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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天神测-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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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这个人比雷婷婷硬气,过关斩将的扑了过来,但是招数俗套,也是伸手在我眼前乱晃。
他身上也有药味儿。
他的手在我眼前停滞了一下,接着像是缓缓的站直了身子,吐了口气:“该。”
我去你妈的。
对,死鱼眼这货是从地府回来的时候就跟我说过,我会失去我最珍贵的东西。
原来是我的饭碗。
是啊,没有了饭碗,老子拿什么安身立命呢?
“死鱼眼,”我努力调整了自己脸的角度,尽量冲向声音发出来的方向:“你教给我摸骨呗?”
“独门秘技,只传儿子,”死鱼眼淡定的声音响了起来:“要学可以,叫爸爸。”
我想踹他,可不知道往哪儿踹,踩空的感觉太特么尴尬了,还是算了。
跟济爷说的一样,龟壳就是个征兆,现在我的命格改了……我也没法在干爹那兴风作浪惹幺蛾子了,这也就随了干爹的心愿。
有医护人员想把死鱼眼给拉出去,可死鱼眼就是不走,被洗胃的人力气还这么大也是少见,可双拳难敌四手,医护人员连狂躁症都搞得定,别说你了。
很快,病房重归于寂,不久之后,我后背的伤在三脚鸟的力量下好了起来,被转移到了普通病房。
还跟在县医院的时候一样,太清堂一帮人围绕在病房里,窗外有鸟叫,床柜上有玫瑰花百合花的香气,可他们没有再斗地主,只是跟给领导人默哀似得,一言不发。
我被这个凝重的气氛搞得有点别扭,就说让他们高兴点,要不玩儿个真心话大冒险啥的,让我的耳朵也凑凑热闹,不然未免太无聊了。
他们可能也想说话,想笑,可既说不出来也笑不出来,我还听到了阿琐抽鼻子的声音。
“师父,”最后还是唐本初先开了口:“你有啥想吃的嘛?”
营养针打了,不饿,我寻思吃点什么消解一下大家的愁绪也行,但正在这个时候,门口又来了人。
我闻到了一阵浓郁的花香,显然比我柜子上摆着的贵重。
有人来探病了——还是个有钱人。
“这一次,辛苦你了。”是杜海棠的声音,她的声音有点变了:“我没想到,会害你变成这样。”
比之前多了点愧疚,也多了点沧桑,好像一阵时间不见,老了许多。
看不见就是不方便,难道是我听错了?杜海棠怎么可能变老嘛。
“没什么。”我开朗的说道:“这是命数。谁也没办法。”
以杜海棠的本事,一定早就知道我会在这次寻找凤凰血的过程中倒霉,然而目的会成功。
既然目的会成功,那她自然是要请我帮忙的,何况那是一笔巨款,谁也不会白砸。
只是她想不到,会到这种程度吧?
“我对不起你,”杜海棠迟疑了一下:“也对不起你们大先生。”
“我也是觉得有点对不起我们大先生,”我说道。
他拿着我当接班人培养,可惜我饭碗给丢了……我这种人,当不了二先生了,还得烦劳他再找一个重新培养。他岁数不小了,还能找到合适的吗?
杜海棠的嗓子梗了梗,接着说道:“我们会给你想法子的,总不能让你瞎一辈子。”
这事儿不看你我,得看我干爹。
“咱们干这一行的,都知道是知天命难违天命,诸葛亮禳星五丈原,不也一样是人死灯灭了,”我说道:“这事儿我认,接下来,听天由命。”
当初死鱼眼知道自己丢饭碗的时候,也没哭也没叫,我还暗想这王八蛋真特么的是条汉子,可这事儿到了我头上,我竟然也挺平静的。
好像是知道了这事儿你没有反抗的能力,反而安心。
就像是白天完了肯定会是黑夜,你再希望太阳出来,它都不会出来,反抗有他妈的屁用。
第509 没饭碗()
“我还会来看你的。”杜海棠站了起来,我听得出来,她好像很疲倦,脚步声也迟滞,不跟以前一样娉娉婷婷脚下生风了:“可惜你这一次,不跟上次那个小哥一样,有挽救的机会,不然的话……”
我干爹亲自封的功德,肯定没法补救,果然杜海棠也帮我占星了,结果看来不算好。
不过也好,至少我是不用再跟杜海棠牵扯上什么了,跟她做买卖太特么倒霉了——我干爹没准就是为了让我预防她,才这么做吧。
正这个时候,杜海棠忽然猛烈的咳嗽了起来,我闻到她身上已经没有了上次闻到的那种奇异的香气,变成了……啊,少年爷爷和桂花奶奶家里闻到过的丹参滴丸的味道。
病了还咋了?她那个身体构造还会得病?
等杜海棠走了,阿琐忍不住说道:“她……她真的是杜海棠啊?为么子变成这样了?”
“废话,不是杜海棠,能有这种派头吗?”王德光声音虽然也有点意外,但还是肯定的说道:“她……可能早该这样了。”
“你们跟我说说,”我问道:“杜海棠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老了。”陆恒川很认真的说道:“老的你要是睁开眼睛,都不好认出来。”
“啊?”我一愣,这特么是怎么回事,她明明是弄到了凤凰血,不是可以长生不老了?卧槽,还是说……
“你什么表情?”陆恒川说道:“你猜出什么来了?”
“我觉得,咱们是想错了,”我立刻说道:“我看杜海棠找凤凰血,不是为了长生不老的。”
“啊?”唐本初的声音莫名其妙的:“啥意思,那她费这么大的功夫找凤凰血干啥?”
“她想着,停止长生不老……”我皱起了眉头:“保不齐,她其实并不希望一直这样年轻下去……可能,她的年轻,不是出于自己的本意,更何况这个长生不败的年轻,还给她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很多人都传说杜海棠用邪法吃婴胎,逆天而行,才能永葆青春,背地里西派都反她。
我一下想起来了“九龙缠珠”里面的鲛了。
会不会,杜海棠以前,机缘巧合吃过鲛肉?
结果就一直不老不死,改变都改变不了,而凤凰血是灵药,能解除所有的“药性”,她要凤凰血,就是想解除了鲛肉的作用。
所以现在她非但没有保持青春,反而一下就老了。
其他人的奢望,原来竟是她的痛苦,我好像一直都想错了杜海棠——她年轻的时候,经历了什么样的故事?
是不是跟我想的一样,眼看着身边的人来来去去,自己却站在原地,所以这种日子过腻了?
不论如何,这下,她算是解脱了吧……
“行了,比起杜海棠的事情,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说起煞风景来,死鱼眼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我刚酝酿出了一点忧伤来,又被他无情打破:“你是打算瞎一辈子吗?”
“废话,”我身残志坚的翻了翻白眼:“你以为老子跟你一样没出息?还特么摸骨,不如去保定盲人学校考按摩证呢!”
“那你说,”死鱼眼知道我损他:“你有想法了是不是?”
“问题是出在了功德上,当然要从功德这里开始入手,”我说道:“干爹既然是给我个教训,那从现在开始积攒功德,说不定功德积攒回来,还有机会。”
说白了,我饭碗不熟老天收的,是我干爹收的。
“可是师父,你现在什么也看不见,也没法测字了,怎么积攒功德啊?”唐本初的声音很疑惑:“要不,我们再想法子,给你找一找有没有山神庙那种事儿?”
“杜海棠刚才说的已经很清楚了,现在没有那种事儿能给咱们做,还是从零开始,一点一点积攒回来吧。”我想了想:“这里是哪里?我受了这么重的伤,应该来不及给我送太远的地方,还是在南方吧?咱们回门脸,我这个样子……上头还有不少事儿呢。”
“老板,你都这样,还操心上头的事儿,”王德光很重感情,也忍不住带了点哭腔:“未免太不容易了。”
“行了,有啥不容易的,你们……”我话还没说完,忽然一个柔软温暖,带着水蜜桃香气的身体扑在了我身上,大声的哭了起来:“千树,是我自私,对不起你,如果不是我……”
我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雷婷婷顺滑的头发,死鸭子嘴硬:“这有啥啊,没事没事,有个歌儿怎么唱的,为了你,我愿意……”
我歌还没唱完,嘴就被雷婷婷柔软的唇齿给堵住了。
甜甜的,暖暖的,特别香,混杂了一点咸——是她腮边的眼泪。
这是我接过,味道最有层次的一个吻。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雷婷婷才抬起头,带着强压下去的哭腔,特别认真的说道:“我爸的事情,我再也不会跟着掺和了,千树,从此以后,我雷婷婷要是再干出对不起你的事情,那我就……”
我知道她不会说什么好话,赶紧把她嘴堵上了:“你没对不起任何人,你的人生,你想怎么选怎么选,其实我知道,你也挺难的,他们毕竟是你的骨肉至亲,谁当夹心饼干也不好受。”
雷婷婷握住了我的手,握的特别紧。
“咳咳,”忽然唐本初咳嗽了一声,说道:“我觉得外面空气很新鲜,你们跟我一起呼吸一下去行不行?”
阿琐说道:“为么子,这里空气也很新鲜……”
她话还没说完脚步先踉跄了起来,显然是被人给拖走了。
脚步声零零碎碎,我听到了关大门的声音,雷婷婷似乎也害羞了起来,赶忙站起来,咳嗽了一声:“你也别想太多,我不是想给你压力,我也不逼你跟我确立什么关系,我说过,我愿意等……等你……”
可能话越多越没法表述清楚,她一跺脚,也走了。
我吐了口气,开口说道:“死鱼眼,你没给我摸过骨是不是?”
死鱼眼的声音有点猝不及防:“你怎么知道我没走?”
“废话,刚才的脚步声都是谁的,老子听得清清楚楚,就知道你没动地方,”我说道:“你给我摸一摸,看看我的骨头,是不是跟其他人不一样。”
“你耳朵可以啊,警犬都得服你,”死鱼眼走过来,修长的手在我身上摸了起来,上下几圈下来,手一下就在我腰上停了,停的有点发怔。
我猜出来了:“跟别人不一样,是不是?”
死鱼眼沉默半晌,我估摸他是点了点头,但是一想我看不见,才说道:“是不一样,可为什么……”
我叹了口气,那就说明,我和我兄弟的关系,还有济爷当年是怎么做的,还真让我猜对了。
济爷,到底还瞒着我什么!
“咣……”正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不锈钢餐盘落地,和里面汤汤水水洒出来的声音,接着就是唐本初冒冒失失的声音:“我啥也没看见,师父,陆先生,我啥也没看见,我不会告诉婷婷姐的,你们放心。”
放你四舅奶奶的心啊!
身体恢复好了,我就重新回到了门脸上,叫陆恒川以我的名义过去打听了一下,原来大先生去给郭屁股解决功德上的事儿还没回来,那这个时候,我是不能把自己没饭碗的事儿抖落出去的,军中不可一日无帅,大先生不在,这里的“帅”就是我。
我这事儿传出去,不是自己丢人,而是整个北派丢人。
于是我寻思了一下,就决定在家装病,有事儿可以找我说,上头我暂时不去,一时间来了不少慰问的,花篮堆了一大摞,搞得这门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开花店的呢。
这天我正戴着个墨镜在后街晒太阳呢,忽然就听到了一阵凄厉的哭声:“让我死吧……让我死吧……我没法活了……”
这是什么事儿?我顿时竖起了耳朵,声音听上去很屈得慌,卧槽,应该是个做功德的机会!
第510章 撤尸体()
这个声音是个中年妇女的,可能四十岁上下,估摸体格有点胖,我还闻到了一阵劣质护肤品的味道,显然家庭条件不怎么好。
“你不活,就特么死了去!”有个男人的声音尖锐的响了起来:“要么你给钱,要么你偿命,反正这事儿谁也帮不了你!”
这个声音听上去很凶狠,却是一种欺软怕硬的凶狠,感觉不像是什么好人,很可能是地痞流氓什么的。
“哥,你瞅她耳朵,”还有人在旁边小声撺掇:“没准能卖点钱。”
“不行不行,你们高抬贵手,这是我过世的婆婆给我留下的传家宝,将来还得给我儿媳妇,我不能给别人……”那个妇女的声音充满了恐惧:“我求求你们……”
“去去去,给老子滚,都特么出人命了,还好意思戴金耳环招摇过市,你他妈的要脸不要脸?”那个尖锐男声恐吓似得说道:“你敢动!你他妈的敢动一下?再动老子把你耳朵拽豁了!”
“我求你们……”中年妇女应该是被人给摁住了,正在求饶:“饶了我们家吧……”
“嘿嘿,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街上是有人来人往的声音,有脚步停驻的声音,看来还有驻足观看的,但没有一个人管这事儿。
没错,这年头,雷锋是越来越少了,人们都跟黑先生一样,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大声咳嗽了一下:“出什么事儿了要当街抢劫,这边离着城管大队可不远啊!”
那边的骚动一下就停了下来,我看不见也知道有数不清的视线投在了我脸上,接着那边就传来了一阵爆笑:“我说谁这么牛逼敢管咱们的闲事儿,感情是个瞎子啊!”
“对啊,我刚想问他是不是瞎了眼了,这一看还真是。”
“瞎子,你他妈的还想着英雄救美呢?”有人冷哼:“不怪你看不见,可惜这不是什么美人,是个大老娘们,哈哈哈哈……”
那个中年妇女的处境现在显然也挺狼狈的,但她还是急切的说道:“小兄弟,谢谢你肯跟大姐出头,可这事儿,你没法管啊,你还是快回家吧,这些人都不是人,别掺和进来被大姐连累了……”
就冲你这话,你的忙我帮定了。
我拄着雷击木顺着那声音就走了过去,觉得出来,脚底下踩上了一点小东西……煤渣。
一寻思“煤”字,我就猜出大概什么意思了,问道:“人死不能复生,你们为难她也没用啊?”
“煤”字是“谋救燃眉”,现在一说“燃眉之急”,往往也是缺钱借钱的意思,“谋救”,更是说明是这个女人家里遇上了麻烦,她应该是为了家里人受过。
而煤这种东西,化了烟就一去不回头,凶兆,说明里面有人命。
那个中年妇女的话都透着一股理亏的感觉,猜也猜得出来,肯定是那帮流氓得理不饶人。
估摸着,是她们家过失伤人,人家过来要赔偿的。
虽然没法跟以前算的那么透,但是卦不能算尽,我这边的功德还没回来,这样朦朦胧胧也挺好。
“唉哟,”那几个人一听这个,顿时也有点意外,带着点刮目相看的意思就问:“你没白瞎……能算卦啊?”
“哎,十卦九不准,是不是这小子蒙的啊?”
“对,你个死瞎子跟着掺和什么?”最先那个流氓先说道:“你你也知道人死不能复生,那我们跟她要赔偿,也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法院都判下来了,这事儿不怪我们啊!”那妇女带着哭腔:“我们也是受害者啊……”
“去你妈的,杀人凶手还敢嘴硬,好大的逼脸啊!”说着,我觉出了一阵细微的破风声,显然是那个流氓抬起了手,想给这个妇女一个耳光。
这个耳光估摸又快又急,劲头儿不会小,这妇女给人感觉可能有不会很灵敏,挨上了非把牙给打掉了不可。
我一抬手,就用雷击木轻轻松松的把那个流氓的手给格住了。
那个流氓一愣,显然也没想到被一个瞎子给挡住了,当时就恼羞成怒了:“好你个瞎子,不要命了,看老子不……”
破风声从右边擦了过来,我清楚的辨别出来了他的位置,抬手就把他的手给攥住了:“大家都是明人,动手动脚干什么?”
周围“好”的就爆发出了一阵叫好声:“小哥好身手!”
我松开了他的手,那几个流氓都被我给镇住了,低声议论:“他妈的,这小子是真瞎还是假瞎?”
“对,特么接的也太准了,不会是装瞎来耍咱们的吧?”
有人比较嘴贱,诚心起哄:“连个瞎子也斗不过还当什么流氓啊,回家吃奶吧!”
听着周围的声音,这几个流氓显然是恼羞成怒:“他妈的,这王八蛋装瞎逞英雄,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然在这一片还怎么混?”
“没错,一起上,他刚才也是因为大哥猝不及防,才走了狗屎运,一起上,打不拉他!”
“上!”
三道破风声从不同的方向追了上来,我左手抄住了奔着我脸来的,右手用雷击木格住了冲着我肩膀来的,脚一抬,将对面奔着我下盘来的一脚踹出去老远。
“好!小哥好身手!”周围又是一阵对我的喝彩,接着就是对流氓的嘘声:“回家补钙去吧!”
“大哥,我刚才留心了,他是真瞎,电视剧里不是都说了,这瞎子是靠着听力来辨别吗?咱们把声音放大了,让他屁都听不见,保管老实下来!”
“对,开手机!”
“老婆最大老公第二,你要答应我不能找小三儿……”三部山寨机的铃音一下全被开到了最大,立体环绕带着音质极差刺啦刺啦的电流声炸在了我耳边,轰的我耳膜疼。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个中年妇女就大喊了一声:“小哥,小心!”
一股子破风声奔着我面门来了,我下意识要挡住,可那个破风声在半空之中就给顿住了,像是被人给摁了暂停一样。
我一愣,就觉出来了,我面前挡了一个人,是这个人把那个破风声给挡住了。
“咔咔咔”,那个手骨折了。
“嗷!”一声惨叫响彻云霄。
“你……你他妈的又是谁?”那几个流氓全被我面前的人给镇住了:“你个小白脸子管什么闲事?”
“我家老板的事儿,怎么是闲事儿呢?”陆恒川的声音气定神闲的在我面前响了起来:“我劝你们还是快去看病吧,收据来我们太清堂报销。”
“你……你他妈的太欺负人了……”
“不行,大哥这疼的受不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天暂且饶了你们……”
阿西吧,我忍不住骂陆恒川道:“你他妈的手怎么这么黑,非得弄骨折了?老子每次都只弄个脱臼,不用啥医药费,你个败家死鱼眼……”
“你找到功德了?”死鱼眼装聋根本不搭腔,声音对着那个妇女:“这个?”
“是啊!”我赶紧想走过去:“没错,就是她,她肯定是受了屈了……”
我话还没说完,一下踩到了一块香蕉皮上,整个人差点趴地上,而死鱼眼的手眼疾手快的把我拉住了,声音特别嫌弃:“你个傻逼就不能给人少添点麻烦吗?”
“滚你妈的,老子雇你干啥使的,怕你失业吗这不是……”
“谢谢……谢谢!”一阵咚咚的声音在脚边响了起来,我知道她是跪下磕头了,赶紧摆手:“别别别,折人啊!”
那个妇女“哇”的一下就给哭出来了:“我是真的,真的要谢谢你们……”
把中年妇女给带回了太清堂,才问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中年妇女的老公是个货车司机,虽然挣得不多但是家里够用,日子过得和和美美的,因为妇女没看见过海,司机就跟搭档换班,跟妇女花了几千块钱包了个渔船玩儿了一趟。
刚回来出车送货,没成想一下就给出了车祸。
起因是一个年轻男人醉驾,开了个小本田逆行在高速上,到了大车道,速度还特别快,一下就把正常行驶的货车给对头撞了。
那辆本田驾驶座完全撞废了,就剩下了车后半部分是好的,钢铁都这样,人就更别提了。
货车车头也给撞坏了,但是货车底盘高,货车司机人没事儿,只是被吓蒙圈了。
这事儿叫谁说,都是这个本田司机全责,交警来了也这么说,可本田司机家里人不干了——我们家儿子这么年轻,就送了命,凭啥你啥都不赔偿?
货车司机没法子,老实巴交人嘴笨,只好尝试着去讲理。
那家人不肯讲理,口口声声说你意思也就我们全责是吗?我们全责我们儿子也死了,你没死,这事儿就得找你,你凭啥开大货车?你凭啥没事儿?你凭啥非要在我儿子喝醉的时候上高速?
我们儿子做的再不对,那是一条命!你不能让我们人财两空!
他们要三百万,货车司机卖肾都没这么多钱。
所以对方就开始张罗打官司,可法院也认定是那本田司机全责,根本怪不到货车司机。
货车司机眼瞅着自己也是受害者——货车撞坏了,那是他吃饭的家伙啊!修车费用也得花不少钱呢!当然,他也知道,没法跟对方要,要了对方也不会赔的。
本来想着说吃了个哑巴亏算了,可本田司机家里人就算吃了两次瘪,也明白这事儿公了不成,就非得私了——怎么私了呢?让货车司机把自己房子卖了,赔钱,剩下的,分期付款,给他们家里人养老。
这不讲理,可你遇上横的,没法子——他们家天天还喊冤,说自己屈得慌。
这中年妇女眼睛都哭肿了,家里条件本来就不怎么好,还有俩儿子上学要钱,上哪儿弄这么多钱补偿?再说了,本来事儿不怪他们啊!
她没有其他人可以恨,就恨自己,非要上海上去干啥呢?那天本来不该自己老公的班儿啊!
这家人正好有亲戚是流氓,这里就派上了用场,天天对他们家人围追堵截的,还用他们家俩孩子要挟,说不给钱,就等着给俩小孩儿收尸——他们家成了绝户,也得让你们家绝户。
这把货车司机这一家人天天吓的魂不守舍的,只能一天一天接送孩子。
那中年妇女哭的越来越委屈:“作孽啊,我也不想活了,要不是为了俩孩子,我乐意偿命……”
“也他妈的太不讲理了吧?”唐本初拍案而起:“谁家这么霸道啊?这事儿不行,这事儿……”
接着中年妇女抽泣着说道,这样也就算了,关键是她老公胆子小,这次可能受到了惊吓,人也变得特别不对劲儿,有点像是……她犹豫了一下,说你们别笑话我,有点像是撞邪了。
我来了兴趣,就问这个撞邪是怎么回事。
原来本田司机死了之后,货车司机不赔钱,本田司机家就把血肉模糊的尸体放在了货车司机家门口,他们害怕是害怕,可也没办法,可她老公瞅着那个尸体,忽然就抓着她,说被他撞死的人是不是动了?
妇女还以为老公受刺激了,说人死的那么透,绝不可能动了,可她老公脸色煞白煞白的,说那尸体不仅是动了,还笑了……
接着,货车司机就天天做恶梦,冷不丁半夜就嗷一嗓子喊起来,说那个人就站在床头上,浑身都是血,要他偿命要他偿命。
妇女没法子,只能继续安抚他,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话一出口,他们就听见卧室门口当当的传来了三声门响。
这一下就把两口子给吓住了,因为俩儿子那天都在奶奶家,大门是紧锁着的,卧室门被敲,就说明……有人进来了!
妇女壮着胆子开了门,却发现走廊里根本就没有人,可门上有血迹……发紫的血迹,说明这血时间长了,跟那个本田司机的尸体上的颜色一模一样。
她走出去,看见大门的锁还好端端的反锁着,根本没有人进来过的痕迹。
“闹鬼了……要我偿命了……”货车司机当时就吓的瘫倒在地,妇女刚想把老公给扶起来,劝他不是他的错,忽然她老公猛地就从地上给弹了起来,反手就给她来了一耳光,声音变了调子:“臭婆娘,不是他的错是谁的错?”
妇女一下就给吓蒙了,她跟她老公生活了这么多年,知道这个声音,显然不是她老公的声音。
接着,她老公就插着腰大骂了起来,说他好端端的人生都被他们两口子给毁了,今天就是来索命的,要是赔三百万还好,赔不起的话,迟早他要把货车司机给带到了地府里去说理。
妇女还想辩解,可她老公一下就到了窗户边上,作势要往下跳,说再不答应,现在就让她老公死在这里。
妇女没法子,只好含泪答应了下来,把自己家里的房产证啥的都准备好了,就预备弄到了中介那里卖掉。
可这一阵子一直没卖出去,这不是,今天又被堵住了,那些流氓指责她是不想卖,故意拖延时间啥的,就被我们给遇上了。
“么子唷,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倒是天经地义,”阿琐的声音也义愤填膺的响了起来:“死了也死的这么强词夺理,千树哥哥,我非得教训教训他们不可!只是……”
阿琐一向怕鬼,小心翼翼的说道:“能不能,让婷婷姐跟我一道去?”
“可以是可以……”雷婷婷的声音倒是有点犹豫,我知道她是放心不下我,就说道:“我也一起去看看。”
估摸着,这就是所谓的“恶鬼”了,可得见识见识去。
那妇女一听我们连这种“疑难杂症”都能解决,听声音更是悲喜交加,连连说老天爷开眼,终于是能让她找到贵人帮忙了!
我们本来就是要替天行道的,这样的事儿,不得不管——何况,对方越蛮横无理,我们帮了弱势的一方,功德也就越大。
虽然是比不上山神庙那次的立竿见影,这蚊子腿也是肉,不做白不做。
那个中年妇女家住在一个很破旧的回迁楼里,我闻到了一股子霉气味儿,难怪不好卖出去。
而走了没几步,我就闻到了一股子血腥气,感觉像是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与此同时,只听唐本初“卧槽”了一声:“本田他们家真够锲而不舍的!”
这么说,赔款一天拿不到,他们就一天不撤尸体。
我仔细的分辨了一下这个葬气味儿,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就跟唐本初说道:“你过去看看,那个尸体有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唐本初一听,赶忙就过去了,有人吵闹了起来,问唐本初是干啥的,唐本初没搭理他们,接着就跑回来,纳闷的跟我说道:“师父,没什么出奇的地方啊,尸体是好端端的……”
话说到这里,唐本初自己也反应过来了:“不对,还真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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