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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并非不可泄-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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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这伙人很准时的来到客栈,并且给方刚带来了纪家最新消息,正是因为这个消息,我才能看到方刚抛坟偷尸的那一幕。

    我听完方刚的讲述,已然断定楚柳小姐的魂魄被先进纪家的那位道长给控制,至于他使用的手段以及为何要这样残忍,就不得而知了。我心中着急,看着曾祖。

    曾祖心中正在运用奇门遁局,推演着事情结果。须臾他睁开双目,表情严峻,脸上的怒意一闪而过,随即说道:“看情形,这件事情非得老朽亲自走一趟不可了。”

    “须准备些什么?老爷爷。”我脱口问道。

    “有我重孙的‘掌手雷’足已!”曾祖此时神情蓦然轻松了起来。又是老习惯,说话间,仍是用手指在我的鼻梁上轻轻地刮了一下。

    听了曾祖的话,我不由得举着右掌看了一眼,心中想起了“东方玉宝皇上天尊”赐我右手中的那枚“子梨”。它实名叫做“霹雳掌”,我却常常叫错,久而久之我便习惯称它为“掌手雷”。

    其实我称它“掌手雷”的主要原因,是基于曾祖化“五雷符”于掌中的那一掌法,就叫“掌手雷”。我曾见识过曾祖那一掌的威力,我认为世上再也没有比这种掌法更厉害的掌法啦。所以,我把我的“霹雳掌”自比“掌手雷。曾祖也就随我称之为“掌手雷”了。”

    曾祖无意“刮我鼻梁”的习惯,每每使我的精神大振,信心陡增,此刻也是一样,轻松中不仅再次审视起自己的“掌手雷”。可是,方刚心中没底,也不明白什么是“掌手雷”,仍然迷茫的看着我和曾祖。

    “方公子,你还要再把柳姑娘放回轿中,之后到纪家门外找个隐蔽所在藏身,直到鸿儿唤你出来,不得有违,不得有误。”

    方刚对曾祖深信不疑,但为了柳妹能活过来,他不甘心静坐旁观,还是谨慎的小声问道:“老人家,您看我能帮的上什么忙?哪怕是拼上晚辈这条性命。”

    “你帮的最大忙,就是按老朽说的去做。事不宜迟,去吧!”曾祖笑着说道。

    “甲乙两鬼抬轿,丙丁两鬼抬我,戊鬼随老爷爷同行,目标纪家,开拔!”我还是学着说书人的口气下了“命令”。

    甲乙二鬼抬着花轿里的柳湘云,丙丁二鬼抬着我,我们是一起走的。当我们来到纪家时,曾祖已经在纪家等着我们了。跟随曾祖的戊鬼与我们几乎是同时到的,它比曾祖也慢了少许。

    曾祖,最善奇门术数,他老人家底地会多少种玄学法术,我是不得而知的。

    我亲自眼见的就有:叠地术,此术就好像把甲乙两地之间的路程如叠布一般叠在一起,瞬间缩短了两地间的距离,数百里路程眨眼即至;如遇江海湖泊,山川涧壑,曾祖便会从袖中,或巾箱中取出一片叠纸,将其展开,往眼前一扔。这张展开的叠纸瞬间幻化成一只麋鹿,曾祖骑乘便如履平地。过后,收了法术,麋鹿复回纸片状,曾祖将其折叠如初,仍放回袖中或巾箱中,曾祖没有告诉我此术的名称,我便称它为“袖中神鹿;曾祖还有隐身术、遁术,点石成金术、障眼术等等不胜枚举。”

    我曾不止一次的聒噪曾祖,求曾祖教我一术半术的,可曾祖却道:“此术乃天授,非要术数精深,道业深厚,仁宽德重,机缘巧至等诸多因素集齐方得。故此吾孙若想得此术,还要看有否机缘。”当我明白此术不会轻得之后,也就没再缠烦过曾祖。

    我不知道今天曾祖使用的是那种脚力,竟然比大头鬼的速度还快,我心中还是极其羡慕,幻想得到。

    “甲乙二鬼在门外看护花轿里的柳姑娘,等戊鬼出来以后,按照戊鬼所说去做。”曾祖嘱咐着甲乙二鬼。

    “鸿儿,随老爷爷进纪家。”曾祖说完,身体已然飘进纪家院内。

    丙丁二鬼也抬着我进到院内。曾祖进了院子,迈步向前,我也从两鬼的扣手上下来,紧跟曾祖身后。

    我猜不透曾祖欲去往何处,单凭曾祖果断的步伐,就已断定曾祖心中早已锁定目标。曾祖走的很快,我几乎是放开小跑才能跟上。

    曾祖突然停住脚步,随即右转,过了一处叠嶂,果然,眼前一片光亮。

    我对着亮光处看去,只见一位道长手持木剑正在做法。他右手法台下坐着一人,左手边放着一个封严了口的瓷瓮。

    右手边坐在地上的人,也是穿了一身道装,只不过这位道长紧闭着双眼,头垂得很低,像是正在熟睡。

    曾祖就像清楚眼前发生着什么,他蹲下身体,对我耳语道:“你去这样做…再去那样做…”

    本章完

第68章 重孙执意救柳女 曾祖决然除恶道(2)() 
曾祖就像早已清楚眼前发生着什么,他蹲下身体,对我耳语道:“你去这样做…再去那样做…”

    我照曾祖指令,催动意念,默祷:“玄上玉宸天尊!”,顿时脑海里出现几种不同材质,不同颜色的法绳。

    我仍然世俗般的认为,黑色便于晚上使用,所以意念中选中了两条天蚕丝材质,乌金色的法绳。就在这一闪念间,绳子依然在手,于是按照曾祖授意,把手一扬,手中的法绳已然将那两位道长捆住。

    按曾祖吩咐捆绑的力度颇费心思,捆的是不紧不松,不痛不痒,不知不觉。意欲随时可以将法绳紧收,惩戒冥顽。

    “你去将法台旁边的瓷翁送到花轿内。叮嘱甲乙二鬼,要严加看管好瓷翁和柳小姐的尸身。”我吩咐着戊鬼。

    戊鬼领命,便飘向了法台左边的瓷翁。可是,就在它与瓷翁刚要接触的瞬间,只听得戊鬼“啊”一声惨叫,猛然被瓷翁上发出的几道寒光击倒在地。

    眼见得戊鬼魂魄欲离欲散。就在这紧要关头,曾祖飘身到了戊鬼近前。

    曾祖手中一团瑞气脱手而出,瞬间把戊鬼裹了起来。戊鬼犹如被置身在了一个密闭的莹润的水晶球中,其状如蜷缩在母腹中的胎儿。

    我与曾祖心有灵犀,曾祖从戊鬼身上收回手掌的同时,我已让丙鬼将裹着戊鬼的“水晶球”带离了瓷翁。

    出乎意料的变故,使得曾祖不敢小嘘这个道人,刚要与道人说话,却不料做法道人开口说道:“何方道友,竟然搅闹贫道法事,不怕冒犯神明?”

    道人虽然开口,脚下的法步以及两手的法势仍在继续,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哼!恶道,你是奉了哪家的神明在此摧残往死魂魄?目的何在?意欲何为?”曾祖疾言厉色喝问。

    “吆喝!今天合着道爷好买卖,碰到得净是硬茬子。既然这样,道爷也就无所隐瞒,让你见识一下本道爷的法力和手段。”

    我听了他竟然在曾祖面前称“爷”,差一点没有被他气乐,心想:“不知死活的东西,待会就叫你知道什么是‘班门弄斧?’,什么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什么是‘圣人门前卖字画?’什么是‘强中更有强中手?’什么是、什么是。。。。。”我实在想不起还有什么是“什么是”,最后憋出句:“什么是恶道做法遇曾祖?”

    总之,这个老道的狂妄,使很我气愤。若不是曾祖早有吩咐,单凭我那根法绳也能让它肝胆俱裂,骨断筋折。

    曾祖对他的狂妄不以为然,但对他的行为却不等忍让。

    “善事可做,恶事莫为,这是天道。你的这些违天悖理,自绝天地的恶行,当真不怕三界共诛?”曾祖依然明利害,晓大意,劝其醒悟,望其归善。

    “哼哈!小鸡不撒尿各有各的那个‘道’,道爷我的‘道’虽然与你们不同,但是,道爷我这也是度化生灵,免其危害世人,也是在修功德!”做法道长振振有词。

    “上天有好生之德,念你修道多年,若能听从老朽好言相劝,摒弃恶念,持术救贫扶困,匡扶正道,也就罢了,若还不把瓷翁卸去法力,放了柳氏魂魄,仍执迷不悟,一意孤行,那便是你咎由自取,死路自寻!”曾祖还是耐心劝化,想给他一次生的机会。

    “本道爷也念你比之前这位晓事,权且不与你计较,知趣的哪来滚哪去,本道爷便饶你不死。若执意找死,也不差一时片刻,你且站在一旁,本道爷先让你开眼领略一回世间罕见的法事,待本道爷做完这场法事,发落完这个不识时务的东西,定然满足你的心愿。”

    做法道人边说,边用手指了一下右手边坐在地上的那个道人。显然,坐在地上的道人与他不是同伙,看情状这位道长已被制住。

    做法道长说完竟然不再理会曾祖,而是口念咒语,手做法势,脚下踏着诡异的法步,迫不及待的继续着。

    “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通。”对付这等无赖、凶顽,就不能讲理,还不如让我先骂他个狗血喷头,然后再教训他一顿,来的痛快。我拿定主意,刚要张口,曾祖说道:“你当真不后悔?”

    做法道长充耳不闻,脚下法步猛然加快速度,阴沉的脸上汗渍津津。当他将手掌从左手边那个瓷翁撤回的瞬间,猛然“哈、哈…呵、呵…”狂笑几声。笑声未落,手中几道寒光直奔曾祖面门。

    这毫无征兆的袭击,足以看出这人是何等歹毒和凶狠。

    “啊!”我被惊出声的同时也被惊出一身冷汗。然而,就在我被惊出的那声“啊”字尚走近恶道耳边,我的右掌早己结结实实的拍在了恶道肩头。

    其实,我这一掌是对他顶门去的,临往下拍的瞬间,善念闪过,掌力卸掉大半,掌势微偏,这才拍在了他的肩头,暂时留下了这条狗命。

    即便是这样,他也难以承受,只听“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口中连句疼痛的叫喊声都已无力发出。

    我没心情管他如何,急忙跑向曾祖,担心那几道寒光伤着曾祖。

    曾祖自然毫发无伤,此时,他老人家正用关爱的眼神看着我。从曾祖的眼神里,我能感觉到,他老人家根被没有想到我出手会这么快,这么狠。

    这真是应了那句话“打仗亲兄弟,上阵祖孙(父子)兵的古话。”

    我看到曾祖无恙,这才有心情查看恶道的伤势。很显然,恶道口上功夫了的,挨揍的功夫稀松,一掌之下已是苟延残喘,气若游丝。

    曾祖取出一粒棕色药丸,掰开恶道的牙齿,强放进他口中。然后让我去叫醒坐在地上的哪位道人。曾祖却站在法台前,端详了起法台上的诸多法器。

    看吧,曾祖对我说道:“鸿儿,别叫他啦,没用的。”

    我不解的问道:“老爷爷,怎么啦?”

    曾祖说道:“恶道已经把他的魂魄与柳姑娘的魂魄一同收进了瓷翁中。

    “重孙打烂这个瓷翁也就是了!”我挥掌便要拍向瓷翁。

    曾祖止住,说道:“恶道法事已成,恐怕瓷翁中这两人魂魄已经让他炼制成了‘聻煞’,现在即便打碎瓷翁,两人魂魄无法还原。”

    我从没有听曾祖说过“聻煞”这个名字,更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但是,从曾祖的口气中,已经感到柳姑娘的魂魄已不可能回到肉身。心中不免一阵悲伤和凄凉。

    “老爷爷,您既然算着柳姑娘命不该绝,那就一定有办法解救,只不过尚未找到这个办法而已。再说啦,她与那个大嗓门既然是真一对真正的有情人,既然有情人终成那个‘眷属’,若柳姑娘活不过来,还咋成“眷属”?老爷爷,您再想想法子。”

    我用从未有过的口吻对曾祖说着,真想让曾祖在用手指刮一下我的鼻梁。

    曾祖神情黯然,沉思良久,这才说道:“如果瓮中只有柳姑娘和这位道人的魂魄,待恶道醒来,想法让他做法挽救,尚有一线希望,如果瓮中之前早已放‘聻’在内,那就回天乏力,再无可能了。”

    本章完

第69章 曾祖决然除恶道 重孙执意救柳女(3)() 
曾祖神情黯然,沉思良久,这才说道:“如果瓮中只有柳姑娘和这位道人的魂魄,待恶道醒来,想法让他做法挽救,尚有一线希望。如果瓮中之前早已放‘聻’在内,那就回天乏力,再无可能了。”

    “老爷爷,咱赶紧敞开翁口,看看有没有那个‘聻’在里面?”我说着话,便来到了瓷翁旁,伸手就要去敞翁口。

    曾祖快我一步,猛然把我抱开,说道:“鸿儿,切莫盲动,”

    我被曾祖的举动给吓了一跳,不解的问道:“老爷爷,怎么啦?难道瓷翁上伤害戊鬼的法力还能伤的了我?”

    “当然不是,而是揭开翁口,很难预料会发生什么事情,或许瓮中的“聻煞”会被恶道利用。”曾祖耐心的说道。

    “那就赶紧问问那个恶道,翁里放没放那个‘聻’。”我说着,来到恶道身旁。

    此时,恶道已然苏醒,他没有了之前的狂妄,也没有我想的那样狼狈。他只是疑惑的看着曾祖和我。可能是伤势不轻,他的身体仍然保持倒地时的姿势。

    我不知道对恶道问啥,便着急的看着曾祖,急待曾祖问话。曾祖的目光偏偏只盯在恶道的脸上看着,半天也不问问题。我被曾祖急的搓手顿脚,抓耳挠腮,因实在担心柳姑娘的生死,身不由己的抬脚踢了恶道屁股一脚,说道:“快放了柳姑娘的魂魄!”

    曾祖对我的情绪视而不见,猛然把手伸向了恶道脸上,耳轮中就听到“嗤啦”一声轻响,一张面皮已经到了曾祖手上。再看恶道,霎时被吓得面色蜡黄,浑身筛糠,其神态与之前判若两人。

    曾祖怒道:“果然是你?你把老朽当初的话当成了耳旁风,当真是个不可救药的东西!你尽管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弃誓言,老朽还是希望你有改过自新的那一天,今天也不列外,你只要能放了这两人的魂魄,老朽还再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说!怎样才能救回两人魂魄?”

    尽管恶道浑身颤抖,满脸恐惧,可对曾祖的话全然不理,紧闭着两眼,闷吭不声。

    看到他被曾祖识破真面目后的这幅恐惧之状,真难想象之前他见到曾祖时的那份狂妄,是需要样的勇气才能装的出来。莫非就凭偷袭曾祖的那几道寒光?真是不可思议。

    “说!瓮中放没放那个‘聻’?”我实在沉不住气,怒声问道。

    恶道可能敏感这个“聻”字,听了我的问话,竟然抬头睁眼看起我来,话仍然是一句不说。

    我怒火中烧,举起了手掌,做出要打他的架势。兴许他太过恐惧我的“掌手雷”,我的手掌尚未落下,他的头便猛然垂下,我下落的手掌不知为何变成了试探他鼻息的两根手指。

    “老爷爷,他给吓死了,这可咋办?”我不由得着急起来,赶紧的给曾祖说道。

    曾祖搭起他的腕脉,片刻,轻哼一声道:“天不藏奸,咎由自取!”

    “这可咋办?都怪我,我只是想吓他一吓……”我好一阵自责。

    曾祖把我拉到怀里,语重心长说道:“孩子,你没错。我之前曾饶过他三次,是因为那三次他没弄出人命。这次不同了,他坏了那位道长的性命,已是死有余辜。”

    我知道,曾祖是故意安慰我,可是那人一死,瓮中的情形怎弄清楚?曾祖虽然安慰着我,可是,我看得出他老人家心中也是很失望,很失落。

    曾祖再次走到法台前,仔细寻找着那人做法的法理。也许曾祖想从这里参透拯救那两个魂魄的方法。

    “老爷爷,恶道弄死了那位道长该死一回,害柳姑娘的魂魄不能复体,那柳姑娘的性命也应该算是他害的,他这是害了两条人命啊!它还应该再为柳姑娘死上一回。我、我、我要再补上一掌,权在为柳姑娘报仇!”看着曾祖为难的样子,我猛然发起狠来,转身身举掌对着恶道走了过去。

    可是,就在我转过身的一刹间,恶道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摇晃着身体往前急跑。这情形使我蓦地乐出了声:“呵、呵、呵、呵…活了!活了!他活啦……”

    我只顾高兴,却忘记追捉。

    曾祖听到我的笑声,说了句:“好高明的手段!鸿儿,捆紧了他!”

    曾祖这一提醒,我才想起捆在他身上的蚕丝绳。于是我催动了意念。

    再看那家伙,正依里歪斜的狂奔着,被我收紧的绳子给弄的一头栽倒在地。这又是我没有想到的结果,我再提起心来,大声问道:“没、没摔死你把?”

    声音未落,我已经在检查起了他的身体,当确定他还活着时,我乐不可支,回头对曾祖一个劲的傻笑,笑的都不知道该说啥好。

    曾祖走过来说道:“真难为你了,你瞒天过海的假死,连老朽都给蒙混过去了,真是高明,几年不见能耐长了不少?但不知你这算死里逃生还算落网自投?”

    此刻,他不再装疯卖傻了、装聋作哑,也不再假死骗生,只是在惊怖、恐惧的神情里又多了出几分苦笑和无奈,最后竟然呈现出一幅厚颜无耻,贪生怕死的狗熊嘴脸。

    曾祖脸色骤变,厉声喝道:“既然还想活命,就知如何去做。”

    恶道连忙点头答道:“求真人开恩!开恩!您要我做何?”

    “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要放出那位道长和柳姑娘的魂魄,老朽再给你一次生的机会,否则,就是老朽想饶了你,国法也难饶你杀人死罪!”

    恶道听吧,连声称是,又难为情的说道:“请真人为小道松绑,小道才好做法。”

    未等曾祖吩咐,我已经将法绳松如初捆。恶道顿感轻松,他为了活命,不敢怠慢,摇摇晃晃的来到法台前,手执木剑,口中念念有词起来。

    心情好点的我,连忙跑到戊鬼身旁,查看它的伤情。让我意想不到的是,随着包裹戊鬼的那团晶莹瑞气被戊鬼身体的吸收,它的身体不但迅速恢复如初,而且还具有了不怕白昼阳盛的体能。当然它这种有别于其它四鬼的体能,是后来被我发现的。

    我叮嘱戊鬼几句让它安心休息的话以后,转身对丙鬼说道:“你快去通知甲乙二鬼,速把柳小姐抬到此地。”丙鬼领命而去。

    就在这时,我看到瓷翁上的几道符纸正逐道的自燃着,当最后一道封在翁口的符纸燃尽,恶道已经被累的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只见他稍作休息,再次勉强挥起手中木剑,口中念念有词。反复几次,直到他大汗淋漓,瘫坐在地上,无力再做时,我也没有看到柳姑娘和哪位道长的魂魄从翁中出来。

    花轿眨眼便被抬到了法台近前。落轿以后,我掀开轿帘,猛然发现柳姑娘的灵魂陪伴在它肉身身旁时,心中感动不已。忖道:“如果恶道真的死去,我怎好面对这可怜的灵魂,更别说对不起大嗓门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轿内的柳小姐突然大喊一声“疼死我也!”

    我正为她能活过来而兴奋之时,谁知她声音落处,人已跃身轿外,两眼露出怒光环视着四周,当她的目光落到恶道身上时,神情突然大变,神态已经不是淑女应有,暴喝一声“还我命来!”便挥舞着两只柔弱的绣拳向恶道冲去。

    本章完

第70章 重孙执意救柳女 曾祖决然惩恶人(4)() 
活过来的柳湘云神情突然大变,神态已经不是淑女应有。她暴喝一声“还我命来!”便挥舞着两只绣拳向恶道冲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做法恶道手忙脚乱,失了分寸,只好胡乱躲闪。

    我虽然没有见到过活着的柳姑娘,但凭方刚对她的表述,就已经感觉到事有蹊跷,又加之眼前的柳姑娘声音酷似几十岁的男人,丝毫没有少女的柔和、清润。

    就在柳姑娘与恶道纠缠不清之时,坐在地上的那位道长也醒了过来。只见他用惊异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一切,当目光落到正在追逐恶道的柳姑娘身上时,眼神又变得迷离疑惑起来。他突然开口自问:“我是谁?她又是谁?这是在哪儿?”

    尽管声音娇柔、细嫩,还是没有逃过曾祖和我的耳朵。几乎同时,曾祖和我都明白了怎么回事。

    曾祖疾步到了道人身旁,伸手按住了他的“百会穴”,另一只手点住了他的“水沟穴”。与此同时,我也让甲鬼控制住柳姑娘,我的两只手与曾祖一样也分别用在了柳姑娘的“百会穴”,和“水沟穴”上。

    我虽然照葫芦画瓢,可是,我并没有学得曾祖那手“逼出人体魂魄”的法术,即使学得,也没有曾祖的法力。我急中生智,动用意念,顿时,脑海里“尊神”出现。

    情急之下,我竟然放声大唱一声:“太乙救苦天尊!”,声音未落,但见柳姑娘两眼呆滞,气息将无。

    此情顿时骇的我猛然松手,急忙将求助的眼光投向了曾祖。

    此时,曾祖也已收手,道长面色却已露红润,正在闭目调息。我知道,潜入柳姑娘身体里的道长魂魄不但被我逼出,而且已经回到了道长身上。于是我把眼光又转回到面前柳姑娘的身上。

    可是,柳顾娘又像死去一般,她的灵魂又飘在了她的身旁,我大声喊道:“老爷爷,您快看,她怎么还活不过来?”我边急迫的问着曾祖,边让甲鬼把柳姑娘抱到曾祖身旁。

    曾祖看了一眼柳姑娘,又望四周巡视一番,说道:“鸿儿,你救人心切,心力太刚,致使她的魂魄已退避三舍,不敢回身。把她放回轿里去吧。”

    甲鬼动作很快,眨眼间柳姑娘的尸身又回到了花轿中。

    “老爷爷,今天我怎么看不到柳姑娘和那位道长的魂魄?当下柳姑娘的魂魄又在哪里?”

    曾祖面上已经露出少有的笑容,用手轻轻在我的鼻梁上刮了一下,说道:“孩子,这就叫‘强中自有强中手,’可想恶道的手段可见一斑。”

    我从曾祖轻松起来的神态中已经知道柳姑娘很快就要苏醒,随之我又有了一种担心,问曾祖道:“老爷爷,若柳姑娘此时活过来,被纪家发现又不让走可咋办?”

    “就要看五鬼的本事喽。”曾祖轻松说着,眼睛却看向了花轿。

    这时花轿里传出来柳姑娘嘤嘤哭啼声,声音凄凉悲楚,好不让人伤心。

    “人面兽心的东西,我枉呵护你几十年,你不念同门一场,竟然想置我于死地,今天我要替恩师清理门户,我要为被你伤害的无辜讨回公道!”这声音突然从法台处传来。

    我寻声望去,只见之前坐在地上的道长,手中多出一柄长剑,那柄长剑锋利的剑尖正刺向恶道的咽喉。

    “住手!纪府岂是你行凶杀人的地方?”

    不知道这位叫喊者从何处赶来,但凭他二十几岁左右的年龄,细皮嫩白的肌肤,华丽光艳的服饰,我已料到这位就是纪家公子——纪敏学。

    虽然这家伙与我无冤无仇,但是,他我认为他的所作所为已经到了人神共愤、天理难容的地步。

    我嫉恶如仇,心中对他已是愤意十足。特别是看到这个没有人性的东西,此时还摆出这幅盛气凌人的架势,更激起了我满腔怒火。

    我正要去教训他几句,话尚未出口,只见甲乙二鬼抬起花轿,围着纪敏学不急不慢的转起了圈子,花轿中柳姑娘悲戚戚的哭声,顿时将纪敏学笼罩了起来。

    适才还挺胸仰头、大气凛然的纪敏学,当认清楚这顶花轿正是柳湘云自缢的那顶;又当他听清楚悲泣的哭声是柳湘云的哭声;再当他想起是自己亲手将柳湘云的尸体放进那口血红色棺的材里时,忘记了哆嗦,忘记了惊救,忘记了喊爹叫娘。有的只是失禁的屎尿,呆滞的目光,留着口水的嘴巴和麻木僵尸般的面容。

    说来也怪,纪敏学那浑浊呆滞的目光竟然能牵动着麻木僵硬的躯壳,跟随着花轿一圈一圈的转动。

    花轿转的快,纪敏学就转的快,花轿转的慢纪敏学就转的慢。当花轿猛然倒转时,因惯性所致,纪敏学必须借助凑热闹的丙鬼之力,强行停住以后再随花轿倒转,其动作更滑稽更可笑。

    我简直喜欢死这几个大头鬼了,看到它们与我一样开心,一个更逗的想法在我心中产生。

    我走到法台前拿起毛笔,正准备吩咐丁鬼去在纪敏学脸上画个王八蛋时,却看到它与丁鬼已经分别飘身在了甲乙二鬼的身后,并且一手捂着自己的鼻口,另一只手捂着前鬼的口鼻。

    看到它们的情状,我恍然大悟:鬼是最见不得屎尿。我不由得说了句:“难为你们了,还得再坚持一会,加油。”

    五鬼虽然开心,终是要忍耐污浊之气,开心中也有无奈,同一个游戏玩的时间长了也会厌倦,所以,它们一边变着花样恶作剧着纪敏学,一边逗着我开心的同时,也时不时的向我投来请求叫停的眼神。

    它们只知捉弄纪敏学,逗我开心,却不道我让它们坚持的真正用意,故此我把目光投向了正在打斗的两个道人身上,不再看它们被屎尿恶心的情状。

    “老爷爷,恶道占了上风,咱帮帮那位道长吧?”我才把目光转向道人身上,突然感觉恶道占了上风,急忙请示曾祖。

    “现在不行,人家在处理家务,稍安勿躁,看着就是。”曾祖边注视着打斗着的两人,边对我说道。

    想到可恶的恶道,让我和曾祖一晚上不能睡觉,心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一动气不要紧,突然带动了我收紧恶道身上法绳的意念。

    再看恶道的动作猛然迟缓,手中长剑“嘡啷”一声被打落在地,与此同时,道人手中长剑剑锋蓦地上扬,剑尖直奔恶道哽嗓。

    恶道猛然一惊,灵魂却飘然离身,可就在恶道灵魂离身的瞬间,生死关头的紧要时刻,它竟然扯住恶道的束冠,猛然后拖,硬生生躲开了这致命一剑。

    恶道的性命好像是被自己的灵魂所救,其实不然。因为就在恶道命悬一线的紧要关头,曾祖也已经将法台上的一柄木剑扔了出去,这把木剑正打在道人的剑尖处,其力道之精巧,时间之精准也是令人汗颜。那锋利的剑尖,被木剑的剑尖往前一撞,道长手中长剑,已经贴着恶道耳根穿过。所以真正救了恶道性命的是曾祖。这一精彩瞬间并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恶道魂不附体,“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我对恶道的昏死不感兴趣,我想知道他的灵魂去了何处。我找了片刻,突然看到它与纪敏学的灵魂带着满满的恐惧,正在争抢着往瓷翁里钻着,须臾便藏身在了瓮中。

    本章完

第71章 一丘之貉瓮内聚 两情相悦轿中逢() 
我对恶道的昏死不感兴趣,想知道他的灵魂去了何处。我找了片刻,突然看到他的灵魂与纪敏学的灵魂带着满满的恐惧正往瓷翁里钻着,须臾便藏身在了瓮中。

    在场的人不止我一个看到了这种情形,之前与恶道打斗的道人,的确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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