打新蛊神在棺材之中这么一出世,西索集上就来了不少奇怪的人,这些人像是对新蛊神在打什么主意一样,他们为了保护新蛊神,可不是天天就严防死守的吗?也挺不容易的。
那口红漆棺材的形制也确实是跟一般的棺材不太一样,你说用棺材来回运送新蛊神,也不像话不是,所以这些蛊民就放话出去,说这个不是棺材,是蛊神大人的红轿子,堵住西索集上蛊民和汉民的嘴。
没成想到了今天这个关口,新蛊神竟然还是给丢了。
声音……我就问他们:“你们谁听见过新蛊神的声音?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我们没真听过,”那几个蛊民小心翼翼的说道:“只有上头几个大蛊师听过,命令都是大蛊师们传达下来的。”
“那所谓的大蛊师们呢?”
“都忙着给新蛊神准备那个继任大典呢,都不在。”
这事儿说起来我确实也有责任,虽然说是推辞了,可撒手不管横也不是事儿,早先插个手,帮着他们选出了新蛊神不就得了吗?搞得现在出了这么多乱子,真是造孽。
为了赎罪,这事儿也非管不可。
也有一些蛊民还是认定了人是我杀的,红漆棺材是我抢的,盯着我的眼神也还是十分不信任。
我寻思了一下,就说道:“这事儿我查,不过需要你们搭把手的时候……”
“我们一定尽力尽力!”一个之前见过我的蛊民忙说道:“我们信得过您有这个本事!”
我点了点头,就走到了门口,往底下瞅,果然,死鱼眼还在楼梯转角,颀长的身材斜斜倚靠在了墙面上,跟拍偶像剧的等女主角似得。
特么没人看着你你也这么爱现。
我咳嗽了一声,他转头看着我,倒是有点意外:“你还没死呢?白等着给你收尸了。”
“去你妈的,你死老子都不会死。”我说道:“你上来,验尸。”
陆恒川的死鱼眼特别敏锐,有些小细节,让他来找找线索,我自己省劲儿。
一听真有人死了,他那双死鱼眼顿时就放出了诡异的光,很轻捷的就顺着梯子上来了。
你对死人这么感兴趣,以后完全可以去给我干爹做个副驾驶嘛。
等陆恒川上了屋里,看到了那几个死人,果然露出了很感兴趣的表情。
“这几个人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我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陆恒川一边听,一边蹲下身子,就往这几个人的后脑勺摸,没摸两把,抬头就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你想的没错,确实跟千门的没什么关系。”
“你看出来了?”我也蹲下了,瞅着他:“跟谁有关系?”
说实话,这几个人看不出有任何的外伤,要不是我知道千门的规矩,一定就认定是那个千门少年了,这要是栽赃嫁祸,还真是嫁的很高明。
“你看他的眼睛。”陆恒川掀开了一个死人的眼皮:“有什么?”
人死了之后,瞳孔会慢慢散开,这是证明死亡的一个重要标志。
我一瞅,瞳孔确实已经散开了,就懵懂的问他:“有啥?”
陆恒川表面恨铁不成钢,却暗自得意的“啧”了一声,这才指着眼白上的一个痕迹:“这里。”
我一看,有一个非常细微的红色出血点,比人自己熬夜熬出来的红血丝大不了多少,但一看这个,我就看出来了:“哦。”
这是被一个东西贯穿进去的痕迹。
人都死了,也很少会有人注意他合上的眼睛,更别说就这么一点痕迹了。
而一般的东西,完成不了这么这么隐蔽,必须得是某种暗器。
献图门的?可看着献图门的那个一直没进到了里屋里面,怎么可能是他?难道说,还有个同伙?可这也不对,献图门的我也接触过,这些靠手艺吃饭的人,撒谎都是很不擅长的,他当时的那个模样,绝对不像是有同伙,在撒谎骗我的样子。
而棺材是罗小湘拖进去的,后来罗小湘和千门少年又一起出来了,真要是有人偷棺材,杀蛊民,那也只能是那段时间的事儿。
杀人好说,可棺材不轻,他是怎么弄走的?我左看右看,都没有什么移动过棺材的痕迹。
如果不是献图门的,那能用这种精妙暗器的,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运走重物的,就只有一个可能了,我跟陆恒川对上了眼,异口同声:“销器门。”
说是销器门,可据说销器门的只剩下顾瘸子一个人了,难道是顾瘸子跑过来捣乱了?
这老东西来了也不知道吭一声,还特么对老子栽赃嫁祸,不厚道啊!
这会儿年轻姑娘听见这里半天没动静,可能怕我们死了没人给她解决自己的那件终身大事,怯生生的也上来了,一看见我和陆恒川还活着,这才松了口气。
“你来得正好。”我赶忙跟她招手:“这一阵子,你们店里住过一个瘸腿的汉民没有?”
“瘸腿?”我这话问的眉头没脑,年轻姑娘先是歪头愣了愣,才说道:“没得。”
“你仔细想想。”我说道:“走路稍微有点不自然的也算。”
顾瘸子的手艺那么牛逼,真要是给自己搞个什么机关,也许可以让瘸腿不那么明显。
“那也没得。”年轻姑娘很认真的说道:“我们这里的山路都不好走,从来没有进来过瘸腿的莫,他来了,还要烦人背着莫?要是有,我一定记得莫。”
这个客栈也不大,我还真没看见顾瘸子。而顾瘸子平时那个避世的劲头,他参合这种事儿干啥?
可惜顾瘸子现在给躲起来了,我木鸟就一只,上次在雷娇娇她们家楼下就给用完了,现在也没法给他打call啊。
不过这个东西“失”了,“失”上生枝节,就是个“朱”字,“朱”者,有一个意思是姓氏,难道是个姓朱的人?
再回头问年轻姑娘,得到的回答也是,没有姓朱的。
我心头一紧,其实,“朱”还有一个意思,那就是红色,也就是——血光之灾。
这地方,还会死人!
我刚想到了这里,立马就听到了楼下一声巨响,接着就有人发出了尖叫的声音:“死人了!死人了!”
你娘!真特么的是怕什么来什么!
我赶紧下了楼奔着底下走,还没到楼下,就从楼梯上看见了,一个人呈“大”字躺在了地上,像是从什么地方给摔下来的。
看也不用看,人肯定是死了——脑袋都跟个西红柿似得。
唐本初站在离着那个尸体不远的地方,显然已经给吓傻了——他身上溅了不少血,显然那个人落下来的时候,就在他身边。
屁股肥硕的身体正护在了唐本初面前,头略略低着,警惕的望着前面。
我跳了下去,问道:“这人是谁?”
“不知道啊!”唐本初的声音都给颤了:“好端端的,就从上头给掉下来了,我根本,没看清楚!”
我则看向了那个尸体,眉头一下就皱起来了,而这个时候,一个人扑了过来,对着那个尸体就哭起来了:“师哥!师哥!”
我一瞅,扑过来的,正是刚才的千门少年。
千门少年也顾不上尸体模糊的血,扯着嗓子,大声的就哭了出来,同时对着周围就喊:“快来人,救救我师哥!救救我师哥!”
我没法子,只好过去了,说道:“你……节哀顺变。”
“是啊,”唐本初这会儿清醒过来,赶忙说道:“他,他可能救不了了。”
“不可能,我师哥才二十四岁,他过完春节就要结婚了,怎么会死,他不可能死……”千门少年一定是没见过死亡的人,他慌的人都没了神志了。
刚才周围的人都给躲起来了,可能都怕沾包,这下子,一看人有了来历,又慢慢的给凑上来了,低声安慰了那个少年,还有汉民想着打电话报警什么的,可很快被人制止了,说这是蛊民的事情,一直都是蛊民自己解决的。
“嚯。”陆恒川这会儿也给下来了,一看这个情景,也来了一句:“这下,事儿越来越大了。”
当然越来越大,这都是人命。
对面,罗小湘和跟她在一起的那个女人,也正看着我——那个女人没说什么,罗小湘的眼睛里却是说不出的发慌,像是害怕了。
我瞅着那个千门少年,没逼问什么别的,而是低下头跟他一起收拾他师哥的遗体。
在那些血里面,我摸到了一把东西——铁砂。
这个客栈最高是个四楼,而且当时我们就正在四楼,摔是不能摔一个面目全非的,他是被一个装着铁砂的东西给打了,这个东西的威力看来还真是很大,跟霰弹枪一样。
这个销器门的,下手还真特么黑。
我们帮着他把尸体给收拾干净了,他应该也通知了千门的人,自己坐在了地上就发愣。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现在想什么?”
他捏紧了自己的拳头,红了眼睛,喃喃的说道:“我要给我师哥报仇……就算豁出去了我的命,我也要给我师哥报仇!”
“好。”我说的:“你师哥这一死,是为着什么,你心里也清楚吧?”
他们不是本地人,当然不可能跟本地人结下什么仇什么怨,最有可能的,就是为了那个红漆棺材了。
千门少年抬起头来,兔子似得眼睛直愣愣的望着我:“知道。”
“所以,咱们目的是一致的。”我说道:“你师哥出事儿之前上哪儿去了,见了什么人,你知道吗?”
千门少年抿了抿嘴,就强忍着悲伤给我讲了起来。
原来为了那个东西,千门少年跟他师哥是一起来的,而他们的师父,也就是那个白胡子老头儿说了,知道他们俩舌头虽然润滑,可是眼睛未必能比其余几门的人好使,所以他们一来,也不用找别的,只要盯住了盗门的人就足够了。
这个白胡子老头儿果然很精——盗门的对任何有兴趣的东西,嗅觉都是很灵敏的,盯住了盗门的,就等于给自己找了一个猎犬。
当然了,精的不光他一个人就是了,这事儿几乎都成了英雄所见略同。
这师兄弟记住了白胡子老头儿说的话,就记住了“adibas”,今天也是看好了“adibas”要进去偷“东西”,他们俩寻思着,等什么时候“adibas”得手了逃出来,他们俩就想法子,把“adibas”偷到手的东西给骗出来。
可是这师兄弟在底下等了半天,也没见adibas出来,倒是看见兰花门的给进去了。
师兄弟俩就着了急,说着兰花门的要是也凑上来做程咬金,未必好办,所以也是一咬牙,生怕兰花门的先他们一步,把adibas的东西给转手弄过来,就决定让少年进去探探情况,而师哥就藏在外面,给他应和。
千门少年进去之后的事情我就知道了,可他逃出来了之后,却没看到自己的师哥,他还疑心,师哥难道先走了?正找着呢,师哥的尸体就从天而降了。
说到了这里,他泣不成声。
陆恒川跟我一对眼,我们俩就知道,只怕那个师哥,正好是目击到了真凶了。
真凶带着东西走,他当然是要追上去的,可惜技不如人,对方要灭口,他就送了命。
“那个东西不算小。”陆恒川说道:“能藏它的地方,只怕也不是很多,你说能被他师哥看到的,他是走了哪个路线?”
我顺着那个回廊看了一下,能从楼上出来,还能被目击的……“失”字单人走,是个“佚”字,这字就不是什么好兆头了,这是“丢失”的意思,就是说我们的目标不好找。
他妈的,好像很麻烦的样子。
“养狗小哥!”忽然年轻姑娘跑过来了,低声说道:“有个人要找你咯!说有要紧事跟你说。”
第897章 鬼打墙()
我一愣,就问年轻姑娘:“什么人?”
年轻姑娘偏头想了想,说道:“有点不好形容莫,你去你去,去了就晓得了。”
咋,还挺神秘。
这个时候约我见面的,当然也就只有知道消息的了,我也就跟着年轻姑娘过去了,同时就问她:“刚才一阵忙乱,还忘了问你,你们店里,住了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儿没有?经常拿着火腿肠走来走去?”
“火腿肠?”年轻姑娘一皱眉头,很茫然的摇了摇头:“么有,这个地方,很少来小伢子,一两年没见过了。”
这可奇怪了,那个小孩儿分明穿着本地人的衣服,口音也是本地的,他这么一出现,却没人看得到他,到底是特么个什么来头?
这个地方,看来还真是乱成了一锅粥了。
说话间,年轻姑娘带了我到了一个茶水间:“找你的人就在里面。”
我刚才就寻思着是个什么人不好形容,这一看才明白了过来,感情是个从头到脚,都蒙着黑布巾的,愣一看很像是降洞女,我还以为哪个降洞女来了,可这降洞女还把眼睛给露出来,这人从头蒙到脚,眼睛都没露,跟盖了个巨型黑盖头一样,连根毛也不往外面露。
而这人一张嘴,也是个男人声音:“小哥,你来了。”
卧槽?眼瞅着这个人面相相不出来,也推测不出来历,不过声音听着低沉浑厚的,估计不是什么善茬,就也答应了一声:“你找我有事儿?”
“那当然,”黑布巾低声说道:“就为了红漆棺材的事儿。”
怎么样,跟我猜的是一模一样。
我瞅着他:“你直说。”
“我知道是谁把红漆棺材偷走了,”他倒是也算开门见山:“也知道这个红漆棺材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一听他这个意思就听明白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估计他也不会白告诉我,而是会跟我提什么条件交换,也单刀直入:“怎么样能告诉我?”
黑布巾的声音带着点愉悦:“跟聪明人说话果然省事儿,我的条件就是,红漆棺材的东西找到了,分我一杯羹。”
也是为里面的东西来的。
“可以是可以,”我答道:“不过里面的东西,恐怕不好分。”
“这你不用管,只要你找到了红漆棺材,给我看一眼里面到底是什么就行,”黑布巾答道:“我这个人没别的,就是好奇心重。”
不对,能说出这种话来,他一定知道红漆棺材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我觑着眼睛打量他,心说这特么又是哪儿来的蒙面程咬金?
兰花门,蛊门,盗门,千门,献图门,都已经粉墨登场,就余下了红手绢,阴阳门,还有销器门了。
他是究竟是外八门的,还是哪个野路子来的?
“要是方便的话,我还想请问,你是……”
“我是来给你提供红漆棺材的消息,”他的声音听上去忿然作色,冷了下来:“不是来给你提供我自己的消息的,这个消息你要不要?如果你不要,我看其他几门应该也有兴趣,告辞。”
说着,他就要走。
谁也不会让到嘴的鸭子飞了,我赶紧拉住他:“有话好好说,你不说,我就不问了……”
可这一抓之下,我竟然抓了个空。
好像这个布巾底下,什么都没有一样。
这个人飞快的就闪躲开了,声音带了点嘲讽的扬了起来:“哦?”
我的脑子一边飞快的转动,一边说道:“请说请说,找的到红漆棺材,其他的咱们都好商量。”
那个抢走了红漆棺材的,必然是个危险人物,真要是其他几门的去找他,我看也特么是去白送死,还不如老子亲自出马。
“好。”他的声音听上去倒是非常满意:“我就告诉你,东西在四楼和三楼中间的一个转角,你蹲下,对着墙敲,准能敲出来。”
怎么样,果然是销器门擅长的机关,照着顾瘸子的那种本事,上哪儿都能轻轻松松的打个洞出来。
“好,那我去看看,”我就问他:“东西找到了,我上哪儿去找你?”
“你不用找我。”黑布巾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我自己会来的。”
说着,他开了门就出去了。
我追出去,却发现外面已经空无一人,黑布巾像是消失在了空气之中一样。
怪事哪儿都有,这地方特别多。
这会儿陆恒川已经凑上来了,打量着我:“是个什么人,说了什么事儿?”
我把事情说了一遍:“既然你就在门口,那个人你看见了没有?”
陆恒川皱起眉头摇摇头。
能瞒过陆恒川的死鱼眼,不简单呐。
“走,”我领着陆恒川就要上黑布巾说的地方去,陆恒川立刻说道:“你信那个来历不明的……东西?”
“有鱼没鱼,撒一网再说。”我说道:“反正也没什么损失。”
最多,不就又是个套吗,老子钻过的套多了去了,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
陆恒川猜出了我的心思,冷笑了一声:“不愧是个野猪。”
等到了那个墙角,我蹲下了身子就照着黑布巾说的,敲了敲墙。
果然,这么一敲之下,里面是传出了空洞的声音,我顺着墙皮一捋,捋到了墙皮后面,藏着一根小麻绳——就跟以前村里的灯绳一样,拽出来就拉了一把。
果然,墙无声无息的就滑了上去,露出了黑洞洞的一个密室,里面是蜿蜒向下的楼梯,两边还有扶手——要是有很沉重的东西,放在扶手上滑着走很方便。
诶嘿,找到了不是!我跟陆恒川挤了挤眼,就进去了。
陆恒川一脸的无奈,也就跟上来了。
这个机关密室是利用内墙做出来的,所以非常狭小,里面一股子很顺畅的竹子香气,可见这个机关开出来的时间不算长——一个竹木吊脚楼都能弄出密室,真特么牛逼。
而这个楼梯别说,还真特么的长,走来走去,觉得已经下去了老半天了,也没见底。
这特么的可就有点奇怪了,这个吊脚楼才有多大,我们横不能走到地下两万里了吧?陆恒川也觉出不对劲儿来了:“你觉得,是不是很像鬼打墙?”
我的印还没有恢复,真的有孤魂野鬼什么的,也看不出我的身份,不会怕我。
可鬼打墙毕竟是个比较低端的小伎俩,我和陆恒川这种身经百战的,还是能看出来的。
像鬼打墙,却不是鬼打墙,应该就是这个密室,有了一些奇怪的设置——就跟迷宫一样。
可这就是特么一个破楼梯,不外乎上上下下,就算是迷宫,也不能这么玩儿吧?
我停了脚步,就在四周一阵乱摸,也没摸出什么花来。
接着我又拿了打火机想照一下,可刚要打火,又觉得有点不对,这个空气是很顺畅,可还带着一种有点奇怪的味道——你娘,该不会是甲烷吧?
甲烷就是沼气,我们对这个就不专业了,这东西在空气之中的含量如果高,一方面会让人窒息,一方面点了火要炸的。
这地方还通沼气池是还是咋?
陆恒川显然也觉出来了,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怕我点起来,我把他的手甩开了:“老子有常识。”
“你有常识,你就找找,”陆恒川说道:“回去的路和红漆棺材,你找一个也行。”
“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特么不会自己找。”我说着说着,忽然觉得有点不对,陆恒川的声音,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
他应该在我身后才对,可句话……怎么倒像是从我头顶上响起来的?
第898章 走三步()
“死鱼眼?”我忍不住扬起声音来:“你在哪儿?”
死鱼眼不吱声了。
卧槽,他刚才还用手抓我被我给甩开了,应该就在我身边,这会儿上了头顶是个什么意思,被吊上去了?
可他脑子不仅没问题,还猴儿精猴儿精的,真的要是出了啥事儿,他能不吱一声,就任由自己被什么东西吊上去,还能云淡风轻的跟老子瞎扯淡?
周围一片安静,什么声音也没有。
你妈个蛋的,我手心儿微微出了汗——真要是自己遇上麻烦,我倒是不怕,可死鱼眼肉眼凡胎的,真要是倒了霉,老子还得去救他,得多麻烦?
可死鱼眼还真跟死了一样,除了刚才在我头顶上还说了句话,现在是彻底没动静了。
“失”走成“迭”,“迭”不就是“上头”的意思吗?我也顾不上找棺材了,只好转身要往上面跑来找死鱼眼。
可我刚要转身,一只手就抓住了我,接着,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就给响了起来:“小王八蛋,别瞎撞!”
“卧槽?”一听这个声音我就听出来了:“顾瘸子,真特么是你这个老王八蛋?”
“混蛋!”我脑袋上被顾瘸子打了一个爆栗:“你混出人模狗样来,不认长辈了?”
对对对,他虽然岁数上比济爷和大先生小,可辈分跟他们差不离,也是爷爷辈的,我只好护着脑袋,说道:“就许您为老不尊,跑这里来捣乱,不许我不认长辈了?”
“榜。”顾瘸子似乎生了很大的气,又在我脑袋上来了一下:“说你胖你就喘,平时你不是挺机灵的吗?今天怎么犯了傻了?甲烷吸多了你。”
“这跟甲烷可没关系啊!”我梗着脖子就说道:“您说您干的这都是什么事儿?好么,杀人越货!您这人人得而诛之……”
“你怎么知道是我干的?”顾瘸子气极反笑:“我就问你,有证据没有!”
“您说呢!”我答道:“四楼丢棺材的时候,蛊民是被暗器打死的,千门的小师哥也是被暗器打死的,那些暗器,一般人都是见不到的,这里又是机关暗门,除了销器门,还有谁能干出这事儿来?”
顾瘸子不吭声,像是想听我继续说下去。
我喘了口气,就接着说道:“而现在,销器门又只剩下您一个人了,不是你,又能是谁?”
顾瘸子听到了这里,才说道:“你个傻王八蛋,谁跟你说销器门就剩下我一个人的?”
嘿我这个小暴脾气:“是献图门行刺失败之后,您红口白牙,亲自跟我说的。”
“我亲自说……”顾瘸子这才没词儿了,吭哧了半天,这才说道:“我说错了。不行吗?”
“好么。”我也听明白了:“这么说,干这事儿的元凶,感情是您销器门的余孽啊?”
“小王八蛋,嘴里干净点!”顾瘸子一段时间没见,火气见长:“你说谁是余孽呢?”
“您说还有谁!”说到了这里我还反应过来了:“不对,我们家死鱼眼还吊在上头挂咸鱼呢,您给想想办法,给他弄下来。”
顾瘸子一下又不吭气了,我等着着急催他,他这才说道:“弄不下来,被抓着走了。”
“卧槽?”我一把抓住了顾瘸子:“你说清楚,你们销器门的那个余孽,到底是谁?”
三番五次动人,现在动到老子头上了,也特么不跟人打听打听,我李千树是干什么的。
“这事儿你听我慢慢说。”顾瘸子叹口气。
“您还是抓点紧吧。”我说道:“红漆棺材和死鱼眼都被人家给拿住了,没工夫等着您。”
“磨刀不误砍柴,你猴急猴急的干啥,对个死鱼眼这么上心,你以后跟他结婚哇?”顾瘸子很不高兴。
我一瞅不听他说也不行,只好勉强答应了:“那您说说说。”
在黑暗里,顾瘸子啧了一下嘴,接着就说道:“这事儿要从好几十年前说起了。”
我掏了掏耳朵,表示洗耳恭听。
原来销器门收徒弟,别的不看,一个是看天分,一个是看手。
天分是销器门拿出一个小玩意儿,让你改,看你能从这个东西上改成什么样子,手是看你的小拇指指尖,过没过无名指的最上面的指头节,能达到无名指指甲位置的长度,是最好的。
手指头不过那长度,你天分再好也不要,这是销器门老祖宗的规矩。
顾瘸子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吃的还很顺畅,很快就以猢狲顾的名声响彻大江南北,给销器门争光长脸,可他运气不好,一辈子都没碰上小指头达标的,所以才一直没收徒弟。
他觉得很对不起他师父,在他师父临死的时候,跟师父磕头认罪,说销器门只怕就要停在这一代了,这种手的人实在找不到,他说这话有点私心,是想着让他师父临死的时候,能把这个“手及甲”的规矩给改一改,省的销器门就此灭绝,他自己尊师重道,倒是不敢改。
没成想,他师父摆了摆手,撂下过一句话,说销器门还有人。
顾瘸子听到这里就愣了,说拜师学艺好几十年,也没听说销器门还有其他人,就追问到底是哪个师叔伯或者师兄弟的?结果他师父就留下了一句,要小心,就断气了。
死人是问不出什么玩意儿来的,顾瘸子没办法,带着满腔的疑问就把他师父给葬下了,之后就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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