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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师秘记-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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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男人正提着刀一步步的往这里走,我的心被一种强烈的恐惧包围住,喘气越来越困难。男人来到跟前,把缝隙扒的开开的,手朝我伸过来…我感觉自己的领子被他抓住了,随着影像的转换,他把我从缝隙里提了出去…看着他狰狞扭曲的脸,我大脑一片空白,突然一阵剧痛,冰凉的利刃扎进我的肚子,感觉肠胃都被刺穿了,随着利刃的拔出,我只觉自己的精力在往外喷涌…又是一下…再一下…
忽然,剧痛感消失了,我心里一下变得空荡荡的,好像轻飘飘的升了起来。再看这座宅子,就是一种很梦幻的感觉,似乎一切都很遥远,很不真实,难以触摸…目光往下,我看到了那老头儿的尸体,直挺挺躺在地上,脸孔扭曲,肠子都流了出来,有一种很陌生,很想用手去摸一摸的冲动。
那男人把三具尸体并排放在院子的正中,把那女人的裤子撕开,用刀往她下身捅了一道符进去…把目光抬起来,我看到外面远处的街道上,有一队人被链子绑成一串,被两个穿黑衣服的用鞭子抽赶着走…
使劲晃了晃头,我和老头儿的意念再次分离,一切又变得模糊。回想刚才的所见,我知道,一定是那个鬼老头儿对他死亡后的记忆。
把这老头儿的所有记忆影像连接起来,我得知了当年发生在这座鬼宅里的惨案的来龙去脉:
这老头儿的儿子成亲多年,儿媳一直都怀不上孩子,肯定也吃过中药,但是一点用没有。于是有一天,老头儿从外面请了一个先生回来,便是那个中年男人,那个王道仁,打算让他看看,是不是他家哪里有问题。
王道仁看过以后,说他家的风水有大问题,需要住在他家里,慢慢调整。而实际上,王道仁是看上了老头儿年轻貌美的儿媳妇。
很快,王道仁便把那女人勾搭到了床上。这天晚上,两人正在偷情,被酒后回到家的老头儿给发现了。老头儿又恨又怕,可能是怕家丑外扬,还有就是他性格懦弱,想冲进去把两人剁了,心里害怕,不敢行动。
正不知该怎么办,那老太婆睡醒出来了,发现厢房里的情况,跳起来就拍窗户。两人从屋里出来,老太婆踹倒儿媳,指着王道仁的鼻子猛骂。后面不知哪句话激怒了王道仁,被他拔出刀给杀了。那女人跪在地上,指天立誓,说不会把这一切说出去,可王道仁却一不做二不休,把她也给杀了。至于那老头儿,因为躲藏了起来,当时没找到他…
可是,王道仁在杀了那女人后,为什么要失魂落魄的拜那女人的肚子,最后又捅一道符进她尸体的下身?突然,我产生了一个想法,这老头儿之所以一直抱不了孙子,是他儿子的原因。当他儿媳和王道仁通奸以后,怀上了王道仁的孩子。直到那女人死后,王道仁才发现这一点…如此说来,被养在这鬼宅里,‘山神’指派了去山东抓我的那‘人’,是王道仁的孩子?我的心砰砰直跳,我好像知道,占据孙庙村那座山神庙的‘东西’是个什么了…
望着四周模模糊糊的一片,我打算再看一看老头儿后面的记忆,当我收起心神,再次同他,或者说他的意念融合在一起,我惊愕的呆住了…
第二百五十四章 晨晨的病因()
我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一大帮或穿长衣,或穿短衫,或戴帽子的人,正直勾勾的盯着我看,目光中都透着惊恐。而我自己,则很想挺身站起来,可是却无法做到…惊呆之下,一切又变的模糊了…刚才的情形,是那个老头儿的记忆,可是,怎么他死后又躺在了地上,还想站起来?那些人又是干什么的?我决定再看看…
当我收慑心神,排除杂念,一切又变的清晰,只见人群忽然散了开,三口薄皮棺材被人抬着,摇摇晃晃的进入到院子里,其中一口落在了我旁边。随着棺材盖子一开,几个壮男同时俯下身,有抬胳膊的,有抬腿的,把我给抬了起来,颤颤悠悠的放进了棺材里。我心里面隐隐有一个声音在呐喊:喂,你们要干什么,我还没死呢…
这些人不管不顾,抬起棺材盖子,扣在了上方,我被隔绝在了无尽的黑暗里…(我明白了,这个老头子死后,他的魂魄原本飞了起来,可是不知怎么又回到了尸体里,肯定是那个王道仁搞的鬼)
那种令人恐惧绝望的黑暗,持续了好一阵子,忽然好像有雨声,我似乎闻到了雨的腥气。这时候,我感觉自己可以活动了,钻出棺材,轻飘飘的站了起来,两边看去,我看到了那个老太婆,站在我旁边的棺材里,眼睛直勾勾盯着宅院门口…
我也看过去,就在此时,大门一下子开了,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撑着把破旧的雨伞走了进来。那男人刚把门带住,转过身,老太婆旁边另一口棺材的盖子便弹了开,那个年轻女人直挺挺的从棺材里跳了出去,掐住了那男人的脖子。雨伞掉落,两个人,不对,是一人一尸,摔在地上,翻滚在一起。
随着翻滚,那女人脖子上的伤口一张一合的,有蛆不断从里面爬出来…她死掐着那男人不放,很快,男人停止了挣扎。忽然间,一团人形的东西从那男人的头顶钻出,飘飘往上升,那是人刚死后,出窍的魂魄…
那男人的魂魄飞过墙头,在树枝上撞了一下,掉落下来,又回到了身体里…我往上一看,那树枝上好像有东西,但看不清是个什么。
这个时候,那男人像是做梦一样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揉揉眼睛,冲着我看了看,又看了看那老太婆,嘴巴在说着什么。说了一阵,他抱起那女人,走进了厢房里…
影像来到这里,突然由第一视角跳转为了第三视角,是那个老头儿由当年的回忆里走了出来,再次以一个局外人的方式回忆后面的事。后面我就不详述了,那男人第二天意识到自己已死,尸体倒在地上,魂魄再次离体…此后,一家四口的鬼魂便在这宅院里东游西荡,到处徘徊。‘他们’从这间屋飘到那间屋,一时又飘去厕所,可就是进不了那座东厢房,也出不去宅子,看来那厢房以及宅院的外围都被人布置了东西。
有一天晚上,来了几个全身上下漆黑,行为诡异的人,也不知是鬼卒还是阴差。东嗅西嗅的围着这座宅子转了一圈,然后走了。
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少天,那个中年男人,王道仁,再次出现了,他背着铺盖卷来到这座宅子里。当天晚上,王道仁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打散了老头儿的儿子,儿媳,还有他老婆的鬼魂。老头儿的鬼魂没被打散,而是被王道仁给镇在了正屋的屋顶上,因此,后面发生在这宅子里的一切,老头儿全部都知道。
他看到王道仁住进了那座东厢房里,隔三差五的,会有人过来找他批八字算命。直到有一天,来了两个山民打扮的人,把那王道仁给请走了。
临走的时候,王道仁布了一个局在这宅子里,他在宅院的东南西北四方,各埋了一些东西,然后,往宅子的正中钉了一块石碑,把这老头儿的鬼魂也一起钉在了那里。
从此,老头儿便仿佛和这座宅子合为了一体。王道仁走后没几天的晚上,来了一个偷东西的贼,当那贼走到正屋门口,面朝石碑的时候,老头儿忽然不受控制的开始回忆他儿子当年被他儿媳掐死的经过…于是便出现了那种‘鬼影像’,把那贼给吓得屁滚尿流的跑了。
王道仁走后,就再没回来过,后来,几个红卫兵小将住进了这座宅子,也是被那种鬼影像吓跑了。
这座宅子一天比一天荒凉,逐渐的,和我们眼下所见的差不多了。这一天,从外面来了一个胖子,是胡永生那个舅舅!他一进来,就在这院子里东拜西拜,拜完直接进了那座东厢房,第二天一早才离开的…我心里面浮想联翩,这人跑过来干什么?
忽然,影像又是一变,变成了晚上,又是谁要来了?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宅院门口,大门开了,一个熟悉的人走了进来…居然是晨晨!我差点叫出来,看向她旁边那男的,感觉有些眼熟,仔细一打量,那不就是我么?
没错,那个就是我,可是,和平常照镜子的感觉一点也不一样,以一个外人的视角,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打量自己,那是一种很陌生的感觉…我的心跳开始加速,我知道,那晚的情景就要重现了…
这样看晨晨,好像更漂亮了,她当时在宾馆洗了澡出来的,一直来到这鬼宅里,她的头发都还没干,水水润润的披着。当‘她’从我身边经过时,我差点没忍住想要伸手去抱她…
就这样,我眼睁睁看着自己带着晨晨进了正屋…最后,两个人一起过去东厢房的窗边,在那里听,晨晨像蛇一样盘住了我,我仿佛又回到了当时那个时候,脸变的烫热…晨晨越盘越紧,忽然身体变的僵直,她开始搐动,持续了好一阵子,晨晨从我身上瘫软下来,就在此时,我看到有一团东西‘嗖’的一下从她背后钻出来,不见了…
当‘晨晨’衣服湿贴在身上,和那另一个‘我’,再次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我突然产生一种感觉,我觉得晨晨根本就不是影像,而是现实中存在的,不受控制的,我朝她抱了过去…万万没想到,我这一下抱住了一个实体!就听晨晨尖叫一声,我也一声尖叫,眼睛一花,那另一个‘我’不见了,低头往下看,聂晨正在我怀里!我急忙松开她,‘噔噔’往后退…
“冷雨你怎么了?”聂晨惊问。
“我…你怎么…”我惊恐的上下看着聂晨,忽然发现,她的衣服变了,头发也不是湿的。
看向四周,我看到了被我扔在草窝里的铲子…我反应了过来,我此刻已经从那鬼老头儿的回忆世界里面出来了,只是不知那鬼老头儿去了哪儿,那口棺材也不见了,可是,晨晨怎么会在这里?
聂晨好像明白了我的心思,她说:“我在宾馆里左等右等你也不回,好担心你,我就猜你肯定过这里来了,所以我就打车来找你。结果一进来,我就看到你站在这院子的正中,像是发痴一样一动不动,也不知在干什么,喊你也不答应。我就走过来,你忽然冲着我看,然后一把把我给抱住了,吓得我魂差点没飞掉…”
我连连拍着胸口,心说,原来是这么回事。
可能有朋友会问,你不是把这宅子给封了吗,那晨晨为什么还能进来?我封的只是气场和磁场,不妨碍人进出的。那为什么你之前还担心自己进来就出不去了?我要破这个局啊亲爱的,一旦把这个局破了,还没等我往外逃,估计就死了…
眼下,这个局没必要再破了,因为我已经知道,晨晨之所以中邪,是因为有一种东西从她身体里跑了出去,不知是她的阳寿还是‘生气’,想要彻底的救她,必须要给她寻回来,还回身体里,可是,跑哪儿去了呢?
那个鬼老头儿没再出现,应该是回到了那块石碑的底下。把宅院外围的符撤了,解开地盘八门,我们回到了宅子里。至于天盘八门,不用解,天一亮自己就会解开。
趟着草往东走了几步,聂晨把铲子往地上一扔,说:“坐下歇会儿吧。”
“好…不,别坐这里!”
“为什么?”聂晨愣问。
我朝左右看了看说:“这里死过人,当年,那个女人就是在这个位置被王道仁抹的脖子!”
聂晨听着害怕,“那不坐了…”
来到东厢房的窗口底下,我们坐了下去,聂晨让我抱她,说刚才被我吓死了起码一百万个脑细胞,我要补偿。
抱着聂晨,我把我的所见讲给了她,听完以后,聂晨揉着发梢说:“这么说,那个女人在死时,肚子里已经怀了王道仁的孩子?”
“应该是这样。”
“那照这么看,被养在这里的,是那王道仁还没成形就被他亲手杀死的孩子喽?既然这样,那王道仁为什么还要设局让那个无能的男人在被掐死以后又上…又…又和他老婆的尸体那个?”
我也想不通,两人沉默不语,忽然,聂晨道:“冷雨,我有一个想法。”
“什么想法?”
“那个假山神!‘他’既然指派王道仁的‘孩子’去山东抓你,那么莫非,‘他’就是王道仁?是那个王道仁占据了孙庙村的那座山神庙?!”
我和聂晨大眼瞪小眼,我之前也是这么想的,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实在有点匪夷所思了,孙庙村的人死后拜庙,拜的是那个叫王道仁的?!
距离天亮还有一会儿,忙碌了大半夜,我的精神十分疲惫,聂晨也没睡好。靠在一起,我们睡了过去,睡着睡着,我突然一下惊醒了过来…
第二百五十五章 会动的纸人()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一下子醒了,感觉好像是有人来了。果不其然,刚醒来,我就听到有人的脚步声,隐隐约约是奔着这座宅子来的。眼下,天已经大亮了。
这时候,聂晨也醒了。
“怎么了?”聂晨睡眼朦胧的问。
“嘘…”我把手指往她嘴上一放,仔细听了听说:“有人来了…”
眼睛往四下里望,院子里的草虽然多,但大半天的藏不住人。
“走,过那里去…”
我把聂晨抱起来,直奔东南角的那处夹道。来到夹道口,我放下聂晨,用身体挡住她,借着墙砖的掩护,探头去看…很快,院门开了。
我们把身子往里缩了缩,只见一个又黑又壮的男人走了进来,上下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把我们赶出快死的那个老头儿家的那男的,老头儿的大儿子。
可能是见大门没插,用手一推就开了,这男人进院以后狐疑的东张西望,我们又把身子缩了缩。
望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这男人从包里抽了一根香出来,嘴里嘟嘟囔囔也不知说着什么,把香点着,朝着西边的厢房走去。
再次往我们昨天发现香的那位置一插,我以为这男的会拜一拜的,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做,在裤子上抹了抹手,扭身就往大门口走。
和聂晨对视了一眼,我点了点头,跳了出去,“站住!”
那男的吓的猛一哆嗦,停住了脚,转过身,“你…”
我冷冷的看着他,指着那香问:“为什么,你要过这里来烧香?”
这男人看看我身后的聂晨,又把我看了看,宁定了下来,冷冰冰问:“跟你们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你是不是知道一些关于这宅子的什么事?”
“老子什么也不知道!”
这男人说着,伸手便拉门,我一个箭步上前,把门给推住了。
这男的吃了一惊,“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口气缓和下来,“大叔,希望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
“滚开!”
这男人一把抓住我领子,应该是认为一下就能把我给拉开,可是我两脚往下运力,他硬是没拉动,不禁一愣。
“你如果有本事能把我拉开,那么,你就从这里出去。”
“真他妈的…”
这男人两只手同时上阵,奋力一拽,我的扣子‘嘣’一下飞了一个,可我还是没动。那男的又惊又怒,挥拳冲我脸打来,被我抓住拳头,脚一勾,一按,撂在了地上。在我的压制下,他根本就起不来。
“得罪了大叔,我只是想知道一些关于这座宅子的事…”
“老子说了什么也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不说,你能把我怎么样?”
这男的肯定知道些什么,可是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还真没办法…虽然已经知道了晨晨的‘病因’,但却不知要去哪里找寻从她身体里跑出去的东西,眼下,任何一点线索对我们都很重要…想到今天已经第四天了,再看这男人的样子,焦急之下,我心里升起一股怒火。
“冷雨…”
聂晨可能是见我表情起了变化,怕我把这男人怎么样,急忙过来拉住了我的胳膊。
我心念一动,有了主意,看这那男人说:“我是不能把你怎么样…晨晨。”
“哎?”
“找一根绳子过来…”
“你要干什么?”这男人惊恐的问。
“不干什么…”我伸手往东面那座厢房一指,“把你捆在这宅子里,再把你嘴堵住,让你在这里待几个晚上,放心,不会把你饿死的,我们会送吃的过来…”
“你敢!”
“没什么不敢的,晨晨,去找根绳子过来…”
这男人用力挣扎,毫无作用。
“大叔,我女朋友在这座宅子里中了邪,没几天可活了,急需要知道关于这座宅子的事,希望你告诉我们…”
“要是告诉你们,我也会死,我的命就不是命了?!”
听这男人这样子说,我愣了一愣。这时,聂晨找来了绳子,试了试挺结实,我把这男人推的侧过身,双手反剪,绑在了一起。
“你如果不告诉我们,我就把你关在这里,到了晚上,这宅子里的恶鬼出来,你同样会死!如果你告诉我们你所知道的一切,不管后面会发生什么,有我在,你兴许死不了…”
“有你在,你谁啊?毛都没长齐,他妈的口气还不小,快把老子放了!”
我朝左右看了看,“晨晨你闪开。”
聂晨吓一跳,“你要干什么?”
“放心吧…”
我往前走了几步,俯身用手拔草,拔了一小块空地出来,我随手摸出一道符,撕成一个人的形状,放在空地的正中。我围着那纸人走动,边走边召唤神力。当那‘热流’涌上胳膊,我往地上一蹲,冲那纸人一指,心里默念一声,‘起’,那纸人就像活了似的,一挺一挺的立了起来…不光那男的,连聂晨都看傻了。
“跳!”我又默念一声。
我试着把手上下一动,那纸人跳了跳。我手划了一圈,那纸人转了个身,被我控制着,一跳一跳的奔着那男的过去了…
“这…我的妈呀!”
那男人吓的脸煞白,在地上弓蜷着往后缩。纸人跳到他身前一尺的地方,停住了。那男人后背顶在了门上,已经退无可退。
我忽然童心大起,指着那纸人,开口说道:“我问你,你是不是这宅子里的恶鬼?”
手指往下弯了弯,那纸人弓腰点了点头。
“这个大叔不肯同我们合作,硬是要我放他,如此,我也只能放他了,但是,我命你缠住他,跟他一起走,你愿不愿意?”
那纸人又点点头。
“很好,那你就缠上他吧…”
在我的控制下,那纸人身子往前一倾,作势就要往那男的身上跳,那男人吓的杀猪一般大叫。我瞧的暗暗好笑,玄女娘娘说,这种神力可以用来隔空移物,随心所欲的控制物体活动,果不其然。
一般本领较高,有些法力的风水术师,都可以借助一座宅院的气场或者磁场,操控轻薄的物体,比如小纸人,站立起来。但是,却没有办法控制纸人像这样,又是点头,又是跳跃的。
见那男的已经吓得快晕过去了,我把手一撤,那纸人倒在了地上,“你先回去吧,如果这大叔等下还不肯合作,你再出来…”
给这男人松绑以后,他惊恐的绕过那纸人,瘫坐在了地上。昨晚剩的还有酒,我把酒瓶取出来扭开盖递给他,他接连灌了好几口才停止哆嗦,脸色渐渐恢复正常。
“可以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了吗?”我问。
他眼睛也不看我,把头点了点。我问他,为什么昨天他一见到我们,就要赶我们走。
“你俩是两个灾星,收废品那老魏就是因为你俩死的,我能不赶你们走么?”
我眉头皱了皱,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要从那晚上说起。”
“是不是你爹‘见’老魏那天晚上?”
“嗯。”这男人点下头,“其实吧,根本就不像外面传的那么邪乎,什么我爹从床上跳下去倒水啦,出门送老魏啦…有板有眼的,那都不是事实。我爹这段时间身体越来越差,每天都吃不下多少东西,应该是大限快到了。我们兄弟姐妹几个便每晚轮流守着他,那天晚上,刚好轮到我守夜,也就是说,当时只有我一个人在场。守到半夜,我就睡着了,睡着睡着,我听见我爹说话,就醒了过来。看见爹正在床上坐着,我吓一跳,问他怎么了。”
“他怎么说?”
“他跟我说,他见到收废品的老魏了,被一个阴差用铁链子牵着,叮叮当当进了屋,走到他床边…老魏跟我爹说,有两个年轻人过去找他,问这座鬼宅子的事。老魏说的就是你们两个,他把你俩的形貌,很详细的告诉给了我爹,尤其这个女孩儿,他说特漂亮…”
聂晨有些不好意思,脸红了红。
“所以,我一见到你俩就知道,你们就是老魏跟我爹说的那俩年轻人。”
“嗯,老魏还跟你爹说什么了?”我问。
“他说,因为他把这座宅子以前的事讲给了你们,又带你们过这里来,所以惹怒了一个东西,那个东西把他给弄死了…”
“是个什么东西?”我问。
这男的连连摇头,“老魏没说,他找到我爹,是想让我爹安排个人过这宅子里来,代他每天烧一炷香给那东西赔罪,一直要烧到他断七为止…”
我听的浮想联翩,忽然,聂晨碰了我一下,小声说:“冷雨,怎么那个鬼又回来了?”
“什么鬼?”我愣了愣。
“你看…”聂晨悄悄指了指。
我歪头一看,只见那个纸人正在这男人身后站着,头微微侧着,似乎在聆听着什么…
第二百五十六章 纸扎店()
先前这个纸人之所以能站起来,并且会动,是因为有我的‘神力’在操控着它。眼下我什么也没做,可是它却自己站了起来,这是一种什么情况?
忽然,我想到昨天这个男人刚一进家,从他背后飞走的那个东西…这样看这个纸人,什么也看不出来。
我冲聂晨打了个噤声的手势,从包里摸出一块令牌,打算猛一下把这个纸人给压住。就在我要把令牌砸过去的时候,那男人一扭头,发现了站在他背后的纸人…
“我的妈呀!”
他大叫了一声,与此同时,那纸人一晃,一团黑物钻了出来,‘嗖’地蹿出了宅院。我这一下砸了个空,拉开门追出去,那东西已经跑的没影了…
当我回到鬼宅,只见聂晨和那男的正在门口站着,两人都问我怎么回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于是就什么也没说。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我有种直觉,我觉得他被弄死老魏的那个‘东西’给盯上了。刚才那个,有可能就是那东西指派了跟着他的。眼下,他把有关老魏的事讲给了我们,那东西肯定不会放过他,说不定,今晚就会动手…
虽然晨晨的生死是压在我当头的第一件大事,可是别人的命也是命。已经死了两个人了,一个老魏,一个守太平间那老头子,我不能再眼睁睁看着这男人也死去。
“大叔,其实昨天那时候,我就看到有个东西跟着你进了家…”
我把当时的所见讲给这男人,他被吓得不轻。在宅子里,他亲眼见到我操控那‘鬼’,因此对我的话深信不疑。
“你不用害怕,今天一天,我都会寸步不离的跟着你,保护你的安全。”
“哦哦…”这男人心慌意乱的抹了把额头的汗,“那走…走吧,去我爹家…”
路上,我问这男的知不知道,关于那座宅子里以前发生的事,他说知道一些,我就让他讲讲。他所讲的,还没那老魏讲的详细。毕竟他的年纪在这摆着,那座宅子当年闹鬼的时候,他爹还是个小孩儿…不过,有一件事,却是那老魏所不知道,没有告诉我们的。
那是去年的时候,这男人说,他当时在化肥厂上班,每天早上,他都会从那座鬼宅门口路过。那一天,厂里面赶生产进度,他起了个大早,路过鬼宅时,他忽然发现,那宅门没上插,而是掩着的。
他就感觉挺奇怪,这座宅子空关了很多年不说,而且传言闹鬼,门一直都上着插,并且拧着铁丝,眼下看这门的样子,难道有人进去了里面?
虽然他心里害怕,但当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还是把门推开,悄悄的进去看…
“你看见了什么?”我忍不住问。
“我看见有个男的,长的挺胖,跟发神经一样,跪在东面那座厢房的屋里面,拜来拜去的,也不知在干什么…”
从这男人的描述来看,他那天所见的那个胖子,应该就是胡永生的舅舅。
“后来呢?”我问。
“那我哪里敢多看?我当时吓得都快尿裤子了,撒腿就跑了…”
我心里面转动着各种念头,就听这男的说:“下午下班的时候,路过老十字街,我又见到了那男的,站在一家餐厅门口。”
由于想着事情,我随口‘哦’了一声。
聂晨问:“就他一个人站那里吗?”
“嗯…不,不是,旁边还有一个人。”
“什么样的人?”聂晨问。
“是个老家伙。”
我愣了一下,“老家伙?”
“嗯嗯,大概…”这男的用手比划了比划,“这么高吧,六七十岁年纪,戴着副眼镜,瘦瘦的,但看着挺有派头,跟个干部似的…”
我和聂晨面面相觑,同时抓住这男的胳膊,然后异口同声的问:“那是去年什么时候?”
这男人吓到了,“比…比比这晚些时候…”
我问晚多久,他说晚不了很久,顶多一个月吧…这男的所见的那‘老家伙’,肯定是聂天国,也就是说,在聂天国去年失踪前的那段时间里,他曾经到过洛阳?他来做什么?
路过小个子开的那家纸扎店时,这男的拉我们进去喝水。那小个子昨天还见他大哥赶我们走,今天却奉若上宾,诧异的了不得,却也不敢询问什么。
一整天,我和聂晨都是在那个快死的老头儿家度过的。到了晚上,那男的给我们叫了一大桌的菜。
天黑下来,外面起风了,院子里灯光昏黄,到处都是摇摆的杂乱树影。我感觉今晚肯定会有什么事发生,见这男人坐立不安,连连安慰他,心里只是想,要是那‘东西’过这里来要这男人的命,附近都是住户,我一旦和它斗起来,就算不连累别人,估计也会冲死这个只剩半口气的老头子…所以,必须要另择一处地方,可是,要去哪里呢?忽然,我有了主意。
“大叔…”
这男的正战战兢兢的喝水,被我一叫,差点呛到,“怎么?”
“今天晚上,我们去你弟弟那纸扎店里面过夜。”
“去…那里过夜?”这男人惊恐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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