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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鬼师-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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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看你拧了一下那个柜子的钮,我以为你开烤了呢!”
“没晾干怎么能直接烤?一点常识都没有!”嗲能白我一眼,拉我一下说道:“走吧!早饭我们在山脚下的秀光家吃!”
我把背包扛上,“我靠!挺沉的啊,得有十五斤吧!”我哼叽着,穿着长靴子走路,我还是第一回,嗲能又扯我一把:“走这边!”
那边是往寨子的北面走,那边没什么人家住了。
不过嗲能让我走那边总是有一定道理的,他不会无缘无故指着这个方向,两株高高的,我不认识的树下面,嗲能仔细看了看,不知道哼哼了什么调子,远处有人遥摇相和,好一会儿我才听出来,嗲能唱的,居然是首山歌!
上山打柴老虎多,让东让西让不得,问声主人走哪边?
那边的和声很简单:弯弯路盘弯弯山,不走东边走西边!
嗲能指着西侧说道:“走这边!”
我很久没拜过山,也没有参加过苗家的庆典活动,只知道上山捉毒爬之前,是要敬蛊神与蚩尤的。
西边的圆场,坐了一些人,一脸肃穆,有一个石头制成的方鼎在圆场上,一位年纪很大的老人举着香正在四处拜着,圆场上有二三十个人,黑衣黑裤,包着黑帕。
“走快点,敬香要开始了!”嗲能拉着我袖子走得飞快,我感觉后面象被鬼追似的。
终于,在铜鼓敲响第一声的时候,我们到达圆场。
嗲能是小鬼师,我以为他会上前执礼,但嗲能摇头道:“这是蛊师的事情,如果他病了或者有事不在寨子里,我外公才去祭礼。”
我看了一圈周围,他们的打扮都极其相似,我和嗲能将背包等放在圆场边的石凳上。
铛!又是一声铜鼓,这么响的声音,应该是四寨八乡都听见了,可是圆场上依旧只有这二三十个人,这是为什么?
“你以为养蛊跟种菜一样,每家扛把锄头就行?”嗲能丢个白眼,“这是全族的蛊男蛊女,全部在这里了!”
蛊男蛊女?我还头一次听到这样的称呼,我一直以为养蛊是自家的事情,秘密进行,秘密养殖,秘密害人……
听完我的大概描述,嗲能叹口气,拍拍我的肩:“你的智商,就是因为看那些烂书,越来越退化了!”
铛!第三声铜鼓声响,原先低低说话的声音转为全场寂静,那位年老的蛊师,颤颤巍巍举着香八方相敬后,插进方鼎,旁边有人端来三杯酒,敬天敬地敬神,所有的人都单膝跪下,右手抚在心口,最后好象每人念了句罗扎卜力才起来。
此时,天大亮,朝阳透过圆场东边的银杏树撒下一块块的光点,风一吹,那些光点就象蝴蝶一样晃动,光点十分耀眼,嗲能说,三天内都不会下雨,但三天后,会有一次强降雨,所以嗲能说我们的时间真的很少,这边有个说法,一到端午节,就会涨端午水,涨水的时候,苗人常常玩竿上蜻蜓,一根成人手腕粗细的竹竿飘在水面,以飞燕探海的身姿单足立在竿上,常常有许多寨子的年轻男女相互比试身手。
好多好多年没看到了,自从离开那个罗司寨,我就再也没看到过水上蜻蜓的风采,这回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机会过过眼瘾。
肩膀被谁拍了一下:“你怎么又在发呆了?走了,去秀光家吃早餐!”
秀光家的确是在山脚,我对秀光的印象,只在于童年时跟他一起坐着滑板车从坡上滑下来,要么就是站在溪水里玩水仗。
“来了啊!早上蒸的黄糕粑,我妈给你们做了苞谷粑,你们进山可以吃。”秀光正在门口端着碗吃豆花,“桶里面是鲜豆花,白糖和料都有,自己随便弄。”
秀光豆腐,是寨子里唯一做豆腐特别好吃的人家,他和父母早早就挑着豆花和豆腐到沙场坝的那个集市去卖,多半十点钟就卖完回来了,寨子里有人想吃,得提前预约。
黄糕粑香香甜甜,配了料的咸豆花吃起来特别爽,“嗲能,这么好吃的豆花,我很久没吃到过了,下山还能来吃不?”
“你怎么净想好事儿呢?一会儿进山要小心,耳朵给我竖起来,那是毒瘴谷,很多毒物,我不可能每分每秒都注意到你。”
我点头道:“明白了,但我们要捉多少毒爬?”
“最少八种,越多越好!”嗲能吃完抹抹嘴又拍拍我的背,“走吧!”
那二三十个人,走的路线完全不同,嗲能带我走的是山腰,有的人一直沿着山流方向走,有的人直接走向背阴面,有的会走到高处,只有初初几百米是相同的,而后就全部分散,等他们的说话声听不见的时候,我能听到的,就是自己的呼吸,还有脚下沙沙的声音。
“再翻过两座山,就是我们找毒虫的地方!”顺着山腰走,我们的路线一直没变,“我第一次跟外公采集毒物,就是走的这条路,不难走,而且毒物还多,只是要小心一些。”
歇了歇,我喝了口水,嗲能给带的水瓶是保温的,“少喝一点,我们在山上要待两天,这是两天的饮水量。”
我有点傻眼,好象已经三分之一的水让我喝掉了。
(本章完)
第433章 毒瘴谷第一晚()
嗲能看到我的窘样,“不用担心,山里头,好歹也是有泉水的,但是进了毒瘴谷,大部分的山泉都不能喝。”
又翻过两座山,前面完全被云雾笼罩,看不清楚什么山啊树的,嗲能指指地下,“看到路边系带子的草了吗?”
我一低头,还真看到了,系带子的方法很特别,普通都是蝴蝶结,独这种是六瓣的,“这是艾莫索赤的前辈们留下的印迹,照着这个丝带走就没事。”
说着,嗲能就从背包中抽出一根浅绿色的丝带飞快地系在旁边的小树枝上,系得并不紧,但确实也是六瓣,我只看到他手指翻飞的残影,压根没看清是怎么系出来的。
“往下走,听到水流声就停下来,注意脚下!”嗲能把腰间的腰刀抽了出来,“把你自己的腰刀也抽出来!”
我依言抽出腰刀,这个腰刀前面是平的,象小学生的削铅笔刀,不过刀把比较长。
他走在前面,时不时用刀把挡在前面的树枝砍开,我一不小心被反弹过来的树丫子在脸上扫了一下,可能脸上的皮肤比较嫩,我一个不防,轻轻嗷了一声,嗲能马上回头,仔细盯着我的脸,从裤兜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挖了点药膏涂到我脸上。
我没敢摸,只是有点好奇地问道:“你咋不说我了?”
“进山受点伤,那不是家常便饭么?”嗲能把小瓶子塞进裤兜又继续往前走,脚上穿的这个,也不知道是不是登山靴,反正抓地效果不错,也不打滑。
“我听到水声了,嗲能!”非常轻微的流水潺潺之声传入耳膜,我能确信,我们所站的地方周围一定有水!
嗲能站着看看表,“下午三点多了,你饿不饿?坐下来吃点东西?”
走过来的时候,一路我都在紧张,因为苗岭的山似乎都不太结实,好几处踩下去,都有碎石往山下滚落,我很担心自己会不会一脚跳空就滚成个球了。
嗲能凑近地面查看了一番,才走过来说道:“坐下吧,这一两平米内,不会有毒物,抓紧时间先吃吧。”
打开食物袋,里面有六个苞谷粑,拿出一个啃着,可能是因为我们要进山,所以苞谷粑不象黄糕粑这么甜,还给我们准备了一些盐菜,秀光还是考虑得很周到的。
我还没有想过某一天,自己会在山野里就这么大吃特吃,现在是下午三午,那晚上咋办?就这么几个苞谷粑怎么也不够撑到早上的。
嗲能却不管不顾地已经吃第二个了,反正他说了,在山里,有啥吃啥。
连吃两个我就吃不动了,嗲能把四个全部装进肚子,“晚上几点吃,还没个准儿,现在能饱就饱点吧。”
晚上,我们要在外露营吧?这荒山野岭的,我连回去的路都不认得,“嗲能,这儿,不会有老虎和狼吧?”
嗲能哧笑一声,“你一天到晚的,想啥呢?”
“晚上不是要住野外?我总得给自己来个思想准备啊,万一碰到了咋办?”我力争自己的观点:“总不能事到临头,我啥都不知道吧?”
“嗯,那让狼咬你的时候,干脆点,直接让你嘎嘣了,不折磨你,我会跟狼王说的。”嗲能一脸的笑谑,我突然想起童年时他独自面对两头狼还镇定自若的场景,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明明知道他能唤得动狼,还在想这种破事儿,真神经了!
吃完后,我们越走越里面,嗲能突然停住,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不远处,有一只花花绿绿的东西,我还没分辩出是什么动物,嗲能手上银光一闪,我就看到那团花花绿绿从横倒的树桩上栽下来。
“好了,一只野山鸡,也可能是哪个寨子里的人养的,自己跑山里来回不去了,晚上的饭有着落啦!”嗲能似乎很高兴,“唔……既然这样,我们就往下走,下面那条山涧里的水,是可以喝的。”
天快黑了,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山下时,天已经全黑,完全靠手电筒。
山涧的空气,在夜里很清新,有种能洗肺的感觉,我坐下来休息,今天实在是脚走累了。
再看山溪旁边的嗲能,处理山鸡的动作非常粗暴,直接是扒皮的,一刀就把那脑袋给剁下,他那干脆利落的动作,让我不由缩缩脖子,总觉得那一刀,象是砍在我身上似的。
按嗲能要求捡柴生了火,嗲能还做了架子,把鸡用一根削过的木头棒一穿一架,就这么烤上了。
“看着点!别烤糊了,盐什么的我已经抹过,我去找点香料来!”嗲能站起身举着手电就走开了,不到三分钟就回来,手里拿着两三株象狗尾巴草和薄荷草样的东西,用小刀切碎,再用小刀挑着放到鸡肉上,“再烤个十来分钟就能吃。”
他走到一边,把睡袋拉开,又从我的背包里把睡袋拉开,“你睡这个,这是我以前用的,我用这个,晚上我再布个阵,设个防就可以了。”
鸡肉的香气,一阵阵地窜入鼻孔,我能听到自己肚子一个劲儿唱歌,唱到第四回的时候,嗲能忍不住笑了,“你这算是好的啦,有一年我跟外公进山,生生饿了两个整天,看到白色的石头,我都能想到饭团去,看到黄色的叶子,我就能想到枫香叶染的糯米饭。”
我朝他嘿嘿一笑:“养蛊的人,总是这样吗?就不能自己带饭进山?”
嗲能想了想道:“挨着山的人,总是想着靠山吃山吧!”
分享了鸡肉,就着山涧水洗了脸,还不要脸地擦了擦身子,钻进睡袋,不到两秒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得很早,我自认为醒得很早,但嗲能早就起来了,他笑笑:“我看你睡在睡袋里,比睡你自己的床要老实很多嘛!快收拾,我煮了点稀饭!”
“稀饭?”我惊讶地睁大眼睛,这才发现那边有个火堆,上面架了个铝饭盒!
嗲能在不远处绕着什么,我这才发现,围着我们的是细细的渔线,渔线上是几个金色的小铃铛,贴地很近,不注意的话,根本看不见!
(本章完)
第434章 好想吐,怎么办()
我入睡太快,压根不知道嗲能是怎么绕的铃铛,怎么埋得这么好,我一晚上就没听到过什么声响。
铝饭盒有个架子,我用架子把铝饭盒叉下来放在地上,嗲能从背包里取出两个象馍不象馍,象饼不象饼的东西,“这个是我外公做的,有点干,要配稀饭吃。”
“抓紧时间!”嗲能在我耳边喊道,“求求你,不要随时随地的发呆好吗?”
嗲能似乎对我这种发呆的技能已经忍无可忍。
按他的意思办,飞快地吃完稀饭,吃完饼子,嗲能把铝盆洗干净后塞回包里,又把我们各自的睡袋卷拢,我感觉自己就象个不经世事的大少爷,完全不懂这些要怎么弄,想帮也帮不上,只是最后套袋子的时候动手了一下。
背上包,好象15斤的东西,只有12斤重了,话虽如此,头天走了太多路,今天腿有点酸酸的。
“腿有感觉了是吧?”嗲能见状问道:“你应该很久没怎么爬山了,深市的山都是有台阶的,只是走山,并不是爬山。”
没错,深市的几座大山,全部都铺了石阶,还没有不铺石阶的山呢,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两座难爬的,总是呼吁市民以安全为主,尽量不走陡峭的山路,这样一来,就算有那体力能爬的,也都退化了。
爬山需要技巧,看景不走路,走路不看景,爬山要低头,下山要平衡。
苗岭的山脉起伏蜿蜒,连绵不绝,要不怎么叫高原呢?
嗲能说过,我们现在走的这个毒瘴谷海拔只有1600,不算高,但这一带平均海拔都超过了2000米,溶洞多,怪石多,有些山,只要长长喊一声,山上就会滚落碎石,比较凶险。
“现在才看到,山涧的水都绿成这样?象翡翠似的。”山涧流水在不远处汇成一个潭,绿水晶一样,倒映着四面的山景。
“嗯!”嗲能毫不在意地说道:“一直都那样。把手套戴上,我们要走了!”
火堆嗲能用水浇灭了,头天吃的鸡骨什么的,嗲能拿腰刀挖了个洞,把它埋起来了。
刚走没多远,就听到哧溜一声,不远处的草丛突然发出声响,把我吓一跳。
“可能是野兔子或者山耗子。”嗲能漫不经心地说道,“绝不可能是蛇,蛇在游动的时候草会由近及远或由远及近地动,声音是滋滋滋的,就象现在这个声音,你听,嗞嗞嗞--”
我听到了,同时还闻到一股腥膻味儿,不敢回头,因为我感到了危险来临!
嗲能突然一拳朝我砸来,我根本躲不开,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嗲能手中抓了一条黑红相间的蛇,三角脑袋,此时正在他的手中激烈挣扎着。嗲能牢牢掐住它的七寸,掀开它腰间的一个青竹筒,把蛇塞进去了。
呼!吓死我了!
这时我才感觉到自己后背都被冷汗湿透,“我是不是差点儿就被蛇咬了?”
“怎么会呢?有我在的时候,不会让你被咬的!”
嗲能说话的时候,还伴着笑嘻嘻的表情,挺可恶的。
忽然嗲能眉头一跳,“我们白天能逮的毒物并不太多,这条蛇是额外的,今天晚上,可能会辛苦点,等会到稍微地势好点的地方,再睡个回笼觉,补足精神,明天我外公就会带着好吃的来接我们。”
“嗯!”我拼命点头,刚才的心悸还没有完全消散,也许回头也就是看到条蛇而已,但有时候,正因为你没回头,那个恐惧的感觉就没有得到一个释放的机会,于是,你还沉在恐惧里!
“你放心,就算有蛇,也不可能来咬你。”嗲能拍拍我的肩,想到他的手刚才抓过蛇,我就一个哆嗦。
“你冷吗?”嗲能挑起眉头,“不会是昨天受凉了吧?”
我拼命摇头,把头摇得象泼郎鼓似的,“怎么可能呢?”
爬过另一座山,我们逮到了另外两条毒蛇,嗲能似乎准备了很多这样的青竹筒,现在已经用了三根了!
“蛇我们就不要了,得要其他的东西!”嗲能用一个纱罩罩住了一条花花绿绿的毛虫,一看那五彩斑斓的样子,我就反胃,我就起鸡皮疙瘩,好想吐,怎么办?
捂住胃的动作,被嗲能看到了,他轻轻一叹,“受不了是正常的,我从小就接触这些,已经习惯了,第一次的时候,我也觉得怕。”
他也怕过?
我眨巴眼睛看着他,他笑道:“四岁的时候,外公就说,我们家族的人,都会养蛊,我教你养吧!就这样,每年我都来捉毒爬,后来养成后,就隔一年来一次,每一次的毒爬都不同,养成的蛊也不一样。”
原来是这样啊!
我点点头道:“又怕,又觉得恶心。”
嗲能点点头,“我只是教你养,至于是否养成,要看你的运气,很多人是失败很多次才养出人生中的第一只蛊,而蛊是有生命的,它们活的时间并不长。”
我不赞同地说道:“不是说有本命蛊什么的……”
“我懂,比方说一条活了两千年的蛇?你觉得已经开始渡劫的蛇,还能被人类给捉住了?”嗲能有点鄙视地看着我道:“养得很好的蛊,充其量能活十来年,它们活不下来的主要原因,是食物不够,次要原因,是蛊主的灵力不够。”
嗲能说的有点深奥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只好闷闷地闭上嘴。
“差不多了,我们到前面那块平地上去歇着,我去找点吃的,你歇会儿!”
我看了看手机,下午两点半,倒是没觉得饿,就是有点口渴。
坐下来等着,嗲能有点不放心的取出一个小纸包,在我周围撒了个圈,“你要大小便什么的,就在这块位置挖个坑,别出圈,这儿比昨晚的地方要危险多了,听见没?”
“嗯!”我用力点头,今天一整天,都是嗲能在动手捉毒虫,我压根不敢伸手。
嗲能把背包扔我跟前,拿着腰刀就走了。我把睡袋打开直接坐在上头,也不知道嗲能几时才能回来。
(本章完)
第435章 毒蟾好抓()
等待不难,时间总是不长不短,我就这么坐着,嗲能把几根装了毒物的竹筒就那么随意跟我的背包放在一起,弄得我连水都不敢去拿。
其实竹筒都加了塞,不会有什么事,但恐惧不会因为这个安全措施有什么减少。
看看四周,这里静得可以,什么声音都没有,是不是因为这儿毒虫毒花什么的太多,连那些带生命的都给吓跑了?
隐隐的,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传来,这里,是不是有蛊男蛊女想来休息呢?
我凝神细听,明明那些声音靠近了,突然静了下来,接着再次听到声音时,那些声音已经远去了,是我这儿风水不好?
中午没吃饭,肚子咕噜噜叫得很欢,背包里,已经没有任何吃食了,只能再忍忍。
三点、四点、五点,嗲能都没回来,我好象连坐起来都觉得很费劲,迷迷糊糊就躺在了睡袋上。
噼啪!
什么声音,这么吵?
还有食物的香气,真的很香啊!
睁开眼,嗲能正在烤鱼,不知道是什么鱼,反正很香,我咽咽口水,“嗲能,你回来啦?”
嗲能点点头,“嗯,收获还行,兔肉我腌着的,碰到了寨里的人,送了几个枇杷给我吃,我分了点盐给他,他运气不好,遇到两次水蚂蟥,盐都被用得差不多了。”
嗲能在旁边还用粗粗的竹管子架了两管水,“这边到水源要走半个多小时,我担了水,你就不要下去了。”
“嗯!”我的注意力全在嗲能翻动的鱼身上,鱼并不大,一看就是野生的,嗲能用盐和辣椒面烤出了绝无仅有的美味。
“先吃吧,兔肉要多烤一会儿。”嗲能把鱼递给我,他自己用刀子叉了一条慢慢吃着。
“这个叫二指条,我也不知道学名叫啥,垫垫可以,没办法管饱,不过刺比较少,吃着不费劲。”嗲能一边吃着一边说着,同时还不忘记拨弄火堆。
咬了两口,这味道真让人感动得内牛满面,“真正的野生户外生活啊!”我感叹道,“比在深市玩烧烤好玩多了。”
嗲能啃着鱼,把鱼头上的骨头吐到火堆里,半晌方道:“也就是去你那个不能说话的同学那里感觉好,深市那边,连个天气预报都说挺为难的。”
“嗯?”我不解地望着他。
嗲能把兔子翻了个面说道:“手机上收到是晴,中午下雨了没几分钟,就看手机上的天气变成云下面加几个点儿了,这还叫预报吗?怪不得自称实时的呢。”
我乐了半天,“嗲能你总是这么逗。”
“我们要吃快点,多吃点,今天可能要通宵。”嗲能看我一眼说道,“再过一会儿,我们就得戴上东西出发了,一般来说,毒蟾、毒蝎都是夜间活动的,还有毒蚁,这次来没见到黑肚蚁。”
我用力点头,“好的!”毒蟾毒蝎我倒不怕,毒蜈蚣我也不怕,只是要看运气好不好。
蝎与蜈蚣首先给我的感觉就是祛风湿,而不是养蛊的原材料,这是苗人与汉人的区别么?
半个小时后,嗲能用小刀把兔子的上肢切给我吃,上肢被他用小刀剖开,也用盐抹来腌过,非常入味儿。
唯一不好的缺点,就是烤肉吃完非常想喝水。
嗲能从身上取出2颗枇杷,“吃吧,有点酸,但水份挺多。”
“他还背着这么多水果进山吗?”我好奇地问道,不怕坏?
嗲能说道:“应该是他女人给准备的,本来还想送我黄糕粑,我推了。”
兔肉烤得很香,但野兔子个头都不太大,碰上我和嗲能这种半大小伙儿,一人能吃一只,也就垫垫肚子了。
吃完后,嗲能还象昨天那样,把骨头什么的埋了,野兔皮却留下来,放进背包。
嗲能收拾完对我说道:“你眯会儿吧,我们眯一小时,然后就干活儿去,如果我预料不出错的话,我外公应该在天亮之前就跟我们汇合了。”
说完,他将自己的睡袋打开,“你放心,有狼啊什么的,它们不可能攻击我们的,抓紧时间就行。”
漱漱口,钻进了睡袋,今晚估计又不能洗澡了,好在昨天擦过身,换了套干净的,不然可能今天都臭了。
嗲能入睡非常快,就这么几分钟,他的呼吸已经沉缓,听不出一呼一吸之间的明显分界。
本为以为刚吃完肯定睡不着,没想到一躺下不要两分钟,我的脑袋就开始迷糊了。
朦胧中,听到嗲能坐起来的声音,我揉揉眼,天已经暗了,看看手机是七点。
我也坐起来,就听到嗲能的手机响了一声卜棱棱,我乐了:“嗲能你这闹钟等于没有嘛!”
嗲能把外套穿上说道:“我听得见就行啊,声音大了,吵着周围的生灵不得休息可不好。”
说得也是,嗲能长叹一声道:“连着两天吃不到素菜,我都快憋死了。”
听了这话,我有点惊讶,这还是嗲能第一次在我面前表现他的喜好,或者说是比较强烈的喜好。
“嗲能你上辈子是个和尚吧?这么爱素。”我开玩笑说道:“真的,男生象你这么对素菜一往情深的不多啊!”
嗲能朝我呵呵一声:“素菜多吃,能让你的思维不受周围环境影响,你不信可以试试。”
打好包,我不屑地说道:“我不用试,我知道自己上辈子肯定是亏肉的,这辈子要补回来,唉呀,我现在特别想吃烤羊排啊!”
“现在最要紧的,是捉毒物,少废话了,赶紧收拾好走了!”
嗲能把所有东西都塞进背包,“走吧!我们从这边下去,在石头缝里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不过铁手套一定要戴好,万一被咬可就麻烦了!”
嗲能走路很稳,“毒蟾相对而言更好抓一些,我们先找找有没有倒钩虫和多脚虫。”
倒钩虫就是蝎子,多脚虫就是蜈蚣,嗲能有时候会用本地土话来称呼这些东西。
我们运气非常好,我老远就看到一条殷红色的蜈蚣在前面不远处的树叶上弯弯绕绕,这是一条比筷子还长的蜈蚣。
本来想上前伸手抓的,嗲能让我用一个夹子把它夹进了瓶子里。
(本章完)
第436章 养蛊是件残忍的事()
“我们运气不错!”嗲能拍拍我手中的瓶子说道,“再找找别的,多抓几种,品种越多,活下来的机遇虽然不大,但养成的蛊,一定是优秀的。”
我不知道嗲能对我的期待来自哪里,反正我是心里一点谱也没有。
路上,嗲能又捉了两种我从来没见过的紫红色肉唧唧的虫子,还有细细的一节一节的不知道什么东西。
嗲能关掉了手机照明,把应急灯打开,“你把手电打开,我们看看能不能在潮湿点的地方,能不能看到毒蟾,你记着,要背上有疙瘩,而且疙瘩***或者黄绿色浆的,才是毒蟾,你用手电一照,它就会乖乖让你逮走了,跟傻子似的。”
居然还有这么好捉的毒物?心里有点欢喜,这种东西我倒不怕,不过有的毒素不够,嗲能应该会认。
应急灯十分明亮,嗲能又对我说道:“灯光也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反正我们要多加小心。”
我已经够小心了!每次落脚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踩错了地方犯了忌,惹了麻烦就惨了。
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转了很久都没看到有什么毒蟾,嗲能和我都坐下来:“毒蟾实在没有的话,就算了,我们刚才抓到了两只毒蚂蚁,也差不多。”
“还是……再试试吧?”不管怎么样,我都想多想两样,尽管这些毒物一听就让人闻风丧胆,我还是希望能尽量找多点,也不枉我和嗲能这么辛苦的在深山里找来找去,眼睛都要找得斗鸡了。
嗲能随手拔了根草,放到嘴里嚼嚼,对我笑道:“你已经不错了,以前寨子里有个男的,看到条蛇就吓晕过去,尽管他的灵气很足,可胆子太小,不能成为蛊男,你猜他后来干嘛去了?”
“干嘛?”
“他种的桔子卖得很好!”说完嗲能笑起来,我也乐了,“养蛊跟养桔子,这区别也太大了嘛!”
嗲能点点头:“他爷爷,就是昨天早上执礼的那位蛊师,也是我们这一带最德高望重的蛊师了,可惜他的孙子没办法继承,试了几次,有一回吓得高烧不退,连续三天,还是我外公出手救治的,到最后,他见到自己爷爷就浑身发抖。”
“真惨啊!”我叹息着说道:“本来可以多一名蛊师的。”
嗲能却摇摇头:“成为蛊师,要经历的失败超出人的想象,或者有的蛊师一辈子只能养成某几种,但他会把这些心得完全记录下来,留给后人,也有的,只是言传,并不记载。”
怪不得蛊对于一些不了解的人这么神秘,首先它是属于小众的东西,只是一种技法的传承,古苗文早已失传,也许并没有失传,懂得的人,没有出现在大众面前而已。
很多苗人不肯迁离他们世代居住的土地,就那么默默无闻生活在大山深处,与世隔绝。
歇了一会儿后,我们又继续寻找合适的毒虫,找到了一条通身碧绿,两侧有白色菱形花纹,触角细细长长的虫子,嗲能说这种叫花喇子,外表就有毒,碰到后会肿起很大一块,若是腿上被咬,大概十几分钟内那条腿就会失去知觉。
看着那条虫,觉得头皮都在发麻,硬着头发将它用夹子弄进了竹管。
我们又走了几步,嗲能忽然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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