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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天神测-第3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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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蜜姐还把她的苹果8plus举到了我面前:“你瞅。”

    只见那个朋友圈是唐本初在病房门口一张自拍,我是个背景,配文是:“相思,我愁断肠,眼中,我泪两行,师父出征魂在外,归来之日谁还在?”

    你咋不去写檄文呢?有你这个文采,啥骆宾王陈琳的,哪儿还有他们的容身之处啊!

    而蜜姐一往后退,我就发现了她的手机屏幕上,是个模样甜美的女孩儿照片。

    这个女孩很眼熟……卧槽,我一下就给想起来了,这不是上次在地府,跟我喊恩公那个姑娘吗?就是我干爹副手的女朋友!帮着我躲起来的!

    难道……这就是在我的帮助下,沉冤得雪的那个小珠?

    难怪呢!

    我刚想跟蜜姐提提这件事情,可还没来得及说,大家伙已经异口同声的说道:“李大师,你放心,你一归来,我们都在!”

    唐本初连连点头:“师父,你种善因得善果,你看你这人缘!”

    你娘,我真是满头黑线,我很想知道你们都是什么时候加上的好友?

    唐本初也很得意:“师父,我这叫自媒体!”

    “小梁,我想起来……”我觉得我有点喘不上气,真是兄弟把酒论豪迈,驰骋疆场我求一败。

    “那不行!”我刚要挣扎,小梁两手就把我给摁下去了:“你这是贯穿伤,擦着心脏过去的,绝对不能乱动,还得观察情况的,要不是你们有那种奇怪的中药,现在你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

    显然,小梁口中那种“奇怪的中药”,应该就是龙皮太岁了。

    接着,小梁就开始赶人了:“千树现在也醒过来了,你们都散了吧,看完放心就行了,是不是?现在千树需要休息,你们要是为了他好,就先回去。”

    众人一听也是这个理,各自跟我慰问了一下,都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我这才吐了口气,忽然又给想起来了,按说我现在是个有名分的活城隍,我大大小小算是个神仙啊!咋还能就这样弱鸡呢,怎么也应该有点自己的本事吧?

    哪一个城隍爷不都是高高在上,在一大帮大鬼小鬼后头众星捧月吃香火的,我横不能真在这里“吃枣药丸”啊。

    这么寻思着,我就想试试自己有没有添啥新功能,可也没觉察出自己有什么不同之处,真是日了狗了。

    要说问狐狸眼他们,八成他们也会说,自己没当过城隍爷,不知道。

    就算当过城隍爷,也没有啥活着的城隍爷,想来问不出什么头肚。

    于是我假装要睡觉,小梁一听,怕别人打扰我,一个个全给清干净了,连姜师傅都没能幸免,不过医院里面医生最大,谁都得听小梁的,只好都悻悻的出去了。

    小梁自己倒是利用职务之便,一直守着我,但因为之前的尴尬,她也没多说话,脸颊跟眼睛一样红彤彤的。

    我只好使出浑身解数,假装睡着了,小梁有点不舍的给掖了掖被子,才出去了。

    小梁这么一走,我就来精神了,赶忙把身上的针头啥的给薅下来了,真是痛彻心扉,运动了运动手脚,让人倒抽冷气,真他娘的疼。

    而这会儿门吱呀一下就给开了,当时就把我给吓得虎躯一震,难不成小梁又杀了个回马枪?

    但是转头一瞅,来的是陆恒川那个死鱼眼。

    他先是扫视了一下没人发现,接着冷冷的看着我:“你是不是想去看看那几个大先生和雷婷婷?”

    “乖儿子,你真是爸爸肚子里的蛔虫,”我立马冲着他伸胳膊:“快,接驾护驾!”

    陆恒川又骂了我一句,这才把我从床上给提了起来,又拉了一个轮椅,把我弄上去了。

    他的动作都特别轻柔,反正我是比他糙多了,真孝顺。

    上了轮椅,陆恒川就把我给推了出去,我太长时间没有活动,愣一活动浑身骨头疼,不过我天生好动,只要能出屋,咋都受的了。

    “说起来,这一阵子老有个人在这里盯着你,是个生面孔。”陆恒川一边推我一边说道:“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第744章 几分心() 
有人?

    我想回头瞅瞅是个什么人。

    其实入行以来,我也得罪了不少的人,难道是哪个仇家听说我现在出事了,特地过来找麻烦的?

    可按说我一直都跟死鱼眼在一起,我得罪的人他也得跟着沾包,不能不认识啊?

    “别看了,现在没在这里,刚才人一多,他可能不喜欢生人气,躲开了。”陆恒川没回头:“你怎么想?”

    我能怎么想,不喜欢生人气的,还能是活人?

    来找我的,看来是个死人啊。

    死人……还是跟那个小珠一样,被我帮助过,来看我的?

    闹不明白,见面再谈吧——虽然是没有三脚鸟了,按理说眼睛可能没那么好使,但毕竟现在是城隍,不可能见不到死人。

    老子是一方死人的头儿。

    “到了,你看。”这时候到了一个重症病房的门口,透过玻璃,我看见济爷躺在病床上——脚被吊在了半空,比陆恒川看着严重,身上层层绷带,好像木乃伊。

    不过精神头还挺好的,正拿着那个三眼疤的烟袋锅子,对着窗户抽,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还叹了口气。

    烟圈源源不断的往外冒,看上去特别寂寞。

    看来人是没事儿,就是行动不方便,我放了老大的心。

    济爷一听见门口有动静,赶紧就把烟袋锅子摁灭了要藏起来,还假装成不动声色的样子,存心不看门口,眼睛盯着窗外,咳嗽了一声,淡定的说道:“千树怎么样了?”

    嚯,这是当成医生来查房了。

    我也咳嗽了一声:“您不听话啊,这么多伤还敢抽烟,这叫什么来着?提着灯笼上茅房吧?”

    提着灯笼上茅房——照屎(找死)。

    济爷一听我的声音,先是整个人愣了一下,可这一楞,想必跟我一样,牵扯到了身上的伤,顿时疼的呲牙咧嘴,接着,就难以置信的回头盯着我,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吼喽吼喽”的剧烈咳嗽了起来。

    估摸他藏了一口烟在肺里,被震出来了。

    我瞅着他就笑。

    而济爷咳嗽的流了一脸的眼泪鼻涕。

    陆恒川和我都没法给他拍背顺气,因为他浑身都是伤,碰不得。

    而他自己一动,身上的伤也会被牵动,一看就是苦不堪言。

    可就算这样,他嘴角一弯,还是像是笑了。

    好不容易咳嗽平息了下来,他先看了我一眼,接着立马又把烟袋锅子给拿出来,把熄灭的火重新催起来,先抽了一口,又瞪了我一眼:“你个小王八羔子……”

    有放松,也有庆幸。

    千言万语,尽在这一句里面了。

    烟雾的味道在午后阳光里弥漫了过来,淡淡的烟草气,让我想起了小时候。

    我最愿意猴在济爷身上四处爬,济爷为了吓唬我,就作势要用烟袋锅子烫我屁股,但我打小就鸡贼,知道他下不去这个手,从来都不怕。

    可有一次,烟灰掉下来,还真落到了我背上,当时我“嗷”的一嗓子就哭出来了,济爷也慌了手脚,又是吹又是冲,心疼的了不得,我半睡半醒的时候,还隐隐约约的看见他自责的抽自己嘴巴。

    从此以后,他就把那个三眼疤的烟袋锅子给封起来了,没见他再抽过。

    时过境迁,他烟瘾又犯了。

    我瞅着他就笑:“老烟鬼,撅着嘴,掉烟灰,烫大腿。”

    济爷也笑了,作势要拿烟袋锅子打我。

    但是再一想,我现在到底是魁首,又把烟袋锅子给放下了,表情有点惴惴不安。

    对魁首不敬,是大过错,欺师灭祖,要受罚的。

    不过……三脚鸟都没有了,而且,再也不会有了,我跟《窥天神测》的最后一个传人一样,也要是最后一任魁首了。

    看来我的存在,也确实是一场劫难,多少事情多少东西,要从我这里到此为止了。

    “您还能抽烟,我就放心了。”我嘿嘿一笑:“杜大先生和胖先生还有我们大先生呢?”

    “都回去了。”济爷说道:“人家都是各自的头儿,比我牛逼,我这一把老骨头,也只好丢在这里了,人家那些善男信女的属下多得是,能在这破地方受委屈?”

    县医院院长听见您说这个,恐怕要哭。

    “他们都没事?”

    大先生本来就被我砍了一条胳膊下去,绝对是长不出来了,胖先生的肚子给我开出了窟窿,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了脏器,而杜海棠虽然轻捷,保不住,也得被我给打出了粉碎性骨折。

    “能有什么事,”济爷说道:“幸亏顾瘸子在那里,还有龙皮太岁,要不,早死绝了……你小子……”

    济爷可能是想骂我出手为什么会那么重,但是再一想,我都已经变成“灾”了,也不能赖我,又把那话给咽下去了,只盯着我这一身纱布,也有点担心:“你……怎么样?”

    当时“我兄弟”整个人是连人带三脚鸟一起被鲁班尺给贯穿压在双塔寺底下了,那是致命的伤,他这一死,给我挡了灾,我按理说也得元气大伤——何况他没死之前,已经受了不少伤,这些病痛,原封不动,都得还到了我身上来。

    “我没啥,我皮实着呢!”我想对济爷笑,忍着牵拉伤口的疼:“皮外伤,很快就好了。”

    “他……我也是对不起他,”济爷叹了口气,说道:“谁知道,他能……”

    是啊,本来是替我给大姆妈交差的,谁知道,他也有了自己的人生。

    “对了,”济爷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拿了一个东西给我:“那小子,临死之前,让留给你的。”

    我接过来,是芜菁的那个珍珠项链。

    鲛珠——世上以后再也没有这种珠子了,就好像世上再也没有芜菁了一样。

    心像是被人给捏了一下,特别疼,可我强忍着,没让他们看出来。

    “对了,雷婷婷呢?”我想起来了雷婷婷,心里又是一沉,她,小白,还有雷娇娇,恐怕都伤的不轻。

    “我带你去。”陆恒川说着,把轮椅换了个方向。

    “哎,小王……”济爷还想骂我小王八羔子,但是他一寻思我现在毕竟是魁首,又没能说出来,只是改了口:“你对那个姑娘好一点,她对你,是真心的,你可别当负心汉,不然我鞋底子……”

    鞋底子也不是能跟魁首亮出来的东西,济爷感觉现在束手束脚十分憋屈,就只好感伤的叹了口气。

    “我知道我知道。”

    她对我几分心,我全都明白。

    雷婷婷那边还在睡,窈窕的身材包的像是大粽子,脸上的青紫痕迹还没下去,陆恒川告诉我,说雷婷婷伤的也不轻,手不知道能不能保住,还在观察。

    我心里一疼,也想起来了,对,她的手,是我亲手折断的,而且就算受了伤,她也还是赶着要来帮我,小白和雷娇娇虽然也受了伤,可雷娇娇因为自己的脸,不乐意见人,醒了之后,非要折腾着转医院,小白带着伤,就跟她一起走了。

    我记得雷娇娇是个巨型白富美,保不齐她得有个私家医院。

    “咳咳,”推着我,陆恒川嗓子可能痒痒,我就问他是不是卡着痰?要有赶紧去吐,听着这声音闹得我都想跟着咳嗽。

    陆恒川很不高兴,说你没有忘了谁?

    还能忘了谁?我一阵纳闷,双塔寺里出事儿的,不都在这里吗?

    但是我马上就反应过来了:“你是说,我还没问陆茴?”

    陆茴整天咋咋呼呼的,一想到她我就脑仁疼,但是陆恒川说的也是道理,黑先生们倾巢出动,她自称压寨夫人,怎么自己倒是没出现?

    

第745章 十里铺() 
陆恒川似乎有点不高兴:“你就真的一点也不惦记她?好歹,她也是你法定的妻子。”

    “你快给老子拉几把倒吧。”我立马说道:“她是我法定妻子?那个结婚证是跟“我兄弟”领的,你他娘要找,上双塔寺把他给找出来,少跟老子碰瓷。”

    “我就跟你碰瓷怎么了?”他挑起眉头瞅着我:“你的分身不就是你的骨头?你的骨头不是你自己身上长出来的?你的骨头不是你的?你的骨头不就是你?这不就等于说是你领的证?”

    “不是……”

    “不是什么?”陆恒川的死鱼眼冒着贼光,不知道犯了什么病——反正一跟陆茴有关系,他就不太正常,一个劲儿打断我的话:“我也不是威胁你,我就是告诉你,现在,你和分身的事情,我们陆家上上下下都已经知道了,现在我老爹很不高兴,已经把陆茴给抓回去关起来,这几天就要去相亲了,说是新账旧账一起算。”

    新账旧账一起算?我一身鸡皮疙瘩就浮出来,一下就想起来,陆茴跟他们说过,怀过我的孩子那事儿了。

    “那这事儿你们是怎么知道的?”我回过神来:“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多啊!”

    “是陆茴听说了之后,跑去跟我老爹他们说的。”陆恒川答道:“她想让他们想法子,给你把三脚鸟的事情给处理掉,什么其他的都没顾得上。”

    我心头一动,她到最后,还是为了我。

    “所以,”我瞅着他:“你这么希望我醒过来,是因为她?”

    “废话!”陆恒川冷冷的说道:“我当然希望你醒过来,你不醒过来,陆茴那怎么办?她非得跟你结婚不可,说不跟你在一起,婚礼上就撞墙自杀,可我们陆家现在给她找的相亲对象,是有背景,要联姻的,闹腾起来,两家面子上可都不好看。”

    所以这事儿需要我负责?我特么是不是也忒冤枉了点?这都是陆茴跟“我兄弟”留下的烂摊子,咋又轮到了我头上来了?

    你个坑爹的死鱼眼,就知道你特么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合着是为了这事儿才不希望老子死的,还以为你他娘多孝顺呢,刚才对你的感动真是活糟践,还不如扔到了阴河里喂塑料袋。

    “你想怎么解决?”我只好说道:“让我去抢亲?”

    “你到时候出场就行了,等到了那里,照着我的意思来就行了。”死鱼眼接着说道:“你放心,只要你听我的话,保证这事儿顺顺利利就了结了。”

    我估计你这话,也是丽姐平时跟新来的小姐说的,一股子老鸨子味儿。

    你娘,老子又不是你的内裤,凭啥什么屁都给你接着。

    只是我跟陆恒川之间的人情,也都过了命,人家给我帮了多少次忙,现在头一次跟我开口,我要是驳了他,又有点不太过得去。

    而且,陆茴那,也不好让她真出什么事——我也了解她,她那个脾气,啥事儿干不出来?

    “先让我考虑考虑。”于是我使出了拖延战术:“老子尿急,要去放水。”

    陆恒川鄙视的看了我一眼,往病号服裆里一指:“请便,里面有导尿管。”

    阿西吧,我这才发现我竟然给用上这货了,别给老子的命根子造成啥影响吧?

    于是我赶紧把导尿管和尿袋啥的拔出来——那酸爽,无法描述。

    陆恒川有点嫌恶的盯着我:“你把这个拆了,打算怎么尿?扶得起来吗?”

    别说,有点难。

    “那又怎么样,你管那么多干啥?你尿还是老子尿?”我扶着轮椅勉强站起来就往厕所蹭。

    陆恒川冷漠的说的:“反正你别指望我给你扶着。”

    “老子教子无方,也他娘的根本没指望过你这个天打雷劈的不孝子。”

    蹭进了厕所,里面空无一人,我对着小便器开始努力,可怎么也努力不出来,现在才发现,特么呲湿鞋其实还算好的,最悲哀的是,根本呲都呲不出来。

    可正在这个时候,我身后忽然响起了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城隍爷,要不要,小的给您搭把手?”

    这一声来的太突然,我脚底下一滑差点没躺下,但是一双手立马从后面伸过来,把我给撑住了,声音很殷勤:“城隍爷您小心贵体。”

    卧槽了,城隍爷?

    我这就反应过来了,立马转过头,看见了一个一身黑衣服的,正点头哈腰对我笑。

    这个人一张脸圆圆的,面相还是挺和善的,一条眉毛上有个大黑痣,头顶一个高高的黑帽子,脚底一双高底黑靴,腰上还有个麻绳搓出来的腰带,也是黑色的,一瞅这个打扮我就看出来了,跟城隍庙里面的皂隶一模一样!

    我打小老往城隍庙里混,大鬼小鬼的塑像跟家里人一样熟悉,记得十分清楚,每个城隍庙都有几个皂隶——一般是一对,在城隍庙里看门,按规矩是给城隍庙里打杂跑腿的。

    他一口一个“城隍爷”,难不成……是属于我的皂隶?

    眼瞅着我这个表情,他立马赔笑:“小的失礼了,小的是十里铺子城隍庙的皂隶,接到了任命状,是特地赶来接您的,可您贵体欠安,一直没醒,我这不是……就一直等着来着,可是您身边亲朋好友太多了,生人气太大,而且还有不少,是走阴阳的行内人,我这也不好贸然现身,好不容易这才等到您独处的时候,您看,咱们啥时候启程?”

    果然……是皂隶!

    十里铺子?接我启程?

    难怪,卧槽,这就是陆恒川说的那个一直盯着我的生面孔!

    “你,你容我消化消化……”

    “小的也明白您这一阵子身体情况不好,也挺担心的,”黑痣皂隶立马说道:“不过十里铺子这边正遇上了危机,等着您解救呢!要不然,我也不至于着忙成了这样,说起来,咱们十里铺子城隍庙,现如今还真是多事之秋,提起来就是一把辛酸泪啊!”

    说着,看意思真差点给哭出来,但他马上重整精神,满怀希望的看着我,接着说道:“但是,城隍爷您这么一去,那就不一样了,我相信,您肯定能把咱们十里铺子城隍庙重新振兴起来!回到往日的辉煌!”

    “往日辉煌,”我可算找到了一个能插嘴的切入点了:“以前的辉煌,是什么时候?”

    黑痣皂隶眨巴了眨巴眼睛,立马说道:“具体是记不太清楚了,不过那会儿的人们都还扎着大辫子,裹着小脚呢!不跟现在一样,世风日下,男的捂得严严实实,女的倒是袒胸露乳,不成体统,也不诚心!不好,不好!”

    阿西吧,大清早亡了好么!

    “咳咳,”这会儿陆恒川的声音在厕所外面响了起来:“李千树,你死里面了?”

    这个黑痣皂隶一听,显然很不高兴,撸起袖子就说道:“这个人对咱们十里铺子城隍爷这么不敬,小的这就去收拾他!”

    “别别别!”我赶紧拦住他:“你刚才说那个十……十里铺子城隍庙很危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十里铺子应该是个地方名,听着是有点耳熟,可想不太起来了,咋我刚到任,自己属下的城隍庙就出事了,老子还真是个“天劫”,逮到哪儿祸祸哪儿啊!

    “对,还是城隍爷您一心为公!”黑痣皂隶立马说道:“可是我现在说也说不清楚,您还是赶紧上任,到了那看看,您就明白了!”

    一边说着,架着我就要走。

    

第746章 城隍庙() 
“不是,现在要怎么去?”

    “啊,对了,您还是活人。”那个黑痣皂隶一愣,顿时也犯了难:“这以前,还真没有过活人上任城隍的先例……”

    我有点搞明白了,以前的城隍爷估计都是自己腾云驾雾去的。

    有点尴尬。

    “要不,我带着您……”黑痣皂隶的表情我一下就看明白了,他是想着把我魂给撮弄过去,吓得赶紧摆手:“还是别了还是别了,这样吧,我自己去,你先回去等着我!”

    黑痣皂隶一听,犹豫了一下:“照着规矩,我们得去迎您才合礼数……”

    “哪儿有那么多规矩,”我连忙说道:“我活着到现在,已经不知道坏了多少规矩了,活人当城隍还没有这先例呢,还不是我开的!”

    “您说的这倒也是!”黑痣皂隶被我说的一愣一愣的:“那我就听您的,先上十里铺子等着您!可是,您得尽快啊!不然咱们十里铺子城隍庙,可就危险了!”

    不过,一个城隍庙到底能有什么危险?

    我还没来得及问出来,厕所门一开,陆恒川进来了。

    他瞅着我的病号裤子,冷笑。

    我一低头,才看到不知不觉之中,上面已经湿了一片。

    “这下你也舒服了?”陆恒川嘴角一勾:“放蚊子进帐——自找麻烦。”

    “我警告你,这事儿你要是敢跟别人说,我……”

    “行了,”陆恒川打下了我的手,已经把轮椅送进来了:“坐上,回去。”

    “那个,陆茴那事儿,定了日子没有?”

    “你这会儿知道关心了?”陆恒川冷笑了一声:“结婚又不是儿戏,当然要两个人处合适了才能定日子,你打算……”

    “我打算先去个地方。”我连忙说道:“有个急事,我现在就得办!办完了这个急事儿,陆茴的事情,我肯定帮忙!”

    “急事儿?”陆恒川盯着我,眯起了死鱼眼:“三脚鸟的事情都处理完了,你还能有什么急事?”

    “你上哪儿知道去!”我接着就问他:“你知不知道十里铺子城隍庙?”

    陆恒川点了点头,有点不解:“你问那个干什么?”

    “那太好了,你赶紧送我去,”我答道:“不过小心点,千万别让小梁看见。”

    陆恒川寻思了一下,显然很想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答应了下来。

    不过,陆恒川自己这个样子,也没法开车,最后他还是想了法子,把马三斗给叫来了。

    马三斗本来就在医院值班,一看我醒了,高兴的连刚煮好的第三锅龙须面都没吃,急匆匆的就来了,立马握住了我的手:“千树兄弟,你可算是醒过来了,开始听说你有可能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这把我给急的呀,饭都吃不下了!”

    陆恒川插了一句:“以前能吃二十来张大饼,现在是能吃十五张了。”

    “对对对!”马三斗连连点头:“就是这个话!千树兄弟,你这刚醒过来,就有急事,啥急事啊?”

    我也想告诉你们,可具体我也不知道啊!不过这话说出去,他们肯定觉得我是神志不清,就只好把黑痣皂隶的话拿出来说:“那什么,这一时也说不清楚,到了就知道了。”

    马三斗本来脑仁就小,对我的话也没有啥怀疑,不明觉厉的开上了陆恒川的车,带着我们就往十里铺子走。

    开了导航,我看出来,十里铺子倒是不远,就在县城里边——我说这么耳熟呢,八成是以前路过过,但是根本没有印象了。

    说起城隍庙来,我只熟悉两个,一个是在老家里干爹那一间,一个是杀了银牙,当上魁首的那一间,那是县里最大的城隍庙,逢年过节都要有庙会的。

    而在县城,一说城隍庙,人人都只知道最大的那一间,这个十里铺子的是个啥情况,还真没听说过。

    很快,车就到了导航出来的位置,是个城中村,这个地方虽然不算荒僻,可建筑是杂乱无章的,我们这左看右看,也没看见什么城隍庙,一瘸一拐的到了土路上问了问本地路人。

    被我们问路的本地人一听我们要去这个城隍庙,先是愣了愣,像是没想到能有人问那个地方似得,稍微走了走神才把地点告诉给我们。

    倒是不远,就是不好找,关键是,这边四处都是非法建筑,我们的车根本就开不进去。

    说着,这个指路的本地土著瞅着我们的表情,越来越奇怪:“你们——上那有事儿?”

    我随口一问怎么了?这个本地人就反应过来了,生怕自己走了嘴似得,讳莫如深的摆手,说没什么,接着就落荒而逃,好像怕我们放狗咬他。

    这么小心干啥,我们也没带着屁股来啊。

    我和陆恒川是两个伤员,一听要走路可真是有点犯难,不过来也来了,只能咬牙进来了。

    按着路人给指的地方,先顺着土路左拐,到了一个池塘转右,穿过个小胡同,到了一片荒地再往东,走十几米就到了。

    陆恒川是个死路盲,马三斗更别提了,还好老子的头脑在线,就算路况复杂也没问题——多庆幸咱这脑子是天生自带的,三脚鸟走了也不妨碍啥。

    一瘸一拐的陆恒川推着轮椅,这路太难走颠簸的我屁股疼,在我这个人肉导航的作用下,好不容易才到了一个建筑物前面。

    说这是建筑物,我都感觉略抬举它了。

    这他娘的,不就是个土坯房吗?

    这个土坯房房檐上本来应该是有水檐的,可现在水檐已经不知道变成啥了,几根顶梁柱突兀的冒了出来,长着好几丛大白蘑菇。

    大白蘑菇底下还有四五个鸟窝,叽叽喳喳的落了一地的鸟屎,房顶子上可能太长时间没有修葺了,东一丛西一丛的滋了好几丛白茅草,门口全是森罗棋布的蜘蛛网,几个肥硕的大壁虎飞快的窜来窜去,估计也是积年成精了,比死人蛟都不小。

    里头也是黑洞洞的,我疑心大白天进去,能惊出蝙蝠来。

    我说真的,我从没有见过比这个更寒酸的庙。

    这就是我的城隍庙——一阵感伤从我心底蔓延了过来,别说,到了秋天,一个是容易感伤,一个是容易掉头发。

    “你说的急事,就是上这里来?”陆恒川瞅着我,死鱼眼里满是不屑:“你怕这里坍了吗?”

    你说我心里去了,我还真怕一进去这里坍了,把我砸死在里面。

    马三斗瞅着这个地方也暗自吃惊:“这地方的城隍爷,吃的上供不?”

    很够呛。

    不过来也来了,我只好硬着头皮往里走——再怎么说,这地方以后也是我的工作岗位了,算了,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呸,老子才不是狗。

    这一进去,我这心里是越来越凉,里面的神像一个个都灰头土脸,基本看不出什么本来面目了,坐在正位上是有个城隍爷的塑像,可也分不清是个什么轮廓,浑身都是土和蜘蛛网,看的我一阵窒息。

    “刺溜刺溜……”几条大耗子被惊动了,顺着我脚面就爬过去了,结果没跑几步,就被供桌下面钻出来的一条蛇给吃进了肚子。

    我真是疑心那个黑痣皂隶喊我来,是让我想辙把这里整修整修,不然十里铺子城隍庙的大鬼小鬼,可能都要被灰给捂死了。

    而正在这个时候,门口一阵喧哗,像是来了几个人,插着腰就喊:“对,就这里,推土机准备好了,给我拆!”

    啥?我一瞅,那些人都穿着工作服,眼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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