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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命阴妻-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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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姐紧跟着就说了第三个地方,临了还冲了一把大方。

    她为什么这么干,我很清楚,说实话,她说的这点东西,我在街上找任何一个人都能问出来,她是怕我把钱要回去,不敢做的太过火。

    我没在意,这次的活不是一天能搞完的,我也不是很着急,三个地方,今天先去镇中学。

    镇中学在西郊,靠近西苗圃,秦姐口中的死人堆其实就是当年埋村民的大炕。

    解放后,政府把村民的尸骨挖出,迁移到烈士陵园,又在原址上建了一所中学,也就是现在的镇中学。

    我和亮子到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镇中学占地很大,大部分是空地,只有一座六层的教学楼,据说出现异常的地方在操场中间。

    学校门口有个门卫室,不过里面黑着灯,我让大黄嗅了嗅,里面没人,而且不只是这里,整座学校内都没人。

    一所中学,没有打更的,没有看门的,这明显不正常,也从侧面证明了,这里确实不安宁。

    我和亮子从大门跳进去后,在学校里绕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唯一不正常的是,后面的菜园子。

    镇中学有些像是一个正方形,临近路边是一栋六层的教学楼,两侧是围墙和红砖铺就的板路。

    教学楼的对面是一片小树林,树林后面是一个菜园子,问题就出在菜园子内。

    自打进入镇中学,大黄的眼睛就没离开过菜园子,确定其他地方没有问题后,我和亮子才走向菜园子。

    菜园子后面是红砖垒建的大墙,我和亮子刚走过去,就见到一个人背对着我们,面对着大墙站着。

    “谁在那?”我故意做出一副惊诧的样子,喊了一嗓子。

    那人没动,还保持着面壁的姿势,一动不动。

    我和亮子相视一笑,我们不怕有问题,就怕没问题,这样正好,正愁找不到线索呢,这出现了一个鬼。

    亮子摸出手电,在那人身上照了照,他还是没动,不过衣着有点老旧,他穿着上世纪八十年代的那种靛蓝色的衣服和裤子,脚上是一双皮鞋。

    “你谁啊?”

    走进了,我又问了一句。

    他还是没回答,面对着墙壁,小声嘀咕着什么,脖子上套着一个由电线弯成的绳套,绳套的另外一端挂在大墙上钉着的一颗钉子上。

    “吊死的?”

    靠的进了,我也就没必要伪装,径直来到他背后,拍了他一下肩膀。

    他摇晃了一下,身体转了过来,进入我眼中的是一双猩红的眼眸还有吐在外面,成青紫色的舌头。

第五百四十七章 闷死() 
“哪的人?因为啥吊死的?”

    亮子一步跨过去,手一伸,拎住了那根上吊绳。

    “饿!”

    他翻起了白眼,舌头吐得老长。

    “亮子,放开他!”

    我拍了拍亮子的手,说实话,这个鬼有些特别,他身上没有其他横死鬼身上所带的那股怨气。

    亮子哼了一声,松开了绳子。

    他掉在地上,手捂着脖子,眼睛滴溜溜乱转。

    “别搞鬼,敢乱来,打的你魂飞魄散!”我踢了他一脚,觉得有些奇葩,我是第一次碰见一个吊死鬼玩心眼的!

    正常情况下,九成九的吊死鬼都是怨气深重,想着怎么找个替身,他倒好,身上不到没有多少怨气,还有点逗比的气质。

    “堂主,这家伙装的,他不是吊死的!”灰孙钻出来,绕着这家伙转了两圈,小鼻子蠕动了半响,尖着嗓子说道。

    “你胡说,我就是吊死的!”他好像被踩了尾巴的毛,立即反驳道。

    “吊死个屁,就这个东西能吊死你?”灰孙伸出小爪子捡起那根由电线弯成的绳套,不屑的说道。

    “还有,这墙是多少年前建的,你又是多少年前死的?”灰孙接着质问道。

    镇中学大墙是用红砖和着水泥垒建的,可能是担心有人跳大墙进入校内,大墙的顶端插满了碎玻璃。

    不提别的,单单看玻璃茬子还有红砖的样子就能看出来,大墙垒建的时间绝对不超过二十年,也就十年左右。

    他的眼神开始飘忽,不想回答。

    “说!”亮子踢了他一脚,他吃痛之下喊道:“我是三十五年前死的!”

    “怎么死的?”亮子问道。

    他喏喏的没回答,开始装无辜。

    “不说是吧,老子有的是办法!”亮子冷哼一声道:“死于三十多年前,老子只要稍加打听就能知道,到时候你要是不说实话,老子弄死你!”

    “我说我说!”

    他没辙了,连忙投降,眼珠子又开始滴溜溜乱转,明显是在找理由。

    “快说!”我也受不了了,这么逗比的鬼,我还是第一次碰见,他这副德行,也让我确定,他应该和宝西村的那些冤魂没关系。

    “我是自杀的!”

    他小声嘀咕道。

    “说完整点!”灰孙骑在他头上,小爪子对着他的脑门就是一拍。

    “我害怕,就自杀了!”他又吐一句话。

    “别问了!”我摸出一张五雷符,作势要往他身上贴。

    “我说,我说!”

    他连滚带爬的向后退,靠着红砖墙,带着一丝哭腔道:“我是四中的老师,因为作风问题,害怕被整,就在这自杀了!”

    “作风问题?”我狐疑的看着他,又踢了他一脚道:“说详细点!”

    他畏惧的看了一眼我手中的五雷符,终于说出了真相。

    说来也可笑,这货叫徐天琪,原本是镇中的副校长,不过这家伙一向道貌岸然,一肚子的花花肠子。

    当年看上了镇中的一个女老师,想方设法的要把女老师搞到手,没想到女老师是个烈性的,他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搞得声名狼藉不说,还丢了性命。

    这位徐校长不是自杀,他的死法很搞笑,自己把自己憋死了。

    徐天琪怕老婆,他要搞女老师的事闹开后,他老婆来学校要找他算账,他一怕就往镇中西大墙跑,就是我们所在的这堵红砖墙。

    当年的西大墙还没这么高,上面也没玻璃茬子,不过徐校长没打算翻墙,而是打算钻墙。

    当年墙下面有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也就是俗称的狗洞,他从狗洞往外爬,爬到一半,他老婆来了。

    结果便是他进进不得,退退不了,卡在中间了。

    当时看热闹的很多,说什么的都有,徐校长情绪波动太大,一口气没上来,憋死在这里了。

    可以说,这位徐校长死的既憋屈,又窝囊。

    等他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变成了鬼,而且想走都走不了,被固定在墙边。

    因为死因,他不敢以正常的面目示人,怕被人嘲笑,偶尔被人看到了,就会伪装成吊死鬼。

    “老子说你点啥好!”亮子被气笑了,虚点了点他。

    我也摇了摇头,这位徐校长家有悍妻,典型的有色心没色胆,好不容易鼓起一次勇气,想要潜规则一下女下属,结果只是摸了摸小手,事情就闹大了,还把自己给搞死了。

    我蹲下来,对他道:“我问你点事!”

    “什么事?”他愣了一下问道。

    “都说镇中学是建在一个尸堆上面,有这事吗?”我问道。

    “有!”

    他点点头,说道:“当初这下面埋得都是被小日本屠杀的老百姓,后来政府把尸骨都迁走了!”

    我和亮子对视一眼,这个说法和秦姐说的一样,对上了。

    “那你在这这么多年,见鬼别的鬼吗?”回过头,我继续问道。

    “没有,就我自己!”他哭丧着脸说道。

    “行,回答的不错!”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招呼了一声亮子,便向外走。

    “别啊,你们走了,我怎么办?”

    见我俩要走,他急了。

    “这么多年没我俩,你不是也过来了吗?”我笑着说道。

    “不一样啊,我知道你俩能让我离开这里,我在这里都快憋疯了,再待下去,我迟早会杀人的!”他甩了甩手道。

    “威胁我?”我笑着看着他。

    “不是,我是真的待够了,我也看出来了,你们来这里,不是奔着我来的,是来找那些村民的,是不是?”他小心翼翼的说道。

    “其实对于那些村民,我知道一些事情,或许能帮你找到他们!”

    见我没吭声,他继续说道,“只要你们俩带我出去,我就帮你们找那些村民!”

    “成交!”

    我和亮子交流了一下眼神,答应下来。

    这个徐天琪说的倒是也没错,在这憋了这么多年一直出不去,说不上哪天他就会发疯,搞不好就会杀人。

    把他带出去,到时候送下去,该怎么判就怎么判,那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其实徐天琪之所以走不了,说来也简单,他当年钻狗洞的时候,脑门磕在了下面垫着的一块石头上,血沾在了石头上,他死后魂就留了下来。

    当年翻修大墙,如果那块石头被挖出来,他还是有机会走的,结果地基没动,只是在原本的基础上修了一下大墙,他苦逼的留了下来。

    有我的帮助,事情简单的很,问了一下他的生辰八字,我把他的魂从石头上拘出来,又拿黄纸做了一个娃娃,让他钻入其中。

    回去的时候,我把他放在了车头,他趴在车上,好似乡巴佬一样扫着四周,不时吧嗒一下嘴,感慨一下。

    “我和你们说,你们要找的那些冤魂,十有八九是在砖厂!”

    回到房间,他立即给出了一个答案。

    “为什么?”我问道。

    “砖厂那地方就是宝西村的原址啊!”他正色道。

    “你没说谎?”我问道。

    “我说这个慌干嘛?”他一脸的不高兴。

    “不对啊!”

    我摇摇头,秦姐说过,砖厂在宝西镇的最北面,而镇中学在最西南方,这两个地方不挨着啊,相隔得有一千米。

    小日本杀人屠村,不可能说把人杀完了在弄到一千米以外的地方埋起来吧,这完全不科学。

    我把疑惑出说来,徐天琪眉角翘了起来,说道:“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镇中学那片地方,原来是一个采伐场,那些村民被弄到采伐场,一是为了干活,二是为了杀人。”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我狐疑的看着他,心头升起了一丝疑惑。

第五百四十八章 砖厂() 
“我家祖上就是抗联!”

    徐天琪一梗脖子,颇有些骄傲的说道。

    “那你可把你家祖宗的脸丢光了!”亮子一句话暴击,徐天琪顿时蔫了。

    徐天琪是八十年代末死的,那会刚好三十,三十就能当上一所镇属中学的副校长,说他不是靠着家里的关系,没多少人相信。

    “别装死,说清楚点!”我弹了他一下。

    “当初日本人好像是为了逼问什么,在村里杀了一些人,后面又把一些人压倒采伐场,挖坑活埋了!”徐天琪恹恹的说道。

    “明天我们去砖厂,你为我们指路!”我说道。

    “行,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呗!”徐天琪恢复了一丝本性,一副地赖子的形象。

    这货是一点也没遗传祖上的基因,胆小好色不说,心里没有一点对于英烈的敬畏。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我们开车带着徐天琪去砖厂。

    砖厂在宝西镇最北面,宝西镇以十字街为分界线,过了这条街,越往北越破败。

    一路向北,房子大多是八九十年代的那种泥砖房,少有砖瓦房。

    “前面是老公社,过了公社再往北就是砖厂!”徐天琪比比划划的说道。

    公社也就是俗称的人民公社,是以前的镇政府,高墙围着,大门锁着,一看就荒败了很久。

    过了公社,石板路变成了沙土路,坑坑洼洼的,很不好走,不过砖厂的轮廓也露了出来。

    不时便能看见一个个土窑,半成品的砖垛也能看到不少,不过人倒是一个没见到。

    “往哪走?”

    我在一个土坡前停下车,向着四周望了望。

    “顺着这条小路向前走,大约一里地左右就能看见厂房,那里有个澡堂,最早见鬼的传说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徐天琪站在车头,打量了一下四周,指出了路。

    路不太宽,也就能容一辆车通过,杂草很多,能看出来,这里很多年没人过了。

    顺着小路向上,过了百米左右,就看到一座荒废的变电所,一些拇指粗细的电线散落在外面。

    电线里面的铜已经被抽出,只剩下一些胶皮,有的已经被晒化,堆成一团。

    过了变电所,走了三百多米,一座厂房出现在面前。

    厂房一共三层,表皮大部分脱落,裸露着红砖,徐天琪看了半响,伸手指了指掩着的大门说道:“浴室在一楼,进去左拐,以前很多人都来这洗免费澡,后来闹出了事,说是有人见鬼了,来的人就少了!”

    砖厂是国企的,吃大锅饭那阵,国家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免费洗澡我不意外,搞不好烧好的砖都有人一车一车往外拉。

    “出事的是女浴池,后来都没人敢去了!”徐天琪还絮絮叨叨的说着,眼睛也泛起了光,“是不是有鬼我不知道,后来一有女人在里面洗澡就有男的守在外面,听到尖叫声就冲进去!”

    我暗自摇头,徐天琪这货是没救了。

    进入厂房,按照徐天琪的指示往里走,向左一拐,没走几步就看到一间贴着白瓷片的房间,门口上面挂着一个歪着的牌子——女浴。

    “就是这!”

    徐天琪伸手一指,探头向里望了望,嘀咕道:“奇怪,怎么什么都没有?”

    走入浴室,我打量了一下四周,空间很大,靠左侧是一个能容纳四五十人的大池子,右侧是十余个坏掉的喷头。

    地面上的瓷砖大部分都被撬走,露出凹凸不平的水泥,池子也是如此,只不过被破坏的更严重。

    “灰孙,你仔细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同,大黄,你也瞧瞧!”我揉了揉大黄的脑袋说道。

    “汪!”

    得了我的许可,大黄撒着欢在屋里乱窜。

    “亮子,发现什么了吗?”我扫了几眼问道。

    “没!”亮子摇摇头。

    “不对啊,怎么会没有,难道是当年是假的?”徐天琪嘀咕道。

    “灰孙,你发现什么没有?”

    等了一会,我问道。

    没人回答。

    “灰孙?”

    我下意识提高音量,还是没人回答。

    “草!”

    我骂了一声,浴室内的布局很普通,一边是浴池,一边是喷头,空荡荡的,一眼可以看尽,灰孙怎么会消失?

    “不对,大黄哪去了?”

    下一刻,我心里一凛,大黄也消失了。

    就在我叫灰孙的时候,大黄还在浴池里,屁大的功夫,它就消失不见,这怎么可能?

    “浴池有问题!”徐天琪兴奋的喊了起来,“我就说嘛,女浴绝对有鬼!”

    我没理他,直接迈入了浴池,浴池高一米左右,池内的瓷砖脱落了大半,露着黑色的水泥,有的地方破损过大,露出了下面的红砖。

    我和亮子一寸一寸的探查着,始终没发现问题,直到来到浴池的中间,下水口在那里。

    “哥,这里好像有东西!”

    亮子蹲在这里,伸手向下捅了捅。

    手指头触碰到小水口的一瞬间,亮子就这么在我眼前消失了。

    “草!”

    我伸手一抓,抓了一个空,除了空气,什么也没有。

    “亮子!”

    我趴在地上,死死的盯着下水口。

    下水口是一个直径在十厘米左右的小洞,黑漆漆的,看着没什么异常,可亮子就在我眼前消失了。

    “你,下去看一下!”

    我抬手把徐天琪藏身的纸人拉过来,没容他反对,顺着下水口扔了下去。

    “别!”

    徐天琪只来得及喊一声,便消失在我眼前。

    我眼睛一眯,心里却更加疑惑,人怎么凭空消失,他们又去哪里了?

    盯着下水口看了半响,我缓缓的伸出手,向下探去。

    触碰到漆黑的水泥壁的一刹那,一股类似于吸力的古怪感觉传来,我的眼前一黑,被拉了进去。

    伴随着一种失重感,我踉跄了一下,等我从地上爬起,愣在了那里。

    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座村庄,村庄很大,炊烟袅袅,关键是,入目的是一间间低矮破旧的房屋。

    视线所及之处,房盖大部分都是稻草编制而成的,砖泥房几乎没有,全都是泥草混合的那种土房。

    “哥,你也来了!”

    亮子的声音将我唤醒,我侧头看了一眼,不只是亮子,大黄和灰孙也在,他们仨的状态和我差不多,都处于一种半呆滞状态。

    “这难道是宝西屯?”我喃喃道。

    “应该是!”亮子点点头。

    我们几个所在的位置是村头,侧后方有一棵大杨树,杨树下三个流着大鼻涕的小孩正侧头看着我们。

    这三个小孩不大,看着也就六七岁的样子,衣着很破旧,补丁打着补丁,还灰扑扑的。

    他们仨的眼神也很奇怪,没有多少神采,带着一股僵直。

    “小朋友,请问这里是宝西屯吗?”我走过去,尽量保持着笑脸问道。

    他们仨没回答,歪头看了我们半响,一溜烟跑了。

    “等着吧,这仨小孩跑村里报信去了,一会肯定有人出来!”我看着那仨小孩的背影说道。

    亮子皱眉沉思了片刻,问道:“哥,咱们怎么来到这的?”

    我没回答,而是蹲下来抓了一把土,触感很真实,不像是假的,我心里隐隐的有了一个猜测,说道:“知道地府吗?”

    “知道!”亮子点点头。

    “咱们很可能是进入一个类似于地府的空间了!”我猜测道。

    这就如同上次挣脱城隍印,进入地府的通道是一个杂物间,而进入这里的通道,就是那个浴池的下水。

    “应该是这样!”灰孙顺着我的裤脚爬上来,吸了吸鼻头说道:“堂主,搞不好这个村子里的人都是冤魂!”

    说话间,村里响起了一阵锣鼓声,原本平静的村子动了起来。

    如果这是八十年前的宝西村,那么锣鼓声就是信号。

    八十年前,东北可不平静,日本人,土匪,抗联,还有各种溃兵,乱的很,锣鼓敲起来,村民十有八九会拿起武器,围攻我们。

    可出乎我预料的是,乱了一阵后,村里又平静下来,一个带着瓜皮帽的中年人领着一队人从村里走了出来。

    “瓜皮帽,长袍,马褂,衣服料子不错,这家伙应该是地主!”亮子小声说道。

    “鄙人周德宝,添为本地的屯长,不知三位从何而来?”

    说话间,瓜皮帽中年人来到了我们身前,笑眯眯的问道,可眼神里却闪动着一抹凶光。

    “这是宝西屯?”我问道。

    “不错!”他吐出两个字,腰微微弯着,态度摆的很正,表面恭敬,实则警惕。

    他身后站着六个人,衣着相对破一些,脸有菜色,还带着一股麻木。

    “我们是过路的,能否在屯里借住一天?”我问道。

    听到我的要求,他的目光在我们身上流转了片刻,笑眯眯的说道:“可以!”同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继续道:“村里泥腿子居多,不嫌弃的话,三位就在鄙人家暂住一晚!”

    “可以!”

    我笑着应下。

    我、亮子还有徐天琪的打扮一看就不是穷人,瓜皮帽周德宝邀请我们去他家居住,我倒是没感到意外。

    一是村里其他人家很穷,确实不方便待客,二是将我们仨迎到他家,一旦出事,方便处理。

    随着周德宝往村里走,我能感觉到,每一家每一户的门后,几乎都有人在窥视。

    周德宝家位于村子的最北面,是一座被围墙围起来的大院子。

    院墙很高,两米多将近三米,院墙上还有人背着枪巡视,周家更像是一座堡垒,而不是普通的大户人家。

    其实一路走来,我有一点很奇怪,屯子里的人好像不知道他们已经死了。

    周家很大,只是看家护院的就有将近二十人,而且还有枪,丫环仆人之类的也不少。

    我们仨被安排在后院,周德宝倒是没邀请我们一起用餐,而是推说已经用过了,晚上再一起用餐。

    有一点我很好奇,周德宝没打听我们仨的身份,看他的样子,好像经常招待我们这样的人。

    我说要在屯子里转转,他也没反对,只是说屯子的刁民多,派出了两个家仆跟着我们,监视的意味很明显。

    屯子不小,周家因为地势的关系,几乎可以将整个屯子尽收眼底。

    从周家走出后,我们仨在屯子里转了一圈,偶尔碰到几个村民,也是头低垂着,绕着我们仨走,丝毫不敢和我们接触。

    村口处也有人,还是那三个小孩,那仨孩子貌似是专门被安排在这里的。

    来回转了两圈,什么也没发现,整个宝西屯看起来和正常的屯子没啥两样,平静而又祥和。

第五百四十九章 屠杀() 
打破祥和的是傍晚时分的凄厉狗叫声和刺耳的铜锣声,我们几个走出房门,便看到周德宝急匆匆的赶过来,说道:“麻烦几位先躲一躲,事了之后,周某一定赔礼道歉!”

    说罢便拉着我们进屋,把我们安置在了位于床底的暗房内。

    我没说什么,一切按照周德宝的安排来,有灰孙在外面,我倒是不怕他搞出什么大动静。

    暗房大约三十个平方,有桌有椅,还有一铺床,能看出来,周家经常在这里藏人。

    外面的狗叫声越来越凄厉,还有人的哭嚎声,暗房上面的房间被人搜查过,我听到了踹门声。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哭嚎声和狗叫声渐渐停歇,似乎一切都平静了下来,周德宝却没回来。

    大约两个小时后,暗门发出咔哒一声,灰孙瞪着一双猩红的小眼睛钻了下来。

    “出什么事了?”我问道。

    “堂主,你和我们出来就知道了!”灰孙欲言又止的。

    “好!”

    我没深问,从下面爬上来的第一时间,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死人了?”我立即问道。

    “堂主,你自己看就知道了!”灰孙的眼睛依旧猩红着,面上罕见的露出一抹不忍之色。

    我们住的这间房是周家的后院,刚出房门,便看到院门口趴着一个男仆,他身下是一滩血,背部有一个血肉模糊的伤口,看样子应该是刀刺的。

    随着我们向外走,看到的尸体越来越多,单单是一个周家就有不下十具尸体。

    当我走出周家,眼前的惨剧还是让我呆住了。

    血色染了半边天。

    红的是火,也是血,屯子里到处都在着火,尸体随意散落着,怎么死的都有。

    有断头的,有被剖开肚子的,还有被枪杀的,血腥气弥漫在整个村子里,除了大火焚烧房子发出的霹咔声,整个村子没有任何声音,也就是说,村子里没活物了。

    走在村子里,我看到了之前给我带路的三个孩子之中的两个,他俩的尸体挂在木头栅栏上,头诡异的扭着,质朴的小脸上带着一丝恐惧。

    “怎么弄得?”

    我僵硬的转过头,看着坐在我肩膀上的灰孙。

    “堂主,你自己看!”灰孙咬咬牙,上了我的身,一副画面也在我的眼前展开。

    傍晚时分,一个膏药旗出现在了村口,随之而来的是一大队日本兵。

    日本兵迅速占据高位,并将出屯的几条路封上,领头的是一个穿着军官服的日本人,他拄着日本刀站在村口,带着白手套的手向前一挥道:“把周德宝带来!”

    “哈衣!”

    一个穿着西装的,梳着大背头的男人立正敬礼,转身领着几个日本兵大步流星的向着周家走去。

    “王翻译,透个话呗,坂本太君怎么突然来我们宝西屯了?”

    周德宝很快被带来,他躬着腰,一副奴才状的问着那个大背头男人。

    “不知道!”

    大背头冷着脸,摆明了态度。

    我注意到,跟着大背头去时是八个日本兵,回来时是四个。

    “太君!”

    来到村口,周德宝一个躬鞠下,身体几乎成九十度对折。

    坂本还保持着原本的姿势,拄着日本刀,冷冷的盯着周德宝。

    没有坂本的开口,周德宝根本不敢起身,不过一会的功夫,他额头的汗便滴了下来。

    “起来吧!”

    良久,坂本才开口。

    周德宝缓缓吐出一口气,半躬着腰,陪着小心道:“太君……”

    “我接到举报,你们宝西屯收留抗联的人!”

    坂本一口打断周德宝的话,冷冷的说道。

    “冤枉啊太君!”周德宝立马否定,“我们宝西屯您是知道的,无论是交粮还是出劳役,在这十里八乡的,一直是第一啊,怎么会和抗联有联系呢?”

    “周桑,抵抗是没用的,如果你开口,我会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坂本抬起日本刀,架在了周德宝的脖子上。

    “太君,我冤枉啊!”

    周德宝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

    “冤枉吗?”

    坂本阴冷的一笑,向后抽刀,这一次架在周德宝脖子上的是刀刃。

    “你们中国人一向奸猾,最擅长的就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说说吧,这么多年,你给抗联送了多少粮?”坂本盯着周德宝看了半响,缓缓的开口道。

    “我真的冤枉啊太君!”周德宝脸上都是汗,还是抱着冤屈。

    “周德宝!”

    坂本眼中闪过一道危险的光芒,语气古怪的吐出三个字,日本刀向下一压,血渗了出来。

    “太君,太君,我冤啊!”

    周德宝一哆嗦,身下一湿,一股尿骚味传出,他被吓尿了。

    别的不说,起码在我看来,周德宝就是一个贪生怕死的土老财,在他身上,看不出任何问题。

    “你的,不见棺材不掉泪!”坂本突然笑了笑,给旁边站着的副手使了一个眼色。

    “哈衣!”

    副手立正敬礼,随即向前一挥手,一队日本兵跟着他进村了。

    鸡飞狗跳,惨声连连,在日本人的眼中,中国人不是人,只是一个物件,稍有抵抗,便是打杀。

    从这对日本兵进村开始,惨嚎声就没停止过,枪声也没停止,不是没有人抵抗,但是在成组织的军队面前,个人的抵抗实在是太弱了。

    偶尔有村民能够以突袭的手段,杀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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