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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鬼师-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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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心堂,据父亲说是当时的自梳女的地盘,也有那些长年孀居的女人持斋清心的地方,至于长毛一事,是我去世的祖母告诉我的,我想这个应该是确有其事。

    (本章完)

第109章 不是一般的血腥() 
爷爷点点头,将手中最后一口土豆放进嘴里咽下去,嗲能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土豆,拎起爷爷座位边的热水瓶,给爷爷的茶杯中续满了水,动作很自然,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爷爷看向他的目光中带了微微的赞许。

    晚饭是正餐,家里人多,两桌人热闹吃完饭,阿姑和婶婶绞了面巾给我们洗了帕脸,爷爷站起身对我和嗲能说道:“走吧,我们到你六太公家去坐坐!”

    父亲似乎早已知悉我们的去处,并不阻拦,但几个叔叔脸上却满是惊愕,在我看来,“爸,您到六太公家去做什么?”

    爷爷略带嘶哑的声音说道:“有些事,需要去解决一下。”

    老爸也站起身说道:“是过去的一些事情,要跟六太公那边问问清楚。”

    二婶立即象着了火似的,腾地跳出来道:“大哥,不是我这做弟媳的不好弄,您在深市吃香喝辣收入高,您兄弟不过是信用社里头刨食儿,爹妈留给我们的东西,老房子和爹妈的存款,当初也是大哥您当着一家老小的面儿说不要的,现在又让爸到六太公跟前去叨叨什么呢?啊--我知道了,八成是现在您又再娶了,继女儿才四五岁,您得给她将来做打算吧?啧啧啧,为了个不是自己种的丫头考虑这么多,是不是您太善良了?”

    我十分惊诧地望着二婶,从来没想过与家长里短的纠纷跟我有关系,我望向父亲,父亲强笑道:“弟妹,你真是误会了!”

    “什么误会,说不定真是误会的时候,我们连口汤都喝不着了!”说话的是小婶婶,她今年年初才嫁进来,如今刚怀了身子。

    “砰!”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让大家安静下来,爷爷颤抖着手指着在座的其他人:“我还没死!你们就这么念着我的钱?”

    我连忙上前道:“爷爷,不要生气……”

    父亲和新妈妈也连忙上前劝慰,“爸别发火,小心身体。”

    爷爷看向屋里几个人的眼神变得冰冷,淡淡地说:“你们不用争,我的身后事,自己早就安排了!”

    说罢拉着我的手转身就走。

    六太公大概知道我们要去,早早在院子里摆了一壶茶,我们走进门,六太公对着嗲能上上下下一番打量,最后才笃定地说道:“你是个有奇遇的人,跟阿廷很近似。”

    大概岁数大的人,都有这么一些看破红尘的味道,反正六太公总是给我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每次他盯我看的时候,我都觉得有些意味深长的味道,不知道这种感觉要怎么才能准确表达。

    嗲能却落落大方在六太公身边坐下来,“族长爷爷,我来,是想问您点儿事,就是那个清心堂,还有北坡的长围。”

    六太公的眼睛半眯,眼皮间露出的精光象勇者罗兰之剑,将目光转向爷爷,爷爷咳了一声道:“我也是受人之托,这孩子很把握(稳重可靠),我信他!”

    六太公将茶杯排好,倒了茶,示意爷爷和我都坐下来品一品。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六太公低沉的声音,略带了些嘶哑,我倒没想到六太公这么容易便将清心堂与长围之事完全透露。

    六太公叹口气道:“清心堂里,住着的都是苦命的女人……”

    六太公的话才我很震撼,清心堂内,住的都是各大家族死了男人的女人,或者订婚后死了丈夫的女人,她们为清心堂工作,赎衍“罪孽”,恪守清规,每天念佛经和清心经,或者为家族祈福,不可以回夫家,更不可以回夫家,就这么清灯戒律完了一生,每个送进来的女人,都会抑郁成疾,用不了多少日子就过完最后日子了。

    嗲能点点头道:“那里,应该发生过什么惨案吧?”

    六太公惊异地瞪圆了眼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嗲能微垂下头,廊下的灯照在他的脸上,多了些神秘,我总觉得嗲能的眼睛在漆黑的夜里也象猫头鹰一样,能看到东西。

    “感觉!而且不是一般的血腥。”嗲能的声音很平稳,也很确定,仿佛这个事情就发生在眼前一般。

    六太公颤了一下,“这个事情,确实是很惨绝人寰,我活了这一辈子,也是听过绝无仅有的。”

    几十年前,东洋人打进来,清心堂由于位置宽大,被东洋兵征用,成为一个临时的审狱所,每天半夜,凄惨而又尖利的叫声会刺痛每个街上居住的人们,几乎每隔几天,就会用板车拖出满是伤痕的尸体,运送到西郊荒外的乱葬场去。

    延路洒下的血,还有那久久飘散不去的尸臭,让街上的人差不多都快崩溃了。

    后来由于兵败,东洋人将清心堂关着的人全部屠杀,据说那血腥气,个把月都还没散,从那以后,总有人在半夜时听到惨叫,也不知道是不是当时的惨事遗留的精神创伤。

    清心堂一度废弃,一直到八十年代初才恢复,成为新华书店,渐渐也就不再有人说起这些事情了,象我们这样大小的孩子们,还是头一回听到这么毛骨悚然的事情。

    听完这事,我的心情很沉重,嗲能却目光平静,“六太公,那长围的事情,又是怎么说呢?”

    提到长围,六太公的面色变了,在我看来,他的表情又古怪又复杂,是一种我无法表达的感觉,这让我对那个长围,有很强的好奇心。

    六太公没有答话,看他的表情,明显是陷入沉思,嗲能和我交换了一个眼神,我们都不约而同没有去惊动他。

    但是我们没有去打扰,不代表我爷爷不打扰,他咳了一声唤道:“六太公,那个长围的事情不能说吗?”

    爷爷的声音成功使得六太公手中的半枝烟落到自己腿上,把好好的裤子烫破个窟窿。

    我很吃惊六太公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连爷爷也给怔住,“六太公,您这是……”

    六太公苦笑道:“我也不知道这事该不该说,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件事。”

    (本章完)

第110章 落叶归根() 
嗲能晶亮的目光在六太公和爷爷脸上游移了一下,便说道:“既然不方便说,那就算了,我只是感应到一些很奇怪的东西。”嗲能指指我,“长围那里面有东西,象是在召唤他一样。”

    “哈?召唤我?”被嗲能的话震得七荤八素,我急急辩道:“咋可能啊?我们家都没有人跟那里有关系,我也不是天天待在这里的呢……”

    我还没说完,就看到六太公的目光转到我身上,他年纪大了,眼皮子搭拉下来,显得眼睛很小很小,但就是这样的眯缝小眼睛,我也能感受到强烈的目光注视,说到后面,简直都没声了,或者说是把后面的话都咽到肚子里了。

    嗲能却语调平静地说道:“我的感应能力没出过错。”言下之意,那鬼地方就是在叫我去?

    我胆怯地后退一步,却又想道,既然是这样,那我肯定逃不脱命运安排,又站定了,心下却犯疑:长围为什么会召唤我?

    “我想是因为他现在的体质原因,成了很多东西的补药。”嗲能冷静的话,让我瞬间头脑清醒,忙问道:“不是说,给我封印了么?”

    嗲能看我一眼,慢吞吞地说道:“我说的是不是鬼蛊师,而是你现在体质偏阴,如果转为纯阴的,能寄存很多魂灵,它们会在你身体里打得天翻地覆,最终有一个胜出,然后--”嗲能说到这里,漆黑的眼瞳正正对上我的视线,我被那个眼波催眠一般,心里恐惧,但却躲不开--如同我的宿命。

    不过,我可不想就这么玩完,不是说命运总掌握在自己手中么?

    “那我要怎么办?”我尽量使自己语气平静,没有一点起伏,但末尾的微微颤声,还是将我的内心世界透露无遗。

    嗲能没有直接回应,却转头问道:“六太公,您能不能将长围的来龙去脉说一说呢?”

    六太公抿了抿嘴,我清楚看到他下嘴唇在轻微发颤,连带原先端茶杯四平八稳的右手,也有些摆不平衡,看起来他的情绪起伏比较大。

    好一会儿,六太公才摆摆手说道:“今天太晚了,明早,你们再来吧!有些事情还是要说说清楚的。”

    爷爷带着我离开六太公家,在弄堂转弯的时候,跟一个黑影撞了一下,觉得腰被撞痛了,但那人连道歉都没有,急匆匆就闪了,我鼻中闻到了阴沟腐物的臭味儿,禁不住掩住了鼻子。

    爷爷在我被撞到的瞬间拉住我,还关切地问我有没有被撞到哪里,嗲能却说道:“撞一下不会有事,只要身上没有伤口就好!”怎么嗲能会这么说?我身上哪儿来的伤口啊?

    突然一股寒意从脚底升到头顶,八成是入秋,到夜里就凉许多。我对爷爷说道:“先回吧!”这外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冷了,总之待着很不舒服。

    爷爷嗯了一声,不再有话。

    三人一路无语到家,在我上楼前,爷爷长叹一声说道:“阿廷,有些事,你没有跟爷爷说,不代表爷爷不知道,不过,爷爷有句话要告诉你,我们家不是什么皇亲国戚,祖上就算当过大官,显贵也恩泽不到现在的子孙,爷爷相信你不是那种娇生惯养、吃不得苦的人,不管什么样的委屈,什么样的挫折,你都能坦然面对,要是时间真的不多……爷爷还是想着,你落叶能归根!”

    说罢,深深地看我一眼,负手离去,爷爷走得很慢,那个儒雅、睿智的老人,只是几个月不见,仿佛老了十岁,看到他花白头发的背影,我心里酸酸的,眼泪很不争气地落下来,尽管我拼命眨眼,还是没能忍住。

    一只温热的手搭在我肩上,淡淡的药草味道,是嗲能!

    平静的语调说道:“别胡思乱想,你爷爷年纪大了,所以看问题比较悲一点,但我不可能让你死啊,你可是丹姨的儿子呢!”

    我哽咽着点点头,不知道何年何月何日死,这件事,一直就是悬在头顶的剑,总在不经意间,就刺得人生疼生疼的。

    来到楼上,爸爸走出来,低声说道:“你已经给你们俩铺好床了,另外,兔兔……”

    话未说完,兔兔连蹦带跳地跑过来,“嗲能哥哥,讲故事,不要哥哥听!”

    再度被嫌弃的我,觉得很悲催,我还是她的正经哥哥,她为啥就是不看我?真的是因为嗲能长得比我帅,所以连妹妹都不要我?

    “兔兔,今天嗲能哥哥累了,明天早上我早点起来带你去吃葱油饼好吗?你哥哥今天带我去吃了一次,味道很好哟!”嗲能和温和地摸着兔兔的头发,我就看到小家伙的眼睛象接通电源的小电灯一样,亮了!

    大概是为了明早的葱油饼,兔兔恋恋不舍地被爸爸牵着手离开了,卧室里只留下了我们俩。

    嗲能忽然咯咯笑起来,我不解地望着他,嗲能指着我的床,再指着他的床,“廷娃,你的床……居然是大红床单……哈哈,我的,我的为什么是黑的啊?”

    很少能看到嗲能这么外露,只看到他抱着肚子大笑不止,我很郁闷地说道:“我,我生下来的时候,是,是身着凤衣,所以,爷爷说我能承大红!”

    嗲能擦去眼角笑出来的眼泪,但还是紧抿嘴唇,肩膀都在一抖一抖,我就知道这厮肯定还在笑。

    但稍纵,嗲能转回头说道:“如果你出生时有凤衣裹,那你确实会有奇遇,你爷爷说得对,能承大红,红是正宫的意思,将来肯定会有大出息。”

    大出息?呵呵,谁知道我还有没有命活到将来?

    大约看出我情绪低落,嗲能说道:“长围的召唤,我倒觉得不是什么恶意,但也不是那种很温暖的善意,所以,我想要么就在这里只是渡假,等你的事情了断后,我陪你来一趟,再去长围探个究竟怎么样?”

    我转回头说道:“六太公不是说让我们明天再找他么?”

    嗲能沉吟了一会,抬起眼眸,“你认为,六太公会对我们说实话?”

    落叶归根,是我们老家有的说法,大概问了一下,很多人都说家乡有这传统,看来各地风俗有很多是相似的

    (本章完)

第111章 你没有中邪() 
嗲能的话让我愣在原地,六太公说不说实话这件事,根本就从未在我脑子里面闪现过,嗲能这样突兀地说出来,倒让我觉得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

    “可是……为什么六太公要对我们说假话?”我虽然倾向于嗲能的说法--其实是无条件相信他--六太公没有要说假话的理由吧?

    嗲能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边,“明天六太公说完后,你这样……”嗲能附在我耳边嘀嘀嘟嘟,我半信半疑说道:“就这么说,六太公一定会承认他说的是假话?”

    嗲能点点头,忽然指着我的腰际:“你在哪儿蹭的脏东西?”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才发现自己素色T恤腰节处被染了一片深色,并且,摸起来黏乎乎,一股铁锈腥气钻进鼻孔,是血!

    刚才在路上没感觉,说话间,嗲能撂起我的衣服,面色一变,“那才那个人……”紧接着,脑门被狠狠拍了一下:“你是死人么?有人用东西扎伤你,你都不知道?”

    直到这时候,我才感觉腰间的钝痛变成了剧痛,浑身都在发冷,腿一下子就软了,嗲能一把扶住我,又从背包里取出了药,大晚上的,只好去敲我爷爷奶奶的门,奶奶被唬得立即跑上二楼来,“阿廷啊,你这是咋弄的啊?”

    我忍痛笑道:“奶奶,我这个伤口很小的,没事,我不咋疼……”但嗲能手中的酒精棉一擦到伤口上,冰凉过后就是剧烈的撕痛,就象有极细的针扎进肉里,又快又狠,痛得我嘶啊哈直吸冷气。

    “这是怎么搞的哟?”奶奶不打算就此放弃,依然不松口在问。

    “应该是去六太公那儿,回来的时候,在拐角,有人突然撞上来的!”嗲能垂着眼,只能看到他长长的睫毛在抖动,看不到他眼睛,他的声音没有起伏,但我却听出了隐隐的怒意。

    我也只能顺嘴哈哈,表示这有可能是自己不注意,我没有主观设想别人故意伤害的理由,因为在这里,我被长辈们一直疼爱着,也从来没有得罪过谁,所以,我对这件事,毫无头绪。

    嗲能包扎的动作非常熟练,很快就弄好了,他一边收拾着医药箱一边说道:“晚上别洗澡了,明天看情况,不行的话,给你热水擦擦身。”

    转头又安慰奶奶道:“奶奶没事,我晚上会照顾他的,时间很晚,我送您下楼歇着吧?”

    不想奶奶却一把拉住嗲能,表情十分严肃地说道:“阿军,奶奶想跟你说件事儿,这事……奶奶暂时不想让你爷爷知道,你……”

    嗲能的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却被我定定看在眼里,“奶奶,您先钻我被窝儿吧,大晚上的,您别脚上受了寒气。”

    奶奶顿了顿,就把脚伸进我的被窝里了,她的表情依旧很严肃,或者说是,有点担忧,依旧拉着嗲能的手不放,低低地说道:“阿军,奶奶看你,跟看阿廷一样的喜欢,听我大儿子说你是苗疆的鬼师,本事很大,奶奶这里,也就直说了!”

    嗲能点点头,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我奶奶。

    奶奶长舒口气,继续低声说道:“我妹妹在前年就病死了,她的孩子们都在国外,如今,就一个兄弟还在本地,但他的孙子,跟阿廷差不多大,今年高二,好端端的,突然就上课胡言乱语,头一天做的事,说的话,第二天就不记得了,半夜还经常尖叫,象是做了非常可怕的梦一样。”

    我这才反映过来:“奶奶,您说的是舅公家的表哥?阿朗?”

    奶奶点点头,十分忧伤地说道:“阿朗,从出生我就看着,从小学起,就是三好生,又是市里的优秀少年,什么围棋,象棋,总是得奖,我总怀疑,他是不是撞了邪,你看,你能不能……能不能帮忙看看?他可是我娘家的独苗苗,我侄子侄媳妇,愁得头发都白了不少。”

    嗲能笑道:“奶奶放心,明天我就去看!”

    奶奶得了嗲能的承诺,整个人都松懈下来,很感激地又把他夸了一遍,我看嗲能的耳朵根都微微发红,只听嗲能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奶奶,您先别说这些,能不能帮上忙,我也不知道啊!”

    奶奶摇摇手道:“你一定要帮忙,我那小侄孙,学校说他得了精神病,打电话叫我侄子把他送精神病院呢,才开学半个月,他就被迫休假了,中间也有去心理咨询,但他每次看心理医生回来,都会高烧一两天,侄媳妇心疼孩子,就放弃再看心理医生了。”

    嗲能点点头,对奶奶说道:“奶奶放心,我会尽力而为。”

    奶奶又叮嘱两句,便下楼去了,屋里安静下来。

    嗲能从裤兜里掏出几粒石子,各个方位摆了一下,我能感觉自己处在一个罩子里,很安全,“你又在用法术?”

    嗲能皱眉啧了一声说道:“你这伤口,带了鬼气,扎伤你的人,用了一个特殊的东西,如果我没带阳草粉,估计你伤口会腐烂!”

    我一抖,“我是闻到那个人身上有那种下水道的腐臭味,原来是他拿的武器的味道。”

    嗲能挑起眉头,“什么人会对你下这样的狠手,你这么软乎乎的性子,能得罪谁呢?”

    他用拇指刮着下巴,在屋里来回走了几步,接着说道:“这两天,我们俩都不要晚上出门了,我给你的伤口处理过,我对这里地形不熟,你看是不是让你父亲明天去帮忙抓两副药来?”

    我捂着痛处,慢慢躺下:“没问题,我会小心的。”

    第二天我还在睡梦中,就被老爹给摇醒,他关切地问了一大堆问题,然后就看嗲能拿着水杯进来,让我用盐水漱口,等我洗漱毕,奶奶上来说道:“你阿朗哥哥一家来了,你舅公也来了!”

    阿朗哥哥走了上来,春节才见过,没想到他一下子瘦得不成形,整个人单薄得象纸片,面色很苍白,我看到他的样子心里很难过,喃喃喊道:“阿朗哥……”

    “你没有中邪!也没有什么精神病!可是你精神压力太大,弄得整个人快崩溃了!”嗲能一见阿朗哥便这样说道。

    (本章完)

第112章 有没有大喊大叫() 
嗲能的话,让阿朗哥那没有生气的眼睛突然亮起来,一把拉住嗲能的袖子说道:“你,你是说我没病?”

    “坐下说吧!我去给你倒杯水来!”嗲能指了指我的床沿,阿朗表哥很听话地坐到我身边,“阿廷,他是什么人?姑婆说他很厉害,是个阴阳先生?”

    我笑道:“阿朗哥不用担心,他是苗族的鬼师,如果你真有什么中邪之类的,他一看就知道了!”实际上我现在也能感应到了,虽然说经常这感应能力不太灵光,但是对方有没有问题,我还是能有六成把握,阿朗哥瘦归瘦,眉宇间依旧清灵毓秀,还是市优秀少年的灵智之气。

    阿朗哥闻言皱起眉头,“鬼师?就是网上说的能驱鬼的鬼师?”

    我想了想措辞,便说道:“鬼师,跟别的还不太一样,他是个跟所有灵物能交流的职业,驱鬼捉鬼,只是一丢丢小的事情,他对带有灵的东西特别敏感,所以一看到你,就知道你没有中邪,没有被不干净的东西附身,抱歉,你的事情,我一点也不知道,我爸没跟我说过……”

    阿朗哥跟我算是同龄人,只是比我大一岁,在老家的时候,总是跟他在一块儿玩,我们感情不错。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阿朗哥的声音微微带了些颤抖,他的眼圈红了,“阿廷,你和你的同学,是为数不多,相信我是正常人的人。”

    门被顶开,嗲能手中端着红漆托盘,里面有两碗馄饨,三杯白开水,嗲能朝阿朗哥说道:“帮忙接一下!”

    阿朗把托盘接过来,嗲能看到桌上有张旧报纸,便打开来放在我被子上,又把托盘放在我腿上,“先吃吧,奶奶做的馄饨,我在楼下已经吃了一碗。”

    嗲能把白开水放到一边的小桌上,看向阿朗哥眨眨眼,“你只有吃东西,才有精神想别的!”

    阿朗哥端着碗,眉头紧皱,好象碗里不是馄饨,而是苦得不行的中药。

    嗲能见状说道:“你父亲说早上你没吃早餐,放假后一直都没吃东西,你就吃一个吧,余下的给霍廷吃!不然等会我问你话的时候,你可能因为低血糖而撑不了多久。”

    阿朗垂下眼,慢慢地端起碗,吃了三个,又喝了几口汤,然后就把碗放在托盘上,转头望着嗲能,目光中的询问很明显。

    嗲能走上前,把手放在他肩上,只是一瞬,他的眉毛就扬起来:“真是罕见!”

    阿朗的表情看起来很紧张,也有些不安,“我的情况……很糟糕是吗?要是难办就……”

    嗲能紧抿了下嘴唇,“我跟霍廷没这么快离开,这几天,你每隔一小时就吃一两口东西,反正要保证自己吃进去,特别是米饭,大米,按照中医来说,是补正气的,你有些不足,所以精神不济,时不时眼前发黑,而且睡眠极差。”

    阿朗哥点点头,松口气道:“我,昨天,没睡着,很害怕又象上次遇到的那个心理医生那样,被他问完话,我整个人都要虚脱,连手指都动不了。”

    “心理医生是怎么催眠你的呢?”嗲能问道,“能让你的情况变得这么糟?”

    阿朗哥做了个吞咽口水的动作,嗲能连忙将桌上的水杯递给他。

    阿朗接过来喝了两口才说道:“医生……就是跟我说话,几分钟后,我就变得很困,不知不觉就闭上眼睛,很快,我就觉得浑身都疼,特别是头,就好象有什么东西,要从我脑袋里被硬生生拔掉一样,我拼命挣扎,好象中途看到我爸妈了,那个心理医生不知道在我胳膊上打了什么针,我就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讲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嗲能眉头微微皱起,看我一眼,又拉起阿朗哥的手细细把了脉,这才说道:“你有些困了,先睡一觉,醒了以后我们再聊。”

    话刚说完,表哥就打了个呵欠,嗲能说道:“你睡在我这张床吧,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阿朗表哥迳直走到嗲能床边,拉开薄被就躺下,没几分钟均匀的呼吸声就传到我们耳膜。

    我还想问嗲能原因,但他只说道:“吃完的话,你也再睡一觉,多睡好得快!”说罢,将一杯白开水放到床头柜上,将碗勺和托盘收了下去。

    慢慢躺下来,腰间的伤口还在灼痛,表哥在那边睡得呼呼响,我却好象没有睡意,不禁在想表哥的问题,而且,阿姑也曾跟我说过,让我不要到舅公家去,他们家有个精神病的哥哥,还曾经在学校里跟同学打架而被请家长,我实在有点愣神。

    表哥在我心目中犹如高山一样的存在,他就是个学霸,长相也好,按红楼梦中贾母的话,就是个清俊的男子,他打小就是舅公一家人的骄傲,在我们那一干亲戚中间,也是个口诵言传的好少年,三好生的奖状奖杯,他家里是用一个专门的房间来存放的,不光是学习,还有省市的各种比赛,父亲口中,说表哥是受上天眷顾的人。

    可现在,这座高山似乎摇摇将倾,平素的鲜衣怒马,谈笑风生那闪闪发光的表哥变成了一个很普通的人,恍然间,这里就象学生宿舍,仿佛睡在那儿的人,只是同级生或者同班同学。

    胡思乱想着,缓缓睡了过去,等我醒来,表哥还是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睡得很沉。

    想动弹呢,腰上还有点灼痛,实际上,人类在睡着以后,还是会动一动的,不然几个小时,筋会被拉痛。

    按住痛处,慢慢坐起来,刚被扎还没这么痛,就是嗲能上了药以后才这么疼,不过,只要没什么大事也就罢了。

    门把轻轻转动的声音传来,门被打开,嗲能伸进一个脑袋,见我醒来正在起身,忙过来扶起我,又指指表哥,示意我不要出声。

    从床屋取了件外套给我披上,我们慢慢地下楼。

    奶奶看到我,惊呼一声:“你跑下来干什么,不去睡着。”

    “让他下来见见太阳。”嗲能微笑着对奶奶说道,“不见太阳,他的伤口好得慢。”

    “哈?”奶奶被嗲能的话给弄得怔神,这当儿,表叔过来了,他看见我,欲言又止,好半天才嗫嚅着问道:“阿朗他……有没有在你房间打砸、还有大喊大叫,又哭又闹的?”

    (本章完)

第113章 灵魂碎片一() 
我刚想开口,嗲能抢先说道:“他很好,很安静,思维清晰,说话很有条理。”

    表叔被嗲能的话弄得一愣,茫然地摇摇头道:“不可能吧?他这些天总一个人坐在客厅发呆,也不说话,我们跟他讲什么他都是听不见的样子,客厅的茶几都被他砸坏两个了,家里的热水瓶和杯子什么的,也都被他砸了。”

    “一次性砸烂的,还是分几次?”

    “呃?分了好几次。”

    “每次砸东西之前,有没有什么事情引导他?比如谈话?”

    “呃,我们就让他去看心理医生,好好治他的病,他总是今天想不起昨天的事情,而且,水喝得很多……”

    “就因为他暂时的不正常,你们就认定他有精神病?”嗲能的声音略微拔高了一些,漆黑的双眸紧紧盯着表叔,表叔可能被吓住了,往后连退两步,喃喃说道:“那个医生讲的,他是因为学习压力太大,所以精神垮掉了……”

    “医生讲的?医生讲的就是对的吗?你为什么不认为他是由于被那个无良医生催眠,而导致的精神崩溃?你怎么就能认定他有问题,而不是相信自己的直觉判断?”嗲能的声音有点大,又是在院子里,很多耳朵尖的人都听到了,纷纷交头接耳。

    嗲能看向我的表叔,叹口气道:“如果,你相信自己的儿子没有问题,他只是被魂灵碎片弄得记忆出了问题,那他就不至于想要自杀,你没发现吗?他的手腕有两处很深的伤口,有一处,伤口很深,我想他应该是在学校、或者在你们看不见的地方弄的吧!”又看了一眼表叔,沉声说道:“儿子出了问题,就想把他送精神病院,而不是去寻找他发病的原因,究其根本,我想,应该是你觉得这个儿子基本废了,无法再带给你优越感了!”

    说完,也不管我表叔啥反应,把我的胳膊一扶,就回到里屋,冲我奶奶说道:“奶奶,盐烤土豆还有吗?我想吃!”

    此时的嗲能哪有刚才的严厉与凛冽?完全就是个贪吃小鬼头的样子,奶奶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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