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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天神测-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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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我兄弟”的声音带着压不住的愤怒:“我非要教训教训他不可!”

    他的声音有点抖,我不知道是因为他也感觉到了丧芝散,还是为了什么别的缘故。

    “反正就是不行,你动他,我会跟你拼命!”

    在丧芝散的作用下,芜菁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了,搞得我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幻听。

    “你,我兄弟”的声音也越来越远:“你是不是还是……”

    他的话我没听清楚,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好像是一场噩梦,我想快点醒。

    而且这种噩梦,我再也不想做。

    人像是被扔进了洗衣机,不管是什么部位,都绞拧的特别疼。

    终于,脑门上微微有了点凉意,人稍微清醒点了,睁开眼睛,看见陆茴正探着头看我,眼睛肿了。

    一看我睁眼,陆茴的眼睛立刻有了神采:“土狍子,你看的到我吗?你还认不认识我?”

    “陆茴。”

    “不,”陆茴一手摸在我头上,有点担心:“是不是还是糊涂?我是你老婆。”

    她的手又软又暖,触感别提多好了。

    “你……哭了?”

    她一愣,像是怕我看到她的眼睛,立刻转身:“没有,我就是,这两天水土不服,有点上火。”

    “这两天?”我一下坐起来:“我躺几天了?”

    “两天了,”陆茴拿了一个湿毛巾就盖在了我脑门上:“现在感觉好点没有?”

    “这次的丧芝散我是不是吃多了?”我有点自嘲:“以前没这么久过。”

    “虽然你吃的多,可维持的时间不会太长,”陆茴小心翼翼的说道:“又会看病的黑先生,说是……心病。”

    是啊,心病,我的身体不会被其他什么伤害,只能被我自己伤害。

    “不过已经好起来了,你就别想那么多了。”一直任性惯了的陆茴照顾起我来竟然也细致又温柔,根本不像是平常的她:“来。靠着这个靠垫,会舒服点。”

    “你……”

    “我照顾的好吧?”陆茴得意洋洋的说道:“你老是受伤住医院,与其总让小梁照顾你,还不如我来照顾呢!我找小梁学的。”

    “你对我真好。”

    “你傻啊,哪个媳妇对自己男人不好?”陆茴摸摸我的脸:“因为我喜欢你啊。”

    是啊,哪个媳妇对自己男人不好……

    我扯起嘴角,无声的笑了。

    这会儿陆恒川进来了,陆茴的脸顿时就给拉下来了,低声说道:“这么没眼力见儿。”

    陆恒川假装没听见,也伸手过来摸我脑袋,失望的瞅着我:“退了?怎么没烧熟了你个野猪,让我们也尝尝山珍。”

    “去你妈的。”

    我忽然觉察到,我烧了这么久,嘴竟然一点也不干。

    那就肯定是跟我小时候一样,发起烧来,济爷不断的给我喂水,嘴才不会皴裂。

    而陆茴的手指头,有长时间沾水留下的小凹痕。

    我忽然想起了一句诗来:“愿君惜取眼前人”。

    转头看向了陆恒川:“雷婷婷追去了?”

    照着“我兄弟”的本事,如果没受我影响的话,借着三脚鸟的力量,出去易如反掌。

    而芜菁是个地娘娘,怨气重,阴气大,也很难对付两个人合力,再踩好了时间地点,闯出三鬼门的概率有五成。

    这会儿雷婷婷既然不在,肯定是他们运气好,顺利逃走,雷婷婷带了几个黑先生里面能打的,追去了。

    “是啊,”陆恒川盯着我:“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没有办法。”

    他知道,除了芜菁,没人能把我变这样。

    “你爱上了一匹野马,在你脑袋上跑出了一片草原啊。”陆恒川见我没什么表情,跟郭洋一样,落井下石,在我伤口上狂妄的撒盐。

    “什么野马草原的,”陆茴推了陆恒川一把:“这叫期待着一个幸运,和一个冲击,绿光在哪里!”

    说着手指头绕来绕去,落在了我脑袋上。

    你们这么说自己姑姑,合适吗?

    而且,你娘,你们陆家人,就是对我有本事。

    “没关系。”我答道:“这笔账,老子早晚收回来。”

    “对了,你没醒的这段时间,杜海棠来找你了,”陆恒川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得,说道:“杜海棠的意思,说知道你这一阵天马擎羊斜入,要吃女人的亏,可惜来晚了,不过嘛,还有好话告诉你。”

    “好话?”我瞅着他:“什么好话?”

    “就是杜海棠说,最近七天,在四鼓时分,都不要看天,”陆恒川说道:“让你千万要记住,能做到的话,能帮你挡灾。”

    “挡灾?”我瞅着他:“我又要有灾?”

    “她是这个意思,”陆恒川认真的看着我:“她说算出来,你要出门办事,这个旅途上,你要多加小心,千万别让七杀星暗淡下去。”

    意思是,我要去江城找大先生的事情,杜海棠也给算出来了。

    这老太太,确实厉害啊!

    “四鼓时分?”陆茴有点好奇:“那是什么意思?”

    “杜海棠是搞占星的,所以时刻都是对着以前的旧例子,”我说道:“四鼓,就是报更的鼓声敲了四次,古代一个更次敲一次鼓,四更大致相当于现在的后半夜两点左右。”

    “半夜两点谁都在睡觉啊,除了占星的,谁会在那个时候看天,”陆茴不以为然:“等流星雨啊?”

    记住就行了,反正听上去不难做到。

    “还有,宋老太太也送来了消息,”陆恒川说道:“给你看看。”

    是一封信,里面是手写的钢笔字,瘦削有力又娟秀,这年头很少看见这种字体了,上面写着:“近七天,夜半勿抬头,头一抬,血横流。”

    跟杜海棠的意思,一模一样。

    不能……抬头看天。

    信儿都送来了,我也没什么好等的了,掀开被子站起来:“死鱼眼,跟我上江城去一趟。”

    陆恒川像是等我这话等了很久了。

    “我也去!”陆茴一听很兴奋:“很久没跟你出门了!”

    你可快拉倒吧,前几次跟你做买卖可都没做出什么好来。

    我赶紧摆了摆手:“现在三鬼门里没人,你在这里坐镇,还有,我有个事儿想求你帮忙。”

    陆茴眨眨眼睛,一下高兴了起来:“你这意思,是让我当“压寨夫人”是吧?咱们两口子,说什么帮不帮的,什么事儿啊?”

    “你帮我把这个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扔掉。”我听出来资金的声音很冷,跟当初让我再也不要来找她的芜菁一样:“全换成新的,一样都别留,地砖要换,墙面要重刷。”

    说着我声音柔软下来:“你跟蒋绍替一声,别自己动手,用五鬼运财就可以了。新东西什么样子什么颜色,听你的。”

    陆茴一下就高兴了起来:“是让我亲自装潢自己的新房?”

    说着高高兴兴的跳过来“吧”的亲了我一下:“老公,你真好。”

    被她这么**裸的叫,我脸有点烧得慌。

    陆恒川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可是出了门才说道:“你还是在乎吧?”

    “放屁。”我答道:“在乎什么,也不可能在乎她了。”

    可能因为入秋了,风起,凉。

    我打了个冷战。

    “可我还没问你在乎的是什么啊!”陆恒川的声音跟耍了我一样,特别愉悦。

    “滚蛋。”我甩下了他,自己迎着风往外走。

    “不过,你要是不在乎,也不会清理的那么干净吧?”陆恒川在后面追着我,淡定的说道:“你换,不就是因为那些东西,她碰过吗?”

    “别再跟我提她,你还是我儿子。”

    “可我也没说,是哪个“她”啊!”陆恒川笑的像是偷到了鱼的猫,略有点欠抽。

    出了三鬼门,我奔着银庄就去了,陆恒川问我怎么突然关心起买卖来了,我说我不是为了买卖来的,我为了周飞来的。

    陆恒川一皱眉头,就想明白了:“找个指南针?你以前没这么细致。”

    “吃亏吃的多了,不细致也细致了。”

    我们对江城人生地不熟,那里又乱,我不想暴露行踪打草惊蛇,打算尽快找到谣言的起点,找到大先生,那带一个认识路了解那个地方的,就省事多了。

    到了银庄,一抬头看见一个拖地的,见了我直接趴地上了:“大……大老板!”

    我看这个人戴着个厚围脖,还有点纳闷,这刚入秋,还没到这戴围脖的时候吧?难道他有颈椎病,怕吹风?

    “不用这么大礼,又不是上朝,”我说道:“起来。”

    他一抬头,我才看出来,闹半天是那个玩儿针的,脖子被我拐进去了针,还得射了黑沙子,估计脖子里溃烂了,才戴上的围脖遮挡。

    “没啥事儿吧?”我拍了拍他肩膀,和蔼的对这个新进员工进行了关心和慰问。

    玩针的身子一颤,差点没又趴到了地上,勉强支撑住了,才颤声说道:“多谢大老板给了再造之恩,让我改邪归正,我一辈子都感谢大老板……”

    我抬起手:“那些东西都挺好玩儿的,我拿了几个玩儿,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不不不,”玩儿针的语无伦次:“我是说,能让大老板看上眼,这是我的荣幸!”

    “好,我赏罚分明,给你涨工资。”

    那些昨天还好勇斗狠,游手好闲的单帮被留在了这里穿上制服当保安,看着我又惊又怕又恭敬,其实很好玩。

    想必茶楼和拍卖行那些讹诈的,听到了他们的遭遇,在暗自庆幸吧。

    “大老板,您亲自来了!”秃头主管迎了上来,恭恭敬敬:“账目我放在……”

    “我对那些没兴趣,郭洋喜欢看就让他看。”

    秃头主管表情很不自然:“可是他能懂这些嘛……”

    “不都是钱吗?他喜欢钱,拿乐趣当工作,准没错。”

    “不是,我也不是喜欢钱,”郭洋人模狗样的穿了一身新西装,得意洋洋的迎上来:“我只是拜金。”

    拜你爷爷。

    “你那事儿我听说了,”郭洋装出很关心的表情:“没啥事吧?”

    “你不瞎就知道。”陆恒川说道。

    “你会不会说人话,不会回去回炉重造去!”郭洋拉下脸:’我也不是不关心,我是觉得,就李千树这个祸害命,一口丧芝散还能死?’

    那保不齐。

    “不提这个了。”想到了这个,我心里就有了一种莫名的烦躁:“周飞呢?”

    “在后厨呢,”郭洋忙说道:“他力气大,我让他烧锅炉。”

    你真是个伯乐。

    到了后厨,周飞正一瘸一拐的添煤,满身都是煤灰,熊熊的火把他宽脸膛映的通红。

    可能性格急躁,没敲打碎的大煤块,他手捏爆。

    我想起那天他对我出的招,胯下一阵发凉。

    一抬头瞅见我,他手一松,一大铲子煤就掉下来了:“你……不,大,大老板……”

    “郭洋,你是怎么拾掇的他,把他拾掇的这么老实?”我回头看郭洋。

    郭洋摆摆手:“嗨,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哪儿有这么大的本事,那次被你拾掇了之后,自己老实了,适者生存嘛,人家跑了这么久江湖,不明白这么点道理?”

    “是是是,”当年连杜海棠都敢调戏的周飞立马点头如鸡啄米:“能给大老板做事,我这一辈子也算是值了!真的!”

    对付凶的人,你非得比他更凶。

    “那就好,”我冲他笑:“现如今有恶戴罪立功的机会,你来不来?”

    “戴罪立功?”周飞眨巴了眨巴眼睛:“什么意思?”

    “你跟我出趟差,”我说道:“事情办好了,给你减刑。”

    周飞一合计,觉得很划算,高兴的像是天上掉馅饼:“行啊,能跟着大老板出去,那以后江湖上谁不高看我周飞一眼!我愿意去!”

    “不,”我说道:“先不让他们知道我是谁。”

    “您要,微服私访?”周飞以自己的逻辑猜测了一下,可没猜测出来,但还是很高兴的答应了下来:“成啊,大老板,咱们去哪儿?什么时候走?”

    “现在就走。”我拉过了陆恒川的手,看了看他的手表:“九点零三分。”

    “成,”周飞立马把自己的脏围裙脱下来了,我让郭洋给他找一身新衣服,就踏上了去江城的路。

    半路上,周飞就跟我们讲了一下,江城的规矩。

    如果以我的身份进去,那当然是百无禁忌,可既然是要入乡随俗,就得跟他们那的规矩,进了江城,就得给江城管事儿的上供。

    也就是,把你的好东西给管事儿的,什么能力拿什么东西,打架随便,但不能碰坏人家的东西。你占便宜没人跟你讨回来,吃了亏也不能找补,在那里像是一个信息的中转站,跑单帮的没有店面和固定的落脚地,一般生意就是从这里找。

    找到了,也得给管事儿的提成。

    陆恒川听到这里,说道:“那管事儿的一定很赚钱。”

    “那倒是不假,但是管事儿的也担当很重的风险,”周飞说道:“已经死了好几任了,现在的这个,啊,当然是不能跟魁首相提并论的,但也是个狠角色,您要是不想身份暴露,低调点就行,不过您这种人,低调才是真正的炫耀。”

    看不出这个周飞还挺能说啊。

    正这个时候,忽然有人把我们的车给拦住了。

    我侧过头,透着墨镜就看是谁拦车。

第640章 穿貂裘() 
是几个面生横肉的汉子,正冲着我们嚷呢:“把车给挪开,给我们让路!”

    挺横啊,这边路况确实不好,可我们开的不算慢,不构成挡路吧?

    陆恒川一扫,说道:“这些人都是官禄宫带横纹,眉毛生断尾的,一个个都是要钱不要命的亡命之徒,准头接近上唇,不大会讲话,命宫窄,煞气外露,可见是靠身体力气吃饭的,应该是谁们家的打手但恐怕最近他们要倒霉啊,你看,福禄宫是不是有青气。”

    确实有。

    打手啊?难道这地方还能来什么大人物?

    回头往后一看,看见了一个很宽的车。

    我不认识这是什么车,但俗话说一分钱一分货,这个车一看就贵。

    因为遍体是黑色,车窗还有贴膜,看不清楚主位上坐着的是谁,不过能开的起这种车的,非富即贵。

    开车的周飞探出头,跟我的处事经验倒是差不离,知道对狠人就要更狠,就露出一脸凶相要震慑对方:“好狗不挡道,你们这帮小兔崽子,认识大爷吗?就敢挡我的车!”

    “你算什么狗东西?”打手之中领头的一瞅见周飞,不屑的说道:“这也是我们头儿心善,要叫我们说,非先砸了你这个破车,什么玩意儿也往外面开,癞蛤蟆上公路,你是找碾!”

    “你……”周飞除了对几个大先生带我吃过亏,其他没人敢给他气受,哪儿能按捺的住,开了车门就想下去理论理论,我寻思了一下,还是别太招摇了,面的曝光身份,就把他喊回来了:“挪车,让他们。”

    周飞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大老板,您说什么?就这种人我一个能把他们全撂倒了,根本不劳您动手。”

    “挪车。”

    周飞不敢忤逆我,所以勉强把一口气压了下去,将车挪到了一边,把那个大车给让过去了。

    大车在我们身边疾驰而过,估计里面的人看都没看我们一眼。

    我倒是勉强看到,车里的主位上,坐着的可能是个女人。

    “大老板,我给您不值!”周飞愤然说道:“哪里来的野鸡,也在您这充大头,不知道是攀上哪个干爹,上这充公主来,也就大老板脾气好,要是我,我他妈的……”

    周飞从后视镜里察言观色,没敢往下说。

    “没事,她们可能有什么着急的事儿,”我答道:“让一让没关系,耽误不了咱们多少。”

    周飞憋着气不吭声了,因为他服我,所以倒是受不了别人不服我。

    那车风驰电掣往前开,排场确实挺大,但说也巧,眼瞅着,那个大车停在了一个大酒店的门口,里面出来人了。

    “唷,够巧的,”周飞立马说道:“他们跟咱们要去的地方,一样!”

    就是江城管事人那?

    “不过也奇怪,”周飞纳闷的说道:“我常年在这里收买卖,对这里的老客户全熟,可不管是卖买卖的,还是买买卖的,都没见过这么尊神仙,不知道是个什么来头。”

    那上这里来,不是跑买卖的单帮,就是遇上邪事的苦主了。

    周飞娴熟的把车开进了停车场,进了那个大酒店。

    这个大酒店也很气派,但是看上去很普通,就每个县城都有的那种,比起银庄酒楼什么的,差一天一地。

    不过,要是在我没入行以前,这种地方我基本不敢进,据说有最低消费啥的,贵的能洗钱,一般人掏不起。

    周飞带着我们往门口里走,正看见那个黑车也开了门,众星捧月似得,真出来了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一身貂裘,头发低低的盘起来,只露着一点白皙的后脖颈,偏偏就显得那点后脖颈说不出的勾人。

    “说是咱们挡路,还是跟咱们到一个前后脚,他妈的,女人就是矫情。”周飞以好色闻名,却毫不怜香惜玉,嘴下一点不留情:“就看这点脖子,那也是出来卖的,半露不露,欲擒故纵,再说,这刚入秋,大家伙还穿着短的呢,她穿貂裘,怕别人不知道她有点臭钱啊?”

    这倒确实是有点奇怪,这个季节早晚都有点凉意了,但是中午还是热气蒸腾,带点秋老虎,这个女人裹着一身貂裘是怎么回事。

    我有点好奇。

    “这女人有这个排场,要么是靠爹,要么是靠屁股,反正都得靠男人,”周飞看我和陆恒川都没吱声,自顾自咕嘟道:“什么本事,就腆着脸摆这种谱,不怕烧死自己。”

    “你当年调戏杜海棠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

    周飞瞪了瞪眼,想起这一茬,又不吱声了。

    “走吧。”

    走那个女人走过的路,我闻到了一股子很奇特的香气。

    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想不太起来了,可能是无意中闻到的。

    也许是丧芝散影响的深远,我脑子平时是很好的,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

    那个女人的姿势也很曼妙,简直是仪态万千,跟雷婷婷的英气,陆茴的活泼,杜海棠的威严都不一样,我从没见过这种女人,估摸一定是天生的尤物。

    眼瞅着貂裘女的一群打手围绕着她,把她送进了大酒店的旋转门里,我把墨镜扶的更严实一点,也跟进去了。

    酒店里面坐满了人一看那样子,就知道是三教九流,不走正道的,一个比一个邪性,不过我们前面的那个貂裘女人一进去,立马就把那些跑单帮的眼神都给吸引过去了。

    跑单帮的男人多,女人少,光棍多,有家室的少,试想整天过这种四处流浪,居无定所的生活,有几个女人乐意跟?

    所以跑单帮的要么爱自由喜欢零嫖,要么是没家的鳏夫,平常连点女人味儿都闻不到,难得见到这种尤物,不会不直眼。

    趁着他们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貂裘女人的身上,倒是没什么人看我们三个,我们就低调的找了个地方坐下了。

    那个貂裘女人则在“万众瞩目”之下,坐在了一个很显眼的位置上。

    酒店里面当然有柜台,那个女人的打手上了柜台,送上了一个小盒子:“要最好的。”

    “大老板,您看。”周飞立马给我科普道:“这个女人就是在给这里的管事儿的上供呢!”

    我扫了一眼那个小盒子,是金沙紫檀的,边角镶嵌着佛家八宝,看得出来木料上乘,雕工精致,那包浆上看,年头也足,光这个盒子,估计就值不少钱了。

    跟买椟还珠的成语一样,盒子再值钱,有资格装在这种盒子里的东西,就一定更值钱。

    果然,光看着那个盒子,这里那些个跑单帮的,眼睛就更之了,不少人低声议论起来,离着我们比较近的桌子上有两个跑单帮的,正说着呢:“恐怕是大萝卜。”

    “味道也应该不错,只是不知道好拔不好拔。”

    “哪个劲儿大哪个得。”

    这都是跑单帮的行话,萝卜是个“大头”,意思是这女人肯出这么多钱,恐怕是个冤大头,“味道”,则是这个买卖的酬金。

    “好拔不好拔”,则是这事儿能不能顺利做出来,哪个劲儿大,自然就是谁的本领大了。

    柜台后头站着个伙计,能在这里站台子的,眼力见儿估计也差不了,早看出来这个貂裘来头不小,两手手心朝上,就给接过去了,道了一声告罪,捧着就上柜台后门了,说给相相水头。

    也就是看看成色,验验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也有点好奇,里面到底是什么,可没成想,那个伙计刚进了柜台后面,忽然就发出了一声惨叫:“妈呀!”

    接着,就是有东西摔碎了的脆响。

第641章 刘歪嘴() 
那惨叫,是伙计的声音。

    在这种地方生存的伙计,什么东西没见过,能被啥玩意儿给吓住?

    这一下,整个酒馆都安静了下来。

    而貂裘女人分毫不动,仿佛早就预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所有人的视线,全落在了那个貂裘女人身上,周飞也微微有点发愣。

    而这会儿,柜台后面的门已经重新打开了,出来个伙计却不是刚才那个。

    这个伙计也穿着跟刚才那个一模一样的制服,脸色特别苍白,嘴角僵硬的露出了一个笑容来,对着那个女人,规恭恭敬敬的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我眼见,早看见了,这个新伙计的西裤上,沾着一抹暗红像是有什么带着血的东西,在他身上滚落下去过。

    貂裘女人也没什么话,站起来就进去了。

    极度的安静,让她高跟鞋的声音,像是加了特效一样。

    那个高跟鞋的声音一消失,周围跟炸了马蜂窝一样,“嗡”的一下就议论起来了。

    无外乎是三个字“凭什么”。

    “这……”连周飞眨巴了半天眼:“她上了什么供,能上后头去?”

    我就问他,后头有什么讲究吗?

    周飞低声告诉我,这得从头说,你要买消息,就是把上的供交给柜台,柜台照着你的供品,给你安排买卖,油水视供品而定,比如你送一个金砖,那柜台就会给你介绍富豪高官之类的客户,钱能大大诈。

    你送一个几千块钱的宝石啥的,那可能会给你介绍个普通人家,价格中规中矩。

    你要是给盒火柴(当然,是举个例子,没人敢在这里这么干),那柜台给你介绍的买卖,不仅难做,而且赚不到啥钱,最要紧的是,你自己保不齐还得吃点亏。

    说到了这里他啐了一口,跟这话晦气嘴一样,直摇头。

    我心说他一定是想起来了他害了祖孙俩那买卖?

    而周飞接着说道,但这里的规矩,你不管上了什么供,都是在柜台上买卖消息,能进柜台后门的,也只有这里的管事儿人一个。

    我来了兴趣:“难道,她现在成了这里的管事儿人,接了这里的买卖了?”

    “那不可能啊!那不可能!”周飞舌头都像是打了结:“这里的管事人是死了几个了,现在这个,是赫赫有名的刘歪嘴,为人狠的厉害,怎么可能就把地盘让给这么个女人?”

    刘歪嘴?

    周飞就给我讲,说这个刘歪嘴其实本来嘴不是歪的,是拼出来的。

    跑单帮的因为无组织无纪律,有时候会互相抢油水大的买卖,谁都不让步的时候,就得比狠。

    当时刘歪嘴还没有成名,只是个瘦弱的单帮武先生。

    那会儿他好几个月没接到买卖,后腿还长了疥疮没钱治疗,愁的不行,寻思要不跳井吧,就在他跳井的路上,就看见一个大宅里从里到外的冒煞气,眼瞅着像是闹了诈尸了。

    刘歪嘴眼睛一亮,心说压诈尸我是强项啊,拖着疥疮腿就赶过去了,这一瞅,还真来着了,那个大宅是本地头一号富户,祖上是晋商,家底子厚的可以。

    而诈尸是怎么回事呢?是这家女主人一直没怀孕,男主人就跟女主人的闺中密友好上了,闺中密友也认钱不认人,怀了男主人的孩子,亲自上前逼宫,说自己跟男主人是真爱,你们俩别再有名无实了,这对大家都不公平啥的。

    小三一般都是这个腔调,女主人知书达理骂不出什么来,只不咸不淡说“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耻”之类的,小三不放在心上,她自己气不过,上了吊。

    男主人心里挺高兴,这下能顺利抱上孩子了,加上小三怀孕了着急,让他赶紧办完了丧事办喜事,冲一冲晦气。

    日子也定好了,结果要下葬的时候,他们家坟山正好被泥石流给冲了,原配的棺材没地方放,只能停在家里,小三早急了,说她活着我都不怕,死了更不怕,赶紧给我正名分。

    于是男主人就答应了,结果洞房花烛夜,就听见有人趴窗户,他们俩还以为闹洞房的,开窗户要说话,谁知道原配诈尸了,拖着大舌头就往上扑,把这俩人给吓的啊,男主人躲小三后边了,行尸劲儿大,一手把小三肚子穿了五个窟窿。

    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这把男主人给气的,就喊人来收拾那个原配。

    结果原配怨气太重,谁来了都压不住,主人正上愁呢!张榜许给了谁看了都能流哈喇子的钱。

    没人敢应,都说这他娘的是卖命钱啊!

    刘歪嘴心说这是老天厚待我,命不该绝,我来着了,赶紧毛遂自荐,说他能管。

    这种吊死鬼其实好治理她怕梁上土。

    但凡你把她上吊的时候那根大梁上的土扫下来,靠近行尸撒她七窍,立等扑街。

    男主人高兴啊,可正这个时候,又一个武先生不请自来,瞅着刘歪嘴又瘦又穷酸,毫不客气的就说他这打扮都不行,绝对成不了事儿,还得我来这个后来的武先生也内行,知道梁上土的事情,已经预先把梁上土给扫下来了。

    这把刘歪嘴给气的,你说我跑了半天,合着还得跳井还是咋?

    他心想,怎么也是得死,不如死在买卖上,还能落个爱岗敬业呢!于是他横了心,就跟这个后来的武先生争。

    后来的这个武先生也是看不起他,说你要跟我争可以啊,咱们俩跟行尸一起站一晚上,谁先走,谁输。

    刘歪嘴一口就答应了死都不怕,还怕个屁。

    于是那个武先生就跟他一起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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