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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并非不可泄-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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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165章 员外离家修佛性 法师进宅攘魔害(5)()
曲赛花莞尔一笑,冉义知道这是曲赛花气头上的话,便做正人君子般义正言辞的说道:“兴她不仁,不能兴咱不义。只要能让她消除贪念,别再生害人之心也就是了,咱岂能持术害人?若是这样,咱的行径又与她有何两样?”
曲赛花被冉义的话感动着,她本想再说上几句,冉义却说道:“弄醒她吧,照我说的做,不然来香就要回来了。”
曲赛花走到水翁旁取了半碗凉水来再元氏身边,轻轻扶起元氏,慢慢的将碗中冷水灌进她的口中。
曲赛花看到元氏仍然不醒,又轻轻把她放回到桌上,回过头正想开口问冉义元氏为何不醒时,这才发现他已然离开饭堂。曲赛花不知到冉义是走出了饭堂,还是藏身原处,因为怕元氏突然醒来,所以也就不再它想,而是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坐回到桌前。
“女儿,不吃饭在想啥?娘做的饭不合胃口?来,快吃,凉了可就真的不合胃口了。”
醒过来的元氏,第一眼便看到曲赛花看着自己发愣,她担心曲赛发现躲在内屋偷窥的冉义,便催促着曲赛花吃饭,使她把注意力用在饭桌上。
曲赛花没有了食欲,更没有了吃饭的心情,她很想听到元氏问自己生辰的话,用于证实冉义不是说谎,可又害怕听到她问这句话,因为这句话不知道会给自己带来啥样的的伤害。
曲赛花虽然这么想,最怕的又是元氏看出自己破绽,于是低下头不停的往嘴里塞着菜,极力装出一幅饿极的神态。
元氏看着狼吞虎咽的她,方露出欣然的笑意,说道:“女儿慢用,看样子娘做的菜还合女儿的胃口。”
“娘,您、您也吃,女儿吃不了这些。”曲赛花胡乱应承着。
“女儿,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过两年女儿就到了许嫁笄礼的年龄,老爷不在家,这个心只好由娘来独操了。娘想过,女人这一辈子若嫁个八字不合的男人,就算给毁了,就像娘一样,嫁老爷之前也没有找个先生合合八字,以致守起了活寡。娘可不想让女儿步后尘,给女儿选女婿时,定要好好合合两人八字,八字不合的纵是家称万贯,貌若潘安咱也不答应。娘说的话女儿能听懂吗?”
若没有冉义前番那些话,曲赛花会被元氏的这席肺腑之言给感动的热泪盈眶,可此时听来,心中却生出丝丝寒意,这丝丝寒意已然使她寒颤起来,她尽管装出一副至虔至诚的恭顺模样,也难掩内心的恐惧和外在的慌乱。
“咋啦女儿,是娘做的饭不好,还是哪里不舒服?是娘说错话了吗?”
曲赛花身上的这些变化虽然没有逃过元氏的眼睛,可她并未多想,当是曲赛花身体出现了不适,便故作关心,伸手去试探曲赛花脑门的冷热。
元氏的举动倒把曲赛花惊醒,她极力镇定着自己,用手轻轻隔开元氏伸过来的手,说道:“谢谢娘关心,女儿没事,只是想起了爹,心中难过而已。”
元氏相信曲赛花的话,说道:“女儿尽管放心,老爷不在家,娘会时刻想着女儿婚姻大事的,当下女儿便把生辰报给娘听,省得媒婆上门动辄还得去找你问。”
早有思想准备的曲赛花便按照冉义所说,胡乱给元氏报一个生日。元氏拿着这个生日如获至宝,食欲大开,竟不再搭理曲赛花,兀自吃了起来。
送走曲赛花以后,元氏走进内屋眉飞色舞的对冉说道:“你即可去见大师,将贱人五官容貌说于大师,奴家这就准备香炉、木刻。”
冉义并未说话,只是抱住元氏亲了几口,便匆匆走出房门找大师去求证曲赛花的出生时辰去了,
回到自己院落的曲赛花,心中百感交集,自己也说不清是该庆幸遇到真心帮助自己的冉义,还是应该憎恨伤心病狂的养母。
她一个十三岁的孩子顿时陷入到这种复杂的情感旋涡里,在这个旋涡里挣扎了数天以后,直到元氏再次请她过去吃饭,才最终以完全信任和依赖冉义,以完全仇视、憎恨元氏的状态挣出旋涡的吞噬。并且发着恨要报复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硬下心来的曲赛花,想着当日冉义教给的那些话,便装作无精打采、有气无力的样子,懒洋洋的来在元氏房院里。
元氏本想欣赏着神情倦怠的曲赛花自己走到门口,却不想神志不清的曲赛花竟然往耳房走去,这倒出乎了元氏的意料,她怕耳房里正在做法的冉义被曲赛花发现,一边慌不择言大声喊道:“女儿,去不得!娘在正房里。”一边慌不迭冲出正房,往耳房门口跑去,意在拦住将要伸手去推耳房房门的曲赛花。
比曲赛花晚了几步的元氏,大瞪着眼睛看着正要推门的曲赛花,怔住脚步,懊悔着刚才自己幸灾乐祸的举动,猜想着冉义将会如何应对曲赛花。
当元氏将心提到嗓子眼的时候,曲赛花的反常举止再次出乎自己的意料。只见曲赛花放下将要推门的手,迟钝着身躯缓缓地转过身来,神情麻木的看着元氏莫名其妙的问了句:“娘,女儿还纳闷来着,娘喊我吃饭咋会在耳房?女儿这回啥也不想吃,咱娘俩进屋说会话吧。”
“行!行!你快回到娘这边来,咱娘俩到内室去说。”
曲赛花顺从了元氏之意,懒洋洋的缓挪脚步来在内房。奇怪的事情在此发生,两人坐下没说几句话,元氏身体往座椅上依靠片刻,便熟睡过去。
曲赛花连喊两声娘,见她不再应声,便猛然站起身来,换个人似的疾步往耳房走去。她刚要伸手推耳房房门门,里面的冉义开门将他拉进房里,顺手将房门掩上。
曲赛花进房看到,正对房门的墙下放着张香案,香案上香炉里燃着三只已经燃去半截的清香,香炉旁边放着一个身上扎满缝衣针的木偶。
曲赛花拿起木偶,见木偶的正面写的正是自己说给元氏的那个生辰。当她翻过木偶,看到木偶背上所写内容之后,顿时被气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翻,浑身颤抖起来。
她看着看着,猛然举起手中木偶就要往地上摔去,冉义手疾眼快瞬间将木偶抢在手里,说道:“小姐休要冲动,这个木偶蛊对小姐不起丝毫作用,若毁了它,被太太怀疑,这戏可就没法往下演了。他若赶走了我,再换个法师,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本章完
第166章 员外离家修佛性 法师进宅攘魔害(6)()
曲赛花用手指着冉义手上的木偶愤恨的说道:“冉义哥你看木偶背后写的,这哪是只要我的钱财,分明是想要我的命啊。倘若她识破你的法术是在骗她,定然再生出其它毒计,到时我命休矣。冉义哥,小妹求你放弃仁慈,帮我除去毒妇,永绝后患。你只要救了小妹这条性命,小妹情愿做奴做婢来报答你这份大恩。”
冉义听后,故做一番难为之后说道:“也罢!谁让我答应过师傅要照拂你来着,做人岂能言而无信,只不过人命关天,你允我谋个周全。”
曲赛花一看冉义答应了自己,略加沉思说道:“冉义哥,我昨晚倒梦着神仙教我一个方法,本没放在心上,今儿看她要致我死地,为求自保,我就把这个梦说给冉义哥听听,你看能否借鉴?”
冉义用惊奇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尚未发育的女孩,猜不透她梦的真假,看着她满脸真诚,全心依赖的神态又不得不相信这个弱不禁风,孤苦无依女孩。于是说道:“说来听听。”
曲赛花往下拉着冉义的衣襟,示意冉义曲身附耳。当冉义领会并附耳以后,曲赛花低声说道:“我的梦开始是这样做的…,而后是那样做的…再后又是这样、这样…”
冉义听完曲赛花讲完梦以后,双眼透着离奇的目光审视着曲赛花,半天憋出一句:“世上果然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事情发生。”
曲赛花听不明白冉义话中的含义,问道:“冉义哥,你是否觉得我这个梦很荒唐,我倒觉得对付这个毒妇正好适用,况且她的堂哥元大彪对她死可以做个自见证,你我可以完全脱开干系。”
冉义不敢相信眼前女孩只有十三岁,可是,听声音,看发育,凭了解,她的的确确是个十三岁的孩子。看她之前蒙骗元氏的手段,现在下决心时的果断,将梦中情节联系到元大彪身上的巧思,处处让冉义惊奇中透着不安,敬佩中透着恐惧。
冉义看着曲赛花,细想片刻,说道:“再有三天就是清明节了,清明节前后这三天是人们对神鬼敏感的节日,只有在这三天中的某一天晚上把这件事做了,才能求得圆满。我担心的是元大彪回自己家上坟不在曲家,便会失去这次良机。
曲赛花眨巴着一双看似童真的眼睛,口里说着辣毒的狠话:“冉义哥,你尽管来做,元大彪在曲家能当个铁证自然更好,如他不再曲家,我便约几个闺蜜来家玩耍,到时她们也能当个旁证。更何况三天鬼节,元大彪不可能在自己家中待上三天。”
曲赛花每次说出一个主意,都使冉义脊背悚然,他不时的打着退堂鼓,又不时的用自己的年龄阅历在与曲赛花比较后竖立着自信。最后还是自己一贯信奉的那几句处世格言:人不得外财不富,马不得夜草不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成功细中取,富贵险中求、心慈难有将军做,胆小不得骏马骑等等这些“格言”来安慰自己,使自己安下心来,决定实践格这些格言,捞取自己人生第一桶金。
于是,冉义便在曲赛花的建议和补充中制定出了一个周密详细的计划,来达到将元氏除去的目地。
按照民俗,清明节前后这三天都是祭坟扫墓的日子。当曲赛花从来香的嘴里听说清明节那天元大彪才回自己家扫墓时,便在清明节前一天的早晨,懒洋洋的来到元氏房中,祈求元氏,说道:“娘,女儿这几天浑身乏力,没有胃口,每天晚上总是梦到曲家那些先人来闹。女儿想,这可能是因为清明节将到,它们知道爹不在家,怕咱们想不起来给它们送钱,故此托梦提醒女儿。它们在女儿梦中拌做各种可怕的怪模样,闹得很凶,吓得女儿整夜整夜的不敢合眼。女儿想请娘吩咐曲伯领上来福尽早去给祖坟烧点纸钱,以免今晚它们再闹女儿。”
元氏看着满脸倦容的曲赛花,满满口应承道:“女儿不说,娘也正想吩咐他们去做,反正是要去的,早去更好。”
曲赛花又请求道:“娘,为了使他们祭扫时用心,女儿拿出点银子请娘置办一桌丰盛酒席,在他们去墓地前就告诉它们,让他们心诚一点,咱备为了答谢他们,已经为他们置下了酒席,女儿想,咱这样做,他们定然也就不会懒散做事了。”
元氏一看不用自己掏银子,便高兴的说道:“答谢人家是应该的,正好你大彪舅明天才回元家上坟,索性让他跟去看着点也好。”
曲赛花一听元大彪能跟着去扫墓,眼珠一转,心中顿时有了新主意,便懒洋洋的说道:“娘,女儿胸中憋闷,想让来香陪女儿去城西药铺瞧瞧,顺便让来香买些熟货回来,您看行吗?”
“行、行!尽管让来香陪着你去,来时别忘了打些好酒。”元氏高兴地答应着。
曲赛花和来香走后,元氏便找来堂哥元大彪,说道:“可能是鬼节的原因,妹妹我浑身乏力,就像鬼附体般难受,为防不测,你先去把法师请来,然后跟随管家去趟曲家茔地,等他们祭扫完毕以后,一同回来吃饭,小姐和来香已经去置办熟货了,我在家炒上几个青菜,等你们回来。”
曲府奴才来福跳着祭品担子走在前面,元大彪和管家曲柱说着话并排跟着。元大彪说道:“曲大哥,也不知道妹夫云游到哪里去了,清明节也不来给先人烧张纸,幸亏有您,不然妹夫先人们可要缺钱花了。”
“舅爷说的哪里话,员外知道太太身体身体虚弱,所以离家时再三叮嘱老奴,要老奴打理好曲家的阳宅阴地,老爷知道老奴办事不苟,所以才能安心云游。老奴不在,老爷自然也就会来祭扫了。”
三人祭扫完毕以后,曲柱本不想回太太那里吃饭,可是来福和元大彪连拉带推,硬是把曲柱弄进府里。三人快走到元氏院子的时候,只见元氏披头散发、手舞足蹈,正快步走出院落拱门,往后宅跑去。三人正在纳闷,就见曲赛花哭喊“娘!您咋啦?娘…”,也走出拱门,急火火的追赶过去。
三人虽然看得真切,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曲柱说道:“扫墓本就是应该的事情,何必吃请饭,还是回吧。”他说着话,便转身往大门口走去。
本章完
第167章 员外离家修佛性 法师进宅攘魔害(7)()
来福本想来打牙祭,看到管家离去,又看看太太和小姐的背影,不仅犹豫起来。正在这时,只见元大彪猛然挥手使劲拍着脑袋大声说道:“都怪我!我把妹妹吩咐请法师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不好,她指定是犯病了。”
元大彪说完撒腿就往元氏跑去的后宅追去。
元大彪的声音很大,刚走两步的曲柱也听了个仔细,他恐怕犯病的太太伤害到小姐,不由得又转回身来,也往后宅走去。
就在这时,后院传来小姐大喊救命的声音,不大会便是元大彪哭喊堂妹的声音。
曲柱和来福两人听到呼喊救命,便惊慌起来,径直撒腿往后宅跑去。当他俩跑到后院时,只见小姐已经晕倒在了水井旁,元大彪则趴在井口,对着井内大喊“堂妹!堂妹!你这是咋啦…”
曲柱立马明白发生了什么,一边吩咐来福去拿绳子和挠钩,一边叫醒着小姐。
等来福取来绳子挠钩时,小姐已经苏醒了过来。当她想起发生了什么时,哭喊着“娘”“娘”的往井口扑去。
幸好曲柱手急眼快,一把扯住小姐的衣袖,这才避免了不幸的再次发生。
曲赛花哭的很悲,很痛,吵着闹着要跳井随娘而去。元大彪却清醒过来,他一边劝说曲赛花忍住悲痛救人要紧,一边哀求着来福和曲柱手脚快点,一边还不停的喃喃自责。
费了半天功夫,总算把元氏从井里打捞上来,可元氏已没有了呼吸。元大彪见状伤痛欲绝,抱着堂妹尸体悲哭着说道:“堂妹,都怪哥没有找来法师,都怪哥没有找来法师……”
曲赛花也爬到元氏身旁扶尸大恸,哭道:“娘啊,爹不在家,您也不要女儿,可让女儿依靠何人?女儿可怎么活啊……”
曲赛花和元大彪两人正在呼天喝地、悲嚎不止,傍边正在抹泪的来福突然发现元氏手脚动了几下,他认为元氏活了过来,神情激动用手指着元大彪怀里的元氏说道:“舅爷,活了!活了!太太活了…”
来福话音刚落,元氏果然随着胸中那悶口气的呼出,慢慢睁开了眼睛。
元大彪只顾伤心埋怨着自己,来福的话根本没有入耳,此时眼睛也已被眼泪蒙住,所以元氏的苏醒,他毫无察觉,仍然哭说道:“堂妹,是我对不起你,没有及时找来法师,害你丢了性命……”
元氏醒来,抬脸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正抱着自己哭诉的堂哥,看了片刻,突然倒竖柳眉、杏目圆翻,猛然抬手给了元大彪两个耳光,而后怒斥道:“哪个是你堂妹?你是哪个?你堂妹又是哪个?”
正在哭诉的元大彪被猛然搧来的耳光打了不知所以,蓦然明白堂妹活了过来,便不顾脸上的火辣,悲泣而喜,激动地说道:“堂妹你醒啦!吓死堂哥啦…”
元氏仍然怒气不消,挣扎着站起身来,抬腿将那三寸小脚狠踢仍坐在地上傻笑的元大彪的脑门。毫无防备的元大彪被这一脚给踢得“哎吆”一声仰面倒地,半天没有起来。
曲赛花在听到来福叫喊的时候就已经停住哭声,同时心中产了恐惧,再当看到元氏猛搧元大彪耳光的时候,已是被吓的魂飞天外,错愕不已。
元氏踢倒元大彪以后,站定身形,用异样的目光挨个审视着几人,随着目光在曲柱和曲赛花两人身上来回巡视的时候,渐渐舒眉展眼,面色和善起来。
元氏又看了两人片刻,便缓步来再曲柱面前,先是一福,而后跪拜,口中说道:“多谢恩公当年将妾的肉体与拙夫合葬,使妾身得以安居井下九年,才有今日重见天日之时。”
元氏这不着边际的话把曲柱说蒙,他看到太太对自己行如此大礼,恐慌不安,不敢伸手去搀,只好边躲闪一边说道:“太太这话从何说起?您这样做岂不折了奴才的阳寿。有何误会请您起身慢说。”
元氏并未在与曲柱多说,而是起身来到正在瑟瑟发抖的曲赛花身旁。只见她蹲下身来,满脸慈祥的看着可怜楚楚的曲赛花,慢慢伸出两手将已失去了挣扎和抗拒能力的曲赛花拉到怀里,像慈母哄孩子入睡般轻拍着曲赛花瘦弱的肩头。
当元氏看到自己的慈爱,不能使曲赛花消除恐惧,不能使曲赛花情绪稳定,不能使她的身体停止颤抖的时候,深情的看着她说道:“赛花,我可怜的孩子,我是恁娘,你还记得娘吗?叫娘,叫声娘。有娘在你恐惧什么?”
躺在元氏怀里的曲赛花虽然惊惧恐慌,却没有放弃思考应对方法。当她琢磨元氏苏醒后说的那些话时,逐渐感觉到元氏好想神经混乱,神智错乱,不然,凭她的性情早已经是火气冲天,大发雷霆了。
元氏的反常以及此刻怪异的行为,使曲赛花慢慢暂时消除了恐慌,当再次听到元氏让叫娘的时候,也试着问道:“娘,您没事吧?
“女儿,你问的是哪个娘?是为娘?还是元氏那个贱人?”元氏虽然质问曲赛花,神情却是极其的和蔼慈祥。
曲赛花真的迷茫困惑起来,怪怪的眼神看着元氏,不知如何回答。元氏却笑着说道:“难为女儿了,我是你的亲娘田氏,孩子娘在这口井里正正待了九年,如今为娘巧借元氏这个贱人的皮囊重见天日,这也是果报所致。女儿,叫娘,叫声亲娘。”
元氏和曲赛花两人的对话吓傻了站在一旁的来福。曲柱到底年长,广有见识,又因元氏拜谢过自己,料想说话即便稍有差池她也不会伤害自己,所以大着胆子走到元氏近前问道:“你果真是九年前投井的赛花亲娘孙田氏?”
元氏看到曲柱,边扶起曲赛花,边对曲赛花说道:“女儿,快给娘的恩公磕头。”她催促着女儿,自己也已再次跪下说道:“妾身正是赛花的亲娘孙田氏,从今往后就借这身臭皮囊看着女儿好好生活。今后还得仰仗恩公照拂赛花,妾身先行谢过。”
元氏说着话,已经给曲柱把头磕下。曲柱伸手扶起曲赛花的同时,对元氏说道:“您借元氏身体还阳,元氏魂魄岂能甘休?阴司律条怎能允许?依老奴愚见,你既然见到赛花,也知道赛花生活的很好,索性把心放下,把太太的身体还给她的魂魄,这样岂不少了许多麻烦?”
元氏对曲柱说道:“恩公有所不知,造成今日景状的因由离奇曲折,并非几句话就能将讲明,现在已由不得妾身任意而为,何况元氏魂魄早已被解往丰都。”
被踢倒在地的元大彪听清了事情的原委,战战兢兢坐在原地问道:“你既然借我堂妹肉身活在世上,或许是个缘分,我做堂哥的纵有一万个不同意也无济于事。可是,你为了侵占堂妹肉身致堂妹冤死总得有个说法吧?”
本章完
第168章 借尸还魂无枉事 假刑官卖有隐情(1)()
元大彪话音刚落,元氏杏眼圆翻,怒道:“哼!要说法?要说法就到公堂上去要吧!”
元氏的话把元大彪给说的一头雾水,忖道:“听口气,你霸占了堂妹肉身的倒成了受害者,这简直是岂有此理!这种本末倒置,黑白不分的逻辑兴许在你们鬼界有,我就不信公堂上县大老爷也如是说。”
元大彪正想分辨几句,元氏怒气未消,用手指着北面的一间空房说道:“冤有头债有主,你把躲在那间房里的人交到公堂,自然有为你堂妹偿命之人。”
曲柱和来福把目光投向元氏所指,元大彪却快步跑向那间空房,曲赛花看着元氏手指的方向浑身再次颤抖了起来。
须臾,曲赛花可怜楚楚的对元氏说道:“娘,他是舅舅的徒弟,您不要难为他,要不是他,您、您、您还在井里那,他、他、他也算是娘的救命恩人,您得救他…”
“傻孩子,他哪里是你舅舅的徒弟,他害过元氏以后,下一个要害的目标便是你,他要的是你和元氏两人的钱财。”元氏对曲赛花说话时怒意全消,慈母般轻抚着曲赛花的秀发说道。
曲赛花看着元氏的眼睛,将信将疑,怯怯生生问道:“娘,您现在算人算鬼,是不是可以未卜先知?”
“女儿,娘现在除了这身皮囊不是自己的,其她都是你亲娘的,吃喝拉撒、生老病死与常人一般无二,也算作是人吧。娘虽然不能未卜先知,可是,这个小人和元氏那个毒妇的伎俩却没有逃过娘的眼睛,他们是罪有应得。恶人受到惩罚以后,咱娘俩相依为命,再不分开,从今往后有娘陪在女儿身边,任谁也别想再欺我的宝贝女儿。”
娘俩正在说话,元大彪扭着冉义双臂来到众人面前。冉义用诧异惊恐的目光看着元氏,问道:“你、你是人是鬼?”
“你不是法师吗?法师怎会辩人鬼?”元氏冷笑着反问道。
冉义不知真情,以为元氏死而复生要报复自己,便一语双关说道:“夫人放过在下则两不相干,若不依不饶,赶尽杀绝,休怪在下说口无遮拦,乱说一气。”
元氏一听正中下怀,绣眉上扬,对元大彪说道:“有仇不报非君子,害你堂妹的元凶就在眼前,还不将她送官等待何时?”
本就看法师不顺眼的元大彪,选择相信元氏,也想给堂妹一个交待,于是,顺手捡起井边的绳子将冉义困个结实。
元大彪牵动绳头拖拽着冉义才走几步,突然住步,皱着双眉回身问道:“我送这厮见官容易,可呈状如何来写?”
元大彪的话难住众人,元氏却笑着说道:“告他个杀人未遂总不为过吧?”
元大彪想了片刻,满腹委屈,红着眼睛说道:“杀人未遂?既然未遂,可俺堂妹又在那里?唉!我还是实话实说,堂妹大仇能报与否还是请县太爷定夺吧。”
“元大彪,你说什么?眼前之人不是夫人?难不成发生了‘借尸还魂’的事情?”冉义听出端倪,眼珠一转,心中有了主意,便大声问道。
元大彪不知冉义心中所想,顺口说道:“那又怎样?反正堂妹已经不是堂妹。”
元大彪的话证实了冉义的猜测,冉义笑着说道:“元大彪啊元大彪,你才是害死夫人的真凶,事到如今仍执迷不悟,难道你真忍心看着这个魂魄长期霸占你堂妹的躯体?倘若你堂妹魂魄不安闹将起来,能与你这个见死不救的堂哥善罢甘休?”
“人是你害死的,堂妹第一个不放过得应该是你,你才是真凶,还是乖乖跟我走吧。”元大彪说完,狠劲拽绳,使冉义差点趴倒。
曲赛花听了冉义的话,心想:“如果把冉义送官,自己这个帮凶也脱不了干系,得想个法子阻止他解冉义见官。”
想了到这里,曲赛花对着元大彪说道:“舅舅,娘是自己跳进的,这您是知道的,如今您不想个法子让娘的魂魄安生,却携一己之私与娘曾经的恩人纠缠不休,万一娘的鬼魂动起怒来,不与你我甘休可如何是好?”
曲赛花的话使元大彪犹豫起来,他这才想起扫墓回来看到堂妹义无反顾往后宅跑去的情景。心想:“我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堂妹跳井,可是她跳进砸起的水声我却听得清清楚楚的,况且我趴在井口呼喊堂妹时,堂妹跳井溅起的水渍在井口清晰可见,这样看来堂妹不是法师所害,我是糊涂,险些冤枉了无辜。”
曲赛花的话却惹怒了元氏,她看着曲赛花,嗔怒道:“养娘当真比亲娘还亲?今天我就让你看清你那个娘对你有多亲?”
元氏说完,扯起曲赛花的小手往元氏小院走去。曲柱用手拍了来福肩头一下,于是,两人也跟了过去。
井边就剩下元大彪和冉义两人,冉义说道:“你知道他们去看什么?”
元大彪不知冉义心中所想,顺口问道:“看什么?”
冉义神情沮丧,说道:“现在就剩你我,我就对你是说了吧。你堂妹为了侵占小姐的财产,求我在耳房设了法坛,用了巫术,他们此去,非但使你堂妹的阴谋大白天下,也证明了我帮你堂妹谋财害命的事实。到那时,你再想放我走,他们也不会同意。你堂妹跳井是那魂魄唆使,与我无关。你若想救回夫人,让这个鬼魂离开夫人肉身,就赶快把我放走,我随后想法子逼迫这个魂魄离开你堂妹的身躯,让你堂妹魂魄回归。”
元大彪听冉义说的头头是道,又真的害怕堂妹魂魄找上自己,便不再犹豫决定放走冉义。
元大彪正在给冉义解着绳子,曲柱不顾曲赛花的哀求,气冲冲、急匆匆来到井边,一手扒开元大彪,把已解松的绳子重新系紧,把绳头往来福手中一塞,说道:“来福,走!送他去见官!”
曲赛花看着一行人出了大门,无力的坐在地上,她知道这些人此去,自己与冉义合谋杀害元氏的事情必然败露,恐惧中六神无主,两眼呆呆的看着门口出神。
“人小鬼大”这四个字正应在曲赛花的身上,她在门口做了半天,终于想起那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于是急忙起身,刚走到自己的院子门口,又突然转身直奔元氏住的院落。她在元氏住处好一阵翻腾,终于找到曲仁留给元氏的那些金银。”
她把元氏的这些金银全部带回到己的小院,拿出曲仁留给自己的那些,一并包在一个包裹里。又挑了几件衣裳往包裹里一塞,背在肩上便匆匆走往大门。
本章完
第169章 借尸还魂无枉事 假刑官卖有隐情(2)()
曲赛花刚走出大门,迎面遇到来福领来的衙门差役。这些差役问过来福,确认了曲赛花的身份以后,上来三人不容分说,便将曲赛花给锁了起来,其余两人跟着来福进了曲家。
差役们对曲赛花连推带搡,毫不顾惜她是个十三岁的孩子,竟一口气将她拖至赶大堂,令她跪在案前。
县太爷一拍惊堂木,两边堂威喊过,县太爷厉声喝道:“说!你与冉义是怎样合谋杀害元氏的?“”
曲赛花经过一路上的惊惧和思考,此时镇静了很多,她透出少女般的天真,大瞪着眼睛,疑惑的看着正襟危坐的县太爷,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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