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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天神测-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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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

    李国庆这个高兴劲儿的,抱着这些东西,坐公共汽车到了一个没人认识他的城里,把那些东西给卖了,赶得巧,那些袁大头还是啥孤品,给李国庆换的人民币,比他逢年过节买的冥币还厚,拿在手里坠得慌!

    李国庆虽然抠,可他到底也是我们李家的人,骨血里的仁义也是消磨不去的,把七成留给了老汤家——偷摸翻墙,放在了老汤家的柜子上,还留下信,祖宗留的。

    此后老汤家冷不丁就得意了起来,据还买了地要盖新房哩。

    从此以后,李国庆每天早上都会带着他的大鱼竿上阴河附近走一圈,总有人跟在他后头,喊个名字。

    当然,不是每一家都跟老汤家似得那么有油水,有的喊了张五常家,捞上来了破自行车,卖铁都没人卖给,有的喊了罗慧兰家,捞上来的是个首饰链子,都长了锈。

    也有一些真货,比如王二宝家的一喊,他捞上来了一盒子金首饰,就这样,他也靠着这阴河里的东西,慢慢的发家致富了。

    而那天晚上,就比较蹊跷,没人跟在他后面喊名字,他心给死人跑腿这玩意儿,看来也跟做生意一样,也得看运气,寻摸着可能没啥收获了,五点就拉起了磁铁要回家,结果这次也不知道咋地,那磁铁啥也拉不上来。

    李国庆还没遇上过这种情况,心里觉得蹊跷,就死了命往上扯,眼瞅着钓鱼线都撑不住了——他为了捞东西,进的是最结实,一般钓海里大鱼的鱼线——还心啥大家伙,结果一个死劲儿下去,他觉出来像是拉到个东西……而这个东西,感觉是被自己从水底下给扯上来的。

    为着这个戛然而止的力道,跟拔河被人猛地松手一样,李国庆狠狠的在地上敦了个屁敦,刚要骂娘,一瞅吊线上头挂上来的东西,差点尿了裤。

    那是个人的前臂骨,看着断茬是新的,也就是——是他从阴河底下某个沉下去的尸体上,给拽下来的。

    这把李国庆给吓得,跪在地上念了半天阿弥陀佛,可吃饭的家伙丢不得,他这才闭上眼睛壮着胆子,把那个吊线上的前臂骨给拆下来了,接着就扔到了灌木丛里,自己落荒而逃。

    按遇上这事儿,你该报警啥的,可李国庆傻了吧唧的,哪儿想得到这一层,只觉得自己可能贪心不足,从阴河里面捞的东西实在太多了,触怒了阎王爷,这才用个断手来吓唬他的,吓得他还给城隍庙上了不少香,自己也就是跑个腿给死人行方便,让阎王爷别见怪,他也是个好心。

    结果到了当天晚上,这葛三多回家,就遇上了鬼,传的村子里满城风雨,李国庆一听是个前臂骨,吓得魂飞魄散,可不就知道这头子是自己给牵出来的,但是后来又听让葛三多给埋了,寻思葛三多还真是干了啥好事,那前臂骨安息了,更不用找自己的事儿了。

    结果没多长时间,这葛三多家为了个前臂骨,算得上是家破人亡,李国庆心里能对味儿吗?那也是吓得心惊肉跳,心自己是弄出前臂骨的罪魁祸首,可别让自己也给搭上命才好——他现在日子有了甜头,没媳妇在身边也不想死了。

    那几天他急的睡不着觉,一早起来满村溜达,寻思要不给葛三多拉城里再找懂行的给看看——也听卢旺达了我现在多牛逼,寻思千树横不能不给帮忙,别人不给看,可以找千树——也完全是因为这事儿平息了,他心里才能平息下来。

    结果赶得就是那么寸,他还没来得及上县城找我,我就真给回村子里了,这不就被他给抓家里吃?大鹅去了,顺带着,把这事儿跟我讲了一遍,他知道我是什么性格,村里人有难处,我但凡有能力,就绝对不可能袖手旁观。

    李国庆农意识特别强,无利不起早。

    葛三多听完了他讲的这些个话,一下子也不知道该骂他好还是该谢他好——这手臂骨确实是他搞出来的,可他也不是诚心的,而且我这么个“救星”,也是他绞尽脑汁给找来的,这情绪太复杂,搞得葛三多瞪眼张嘴,就是不出啥来。

    李国庆一下就跪在了葛三多面前:“我也真是对不起您啊,可您看在我将功折罪的份儿上,就原谅我吧!”

    葛三多犹豫了一下,瞅着他又瞅着我,叹了口气:“我他妈的,我是做了什么孽了……”

    我赶忙道:“当然了,这事儿我哥确实是罪魁祸首,可是这万事的因果,肯定也是天定的,再加上,你跟那个前臂骨,确实是有纠葛,这样吧,咱们上阴河,把她给捞上来,再看看有没有啥遗物,能证明她跟你到底有啥关系,好把恩怨消了,事情了了,你看行不行?”

    “现如今,行不行的,也只能这么做了。”葛三多满怀希望的瞅着我:“你真能弄清楚了?我们两口子,真要是欠那娘们的,还好,可那娘们要真是跟我们没事找事,我也绝对不能放过她!”

    “放心放心,事儿我肯定查清楚,老君爷天上瞅着我们呢!”这么着,我就让他们准备点下河打捞的工具,上阴河去捞尸。

    李国庆那的打捞工具倒是五花八门,应有尽有,而阴河村里人一向是不肯下的,唐本初和雷婷婷还没来得及学会下水,功夫不到家,而死鱼眼也确实因为童年丧母的伤痛是条死鱼,下不去,李国庆胆子,葛三多体质弱,就只能看我一个人的表演了。

    到了李国庆指出来的地方,也正是葛三多遇鬼那段,我脱了衣服,就沉到了水面下头去了。

    从整个村里敢下阴河的也就是我,其他人下阴河,百分百要遇上幺蛾子,别的孩儿这个时候就不敢笑话我干爹的事儿了,倒是窃窃私语,是我得了我干爹的照顾,是有后台的,这才能开个后门进水里去。

    隔了这么多年,阴河里面的感觉还是跟以前一模一样,黑沉沉的,外面太阳再大,这里也是深不见底,仿佛阴河里的水都是墨水。

    而阴河没变,我却变了,凝气上目,水底下的东西我是看的清清楚楚,底下确实有大片大片的阴影,当然了,垃圾啥的是少的,村里人不敢往这里扔脏东西,怕阎王爷不高兴。

    那些大件的东西也看不清楚来历,我只好一个一个找过去细看,却发现都是些个烂木头,大石头啥的,颇让人扫兴。

    不长时间,我感觉自己到了水底下,眼前水草飘摇,这里是很危险的,因为水草又滑又韧,很容易把人腿给缠上,不好解开,你蹬踹它的功夫,有可能就淹死了。

    于是我尽量避免上水草深的地方去,结果一打眼,看见水草里面,有个白亮亮的东西,跟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非常惹眼。

    卧槽,难道是那个手骨的剩余部分?

    我来了精神,赶紧分开水草就看了过去。

    果然,水草里面,确实掩映着一具人骨头——缺一只胳膊!

    这骨头干干净净的,看来死的年头已经很久了,这具人骨头周围破破烂烂的沉着一些看不出模样的东西,估计就是她的遗物。

    而这个尸骨为什么能沉到水底下,而没有飘上去,甚至被李国庆死命的拉,都没拉上去,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她一开始就被水草给缠了,一直没挣扎开,就烂在了水草里,而人死后的骨头,里面有很多的间隙,水草一年一年的,就顺着这个间隙长了起来,将这个骨头死死从缠在了水底下,简直成了培育海草的器皿,跟海草都融为一体了。

    我身上带了雷婷婷给我防身用的刀,就过去把这个骨头身边的水草给割开,想着把这具骨头给弄上去,可是那水草跟长疯了的似得,又粗又滑溜,还真特么难弄,时间一耗,我就开始有点憋得慌了。

    不行,还是命重要,既然已经找到了具体位置,不如我上去喘口气再下来,这么想着,我就把绳子用水底的石头压住了,另一头系在了自己腰上当记号,就回头往上游。

    结果我没游了多高,就觉得自己游不动了。

    奇怪,虽然气不太够,可我还有劲儿啊?不对……这个感觉,像是有个力道,在把我往水底下拽一样!

    我意识到了这一点,心里不由咚的一沉,立刻回过了头,一眼望过去,傻了。

第294章 三蹦子() 
从经纪人给我的那个“回”字来看,摆明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意思就是那个尖鼻子,是附在了关一鸣身上了,所以关一鸣才没法控制自己,让那一层皮当成了个狗来溜。

    皮跟人当然是合为一体的,可关一鸣,摆明了不想放弃这个皮,才会将那个皮的原主人吸引过来。

    说白了,其实跟供养独脚神的人一样,也是出于一个“贪”字。

    “贪”的来源,就是自己一直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

    其实“我兄弟”跟关一鸣说的镜子封灵,倒是有道理的,《窥天神测》之中也说过,镜乃灵物,易引邪祟,也镇邪祟。

    意思就是说,镜子是很容易把邪物给招来的,以同样的原理,也能把邪物给封在里面。

    所以在古代,不光是有给美人贴花黄的普通镜子,还有一种,叫“镇魂镜”,一般来说,如果有妖邪之物,比如说行尸,或者厉鬼等,被镜子一压,那东西就会永世不得翻身,因为邪气会被镜子给反射回去,它们才掀不起波浪。

    这种镇魂镜,也分两种,一种是随葬的,一种就是先生的法器,就好比之前郭屁股在宋家祠堂镇风水眼的那种。

    显然,那个尖鼻子已经不仅仅是个死人,她应该已经成了某种妖邪了,估计是以前作乱,被先生给封了,而这个镜子显然是以前的先生给这货量身打造的,所以才在背后镂刻了花纹来警醒世人,不能被这玩意儿所迷惑,她要你的皮呢!

    剥皮啊……

    而这货应该是最近不知怎么地,迁坟还是啥的,被翻出来了,机缘巧合到了爱拾破烂的房东手里,又被丢进了垃圾堆,正让满心怨念的张金牛给碰上了。

    其实活人毕竟有阳气,没那么容易被邪物吸引,除非,他有什么弱点,被邪物给抓住了。

    而这个邪物虽然得了张金牛的血,但应该还没有完全恢复元气,从“回”字上看,外面一层包裹里面一层,可不是跟关一鸣现在的情况一模一样?

    就是说,现在那个尖鼻子是想逐渐侵蚀了关一鸣,再取代了关一鸣,从而重获自由,也就是说它现在肯定还没完全恢复。

    真要是等到那个时候,关一鸣就等于被这个皮给吃光了,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看来“剥皮”,要趁早。

    还好,病在腠理。

    关一鸣的事儿是了解了,可我一想到“我兄弟”,就又有点纳闷,那货先是四处找药蛊,现如今又抢了人家的镇魂镜,他到底要干啥?

    对了,最开始,他抢的是唐志鹏的返魂香。

    “现在事情你也都弄清楚了,你想到了什么法子没有?”关一鸣充满期待的看着我:“我,还有救吗?”

    “嗯,还可以抢救一下。”我说道:“那玩意儿不是一直跟着你吗?咱们就……”

    没成想我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响了起来:“真有人在这里看见关一鸣了?”

    “那么个大明星怎么可能上这里来,真的假的?”

    “那谁知道,咱们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当个公众人物是真麻烦,到哪儿都有这么多看热闹的。

    而领着他去太清堂的话,商店街人多嘴杂的,也肯定引发骚乱,我一寻思,就把自己的衬衫脱下来套在了他头上:“你家在哪儿?领着我过去。”

    “好……”

    我领着他上了大马路,运气好真碰上了一辆空的三蹦子,赶紧就把他塞进了三蹦子上:“你说,你住哪儿?”

    “馨,馨雨心愿。”

    “唉呀妈呀,高级小区啊?”开三蹦子的老大爷大吃一惊:“我还是第一次拉住馨雨心愿的,稀罕稀罕。”

    “看您这话说的,有钱的就不兴换换口味了。”

    “是是是。”三蹦子一路左拐右窜,眼瞅着快到了馨雨心愿了,前面正好就特么给堵车了。

    这把我给上火的,一寻思,要不直接把关一鸣给拉下去走过去得了。

    谁知道这个时候,正好来了女警察,指着三蹦子就颐指气使:“这是你该走的地方吗?堵车就是你们这种三蹦子闹的!”

    你特么讲不讲理啊,逮谁给谁甩锅呢,要不是堵车,我们至于给塞这吗?

    不过为了不引人瞩目,我也就没废话,正要带着关一鸣溜走的时候,那个女警察忽然一把就抓住了我们:“你们俩说走就走走啊?告诉你们,乘坐这种车,助长这种三蹦子的不良行为,触犯了交通规则,你们也得罚钱!”

    我日,我忍不住说道:“没听说过有罚乘客的啊?”

    “那就算你今天运气不好,我就要罚!”那个女警察年纪很轻,说话也是盛气凌人的:“再说了,你光着膀子上街,影响市容,两罪并罚!”

    有没有天理了还?

    我闹了一肚子气,但现在时间紧迫,我没法子,正要掏钱去晦气的时候,那个女警察忽然一把抓住了蒙着脑袋的关一鸣:“你遮着脸干什么,给我看看你的脸!”

    卧槽,这里到处都是人,关一鸣真要是露了脸,那非得引发骚动不可,哪儿还走的了!

    我赶紧说道:“姑娘……”

    “叫同志!”

    “好好好,警察同志!”我连忙说道:“他,他有皮肤病,不能见光,您可别摸,会传染的!”

    那个女警一听,当时就退了一步,但还是厉声说道:“你说什么我信什么?我让他把脸露出来看看,几秒钟的光怎么就见不了了?不检查,他要是通缉犯怎么办?”

    你妈隔壁,我就没见过这么难弄的女人!

    “真的,真的不方便……”

    “不方便你们就别走了!”女警说着就拿出了对讲机,连珠炮似得说道:“董哥,这边有不配合检查的,你快过来,我看他们气势汹汹出言不逊的,恐怕不是什么好人。”

    卧槽,我特么什么时候气势汹汹出言不逊了,你他妈的聋瞎啊!

    而这个时候,因为堵车没事可做的人已经围了一圈,像是都挺好奇关一鸣为啥捂着脸,真特么的要是曝光出去,可太麻烦了,这年头的人们这么能造谣,真不知道能造出什么谣言来,袭警扰乱法规啥的,都不是啥好话。

    我喘了口气,陪了个笑脸:“这样,我身份证给你看,给他担保……”

    “我不用你,就用他!”说着,那个女警一把拨开我,用自己的警棍就要一下把关一鸣脸上的衬衫给拨下来,我心里着急,一出手没了轻重,就把她的手给扭过去了。

    警察应该都是受过预防突发袭击的训练的,可我身手好,又是男人,她肯定是没法招架,大声喊了起来:“这个男人要袭警,快来人抓他!他,他还想着对我预谋不轨!”

    我特么对妖怪不轨也不至于对你不轨啊大姐!

    而这个时候,一阵环配叮当的声音响了起来,我一回头,卧槽,一个男警察提着手铐要把我铐起来!

    但是看清楚了这个警察,我一下就愣了:“董警官……刚才这姑娘……这同志说的董哥是你啊?”

    董警官皱起了眉头:“扫黄的时候碰上你,上街打架的时候碰上你,现在袭警,还能碰上你,李大师,你整天都在跟法律法规作斗争啊!”

    “不是不是,您看您这话说的,我是个什么人您还不知道吗?”我赶紧说道:“您松开,有话我跟您说!”

    董警官毕竟被我帮过,这才半信半疑的把我拉过去:“那个人出了什么幺蛾子事儿了?”

第309章 戴鸡环 下午4点和下午7点两更合并没有多收钱() 
只见那个缺了手的尸骨,坐起来了!

    我脑瓜皮顿时就个炸了,卧槽,什么情况这是,这死人是能诈尸,这骨头架子也诈?这也不对啊,她那邪气明明在手掌上,身体按跟粘在了鱼胶桶子上的前臂骨一样,是死的了!

    再仔细一瞅,不由暗骂了一句娘,只见那个尸骨不是坐起来,而是把我压在她身边做记号的绳子卷了起来,等于我跟她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这么一走,她被我的力道一扯,这才给“坐”起来的。

    这绳子怎么卷她身上的呢,是因为这水面底下可不跟浴缸似得平平静静,而是暗流涌动,有个暗劲儿往里卷,跟漩涡似得,这才把压着绳子的石头卷开了,倒是把绳子给绕在骨头架子上了。

    而眼瞅着我被那个暗流的力道一带,又往后退了不少——这个骨头架子跟水草混在一起,我要把她带出来,非得把所有水草都给连根拔起了不可。

    真是日了狗了,本来打算当记号的绳子,成了我的夺命索了!

    我一着急,手上用了力气,也拔河似得想把这段绳子从骨头架子上给抽回来,可这暗流的力道也很大,加上缠的结实,成了死扣,我根本也拽不过去,身子反而给带了一个踉跄,离着水面更远了!

    这不行,我要是再这么被缠下去,非给这货当成陪葬兵马俑不可,于是我赶紧就把刀给取出来了,打算弃卒保车,大不了回水面上换完气重新下来一趟,麻烦是麻烦,也特么比淹死强。

    没成想我刚把刀给拿出来,才用上了劲儿,那刀就因为刚才割水草割出的满下子粘液,从我手里给滑出去了!

    这特么真是炉子翻身——倒煤(倒霉)啊!

    我没法子,只得游得更深了一点,想把刀子给捞上来,可没成想那刀子沉的飞快,我跟本来不及够着,腰上的绳子被暗流的力道一卷,就更紧了!

    不行,一股窒息感袭来,我只觉得自己已经快喘不过气来了,索性凝气上手,打算把那段绳子给直接扯开,可不是我力气不够,而是那道绳子本身为了安全,就是非常牢固的,再有就是水底下湿滑,我有劲儿也用不上,只能气的干瞪眼。

    眼瞅着离着脑袋顶上的水面还那么远,我心里越来越着急了,难道老子就这么被拖下来了,不应该啊!

    没成想正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人像是在背后拉了我一把,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你子怎么这么笨,不会化整为零?叫你帮个忙,这么费劲?”

    这个声音是……干爹?

    其实在水下,是听不太清楚声音的,可因为后背的东西,我耳朵灵。

    我这就明白了,冥冥之中,这一趟我果然是被干爹给安排回来的!

    想也是,城隍庙闹成这样,可能城隍老爷也看葛三多可怜,动了恻隐之心没罚他,就让我过来帮忙的——不对,是看葛三多可怜,还是看这个女尸可怜?

    不管怎么,这个尸骨害人的事情,城隍老爷心里绝对门清的,但他们也不愿意硬掺和,就是想让我一个行走阴阳的先生从中搭把手,把事情给解决了呗?

    我回过头,想看看干爹,可干爹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瞎看什么,你这气还够不够你瞎看?”

    这倒是,我已经快憋不住,是硬撑着才没蹬腿晕厥过去——等上了岸,我一定得回去好好锻炼锻炼肺活量!

    干爹刚才的是啥来着,化整为零……对呀!

    特么的,这骨头不是拉我吗?我特么倒不如把你给拉上去!

    于是我索性直接潜到了水底下,凝气上手,用了个狠劲儿,灌在了那个尸骨的腰椎上,一下就把那具尸骨给打成了两半。

    尸骨都是由关节组合成的,这么一散,就从水草的缠绕之中给脱出来了。

    我见这尸骨的脚上还缠着个东西,应该能做个身份证明,就把尸骨下半身的腿骨给提了上去,一股劲儿的就往上游——阴河里面还是有一股子漩涡,我忽然有了一种预感,要是跟着这个漩涡走,会不会又能到了鬼门关那条护城河里去?

    一想起了那个护城河,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那白塑料袋似得女人,我特么这辈子是不想再见第二次了。

    而暗暗的,我总觉得自己往水面上游,游的特别轻松,就好像有一股力道,在水底下托着我似得。

    我心里明白,这是干爹送我哩!

    就在我马上要突出水面的时候,忽然干爹又一句话响了起来:“你这一趟回去,可要提防点,有人要害你,这次,是动真格的。”

    有人要害我?哪个刁民?

    但我还没来得及问清楚,脑袋已经冒出了水面,新鲜空气带着凉意从口鼻灌到了肺里,我不由自主深深吸了一口,这个畅爽劲儿就别提了,比雪碧广告里的可强多了。

    “千树!”雷婷婷一眼看见我,高兴极了:“你可算出来了,怎么这么长时间?顺利吗,有事没有?”

    我摇了摇头,一猛子又给扎回去了,可是水底下已经漆黑一片,空荡荡的,早就没有了干爹的踪影。

    “千树,千树!”一看我又下去了,雷婷婷急的不行,怕我被什么东西给拉下去了,甚至想跳下水来给我拉回去,被唐本初慌慌张张的给拦住了:“婷婷姐,你可别想不开,这又不是殉情,我师父的身手你知道,他自己连阴曹地府都有后台,你要是为了他出啥事,那……”

    雷婷婷不听:“我就下去看一眼,我放心不下!”

    我怕雷婷婷真下来,赶忙钻回水面,摆摆手:“没事没事,我马上上来。”

    着,我先把那一条腿骨给拽了上来,湿淋淋的甩在了岸上,溅了李国庆一身水,这一下把李国庆吓得赶紧躲开了:“千树啊,你,你别这么大劲儿,可别……可别得罪了人家……”

    “得罪个屁。”我上了岸,抹了一把脸,看向了葛三多:“其他的地方都给烂没了,你瞅瞅,就脚腕上还留下了这么个东西,你认识不认识?”

    葛三多听问,赶紧就蹲下身来,仔细的看那个腿上的玩意儿。

    在水底下自然没有岸上看得清楚,我也分辨了出来,那个腿骨上挂着的,是个首饰,但是这个首饰肯定不是什么贵金属,早就氧化的不成样子了。

    我们这边的女人戴首饰,只有项链耳环和手镯,确实没有往腿上挂东西的习惯,也跟测字测出来的一样,这个女人,肯定是个外地人。

    葛三多瞅着那个脚上的东西,苦思冥想了起来,却怎么也想不出啥有用的,倒是陆恒川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这个人,脚骨薄,主劳碌,腿骨细而屈,主困苦,应该是从外地逃难过来的,跟你也就是萍水相逢,一面之缘的关系,照着这个想。”

    卧槽,我一下想起来了,难怪陆恒川能从骨头上得到这么多的线索,闹半天这死鱼眼不仅会看面相,还会看骨相!

    一般来,骨相都是一些盲先生们精通的,因为他们看不到命宫地阁有没有青气红光,只能靠用手摸人的骨头,通过骨头的征兆来测算。

    咋他明明长了死鱼眼,还学这个?

    骨相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学会的,得费相当大的功夫,复杂精密程度,绝对不输给面相,就跟一门语言差不多,所以有视力的人学这个也没啥必要,而死鱼眼这算得上是“通晓各国语言”,虽然我心里不服,可没法不承认,他还真是个精英。

    话到了这里,葛三多一拍巴掌,恍然大悟:“啊,对了,脚上带着首饰,逃难的外地人,没错没错,是在这个地方见过一次,可是,她,她死了?还死在这里了?”

    李国庆来了精神:“你想起来啦?你再想想,她是咋死的,跟你有啥关系不,要这么害你?是不是当年你把她,给怎么着?”

    “那怎么可能!”葛三多先是瞪了李国庆一眼,接着却浮现出个迷茫的表情来:“我虽然见过她,可真只能是个一面之缘,确实没干过啥对不起她的事情,她为啥害我们家?对了,”

    葛三多抓着我:“我不仅没害她,我还算是帮过她呢,这特么的,不是恩将仇报吗!”

    我就让葛三多细,他跟这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关系,怎么认识的。

    葛三多就开始讲述了起来,那一年,他跟他老婆俩人上街背着扁担做买卖,就在这个地方,看见个年轻女人,抱着个孩儿在要饭,穿的衣衫褴褛,但还是能看出来,不是本地的打扮,脚上还套着个环。

    在我们这里来看,除非是谁家养的鸡怕飞了,才在脚上套环呢,意思跟狗链子差不多,当然没女人愿意戴个鸡才有的首饰。

    当时我们这边也不算富裕,肯奉献爱心的并不多,远远一看,那个女人像是在跟路过的人啥,很恳切的模样。

    靠近了,听到这个女人跟别人的意思,是她本来是南方某个地方的人,今年家乡闹了水灾,她死了男人,也无家可归,只在这里有个远房亲戚,本来想过来投奔的,可到了地方,却怎么也没能找到,希望路过的能给她一点帮助,现在真的需要吃饭,不然没有奶水,孩子要活生生给饿死的。

    而且她会详细的问人家联系方式,坚决自己不是乞丐,她现在也不是乞讨,而是借,等找到了亲戚,是一定要还的。

    这听上去,跟那种“可怜可怜”吧的不一样,更像是骗子哩。

    对乞丐,还会有同情心,可是对“骗子”,人们却觉得不值得同情——骗子骗了你的钱,还要笑话你蠢,才不要上钩被人当猴耍。

    所以并没有多少人肯给她吃的。

    正这个时候,葛三多两口子挑着整扁担的零嘴从这里经过,闻到了葛三多担子里的味道,那个女人喃喃的道:“真香,真香。”

    葛三多自己倒是不咋,可葛三多老婆瞅着这个女人怀里,瘦巴巴,饿的大哭大叫的孩子,可能想起了自己一面也没见上的孩子,倒是动了恻隐之心,从扁担里拿了几个黄米馍馍,就塞给了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本来已经恳求的身心俱疲,脸上都带了绝望之色了,可眼看着从天而降的黄米馍馍,她那双眼睛重新有了光彩,接过来一边道谢,一边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同时也没顾着身边有人,把奶头塞到了孩子嘴里,希望自己能尽快有了奶水。

    其实那个孩子的年纪,应该已经快断奶,能吃点稀饭汤水之类的东西了,可惜当妈的,没法找到稀饭汤水给他吃。

    葛三多老婆看着孩子叼着奶头的嘴,心里一阵喜欢,就蹲在了那里看——这也是葛三多老婆自打没了孩子之后的一个习惯,瞧见婴儿,就舍不得走,总得眼巴巴的看上半天。

    葛三多一直心疼媳妇,现在瞅着日头,又急着上镇子上卖凉粉——凉粉放不得,耽误了要变味道的,就自己先上街了,让老婆看够了孩子,就赶紧上镇子上去找他。

    老婆答应了下来,俩眼就恋恋不舍的粘在那孩子脸上——孩子的脸比那个外地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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