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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鬼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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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到这地步了,我没有选择余地吧?我没有那种临死的感觉,但洞葬府里那女鬼,如果真是害了三舅的凶手的话,我肯定不会放过它,早晚会弄死它,早晚!

    出丧,家里要办三天流水席,外公外婆年岁都大了,应该是大舅妈和二舅妈在家掇弄,三舅妈早年前病逝,外公白发人送黑发人,早上还在寨佬们面前喃喃地说他这一生不圆满,送走一个女儿,又送走一个儿子。

    对于三舅,我虽然没有什么感情,但是有条生命在我眼前消逝,还是会难过的。

    想着想着,又来到了阴暗的山洞,靠洞口的光线能看出这里密密麻麻的棺材,但此时,这些棺材都在咯咯作响,似乎棺材里有什么东西要冲破棺盖涌出来,我就站在洞内,眼看着洞口的阳光吝啬地洒在不远处,但就是被太多的棺材给挡住了去路,无论如何都走不到洞口。

    洞口就在那里,但无论怎么走,还是离洞口很远,我很着急,想踩到棺材上跳过去,但只是踏了一步,那棺材盖应声而碎,露出了里面森白的骨头,似乎还能嗅到腐气,沾着腐肉的爪子突然抓住了我的脚,我想大声呼叫,却发现已经成为一个无法发声的人,能感觉到声波,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洞口有人影晃过,但没有人进来,也没有人停下来,而那个骷髅爪子却把我紧紧扣住,似乎会抓到我骨头里面。

    我急得拼命顿脚,一个站立不稳,摔倒下来,扑通一声,身上的束缚感突然消失,原来是自己裹着薄被滚下床,身子虽然着地,但还有一条腿搁在床上,做恶梦了,一个真实的恶梦!

    肚子真饿啊,咕噜叫个不停。

    揉揉眼,左右看了看,这里明显不是我住的地方,这是哪里?我怎么到这儿来的?

    “哦,你醒啦!”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嗲能的,他的声音很轻缓,听起来音频很容易接收,就是听不出什么情绪,手中端着一个碗,放到床头柜上,转身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抓着薄被起来,坐到床沿上,我抬眼望向他:“这里是哪里?拉乌爷爷呢?”

    “这是我家的客房,你家办丧事,现在你不能回去,前天我和外公给你封印,所以你会昏睡到现在,很饿哇?先把这个鸭蛋汤喝了!”说着就指了指床头柜上的碗。

    没有盐味的鸭蛋汤我还是第一次喝,里面有一片碧绿的,象韭菜一样的叶子,还有一片圆圆的叶子,也没管,就这么喝了,嘴里却是苦苦的涩味,我皱了下眉头:“这什么东西,跟药一样苦!”

    “这是给你驱邪的,如果单纯的药汤,估计你喝不下去,更难喝,用了鸭蛋,能搭桥!”嗲能说着,从我手中一把将碗捞走。

    等他走了,我才想起来,苗人中,如果有人中了蛊,只要不是金蚕蛊、麒麟蛊这类难解的,一般就会用鸭蛋给他全身滚一遍,然后丢在沸水中煮个小半天,打开的时候,里面就会象渔网状,而且要么黑的,要么是褐色的,总之不象蛋了!

    难道我是中了蛊?可我哪里都没去过,怎么可能莫明其妙中蛊?

    身上也不痛不痒的,正在疑惑的当儿,嗲能走了过来,面色有些严肃,递给我三粒药丸,“这三枚药丸,你每个月,在月圆的子夜也就是凌晨十二点服用,要用煮过的米酒送服。”

    顿了顿,嗲能抬起头,缓缓说道:“现在,就只等月圆之夜了!”

    我茫然地问道:“等月圆之夜才能服药?”

    忽然醒过神来:“你刚才说拉乌爷爷和你,是前天给我封印的?”

    “是啊!”

    “为什么我会睡这么久?”

    “这大概是--肾虚吧!”

    说到这里,嗲能便不再吭声,看了我一眼就搭上门走了。

    我又被莫名其妙扔在屋里。

    顾环四周,这个房间,应该是他们家的客户,只有床和床头柜,一把椅子,我的背包就放在床尾,原先一个箱子一个旅行袋都是父亲给外公外婆的礼物。

    门吱呀又响了一声,拉乌爷爷背着个搭袋出现在门口:“廷娃,好些没有?”拉乌爷爷的笑容很慈祥,“再坚持一下,我们一会再继续。”

    再继续?我什么印象都没有了啊!

    拉乌爷爷把我拉到屋后的小院里,面前有一碗清水,看了看天,“你先坐到地上,等时辰到了,我和嗲能就继续给你封印,这一次会有点痛,你要忍住!”

    一般上午11:30,晚上20:00更新

    (本章完)

第6章 母亲的遗物(修)() 
我忍,我忍忍忍!

    太阳越升越高,面前的那碗水,一直晃漾着碎金似的阳光了,我觉得很刺眼,闭上了眼睛。

    听到嗲能和拉乌爷爷说了什么,然后就觉得一根尖锐的铁棒一样的东西生生戳进脑袋,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来时,又过了一天。

    隐隐能听到有人在低声说着什么,细细听又没了,我眨眨眼,却发现自己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嗲能去哪儿了呢?

    门被轻轻推开,嗲能伸出个脑袋,见我醒了,就走过来摸了摸我的脸颊,“居然没有发烧,果然是有我们艾莫索赤家族的血统!”

    “那我是应该发烧还是不应该发烧啊?”我有气无力地问道。

    嗲能轻咳一声道:“可以发烧,也可以不发烧,看个人体质决定。”

    又跟我聊了一会,我才知道,今天已经第六天了,明天一过,封印就能完成,至少三年内,我不会有生命危险。

    不知为什么,心里有点不安,“嗲能,我老做恶梦,如果封印后,是不是就不再做恶梦了?”

    嗲能眨眨眼,好一会儿才说道:“做恶梦是因为你心智受损,与封印的关系并不太大,还有,你身上鬼气快要除干净了,明天中午封印完成,我就要教你驭灵术。”

    “啥叫驭灵术?”这是个不亚于线粒体病理学一样陌生的话题,虽然我不是个高智商的人,但我总得弄明白自己要学的东西是什么。

    “灵,指的是有思想的东西,驭灵,要学会的,就是跟有思想的东西交换意念,可能你要学很久才有感觉,普通人的话,也许一辈子都感应不到。”嗲能的话很深奥,我似懂非懂点点头。

    忽然想到什么,紧张地问道:“我也是个普通人啊,会不会一辈子都感应不到所谓的灵?”

    嗲能盯着我,漆黑的眼珠一动不动,盯得我感觉自己魂魄离开了躯壳,紧贴在了冰冷的墙上,正感无处可逃,忽然听到嗲能的声音道:“我不相信这辈子,你就没有遇到过无法解释的现象。”

    无法解释的现象?

    我的脑海里闪过很多片段,但是很模糊,稍纵即逝,象流星一样在脑海中划过,细细寻之,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这时,门被推开,拉乌爷爷和外公走了进来,外公憔悴了很多,原本红润的脸颊也瘦了下去,“廷娃,你三舅已经入敛,我也跟你爸打了电话,让他不用过来,你全权代表了。寨子里不干净,都是外公的错,外公不应该把你叫来的,唉!你就在这里待着,家里法事没办完之前不要回来!”

    外公的话,让我心里发怵,难道家里还会出现什么不对劲的事情?我们家也被诅咒了,然后就象寨子里其他的住户那样,到晚上也阴沉沉一片,再也没有灯能点亮了?

    外公将手中拿着的一个黄色布包裹的盒子递到我手中:“这是你母亲的遗物,你好好保管!”

    外公跟拉乌爷爷都走了出去,我才知道,拉乌爷爷没在家里的时候,就在给我三舅做法事。

    不知不觉有些伤感,童年虽然有不愉快的记忆,但是模糊的片段还能忆起吃长桌饭,还有对歌的情形,正月里,还跟小伙伴们一起跑到二十里外的侗寨看人家的祭萨大典。

    “嗲能,罗司寨以前有五六百户人家,为什么现在是这个样子?”出门打工,也不可能将寨子变成这么萧条的模样,连狗都比活人多啊!

    普通的农村外出打工,大部分是青壮年,老人还是很多的,但我就没怎么看到罗司寨有老人!

    “你们不是在这里么?还有你们解决不了的难题?出了天灾人祸?”我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嗲能垂下眼眸,我看不到他的情绪,好一会儿,他才说道:“我六岁就跟外公住到别的地方去了,去年才过来住的。”

    我一愣,又问道:“那你读书呢?”

    “二中,住校生!”

    “远么?”

    “不远,坐车四个小时!”

    忽然间我觉得心沉了一下,“嗲能,我外公说,在做完法事之前不让我回去,那他们做法事要多久?”

    嗲能看我一眼说道:“我外公会在你家待七七四十九天!”

    “我不能回去看看他们吗?”我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这次来就是为了陪陪外公外婆的。”

    后面一句,我的声音小了许多,嗲能看我的眼神,就是不让我违抗的意思,可他们是我的亲人,三舅是为了来接我,才惨遭不测的么?

    一个没来由的想头,突然钻进脑海,转过眼问嗲能道:“我三舅,他死亡的症状为什么是那样,象埃及的木乃伊,为啥?哦对了,你知道木乃伊吗?”

    嗲能翻了下白眼:“不管是什么原因,现在你要紧的,就是好好待在这屋子里,哪儿也不能去!”

    嗲能从床沿处站起身来,“我去把晚饭端进来,我们边吃边说。”

    吃完饭,嗲能搬了一个藤躺椅进我的屋子,看那架势,是要跟我一个屋,忍不住问道:“嗲能,你家这么大,还用得着跟我挤一屋?”

    嗲能一边忙着将躺椅翻倒,一边淡淡地说道:“这个嘛!因为今晚是个关键!记住,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见到什么,都不要随意跑出这间房!”

    趴在窗口望着外公家的方向,近在咫尺,但无法去看望他们,虽然不懂外公为什么在三舅死亡第一时间就让我跟着嗲能,但我还是会听他们的话,也许,只有听话,我才能让外公放心点。

    心里头满满都是酸酸的滋味,不知道要跟谁说才好,长长叹口气,转回头,就看到嗲能站在我面前,清棱棱的眼睛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吓得我心肝一颤,跟弹簧一样就跳起来,整个人绷得直直的,“嗲能,你发什么疯?会吓死人的不知道么?”

    “你外公,不会再住罗司寨了!”嗲能突然说道,“这里不安全!我们两个最迟明天早上就走!”

    当晚,我经历了一场黑暗之梦,这场梦也决定了我是否能做为一个驭灵人生存下来。

    (本章完)

第7章 狼族语言(修)() 
寂静的黑夜,一轮银月挂在半空,短松与残破的墓碑被镀上了森冷的色彩,并在地上映出了张牙舞爪的影子,偶有老鼠飞快地爬过,顿足、回头,露出的森森白牙和幽冷眼神,足以让人望而却步。

    我拼命地在墓地里跑着,来不及了,这些坟碑在不断地倒掉,水泥制的坟已经裂开,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我能听到地下咯咯嚓嚓的声音,再不逃,鬼就要来了!

    但我已经跑了很久,还没能跑出去,这里就象一个巨大的谜宫,无边无际……

    跑累了,我靠着树桩坐了下来,这里被一片阴黑的浓雾罩着,暂时能隐藏我的身形,可以躲开那些正在追赶的鬼魂们。

    有一些东西飘了过来,或者灰色,或者灰白色,腰部以下都变成细细的一缕,并且淡得看不清,但是眼睛很大,很黑,似乎没有眼瞳,但我能感觉它们在“看”!

    我握紧拳头,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浑身瘫软地靠着树桩,好在这树桩够巨大,足够遮掩我。

    转头轻轻拍了拍,突然,树桩的外皮一层接一层地剥落,露出了里面的东西,这才发现,我靠着的不是树桩,而是一块断碑!

    还没等我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墓碑突然倒了,升起一具鲜红色的棺材,一个满脸是血的少女从棺中腾起,与我两目相对。

    我感到自己四周的空气被抽空,身体完完全全沉浸在冰冷中,听到自己的牙齿在咯咯不断打颤。

    眼睛由于睁得太大,有点酸痛,女鬼举起双手伸向我,我想逃,但还没来得完全转身,后衣领就被揪住了,整个人被拎起来,双脚高高离开地面,一个绳套束紧了我的脖子……

    闭上眼,用你的意念让这个女鬼把绳索解开--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声音,象投石入水一样在我脑海里绽开波澜。

    我顺从地闭上眼,平定情绪,试图去跟面前的女鬼好好交流,但是女鬼却并不愿意被我的意念打扰,反而抽紧了绳套,我使尽全身力气蹬向那女鬼,怪事出现了,那女鬼被我一脚踹得老远,顺带着绳子一松,我摔坐在地上。

    咳咳咳,从梦中惊醒,才发现嗲能和拉乌爷爷都在旁边,而我已经从床上摔下来了,玛德,到嗲能家住几天就坐床上摔下来两三次了!

    “孩子,看来你对鬼气的抵御力,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只是你还不太会用。”拉乌爷爷很温和地说道,紧接着,嗲能上前,在我头顶按了一下,很快,头皮发麻的感觉就消失了。

    嗲能那双手,一定是有魔力的!

    “既然你醒了,就不要睡了,收拾收拾,我们去下司寨!”嗲能面无表情地说道,还将我的背包拎出来放在我面前。

    我有点愣愣地看着嗲能和拉乌爷爷:“不是说明天中午还要再给我封印么?”

    嗲能叹口气道:“你是睡晕了还是糊涂了?天都大亮了,到下司寨以后就正好封印。”

    我的东西极少,三两下就收拾好了,跟着嗲能还有拉乌爷爷一同出了门。

    拉乌爷爷还要取点东西,让我和嗲能先走,我开口问道:“嗲能,你还记得当年袁胡子大叔家的事吗?”

    嗲能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当时那两头狼应该是要扑向我的,你摸了下它们的脑门就没事了,那两头狼,是你养的吗?”我终于大着胆子问出了口,这个疑问放在我心里整整十年,我一直想弄清楚。

    众所周知,狼是群居或者独居的动物,野性难驯,所以嗲能一定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它们两头野兽给制服的,这才能解释嗲能为什么这么威风凛凛就能骑在它们身上了,狼是不可能随便被人骑的!

    我坚信是这样。

    “不,那天晚上,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它们!”

    嗲能平静无波的回答给我带来的震撼,跟我被海浪狠狠拍击过一样,半晌脑子都没反应过来,磕磕巴巴地问道:“怎,怎么会呢?你还骑,骑在它们背上!”

    嗲能眨了下眼睛,“那时候,我跟外公住在下司寨,从这儿走路过去,成人也要一小时,狼住在下司寨还要过去的山洞,顺带捎我过去。”

    顺带捎过去,把狼当成自行车用了?

    我摸了下鼻子,又接着说道:“可你还是没有解释,为什么你摸一下它们的脑门,它们就安静了!”

    突然想到什么,追问道:“莫非你懂狼族语言?”好象说苗族的祖先就能驱兽,并用在部落战争中。

    “嗯,这是艾莫索赤家族的鬼师基本能力之一!”嗲能再次平静地回答道,“我让它们稍安勿躁,它们孩子的死亡跟你没有关系。”

    我轻轻呼出一口气,心里头依旧为那两小只可爱生命的无辜逝去有些难过,也为袁胡子大叔一家而悲哀,当你贱踏别人生命的时候,可曾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终结在其他生灵面前?

    “那现在,那两头狼……它们应该死了吧?”我喃喃地说道。

    “不,它们离开了,远离了我们,从此岩罗十八寨不再有守卫者。”嗲能的回答中带了些悲哀,原来这家伙也会有情绪波动啊!

    我刚想问什么,嗲能忽然说道:“现在已经农历七月,你祭不成蛊了,明年我们在端午节之前就要来一趟,到毒草谷去捉些毒爬虫来炼蛊,也不知道你的手,能不能养出蛊来。”

    “养蛊?”我瞪大了眼睛,“鬼师……也会养蛊的么?不是说蛊只有苗女才会养?”

    嗲能白我一眼:“谁告诉你蛊是女人养的?”

    “我看很多网络小说,都说蛊是苗女养的,还说养鬼的都叫草鬼婆。”我还想说下去的,但被嗲能一个斜眼给瞪得咽了话。

    嗲能轻哼了一声:“草鬼婆是湘西一带的人这么叫的,这里不是。虽然蛊术的确是不传之秘,我也没想让你养成什么蛊王,但养蛊,也是驭灵术之一,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你智商太低,别让灵驭你了!”

    我:……

    (本章完)

第8章 亲自捉毒爬吗(修)() 
太阳出来了,照在头顶上,感觉热辣辣的,很快额头脖子上就出汗了,歪过头看嗲能,他身上背着背篓,脸上脖子上却干干净净,就象他走在空调房间一样。

    为什么我与他差别这么大?

    “别盯着我看,你要看的是地上!”

    嗲能突然的出声让我傻愣了一下,反问道:“为啥看地啊?”

    “因为地上有蚂蚁,你别踩着它们,最好避开!”

    嗲能的话,实在是让人莫名其妙,踩死蚂蚁,踩了就踩了,难道它们还吃了我不成?

    沿途的山路,嗲能一会低头摘点什么叶子,一会弯腰挖点啥,我是典型的五谷不分四肢不勤者,除了野葱啥也不认识!

    但夏天的山上,还真是没看到什么野葱!

    “这个给你吃吧!”嗲能递给我几粒金黄色的,象小瓶子一样的野果。

    “这是啥?”我接过来好奇地问道:“能吃?”

    “苗岭一带管这叫蜂糖罐,很甜!”嗲能说着,猫下腰又不知道在挖什么。

    我看着这个比我小指头大不了多少的野果,忽然觉得好悲哀,在大城市待久了,连吃到野果的机会都没有,如果突然来个战争,泥玛,就是我有命活着,进了山林也会活活饿死!

    接过来咬了两口,果然象浓缩蜂蜜一样,但比蜂蜜的口感甜度要好很多。

    “味道咋样?”嗲能将细细长长的绿叶子往背篓里一扔问道,他的眼睛清澈灵秀,一看到就能让人想到夏天的冰淇淋似的。

    至于后来封印怎么成功的,我已经不记得了,再醒过来的时候,又是两天后,也就是说我基本是睡梦中完成的封印。

    下司寨的温度明显比罗司寨低了很多,应该是下司寨有一条冰纱河的原因,冰纱河的水温度很低,却四季都是一个温度,冬天河上会飘着脉脉水汽,大人们说那是仙女的裙子

    下司寨比罗司寨要大很多,路全部是用青石条铺成,想必寨佬们对寨子的要求颇高,所以建得很敞亮,而且打扫得很干净。

    “这里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每一任鬼师,也是那边继任的!每年正月初一,都有很盛大的节日,现在那里应该是被用来晒谷了。”嗲能兴趣来的时候,也会跟我这么咕咕唧唧说几句,大部分时间他都没有话,十分安静。

    这天早上,嗲能端了一碗油渣粉给我,“快吃,吃完了要收拾东西。”

    我刚吃了一口,拉乌爷爷和外公就出现在我面前。

    外公憔悴了很多,三舅的死,给他的打击很大,看到外公这样的境况,我觉得心里真是堵得慌,似乎嘴里的米粉也没味儿了。

    “廷娃,我跟你拉乌爷爷商量了,你早点回深市去,嗲能跟你一起。”外公缓缓地说道,他眼睛重重闭了闭,接着说道:“外公十年没看到你,心里想得难受,没有料到把你扯进这样的事情里去,我很内疚!”说着,外公就砰砰捶着胸口,慌得我连忙说道:“外公您瞎说什么呢,本来就应该我常来看望你们……”

    外公摇摇头,拉乌爷爷站起身道:“你们两个好好摆谈一下,我去找嗲能有事。”说毕就走出屋子。

    外公拉着我的手将我上上下下仔细一番打量,好一会儿,紧了紧我的手才说道:“廷娃,嗲能是下一任鬼师,这是岩罗十八寨都知道的事情,拉乌爷爷肯让嗲能教你驭灵,虽然说是不得已的办法,但是你要记住,你所有学得的东西,绝对不能外传,这是属于艾莫索赤家族的秘术,不是我陈家的,更不是霍家的,它仅仅属于艾莫索赤!”

    外公严肃认真的语气,让我开始重视起来,此时的我,对驭灵一无所知,如果说养蛊也驭灵的话,我并不感什么兴趣,更何况还要去捉毒爬,等等,这毒爬是要我亲自去捉的么?坏了坏了,我怕蛇啊!

    外公后面又说了啥,我基本都忘记了,脑中只是想象着通身碧绿的竹叶青毒蛇还有色彩斑斓的五步倒,还有金环银环,我的妈哎,难道我真的要亲自捉这些东西?

    外公又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最后叹息着离去了,临走前还反复交待,让我不要去他那里,因为法事还没完!

    带着一身药草味的嗲能回来了,直接进了后屋去洗了个澡出来,憋了一天的我忍不住问道:“嗲能,我三舅的法事为什么要做什么久?外公到现在还不让我回去。”

    嗲能打开他的电脑,答非所问地说道:“我们明天要走了!”

    “又走?”我有点惊讶,“不是刚搬过来么?”

    “不,跟你去深市!”嗲能一边在电脑上查着什么一边说道,“你晚上早点休息,我们明天早上天一亮就动身。”

    “这里有WIFI?”

    “有啊!”嗲能转过头,“没有网络我怎么上网啊?”

    “真不赖,苗寨也有网了!”我忽然觉得自己很OUT。

    果不其然,听了这句话,嗲能丢了个鄙视的眼神,“AMSC大写两遍就是密码!”

    不让回去,还让我赶紧回深市,我对外公家,依旧什么都不了解啊!连亲人都没有认全,我来这里究竟是为了啥?

    心里闷闷地,把手机扔一边就睡下了。

    临睡前还在想着为啥三舅的法事不让我出席,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飞机晚点两个半小时才起飞,到家时,已经早上五点半了,按了门铃,开门的,是一个不到四十岁的陌生女人,头发蓬松地披在肩上,一脸疑惑地看着我和嗲能,“你们……找谁?”

    我感到很震惊,推开那女的,将屋里所有灯全部点亮,我的动静有点大,终于卧室的门开了,父亲走了出来,他的脸上又是尴尬又是吃惊:“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父亲的话,把嗲能拉进了我的房间,关上门,我觉得好累,其实我知道父亲在外头有一个女人,我也愿意父亲再婚,但是,却不是这个时间段!

    (本章完)

第9章 回家(大修)() 
嗲能将手按在我肩上,“深市比我想象的热得多啊,这些热的夏天,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能说是凭着空调的凉意么?

    不耐烦地拍开他的手:“别理我,烦着呢!”

    嗲能坐到我右手边不远的地方道:“丹姨去世,有五六年了吧?”

    我一愣,“你记得我妈?”

    嗲能点点头:“我跟外公出学的时候,见过她两次,她总在我面前提起你,说你很听话,成绩也好,还是学习委员,最后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说,让我想办法照应你。我想那时候说不定丹姨已经知道自己阳寿要终结了!”

    我抽泣起来,母亲的死,横在我心里,始终是跨不过去的坎儿,无论多少年,无论多久,都象是一根刺长进我的心里,被血肉包裹,哪怕刺得再疼,我也不愿意拔出,那是唯一与我母亲的联系纽带。

    嗲能静了静,又说道:“外公给你的封印,只够千日,也就三年的样子,如果我们找不到伏魂杵,你可能就危险了。”

    “我会死对吗?”如果死了真能一了百了,也挺好的,说不定能见到地下的母亲。

    嗲能摇摇头:“不,你不会死,你的肉身会被另一个魂灵占据,这个魂灵可能会做你绝不可能做的事情,比方说变成一个象开膛手杰克一样的杀人恶魔,或者是吃人的恶鬼,再或者会变成一个穷凶极恶,无恶不作的人,与你的过去,大相迳庭。”

    “难道就不能变成更好的人?”我有点不爽,凭什么就一定会拿着我的肉身去干坏事啊?

    “好人会抢别人的肉身么?”嗲能冷冷地反驳道。

    “……”嗲能的话让我无语。

    嗲能的身材跟我差不多,我起身翻出一套夏天睡衣,其实就是宽松的T恤和黑色半长的阔脚棉绸裤。

    “喏!这是新的内-裤,还有睡衣,这边六套都是新的,我没穿过的,你只管拿去当换洗的,牙刷和毛巾在洗手间抽屉里有新的!我这屋隔壁就是洗手间,你先去洗,水龙头往左是热,往右是冷。”

    “好!那我先去洗!”我把帮他把浴室灯打开,又回到自己的房间。

    叩叩叩,门被敲响,“廷儿,睡了吗?”

    是父亲的声音!

    真是不想看见他!

    但是躲避不是办法,我始终要面对!

    打开门,父亲走了进来,“在外公家住得还开心吗?”

    “很好,外公外婆对我非常好,但是三舅他……死了,我还没见到他,只看到他的尸体,象木乃伊一样,血肉都被吸干了!我……”我中了鬼蛊煞,快要死了,嗲能说罗司寨已经不能住人了。

    父亲长长叹口气,温热的手摸摸我的头顶,又拿过床头矮柜上的空调遥控把空调打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顿一顿,爸爸带了些讶异地问道:“你怎么会把小鬼师带这里来?鬼师大人让他出来吗?”

    将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很详细地与父亲说了一遍,刚说完,嗲能就开门走了进来,他的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由于刚洗过澡,脸颊上还带有一丝绯色,一看见我父亲,嗲能就问道:“霍叔叔,您去过墓地了?”

    嗲能的问话,让父亲惊讶得张大嘴:“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嗲能垂下眼帘,“我能看得见,再过不久,廷娃也能看见了!”

    父亲还不能理解嗲能的话,皱眉露出了不解地神色,嗲能转头问我:“你没把中鬼盅煞的事情告诉你爸?”

    我摇摇头,说了又能如何?也许今天还在,明天我就死硬了,还不如不要知道。

    “霍廷在进罗司寨的时候,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去了洞葬府,那个洞葬府,应该是怨灵积聚之地,而他又惹怒了一个有道行的鬼蛊婆,所以被盯上了,也就是说,他的阳寿开始倒计时。”

    嗲能的话,成功让父亲脸色灰白,失魂落魄地一屁股坐在床沿上,右手撑着头,无奈地长叹:“这都是什么事啊!”

    我更想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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