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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天神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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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简单啊,”陆恒川面不改色的说道:“我比陆茴大两岁,七岁的那一年,我不听我妈的话,偷偷去一条阴河里游泳,结果遇上了脏东西,差点淹死,我妈为了救我,跳下去把我推了上来,自己却被拉下去了,再被救上来人就不行了。

    目睹一切的陆茴整天哭啊喊啊要妈妈,认定了我妈是我害死的,跟我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当然恨我。”

    我想起来陆茴在板面摊子上喝了那么点酒,就醉到哭的样子,猛然有点心疼。

    可是陆恒川,过的一定更不容易,陆茴这些年还能有个人来恨,可是陆恒川只能恨自己。

    腹黑王八蛋长成这样,其中肯定许多不为人道的辛酸吧。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陆恒川撩起了眼皮:“我没什么好可怜的,至少有钱有能力,你还是可怜可怜你自己吧。”

    “我特么可怜郭洋,都不会可怜你。”

    王八蛋就是王八蛋,浪费表情。

    车子开到了医院,陆恒川脚步在住院部只停留了一下,就转到停尸房去了。

    明明还是关心着陆茴吧?真会装逼。

    小梁跟看守停尸房的值班人员打了招呼,这里面暂时不会让别人进来,陆恒川转脸低声对我说:“这个姑娘鼻梁高,官运通,财帛宫红亮,天庭清透,地阁饱满,厚耳招福,看样子不仅忠贞,而且难得一见的旺夫。”

    我哪儿有心情关心这个:“关我屁事。”

    陆恒川微微一笑:“跟你面相很合适。”

    “滚蛋。”我心不在焉:“你怕我对陆茴动心思?放心,我家里有媳妇了。”

    说起来,陆恒川也是我的大外甥,同样不肯跟我叫姑父。

    “你和陆茴是有缘分,只是这个缘分嘛……”陆恒川剪断了话头,摇摇头,没有说下去。

    真尼玛会故弄玄虚。

    我赌气也没搭理他。

    陆恒川擦了擦大胸女的额头,就把那个栗子仁搁上去了,接着找了个空的停尸格,就把我给拉了进去:“行了,等着看戏吧。”

第63章 蘑菇干() 
因为我现在还是没啥力气,直接被他塞在了靠近冷库的那一侧,那专门用来冰死人的铁皮冻得我倒抽一口冷气,他则挺淡定的把自己衣服裹紧了,靠垫子似得靠在我身上取暖,跟看戏的姨太太似的,姿态还挺闲适雅致。

    你妈个蛋。

    我心里暗骂了一句之后,想起了那个栗子仁来:“这玩意为啥对他那么重要?”

    “他养死人,就是以这个为媒介,”陆恒川解释道:“好比说那些死人是家用电器,那这个小东西就是遥控器,需要这个东西才能调动其余的东西,当然重要。”

    其实我心里也明白,郭洋那个人的心眼子比针鼻还小,这次他以为砸破坛子是我耍的花招,加上上次金茂大厦的破局,这新仇旧恨一起算,怎么也得跟我没完。

    而这个栗子仁,应该就是一个引线,有这个东西在,他肯定投鼠忌器,却不得不来。那个女尸只给了三天时间,挺快就要到了,但愿他抓紧时间来。

    等了一会,虽然冷,可是我毕竟身上阳气被封上,特别的困乏,这里又黑又安静,我两眼一闭就给睡着了。

    在梦里,老像是听到老鼠啃东西一样嘁嘁喳喳的声音,特别烦人,而这些声音之中,有一个苍老的声音总在重复两个字。

    “蛋中,蛋中。”

    这是啥意思?难道谁进到了蛋里了?

    这个苍老的声音,好像就是附在我身上那两个声音其中的一个。

    我有点纳闷,想开口问问他是啥意思,可阳气被封的实在太严,我睁不开眼也张不开嘴。

    就在这个时候,我肋骨忽然被结结实实的捅了一下,激灵一下就给醒了,一睁眼是陆恒川那个王八蛋,伸手给我看了看表。

    卧槽,一看表我一下就彻底清醒过来了,距离大胸女跟我们约定的时间,就还一个小时了!

    我心里顿时就慌了,不是说郭洋会急着来吗?咋还没动静?栗子仁还安安稳稳的在大胸女脑门上待着呢!

    “那小子老谋深算。”陆恒川眯起了一双狐狸眼:“这个女尸算是诈尸回灵,所以只有三天时间,这三天时间不到,就得回地府去,没法报仇了。”

    这样的话,陆茴岂不是也要被她给带下去了!

    我再仔细一想,难道郭洋也掐算出来了,我们一定要在跟大胸女约定的时间之前引他来,所以才拖延时间,就是存心让他和大胸女狗咬狗一嘴毛的计划落空……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难怪济爷一早就教给我,惹死人也好,惹活人也好,就是不能惹同道中人!

    我正着急呢,陆恒川眼珠子一转,像是打上了什么主意,忽然大声说道:“算了,反正郭洋不来,陆茴就回不来,这个破玩意留着也没啥用,我给化了算了。”

    说着,从冷柜里站起来,拿出死人蛟血就往女尸脑门上的栗子仁泼!

    死人蛟血阴气邪,这么一激,很可能就通过栗子仁把郭洋养的死人都给激反噬了!

    “等一下。”也不知道哪里,传来了郭洋的声音:“咱们有话好商量。”

    我一抬头,瞅见郭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停尸房的楼梯上。

    他一张脸煞白煞白的,模样特别狼狈,却还是梗着脖子做出一副愣充淡定的表情:“我们阴面先生跟你们陆家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也想要李千树背上的东西是不是?大不了咱们一人一半,没必要自相残杀。”

    你说你凭啥拿我跟人谈条件,老子又不是你养的猪。不过他把“阴面先生”抬出来,就是警告陆恒川,不要为了我,跟他们一整个团伙为敌。

    陆恒川微微一笑:“我最怕麻烦,也不想跟你自相残杀,不过你是聪明人,这个女尸拉走了我妹妹,为了我妹妹,只好牺牲你了,希望你不要见怪。东西在这里,你自己取。”

    郭洋咬了咬牙。

    栗子仁很精准的被陆恒川放在了大胸女的印堂上,只要郭洋一碰,女尸必然诈尸报仇。

    时间越来越紧迫了,我后背直淌冷汗,你他妈的早死早超生,快点让女尸报了仇算了!

    郭洋也不傻,不可能让我们这么容易就完成计划,一边拖延时间,一边用手在胡乱掐什么,我瞅着有点纳闷,陆恒川脸色却一变:“李千树,小心身后!他要用自己养的死人撞上你!”

    我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胳膊忽然就起来了,整个人像是个被人拴上线的木偶,奔着大胸女身上的栗子仁就去了!

    草他大爷了,趁着我的阳气被封上,他想着控制我替他拿栗子仁!

    真特么的毒!

    陆恒川也不客气,一看我已经被撞上了,一脚就把我踹在了旁边,把我疼的差点嘣出了泪花,可我一人像是个不倒翁,一下就起来了,锲而不舍的要拿栗子仁!

    郭洋在一边,阴测测的笑了。

    草泥马,我忍着心口疼,一看他那模样,就气不打一出来,只要我的阳气能解开,我特么非打的他妈都不认识他不可!

    陆恒川不知道我身上有雷击木,我也没来得及告诉他,他还想抓我把我身上的东西赶下去,反而被我给踹出去了老远,眼瞅着我的手就伸到栗子仁上了,我脑子里却像是过了电,猛地反应过来了,那个梦里的老头,说的可能不是“蛋中”,而是“膻中”!

    人的膻中穴!

    我再心里暗暗的一运气,奔着奔着膻中穴就冲,结果一次没成,我的手已经碰到栗子仁了,但是我紧接着又拼尽全力冲了第二次,那股气顿时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滚滚的泛滥到了四肢百骸,阳气解开了!

    身上被缠绕着的“线”,像是嘣的一下就被震断了!不仅解开了阳气,居然比上次力量还要足!

    郭洋眼瞅着我就要拿到栗子仁了,眼睛本来都亮了,可谁知道我忽然挣脱开了他的控制,他还满脸的不可思议,我两步冲到他身边,一把拖住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拖住了他的手,摁在了大胸女的印堂上!

    “大胸,害死你的这个妖道,我给你送来了!”

    “你……”郭洋没来得及说完,忽然他的手就被一只带着水气的手给握住了。

    灵床上的大胸,瞪大了浑浊的眼睛。

    卧槽,这个模样,与照片上的那个美女,简直判若两人!

    我听到了“卡啦”的声音,像是谁的骨头被捏碎了……

    郭洋禁不住一声惨叫,但就在这个时候,陆恒川忽然大叫了起来:“把那个栗子仁踢开!”

    啊?我低头一看,赫然发现,郭洋的左手虽然被大胸女攥断了,可是右手竟然还锲而不舍的握住了掉在旁边的栗子仁!

    我的脑子当时就嗡的一下,这“遥控器”被他抓住了,那他是不是能把自己养的东西喊来了……

    还没想出所以然来,我忽然听到停尸房的门口忽然传来了拍门的声音,那个阵势,简直像是来了一波打群架的!

    与此同时,停尸房的阴气冷不丁就重下来了,在那拍门的,恐怕不是活人……

    陆恒川低低的骂了一句,一把抄起了我的手,另一只手肘护在了头上,利落的击穿了一侧玻璃,就拽着我冲到了停尸房外面!

    就在我要离开停尸房的时候,还感觉出来,像是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抓住了我的脚,要把我给拖回去!我想也没想运足了阳气就把那东西给踹下去了。

    “咣……”一声巨响之下,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给坍了,陆恒川带着我就往电梯跑,一出电梯,外面的人显然也被停尸房的动静给吓了一跳:“下面发生什么事了?那是什么声音?”

    陆恒川很淡定的说可能地基不牢固,塌方了。接着就拽着我往住院部走。

    我心里跳的砰砰的:“郭洋怎么样了?大胸怎么样了?”

    “不知道。”陆恒川很不负责任的说道:“反正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了,就听天由命吧。”

    我抓起了陆恒川的手看他的腕表,发现指针已经过了时间五分钟了,心里有点发沉,我们应该没迟到,可陆茴回来了吗?

    小梁看见我们一身狼狈的上来了,才像是松了口气:“我听说停尸房好像出事了,你们没事就好。”

    我没顾得上回答,往病床上一看,心里就凉了,陆茴还是双眼紧闭,根本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坏了,到底还是没来得及……这时候,大胸女应该已经回地府去了,陆茴肯定也……

    我脑子里面一下就白了,难道她再也醒不了来了?

    陆恒川盯着陆茴,面无表情,我忙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他略略沉思了一下,才说道:“只能找人给她把魂喊回来了。”

    我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可是已经被带走了,还怎么喊?”

    “我想想。”陆恒川从兜里拿出了一个小袋子,里面装这个很像蘑菇干的东西:“你先吃点东西,吃饱了一起想。”

    我哪儿还有心情吃东西,不过那个蘑菇干特别香,我确实也饿的头昏眼花了,就打开了在嘴里嚼,小梁瞅着那个蘑菇,却皱起了眉头:“这个怎么这么眼熟啊?”

    难道你也吃过?结果我刚咽下去,小梁脸色就变了,忽然抓住我:“我想起来了,那个蘑菇是剧毒的阴鸡冠菌,吃了会死人的,你赶紧吐出来!”

    陆恒川,想毒死我?可是那蘑菇干入口即化,根本吐不出来:“陆恒川,你想干什么……”

    陆恒川摆了摆手:“喊陆茴的魂回来,就看你的了。”

第64章 糖寿桃() 
不用说,我特么又被这个腹黑王八蛋给阴了!我刚想骂他,可是这个时候我忽然觉得眼前的一切都颠倒了过来,好像电视信号不稳,什么都看不清,与此同时,陆恒川和小梁的脸都扭曲了起来,跟教科书上的抽象画一样。

    我心里明白,这是吃毒蘑菇之后产生的幻觉。

    耳边还有小梁惊恐的声音:“小刘,小刘!快喊人来,这里有病人需要洗胃!”

    接着,就是陆恒川轻轻松松的声音:“见到她,就把她带回来,但是有件事你要记住,就是你一旦听见我喊你的名字,就立刻顺着声音往回走,不能回头,否则的话,你就再也没法醒过来了。”

    本来就天旋地转,现在更是感觉大头朝下,一阵恶心,像是有什么活物要从我肚子里跑出来一样,小时候跟济爷上县城的时候晕车都没这么难受!

    忽然眼前出现了四个穿红衣服的小人,那几个小人好像也就手掌那么大,蹦蹦跳跳的撒欢,我想起来,蘑菇中毒还有一种别名,叫“见小人”,因为幻觉之中,总会出现颜色鲜艳的小人。

    这几个小人在医院穿墙而来,其他的医护人员,却好像都没看见他们。

    这种幻觉比做梦还清晰,就是耳边乱糟糟的特别吵,还有“滴滴”的仪器声,身上像是被缠了不少管子,好像很多人都在抢救我,但是这些声音逐渐离我越来越远,因为我眼睁睁的看着那四个小人抬起了一个轿子,把我塞在上面就走。

    他们那么小,我这么大,怎么抬起来的?我有点想不通,同时周围的色彩开始发生变化,从明快的大红大绿,变的黑沉沉的,像是到了晚上。

    而且那种晕车一样恶心的感觉也开始好转,我有点不明白,自己现在这是在哪里。

    探头往外一看,前面有一个很大很大的城楼。

    那个城楼又高又雄伟,跟三国演义里关羽过五关斩六将的地方差不多,周围被一条黑河绕着,城楼下面开着门,很多人排队往前过吊桥。

    我们县城确实还有个清朝遗留下来的老城墙,可破破烂烂的,还贴满了牛皮癣男科小广告,跟这根本没法比,这特么的是哪儿啊?

    再一转头,带我过来的四个红衣服小人,已经不见了。

    我掐了自己一把,一点也不疼,难不成这是做梦?

    这个时候,我身后来了几个人,像是挺着急的,推着我就往前走,嘴里还嫌我磨蹭挡路,我怎么说话他们也不听,很快我也被他们推到了那个城墙前面,跟着这些人往里挤。

    这人们一个个都跟赶集的似得,有的挺高兴,有的愁眉不展,我稀里糊涂完全不知道出了啥事,旁边几个人还絮絮叨叨的,说有话还没跟家里人说完,身边人则劝他,不行往上面交点贿赂,谋个托梦的机会。

    托梦?我更糊涂了,再仔细看身边的人,普遍是些老人,年轻人极少,全穿着特别古典的衣服,男的一水穿着马褂袍子配黑靴子,女的则普遍齐腰夹袄百褶裙绣花鞋,都跟演古装剧的似得,岁数越大穿的越鲜艳,大红配大绿捯饬的都跟萝卜似得,一个个特别喜庆,就是料子一看都挺廉价。

    难道这是演出服,他们要穿着去里面跳广场舞?

    正这个迷迷瞪瞪的时候,有个人拍了我一下:“哎呀,这不是千树吗?没想到你也来了?”

    我一回头很吃惊:“马老板?”

    马老板是在商店街开绸缎庄的,专给人定制复古唐装啥的,他拉了我身上的褂子,有点惋惜似得说:“你咋来的这么急,也没上我那定身衣裳?你瞅那些人身上的,大部分都是从我那拿的,多体面。”

    我心说我定那个干啥,我又不结婚,但是好歹碰上熟人好说话,我赶紧拉住了问他:“这是啥地方?这些人都去干啥?”

    马老板很淡定的说:“哦,这些都是走亲戚刚回来的,我也是刚从家里来,别提了,瞅见我这么一走,我那王八蛋孙子就把我的玉枕头给摔了,说什么老头的东西晦气。得,嫌我晦气好,我也不告诉他们我那张银行卡的密码了,爱咋咋地。”

    走亲戚?我还想问,马老板就拉住我的手:“你刚来,还不熟悉吧?走,我带你转转,这不回去一趟拿了点钱,手头宽敞,请你吃点东西。”

    马老板平时就特别大方,有他的饭局别人抢不了买单,我则平时连买单的资格都没有,也在他那挺理亏的蹭吃蹭喝过几次,古玩店老板老管马老板叫马思聪。

    那黑水河边有个小饭店,好几个人在那吃饭,马老板坐下来点了东西,一会跑堂的就送来了一大盘子寿桃,马老板掰开一个,是红糖馅儿的,直往外边流糖汁,一看就特别好吃。

    就是说来奇怪,我鼻子平时特别灵,可这寿桃虽然热气腾腾的,却一点香气也没有。

    马老板挺热情的给我一个,我没多想,拿起来就想吃,没成想胳膊被人一拉,那寿桃我一个没拿住,糖汁淅淅沥沥的洒了我一身,我当时就不乐意了,刚想回头看看是谁跟我搞事情,却听到一个声音从我耳边响了起来:“这里的东西不能吃,吃了你就走不了了。”

    啊?这声音是个男人的声音,说不出来在哪里听过,咋有点耳熟?

    我想回头看,可是那人却按住了我的脖子不让我看,只继续说道:“你看看,城墙上面写的什么字?还有,你看这些人身上穿的到底是什么?”

    谁啊这么神神秘秘的,但是人都有好奇心,听这个人这么说,我条件反射就去看那些人身上的“演出服”,果然,听了那人说话之后,我迷迷瞪瞪的脑子似乎就清醒了不少,那些款式越看越熟悉,仔细一想,心里咯噔一下,卧槽,这玩意我本来很熟悉啊,那不都是寿衣的款式吗?

    一抬头,瞅见城楼上挂着一个大匾,我浑身汗毛眼都炸开了,才知道害怕。

    那个大匾上,写着的是个“忘”字。

    体如鸦立亡无疑,头吊上天尾分离,这个字绝对不是活人写的!

    而这种字势,倒是跟我在死人车上看见的一模一样。

    死人车上当然都是死人,我头上沁出了冷汗,难道这个地方,就是传说之中的……

    看字相,亡者为上,心者留下,就是说能上这里来的人已经死了,对阳间的心念也可以抛下了,说明这里正是生界跟死界的交点。

    王八蛋陆恒川,是想着用毒蘑菇把我逼到了这个生死的交界处,好把陆茴的魂从这里给带回来!

    那条黑河,不用说,就是传说之中的忘川河了!

    我浑身筛糠似得哆嗦了起来:“我死了?”

    怎么也想不到,我特么是被蘑菇毒死的!

    “还没有。”我身后那个声音说道:“只要你记着,一,不能吃喝,二,一旦听见有人喊你的名字,就立刻冲着那个方向跑,千万不能回头,三,离着这条河远一点,绝对不能掉进河里。”

    这第二条跟陆恒川说的倒是差不多,只是这个声音绝对不是陆恒川的声音。

    我赶紧说道:“我记住了,请问你是……”

    这个时候,卡在我脖子上的力道就消失了,我赶忙回头想看看那人是谁,可是我身后已经空了,根本没有人。

    他显然是在帮我,可他为啥不让我见他?

    我转头问马老板:“你看见我身后的人了没有?”

第65章 牛头钱() 
马老板光顾着大口吃寿桃,糖汁顺着他嘴角往下流都没顾得上擦擦,只跟我摆了摆手,含糊不清的说道:“你做梦了吧?你身后哪儿有人?快吃寿桃吧。”

    这寿桃谁还敢吃?我特么是不敢了!

    我一边假装吃寿桃,一边看着那个城门,陆茴是不是也跟大胸女,一起到这个地方来了?

    来也来了,一定得进去找找,以前在村里,也听说过哪个老太太是走阴的,整天穿梭阴阳两界,我还一直觉的挺邪乎的,不太敢相信,真没成想,我自己一不留神变成个走阴的了。

    想到这里我就问:“那个城里都有啥人?我想找人,就是老跟我在一起那个女的,腿挺长的,平时穿的挺短。”

    马老板愣了愣,才说道:“哦,自从上这里来了记性都不太好了,跟你一起那个女的……我记不清了。”

    我心里有点暗暗着急:“那一般新来的人,都会上哪里去?”

    马老板指着那个吊桥:“都得让人家领着去里面报道啊!完后先在里面住着,什么时候有机会让你回家探亲,就再从城里出来,这不,我吃完了寿桃,也就回去等安排了。”

    我后背有点发凉,人死七天之后按规矩是能回去的,但是回灵之后,就该等着投胎了。

    陆茴没死,魂也不是生魂,而是死魂,应该轮不到安排她投胎吧?

    所幸马老板还挺够意思:“你一会不也是得回城里去吗?咱们就结伴走吧,我领着你熟悉熟悉环境。”

    我顺口又问道:“在等安排之前,就一直在城里住着是吧?一般多久能给安排上?”

    “没错,是先住着,”马老板答道:“不过多久安排这个,没人说得好,有的住个三五十年也等不上安排,有的没几天就安排走了,再说上头都有生死簿,也不用咱们这些个屁民操心。”

    等吃完了寿桃,马老板带着我就往城墙里面走,等挤上了吊桥,有俩穿着一身黑的人在门口跟检票员似得站着,对每个进城的人挨个检查,跟地铁站安检的似得。

    只是检查的方式有点奇怪,是摸脑袋!我寻思寻思明白了,该是检查命灯灭没灭!

    我不禁心头一跳,我还没死,不是一摸就摸出来了么!连忙问马老板:“这是检查啥?”

    马老板低声说道:“当然是检查有没有没资格的东西混进来了。”

    麻痹,我这种算是“没资格的东西”吗?

    眼瞅着排队到我这里了,我心里也紧张了起来,果然,到了我这头,那个穿黑衣服的人往我头顶一摸,脸色就变了,一只冰冷的手瞬时就扣住我,跟另一个穿黑衣服的人嘀咕了一句,另一个黑衣人看了我一眼,一舔自己的笔尖儿,开始在本子上记东西。

    马老板挺纳闷,赶忙往那黑衣服人手里塞钱:“我可以担保,这小子根正苗红,老实巴交……”

    那穿黑衣服的人甩开了马老板:“今天不行,最近查的严!这小子来路不明,一定得扣下……”

    “等一下。”我拉住了那个写字的黑衣人想说话,可是一下卡了壳,因为想不出跟他称呼个啥,憋了半天憋出来句:“长官,我有话想着跟您说。”

    那个黑衣人似乎从没听人跟他叫过长官,一下也愣了,随即竟然有点沾沾自喜:“你小子嘴挺甜啊,有屁就快放。”

    我指着黑衣人笔下的那个字说道:“你最近是不是为了女人,需要大笔的钱周转,结果抱着侥幸心理去赌,谁知道不光没赢钱,蚀光本还欠下了不少外债,急着要顶窟窿?”

    那个黑衣人一下就愣了,怀疑的看了我一眼:“你怎么知道?”

    那是个“闯”字,看字相自然也是死人字,所以测起来跟生人字略微是有所不同的,但是触类旁通,我还是能测出来的,笔形是个外破门,内里是个勾困马,三直相连却歪,一点悬空倒来,绝对不是啥吉兆。

    门即为家,门内之事,也就是自己女人的事情了,而马是在外面跑的东西,留在门里,当然是个“困”的意思,活动不开,就是捉襟见肘的意思,可见为了女人为了钱。

    再说这个“闯”字,要不是在走投无路的时候,至于去孤注一掷的“闯”吗?而这个“闯”字是闷无心,驻无主,显然是失去主心骨,也就是这个孤注一掷输了,正在心慌意乱的想辙,所以我这种来历不明的人当然要揪住了扣起来,这样如果有人来赎我,必然能多要好处甚至勒索一把,可比现在塞一点小恩小惠就放行要上算。

    那个写字的黑衣人听了我的测相,手有点抖,口气立刻也变了,急切的盯着我:“大师,你看的这么清楚,能不能给我想想解决的办法?”

    “好说。”我点了点头:“马加又为驾驭的驭,门有活为开阔的阔,再去赌一次,能回本,但是绝不能贪多,回本就赶紧收手,不然恐怕适得其反,反而招惹下更大的麻烦。”

    那黑衣人连连点头,抓着我的手是感激涕零:“遇上大师,也是我的造化!只要有能用得上我老牛的地方,大师你只管开口,你的这个人情,我算是欠下了!”

    这真是聋子看哑剧——正中下怀啊!没成想这里跟阳间的人过得也差不多,也有酒色财气迷人心。

    我咳嗽了一声:“牛长官,你看我正打算进城,是不是能行个方便,让我……”

    “这没问题,您只管进门,只要有人敢难为大师,只管让他找我老牛!”黑衣人说着掏出了一个铜钱塞在我手里,眯着眼睛殷勤的说:“以此为证,快请快请!只要这次我老牛能出困境,一定重谢大师!”

    另一个黑衣人听了,像是有点担心,暗暗的拉了老牛一把,老牛甩甩手:“小马,出啥事你也不用管,我担着。”

    又是小马小牛,这跟城管队简直一模一样啊!

    小马没法子,显然跟老牛感情很好,只得叹了口气,是个“又来了”的表情,有点替老牛头疼。

    我是真心希望,在你回本之前,我就能离开这里了。

    低头一看,那个铜钱跟五帝钱是很像的,只是上面没有通宝的字样,只有一个牛头图案。

    估计是个通行证一样的好东西,我挺高兴,算是开了个好头,又跟他们打听了一下知不知道陆茴的事情,两个黑衣人摇摇头说不知道,但表示会帮我打探,有消息就去找我。

    没办法,为了节省时间,我先自己去找找好了。

    顺顺当当的进了门,里面非常宽阔,很像是古装剧里面的那种大街,插着“三碗不过岗”的酒旗的那种,好像随随便便就能有个窗户掉个晾衣杆,探出个潘金莲。

    我东张西望,马老板则露出一副很佩服的表情:“你可以啊,在商店街能给活人测,到这里还能给死人测,老话说的对,艺多不压身呐,到哪儿都用得上!”

    我赶紧说我也就是运气好,接着就问马老板,一般新人都在什么地方。

    马老板领着我一直往里面走:“到这里来,时间越短的人,阳气越重,所以都在艮位上耗阳气,引阴气,一般都在那边,我领着你去。”

    我点了点头,顺着大街一路往里面走,感觉自己跟个观光客一样,但是很快就有行人出现把我拉回到了现实,是个尖锐的女声:“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的女儿还要吃奶呢,放我回去……”

    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身上血迹斑斑的,有两个跟门口的小牛小马一样,穿着一身黑衣的人在后面拉着她,阴森森的说道:“到了这里,你还想回去?除非你变成孤魂野鬼,永远别投胎!”

    说着,一条铁链子往那女人腰上一拖,将那个女人跟个木板一样的拖走了,那女人不死心还拼命想抓住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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