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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师秘记-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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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村长家,我背着昏昏沉沉的聂晨,踏着晨光,带领师父和高老头儿两人,去了村西的那片荒地。陈连长还没被阴间怎么样,就算他怎么样了,眼下晨晨最紧要,荒地底下的那东西,爱咋去咋去吧。
先前从洛阳过这里来时,我怎么也不会想到,短短两三天的时间,居然会在孙庙村这里发生这么多的事,孙贵川死了,山神庙被拆。玄女让我‘寻根究底’,竟然寻出这么多的‘根底’。
高老头儿和师父两人之前一直在寻找那个‘活煞’,好不容易在那条洛河的支流河那里找到了它的踪迹,可是又被它跑掉了,后面就再没找到。老头儿说活煞不是那么容易抓的,传说凡是见到它样子的人,都活不了…
从孙庙村离开,我们先是回到了清溪镇上,趁高老头儿和师父两人去找车以及准备东西,我安顿好晨晨,一个人去了往西的那处街口的那座宅子。
宅门挂着锁,里面又没人了,回想那天晚上,我在这宅子里见到的那个,长得挺帅的年轻人,口口声声提到的‘先生’,不知是不是后面那晚从胡永生手底救下聂晨的那个人,他到底是谁呢?以聂天国相要挟,到底让晨晨帮他办什么事?那个王道仁呢,他又在哪里?
闲话少叙,车找过来以后,我们三个人,外带一个昏迷不醒的聂晨,一起出发去了洛阳。
虽然很心急,但也要等到晚上才能去破那局。在宾馆的房间里,我一圈一圈转着圈子,高老头儿买来了午饭。
“没啥胃口,你们吃吧。”我说。
老头儿把眼一瞪,“那也得吃,不吃没力气,别说破局,破球儿都破不了。”
边吃午饭,我们边商讨那局该怎么破。现在,我们已经知道那局是怎么布的以及它的原理了,王道仁先是封住了那座宅子二十四山的‘子午卯酉’四个山,然后,他又往宅院的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四个位置,分别布设了东西,把被他杀死在那宅子里的一家四口的怨气锁在了里面。除此以外,那宅子还能够吸收方圆一带的阴气,王道仁布的那个局,就像民间逮老鼠用的木猫一样,老鼠只能进不能出,那个局,阴气只能进,不能出。如此一来,阴养怨,怨生煞,生生不息。日久后,那座宅子在那个局的作用下,就变成了一种类似于活煞一样的东西,可以吞人的阳寿。而‘煞口’就在那座东厢房里,一旦那个局启动,人被东厢房里的那种声音所迷惑,就会同煞口相融合,继而被它吞掉寿命。晨晨的寿命就是这么丢的。
可是,那毕竟只是一座宅子,而不是真正的活煞,所以,它不会真正要人的寿命,而是会把被它吞掉的寿命,不知释放到哪里去。想到知道这一点,必须要把宅里的局给破掉,具体因由,容后再表。
破局的难点在于,如何把它多年积聚的能量,给它放出去,而不引发祸患。师父明白这一点,由于先前不知道那局的原理,不知道它的能量是什么成分,所以,无从下手。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那局的能量,是它越积越多的阴煞之气。
我当初的想法实在太天真了,以为用符把天地门封住,一旦那个局破开,它的能量就不会外泄,就不会伤及方圆一带无辜的人。现在看来,仅仅靠几道符,是别想封住那么多阴煞之气的。
晚上九点半,高老头儿留在宾馆看护聂晨,我带着师父去了那座宅子。
时令已是深秋,树的叶子就快掉光了,晚上越来越冷。再加上这座宅子周边没什么住户,更显森寂。往远处,都市的霓虹映照了半个天,这里却黑漆漆的,对比之下,像是来到了阴曹地府。
“就是这里吗?”师父问。
“对…”
他面无表情的对着这宅子上上下下的看,脸上也看不出是喜还是忧,我心里不由得忐忑。
终于,师父收回目光。
“师父,我们要怎么做?”我问。
师父往后退了一步,抬手指向宅院里那座正屋的屋顶,说:“走,过那房顶上,先看一看方圆一带的地势再说。”
第二百八十八章 阴煞之气()
虽然有师父在场,可是,翻墙进入这座破宅子以后,我的心里面还是有些紧张。
院子里的草已经有一大半开始变枯了,黑暗中黄绿相映,甚是阴森荒凉。‘簌啦簌啦’趟着荒草,我紧随着师父,两个人都是一言不发,来到宅院正中那座大屋的屋檐底下。
我想要过去屋门口面朝院子正中的那块碑,看看这个局还能不能启动,师父把我拦下了。
“别去看,从这个局的原理来看,每启动一次,它都会大量从外界吸收阴气进来,如此的话,它的能量就会增强一分。”师父说着,手往上指了指,“走,上房。”
这屋檐的底下有一个倾倒的石头墩子,看着不大,但相当致密沉重,应该不下百斤。师父两手抓住,轻轻一抱,就将它抱了起来。他退后了几步,把那墩子竖放在地上,用脚踩住,使劲一蹬便高高跃了起来,单手抓住屋檐的瓦片,这么一借力,我眼睛花了一下,他已经跃到了房顶上。我没他那么厉害,只能顺着柱子往上爬,当我的手够住瓦片,师父把我拉了上去。
这民国时期中产阶级家庭的老房子,真不是现在的房子可比的,这么多年没人住,依然还这么结实,瓦片也毫无开裂。
顺着瓦坡,我们一步步来到屋脊上,站直身子,往远远近近的四处看。这宅子的后面不远是一块垃圾场,堆着不少垃圾在那里,垃圾场过去是一条石板街,夜色中,白花花地横着。沿街有不少住户,楼房瓦房都有,由于时间尚不很晚,大多数住宅里都亮着灯光。
“冷雨,我们要把宅子里这个局的阴煞之气用引流的方式引出去,然后看能不能让消融掉。”师父说。
“要怎么引?”我问。
师父不答,目光东扫西望,忽然指向一个方位,“看那里。”
我顺着师父的手指看过去,只见那里好像是一条水沟,蜿蜒远去,绕到几座楼后视线就被阻隔住,看不到了,不知延伸去了那里。
“引到那沟里去么?”我问。
师父的眉头微微皱着,侧脸看着很是刚毅和冷静,他顺着那沟望了片刻,然后又看了看近处的环境说,走,过去看看再说。
我们从房上下来出了宅子,往那沟的方向走。来到跟前,只见这就是一条污水沟,不宽也不深,沟底一条细细的水流,‘刷啦啦’地淌,此外还有不少垃圾和杂物,散发着一阵阵的腐臭味儿。
我们顺着沟走了七八分钟,两边的住户渐渐少了,然而这沟却好像没有尽头。我只顾闷着头走,师父忽然把我拉住了。
“怎么了?”我问。
“看…”师父用手指着沟对岸不远处的一口水塘。
这塘也就一座宅院子那么大,里面是一汪死水,水面漂着浮萍。对面是一家工厂,看着不小,不知道是生产什么的。
师父望了一圈对我说,这里比较适合,我们把那宅子里的阴煞之气顺着污水沟引到这口塘里来困住,等到天一亮,那种阴煞之气就会被阳气压入水里,和水融合在一起,这样就不会伤到人了,不过如此一来,这口水塘就彻底的报废了,还好,这本来就是一口废弃的水塘。除此以外,没有其它更好的办法了。
确定好了方略,我和师父便动起手来,先是把我们带过来的公鸡血绕着水塘洒了一圈,然后又用桃木枝围着水塘钉了一道道阳符,封住了水塘外围除‘乾山’以外的二十三个山,也就是二十三个方位,之所以乾位不封,是因为它是正对着那污水沟的,一旦那种阴煞之气过来,要从乾位进入这水塘。
封完水塘,师父把他找来的装香灰的包摊开,烧了一叠符纸进去。这里很静,也没什么风,塘水倒映着火光,烟雾弥散开,在水面漫荡。
纸烧尽,师父把纸灰和香灰混合在一起,把剩余的鸡血倒入其中,搅拌均匀后。我们两个一起动手,在水塘和污水沟之间,淋洒出一条两尺宽的‘路’,便是等那种阴煞之气过来之后,将其导入水塘的通道了。
再往沟里面设了一道屏障,师父说:“走吧,我们回去。”
顺着沟回去的路上,我问:“师父,这条沟两边既不设符,也不淋灰,那种阴煞气到时候涌过来,会不会从沟里跑出去?”
师父摇头说:“只要不遇到什么外力,应该就不会。这本来就是一条阴沟,长年累月流淌污水,对阴性气场有吸引作用…”说着,师父指向四周,“这里方圆一带,每天早上阴阳交替的时候,大部分的阴气应该都会往这沟里涌,然后顺着这沟遁匿隐去,久而久之,这条沟就成了一条阴气的通道。到时候那种阴煞气一旦过来,也会顺着这通道走,不会跑到别处,除非遇到阻力或者外力…”
从这条沟到那座老宅子,有上百米的距离,因此,我们也要用那种灰血混合物淋洒一条通道。我们平常走路,当然是抄近路越近越好,可是那种阴煞气却不能走近路。虽然这里挺僻静,眼下还挺早,我们从宅子里出来一直到那水塘,没遇到一个人,但也难保,到时会不会突然冒个人出来。所以,我们必须把通道尽量设在平常没有人走动的地方。
我和师父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贴着墙根,屋角,从污水沟到那座宅子设了一条曲曲折折的通道。
回到鬼宅里,我们攀上房顶,安静的等待着,一点多钟时,这一片区域的住宅全部都没了灯光。
“可以了,下去吧。”师父说。
从房上下来,我心跳有些加速,不知道今晚后面会发生些什么事。
走到宅院正中的那块石碑跟前,师父停下来站定,表情凝重,掐指计算着什么。我屏气凝神的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师父把手停住,把罗盘包里面取了出来,平端在手里,在院子里面走动,我跟在他后面。
先前我说过,这宅子里磁场紊乱,只要把罗盘一取出来,磁针就跳个不住。来到东南角,师父说这里磁场相对没那么乱,说明底下的阴煞气比较薄弱,就从这里破开一个口子。
说完,师父收起罗盘,我们两个走进了那夹道里。
这里面空间很小,十分安静,脚下是厚厚的枯叶层,根本无需走动,光这样站在上面,就不停的发出‘吱吱’的声音,像是枯叶层里有什么东西在鸣叫。
我们用带过来的铲子,像是剥开年轮一样,一层一层的扒开枯叶层,露出底下潮乎乎的泛着腥味儿的泥土。师父从包里取了一个竹筒出来。
那竹筒大概成人胳膊粗细,十多厘米长,看着有些年头了,表面被摩挲的十分光滑。
“师父,这从哪儿弄来的?”我有些好奇。
师父微微笑了笑说:“跟孙庙村的村长要来的,这是他们村上死了人,头七晚上喊魂的时候用的,很有些年头了,所以有灵性,你来听。”
师父把那竹筒放在地上,用手拍了几拍,我俯身歪头把耳朵凑在筒口上听,听到一种‘嗤嗤嗤’的声音,像是火山爆发前往外喷气那种,吓得猛把头抬了起来。
“有方术根底的人,用这种竹筒,可以听到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声音,比如像这种煞气的声音,如果在靠近鬼门关的地方,应该能听到鬼魂的声音。”
我感觉很不可思议。
“好了。”师父看了看表,把竹筒拿了起来,“动手吧。”
我们用铲子刨挖了一个小坑,把那竹筒放进去,用土埋住,只露一小截在上面。
师父站起来,对着墙角照量了几下,两脚上去,就把砖给踹松了,他双手并用,很快就在墙上拆了一个可供人进出的洞。师父从那洞钻出去,很快回来,说他把那‘通道’接过这里来了。
“你身上这件衬衣,我要借用一下,到时师父赔你件新的。”
我不禁一笑,“不用赔,我有的是衣服。”
师父命我转过身去,他用朱砂往我背上也不知画了什么,感觉凉凉的。画完以后,衣服似乎变得沉重了,后背传来的那种凉凉腻腻的感觉很不舒服,忍不住想要用手去挠一挠。
“等一下阴煞气出来,会跟着你走,往那沟里引的过程中,千万别回头。至于我,要守在这里,免得万一决了口失去控制,所以冷雨,把阴煞气导入那口水塘,就要靠你了。”
“好。”
第二百八十九章 阴煞之气(2)()
我照师父说的,站在距离我们埋竹筒的那地方大约一米多远处,靠墙的位置,背朝着师父,脸朝着墙上他拆出来的那个洞。站定以后,我身上肉紧绷起来,就听自己的呼吸声响在耳边,心里像有小鹿在乱撞。
正在忐忑不安凝神等待,突然,师父从后面碰了我一下,我差点就蹦了起来,汗都从脑门儿上下来了。
“怎么了?”我问。
“还没开始呢,别太紧张,回头。”师父说。
我回过头,师父把那个竹筒递了过来,说“我想了想,这个东西还是你拿着吧。”
“我?不是要用它…”
“不用它来放阴煞气了,我用别的东西,冷雨…”师父说:“到时候,这宅子里的阴煞气顺着沟被导入那口水塘里以后,估计要有一阵子才能全部导完,在这个过程中,说不定会有阴邪的东西被吸引来。所以,你要顺着沟来回的察看,你一个人当然察看不过来,所以这个竹筒你拿着,用于窥听远近的动静,如果听到哪里有什么异声,你就抓紧赶过去。”
我怔怔的把那竹筒接了过来,问:“如果我赶过去,见有阴邪物过来了,该怎么办呢?”
“把它赶跑,实在不行就打散,总之,别让它进入沟里。否则的话,沟里的阴煞气可能会使它瞬间能量增强或者变异,然后蹿到附近的住户家里害人。就算不跑去害人,它也可能会把沟里的阴煞气带出去,失去控制…”
我心里道,这还真是任务艰巨啊。
两手抱着竹筒,我再次面朝着墙站定,就听师父踏步的声音在这夹道里响了起来,但并没有念诀声。其实,在这宅子里破开一个口子,把它积蓄了多年的阴煞气放出来,不是很难,难点在于放出来以后要怎么处理,还有就是要控制阴煞气出来的多少以及流向,万一要是让它冲开口子,那就再也掌控不住了…
突然,脚步声停了下来,我的耳朵一下竖了起来,拳头也捏住了,怎么了?
“冷雨。”
师父突然唤了我一声,然后停顿了足有四五秒,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一切似乎都发生了变化。
“走!”
就听师父猛喝了一声,与此同时,我感觉自己的后背凉了一下子,想也没想,我便从那个墙洞里蹿了出去。
夜已经挺深了,远近没有任何灯光,更不见有人。从那鬼宅里出来以后,我顺着用香灰淋洒出的那个‘通道’走,一时经过一道墙,一时绕过一座楼,应该是心理作用,我感觉自己的后背一阵阵的发凉,心提的高高的,四周的那种静,在我听起来就像顺着风走时的那种安静差不多,空空荡荡的。
没遇到任何阻碍,终于,我来到那条沟边,想的没想就跳了下去。这沟里是有水的,烂泥踩着又粘又臭,一不小心就会滑倒,很快,我的鞋就糊满了泥,像是挂了两块石头,每一步跨出去都很沉重滞窒。
我不敢停顿,也没有工夫去想别的事,只顾闷着头顺着沟走,将近那口水塘时,我的心开始越提越高。终于来到我们用香灰拦截的沟里的那地方,我用力一跳,便跳到了岸上。
把那竹筒往外一扔,照师父说的,边顺着‘通道’往那水塘走,我边解衬衣的扣子,由于紧张,我的手微微有些发抖,头也一胀一胀的。距离水塘还有两步远时,我解开了最后一个扣子,猛一下把衬衣脱了下来,我奋力朝着塘中心扔了出去,与此同时,我整个人往一旁跳开。
由于使力过大,我的脚踝‘咯叭’响了一声,差点没扭伤。翻滚出好几米,我仰躺在地上,像是一条从水里捞出来的鱼,大口地张着嘴巴喘粗气。
过了好一阵子,我心说,怎么样了?用手撑着地坐起来,我揉了揉眼睛朝那沟看过去,没看出有什么,看向对面,那些建筑隐隐约约的都在晃动。用望气法这么一观望,只见那沟里有一种黑乎乎的‘气体’,顺着沟涌到岸上,然后顺着那‘通道’,涌进了水塘里…这就是阴煞之气!
我从沟里站起来,找了根树枝刮掉鞋上的泥巴,走过去找到那只竹筒,小心翼翼的靠近沟边,把筒口扣上耳朵听,我听到一种‘嗤嗤’的响声,从沟里面传出来,比之前在那宅子里听到的要响亮并真切多了。眼下这样子听,感觉这种声音就像是有很多煤气罐在同时往外漏气,令人忍不住心生畏惧,想要逃离的远远的。可我不能逃,因为我还有任务要做。
收起竹筒,我硬着头皮,巡逻一般顺着沟走动,每走一段就停下来,把竹筒放在耳朵上听一听,神经变的越来越敏感,偶尔有风吹草动,我也会吃一惊,认为是不是有阴物过来了…
就这样,十几分钟过去了,没有任何异常的事发生,只是,那沟里的‘黑气’非但没有减弱,反而好像越来越浓重了…我的天呐,那座鬼宅虽然不小,但也就那么大,它里面这是积蓄了有多少阴煞之气?居然往外泄了这么久了,还没泄完。晨晨也不知怎么样了,她的身体虽然在这儿,可一直都是昏迷的,因为她的魂魄还在孙庙村那里,阴间派‘人’过去找那陈连长算账没有?还有高凉呢?他还在不在阴间?
我胡思乱想着各种事,随手把竹筒放上耳朵,脑门儿上的筋‘腾’就是一跳,因为我听到一种‘呃呃’的怪声,从沟对面传过来,有东西来了!
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一个问题,有沟里的‘黑气’阻挡着,我根本就过不去这沟,只能在这边待着。
把竹筒放下来,我往那怪声传来的方向看过去,赫然就是一惊,居然不用竹筒也能听到那声音!这来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正愣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对面的一座楼后绕了出来,定睛一看,我不禁哑然,这来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怪物,而是一个人…
这看起来是个醉鬼,弓蜷着腰,边走边脖子一拧一拧的,‘呃呃’打着酒嗝,似乎随时要吐。我先是松了一口气,但随后心又提了起来,因为这醉鬼是奔着这污水沟来的。
我过不去这沟,也不知该怎么办,只能喝止他,“喂!站住!”
那醉鬼停住脚,摇摇晃晃站在那儿往我这里看,嘴里面‘呜呜噜噜’的也不知嘟囔的什么。
“别往前走了,危险。”我不敢太大声,这附近有住户,我怕惊扰到别人出来看。
那醉鬼像是没听懂,晃了几晃,长长打了个嗝,捂住嘴就往这沟边冲。我下意识的往地上找东西,想把他给打走,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眼看这醉鬼就要冲进沟里,突然一个人从暗处跳了出来,手一伸便抓住了那醉鬼的领子,往后一拽,把他拽出好几米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醉鬼已经神志不清了,他爬起来,也没说什么,跌跌撞撞的走了。
我看向沟对面把那醉鬼拉开的这个人,只见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老式带四个口袋的那种上衣,头上戴顶鸭舌帽,帽沿压的低低的,遮住了眼睛,脖子上裹着一条黑色围巾,盖住了半张脸…这人一身打扮显得不伦不类的,即看不清脸,也分辨不出多大年纪。
“你是谁?”我问。
这人也不吭声,转过身就走。
“喂,你站住!”
那人停住脚。
“你为什么要助我?”
那人还是不吭声,背对着我站了片刻,拂了一下身上的灰尘,抬脚走了。
当我回过神时,只见一个人顺着沟飞快而来,正是师父。
“阴煞之气都出来了,走,我们去把那水塘的乾位封住!”
第二百九十章 鬼宅的发现()
我跟随着师父回到那口水塘边,两个人配合着,把一道阳符用桃木枝钉在了塘边唯一没被钉符的乾位上。如此一来,水塘外围的二十四个方位就全部被封住了,所有进入水塘的阴煞之气,都被封锁在了里面。
师父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掏出一道符点燃,围着水塘念念有词的走了一圈,和我碰头以后,两个人相对笑了一笑。回首先前的经过,虽然没算遇到什么凶险,但也够惊心动魄的,只要稍微哪里出了一点差池,今晚就不一定会发生些什么。
见师父把一根长长树枝伸进水沟里,在我们用于拦截阴煞之气所洒的那一道香灰上破开了个口子,我忍不住问:“师父,为什么要把它破开?”
师父丢掉树枝,用手顺着沟指了指说:“这沟里面还有残余的阴煞之气,但已经构不成什么威胁和影响了,就让它们顺着沟走吧,到时候天一亮,阳气就会把它们冲散。”
我把头点了点,用望气法望向那水塘,只见塘面上‘黑雾’弥漫,再看向这沟里,果然有淡淡的黑气在流动。
往那鬼宅回去的路上,我把那个衣着不伦不类的人出现,助我拉开那个醉鬼的事,告诉给了师父。
“那人应该一直就在暗处躲藏着,直到我无法阻止那个醉鬼往沟里面冲,他才突然出现,拉开了他,师父…”我用手抠着额头说:“我们今晚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救晨晨,那人暗中协助我们,应该也是这个目的,难道说,他就是那天晚上从胡永生手底救下晨晨的那个黑衣人?”
师父想了想,问我:“那人长的什么样子?”
“就是看不到脸,不知长的什么样子,看身材,跟那个人有点像,但衣着不一样,我也不敢确定…”
师父说:“先不管他,只要对我们没有威胁就行了。”
我隐隐觉得好像哪里不妥,那人真的对我们没有威胁吗?如果他就是清溪镇上躲在暗处的那个什么‘先生’,那么,他救晨晨,肯定是源于他的不知道什么目的,为了让晨晨帮他做某种事。
对于我一直在暗处追踪的,关于晨晨的这个‘秘密’,我始终没有告诉给师父和高老头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说出去可能会把晨晨置于险境。
回到那座鬼宅,我和师父先后由那墙洞钻进夹道里,继而出了夹道,来到院子。
我惊讶的发现,这座宅子从感觉上跟先前已经大不一样了,没有了那种阴森死寂的感觉,就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常年无人居住的荒宅子。
来到院子的正中,师父再次把罗盘取了出来,磁针不再抖来抖去了,这座宅子的磁场恢复了正常。
忽然,从西面的一座厢房里传来‘咕咚咚’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老鼠。
师父说:“这座宅子里的老鼠,长年累月下来已经习惯了这宅子紊乱的磁场,眼下,磁场恢复了正常,它们反而不适应,我想,过不了多久,它们通通都会死去。”
“师父,现在可以破局了吗?”我问。
“不…”师父摆下手,“先不着急,眼下,阴煞气已经排空了,我们先看一看,它们原本是怎么在这宅子里面流动运行的。”
“这要怎么看?”我愣问。
师父说:“好比地下的蚁窝,蚂蚁一旦全部搬走,就会留下四通八达,错综复杂的蚁洞,也叫蚁道。阴煞气也是一样,它们全部被排空以后,那么,这座宅子里就会有‘气道’留下来,只不过,这种‘气道’用眼睛是看不见的…”师父说着,望了一圈,把手电打开道:“跟我来。”
我尾随着师父,朝着西厢房走去。那厢房里的老鼠好像都已经疯了,听到有人来也不躲避,‘咕咚咚’搅闹个不停,而且毫不畏光,我们刚一进屋,手电一晃,从屋角蹿出一只小猫般大的老鼠,身上的毛炸的像刺猬,趴在地上,冲我们呲牙咧嘴。
老鼠向来都是怕人的,突然变得不怕人了,而且还一副想要咬人的样子,着实令人恐惧。我下意识的就想往后退,这时,那老鼠蹿了过来,师父一声断喝,那老鼠从半空掉了下来,战战兢兢蜷缩地上,房里的其它声音也停止了。
师父走过去,抓住那老鼠的尾巴,把它拎了起来,那老鼠毫不反抗,十分驯服,我都看呆了。
“走,我们借助这宅里的老鼠,帮我们把这宅子里‘气道’给画出来…”
来到宅院东南角的那处夹道里,师父先是从那老鼠身上剪了一绺毛下来,放入我们刨挖的排气的那个坑里,点火烧掉。然后,他找来一块木板,命我盘腿坐在地上,把木板放在我腿上,再摊开一张白纸放上木板,我执笔在手,点上白纸。
师父把我的生辰八字写在一道符纸的背后,将符纸折叠,掰开那老鼠的嘴塞进去。
“你把眼睛闭住,把全身放松,不要使任何一点力…”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师父念起诀来,我感觉自己的脑子一下变的混沌了,手似乎在动。过了良久,就听‘啪’的一声响,我清醒了过来。
“可以睁眼了…”
我睁开眼睛,只见那老鼠趴在地上,好像是不知从哪里奔跑了一圈回来,累的都口吐白沫了,肚子一鼓一瘪的。
“你看。”师父手往下指。
我搭眼一看,只见那张白纸上画满了线条。
“这…我画的吗?”我呆问。
“你画的。”师父说。
这些错杂的线条,便是这座宅子里原本地下的阴煞气流动运行,所形成的‘气道’了,准确的说,是‘气道图’。这老鼠也够猛的,也就一个多小时的工夫,它被师父操控着,沿着气道在这宅子里东奔西跑,指引着我在纸上画了这么多密麻的线条出来,运动量之大,简直难以想象,怪不得累的口吐白沫。
虽然这宅子的气道图有点复杂,但也并不是很难看懂。师父指着边角的一处说,你看这里,线条比较少,便是我们处身的东南角的这处夹道,这里的阴煞气比较薄弱。
在这张图上总共有九个‘点’,每个点都由数十条线交叉而成,其中八个点分列整张图的外围,便是王道仁往这宅子里布设东西的位置,还有一个点位于正中,是院子里的那块碑。也不知那鬼老头儿还在不在碑底下,现在怎么样了。根据这张图来破局,就很容易入手了。
“咦?这是什么?”我的手指向一处空白。
师父也愣了,眉头皱了起来。
那空白也就小指的指甲盖那么大,位于整张线路图的一边上,如果不仔细去看,很难注意到。
“怎么会有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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