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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并非不可泄-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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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曾祖倏地一下到了井边,一把将那人拉离了井口。
那人也不知道把曾祖当成是谁,口里只管说道:“别管我,我死了你们就都称心了!你们不是都盼着我死吗?”
曾祖把这人拉倒石磨这边,开口说道:“你是一死了之,村里的人还怎么吃水?”
曾祖的话使这人脸色羞红了起来,心想:“奴家自作多情,还认人家是在救自己的性命,殊不知人家不是关心自己的死活,而是关心村里人吃水的问题”想到这她更加羞愧,深低着头连声道歉:“真对不起,对不起,奴家只想着死来着,没想其它,竟险些造下罪孽,多谢您老人家提醒,奴家换个死法就是。”说完给曾祖到了个万福,悲切着就要离去。
他的一句“换个死法”着实吓了我一跳,情急之下我猛然从石磨上跃到了她的面前,伸手把她拦住。
曾祖井上救下一人,可惹恼了井下一鬼。
本章完
第25章 劝化打消轻生念 义助再生转世情()
她的一句“换个死法”着实吓了我一跳,我赶紧拦在了她的面前,小声嘟哝了句:“真搞不懂,死都不怕的一个人,为何还要寻死?”
曾祖说道:“看你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何事想不开,竟要走这条绝路?”
这个欲投井之人非是别人,正是狄加之妻念绣。她一听曾祖问起投井原因,不由得泪水涟涟。一头说,一头哭,把如何受公婆羞辱、虐待,丈夫回家后,又如何不问青红皂白打了自己一个死活,一件件详细的哭诉一遍。
之后她又叹了口气说道:“唉!如今这个家里再也没奴家一个可依之人了,俗话说:‘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所以娘家也并非长依之地,想来思去也只有一死这条路可走了。”说完又是一阵悲怅的哭泣。
曾祖静心地听完念绣哭诉,劝解道:“我看你是一位明事理守纲常孩子,应该听说过这句俗话,‘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你如此这般行径,定然使‘白发人送黑发人’,非但陷自己于不孝,更害父母于伤悲,可想过对得起谁?”
曾祖的话念绣显然是听进了心里,她沉思了片刻,泪眼朦胧,楚楚说道:“老人家,我这身处两难之地,可、可、怎样是好啊?”
“孩子,比你遭遇更甚十倍者老朽也没少见,他们或以德报怨感化他人,或以礼、以理说服他人,或以法、以统约束他人。最终人人都是苦尽甘来,家家都是祥和美满。
你这点人生挫折比起他们又算得了什么呢?你却选择这种最怯弱、最无知、最悲催的行为来逃避人世间原本最普遍的矛盾是何等的狭隘,何等的自私。你想过没有,你是一死了之看似解脱,你的爹娘受到的悲痛却强你百倍,你于心何忍?死能瞑目?”
念绣看着眼前这位年已古稀的老人苦口婆心的劝解开导着自己,心中备受感动。她轻移金莲来至曾祖面前跪了下来磕头谢道:“奴家多谢老人家救命之恩!只是、只是、只是我该如何做才能争取到那份苦尽甘来?”
曾祖笑道:“孺子可教也!孩子想通了就好,你可要知道幸福有时的确需要自己争取方得。”
念绣面露难色,小声嘟哝了句:“奴家该如何争取啊?总不能拂了公婆之意吧?”
曾祖耳朵倍聪,笑着道:“孩子,合着你祖上阴德厚重遇到今晚这段奇缘。等着吧,自有你云开雾散的时刻。”
我看到念绣精神好了起来,心中替她高兴,笑着说道说道:“姐姐,咱这可叫有缘,以后我再到你们村时,你可要做好吃的来招待我啊!”
念绣听了我的说话,竟然开心起来。她上下打量我几眼,又回头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曾祖问道:“老太公,您老人家不是本村人?”
我抢着替曾祖说道:“算你猜对了,俺们是路过你村的。你还没有回答,给不给俺做好吃的?”
念绣虽然做了媳妇,可毕竟还是个十六岁的孩子。心中的郁结一解,瞬间透出天性,竟然抓住我的双手兴奋地说道:“跟我回家,我这就为你和老太公做好吃的去。”
可是她话一出口,脸又阴沉下来,喃喃的说道:“我是偷着跑出来的,咋还有脸回去?”
曾祖笑道:“鸿儿,且陪姐姐说话。你们两个看到任何事情都不要理会。”
正在这时,不远处隐约传来一阵婴儿呱呱的啼声。曾祖心中大喜,看了正开心与我说笑的念绣一眼,面上露出温馨的笑意。
曾祖脸上的笑意随着目光离开念绣的瞬间,突然变得异常严峻起来。
只见曾祖用磨盘上水砵中化过灵符的井水,围着我与念绣两人撒了一圈,郑重的说道:“得不到我的允许或鸡叫之前你们两人不许离开石磨寸步。”
曾祖说完,径直走到井台边,右手中食二指向井中,口中念念有词。因为曾祖声音很小,我怎样努力,终是没听清曾祖念的是什么咒语,更没听清曾祖与井中投生鬼说了些什么。
原来,刚才那阵婴儿的啼声,并不只是我们听到,井中寄藏的投生鬼更是听得清楚。
新生儿呱呱坠地的那一刻,她脸色顿时变得惨然,神色沮丧,心中对曾祖升起怨恨,咬牙切齿道:“你这个老东西多管闲事,误了我投生的机会,累我功亏一篑,我定然与你势不两立!”
它这股仇恨产生的丝丝怨气徐徐飘出井口。曾祖看到心中早已知晓原委,便来到井口边,使出法力,先发制鬼,这才与它协商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曾祖不曾想到,此鬼产生如此重的怨气,竟然还是个识时务、通情理的善鬼。
也难怪它能被曾祖说服,它想:“既然这次投生无望,出口怨气又能如何,总是还要再受一年的煎熬才能有再次投生的机会。而眼前之人虽然坏了自己的好事,却承诺自己,不但能使自己今年如愿投生,并且还能投生往一个殷实人家。这不是因祸得福吗?如此好事岂能错过。”
既然此鬼欣然接受自己的建议,曾祖便收回指诀。
就在曾祖撤回指诀的瞬间,井口中飘飘然,直立立出来一个白衣白裙,长发齐腰,面如白纸的年轻少妇。
只见她飘然落步在曾祖面前,欣然下拜,悠悠说道:“还望真人指点贱妾如何去做才能积下您说的那份德业?”
曾祖对此鬼说道:“你先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然后在这样…这样……”
此鬼听完曾祖的话,面露喜色,顿时化作一股青烟消失不见。
曾祖轻舒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扶着碾盘睡着了的念绣,又看了一眼全没一点困意的我,脸上顿时充满了爱意。
他老人家走到我身边坐下,顺手把我揽到怀里,用手轻拍着我的膀臂。我躺在这个给我带来无限安全和无限温暖的怀里,倾听者那熟悉亲切的心跳声,不一会便安逸的进入了梦乡
我闻到了饭菜的清香,嘴里流出了口水,便顺着饭香来到了厨房。我推门进去,不由得高兴起来。只见饭桌上已经摆满了我最喜欢吃的美味:红烧鱼、酱肘子,麻婆豆腐、红烧茄子……。
我正不知道先吃那道,只见念绣手中端出一个托盘,托盘上盛放着一个热气腾腾的汤盆,那香气沁人心脾,我已是垂涎欲滴,不能自已。
我正要上前看了清楚汤盘中是何美味,念绣脚下突然一滑,一个趔趄,那个热气腾腾的汤盆正好扣在她身上。我被惊得大叫一声“念绣姐,念绣姐…”
我的叫喊声不但把我自己叫醒,还惊醒了念绣。念绣好奇的看着我说道:“你叫我?”
曾祖和蔼地说道:“做梦了?”
曾祖的话提醒了念绣,她打趣说道:“是不是做梦喊我为你做好吃的?”
我刚要说话,突然街巷远处有几个人手举火把,正影影绰绰急速的向这边跑来。
曾祖蓦地站起身来,对念绣说道:“孩子,咱到井边去,那些人来到以后,你就这么、这么、这么说。”
本章完
第26章 章女鬼托梦积德业 狄家梦醒明是非()
曾祖蓦地站起身来,对念绣说道:“孩子,咱到井边去,那些人来到以后,你就这么、这么、这么做。”
很快远处那些人便来到水井旁,当他们走到近前,正看到一位老者护着井口,一个小孩正扯着念绣的衣衫。
这一老一少正在拦阻想跳井的念绣,念绣哭啼着只管向井口挣扎。
人群中,念绣的婆婆急忙向前,一把抱住念绣连哭带叫,说道:“娘的心肝宝贝,娘的心尖,你这是咋想的?咋这样狠心,你这一去娘也活不下去了。俺那天儿…俺那地儿……”
这时念绣的公公也急忙近前,对儿子狄加喝道:“惹媳妇生了气,也不知道哄哄,还不快去陪个不是。”
狄加不敢怠慢,赶紧来到媳妇面前,低声下气的赔了不是,念绣这才止住悲声。
她抬起头在人群中找到曾祖和我。当她来到曾祖面前感谢救命之恩时,大家这才想起这一老一少。
狄加的父亲赶紧的给曾祖作揖,并热情真诚的把我和曾祖请到了他们家中。
念绣的婆婆对念绣这一通关心,让在场的人无不感动。是她良心发现改了本性吗?自然不是。她们一家对念绣的好,功劳都是寄藏在那口水井中的投生鬼立下的。
原来,此鬼受曾祖指点,去约请了两个关系密切的鬼友,三鬼相互明确了各自的任务以后,分别潜入到了狄加、以及狄加爹娘的梦里,使狄家人在梦中演绎了一出念绣轻生以后狄家家中因此出现的变故。
正是这种变故,使得这三人各自认清了自己的不当行为给别人带来怎样的伤害,同时也认清了自己一家因此受到怎样的惩罚。
这件事要从狄加回家听了母亲那番话以后,怒气冲天赶到住处,不分青红皂白,不问原因根由,狠狠地打了念绣一通说起。
可怜念绣,忍着头上仍然浸着血的伤口的疼痛,直想等丈夫回来向他诉诉心中委屈,讨点丈夫的安慰。谁曾想望穿秋水,日夜期盼回到家的丈夫,进门来不嘘寒问暖,不体贴关怀也就罢啦,竟然莫名其妙的打了自己一顿,这怎能不使她缠绵悱恻,心灰意冷,。
更令念绣难以容忍的是,晚饭时狄家人围在一起猜拳行令,推杯换盏,全然忘了伤痛在身的狄家媳妇。可是全家人尽兴以后,却又催促着她来洗刷碗筷,打理残羹。
念绣因为伤痛在身行动迟缓,婆婆又点了“眼药”,顿时她又再次遭到丈夫殴打。气不过的她急火攻心,一时怒脑,便想到了以投井求解脱的方法。
晚饭后,狄加本想回自己的房里看看被打了两次的妻子,势必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小别胜新婚,’更别说这才新婚几日。
可是,狄加爹娘就不开恩让走,一再留他说话,他以为“违了爹娘之意”便是不孝,所以这个孝子话说到半夜,上眼皮一碰下眼皮便睡着在爹娘房中。
也就在这天晚上,念绣她娘家爹念翁,做了个不祥的梦,梦醒后因为挂念女儿再也不能入睡,好歹挨到鸡鸣,便急忙出门赶来了狄家村。
天刚蒙蒙亮,手里提着礼盒的念翁便进了狄家村。当他走到街巷旁边的石磨时,心想:“天这么早,别扰了亲家,还是在这里等一会,等亲家起床以后再去叨扰方不失礼数。”想到这里,念翁便坐到石磨旁边的石凳上,顺手取下别在腰带上的旱烟袋。
不大一会,街巷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念翁提起礼盒刚要迈步,突然对面井台打水的老汉惊魂失魄的大叫起来:“快来人啊!有人投井啦!……”
片刻间水井周围便围满了人,并且有人拿来挠钩,把井里之人捞出了井口。
大家议论纷纷,忽然人群中有一老汉大声惊呼道:“这不是狄加媳妇吗?快去喊狄加来认人。”
人群外急坏了念翁,因为自己的女婿正是狄加。他扒开人群,抢到尸体旁边一看,顿时感觉如五雷轰顶,口中“我的女……”。
念翁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便因悲伤过度昏了过去。
狄家人从乡邻口中知道念绣投了井,又听说亲家翁也在现场,这一家人慌乱中不想着赶去救人,不想着去安慰亲家,却想着怎么来推脱责任,逃避责任。
一家人嘀咕了一阵子以后,只见狄加的父亲往怀里揣上家里所有的银两,又拿上仅有的一银票,慌慌张张出后门赶往县衙打点关系去了。
苏醒过来的念翁抱着自己的女儿哭了个惊天动地,幸亏好心人的劝解和帮助,才想起报官。
衙门仵作查验过念绣尸身以后,得此结论:“身上多处拳脚、棍棒击打的皮外伤轻重不同,但都不致命;头部有一处伤口系撞击所致,也不致命;死因为溺水而亡。至于是自杀还是他杀无法断定。”
县太爷公正严明,明察秋毫,审清问明以后,做出如是判决:“公公婆婆口无遮拦,无故羞辱殴打儿媳,使儿媳名节受到极大的玷污,这是致儿媳念绣投井的间接因素,所以判二人各责六十大板,罚银五百两赔于念家。
狄加不念夫妻之情,是为不义;不善劝父母之过,是为不孝;听到噩耗不积极善后,是为不仁;随意摧残伤害她人践踏国家法纪,是为不忠。像你这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本就该严惩,何况你的行为是导致念女投井死亡的直接原因,所以判你当场杖毙之刑。”
狄加的爹娘当听到儿子被判杖毙时,吓的差点背过气去,大叫大喊着:“晴天老爷饶命啊!草民再也不敢了!求您网开一面放过犬子……”
狄加听到杖毙二字顿时被吓晕了过去,当他醒来时正听到自己爹娘向大人求情,自己也把头磕的“砰砰”直响,拼命大喊:“饶命!饶命!!……”
一家三口在各自大喊“饶命”声中猛然从梦中醒来,他们惊魂未定互相对视了片刻,不约而同的想起了念绣,便心照不宣的各自慌张着往念绣房里跑去。
当三人进屋一看,不由得瘫坐在了地上,大眼瞪小眼,满脸尽是苦相。
突然,公公对狄加大喝一声:“快点火把,去井边找啊!”回头又对婆婆吼道:“你死人啊!快去求邻里百舍帮忙去找啊!”
狄加和婆婆这才慌里慌张,哆里哆嗦站起身来各自走开。
不大会,狄家人与几位相邻手举火把来到井边。就有了婆婆在井台边抱着念绣那痛苦的那一幕。
本章完
第27章 曾祖义助投生鬼 法力惩戒黑幽灵()
不大会,狄家人与几位相邻手举火把来到井边。就有了婆婆在井台边抱着念绣那痛苦的那一幕。
话又说回到现实,我和曾祖被狄家人请进了狄家,这时天已经大亮。狄家人很是客气,念绣还就真的下厨做了一桌很丰盛的饭菜来招待曾祖和我。
狄加端酒奉茶殷勤备至,念绣的公公添烫布菜热情有加,念绣的婆婆在厨房给念绣帮着忙,气氛已是无比的和谐融洽。
酒菜置办停当,念绣与婆婆坐在饭桌的旁边说话,只见婆婆满脸的歉意,念绣也是满脸的愧疚,婆媳两人尽释前嫌,言归于好,只看得狄加喜不自胜,乐不可支。
至此,狄家人相互理解,相互谦让,过起了和睦美满的日子。
我讲到这里,发现李怀德脸上只带有明显的羡慕之情,却并无一点愧疚返悟之意。心想:“哼!果然白费了我半天的口舌。”
这时,鸡叫两遍,我不愿在“对牛弹琴”,刚要眯上一会,李怀德却不依不饶,两只眼睛紧盯着我,我下了“逐客令”:“大叔,您还有事吗?”
他倒是很认真的问道:“那个投生鬼倒底投生去了没有?”
嘿!这个李怀德今儿还真执着,大有打“破砂锅问(纹)到底”的架势。这都熬了快一个晚上了,他竟毫无困意,一扫“棺材板”在时的萎靡。这种“机智不足,诚实有余”的憨态,使我应不得,也拒不得。
“唉!”我索性也不睡了,大不了陪你个通宵。
其实,我一旦讲起我跟随曾祖遇到的那些事,若不让讲个始末心里也不不爽快,正好你愿听,那我就再说上一回。
救下念绣的第二天,我和曾祖从狄家出门来到了村头,按照约定,齐伯早已经把马车停在了这里,我们便上了马车。
按照曾祖吩咐,今天还是住进了昨晚齐伯宿的那家客栈。由于曾祖一夜未曾合眼,所以俺爷俩进到客房,简单洗漱以后便躺到了床上。
我和曾祖这一觉睡到了申时,洗漱完毕,吃了口饭,曾祖吩咐我到镇子上采办回来五种物件,即:鸡蛋十一个,赤豆一斤,八种土(佛座土、古城土、桥梁土、十字街土、天德土、月德土、岁德土、岁方土。)各一包,半瓮黄酒,一只桃根。
曾祖在客房里,借着房中那张八仙桌作为法坛,从巾裹中取出朱砂、黄表、符纸笔墨香烛等一应用物。
只见曾祖将点亮的两只蜡烛和三支燃香置于坛前,又点上九只香置于门口。随后吩咐我站在门口一旁,以阻止闲人打扰。
只见曾祖手执黄表一张,绕坛前燃香三次后在蜡烛上点燃,待将要烧尽之时便置于铜盆中。如此反复燃了九张。
然后右手执笔,左手按住符纸,九道神符一气呵成。随即像燃黄表那样把这九道符依次烧化到通盆里。所有动作皆配合着指诀与咒语来完成的。
待香燃到剩下三分时,曾祖便取了铜盆中的少许纸灰并朱砂一同放入墨砚中。曾祖执笔蘸着这种特殊的墨汁,分别在十一个鸡蛋上画起了形如蝌蚪的符文。
鸡蛋上画完以后,把一斤赤豆、混入铜盆的纸灰中。当曾祖做完这些事情,门口与法坛上的香刚好燃尽。
曾祖又把两处香灰收到一起,也放到了铜盆中。把铜盆中的东西掺拌匀以后用一块布巾给包了起来。
做好这些之后,曾祖轻吁口气,对我说道:“鸿儿,鸡蛋可要拿好了,小心别磕破了,不然法力就要大打折扣了。”
我仍然是抿着嘴,瞪着眼,攥着两个小拳头可劲的点着头,口里就一个字“嗯!”
曾祖约莫时间已过酉时,便吩咐隔壁齐伯套车。
我们先去了狄家村的那口水井边,曾祖约出井里的那个投生鬼以后,马车便往我们昨天来狄家村的哪个方向驶去。
大约走了两个时辰,我们来再昨天刚离开的那个县城。马车走到城南的一栋豪宅停住,我随曾祖下了马车,曾祖吩咐齐伯就近找个客栈去投宿喂马,叮嘱还是明天天亮到此来接。
齐伯把马车赶走以后,投生鬼现了身,它还是昨天的装束,对曾祖还像昨天那么尊重。它看曾祖下车以后,它先是给曾祖道了万福,然后垂立在一旁等着曾祖吩咐。
曾祖对她说道:“今天申时,老朽已经把您的功德上表天庭,下达地府,阎王爷恩准许你不用寻替也可择时投生。只是凭你一己之力不能,所以老朽只有助你一臂之力了!”
曾祖话音刚落,此鬼便迫不及待的飘然下拜。曾祖说道:“这即是你德业所致,又合着你我有缘,故无需多礼。”
曾祖指着眼前这栋豪宅又道:“今晚机缘巧合,何家长孙媳丑时初刻临盆,你的来世便是这何家未来的主人。”
此鬼道:“真人大恩大德如何报答,不知我来生如何识得真人?”
曾祖道:“你我也算有这个缘分,何来报答之说。这也是你命中注定。”
此鬼不解问道:“您是说遇到真人是贱妾命中注定,还是贱妾投生此户人家是命中注定?”
曾祖沉思片刻道:“虽然这两者都有,但这两者都是果,其因还是你的善念所致。”
正在这时,只听“吱杻”一声,何家便门被人打开。只见一顶两人小轿急匆匆沿街走去,紧随轿后是一位嬷嬷装束的老女人。
曾祖掐指一算,轻声说道:“这是去请稳婆,看样子孩子是要快出生了。”
我看了一眼此鬼,此时它倒紧张起来。只见它两只手轻攥,惨白的嘴唇轻闭,两道弯眉微簇,两肩还有点微颤。
我赶紧走到它身边,想扯一下它的衣衫,对它提醒或安慰一下。可是我的手明明是抓在了它的衣袖上,手中却如无物。我很纳闷,这种现象是我从来没有从曾祖口中听说过的。
此鬼倒明白我的用意,也明白我心中的困惑。所以对我笑笑,举了举轻攥着的拳,以示自勉。我很尴尬的笑了笑,也举了举自己的小拳头,为它鼓劲。
曾祖对此鬼小声说道:“你即可跟随抬着稳婆的这顶小轿进宅,到产房等候择机投生,我要在外面应付一场麻烦,好确保你投生无虞。”
此鬼再次拜过曾祖。这时正好刚才出去的那顶小轿回到门前,此鬼便匆忙化作一道青烟飘向了那顶小轿。
本章完
第28章 曾祖父替天罚罪 冥幽灵在劫难逃 (1)()
此鬼再次拜过曾祖。这时正好刚才出去的那顶小轿回到门前,此鬼便匆忙化作一道青烟飘向了那顶小轿。
就在此鬼刚随小轿进到宅院,一阵黑风也刮到了那扇便门。不巧的是,风也刮到,门也关上,曾祖掷出的两枚鸡蛋也同时正打破在了那道小门上下两处。
只见鸡蛋**金光骤闪,再看这阵黑风被金光逼离了便门,它一个盘旋猛然高升,似欲跃墙入宅。
风势的去向,好像早在曾祖预料之中。耳轮中只听着“刷、刷、刷”三声轻微的响声,曾祖手中飞出的三把赤豆如电闪石光,寄在了空中。
再看这阵黑风,就好像被一堵墙迎头拦住一般,瞬间成伞状四散着向地面回落下下去。
眼看着这阵黑风就要落地,风势柔弱,劲力已去。突然,它形若收伞,随即聚如柱状,眨眼化做高有丈余,瘦骨嶙峋,手似粪叉,脚如粪箕,蓬头垢面,五官不清的一个怪物。
若不是因为它穿一身黑绸缎寿衣寿裤,外罩一件黑绸缎裹尸披风,我还真不敢把它认做鬼看。
只见它瞪圆了两只即无眉骨又无眼皮的窟窿眼,好像看着曾祖似的,面部表情由愤恨到恐惧,再由恐惧到愤怒极具的变化着。因为它的眼窝内没有眼珠,虽然能看到它的表情变化,却难以看出它心中所想。
我正担心它会偷袭曾祖,为曾祖捏着把汗之时,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它竟突然以一种祈求的表情匍匐在了地上,那两只粪叉般的手指轻拍着地面说道:“真人慈悲,放小的前去投胎做人,大恩必报!”
曾祖冷笑一声:“哼!鬼蜮伎俩,岂能骗过老朽?你当真是去投胎做人吗?”
这鬼神情一变,却又不卑不亢起来,,说道:“真人冤枉小的,自从何家孙媳去天齐庙求子时起,小的就盼着这一天的到来,算准何家孙媳今日丑时临盆,故急着赶来投胎转世。您也知道‘投胎转世天经地义’,还望真人不要仗势欺鬼为好。”
“你当真不知死活,竟然文过饰非,掩罪藏恶。你可知道这何家世代书香门第,行事光明磊落,与人乐善好施,经营童叟无欺,人人遵纪守法,个个敬老恤贫,故此他家阴德隆厚,阳德鼎盛,已是神佑人敬,岂是你辈之力能撼?”
这鬼霍然站起,冷笑道:“哼!我敬你寿高年长,通阴知阳,有点道行,这才求你别管闲事,尊你一声‘真人’,你却不知好歹,一意孤行,非要坏我好事,当真以为我“恐冥幽灵”是好惹的?”
“恐冥幽灵?”当我听到恐冥幽灵这四个字时,机灵灵打个冷颤,因为我曾经听曾祖说起过,人死以后与肉体分离的有灵魂、幽灵、怨魂、魂魄、等几种仍能体现肉体生存时的形态和意识的东西。
要说起恐冥幽灵,就不得不简略的说说这几种在人们模糊的思维中一概称其为“鬼”的灵魂、幽灵、怨灵和魂魄是怎么回事。
所谓灵魂,它就是让人们做梦的那个东西,人在活着的时候,它的名字就叫做“梦。”离开肉身的这个梦便是人的灵魂。它将陪伴在它肉身所葬之地,活动于肉身生前的那些子孙后代身边。
它作为“梦”时候,可以使人们在睡着的时候,完成人们在日常生活中包括战争、狩猎、飞跃、登山、涉水……等等一切肉身清醒时所办不到的所有事情;它有时会在人们熟睡的时候给人们一些暗示;有时还会潜入亲人或有渊源之人的梦中,与这个人的梦或灵魂进行交流。
它作为“灵魂”的时候,会以各种方式庇佑自己的子孙后代,也享受着子孙后代的供奉和敬仰。只有灵魂是永恒的、不朽的。
怨灵是人死后脱离开肉身的另一个非物质的东西。它同样能体现人生前的意识和思维。
“怨”,顾名思义,它是世人在死亡前心中的那口怨气形成的。当死亡的这个人咽气的那一刻没有怨气时,也就不会有怨灵产生。
一旦有怨灵产生,它就会以多种意识形态来宣泄自己的这口怨气。有时会附体在意志薄弱的人身上;有时会附体在身体虚弱的人身上;有时还会附体在婴幼儿的身上。这便是人们常说的“鬼上身。”
总之它是靠着这些人来发泄肉身生前心中那口怨气的。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口怨气逐渐衰弱,直至消失殆尽,不复存在。
魂魄就是人身体中的三魂和七魄。三魂是指天魂、地魂、命魂,它们是能离开人体存在的精神,是构成人们思维才知的阳气;七魄是指天冲魄、灵慧魄、气魄、力魄、中枢魄、精魄、英魄,它们是依附形体而显现的精神,是构成人们感官知觉的阴气。
人活着时,三魂七魄共同体现着肉身的活力和精神。人死后,三魂、七魄又以另一种形态,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鬼”的形态来存在,或投生转世,或地府当差,或游走阴阳两界庇护后人等等,来延续之前的生命。
幽灵是这些与肉身分离开来的形态中最恶的一种东西。它与肉身分开以后,最能以生前样貌的形态现身于世间,并以这种形态使人产生幻想或幻觉用于纠缠生前与肉身有瓜葛的人。
幽灵又分两种,一种是正常死亡人产生的幽灵,它们虽然常常陪伴在生前有关人的身边,但不危害世人,最多也就做些恶作剧罢啦。这种幽灵也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消失。
另一种幽灵就是人们在非正常死亡时产生的幽灵。具体是,当有些人由于怒、喜、思、恐、忧这五情志活动剧烈过度,兴奋刺激猛然,使其肉身承受限度崩溃而导致死亡时产生的幽灵。
这种种幽灵也分两种,第一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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