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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师秘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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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三人都看向她。

    “那只死老鼠,你们都忘了么?”聂晨说。

    “那老鼠怎么了?”我问。

    “高大爷不是说,那老鼠是被住进这宅子里的东西,吓得跑到房顶上的么?”

    “嗯,对啊。”

    “我们如果知道,那老鼠是哪一天在房顶上掏的洞,不就可以知道,那东西是哪一天跑进这宅子里来的了么…”

    “哎呀!”高老头子一拍大腿站了起来,“还是人小妮儿聪明,我咋就没想到哩?”

    “嘿嘿。”

    我冲聂晨傻笑一下,忽然想到一件事,“可是,我们要怎么知道,老鼠是哪一天淘的洞?”

    “老鼠掏洞,肯定会落的底下四处都是土,包括供牌位的那八仙桌子上。我爷爷每天早上晨跑,都会过这老宅院里来,擦拭供桌上的牌位,以及桌子,我们问他就知道了…”聂晨说。

    聂晨的爷爷,便是聂天义的哥哥,那聂天国老头儿。当初跑去向他询问学校那些‘残灵’的来历,我同他照过一面。

    “嘿嘿…”我笑了笑,“看来,我又得给你当表弟了,咱走吧,高大爷,二爷爷,你俩在这儿等着。”

第二十一章 老头儿吵架() 
我走了两步,发现聂晨没跟上来。

    “怎么了?”我问。

    聂晨一副不安的样子,“我忽然想到一件事…”

    “什么事?”我问。

    高老头儿和聂天义也看向她。

    聂晨指指聂天义,“我二爷爷只是回来祭了下祖,就冲撞到了那东西,我爷爷每天都来,会不会也冲撞到?”

    气氛一下子凝固了下来,四人面面相觑。

    那烟锅早就灭了,高老头儿还在用嘴吸,虽然一缕烟也没吐出来,但他的嘴还是‘吧嗒’一下子。

    “这说不准哩…”高老头儿说。

    “那要不,咱们一起去我爷爷家吧,让高大爷看看我爷爷的情况。”

    “成。”高老头儿把烟袋往裤腰里一别。

    聂天义有点犹豫,“我哥那人脾气那么怪,又那么唯物主义…”

    “再怎么样,我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啊。”聂晨焦急的说。

    聂天义把牙一咬,“走!”

    聂天国居住的那座小院,距离那老宅子不算太远。

    来到院门口,聂天义停了下来,“晨晨。”

    “嗯?”

    聂天义摆摆手,“你,你走前头。”

    这聂天义看起来好像挺怕他哥。聂晨打头,我们进到院子里,只见聂天国老头儿正仰在葡萄架底下的躺椅上喝茶,一条腿翘在凳子上。

    “爷爷。”聂晨一蹦一跳走到跟前。

    聂天国把小茶壶一撂,坐了起来,“呦,晨晨来了,听你爸说,你考上高中了?”

    “是呀…爷爷你看,还有谁来了?”聂晨往后一指。

    聂天义似乎有点紧张,手不知该往哪里放,勉强笑了笑,叫了声,“哥。”

    这两兄弟,身材长相差不许多,而且都戴副花镜,可是,给人的感觉却一点儿也不一样。

    高老头子凶起来的时候像山魈一样,就够可怕的了,这聂天国板个脸,看着比高老头子还凶…

    “是天义啊。”聂天国面无表情的说。

    “嗯,哥…”

    聂天国没搭理他,目光落在高老头儿身上,可能见他邋里邋遢,眉头皱了皱,问聂晨道,“他是谁?”

    “他是…”

    高老头子抢着道,“我是那啥,你弟喊来,给你家那老宅子看风水哩…”

    小院儿里一下子静了下来。我、聂晨、聂天义,张口瞪眼的看着高老头子。

    “你们这是咋嘞?”

    高老头儿疑惑不解的分别看看我们,用手摸了摸脸,“我脸上有啥子东西么…”又往身上这里摸摸,那里拍拍,“还是身上有啥子东西?”

    聂天国两眼盯着高老头儿,缓缓的站了起来。聂天义吓得往后一退,眼镜嘟噜一下滑到了鼻梁上,“哥…”

    聂天国看都不看他。

    “爷爷…”

    聂晨想要拉他,聂天国用手一挡。

    我隐隐的似乎感觉到有一股战火味儿,赶紧小声唤了下高老头子,“大爷…”

    “嗯?”高老头儿停止摸身上,茫然问,“咋嘞?”

    “你来给我家老宅子看风水的?”聂天国一字一顿的问。

    高老头子一笑,脸上堆满褶子,“是哩是哩,我那啥…”

    聂天国打断他,“有经过我同意么?”

    高老头儿一怔,指指聂天义,“我说啦,你弟带我来哩。”

    聂天国转头看向聂天义,“你带他来的?”

    聂天义又退一步,“哥,你听我…”

    “没什么好说的。”聂天国手一摆,冷冰冰说,“请他出去。”

    “哥…”

    “我说,请他出去,没听到吗?”

    “哎呀爷爷。”聂晨赶紧道,“人家高大爷是好心好意的,过来看你的,听别人把话说完嘛。”

    聂天国脸一板,“这么说,带他来看风水,也有你的份儿了?”

    “有又怎么样?”聂晨嘴一撅。

    聂天国脸色一下子变的铁青,头一扭,手指向高老头子,“我不管谁带你来的,请你从我家里出去,我家老宅子,不需要看什么风水。”

    我再也忍不住了,指指聂天义,焦急之下,脱口道,“要不是我高大爷,你弟这老家伙就死了。”

    “对对…”聂天义也没在意我喊他‘老家伙’,一口气说,“哥,咱家那老宅子里,不知道住进去个什么东西,我上个月回来祭祖,冲撞到那东西了。要不是这高老哥之前救我,我就死了…”

    聂天国看他一眼,“你这不是活的好好的么?”

    我心说,这老家伙简直不可理喻。

    “被高大爷救活了,当然活的好好的了。”聂晨说,“我亲眼见证高大爷救我二爷爷的过程,你爱信不信!”

    “晨晨。”聂天国火了,“我看你被惯的越来越不像话了,连我都敢顶了哈?牛鬼蛇神糊弄人的东西你都信,你还读书,读个狗屁的书!”

    我也火了,“你怎么骂人呢?”

    “我骂我孙女,关你屁事?”聂天国朝我看过来,“对了,你不是晨晨的姨表弟么,又跑过来干嘛?”

    其实我比聂晨还大一个月的。

    “他是我哩干儿子…”高老头儿说。

    聂天国眉头一拧,似乎有点理不清关系了,“爱谁谁…他也从我家里滚出去!”

    “嘿…”高老头儿把烟袋往裤腰里一别,“他奶奶个腿儿的,你这人咋连点道理都不讲哩?”

    “跟你牛鬼蛇神,有什么道理可讲的?我没拿火枪搂你出去,算很客气了!你要是识相,抓紧自己滚出去!再敢给我弟跟我孙女洗脑,把你腿打折喽!”

    “呦呵…”高老头子冷笑一声,“你还牛逼哩蹿起来啊!还把我腿打折喽,你打打试试?”

    “大爷,你少说两句吧…”我赶紧过去推他。聂晨和聂天义,则过去挡聂天国老头儿。

    “干嘛少说哩?”高老头子气乎乎道,“他个老小子都要把大爷我腿打折啦,我去他个球蛋哩!”

    那边聂天国往上一蹦,“你个老东西喊谁老小子?!”

    这边高老头儿也一蹦,“你个老小子喊谁老东西?!”

    这俩老头儿加起来都一百多岁了,居然像斗鸡一样在你一蹦我一跳的在这小院儿里吵了起来,吵的天翻地覆的,要不是被拉着挡着,俩就打起来了…

    终于,聂天国最先吵累了,一屁股敦在躺椅上,呼哧呼哧喘粗气。聂晨赶紧把小茶壶递给他,用手帮他拍背。高老头儿也累的不轻,蹲在地上,把旱烟点着,‘噗噗’的吸着。

    我跟聂晨两个对视一眼,都有点哭笑不得。

    “爷爷,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跟小孩儿似的?是你不对在先,赶紧给高大爷赔个不是吧。”聂晨说。

    聂天国喝了口水,“让我向牛鬼蛇神低头?想…想都别想。”

    高老头儿‘嘿’的一笑,“他给我赔不是,我还不接受哩。”

    “他奶奶的…”

    聂天国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聂晨急忙扶住他,把他扶坐下去,“别激动,爷爷你别激动…”

    聂天义走过来,劝高老头子说,“老哥哥,你先少说两句,咱正事要紧,好不?”

    高老头儿‘哼’了一声,脖子拧了拧,没说话了。

    “晨晨啊…”聂天国说,“牛鬼蛇神都是骗人钱财的家伙,千万别信他,你二爷爷身体好好的,怎么会死呢?肯定是他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先把你二爷爷弄晕,然后再弄醒,就说把他给救了…”

    “嘿…”

    高老头子脖子一挺,我急忙扶住他肩膀,“嘘,嘘,大爷,咱别吵吵,让他们说下去…”

    聂晨道:“哎呀爷爷,人家高大爷救我二爷爷根本就没要钱,怎么会骗钱财呢?”

    聂天国愣了愣说:“那他肯定就是有别的什么企图。”

    “哪有什么别的企图?”聂晨说,“高大爷跟我们过来,就是想问你点事儿。”

    “什么事儿啊?”聂天国问。

    聂晨说:“你不是每天早上,都去咱聂家那祖宅里,擦我太爷爷他们的牌位吗?”

    “是啊,怎么啦?”

    “那你有没有在哪一天的时候,看到供牌位的那八仙桌子上落了很多土?”

    聂天国一愣,“有啊。”

    “那是哪一天?”聂晨喜道。

    “这个…我得想想了,问这个做什么?”

    “那土是老鼠在房顶上掏洞,落在桌子上的。”聂晨说。

    “老鼠掏洞?”

    “是呀。”

    “那不是…不是蛇洞吗?”

    聂天国说,他那天早上去老宅子里擦牌位,看到桌子上落了很多土,一看就是从房顶落下来的。聂天国把太师椅撂桌子上,踩着往上去摸,摸到梁缝那里有个洞。他以为是蛇洞。我老家有一个说法,家蛇是灵物,护宅的。凡是有蛇居住的人家,运程都会特别旺。聂天国心说,反正老宅子空着,没人住,蛇要住就住吧,所以就没管…

    “爷爷,那不是蛇洞,那是老鼠打的洞。你快想想,你发现那洞,是哪一天?”

    聂天国耐不住聂晨的缠磨,正要想,高老头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第二十二章 十二支神将() 
“奶奶个腿儿的,真是好笑哩,先前是谁说自己是唯物主义,骂别人是牛鬼蛇神的?怎么自己反倒信起家里住蛇旺运,这种牛鬼蛇神的这一套哩?”

    聂天国脸一红,暴跳而起,跟高老头子两个又吵了起来。由于被高老头儿揭到了短处,聂天国有点恼羞成怒,吵到最后,拿扫帚把我们从家里赶了出来。聂晨想要劝说,也被他赶了出来。

    出来以后,高老头儿余怒未消,蹦着高朝那小院儿里骂,“还骂别人老东西,你看看你自己嘞…”

    聂天义把他拉住,“老哥哥,算了算了,我哥就这脾气,其实他人很好的,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聂晨也帮着劝,高老头子忿忿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聂天义看了看天色说:“时候也不早了,这样吧,咱去酒楼,我叫一桌酒菜,算是代我哥给你赔不是了,好不?”

    高老头儿摸摸肚子,“成哩,哎呀,我都被他气饿了…”

    路上,聂晨碰了碰我。

    “干嘛?”我问。

    “你还挺有种啊,敢教训我爷爷。”聂晨坏坏一笑,小声说。

    我‘哼’了一声,“谁让他骂你的。”

    聂晨笑了笑,“他是我爷爷啊,那有什么,他脾气就那样,我从小到大挨他骂还少么?早就习惯了…”

    酒楼包间里,聂天义叫了一大桌的菜,什么糖醋黄河鲤鱼,葱烧排骨,清蒸虾仁,四喜丸子,酱汁蒜苔…等等。

    菜还没上齐,高老头子就馋的受不住了,让也没让便动起了筷子。聂天义连连给他敬酒。

    吃喝的差不多时,聂晨问,“大爷,你气消了没?”

    老头儿吐出一根鱼刺,抹了抹嘴,“差不多嘞。”

    “你感觉,我爷爷有没有冲撞到那东西中邪?”聂晨问。

    老头儿哼了一声说:“他自己都那么邪,还中啥邪哩?就算中了我也不管,他爱死死去哩!”

    “哎呀,大爷!”

    高老头儿‘嘿嘿’一笑,“放心放心,吵架归吵架,救人归救人,两码事儿哩。你爷看着精神头儿伍的不错,就算中了邪,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到时大爷我自会救他哩…”

    “大爷你真好,来,吃这个…”

    老头儿一乐,“觉着大爷我好,就给我当儿媳妇吧?我那亲儿子你看不上,你就那啥,嫁给我这干儿子,反正都是我儿子…”

    聂晨脸一红,“大爷你讨厌厌。”

    聂天义端起酒杯,“老哥哥,你是个好人,古语说的好,君子不念旧恶。你不仅不念恶,还要救我哥。来,我再敬你一杯。”

    “嗯?好说好说…”

    一杯酒下肚,聂天义问:“老哥哥,现在没法卜测住我家老宅里东西是个什么,要怎么引它出来对付它?”

    “这倒是个麻烦事儿哩…”高老头儿说,“也怪我,我要是不气你哥,他就想起来那老鼠哪天打的洞,告诉我们,然后就能卜测嘞…现在该咋整呢?我想想吧…”

    高老头儿把烟袋点上,盯着天花板想了一会儿说,“这办法也不知能不能成,试试吧。”

    “什么办法?”聂天义问。

    “咱先前测的,你家那老宅子的风水线不是那啥,挪位了吗?”

    “对啊。”

    “宅子里住的那东西,已经习惯‘癸丁线’哩风水气场了。咱在宅外头,把你家老宅的风水线挪回去,挪成‘子午线’。这么一来哩,风水气场就会变,那东西一下子习惯不来,不知会不会跑出来…”

    聂晨和聂天义两个都看向高老头子,我也停下筷子不吃了。

    “风水线…这东西也能挪的么?”我问。

    “咋不能哩?”高老头儿白我一眼,“风水线要是不能挪,它是怎么从子午线变成癸丁线的?”

    “是哦…”

    “说你笨就是笨哩。”高老头儿道。

    聂晨好像知道高老头子要说什么,把脸朝我一侧,和老头儿同时开口,也来了个‘说你笨就是笨哩’,只不过,干开口没发声。我冲她瞪了瞪眼睛。

    高老头儿把烟袋往桌上一撂,牛逼烘烘的说,“那风水线能从子午线挪成癸丁线,我哩,就能给它挪回来。”

    “老哥哥,什么时候挪?”聂天义问。

    “现在几点嘞?”

    聂天义看看表,“八点多了。”

    “就今儿个晚上挪吧,天义啊,你吃饱没?”

    “嗯。”

    “挪风水线不是简单改风水,是移动整座宅子哩风水朝向,靠人力办不到,要请神哩,你得准备些东西。”高老头儿说。

    “需要什么?老哥哥你说。”

    高老头儿用烟袋划了一圈,问道:“你们这里,有没有百年以上哩老井?”

    “这个…”聂天义想了想,“我记得城外有个叫三里铺的村子里,有口老井。”

    “你找个人问问那井在哪儿,用塑料桶打一桶水过来,再买个大点儿哩洗脸盆子,带个小桌子过来…”

    聂天义点头说:“嗯,还需要什么不?”

    “其它就是请神用的东西,这个就好办哩…”

    老头儿说了几样供品的名字。聂天义掰着手指头数说一遍,确认无误后,便结账离开了这酒楼。老头儿说,我们到时去那座桥上等他。

    “大爷,咱也走吧?”我说。

    “还早哩,急个球…”高老头儿朝桌上看了一眼,嘟囔说,“还这么多菜剩在这里,都白瞎了,等下要请神,不能把人吃的这些东西带过去,咋整…那啥,冷雨,晨妮儿,吃,接着吃,这么多菜剩着,白瞎了可惜了…”

    从酒楼出来,我跟聂晨两个一路上连连打嗝,高老头儿则不时的松自己的裤腰带。来到那座桥上,三人靠着桥上的石栏杆,安静的等待着。

    这晚月亮挺大,月光把桥面照的白花花的。十点钟过后,桥南那些商铺,接二连三的开始打烊了。

    将近十点半的时候,聂天义打面包车回来了。一起帮手把东西从车里提出来,高老头儿看看天色,望望桥南那些商铺说,再等会儿吧。

    一直等到将近十二点的时候,最后一家商铺终于打烊了。高老头儿手一挥,“东西拿上,走哩…”

    桥下面的草窝里,随着人走动,不时有虫子跳来跳去,窸窸簌簌的响,蛐蛐吱吱的叫。越靠近那宅子,我们走的越慢,越轻。距离宅子还有大约十米远的时候,高老头儿挥手示意我们停了下来。

    月光下,那宅子显得极为宁谧诡异,东进屋顶上的干草,躲在树影里,像是人的乱头发一样…

    高老头儿从花布包袱里拿出符纸,数了十二张,用朱砂把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地支,分别写在每道符的背面,将十二道符,一一撕成人的形状。

    “天义,晨妮儿,你俩守在这里,看着咱哩东西,冷雨跟我来。”高老头儿小声说。

    正要走时,高老头儿指指那塑料桶,“哦,对了,把这桶提上…”

    我提了那只塑料桶,跟高老头子两个,一点点来到那老宅子的门口处。

    老头儿朝那门的上下左右看了看,蹲下身子,用手在地上比划来比划去,也不知量着什么,量着量着,老头儿停住手,把烟袋柄的尖头戳在地上,自北而南,画了一条长约两米的线。

    “大爷,这该不会就是这宅子的风水线吧?”我小声问。

    “对喽。”

    老头儿抽出一道符点燃,燃尽以后,捏起符灰,均匀的撒在那条线上。

    “那啥,那桶里的水,浇在这条线上。”

    我拧开桶盖就要倒,被老头儿一烟袋打在了屁股上,“木脑瓜子,哪是这样倒哩?用手浇…”

    我心说,你又没说怎么浇,这能怪我么?…我把水倒在手心里顺着老头儿画的线,从头浇到尾。

    “走哩。”老头儿说。

    绕过院墙,我们来到这宅子北进屋子的后面。像之前一样,高老头儿又比量了一番,然后画线烧符浇水…

    我把桶盖拧上以后,高老头儿说:“从包袱里把那只小铲子拿出来…”

    从那‘风水线‘起步,高老头儿数着步子,来到靠近屋墙的一处位置,用铲子刨了个小坑。从写有地支的那十二道符里抽出一张,放进坑里点燃,命我浇了些水,填土埋了起来…就这样,我跟随高老头儿,围着宅子每走一段就烧埋一道符,所有符纸都烧埋完以后,我们回到放东西的那里。

    高老头儿指指那些供品,“把这些个东西嘞,都摆在供桌上吧…”

    东西摆完,老头儿掏出一大叠符纸,一张一张的摆在桌面上。冲着桌子拜了几拜,撤去供品,命我把桶里的水倒进聂天义买的那只脸盆里,把盆子放在桌面正中。老头儿点了道符,丢入盆中,用手搅拌几下。命我和聂晨站在桌子两端,分别用朱砂往我们眉心点了一下。

    “你俩站着别动嘞,我请十二支神将。”老头儿说。

    我和聂晨各自点下头。

    老头儿抽出三支香点燃,冲着那老宅子拜了几拜,转身把香插进桌面的香炉里。把裤腰带一勒,围着桌子走了起来。他这次走步,跟之前在聂天义家请那什么‘命神’时走步一点也不一样,一脚高一脚低的,像是瘸了似的。

    走着走着,老头儿猛一下停住,拔出烟袋冲着那老宅子一挥,喊道:“十二神将下来嘞!”

    说也怪,老头儿这一声喊完,老宅院墙外的那些树,居然无风摇摆了起来,哗哗啦啦一阵响。

第二十三章 挪移风水() 
我惊奇的看过去,什么也没看到。这时候,高老头儿猛一下子跃到桌子正前,从包袱里抓出酒瓶子,拧开盖喝了一大口,‘噗’喷进那只盆子里,指着盆子,念念有词。

    我看向盆子,只见月亮投影在水面,微微的晃动…老头儿越念越急,忽然,月亮的影像一下子变得模糊,眨眼消失不见了。我以为是被云给遮住了,把目光斜向夜空,月亮正好端端在天上挂着。当我收回目光,看向盆里的时候,只见那水里不知怎么出现一座黑乎乎的建筑。建筑的外围,站着十二个人形的东西,摇摇晃晃的…

    从这建筑的形状来看,正是聂天义家这座老宅院,它的影像不知怎么跑进了这水盆子里!和现实中不同的是,影像里这座宅院,前后分别有两条黑黑的粗线,像是有人往院门和北进屋后插了两根杠子。至于宅院外围这十二个‘人’,应该就是什么十二支神将了…

    “你俩瞧见没?”高老头儿指着盆子里,插进院门的那根‘杠子’,“这就是风水线,你俩看着,这线挪动到正冲香炉里正中间这根香哩时候,你俩就赶紧把香掐灭,拔掉我头上的银针,喊我哩名字…”

    我还没明白过来老头儿说的啥意思,他盘腿往地上一坐,抽出一根银针扎在自己眉心上,然后闭眼不动了。

    突然,聂晨隔着桌子把手伸过来,推了我一下。

    “看…”

    我看向盆子里,只见那影像里不知怎么多了一个人,从模糊的身形来看,依稀便是高老头子,他怎么跑这里面去了?!…我朝现实中那宅院望了一眼,什么也看不到,看向盆子里,只见影像中这个‘高老头子’,挥舞着手臂,围着宅子走了一圈,似乎在跟那些‘人’说着什么。当‘高老头儿’回到宅院门口的时候,那十二‘人’迅速的分散成了两组,六个跑到门口,六个跑到北进房屋的屋后。

    随着‘高老头儿’手臂一挥,两组‘人’分别推动两根‘杠子’,整座宅院便缓缓的朝逆时针方向转动起来…

    只片刻的工夫,影像里院门那根‘杠子’,便对准了现实中供桌上香炉里的中间那根香。聂晨掐灭三根香,盆里的影像消失了。

    我急忙拔下高老头儿眉心的针,“高大爷,高大爷…”

    喊到第五遍的时候,高老头儿一个大喘气醒了过来。

    “成哩!风水线挪啦,这宅院的朝向,从癸丁向变成子午向嘞!”

    聂天义站的远,看不到水盆里先前出现的影像,听高老头子这么一嚷嚷,连连往上推了推老花眼镜。

    “风水线挪…挪了?”聂天义问。

    “是哩…”

    这高老头子居然会离魂术,刚才他坐着不动,是他的魂从身体里跑了出去,指挥着十二神将,挪移了这老宅院的风水线。水盆里的那影像把整个过程展现了出来,我和聂晨都两个都瞧见了…

    高老头儿朝那老宅望了一眼说:“住进这宅里的东西,等下说不定就出来嘞,那啥,咱四个人分开守着,冷雨去北边儿,晨妮儿去西边儿,天义去东边儿,我哩,就守南边儿,院门口这里。”

    我们三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咋哩?”高老头儿问。

    “老哥哥…”聂天义紧张的说,“我们四个里头,就你懂法术,那东西要是害怕你,不从你那边出,从我们那边出,到时候我们即打不过又挡不住,怎么办?”

    “哎呀,拍个球…”高老头子用烟袋指了指,“那啥,那十二神将还在这宅外头没走哩,那东西到时候出来,十二神将会挡它,你们甭怕。到时候见它一出来,就立马喊我,我就赶过去…”

    这老头儿说的挺轻松,我心里还是紧张,除了因为那十二神将根本就看不到在哪里,还有就是,先前挪移这老宅子的风水线,神将肯定累坏了。万一那东西从我守着的北边儿出来,北边儿的神将由于疲劳过度,呼噜呼噜睡着了怎么办?就算我知道神将在哪儿,过去戳它,哥,叔,快醒醒,鬼东西出来啦…还没等我戳醒,那东西说不定就把我搞死了…我去他高老头子的球蛋哩,一人守一边儿,出的这叫啥球主意…

    我心里一边胡思乱想,一边骂高老头子,战战兢兢来到这宅院的北边儿。

    月亮在南天挂着,院北这里,由于房屋遮挡,很大一片阴影。北进这房屋的后窗被砖头给封死了,转缝里结满蜘蛛网,垂挂下来,黑暗里看着白花花的。往东西两边看去,屋子旁边各有一道矮墙,大约两米多长度…聂天义说,他家当年建这宅子的时候,请了风水先生。看样子是风水先生让他们这样建的,虽然北进房屋可以充当院墙,但仍然两边延伸了两道砖墙,如果把这屋子比作是一个人,两道墙就像是这人伸出的两条手臂,这是纳财的。另外,院墙建的不高,高墙虽然可以防贼,但也会阻住宅主一家的运程以及财势…

    那神将不知道在不在先前我跟高老头儿两个埋符灰的那里,我朝那位置拜了几拜,然后便默默的等待着,身上每一根神经都感触着周遭的动静,连口大气也不敢喘。

    突然,我隐隐约约的听到有个人在叫我,“冷雨…冷雨…”

    我差点没蹦起来,仔细一听,是聂晨的声音,急忙朝西走去,来到墙的拐角处,往南一看,聂晨正双臂抱在一起,站在不远的地方。

    我朝聂晨上方的墙头看了看,什么也没看到,吁一口气,小声问:“你干嘛?”

    聂晨把脚轻轻往地上一跺,“人家怕么。”

    “那怎么办?”我抠抠后脑勺。

    “你就站在墙拐角这里好不好?”

    我俩眼一瞪,“就站这里?”

    “嗯,让我能看到你,我就不怕了。”

    我顺着墙往东望了一眼,“那好…好吧…”

    就这样,我站在拐角处,密切注意着院北这里的动静,不时又扭过头,看一眼聂晨。时间一点点过去,一点动静也没,眼见月亮往西跑了,还是没有动静,我逐渐放松了警惕。

    就在我揉着鼻子想打个哈欠的时候,忽然,我听到也不知哪里‘哗啦’一声轻响。我吃了一惊,急忙朝四处看去,当我的目光落向聂晨那里的时候,我忽然看到,在她身后不远的屋檐上,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由于被树影挡着,我看不很清那是个什么,感觉像是团泥巴,怎么会有这么大一团泥巴跑到屋檐上了?…我想叫高老头子过来,但万一要只是团泥巴,我不知要挨多少下烟锅子。老头儿不是说,有十二神将在么?所以,就算是那东西也不怕,我先过去瞧瞧…

    聂晨想要开口说话,我赶紧冲她打个手势,一步步走过去…就快接近聂晨的时候,突然,那泥巴动了动,随后,‘哗’的一下朝聂晨落了下来。

    我根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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