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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命阴妻-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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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婶话说得漂亮,钱也搂的紧,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缝。

    如果是以前,我对钱确实很在乎,我想离开家,想存钱买房子,而现在,我已经有家了!

    吃过饭,那六个家伙很快进入状态,那只刺猬也就是老白,把我们召集到了一起。

    “你练的太过了,这么下去,没等把媳妇找回来,自己就先嗝屁了!”人员集齐以后,老白率先开口,把目标对准了赵亮。

    “嗯?”

    赵亮略有些不悦,阴沉的看着老白。

    “你看什么?”

    老白反瞪回去,说道:“神打练的是身体,身体不行,神上到你的身上一折腾,早晚耗光你的阳气!”

    老白说着说着,来到了赵亮的跟前,指着赵亮的眼睛说道:“你看你,下眼线都出来了,明显是肾水不足,继续下去,说不上哪天就把自己练死了!”

    赵亮面无表情的看着在他面前跳来跳去,唾沫横飞的老白,根本不在意,他不在意,有人在意。

    “那咋办啊?”任婶急的不行,立即问道。

    “这事包在我身上!”

    老白拍了拍胸脯,一口应承下来。

    我左看一眼,右看一眼,忽然觉得老白有点不靠谱,她这副做派,怎么有点像是卖假药的呢?

    “真的没事?”

    事关赵亮,任婶根本淡定不下来,追着问道。

    “没事,这事还得感谢堂主,他带回来的药可是好东西!”老白伸手指了指我,张茉适时将几根筋头还有几朵晒干的血菇拿了出来。

    “这是龙筋,这是血菇!”

    老白指了指那两样东西,为任婶解释了一下这两样东西的功用,最后保证道:“有我在,保管药到病除!”

    我有些意外,这些东西,我都忘在脑后了,回来扔在那里也没处理,还是张茉处理的。

    “还有醒神香之类的,再买的话,不要买太多,我看了,再买出一个月的量就行了,以后我来制香,咱们自给自足!”老白明显很兴奋,挥着两只爪子,规划着今后的事。

    “别见外,老白这么兴奋也是因为我们苦日子过的太久了!”老黄在旁边解释了一句,眼中闪过一抹黯然之色。

    “怎么会苦,你们本事这么大,随便看看事,钱还不是大把大把的赚?”任婶有些不解的问道。

    “老齐的身体不行,我们又是一堆老弱病残,光是养伤,就养了很久,前些年也就赚个吃饭的辛苦钱,现在的事太多,需要打打杀杀的,你看我们像是能打动的样吗?”老黄落寞的说道。

    她说的没错,前些年找出马的看事,一般也就压个十块二十块的,这个钱也就够吃喝的。

    最近这段确实赚钱,可这个钱也不好赚,要拿命去搏,以他们六个的状况,出去搏,很容易死掉。

    “我们兄弟仨个目前还帮不上什么忙!”

    那三只老鼠这会对视一眼,由灰大代表发言了。

    “也不是我们帮不上忙,而是堂主你的修为太低了,等你的修为再高点,你可以带着我们哥仨去寻宝,大小兴安岭里面的宝贝多的是,要药材有药材,要宝藏有宝藏!”

    把我们的目光都吸过去之后,灰大清了清嗓子,那对小眼睛开始冒光。

    “是啊,山里的好东西多的是,只是堂主你的修为太低!”灰二灰三也跟着附和。

    我挠挠头,修为是硬性条件,以我目前的状况,即便是修为到了,也不能去寻宝,小薇还没找回来,三元宗又在一旁虎视眈眈,不把这两个解决掉,我不可能放心进山。

    “上午入香堂,喝血酒那会,我俩感觉有点不妙,吃完饭我俩卜了一卦,堂主你最近有血光之灾!”

    老胡和老黄对视一眼,开口说出了一个让我有点意外的消息。

第二百一十九章 血光之灾() 
“血光之灾?”

    我深深看了她俩一眼,她俩要么是在放卫星,说大话,想要借此忽悠我,要么就是真的灵验,算出了点什么!

    “是!”

    她俩很坦荡的和我对视着,没有一丝躲闪。

    “那说说吧,到底是怎么个血光之灾?”我笑着说道。

    “发于西方,止于北,血中带吉,险中求胜!”胡亦然率先开口。

    “人发杀机,大凶大吉!”黄三妹跟着说道。

    她俩这话搞的我很迷糊,有些没听懂。

    “仁姐,解释一下!”灰大挥挥爪子,使了一个眼色。

    “发于西方,止于北,是说这次的灾劫自西方而来止于北方;血中带吉,险中求胜,是说你会受伤,而且伤会很重,想要赢需要冒险;人发杀机,大凶大吉,是说这次的事情因人而起,凶吉可以转换!”

    老白慢条思语的解释着,每说一条,眉头便皱紧一分。

    “这不和没说一样吗?”

    任婶砸吧砸吧嘴,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胡亦然和黄三妹没反驳,她俩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似乎根本不在乎任婶的话!

    她俩不急,灰大倒是急了,争辩道:“怎么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说来说去,不过就是马上要有劫难了,拼命有可能渡过去这个坎,也有可能过不去,这不是说的囫囵话吗?”任婶撇撇嘴,不屑的说道。

    其实仔细琢磨一下,任婶说的还真没错。

    “那你信不信?”灰大争不过任婶,急的一挥小爪子,侧头问我。

    “我信!”

    我点点头,一来是动物的灵觉或者说是第六感一向比人灵敏,学起卜卦这类可以预测命运的玄学,很多时候都比人强,二是她俩入了香堂,卜的第一卦既是为我卜卦,也是为香堂卜卦,这是和她俩息息相关的。

    “六爻卜卦!”

    我的话音刚落,胡亦然立即接上,同时伸出黑红交加的爪子,上面有三枚乾隆通宝。

    “老胡上三卦,我下三卦!”黄三妹也在同时伸开爪子,上面同样放着三枚乾隆通宝。

    “我们姐妹二人,相互配合卜卦三十年,没有错过!”胡亦然带着一丝傲然说道。

    “算人,每日一卦;算己,每月一卦!”黄三妹神色凝重的说道:“入了香堂的第一卦,既是算人,又是算己,这一卦过后,需封卦一月!”

    话说到这里,意思表达的很明白,这一卦是她俩的投名状,也是对我的一次测试。

    我信了,才有她俩这番话;我不信,她俩自此会把我这里当做养老之所,多看少说不做。

    对于新投附的她俩来说,我没有任何犹豫的说我信,已经足够了。

    事情要一点一点做,信任也要一点一点积累。

    “短则三天,长则七天,必有事至,应承下来,虽有危险,必可逢凶化吉!”胡亦然这时再次开口,亲自解释卦象。

    “若不应,吉凶莫测!”黄三妹补上了后一句的解释。

    两人的卦象说白了,就是七天之内,我会接到一个活,如果应下来,虽然过程会很凶险,但是无大碍,可若是不接,凶大于吉,便是真的有血光之灾了!

    “真的假的啊?”任婶小声嘀咕着,恰好让所有人都可以听到。

    听到这句话,以灰大为首的三只老鼠顿时怒视着任婶,任婶好像没看到一样,一边翻着白眼,一边又嘀咕道:“反正嘴长在你们身上,随便怎么说咯!”

    我明白任婶的意思,我叫她的时候,她便说了,要给新来的一个下马威,具体怎么做她没告诉我!

    我问她,要是被打脸了怎么办,任婶说她脸皮厚,不怕打脸,还说要是能打她脸,说明新加入的这几个仙家的本事高,她高兴还来不及!

    “成与不成,最多七天便可揭晓!”老白最后做了一个总结,算是结束了她们加入香堂以来的第一次会话。

    接下来的几天,算是进入了一个平静期,我按部就班的修炼,开十二门法从第七门开始,便进入了一个高速发展期。

    第七门为开中门,温养的是脾和胃,脾主运化,胃主纳食,主要从吃入手。

    说白了便是以气养胃,以吃补气,白先仁的加入,正好补上了食这方面的短板。

    各种药膳,各种食补,七天的时间,我胖了十斤,连带着赵亮都胖了五斤,用老白的话来讲,胖的还不够,什么时候我胖二十斤,并且在正常进补的情况下瘦下来,第七门中门便算大成。

    这七天,风平浪静,什么也没发生,而今天正是七天的最后一天。

    任婶可没忘了七天前的事,她这会正掐着腰站在院里开嘲讽:“第七天了,连个屁大的事都没有,当初是谁说的血光之灾?”

    “妈?”

    赵亮皱眉叫了一声。

    “这都八点了,还能有个屁活?”任婶根本没理会赵亮,越说底气越足,脸上还挂着一丝得意之色。

    任婶是什么人,我很清楚,她就这脾气,得理不饶人,那天灰大不开口,她顶多递上几句小话,灰大开口了,她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开大招的机会。

    “老太太,外面冷,有话进屋说!”老狗这时顶开门,伸出头劝了一句。

    “老狗,那两个家伙给你什么好处了,让你来说情!”任婶眯着眼睛看了老狗半响,陡然厉喝一声。

    “等着被打脸吧!”

    老狗抽了抽鼻子,扔下一句话缩回了脑袋。

    屋里,胡亦然和黄三妹坐在炕头上,一边喝着茶水,一边下着棋,对于任婶的叫嚣根本没在意。

    “别以为老娘的香火可以白吃……”

    屋外,任婶还在吵着,可声音却渐渐小了下去,代之的是一阵轰鸣声和一个熟悉的大嗓门:“哎呦,老姐姐,大冷天的你不进屋,在外面干嘛呢?”

    “妹妹,你怎么来了?”任婶大声问道。

    “有个活,我自己把握不大,这不就想起你了吗?”

    说话间,门被推开,王寡妇那肥硕的身材出现在我眼前。

    我有些意外,说实话,我这会多少有些怀疑卦上的内容了,本想和稀泥把这事揭过去,没想到王寡妇出现了。

    王寡妇向来不打没把握的仗,她找我,想要和我配合,一定是出现了解决不了的事,这个活肯定不小。

    当然,她的出现也直接打了任婶的脸,胡亦然和黄三妹的卦没算错。

    “老姐姐,我和你说,这次事成,至少这个数!”王寡妇伸出五根胡萝卜一样粗的手指头,在任婶面前比了比。

    “我家香堂的两位早就算到有大活要到,我在外面迎着,还想着到底是什么大活呢,没想到是妹妹你!”

    任婶一拍大腿,眼一转,把白的说成了黑的。

    我目瞪口呆,还可以这样操作,不得不佩服,任婶的脸皮是真的厚。

    “我给你们沏茶,你们聊!”任婶又笑着把王寡妇和她身后的徐老蔫让到炕上,转身出去了。

    “姐,说说吧,是什么活?”我沉声问道。

    能让王寡妇在这个点过来,一定不是小事。

    “这次是官家的活!”王寡妇一脸神秘的靠过来,生怕被人听到似的,凑到我耳边,悄悄来了一句。

    “什么叫官家的活?”我疑惑的问道。

    “嘿嘿,世道变了,我们感觉到了,官家也感觉到了,有时候遇到处理不了的,就会找我们!”

    王寡妇颇有些自得,那样子就好像在说,老子也是有编制的人!

    “先不说那个,这次是拐子村出事了!”

    我刚想细问,王寡妇的脸色却沉了下来,说出了一个让我厌恶的名字。

第二百二十章 拐子村() 
拐子村,顾名思义,以拐卖妇女儿童而得名。

    拐子村原本叫顺义村,十年前被曝光,他们全村一百三十八户,有四十户参与过拐卖过妇女儿童。

    曝光之后,顺义村成了拐子村,顺义村的村民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姐,拐子村的事你也管?”我冷声问道。

    “这次的事,有些奇怪!”王寡妇给了我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耐心解释起来。

    十年前的那件事,拐子村有三十多人先后被判刑,短的三年,长的十年,还有两个判了死刑。

    “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他们这次又造孽了!”王寡妇咬牙切齿的说道,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里面有愤恨,有难过,还有一丝恐惧。

    我略有些疑惑,提起拐子村的那帮子杂碎,王寡妇为什么会恐惧?

    这种情绪不应该出现在她的眼中,要知道,即便是那天面对那条巨蛇,她的眼中也没有一丝恐惧。

    “老弟,你也知道,自从十年前那件事后,没有姑娘愿意嫁入拐子村,那怎么办,只能买女人了!”王寡妇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

    我仔细听着,至少目前为止,还没有超出我的预料!

    “可这次,出事了,碰到个性子烈的,被强暴后,撞墙死了!”王寡妇说到这,又是一阵咬牙。

    被拐卖,被强暴,又自杀,三样合到一起,不变鬼才怪!

    事实也正是这样,那个女人变鬼了,可最先死的却不是强暴她的,而是一些无辜的人。

    “拐子村还有无辜的?”我冷笑一声打断了王寡妇的话。

    “一百三十多户,认真算的话,确实没有无辜的,起码一个包庇罪是跑不了的!”

    王寡妇点点头,说奇怪就奇怪在这里,死的全是没有直接参与拐卖妇女儿童的,而真正犯罪的,一个都没死。

    “拐子村一共四百人,现在已经死了二十八个,而且还在不断死人!”王寡妇伸出手指比了比,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然后呢?”我问道。

    “拐子村被封村了,许进不许出,每一个出去的,都会死!”王寡妇眼中再次浮现出一抹恐惧。

    封村不是说说而已,拐子村的人不傻,出事之后立即找人看,可先后来了三个,都死了。

    一个出黑的,两个出马的,出黑的死后被打扮成纸人,摆在村口,出马的两个不只是自己死了,他们的仙家也死了,尸体被吊在村口的树上。

    找人行不通,那就打电话报警,结果便是谁打电话谁死,拐子村整整四百人,就这么被困在了村里。

    “如果死的不多,以拐子村的臭名声,还没人在意,可已经死了二十八个,看样子还会继续死,甚至整个村都要死光,这就让官家接受不了了!”王寡妇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水,说道:“所以官家找到了我,让我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人搞鬼?”我立马明白是怎么回事。

    “没错!”

    王寡妇兴奋的搓搓手,道:“拐子村的那些杂碎,死上多少我都不在乎,我就是想知道,谁在后面搞鬼!”

    “一个刚死的怨鬼,怎么可能打的过一个出黑的,两个出马的,这后面要是没人搞鬼,我把脑袋揪下来!”王寡妇信誓旦旦的说道。

    “这次的事,我不赞同去!”徐老蔫这时突然来了一句。

    “老蔫?”王寡妇一瞪眼,大有你再说,我就吃了你的架势。

    “老弟,翠花是昏了头了,咱什么身份?换在过去,那就是下九流!”徐老蔫一边说一边戳着桌子。

    这点徐老蔫没说错,中国古代把人的身份分为九流,细分的话又分为上九流,中九流和下九流。

    上九流和中九流不说,下九流指的是一流巫,二流娼,三流大神四流梆子,五剃头的六吹手,七戏子八叫街,九卖糖的。

    按照这个分法,王寡妇和徐老蔫连娼妇都不如。

    “不说别的,哪怕是在现在,只要咱闺女在班里说一句,我爸妈是跳大神的,你信不信,那帮子学生表面不说什么,心里都会鄙视咱闺女?”徐老蔫越说越激动,似乎想要把憋在心里很久的话说出来。

    “正因为这样,我才要接这个活,我要改变咱们的身份!”王寡妇也变得激动起来。

    “屁!”

    徐老蔫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说道:“你就是想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咱就是跳大神的,弄那么多没用的干啥,只要把钱赚到,谁还在乎咱的身份,那些虚名有用吗?”

    “你再说一遍!”王寡妇的手指头几乎戳到了徐老蔫的脸上,厉喝道:“徐老蔫,有胆子你就再说一遍!”

    “老子就不说!”徐老蔫梗着脖子,顶着回了一句。

    “老娘给你脸了!”

    王寡妇更气了,撸了一下袖子,就想要抽徐老蔫,我一把抱住她,大喊道:“姐,冷静点,这个活我陪你干了!”

    “真的?”

    王寡妇立马变脸,惊讶的问道。

    “真的!”

    我嘴上答着,眼睛却眯了起来,有些狐疑的看着这俩位,我怎么感觉刚才入了套呢?

    这两位好像是在演双簧,为的就是让我答应接下这个活。

    其实不用如此,我也会答应的,一是有那个卦象在,二是对于拐子村的事,我也很好奇,三是钱给的足。

    “姐,继续说吧!”

    安抚好两位,我赶忙转移话题,让王寡妇继续。

    “拐子村现在是人心惶惶,困在村里的有将近四百人,人数太多了,官家不可能放任,所以便找到了我!”王寡妇解释道。

    “为什么找你?”我问道。

    “嘿嘿!”

    王寡妇得意一笑,说一是她经营有方,二是在东北,大部分吃阴家饭的都是出马的,官家不想让一方独大,刻意培养一些其他的势力。

    “厉害!”

    我翘了翘大拇指,这倒是真心的佩服,想要和官家搞上关系,可不只是经营两个字能做到的。

    “不说那个,弟弟,我和你说,这次真的很危险,你要是接下这个活,就要做好死的打算!”王寡妇正正容,一脸凝重的说道。

    “我知道!”

    我点点头,赵亮也在一旁点点头。

    “那行,咱们今晚就出发,越快越好!”王寡妇一拍手,做了决定。

    这几天我一直在做着准备,和赵亮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坐着王寡妇的车离开。

    这次灰孙没跟着我,用王寡妇的话来讲,死在拐子村的仙家不下三十位,尸体现在还在树上吊着呢,能不去还是不去的好!

    当时灰孙听到这话,立马打了退堂鼓,倒是褚墨的态度有些奇怪,虽然不反对我去,但是也不赞同,不知道想着什么!

    张茉也是如此,一直在走神。

    王寡妇来时是晚八点,我们商量了一个多小时,路上又走了一个小时,到拐子村时已经将近十一点了。

    “弟弟,你看!”

    王寡妇把车停在了拐子村村口,伸手指了指村头的那颗光秃秃的大杨树。

    马上就要步入十二月份,东北这个时候已经将近零下二十度,树的叶子早就掉光了,村口的那棵树上面吊着将近三十个仙家,在远处看,就好像一丛丛树叶。

    “死在这的两个出马的,都是黄家的,你别看那些仙家死的好像挺惨的,那两位死的更惨,被立了柱子!”王寡妇小声说道。

    “什么叫立柱子?”我问道。

    “就是把一根削尖的木棍从人的肛门穿进去,从嘴里穿出来!”王寡妇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你看!”

    没等我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王寡妇又伸手指了指。

第二百二十一章 皮影戏() 
王寡妇指的是一个纸人,可那根本不是纸人,而是一个被打扮成纸人的死人。

    他头戴着瓜皮帽,身上穿着黑色的马褂长袍,脸蛋和唇间都被涂成了血红色,眼睛睁得很大,很圆。

    细看之后,我才发现,不是他的眼睛睁得圆,而是眼皮和下眼睑之间被穿上了针,硬生生把整个眼珠暴露在外。

    可能是发现了我们的存在,他一步一步向着我们走来,最后停在了村口的那棵大杨树下。

    至此,我们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二十米。

    就这么定定的看了我们半响,他僵硬的抬起手,对我们挥了挥,好像是要让我们进村。

    “他在干什么?”我问道。

    “叫我们进村!”

    王寡妇眯着眼睛回道,同时发动车子,缓缓向前开去,最后停在了纸人前。

    我盯着纸人看了半响,发现了一丝不对,死人是不会动的,除非有人控制,可无论怎么控制,想要让一个死人动,必须往里面塞入一个阴魂。

    这个纸人身体里面没有阴魂,他身上的三把火是灭的。

    “撞上去!”我想了想说道。

    “好嘞!”

    王寡妇兴奋的应了一声,想都没想,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砰的一声中,纸人被撞飞,却给人一种轻飘飘的感觉。

    “不对!”

    王寡妇和我的感觉一样,立马把车开过去,在纸人身边停了下来。

    下车之后,我们蹲下来检查了一下,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这个人被掏空了!

    他身上的肌肉,内脏,血液,全部被放光,剩下的只是一具被皮囊包裹着的骨架。

    “刀工真好!”赵亮愣愣的挤出了四个字。

    他说的没错,刀工确实好,无论是白森森的骨架,还是冻得硬邦邦的皮,上面没有留下一条肉丝,他整个人都掏空了。

    至于能动,也很简单,我们发现他身上有几根丝线,分别牵引着他的手和脚,这让我想起了皮影戏,这个人被制成了一个大号的剪纸人。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棵杨树上吊着的仙家,轻声道:“我们回去看看!”

    和我预料的完全相同,吊在树上的仙家和那个纸人一样,都是空架子,里面已经被掏空了!

    “为什么?”

    我们四个同时发声,谁也猜不到这么做的意义。

    “老蒋,我们到了!”

    王寡妇想了片刻,摸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走吧,村长等我们呢!”

    撂下电话,王寡妇上车,拉着我们向着村里走。

    我回头看了一眼,心里顿时一惊,来的时候,我明明看见,那三十余个仙家是面对着村外的方向。

    可这会,他们齐齐转过了头,面向我们。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揉着下巴,还是有点搞不清对方这么做的含义。

    一个将近四百人的村子不算小,王寡妇开车在村里拐了两拐,最后停在了一座大院前。

    院门口亮着一盏昏黄的灯,照着门口的方寸之地,偶尔有风吹过,灯光随着晃动,带起一道道光影。

    门没锁,王寡妇推门而入,我们跟在她的身后,向里走去。

    屋里面的灯没关,能看到有人在里面来回走着,我们进屋时,便看到一个头发凌乱,眼眶发青的中年男人。

    “小王,你可来了!”

    见到王寡妇,他眼睛一红,差点哭出来。

    很明显这位就是村长,在车上时,王寡妇介绍过,他叫蒋春光,比我们都大,不是本村的。

    自从十年前那次事发,拐子村的村长都是外派的,这位也是!

    “没事,我不来你也死不了,看你这气色,起码还能活一个月!”王寡妇打量了一番老蒋,冷冷的说道。

    这话倒是没错,这位老蒋身上的阳火虽然很弱,可三把火都在,活上一个月没问题。

    “姑奶奶,别逗了!”

    老蒋眼泪真的下来了,带着哭腔说道:“老子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这个村长,我根本就不想当,这一年,我在村里一共待了不到一个月,哪想到这次进村,就碰到了这种倒霉事!”

    “仔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寡妇一屁股坐下来,斜眼看着蒋春光。

    “要不说倒霉呢?”

    老蒋又开始抱怨,说他虽然是村长,可村里的大事小情,根本没人问他,他也不想管,也无力管。

    原因很简单,村民还在买媳妇,他管了一次,差点被打死,却根本不知道是谁干的!

    “你就不会上报?”王寡妇问道。

    “我怎么敢啊?”

    老蒋急的直跳脚,说拐子村的名声在外,没有姑娘愿意嫁过来,村民只能靠买的,有村民警告过他,要是敢上报,就是和全村人作对,绝对饶不了他。

    “小王,你是不知道,这个村的村民都是一条心,你得罪了一个,就是得罪了全村,在这个村里,我虽然是村长,可说的话还不如一条狗管用!”

    老蒋在地上来回走着,陷入了一种癫狂状态,说道:“你说我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他们说请我喝喜酒,我明知道新娘子是怎么来的,我他妈为什么还要参加呢?”

    “婚宴上发生什么了?”王寡妇沉声问道。

    “新娘子是一个,可新郎是三个!”老蒋哭丧着脸说道。

    “你说什么?”我这次没忍住,惊呼了一声。

    “新郎是三个!”

    老蒋哆嗦一下,又重复一遍,说道:“老赵家有三个儿子,家又穷,只能买得起一个女人,索性就让一女侍三夫!”

    “畜生!”

    赵亮咬牙骂了一句,看老蒋的目光透着一股危险的意味。

    “别看我,那是老赵家干出来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以为我想来喝喜酒,他们威胁我说,我不来就找人弄我,我有家有业的,和他们搞不起啊!”老蒋哭丧着脸说道。

    俗话说的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拐子村的人就是这么对付老蒋的,把老蒋弄来参加婚礼的原因很简单,让他投投名状。

    每参加一次婚礼,老蒋就相当于犯了一次包庇罪,到了最后,他想洗都洗不清。

    “还真是高啊!”

    我不得不佩服拐子村的村民,竟然能想出这种方法。

    “然后呢?”王寡妇继续问道。

    “那天闹的很荒唐,新娘子连一个都不愿意嫁,怎么会愿意嫁三个,结果就悲剧了,她一头撞死了!”

    老蒋回忆起那天的场景,又是一阵后怕。

    “然后就开始死人?”我问道。

    “一开始没死,赵家的人眼见着买来的新娘子死了,也没在乎,给新娘子身上随便卷了一个草席子,挖个坑埋了,三天后开始死人!”

    老蒋想了想,脸色又是一变,“可死的不对啊,赵家那三兄弟没死,当初闹洞房的倒是一个接一个的死了!”

    “对了,赵家老大刚放出来没多久,他以前被判了十年!”老蒋说着说着,突然拍了一下手,“这次就他闹得最凶,那天很多主意都是他出的,我猜很可能是在牢里憋得太久了!”

    “那三兄弟还活着吗?”我问道。

    “活着呢!”

    老蒋一脸的疑惑,道:“按理说,最该死的就是赵家老大,可他不但活着,还活的好好的,连根毛都没伤到!”

    我和王寡妇对视一眼,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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