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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并非不可泄-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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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家的诡异,也曾引起几个心怀不轨之人的怀疑,这些人怀疑赵家宅院与银山金山相连。于是,这些人趁赵家人舍粥一天的劳累,在酣然沉睡的情形下,一批批、一帮帮、一撮撮,纷纷踏至而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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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舍粥百里救万民 诈宅数次炼聻煞(2)() 
然而这些夜探赵宅的人们,不管当初进宅的出发点和目的是什么,当天晚上没有一人能走出赵宅,第二天早晨却是齐刷刷跪在赵家天井里,满脸虔诚,口口声声忏悔着对菩萨的不敬,有的甚至害怕菩萨怪罪,竟然匍匐在地,不敢起身。他们已然连跪着胆量和勇气也已失去。

    后来听这些人讲,当这些人夜探赵宅准备发财的时候,却在进到宅院的第一眼便看到一尊活灵活现的菩萨正怒视着自己。

    菩萨威严的站在院中,不仅怒视着这些人,而且随着菩萨手指轻弹,这些人一个个就像被剔走腿骨一般,顿时瘫软在地上。

    当这些人清醒过来以后,知道这种结果是菩萨发怒惩罚自己所致,于是便浑身颤抖,努力挣扎着把头磕得如鸡啄碎米,以求菩萨开恩还给腿骨。

    这种现象一直持续到第二天赵家六世祖起床梳洗已毕,向菩萨为这些人求过情以后,随着菩萨隐起身形的同时,这些人被剔走的腿骨才被菩萨给恩赐回来。

    这些人又给赵家六世祖磕了头,谢过求情之恩,这才便灰溜溜的走出赵家大门。或许,总之这些人躲在犄角旮旯一连饿了好几天以后,一个个才拖着气息奄奄身体,抱着饭碗挤在了领粥难民的行列里。

    在这些人的说教下,人们更加确信赵家的善行是遵了菩萨法喻。至此以后,不但再也没有不轨者窥视赵家,就连舍粥秩序也较之前好了很多。

    赵家这几十个粥棚随着三年的自然灾害,也整整存续了三年,这粥也是一如既往的舍了三年。

    噶大富说到这里,稍做喘息,当他看到广通低头沉思的时候,又接着说道:“赵家大设粥棚的时候,噶家六世祖基于族谱上的记录,曾怀疑过赵家买粮食的银子是赵家元世祖尹大彪鲸吞五云派的那笔钱财。

    故此,噶家六世祖也曾夜探赵宅,结果六世祖受菩萨的惩罚虽然与那些人相同,可丢人的程度与被羞臊的程度却远高于那些人。

    因为那些人都是外乡人,羞臊一时也就罢了,而噶家却是与赵家同住赵家村已有百年,六世祖不但感觉无颜面对赵家,更是遭到了正在接受赵家恩惠的赵家村全村人的歧视和羞辱。

    至此以后,噶家后人以六世祖所做为鉴,再也没人将赵家的事情与噶家族谱所载再做联系”

    沉思良久的广通,打断噶大富的话,说道:“噶家六世祖判断的不错,只是在夜探赵宅的时候,被赵家施出的法术给蒙蔽而已。赵家定然还有未散尽的钱财,故此我们要想个办法,再探赵宅,找出赵家这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噶大富不屑的说道:“姑父,您不觉得为时已晚?如果赵家舍粥的钱财是五云派当初丢失的那笔,可整整三年,几十个粥棚,上万人的用度,即便用不尽那笔钱财,所剩也不会太多。”

    广通却郑重其事的说道:“如果赵家果真是用了那笔钱财,慢说几十个粥棚连舍三年,就是再舍上三年也只能用去全部的十之一二。

    你可知道,当初尹大彪掌管的钱财并非只是五云派两年的积蓄,它包括着开山立派的那位明教副教主,从明教总舵转移过来大笔银两。这笔银两可是为再次复兴明教留用的。虽然五云派事录薄上不曾载明具体数额,单凭记录的用途,便可明了这笔银两定然数额不菲。”

    噶大富听完广通的讲述,两眼已然冒出绿光,便在广通的授意下,先是利用萧奎,后是利用噶三,最终把赵家老宅弄到手里。

    广通虽然在赵家老宅只发现了密室,没有找到钱财,可他并未失望。因为,他在赵家老宅发现了两只白兔聻。

    这个发现带给广通的惊喜和兴奋,比得到预想的那些财富所带给他的兴奋有过之而无不及。

    也正是因为发现了这两只白兔聻,才使得广通请来大师兄木通帮着他在赵家阴阳两宅布下斩尽杀绝的风水阵局。一是为了捉拿两只白兔聻,二是彻底斩草赵家永绝后患。

    广通捉住了这两只白兔聻以后,随即把毒手伸向智弘、空为这两位佛法高深的禅师。最终两位禅师先后命丧广通之手。

    有个白兔聻和高僧魂魄,炼制聻煞就只缺少女冤屈死的魂魄。制造两个屈死少女的魂魄对于广通来说太过简单。

    于是广通在最短的时间里,将两个少女魂魄摄来以后,便藏在赵家老宅这个密室里开始炼制聻煞。

    因为炼制聻煞的法术和炼制法门是申公豹所创,所以广通炼制聻煞一是瞒着师傅苍贝子,二是把申公豹的神塑请到密室供奉。

    广通所做离不开师兄木桶的帮助,所以他在恳求木通帮忙的时候,不得不给木通说些实话。也正是这两位师兄的一次次对话,赵玉茁家以及噶家的这些事情才被玄通听到。

    我听完玄通的讲述,对苍贝子的这两个弟子来了兴趣,问玄通:“本不经常下山的木通,突然经常下山帮助广通,难道他两的悖师行径不为苍贝子察觉?”

    玄通苦笑一声说道:“真人问的极是。师傅既贪得无厌又聪明过人。他的聪明过人使他早就察觉到木通在帮助广通蜜炼聻煞。他的贪得无厌又使他故意纵容这广通和木通行径。”

    我突然明白玄通话中之意,反问道:“莫非苍贝子是想待广通得到聻煞以后,再对广通施‘混元掠’,将聻煞掠为已有?”

    “真人一言中的。木通甘愿冒着师傅的责罚来帮广通,又何尝不是受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句话的启发。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算计了大半辈子别人的这些人,竟然没有算到自己最终还是死在算计别人的过程中。”

    从玄通的话中证实了我的猜测,曾祖救下黑龙前,一掌击毙的那个长着瓷翁般脑袋、粮囤般身躯的人便是木通。

    疑惑基本解开,龙脉的事情玄通知之甚少,于是我走出玄通房间,便想着回去休息。

    我来到住处,正想伸手去推房门,眼前猛然变得黑暗起来,本能使我蓦然抬头看向月亮。但见一片黑云正遮盖住那弯明月由南往北急速前进着。

    这片黑云的大小就像赵家这个宅院,漆黑色的程度以及行走的速度,是我从未见到过的。

    好奇心使我的目光紧盯在了这片黑云之上。当月亮被它抛在身后,月光使这片黑云越发显得黑暗的同时,也使这片黑云身上的万道幽光得以外溢。

    本章完        

第279章 碧霞湖识北榜使 高岭镇降奇异汉(1)() 
我被这种景状给震惊,心中突然觉得:这绝不是黑云,这定然是有生命的一个物种,散发着幽幽黑色光芒的,也定然是这个物种的服饰或者毛发。

    随着这片黑云的临近,我的感觉越发真切起来。因为当它来在我头顶上方的时候,我非但看到它离地面的高度远低于普通云层,而且听到这偌大一片云层似有一种欢呼雀跃声此起彼伏。

    黑云行走速度很快,眨眼间便穿过赵宅上空。我不能放过一探究竟的机会,曾祖的叮嘱也已抛到脑后。

    我为了不被这片黑云发现,在腾空追赶的同时急忙念动隐身咒语。尽管黑云行走急速,比我掠得苍贝子功力以后的速度还是逊色不少。或许这片黑云根本就没有使出全力,这才使我很轻松的跟随在了它们身后。

    再次使我震惊的是,这片乌云竟然沿着白天我从碧霞湖来的路径往碧霞湖方向行进。我心想:“你不是去碧霞湖吧?本真人可是才从那里回来两三个时辰。若然真是去碧霞湖,不会是苍贝子的帮凶吧”

    我正兀自猜测这片黑云的去向,它倒真如我漫无根据猜测的那样,在碧霞湖的上空盘桓着,同时发出着一些类似呼唤的声音。

    我落身在距湖面最近的一处小山峰上,全神贯注着这片黑云。

    只见这片黑云,一边在湖面上盘桓,一边下落着高度,片刻的功夫它已经落至离水面咫尺。它在这个高度继续游走于整个湖面上。

    就在它下落高度低于我脚下山峰高度的时候,我这才发现这片黑云正像我猜测的那样:黑云根本就不是黑云,而是如一片黑色锦缎地毯平展开在空中般,俨然是一个庞大运载工具。若形象一点,或可称其为飞毯。

    只见这片黑锦缎飞毯的上面,站满了身形不一、形状各异、胖瘦不均、长短不齐、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

    这些东西唯一相同之处,便是都长着一个拳头大小,人一样的脑袋。就像我今天在此消灭的那两个蜘蛛精的脑袋相像。

    想到那两个蜘蛛精,我突然明白它们呼喊的极有可能就是那两只蜘蛛精。因为这些东西不但长着与那两只蜘蛛精同样的脑袋,而且在这片飞毯上,正有几个与那两只蜘蛛精同样大小的蜘蛛精,正在张合这口。看口型,呼唤的声音很可能就是它们发出来的。

    在呼唤无果的情形下,这块巨型飞毯停飞在湖面的震卦位不再起落。

    此刻,我认为站在上面的这些东西会走下飞毯,走上湖岸,飞毯或许将会再次腾空,若是这样,我便有了上去一探飞毯材质的可能。

    谁料,这片硕大的飞毯,竟然随着这些怪物的离开而被这些怪物给瓜分干净。

    原来,每一个蹬上湖岸的怪物,脚下都会带走一小片飞毯。当这硕大一片飞毯被瓜分的只剩一席大小之时,上边也就只剩下了一只怪物。显然这一席飞毯是属于这只怪物。

    起初这只怪物与众怪物站在一起的时候,我并未看出它与众不同的地方,当所有怪物纷纷上岸,并在岸边各自有了站立的位置以后,它却收起怪物形体,眨眼间幻化成一位四十几岁,身高八尺,威武雄壮的中年男人。

    他并不急于上岸,而是把脚下那席飞毯升高丈余,对站在岸上的这些怪物高声说道:“看样子,我们潜伏在这里的勇士们已经为帝国捐躯,帝国是不会忘记它们的,它们是光荣的,已经在帝国得到永恒。

    现在由你们来接替它们的任务,完成帝国赋予你们的神圣的使命,帝国的勇士们,遵照离开帝国时领受的任务,各自去执行吧!相信不远的将来,我们玄冥帝国将会统治整个人间。孩子们!帝国的勇士们!去吧!去完成我们的至尊妖王赋予我们的神圣使命吧!”

    中年汉子激昂陈词以后,只听岸边几百个怪物异口同声:“至尊妖王!至尊妖王!”

    适才,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这位汉子身上,当听到这排山倒海般的呼应声,才把目光投向了岸边。我才发现岸上的这几百个怪物不知何时已然全部幻化成男女不同,老少不等的人形。

    此刻,它们群情激奋,双手举过头顶,口中不停地高呼着“至尊妖王”这四个字。

    由这些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脸上那严肃庄重的表情,和打了鸡血般兴奋的呼喊,它们对至尊妖王的崇拜和敬仰可见一斑

    看着这群异类,我想不出它们的玄冥帝国在哪里。就是这个“帝国”二字却让我不能确定这些人是怪物变化的,还是之前的怪物是这眼前些人变化的。他们原本是人?还是怪物?让我不能分辨。

    总之我已经开始迷茫,眼前的场景已经开始颠覆我对三界的认识,不知道这个玄冥帝国是属于三界中的那一界?倘或宇宙中原本就有四界或五界而不为人知。

    众人呼应过后,湖中这位壮汉说道:“本榜还要连夜赶往南省与其它四榜共同商榷要事,北省的事物暂由天蝎解使负责,今后遇到不决之事可请示天蝎解使定夺。”

    中年汉子说到这里,往岸上一招手,只见站在岸上的一位五十几岁的老妪,脚踏半步见方的一片飞毯蓦然腾空飞,脚下飞毯飞至中年汉子脚下飞毯边沿以后,大小两块飞毯眨眼间浑然连成一体。

    老妪走离自己脚下那块半步见方的飞毯,站在中年汉子身旁。这位老妪很可能就是这位中年汉子口中的“天蝎解使”。

    老妪来到这人面前,先是将左手手指尖举止鼻头高度,而后将右手举过头顶,随即上下蜷缩右胳膊数次。当看到这人含笑点头的时候,方满脸庄重的说道:“请北榜使示下。”

    我听着这两人的对话,感觉着“北榜使”以及“天蝎解使”并不是他们的姓名,而像是他们的官称。下面两人对话中的“举使”、“秀使”也定然是他们帝国里的官称。并且明显看出北榜使的官阶大于天蝎解使,天蝎解使又明显高于举使及秀使。

    天蝎解使对着北榜使做出的动作极有可能是他们帝国里的礼制,或许相当三界中的作揖和万福的礼仪,之前众人高举双手过顶,口喊“玄冥妖王”的时候,那种动作或许就相当于三界中叩头的礼节吧。        

第二八〇章 碧霞湖识北榜使 高岭镇降奇异汉(2)() 
天蝎解使给北榜使见过礼以后,北榜使说道:“本榜走后,解使要严格约束各位举使、秀使。务必让他们管束好手下,圆满完成至尊妖王赋予的各项任务,早日迎接帝国的光明。”

    “请榜使放心,解使将以身作则,努力带领属下全满完成任务。”天蝎解使就像我们世人表决心那样表着决心。如果不是看到当初它们那副怪物的模样,任谁看他们现在的神情、举动也绝不会把他们和怪物联系在一起。

    天蝎解使表完态以后,北榜使面对湖岸上众人说道:“本榜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你们要协助好,配好好解使的工作。尤其是各举使、秀使更要起到积极作用,本榜相信你们!”

    北榜使话音刚落,岸边众人又是一片呼声,这次的呼声与上一次欢呼不同之处在于:这些人的口中既有高呼“榜使”的,也有高呼“至尊妖王”的,还有极个别的人在高呼着“至尊圣主”。

    上一次众人不仅呼声一致,动作也很协调,我看后虽然感觉不到赏心,倒还觉得有那么点悦目。而此刻的感受与前一次大相庭径,不但不赏心,而且更不悦目,那种混乱景状差一点使我将晚上吃下去的东西给吐了出来。

    原来,高呼“至尊妖王”的人将双手举过头顶,一边蹦跳一边高呼,最为疯狂;高呼“榜使”的,一边做着天蝎解使面见北榜使时做的那副动作,一边喊叫着“榜使!榜使!”;另一些高呼“至尊圣主”的人们,则一边狂呼着“至尊圣主!”一边将高高举过头顶的双手,做着轮番收回的动作。令我感到惊讶和恶心的是,这些人竟然每收回一次手,便用这只手狠劲的在自己脸上抽上一掌。

    这些极其不协调的动作,穿插交互在一起,再加上杂乱无章的呼叫声,简直乱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我已经忍到极限,正想念咒闭起视听,只听这阵杂乱的声音戛然而止,继而便是齐刷刷,异口同声:“恭送榜使!”

    众人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不但声音高度,语调韵律极其相似,动作也协调到了极致。

    众人话音未落,就见北榜使脚下那一席飞毯徐徐升空,待升至比我脚下山峰稍高些许的时候,顺着来时的路径欣然而去。

    我站在山巅,不知道是留下观察这些人的行踪,还是去追赶跟踪北榜使。心中暗想:这些人选择碧霞湖着陆绝非偶然。

    那片巨型飞毯着陆前在整个湖面上的盘桓,这些人的呼喊,以及北榜使口中为帝国献身的勇士等等,都说明这个碧霞湖与这些人渊源颇深。

    既然碧霞湖跑不掉,我便随时可以回来查探。至于追踪北榜使?此去不知会生出多少变故,我若一时不能回来,又要让老爷爷担心。我还是先回去将此事禀明老爷爷。说不定老爷爷对此有所了解。

    我拿定主意,驱身往回走的时候,蓦地发现,湖岸上大多数人乘着脚下那片大出鞋底一倍的小飞毯,什空以后便四散而去。最后只剩下天蝎解使和十几位老少不等的男女,待众人走远以后便潜身在了湖底。

    我更加确定了碧霞湖是这些人的临时巢穴,或指挥场所。心中说了句“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便跟踪了一个西去的中年汉子,一探这些喽啰执行的是什么任务。

    我跟踪这个汉子,之所以不怕老爷爷牵挂,是因为它执行任务的目的地是在北省,比北榜使去的南省离此近了许多,我不但可以随时返回赵家,即便与之发生纠缠,相形之下胜算的把握也较大一些。其实,我倒不是惧怕北榜使,实是担心被事情牵绊太过而让老爷爷担心。

    不知道是汉子功力尚浅,或脚下飞毯太小的缘故,她的速度比起比那块硕大的飞毯慢了许多,更无法与北榜使相比。我跟在他身后就像成年人跟随一个刚满周岁才学步的孩子一般,虽然轻松,却倍感蹩脚。

    尽管这样,他的速度也比平常人小跑快出了数倍,并且没有丝毫疲劳之态。我无法猜测他此行的终点在哪里,更无法猜测他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我跟了他大约两个时辰,他的速度猛然慢了下来,并且急剧下落着高度。这突如其来的景状,就像走路失神的人正走间,猛然察觉已经走过目的地一般,急忙住步以后便来回徘徊寻找着目标。

    我随着他也下落着高度。当他落至相当两层房高的时候,徘徊了一阵子以后,竟然在脚下这个镇子上空盘桓起来。与那片硕大飞毯盘桓在湖面有所不同的是,她只是默默盘桓,并未发出呼喊的声音。

    我正为没有依据来猜测这是哪个镇子的时候,却无意看到镇子的南方不远处的两点亮光。这两点亮光使我猛然想起高岭镇南边那座塔上的两盏灯笼,于是,我断定脚下是高岭镇。

    为了确定我判断的正确与否,我也随着汉子盘桓着,一是便于观察汉子动向,二是便于寻找我熟知的两处建筑:扈言家的宅院和八大祥酒楼。

    当我确定了位于镇东的八大祥酒楼以后,又跟随着汉子去了镇子西首,当我认出扈言家的宅院的刹那,空中盘桓的汉子也好像找到了落脚点猛然停住。

    只见汉子停在空中对院内稍作片刻观察,便缓缓地落在地上,在落地的同时,收起了脚下那片黑色飞毯,并向一个小院落走去。当他走到院落小门的时候猛然隐去了身形。

    就在他隐去身形的刹那,我稍动意念,汉子隐起来的身形再次出现我的视线里。此时,他正从小院的天井里往正房房门走着。

    从汉子穿墙进院到穿门进房来看,这些人的法力不容小嘘。这位汉子法力尚且如此,可想那些秀使、举使们的法力将有多高?那位北榜使的法力或许已是高不可测。

    从汉子在高岭镇上空盘桓的时间来分析,他定然来过高岭镇,只是对高岭镇不熟悉或是很久以前的事情而已。但不知他选择扈言家做落脚点的原因是什么。

    我怕这个汉子加害这个小院里的人,所以,我便落身在小院的天井里,仔细听着正房里的动静。半个时辰过后,我想:这么长时间房里鼾声依旧,看来这个汉子只是借助这里藏身,并未加害之意。至于他藏身扈家的真实意图只有等待以后慢慢查清。

    天交四更,整个扈家景象依然,我便腾空离开扈家,一路东行回到了赵家。        

第281章 陈实述自己魔症 老妪讲灶膛怪异() 
我虽然轻手轻脚推开房门,这点轻微的动静还是惊动了曾祖。曾祖并未说话,只是轻轻吁了口气,翻了一下身体便安然睡去。

    我怀着一颗内疚之心,仍然蹑手蹑脚摸到床榻边,慢慢躺下。尽管我清楚曾祖尚未入睡。

    第二天早晨我是被大家吵醒的,因为赵玉茁领着三个儿子和女儿来我与曾祖住的房外叩谢救命之恩来了。

    当我睡眼朦胧来到门口的时候,曾祖正客气的用手搀扶着领儿女们磕头的赵玉茁。

    我举目看去,满院子里,除了赵家人跪地磕头以外,还跪着一些奴才。我想这些奴才也可能是为主子的康复来磕头感谢曾祖的。

    赵玉茁和他的儿女,脸色虽然还那样憔悴,可精神已经明显见好。尤其是小姐,不仅穿着得体大方,神态矜持娇羞,气色也已晶莹红润。

    对于其他人精神面貌的霍然换发,我心中觉得理所当然,因为在曾祖除去木通以后,将赵宅的坐向随即调整到了一个大吉祥的卦位上。这种调整尽可使赵家这些男丁大获裨益。

    然而,就赵宅坐向调整的幅度而言,无论如何调整也不可能避开大门前面那个“峤星”带给赵家小姐的灾难。

    我不知道曾祖使用了怎样的化解手段,化去的这个已经实存名亡的“峤星”以及“峤星”形成的那个“贲噎煞”。

    我眼睛虽然看着小姐,心却想着赵家门口的那个“煞星”。正因为心中所想是由小姐引起的,故此,目光才无意停留在了小姐的身上。

    此刻,小姐或许察觉到我的目光一直是在她的身上,脸色已然红艳,神态越发娇羞,粉颈含的更低。

    然而,小姐这些奇妙的变化我并未入眼,因为我的思绪一直在门外。直到冷妈来到我面前伸手扯了我衣袖几下,待我收回思绪,蓦地发现自己的目光仍在人家小姐身上时,这种尴尬才算过去。

    赵玉茁以及儿女起身以后,他们身后跪着的奴才们却仍不起身,我学着曾祖的样子请他们起来的时候,才知道这些人长跪不起真正的原因并不是替主人谢恩,而是有求曾祖。

    声音最高的是一位三十几岁的妇人。她一边狠劲的把一位三十几岁的男人推出人群,一边高声说道:“请大家让让,俺家过不了啦,先让老人家给俺相公化解化解。”

    被妇人推至曾祖身前的这个男人,似乎不情愿的跪在曾祖面前,说道:“俺听东家称您为真人或恩人,俺也不知道称呼您什么合适,看您高寿的年纪,俺就按自己的感觉尊称您一声‘爷爷’吧。若有不敬或不恭之处,您请别怪小人无知。”

    曾祖看着眼前这个三十几岁的汉子,和声问道:“你别着急,站起身来说话,称呼只是个称呼而已。有什么事请讲吧。”

    这人眨巴着两只眼睛说道:“小人名叫陈实,爷爷先答应了小人的请求,若不答应小人的请求,小人就跪着不起来啦。”

    我最讨厌这种无赖加无聊的行为,你倒是有什么就说什么,求人家的事情,也要看人家办得到办不到啊。于是,我不待曾祖说话,便抢先一步站在这些人的面前,说道:“谁有啥事,站起来说,若谁还跪着,就啥也别说了。”

    陈实或许觉得好言不如威胁的话好使,才这样说的。于是我也学着他,来了这么几句。果然好使,这些人呼啦一下全都站了起来。

    陈实眼中挤出几滴眼泪说道:“爷爷,俺家住赵家村村南的陈家村,村西首最前边,正房房顶倒扣了一个大瓷翁的那家就是。大瓷翁是被风水大师给扣上去的。大师是为了给俺禳解灾难的。

    显然大翁不起作用,因为俺现在做任何事情仍不能安心,经常丢三落四,摔碗打盆。若不是生活窘迫,真不应该出门做活。幸好东家怜悯,安排给小的做一些简单的活计,权在给小一家个活路。”

    我虽然看着陈实可怜,但是他的啰嗦我已经忍受不了,因为我和曾祖今天还要上五云山。所以我催促他道:“赵家对你的好,你以后慢慢的报答就是,今天是说你的事,你要没事就赶紧的换下一个。”

    听出话锋不对的妇人,抢过陈实的话说道:“老人家,小少爷,俺男人每天睡到半夜,都会被一泡尿给憋醒,那怕三天不喝水也是如此。这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可是他醒来后不是先去茅房,而是直接去水井。每次都把水井口当做茅房门口。若不是奴家每次都及时将我拉住,还不知掉井里淹死几回啦。

    为了这事,奴家请了几位风水师来家勘验,最终也没有找出原因。这些风水大师给出的结果是:奴家住的是一处凶宅,目前还没有人能够化解。

    为了缓解此事,有一位大师便把一个大瓷翁扣在了正房上,依现在相公的景状来看,这个大翁不起作用。

    为此,奴家便找了一处宅院搬出老宅。可谁知,搬家以后的情形不但没有改变,竟然使她他白天有了小解意识的时候,也鬼使神差般到处寻找水井,那情形还不如在家,最起码在家里只有晚上才有这么一次。没办法俺们只能再搬回老宅,甘愿承受每晚一次出现的痛苦。”

    曾祖听陈实的媳妇把话说完,说道:“你男人的境遇尽管很糟糕,一时倒还不会有太大灾难。不过,你的拦住,他自身的小心还是少不了的。你们夫妇暂且维持着现状,待老夫处理完手头一件棘手的事情以后,再行化解。”

    曾祖话音才落,另一个奴才用手将陈实猛地拨拉到一边,对曾祖说道:“俺家五辈单传,我也是都四十好几的人了,老婆只生了三个姑娘。人家都说:山管人丁,水管财,您说是不是?若是这样,您给俺调理调理山、水呗?俺还真害怕这一支绝在俺这一代上。您只要卖力,要多少钱您说个数。”

    答对这人,不用曾祖开口,我对他说道:“你的事情好解决,以后少做些类似‘扒拉’陈实的动作,改了习惯自然就有了儿子,用不着花钱,自己修行即可。下一个,就是您啦,这位老妈妈,您有啥事?”

    我对刚才那位说了几句不客气的话以后,学着他扒拉陈实时的动作,把他扒拉到旁边,把一位五十几岁的老妪叫到面前。

    老妪给曾祖道个万福,说道:“老先生,这个难处已经困惑老媳妇很多年,这么多年老媳妇也没能找到一个明白人问个清楚,今天有幸向您请教,是老媳妇的福气。”        

第二八二章 天书认主归双目 罗经性灵点脉穴 1() 
我正想开口提醒老妈妈有话请直说的时候,老妪却不好意思对我报以微笑,微笑中的歉意倒使我不好意思起来。于是,我回以微笑后,打消了开口的念头。

    老妪再次开口便已切入正题,说道:“老先生,老媳妇家灶房里,近几年发生这样一件怪事,每当夜深人静以后,便会发出阵阵锅碗瓢盆叮叮当当的响声。那种声音就像受了气的媳妇,在拿锅碗瓢盆出气一般。

    起初,老媳妇听到这种声音的时候,认为是儿媳妇还在做家务,并未在意。可后来次数多了,每次发出声音的时候又不见灶堂内亮灯,老媳妇心中有了怀疑,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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