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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命阴妻-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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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那里!”

    下了车,老宋指了指小树林前的两座坟。

    一大一小两座坟,修的整整齐齐的,周围没有一丝杂草,能看出来,有人经常来这里打扫。

    “没有魂!”

    我在坟前赚了两圈,摇了摇头。

    “捷足先登了!”张茉面无表情的说道。

    “硬抗吧!”亮子有些无所谓的说道,说完看了看我,道:“哥,你能扛住不?”

    “扛住扛不住,试试呗!”我本来也没报太大希望,来老陈的坟前,就是想着,如果老陈的魂还在,能轻松不少。

    现在老陈的魂不在,那就没办法了。

    重新回到南乡,老宋打了个招呼,人就走了,躲我们就像是躲瘟疫一样。

    “鬼蛊,不可解!”

    回到房间,张茉再次为我科普起鬼蛊的知识。

    在苗疆,鬼蛊很鸡肋,一是炼成很难,阴魂是无法和蛊虫直接结合的,想要炼成鬼蛊,最好的办法是先炼出一个蛊人,然后将阴魂灌入蛊人体内,由此形成鬼蛊。

    二是效果不是很明显,除非知道对方的生辰八字,否则的话,鬼蛊只能当做普通的阴魂使用。

    这两点注定了,没人愿意炼制鬼蛊。

    可鬼蛊有一点好处,一旦炼成,杀伤力很大,往往能将人拉入幻境内,让人不知不觉间陷进去。

    一旦陷入,生死便操之于人手。

    “怎么破?”我问道。

    “除非你能化解掉鬼蛊的怨气!”张茉说道。

    “说笑呢吧?”

    我揉了揉鼻子,如今的鬼蛊,就是一个大杂烩,里面有小女孩欢欢,有她的爹妈,有陈玲玲和那个畜生校长,搞不好还有陈玲玲的父亲。

    如此多的阴魂,我怎么化解他们的怨气?

    “扛着吧,看你能扛多久了,只要你能扛到我们找到孙佳琪,就会没事了!”张茉还是一开始那样,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

    “行吧!”

    我成大字型躺在床上,也只能这样了。

    按照张茉的说法,孙佳琪的身份不简单,既然说了,三天过后,不在找我,也就说明,蛊种这事过去了,苗疆不会再来人。

    扛过去,我也算是了了一块心病。

    相对来说,苗疆的人还算讲规矩,每次针对的人都是我,如果他们把目标放在任婶身上,那我就有些无奈了。

    人不能闲着,一旦闲下来,就好困,就这么躺了一会,我睡了过去。

    “我疼!”

    迷迷糊糊中,我耳边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

    “听话,好好躺着!”

    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我强撑着睁开眼皮,侧了侧头,便看到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虚弱的躺在另外一张床上。

    她的脸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很干,眼睛里满是虚弱。

    她的身边站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男人的脸上透着一股不耐烦。

    女孩是昨天在卫生间看到的那个,她是陈玲玲;男人昨天在楼梯口碰到过,他是苟长禄。

    我忽然反应过来,这是小女孩死前发生的经历。

    “我一会就回去,你想吃啥?菠萝啊?行,我给你买!”

    苟长禄的注意力没在陈玲玲身上,而是语气温柔的打着电话,应该是给他老婆打。

    撂下电话,苟长禄俯下身,替陈玲玲掖了掖被子道:“你听话,回头我给你买好吃的,这两天就在这住着,别给我惹麻烦,听见没有?”

    陈玲玲没回答,而是咬着嘴唇,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听见没有?”苟长禄瞪了瞪眼,两根手指捏着陈玲玲的脸蛋抻了抻。

    “听见了!”陈玲玲带着哭腔答道。

    “嗯,那我走了!”苟长禄满意的点点头,直起腰整理了一下衣服,迈步向外走去。

    苟长禄一走,陈玲玲的眼泪止不住了,顺着苍白的脸颊流了下来。

    哭了一会,陈玲玲的眉头蹩了起来,她咬着嘴唇,艰难的起身下床,及拉着拖鞋,一步一步的向外挪。

    走了几步,土黄色的秋裤上出现了一道血痕,陈玲玲好似没发现,挪动门口后,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门打开,又休息了片刻,才继续向外走。

    我张了张嘴,想要喊住她,却发现根本说不出话来,除了能动一下头,别的什么也动不了。

    门没关,而是裂着一条小缝,以陈玲玲的体力,也关不上门。

    我挣扎了一下,还是动不了,可眼前的景色却是一变,漆黑的地面,老旧的灯泡,还有一道瘦弱的身影,这是走廊。

    陈玲玲秋裤身上的血痕越来越大,血缓慢而又坚定的滴落下来。

    她扶着墙,每走一步都要喘几口气,她很瘦,力气很小,走路的声音几近于无,走廊始终处于昏暗中,陈玲玲瘦弱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

    我有些急,鼻尖突然传来一股血腥味,眼前的景色也跟着变化,我来到了卫生间。

    最里面的一个蹲位里,陈玲玲瘫在里面,身下是一滩缓缓扩大的血泊。

    她的嘴唇蠕动着,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可声音很小,但是我能分辨出,她在叫“爸爸”。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眼神变得飘忽,苍白的小脸上出现了一抹红晕,嘴唇也不再蠕动,嘴角扯出了一抹弧度,她在笑。

    血渐渐漫了出来,她的眼神存留着一抹淡淡的温柔,在死去的那一刻,她似乎看到了念着的爸爸。

    “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尖叫声响起,伴着叫声,一个男人冲了进来,是苟长禄。

    看到尸体的一刹那,他的脸色巨变,嘴角随即扯了扯,他在笑,脸上的肌肉也松弛下来,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我叫120。”

    下一刻,他拿出电话,故意做出一副焦急的样子。

    人来人往中,陈玲玲的尸体她的尸体被抬走,只是抬走的是尸体,她的魂留在那里,还保持着死前的姿势。

    她就那么瘫坐在蹲位内,眼神内存留着一丝暖意,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不知道这会用什么语言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也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景色还不变,只能面对着陈玲玲的身体。

    太阳起了又落,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就在我几乎忘记了过去多久的时候,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这个男人不高,身体很瘦弱,身上带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他来到隔间前,将一个向外渗血的包放在地上,从里面提出了一个人头,是苟长禄。

    放好人头,他又拿出一叠纸钱,亲手点燃后,他开口道:“玲玲,我把这个畜生带来了,你出来吧!”

    他颤抖着,对着隔间内陈玲玲的魂伸出了手,陈玲玲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她的眼中重新有了神采,瘦弱的身体动了一下,手在地上撑了撑,向外爬去。

    “玲玲,来!”他颤抖着伸出手,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

    陈玲玲向我爬着,爬出隔间的一刹那,苟长禄的人头动了,那双眼睛睁开,露出了一抹狰狞之色。

第五百三十二章 真相() 
陈玲玲这时已经将手搭在了父亲的手中,没有注意到这一幕,父亲握上了女儿的手,也没有注意到这一幕。

    一双大手牵着一双小手,就这样走出了卫生间,留下一地的纸灰和一颗带着诡异笑容的人头。

    卫生间内,只剩下我和一颗人头,我本以为,眼前的景色会继续变化,没想到的是,时间似乎僵在了这一刻。

    我动不了,也开不了口,我很清楚,这是一个幻境,可就是破不了,唯一期待的就是张茉她们快点找到孙佳琪。

    不知道过了多久,卫生间内终于有了动静,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出现在我眼前的是警察。

    来的一共三个,位于侧后方的一位我认识,他虽然年轻了不少,脸上也没多少风霜之色,但我一眼就认出,他是老宋。

    他们仨将人头拿起,放入一个塑料袋内,便急匆匆的向外走,走出卫生间的一刹那,塑料袋里的人头再次扯了扯嘴角。

    我眼前的景色也跟着转变,我还躺在床上,一缕晕红色的光透过窗户射了进来,洒在我的身上。

    我眨了眨眼,忽然发现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了,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好似溺水一样,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吐出了两口气,我发现了一丝不对,屋里没人。

    张茉不在,亮子不在,就连灰孙和大黄也不在。

    “张茉?亮子?”我喊了两声,没有人应答。

    我从床上下来,来到窗边向外望了望,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对面的饭店前,停车位空空荡荡的,没有一辆车停留。

    我从窗边离开,向外走去。

    走廊依旧是昏暗的,我跺了一下脚,老旧的灯泡亮了,昏黄的灯光闪烁着,在墙上投下一片模糊的影子。

    “有人吗?”我喊了一嗓子,没有人应答。

    我站在原地待了一会,灯灭了,走廊再次陷入昏暗中。

    我再次跺了一下脚,向着卫生间的方向走,来到楼梯口时,我想了想,迈步向下。

    走了没几步,下面急匆匆的上来一个人,看到他的一瞬间,我愣了一下,是苟长禄。

    看到我,他也有些愣神,下意识开口问道:“你见到我学生了吗?”

    “卫生间!”我脱口而出。

    “谢谢!”他扔下两个字,便从我身边跑过,急匆匆的去卫生间。

    我顿了一下,跟着他追了上去。

    “玲玲?”

    刚到卫生间,便听到了他焦急的声音,我迈步走入,又看到了那副画面。

    陈玲玲瘫在里面,身下是一瘫黑红色的血。

    苟长禄的神色阴晴不定,最后吐出了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摸出了电话,拨打120。

    我沉默的看着这一切,这个场面是我第二次看到,孙佳琪似乎是有意让我经历这些,可这有什么用呢?

    我摇摇头,没有做声,静待事情的发展,对于我来说,扛的时间越久越好。

    “叔叔,他是坏人,你为什么不打他呢?”

    就在我以为,一切都要轮回时,耳边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腿上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冰冷。

    我低下头,便看到一张苍白的小脸仰着,漆黑的眼眸中透着一股天真,是欢欢。

    “叔叔,你为什么不打他?”小女孩再次问道。

    “我……”

    我张了张嘴,胳膊上一紧,陈玲玲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出来,来到了我身前,她抓着我的胳膊,蒙着雾气的眼睛里带着一股仇恨,“你看到了一切,为什么不帮我?”

    “你看到了我的头,为什么不帮我?”

    苟长禄也走过来,用一种阴沉的嗓音问道。

    “我……”

    我下意识的向后退,退了一步,撞到了一个人,我僵住了,缓缓转过头,对上的是一双猩红的眼眸,是陈玲玲的父亲。

    “为什么不帮我女儿?”

    我张了张嘴,耳边回荡的是一个又一个“为什么”,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要你偿命!”

    下一刻,一把刀砍了下来,嵌入了我的脖子,很疼很疼。

    我捂着脖子,踉跄着退了一步,老陈跟了一步,手拖着刀,向后一拉,一股血冒了出来。

    “为什么?”我问道。

    “偿命!”

    他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手里的刀再次插入了我的脖子,同时用力推着我向后走。

    砰的一声中,我撞到了窗户上,一阵温煦的风吹了过来,却没让我感到温暖,反而让我的心沉了下去。

    “叔叔,你坏!”

    欢欢童稚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的脚被人抬起,人跟着起空,向后一仰,从窗户栽了下去,刀终于从我的脖子中脱离,血喷射而出。

    又是砰的一声,我落地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我张了张嘴,咳嗽了两声,一股血沫冒了出来。

    视线所及之处,几张脸同时出现在我的视线内,同时出现的还有一柄刀。

    老陈冷冷的看着我,举起刀,对着我的脖子砍了下来,两双阴冷的手控制住我的手和身体,让我无法移动。

    与此同时,我的胸口一凉,一双冰冷的小手摸了上来,传来一股刺痛感。

    “啊!”

    我张嘴想喊,一双手突然伸出,捂住了我的嘴,将我的声音堵了回去。

    我的视线渐渐模糊,意识也跟着不清,唯一的念头就是——我要死了。

    “砰!”

    “砰!”

    就在这时,我的心脏有力的跳动两下,一股力量从头传到尾,我使劲摇晃了一下身体,将身上的几个人甩脱。

    我踉跄着站起来,看了一眼胸口,上面有一道整齐的切口,透过切口,我能看到自己的心脏,更能看到心脏上趴伏的一只拇指大小的虫子。

    虫子的状态很不好,一半陷入心脏内,一半露在外面,透着一股无力。

    我意识到,刚才只是蛊种回光返照,如果不能干掉面前的这几个鬼,我正要扛不住了。

    我环视了一眼,忽然发现了一点不对的地方。

    其实破除鬼蛊的最好办法,就是消除怨气,做到这一点很难很难,但是有的时候,消除怨气只需要一句话。

    有的怨魂,只是一缕执念,甚至有的时候,是在自己欺骗自己。

    陈玲玲的阴魂在卫生间内躺了三年,一直无法动弹,僵在那里,甚至连害人都做不到。

    陈玲玲的怨气很大,不可能这么惨,还有老陈,他是怎么知道陈玲玲的魂在这里的?

    陈玲玲那会已经死了三年,尸体也早已经埋了起来,老陈如果想要祭奠,难道不是应该提着苟长禄的人头去陈玲玲的坟前吗?

    “欢欢,你听话,别动,叔叔会带你去找妈妈!”

    来不及想那些,我对再次逼上来的欢欢说道。

    欢欢歪着头看了我半响,漆黑的大眼睛中蒙上了一层雾气,喃喃道:“妈妈!”

    稳住了欢欢,我将目光转向了老陈,他提着刀,这几个人中,他的威胁最大,我咬咬牙,试探着说道:“老陈,你既然要为你闺女报仇,为什么不立即报仇,为什么要等上三年?你不去坟前祭奠,跑旅店干嘛?”

    老陈被我问的一愣,我心里一喜,这里面果然有猫腻。

    “你拿了姓苟的那个畜生的钱,对不对?”

    “你早就知道你女儿的魂在这里,对不对?”

    “你女儿的魂,是被人封住的,对不对?”

    我连续发问,老陈的脸随着我的发问,扭曲了起来,随着最后一个问题的问出,老陈手里的刀掉落,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发出了一道痛苦的尖叫声:“啊!”

    “爸!”

    与此同时,陈玲玲的眼泪也落了下来。

    就如同我猜测的那样,这里面隐藏着一些东西。

第五百三十三章 鬼蛊() 
老陈跪在地上,以头拄地,双手插入头发内,痛苦的嚎哭着。

    “爸爸!”

    陈玲玲踉跄着走到老陈身前,抱住了自己的父亲,喃喃道:“爸爸!”

    老陈颤抖着,呜呜的哭着。

    “你爸收了老师的钱,答应就此了结,五万啊,他收了老师五万块呢!”苟长禄也走过来,在陈玲玲耳边轻声说道。

    “你知道吗,是你最爱的爸爸,是他请的大神,把你封在那个狭窄的蹲位内的,是他让你不见天日的!”

    苟长禄贴在陈玲玲的耳边,低声诉说着,那双眼睛里闪烁着强烈的不甘,“你的今天,都是你的爸爸造成的,你告诉老师,应不应该报仇?”

    苟长禄一边说,一边捡起刀,把刀塞入陈玲玲的手里,捏着她的手掌握紧,缓慢而又坚定的捅向老陈。

    刀向前捅,老陈还跪在地上,锋利的刀尖轻而易举的捅入他的身体,他颤抖了一下,抬起头,哆嗦的嘴角流出了一缕鲜血。

    “爸!”

    陈玲玲哭着叫了一声,手里的刀再次向前捅。

    “对不起!”

    老陈的嘴唇蠕动了一下,艰难的吐出三个字,头一歪,搭在了陈玲玲肩头。

    “爸!”

    陈玲玲撕心裂肺的嚎了一嗓子,猛地拔出了刀,倒转刀锋,捅向自己。

    刀锋刺穿了陈玲玲纤细的脖子,斜向上扎去,刺入了苟长禄的身体。

    苟长禄神色一僵,眼中露出一丝绝望之色,脖子艰难的扭动着,想要低头看一眼陈玲玲。

    陈玲玲眼中露出一抹决绝之色,苍白的手掌再次发力,只余刀柄露在外面,血缓缓的渗了出来,陈玲玲的身体向后仰倒,嘴角扯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苟长禄跟着向后栽倒,眼中残存着一缕迷茫,他没有想通,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再死一次。

    我愣愣的看着三人的尸体,转瞬之间,三人全死了,这有点不对劲!

    这三个人,苟长禄最该死,他就是一个畜生。

    老陈呢?他为了钱,昧了良心,把自己的亲闺女封在厕所三年。

    三年后,也许是良心发现,他受不了煎熬,亲手为闺女报了仇。

    陈玲玲生无可恋,最亲的父亲背叛了她,她无疑是最痛苦的。

    可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他们仨都已经死了,怎么可能再死一次。

    “就这么死了?”

    我还有些不敢相信,伸手想要触摸一下他们仨的尸体,手刚伸出一办,一阵风吹来,他们仨的尸体化为了飞灰,随着风形成了一条黑色的烟带,冲入了欢欢的体内。

    欢欢舒服的哼了一声,对我伸出小手道:“叔叔,带我找妈妈啊?”

    我向后退了一步,惊诧莫名的看着欢欢,吸收了三人化为的飞灰,她的身体更凝实了,更加像是一个活人,而不是一个死人。

    我忽然想到一个可能,这本身就是一次鬼蛊间的相互吞噬,就像是那些毒虫一样,活到最后的才有可能成为蛊虫。

    我这次可能着了孙佳琪的道,如果我不揭穿老陈,他们仨之间可能还会相互争斗,谁也奈何不了谁。

    有了我的掺和,他们仨全死了,最后被欢欢吃掉,是我加快了鬼蛊成型的过程。

    “叔叔,你不乖呢!”

    见我没有反应,欢欢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弧度,如同一个猴子般,迅速的攀爬到我的身上,那双冰冷的小手再次放在了我的心脏上,一道童稚的声音同时响起:“妈妈说,不乖的人,都要受到惩罚!”

    说完,她的手插入了我的心脏。

    我僵硬的低头,欢欢天真的看着我,那双小手从我的心脏拔出,上面是一颗还在跳动着的心脏。

    “叔叔,你的心黑了!”

    欢欢捧着心脏,递到了我的眼前。

    “啊!”

    直到这时,我才感觉到一股难以形容的剧痛,下意识喊了出来,一股失重感也在同时传来,我猛地坐了起来,眼前的景色又是一变。

    我还在房间内,胸口坐着一个一岁大小的孩子,他攀附在我身上,一双小手放在我的胸口,指头已经插入了一小半。

    “滚!”

    我想都没想,便把他甩了出去。

    他掉在地上,根本没给我继续攻击的机会,一翻身又爬了起来,好似蜘蛛一样,手脚并用的爬到了墙上,来到了棚顶。

    我仰头看着他,他也在看我,那张小脸迅速的变化,变为了欢欢,漆黑的大眼睛里出现了一丝雾气,可怜巴巴的说道:“叔叔,你凶我?”

    我喘了两口粗气,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房间,亮子和张茉全都不在,灰孙和大黄也失踪了。

    我分辨不出,现在是幻境,还是现实,可胸口的刺痛感很真,我迅速看了一眼,心口附近的皮肤已经破了,正在向外渗血。

    我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头顶,他倒吊着,手脚并用的在天花板上来回走动着,那张脸不断变幻着,一会是欢欢,一会又变成了老陈,间或成了陈玲玲。

    每一张脸出现,他都会变幻声音。

    连续变换了数张脸,眼见没有办法将我迷惑,他吐出一根焦黑色,分了叉的舌头,舔了舔嘴唇,滴落了几滴口水,含糊不清的说道:“我想吃,想吃!”

    口水落在床上,洁白的床单顿时出现了一道焦黑,他的口水有腐蚀性。

    “吃!”

    下一刻,他猛地蹬了一下天花板,整个人冲了下来。

    “敕!”

    我想都没想,一口咬破舌尖,喷出了一口鲜血,一张五雷符在同时丢出,一道电光在半空中闪现,她噗的一声爆开了,形成了一团团黑气,向着四周逃逸。

    “吃!”

    与此同时,我身后侧后方再次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我回过头,他又一次出现了,还是攀附在墙壁上,相比于刚才,他的脸更白了,裸露在外的皮肤有一道道焦黑的痕迹,有两道裂开的口子内,还能看见一只只蠕动的飞虫。

    我凝神以对,如果是一般的蛊虫,经过刚才那么一下子,绝对会受到重伤,以前几次的经验来看,我心脏处的蛊种会传递出一股饥饿感,想要吃掉对方。

    可这一次,蛊种不但没有传出饥饿感,反而有一种隐隐的厌恶感。

    “叔叔,我好疼!”

    就在这时,他迅速切换了一张脸,变为了欢欢,那双漆黑的大眼睛里满是雾气,那道委屈又可怜的童音重新响了起来。

    我一步一步向后退,来到床边,伸手拉开柜门,触摸到了一个坚硬的圆柄,我的心顿时安定下来,守字剑还在。

    “我好疼!”

    他张大嘴,大哭了一声,脚和手在墙上弓起,猛地发力,向着我射了过来。

    我在同时而动,侧身拔剑,穴窍内的气流奔涌而出,流向守字剑,对准他斩了下去。

    守字剑鱼鳞状的剑身上流转过一道光晕,斩在了他的身上。

    几乎没有任何阻碍,直接将他一分为二,一道道黑气从他身体中扭曲着钻出,裹挟的是一群群飞蝇一样的虫子。

    一冲而过后,一群群飞蝇聚集在一起,他再一次出现在我面前。

    相比于刚才,他的脸更白了,眼中闪烁的是一抹不甘和畏惧。

    我心里有了底,他奈何不了我。

    “来,过来,叔叔带你去找妈妈!”我冷笑一声,对他招了招手。

    “妈妈!”

    一张张脸不断闪现,最后化为欢欢的那张小脸,他尖叫一声,向我冲了过来。

    守字剑再次向前,鱼鳞般的剑身上闪过一道电光,剑尖在空中颤动,五雷符成型,我身体内的气流好似疯了一般,全部涌入剑身,电光飞出,发出轰的一声。

    再次相撞,一道道黑气乱窜,满天的飞蝇乱舞,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嗡嗡声。

    我喘着粗气,退了两步,靠在墙上,警惕的看着好似没头苍蝇一般乱窜的飞蝇,这一次,他们没能成型。

    “凝!”

    就在这时,孙佳琪冰冷的声音响起。

    “抓到你了!”

    张茉的声音也在同时响起。

第五百三十四章 她回来了() 
两人的声音向后响起,还在乱舞的飞蝇好似找到了主心骨,重新化为了一个孩子,冲向了门外。

    我缓了一口气,也冲了出去。

    刚出门,我愣了一下神,一张渔网状的东西张在楼梯口附近,鬼蛊正好在网中。

    网成菱形,一端捏在灰孙手中,一端在大黄的口中,这两货兜住鬼蛊后,来了一个折叠,正好将鬼蛊包裹在网中。

    网内,鬼蛊一会化为飞蝇,一会化为人形,怎么也挣不出。

    “呼呼!”

    灰孙将网兜的另外一端挂在大黄的嘴上,大黄摇着尾巴,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在我面前献媚。

    “厉害啊!”

    我蹲下来揉了揉大黄的脑袋,把网兜取下系紧,挂在腰间。

    “叔叔,我疼!”

    网兜内,鬼蛊化为了欢欢的模样,撇着小嘴扮可怜。

    我冷冷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他。

    下一刻,他噗的一声解体,又化为了飞蝇。

    接下来,他又挣扎了几次,每次的人形,都维持不了太长时间,都是说上一句话就解体。

    如是几次,他彻底放弃了,以飞蝇的形态,在网兜内安生起来。

    “张茉和亮子在哪,知道吗?”

    搞定鬼蛊,我弹了弹落在我肩膀上的灰孙。

    “知道!”

    灰孙点点头,一挥爪子道:“大黄,带路!”

    “汪汪!”

    大黄叫了两声,摇着尾巴在前方带路。

    顺着楼梯向下拐,出了旅店左转,大黄带着我钻入了客运站。

    客运站不大,前面的大厅也就五十多平米,张茉和亮子站在大厅中央,她俩的脚下倒着一个人,看模样正是孙佳琪。

    “抓到了?”我走过去问道。

    “死了!”

    张茉的语气淡淡的,盯着孙佳琪的尸体不知道想着啥。

    “哥,你没事吧?”亮子侧头看着我。

    “没事!”我摇摇头,拍了拍网兜道:“鬼蛊抓到了!”

    “那就好!”

    亮子向后退了一步,习惯性的站在我的身侧。

    “给我吧!”

    张茉对我伸出手,我把网兜取下递过去,张茉接过,在孙佳琪面前蹲下,指甲在她的人中划过,一滴殷红的血滴冒出。

    张茉看了一眼网兜,将这滴血取下,弹入了网兜内。

    那些飞蝇嗡的一声,将那滴血吞入,便再次安静下来。

    “好了,把尸体带上,我们走!”

    张茉明显松了一口气,站起来淡淡的说道。

    亮子附身将尸体扛在肩上,返身向外。

    “你要怎么处理尸体?”

    回到车上,我略有些好奇的问道。

    “你不用知道!”张茉冷冷的说道。

    我碰了一鼻子灰,无奈的摇摇头,摸出手机给老宋发了一条信息,告诉他我回了,便发动车子——回家。

    到家时,天还没亮,我和亮子各回各家,褚墨和秀秀依旧不理我,她们俩配合张茉把孙佳琪的尸体弄入下房,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商量着什么。

    我也没在意,在外两天,没睡过一次好觉,躺下便睡。

    其实不用想也明白,对待鬼蛊,无非是研究后超度,尽量赚取一些阴德。

    至于孙佳琪,我不想知道,不过以她们仨的手段,应该不会出事。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又恢复了平静,吃了睡,睡了吃,只有任婶不时接两个小活,在家给人看看事。

    褚墨她们仨始终没露面,不知道研究着什么,反正自打那天回来,她们仨就一直在下房内。

    转眼到了五月,朱盛始终没有出现,倒是邵艳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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