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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天神测-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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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洋有点发慌:“没看出什么来……”
“别他妈的给老子放屁。”我一把揪住郭洋:“你也认识这个烟袋锅子?”
郭洋被我吓了一跳,磕磕巴巴的就说道:“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也不确定……”
“不不管你确不确定,这个烟袋锅子是个什么来历,你清楚吧?”我虽然比郭洋瘦,可是劲头儿比他大,他是想试着挣脱开,但是挣脱不开,只得说道:“我……我也是听我爷爷说的,我又没见过!要是说错了……”
“说错了我不怪你,”我盯着郭洋:“到底是什么,别磨磨唧唧的,跟个老娘们似得。”
“你说谁是老娘们!”郭洋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就是,就是我爷爷跟我说过,让我跑买卖的时候,遇上了拿着这种带着三眼疤的烟袋锅子的人,千万不能招惹罢了。”
“不能招惹?”我接着问:“为什么不能招惹?”
济爷就是这样的人,可也没看出来他多厉害,还不是整天穷着屁股穷着,他这么深藏不露?
“我爷爷说,这种先生叫黑先生,”郭洋压低了声音说道:“是我们阴面先生里面的一种,算得上是老前辈里的老前辈,本事通天,连改命换命之类的事情都易如反掌,甚至能通地府三司。我爷爷当年变成白毛行尸都能还阳,就是因为他以前被一个黑先生前辈给改过命。”
我说郭屁股那命怎么改的,闹半天这么来的?通地府三司……我想起来了上次给陆茴叫魂的经过,脑瓜皮还发麻呢,那特么得多大的本事,能跟地府说上话?
你娘,济爷……是个黑先生?
我有点接受不了啊!
“还有吗?”我抓着郭洋不松手:“关于这种带烟袋锅子的黑先生,你知道多少,就告诉我多少!”
“我能知道多少,我就知道这种黑先生可怕。”郭洋只好说道:“他们数量是非常少的,百十年出不来几个,就算出了,也神龙见首不见尾,神秘的很,只有我们阴面先生知道他们的存在,可以说,黑先生就是我们阴面先生里面的至尊——他们可不在上头的管辖范围之内,而上头要是碰到黑先生,都得敬三分。”
阴面先生里面的至尊?这是什么意思?比郭屁股他们还狠的那种?
“郭屁……你爷爷不就是阴面先生里的头儿吗?”我盯着郭洋:“他都要怕黑先生?”
郭屁股一直爱面子,能跟自己家孩子这么告诫,这得忌讳他们忌讳成什么程度?
“我爷爷充其量也就是普通阴面先生的头头儿,”郭洋有点忸怩的说道:“而他们一般不爱表露身份,不知道啥时候传下来的传统,那个烟袋锅子就是证明他们这个黑先生身份的,我们这些普通的阴面先生,见到了要保持距离敬而远之,不然得罪了他们……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感觉腿肚子一阵抽筋儿,忍不住就蹲在了地上。
是啊,我从来都不知道济爷的来历,也没见过任何一个亲朋好友,而关于济爷的事情,虽然姜师傅,郭屁股还有老茂他们都认识,可他们说的都是我爷爷李克生,很少提起“老济”。
对,提起了“老济”,总像是带着莫名其妙的忌讳一样。
济爷他,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我忍不住想起了姜师傅以前说过,我们家镇压了那个东西之后,有个阴面先生想去见识见识,偷偷潜入到了李家大宅,把那个东西给放出来了,就因为他这个举动,导致我爹娘死了,芜菁被害的做地娘娘,重新把那个东西给压住,可以说,那个阴面先生,就是这件事情的导火索。
而姜师傅却没说过,那个阴面先生后来怎么样了,只说那个阴面先生用了某种方法,把当时知情的人都给封了口。
当时我还在想,就算是个阴面先生,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本事,但是现在一想,如果,济爷就是那个阴面先生——还是个这样厉害的黑先生的话,难道那件事情是他做出来的?
所以他才会在我们村落户,把素昧平生的我给抚养长大?
他是为了给自己当年的作为赎罪,还是为了什么……
第408章 抬轿子()
我还真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牛逼,能遇上势均力敌的对手,也算是人生一大幸事。
可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离着七月十五的到来越来越近,杜海棠拼了自己大先生的地位等着我,要想着及时把镜子还给杜海棠,现在我非走不可,而现在的这个对手这么缠人,我要是留在这里耗下去,可就真的算是中了银牙老头儿的计策了。
我还是赶紧走吧!正寻思着找个机会钻到了五鬼运财阵里去,忽然又是一阵脚步声响了起来,我一愣,又是谁来了?
而银牙老头儿也愣住了,转头一看,看到了一个我想不到的人——对门锦绣轩的熊姑娘。
卧槽,这个时候,她来干什么?
而熊姑娘蹑手蹑脚的,看意思根本就是偷着跑上来的,没成想这里一屋子人,她的那一张脸上的血色也瞬间全褪下去了,连忙摆手道:“我,我不是故意来打扰你们的……我就是……就是……”
她想不出什么借口,倒是很鸡贼,竟然顺着楼梯又给跑下去了!
银牙老头儿一摆手,早有一个黑先生拿出了自己的烟袋锅子,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就把姑娘的立领衣服给勾住了:“让你走了吗?”
熊姑娘的声音都快哭出来了:“我,我真的走错了……”
“我管你是不是走错了!”那个黑先生一把将熊姑娘给勒住了,挑衅似得盯着我:“我可听,你们文先生需要功德才能有饭碗,而且你们不能见死不救,但凡见死不救,那你们的罪孽就跟杀人一样,很有可能饭碗就被老天收回去了,现在,你要么乖乖把镜子给交出来,要么就扛上个见死不救!”
着,跟刚才我卡老头儿女儿一样,就把熊姑娘的脖子给卡住了。
真特么的是日了热狗了,这一报还一报咋来的就这么快呢?
这熊姑娘也是,你老爹跟这里的老板不对付,你上这里来瞎跑个屁?
但是我马上反应过来了……她她认识了唐本初做朋友,这一次,该不会是为了唐本初来的把?
既然是为了我的人,那我就更特么不能见死不救了……
银牙老头儿盯着我一脸狞笑:“时时刻刻想着积攒功德的文先生,怎么可能斗得过我们?我们不管那些条条框框的规矩,我们只看事情的结果,李千树,你收回你的五鬼阵,认输吧!”
“要我收回可以啊……”我灵机一动,道:“就知道你们是怕我,还什么有个鸟毛的帮手,其实呢?连个脸都不敢露,就知道要挟别人,你你们,先要挟李富济,接着是我太清堂的人,再后来又是个无缘无故的姑娘,你们是黑先生还是绑匪,就怂成了这个程度,连打也不敢跟我打,只敢玩儿这个?你们不嫌烦,老子都替你们恶心!行了行了,今天也算是我烂眼招苍蝇,碰上你们这帮没本事的,我认倒霉好了吧?”
有真本事的人,禁不住这一激,只要激上了点,那他肯定要出来露一手。
银牙老头儿脸色一沉,想起了我刚才对付他女儿的套路,立刻道:“李千树,我告诉你,故技重施不管用……”
管不管用不是你这个老匹夫了算的,果然,银牙老头儿话还没完,又是一道破风声冲着我的耳朵就给飞过来了!
我故意装成对这一下猝不及防,脸色一变,露出一副很害怕却顾全面子的胆怯模样:“谁……谁不敢光明正大的出来,只敢在背后放冷箭?有本事上台面上来,我看不起躲在角落里放冷箭的缩头乌龟!”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冷笑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个声音是非常低的,如果不是我凝气上耳,根本听不到。
而这个声音带着点不屑和失望,好像也很想跟我分个上下高低,却意外的发现了我是个怂蛋一样。
我要的就是对方轻敌,只有对方轻敌,我尽快离开这里的胜算才会更大。
假装不经意的冲着这个声音扫了过去,声音果然是从银牙老头儿身侧发出来的,他身侧的黑先生不少,但是一个个看着就没什么能耐,只有一个个子,站在了人群最后面,头脸都被前面的人给遮盖住了,我只能从人群下方看见他的一双脚,站在前面根本就不容易看出来,估计使出跟我抗衡的五阴将的,就是这货了。
我没让目光有一丝停留,只是继续慌慌张张的四处张望,装成还在找人的样子,果然,那个个子叹了口气,有点意兴阑珊的意思,一道破风声,就从他那个方向给过来了,像是随随便便,想把我收拾了算了。
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我假装在防备这一下子,手头却也凝气成形,直接跟个子打出来的那一道死死的对上了!
而我的力道,跟那个力道像是两颗子弹给撞上了,他的那个力道毫无悬念,直接被我的力道打破,顺着这个轨道,我这一下子,就直接打在了那个个子身上!
其实个子刚才那一下如果是拼尽了全力,我未必能赢得这么痛快,可惜他轻敌,那个力道用的可能只有他五分力——他觉得我也就配受这五分力。
可我不一样,我那一下,是个杀招。
一股子淡淡的血腥气漫过来,而刚才那剽悍的五阴将,顿时也萎靡了不少,趁着这个功夫,我手下的五阴将一下就将银牙老头儿的五阴将和个子的五阴将一下掀翻,银牙老头儿一看,满脸的难以置信:“这是怎么回事……”
我肯定是没空跟他解释了,鲁班尺一扬,那个卡着熊姑娘的手立刻血花四溅,银牙老头儿的眼光被鲁班尺的银光一闪,立刻变了脸色:“果然是你偷走的……”
我嘿嘿一笑,伸手把惊魂未定的熊姑娘一拉,带着她一头就钻了自己的五鬼运财阵里去:“遁!”
我的五阴将听命,我只觉得眼前一花,自己就跟陆恒川他们一起,像是被抬在了一个轿子上,飞快的往前冲了过去。
只是细看之下,这个轿子,是纸做成的,飘飘忽忽,随时能破似得。
熊姑娘死死的盯着我,红润的嘴唇张了半天,才结结巴巴的问:“你……你是人是鬼?”
我瞅了瞅他:“你猜。”
熊姑娘盯着纸轿子和五鬼,脸色煞白:“反正……不像是人……”
我忍不住就给笑了:“我问你一句实在的,你知不知道你们西派的上头在哪里?我要去见杜大先生,越快越好。”
熊姑娘赶紧点了点头,就给我指了路,一边一边心翼翼的盯着我,似乎在寻思我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忍不住就跟她解释,我真的跟她老爹一样,也是个先生,这是一个方术,叫五鬼运财,所谓五鬼运财,是中央生财鬼前面引路,东西南北几个鬼抬着轿子,飞快的往前跑,五鬼运财本来是专门偷东西的,除非会用这一招的人,否则根本没人看得见。
熊姑娘这才有点放心,接着就看向了昏睡在我们身侧的太清堂一帮人,忽然就反应过来了,指着唐本初就道:“你,你该不会就是他师父吧?他,他他师父又年轻又帅,本事还特么大……”
卧槽,没想到这唐本初嘴还挺甜啊!毛都忘了,还记得我?
熊姑娘似乎是从唐本初跟我的关系这里得到了保证,这才对我放下心来,她第一次当个被五鬼搬运的“东西”,也觉得非常新鲜,但是跑着跑着,她脸色一变,立刻问道:“师父,你,有没有听见,有什么怪声音?”
第409章 还镜子()
我一愣,也听到了一个“泗拉泗拉”,像是纸张被撕扯的声音,转头就看见一只手从纸轿子底下抠了上来,指甲老长!
我回头从纸轿子上捅了个窟窿一看,果然个子的和银牙老头儿的也追上来了。
个子估计是恼羞成怒了,他的五阴将跑的这叫一个丧心病狂。
熊姑娘吓的浑身瑟瑟发抖,看着快破的轿子更是一脸绝望,我伸手盖住了她的眼睛让她别看别害怕,挥起了鲁班尺就把那只抠底子的手给砍下去了。
鲁班尺银光一溅,那玩意儿瞬间就消失了踪影。
熊姑娘似乎被我的手给温暖到了,脸一红,真的就不话了。
催着五阴将赶紧往前边走,果然,那个个子受了伤,到底还是比不上我,我的五阴将跑得比他们更快,就在快被追上的时候加了速,把后面的声音远远的抛下了。
别,这《魁道》上的东西,是真特么靠谱!可惜啊,对黑先生来,这是失传的节奏——银牙老头儿显然知道那金箔是被我给弄走的,但是他拿来要挟我的竟然是无棱八卦镜,就明鲁班尺和《魁道》的位置对他来,还不如那镜子重要呢!
有眼不识金镶玉。
而西派丢镜子的原因也弄清楚了,“不破箱门而取人财物”,就是因为银牙老头儿用了五鬼运财,一般先生连这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更别知道这是黑先生专属的法门了。
这个时候,五阴将已经带着我们到了西派的“上头”,我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让他们停了下来,这一下,我们可以算的上是“从天而降”,我先落了地,接着,陆恒川他们也横七竖八的躺在了地上。
“哎呦……”先是王德光反应了过来,揉了揉眼睛望着周围:“这是什么地方?”
接着,唐本初和阿琐也清醒了过来,迷迷瞪瞪的望着我,都跟不认识我似得,陆恒川就更厉害了,连醒都没醒。
我还想起来了,姑娘唐本初他们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蹲下身来把唐本初的脑袋拉过来检查了一下,果然在他耳朵里看见了一个银色的细线——跟下马庄的那个老头子一样,是被人下了蜘蛛丝,这蜘蛛丝带毒性,进了人耳朵就会让人糊涂发蒙,不过唐本初竟然还能记得我,也真是挺了不起。
给他们把蜘蛛丝给清理干净了,他们就一个个精神起来了,围着我七嘴八舌就开始问各种问题,我也来不及解释,就现在有急事,办完了再,唐本初忽然拉住我:“师父,坏了,婷婷姐怎么没来?她上哪儿去了?”
我吸了一口气:“请假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请假?可是婷婷姐从来不请假啊……”
我假装没听见,再一看就只有陆恒川还是睡不醒,我拉起了陆恒川的手表一看,马上约定的时间就要到了,索性把陆恒川背在了身上就往里走:“你们几个跟在我后头,可千万不要走散了。”
熊姑娘一听这个,赶忙也追了上来:“我带着你们去!”
“那就多谢帮忙了。”
我们是直接穿墙到了这里的院子里,这个院子还挺大,没人领着,也真不知道该怎么走,好在熊姑娘估摸跟着她老爹上这里来过不少次,弯弯绕绕的过了几条路之后,指着树影婆娑后头的一个白色建筑物就道:“我爸爸平时就上这里来。”
这个白色建筑物灯火通明,我背着陆恒川就要往里面跑,只要见到了杜海棠,还了镜子,这事儿可算是办完了,真特么是我跑的最长最费劲的买卖了。
结果刚要进门,不知道哪里就出来了几个人,瞅着我们就发了难:“你们是谁?好大的胆子,干闯到这里来!”
“我是来找杜大先生的,麻烦帮我传达一下,是急事,”我立刻道:“你们杜大先生认识我,我是北派的二先生李千树。”
“李千树?”那两个对了对眼睛:“不认识!你当你是什么东西,敢半夜来惊扰我们杜大先生?还有……你是怎么进的门,该不会是从哪里闯进来的吧?”
阿琐虽然完全对现在的情况一头雾水,但是她最不乐意有人为难我,立刻道:“你们堂堂一个什么西派,随随便便都能闯进来,又是什么东西?”
“你们,你们还真是闯进来的……还这么嚣张……”那两个人见我们人多,转头就去喊人:“快来人啊,来了外人了,有人要对杜大先生不利!”
卧槽,你们特么听得懂人话吗?
我低头看了陆恒川垂在了我面前的手表,没有几分钟了,再磨蹭下去,杜海棠就真的等不到我了,于是我心一横,将陆恒川丢给了唐本初,直接把那两个人给扫倒了:“先闯进去!”
结果这么一闯,正卡件不少人乌央乌央的从里面给涌出来,正好目睹了我“行凶”,立刻大声道:’这可了不得了,欺负到咱们头上了!’
着,奔着我们就围了过来。
熊姑娘见状连忙冲到前头去喊了几声叔伯,自报了一下家门,愿意拿着自己家的门脸担保我真的不是坏人,那些西派的一向又聋又瞎,啥话也听不进去,啥情况也看不到,非熊姑娘是被我们给骗了,还要把熊姑娘给拉过去保护起来。
你娘,时间已经越来越紧迫了,估摸着南派先生们正跟西派老封建等着给杜海棠逼宫,看来也只能是硬闯过去了,为了不伤人,我只好放下了鲁班尺,把雷击木给拿了出来:“我本来不想跟你们伤和气,这也都是你们自找的……”
着凝气上手,一雷击木下去,就扫倒了一片,剩下没被扫倒的更是如临大敌,立刻慌慌张张的道:“肯定是他们请来的硬手,咱们得保护大先生……”
“他们”?是什么意思?我一下明白了,这些人是杜海棠的死忠,肯定以为我是反对杜海棠的那帮人请过来威胁杜海棠的呢!
你们再这么拦着,杜海棠可真要倒霉了,到时候也是你们连累的……
“停手!”忽然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给响了起来:“你们的狗眼都瞎了,这是来帮杜大先生的!”
那些挡着我的人一听,立刻都愣了,只见一个人把他们分开就出来了,是黑胡子啊!
黑胡子盯着我,还是喜怒不形于色,但是眼神看上去很急迫:“大先生托付给你的事情,你办完了吗?”
我忙点了点头:“不辱使命,办完了,要不哪里有脸来。”
距离约定的时间,眼看就到了。
“那你快点跟我过来!”黑胡子这才松了一口气,把我领了进去:“都等着你呢!”
我连忙跟了上去,穿过了一个挺大的回廊,这里里面外面都是白色的,墙上还描绘着很多星图,黑胡子带着我到了一个会客厅,开了门:“来了。”
我越过黑胡子的肩膀一看,果然,杜海棠正坐在了主位上,左边一排南派的老头子,右边是几个气势汹汹的陌生人——估摸就是想把杜海棠给拉下马的那几个西派老封建。
杜海棠沉静的看着我,似乎早就料到了我肯定回来:“李二先生,辛苦了。”
那几个南派老头子和西派老封建则吃惊的盯着我,似乎完全不相信我真能赶过来,低声就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而一个西派老封建又来了个垂死挣扎,站起来就道:“你真的把无棱八卦镜给找回来了?那你拿出来!”
废话,不拿出来还带回去回家过年啊,我伸手就从箱子里面想把那把镜子给拿出来,结果这么一淘,却掏了个空,冷汗一下就从我后心给渗出来了,卧槽,镜子呢?
第371章 顾瘸子()
济爷,我背后的东西,三脚鸟,“我兄弟”,还有这个银牙老头儿之间肯定是有某种联系,像是被一根线牵扯在了一起,这根线,到底是什么?
还有眼下这个烟袋锅子,是济爷跟银牙老头儿都是黑先生,各人各有一根,还是这个老头儿从济爷那里给抢来的?
这些问题交缠在一起,像是一团乱麻,看似杂乱,但我觉得,只要把这团乱麻之中的线头给找出来,一切就全顺当了。
我一定得找到那个线头子——就从银牙老头儿这里入手。
要是平时,可以让陆恒川来测算他的面相,我来寻找字相,偏偏这个银牙老头儿本领惊人,竟然能把自己的痕迹全都“匿”起来,杜海棠的占星术都测不到他的方位,我们两个就更别提了,陆恒川半天都一声不吭,我也没从他身上看出任何端倪,找到他确实有点难,但我绝对是不能放弃的。
“你看,”忽然一直死死盯着屏幕的陆恒川说道:“这个老头儿的手腕上挂着个东西。”
我一瞅,还真是,我赶紧又让服务员把监控给我放大一点,等放大了一看,那像是个小纸片,用皮筋儿给系在了老头儿手上。
有人往腕子上戴手表,有人往腕子上戴镯子,还有人往腕子上缠红线,特么在手腕子上戴纸片的可真是少见。
万幸的是他们家这个像素非常清楚,放到最大了之后,勉强能看出来,那个纸片上面是手写的蓝色笔迹,一行字,一排日期,都看不太清楚。
这是什么玩意儿?
而服务员看了这个,正好插了一句嘴:“我知道,这是修票。”
修票?我一下就反应过来了,所谓修票,就是修东西的凭证,比如你让人修鞋,而鞋需要在鞋店放几天,这样为了作为你领取鞋的凭证,鞋匠就会给你一张手写的修票,上面写着某某鞋,某某毛病,几月几日过来取。
而鞋匠一旦拿到了这个修票,就会立刻销毁,因为只要你拿着修票,鞋匠就得给你东西,这跟个合同一样,万一被无良的人捡走了管鞋匠要东西,鞋匠没的可给,要被敲竹杠了都没地方声张,还会坏名声的,不知道的以为鞋匠贪心昧下了人家东西,或者鞋匠粗心大意保管不当给人弄丢了,这样谁还找他修东西。
这么说来,这个银牙老头儿有东西要修?
而那个日期虽然不清楚,可是按着上面的字迹一推算,我一下就反应过来了,不早不晚,应该是今天中午取东西!
卧槽,这特么的太巧了吧?老头儿既然把修票保管的这么好,肯定是说明那个东西很重要,是一定要去取来的,这会儿上修东西的铺子里面去,很有可能就会堵到那个老头儿!
老君爷保佑,老君爷是站在我这边的!
我立刻问那个服务员小姑娘:“你知不知道这个修票是哪个铺子开的?”
小姑娘连忙点了点头:“知道知道,这个手艺人脾气最怪了,我们全城都知道那个人,外号叫顾瘸子!”
接着小姑娘就告诉我们,所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一般修东西的人都是有自己专门领域的,比如修钟表的钟表匠,修锁的锁匠,修鞋的鞋匠,谁也不能会修全部的东西。
可是这个顾瘸子偏偏不,他不是本地人,来了这里自后,自称是修东西的,人家问他能修啥,他挂了个牌子,说自己专修别人修不了的东西,而且要价高昂,噱头是不管是啥,修不好,赔新的。
这话挺狂气,大家开始都不信,有个人存心让他出丑,把一个当时国内很少见的西洋乐器给他拿去了,叫什么双簧什么黑管的,十年动乱的时候被红卫兵给踩烂了,模样看不得,而顾瘸子拿过去,二话没说,到了约定的日子那人去取,嘿,别说,跟新的一样!
这事儿算是让顾瘸子开了张,人们都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拿来了别处修不了的东西——罕见的手表,老辈子的锁头,五花八门,而顾瘸子二话不说,时间和钱跟你定好了,修票你拿着,到时候一取,肯定跟新的一样!
就这样,顾瘸子在这里出了名,但是他规矩跟他的人一样怪癖,一,这个店一天只收十件东西,来晚上明天请早,二。就是送给他的东西,必须是别人修不了的,你要是拿了个别人能修的,那他不收,有钱也不赚。
好些人说他怪,而其他修东西的手艺人则感恩戴德——这是给他们留了条活路啊!
这个顾瘸子倒是挺有意思——这么说来,银牙老头儿要修的,肯定是其他人修不了的东西了?能是个什么玩意儿?
而且从上这里,到从双塔寺闹腾,时间也不短,什么玩意儿要修这么长时间?
这会儿天都大亮了,离着中午也不远了,看来得让雷婷婷他们多等我一阵子了,我赶忙跟小姑娘打听了一下那个顾瘸子的门脸到底在哪里,带着陆恒川和郭洋就赶过去了。
刚一出门,看见一大帮人围在了乐屋的门口,指指点点的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幺蛾子,我虽然很爱看热闹,但是现在没有看热闹的心情,转身就要上车,可郭洋扯了我一把:“你瞅你瞅。”
我一回头,只见乐屋里的服务员都冲出来了,一个个张皇失措的:“张总他怎么这么想不开……”
“对啊,早上还好好的呢!”
“说起来,他跟那几个带黑卡的贵宾说了几句话,就给……”
“该不会跟那几个贵宾有关系吧?”
“他们还没走,不行,不能让他们走!”
你娘,这事儿看来要引火烧身,为了不耽误时间,我赶紧钻进了车里:“还愣着干什么,跑路要趁早!”
郭洋赶忙答应了下来,车一大火,腾的一下就开起来了,我一回头,只见那几个服务员发现我们走了,还从人群里挤出来想着追我们,郭洋技术不错,硬是在人山人海的大街上见缝插针的闯出了一条路来,奔着顾瘸子的店就过去了,那几个服务员很快被甩在后头,远成了小黑点。
这个城市我没来过,好在郭洋是个识途老马,转过了一个又一个街区,很快就上了一个很古旧的街道——有点我们商店街的意思,可是比我们商店街寒酸多了。
这个街道上面也有很多铺面,更是远远不及我们商店街古玩店珠宝店的高大上,只是一些修自行车的,换电瓶的之类的,街上弥漫着一股子机油味儿,几个赤膊大汉正在阳光下大汗淋漓的干活,古铜色皮肤下都是块垒分明的肌肉。
“就在这里了……你看!”郭洋往前面一努嘴,我看见了一个小门脸——真是寒酸之中的寒酸,一个破木板门,像是拿旧木料拼凑成的,半开半闭,门口挂着个旧车胎,车胎里面卡着个瓦楞纸,瓦楞纸上写着个歪歪扭扭的字“修”。
我把陆恒川的手拉了过来,现在离着中午还有点时间,正好能在这里守株待兔!
可我们的车还没来得及开进去,只听“乓”的一声,这车就给爆胎了。
一听这爆胎的声音,周围几个修车门脸的大汉都露出惊喜的表情,像是感叹买卖来的太突然。
不过这个铺子近在咫尺,我也也没多想,打算下了车先走过去,结果一下车,就听到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原来你就是李千树,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第410章 收饭碗()
这些可特么闹了白花蛇(邪事)了,我一抬头,这个大厅里面有一个大挂钟,三根指针,都要重合到了上了。
没有半分钟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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