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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墓惊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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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牛不解的道:“地气是啥样的?”
“这东西比较玄,没有系统的学过风水之术,和你一两句话说不清楚,简单来说就是人死后埋入地下,如果是当地土壤对尸体造成了影响,以八针探地的手段是无法查出任何结果的,可如果是死尸影响了当地地气,这一针下去就能看出变化。”
说罢他又取出指南针不知按了什么机括,只见四方木盘缓缓弹出八根细长的银针,七叔道:“这就是探底用的银针,牛老板,你看这针体上的颜色。”说罢他取出一根对着太阳光。
针在阴暗处看着就是银白色,但被阳光照射后针体细长的表面闪烁出一股怪异的颜色,说红浅了点、说黄深了点,说粉又淡了点,反正大概就是橘红色。
“这八根银针可不是普通的银针,是经过特殊方式处理的,所以能探知土层里极其微弱的地气变化,所谓黑不怕、白不忧,绿蓝可以高无忧,褐棕当然喜不休。这是八针探地前半阙歌诀,说的都是上佳地气,而这后半阙说的是黄不行、紫得走,红赤必须开坟头,否则一家受苦扰,这根针虽然不是赤与红,但也近似了,所以必须开棺重新安葬牛林。”
“所以虽然我没有操办这场丧事,但基本可以断定死者走的是极不甘心的,死不甘心如何闭眼?”
“这、这,大师啊,您简直是活神仙呐。”老牛激动的都要哭了。
“神仙是随便就能当的?我无非也就是个手艺人。”七叔笑道。
“可是、可是我兄弟这事儿到底怎么办呢?”
“人死之后尚且如此不甘心……”说罢七叔仔细想了想道:“这里面最严重的是死者三个孩子全都倒了大霉,我想这问题应该是在坟上,否则无论如何死者不至于如此祸害自己的嫡亲后代,所以最直接的手段就是重新安葬死者,但这必须要起坟开棺。”
“没问题,出了事儿就得想办法补救,麻烦一点不算什么,只要我兄弟能踏踏实实的走怎么做都不过分,何况这里面还有三个孩子将来的运道。”老牛道。
“好,那你回去和死者家属商议,他们同意后我们选以吉时起棺后重新安葬死者。”
回去的路上罗天宝告诉我像这种重新安葬死者的活儿在家族的生意中是占主要收成的,这完全出乎我的认知,在我看来人死之后埋入土中就是他永久的归宿,而重新扒开土层让死者尸骸暴露在天日之下,这不就相当于是把活人封进棺材里,都是非常不吉利的做法。
不过当着老牛的面我并没有提出疑问。
之后老牛把我们送去了砀乡最高档的一处饭店,替我们点了餐买了单之后就急匆匆赶往他弟媳家递话了。
本来我以为下午就能准备开工了,可过了中午后老牛给我们送来了一个完全出乎意料的口信,牛林的家人居然不同意我们的解决方案,理由是把已经入土的牛林再给挖出来,只怕要触更大的霉头,而他们家是再也承受不了这种打击了。
罗天宝有些不快的道:“牛老板,你请我们来是为了解决麻烦,但本主家既然不信你又何必揽这件事呢?”
一句话说的老牛很是尴尬道:“唉,年前我们说的好好的,我请几位来解决麻烦,他们一定配合,可都到这步了,谁想他们又变卦了。”
七叔呵呵笑道:“牛老板也别客气了,是不是牛林家人觉得我们就是一群江湖骗子,如果按着我们的话重新起棺葬尸,就是上当受骗?”
“这个、这个……大师,您是高人,别和这些小老百姓一般见识。”
七叔摆了摆手道:“见外了,我能理解您弟媳的疑虑。”
“那就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该怎样和您几位解释,既然您能理解我就放心了,不过几位放心,甭管事情做不做,这趟来的辛苦费……。”
七叔打断他的话道:“钱的事儿晚点说,这件事还没完呢。”
听了七叔的话老牛面露难色道:“大师,您千万别和一个寡妇见怪,她刚刚死了男人,脑子有点……”
“我不是难为你的家人,只是这件事如果不了结,后面牛家还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事儿,到时候倒霉的恐怕就不仅是牛林家人了,你们整个一个家族的人都难免被祸及。”
“我也了解,可我弟媳妇就是不同意,您说我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咱四个人强把牛林的坟给挖开吧?”说罢老牛叹了口气。
“那当然不成,不过我有办法能说服你弟媳妇,只要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能说动我弟媳妇替我兄弟重新修坟,什么要求都好说。”
“我得行一种名为地灵眼的手段,就是在你兄弟坟头扎一根铁管子,只扎一次就成,通过地灵眼我能看到你兄弟在棺材内的情况,不用开棺起土也能知道牛林现在土下是个什么状态,一次地灵眼也触不着谁的霉头,你觉得如何?”
“还有这种手段?”老牛惊讶的道。
“无论做哪一行都得因地制宜,像你弟媳妇这样不愿意重新起棺者是绝大部分,想要说动他们自然就得有配套手段,这对我们土工而言不算多难解的疙瘩。”七叔笑道。
“哦,明白了,还是您想的周全,什么变故都考虑到了。”他连连点头道。
“那咱们就这么来,你和牛林家人说一声,今天晚上咱们去牛林的墓穴,我会给你弟媳妇一个说法的。”
对我而言这又是一件我从未见过的本事,地灵眼,到底有怎样的神奇?想到这儿我对此充满了期待。
牛林媳妇晚上还是跟着我们一起去了坟地,但她不和我们坐一辆车,而且也没有和我们打招呼,看得出她对我们这样的人有天生的抵触情绪,主观意识上就认定我们是江湖骗子。
七叔也没抱怨,坐上老牛的车子后我们再度返回牛林墓前,七叔这次带了一个四方扁扁的木头箱子,从箱子表面漆色看这箱子是很有些年头的老物了。
当晚天气很好,冬天也没多少虫子,四周一片静谧,我们拿着手电照亮,七叔打开木箱子只见里面是一些可拼接的零件,看形状有管子、有支架、有钻头,但这钻头并非钢铁做成,看材质像是水晶,晶莹剔透,完全透明。
七叔很快就将器械组装好,就是一截一米多长带有水晶钻头的空心钢管,随后他拿起几根支架走到埋棺的区域又将三根支架固定成三角状,之后将钢管插入三角架之间圆箍中,固定好之后又从怀里取出食指长短的铜质摇把,固定在三角架一侧后缓缓转动,这钢管是可以伸缩的,只见钻头伸展着朝土层一点点接近,直钻入土中后七叔还摇动把手很长时间后才停住。
随后他起身将左眼贴在钢管中看了一会儿也没说话,随后坐在地下居然手捧画板画起画来。
牛林媳妇问老牛道:“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罗天宝道:“稍安勿躁,就要知道原因了。”
30、满脸愤怒的尸体()
牛林媳妇小声嘀咕了一句道:“真是莫名其妙。”这声音恰好让我们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这女人真不省事,看她那样子也确实是个不省事的人,四十多岁年纪,妆画的和鬼一样,靠在车身上乜着眼两眼望天,就好像我们只配被她的鼻孔看。
老牛则满脸尴尬的冲我们连连点头,我只能装没看见。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七叔终于站起身,随后他走到女人面前,将画交给了她,奇怪的是这看似高傲冷漠的女人看到这幅画后表情立刻来了个彻底反转,眼睛和嘴巴同时变成了“o”形,接着一声惊呼后手中握着的纸也因为没拿住飘然而落。
老牛赶紧上去拿起画纸看了起来,我们也凑了过去。
只见画纸上画着的是一张人脸,七叔素描的本事已经到了极高的境界,这张人脸在画纸上看有黑白照片的感觉,五官看的是异常清晰,但令人吃惊的是这人眼睛瞪得滴溜滚圆,满脸都是愤怒至极的表情。
难道七叔画的就是棺材里的牛林现在的状态?这可不像是死人,分明就是一个正在发火的“中年大叔”。
老牛震惊的连话都说不全乎了,磕巴了半天才道:“这真是牛林现在的表情?”
“这是通过地灵眼看到的情况,绝不会错。”说罢他又对牛林夫人道:“牛夫人,我从没见过你的丈夫,牛老板也没形容过他的模样,我画里这人应该是他本人吧?”
“是、没、没错,可是你得告诉我,我的丈夫明明死了有一段时间了,为什么尸体没有腐烂,还会是这样一幅狰狞的表情?”
“他在下葬时的表情有如此愤怒吗?”七叔道。
“没有,我老公死的时候眼睛没闭上是真的,但脸上没有表情,难道埋入土中时他还没死?”这女人都快跪下了。
“如果是被活埋的,他的尸体到今天肯定已经腐烂了。”
“那我的老公为什么死后脸上还会有表情?”牛林媳妇满脸的惊恐。
“一般而言人死后魂魄离体,肉身就会腐烂,但也有魂走而魄不走的,有魄而无魂的不腐尸便是僵尸,但还有一种就是魄走而魂未走,有魂无魄则为萌尸,这种尸体也不易腐烂,而且经常会有一些活人的反应动作,比如说突然做出比较复杂的手型,脸上会有近似于活人的表情,喜怒哀乐都会有。”
“你的意思是我丈夫成了萌尸?”
“也不一定,你丈夫是魂未离体而人已死亡,这算不得萌尸,只能算是枉死之人而已。”
“可为什么我丈夫会有这样的遭遇?”
“一般而言出现这种状况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被气的,你丈夫并不是自然死亡,而是被活活气死的,只是在那儿之前他人以非常虚弱,以至于你们都把他当成自然死亡了。”
“我的丈夫是被气死的?他居然是被气死的?”喃喃自语了几句之后她忽然想起了什么道:“你的意思是我那三个儿子气死他们的亲生老子?”
七叔道:“这我就不好说了,但从倒霉的人来看应该就是他们三个,我觉得你可以问问老三,牛林死之前他们三个到底做没做过令他父亲气愤的事情?必须实话实话,否则这个疙瘩解不开的话后面还会有大麻烦。”
这女人是真干脆,一句话不说上车开了就走,老牛抱歉道:“大师别见怪,我这个弟媳妇给兄弟宠坏了,礼数方面的欠缺您千万别放心里。”
“没事儿,谁遇到这种事心里都会极度烦躁,女人当家不容易。”
“谁说不是呢,您刚才用的那个手段叫地灵眼的真能看见我兄弟现在的仪容?”
“如果没有看见我怎能画出这幅素描来。”七叔笑道。
“是这个道理。”他想了想又道:“大师,我能不能看一眼?”
“你什么都看不见,不信的话可以试试。”
老牛满脸狐疑的凑上管子口看了一眼,满脸不解的道:“还真看不见,我这两眼视力都不差,难道您比我还要好?”
“这和视力没什么关系,当年脸这个地灵眼可是下了一番苦功,成天待在漆黑的房间里适应黑暗,并且还要在光线极其微弱的房间里看书,所以看在你眼里一团黑暗的事物,在我看来则是清清楚楚。”
罗天宝道:“能学成相墓术的人眼力都有过人之处,牛老板,像我们这样普通的眼珠子就别凑这热闹了。”
而我对地灵眼这套工具很感兴趣,于是凑到跟前仔细观察起来,只见管子是铜质的,表面刻满了图形,都是一些寓意祥瑞的动植物。
铜管大约有成人手掌一握的粗细,管子内壁用手都能摸出一圈圈很薄的铜片,这都是在旋转过程中会向下延伸的夹层铜管,用手能摸出共有五层,也就说一层铜片长度为一米的话转到底能有六米。
我也是日了狗,这么小一个点从上往下看六米的距离,而且还是土层下这种几乎无光的区域,这要是能看见尸体全貌还能是人眼吗?
“这叫地灵棍,其实和洛阳铲一样曾经都是为了盗墓而发明出的工具,只是地灵棍的使用概率太低,因为对使用者要求太高了,就凭这丁点之地要看清木棺内整体状况就已超出绝大多数人的能力范围之外了,所以洛阳铲成了盗墓贼成批使用的工具,地灵棍却逐渐不为人知了。”罗天宝走到我身边道。
“确实是太难用了,真是没法想通过这个小孔能在漆黑一片的棺木中看清尸骨状况。”
“别说你,我们整个家族能有这本领的无非也就两三个人,练这门手艺得有天赋。”罗天宝道。
到今天我终于明白罗天宝在家族里的地位作用了,说白了干的无非就是跑腿的活儿,比我强点有限。
人的崇拜感总是随着见识的提高而一点点增加,最早崇拜的那个人也是最早被遗忘的。
当然说遗忘罗天宝这话有点太矫情,但我确实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崇拜他,因为我知道自己身边有许多亲戚的能力是远超罗天宝的,甚至连七叔都未必是本领多强的人物,因为“高手”一般都是解决大难题的,一天到外在外跑活儿接单的在这个家族里不可能有太高的地位。
之后七叔收起了地灵棍,而水晶钻头他并没有装进盒子而是埋进了土里,这是因为钻开了棺盖就沾染了尸气,这东西决不能立刻往家带,必须在土里埋个几天等尸气散尽后才能见光。
老牛送我们回了宾馆后道:“几位早点休息吧,我明天中午过来。”
进宾馆时我对七叔道:“牛林既然是被孩子气死的,重新修坟时该用怎样的手段呢?”
七叔却皱了皱眉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我总觉得牛林的尸体有些古怪,但具体哪不对也说不上来。”
“七叔,萌尸会有表情动作,但不会有行动能力吧?”罗天宝道。
“不会有,如果能动那不就成僵尸了。”
聊了一会儿各自睡觉,第二天午饭前老牛准点赶来道:“大师您算的一点都不差,这三个小子在我兄弟死之前确实做了件惹恼他的事情,就是如何下葬的方式。”
“人死自然是要安葬的,就算三兄弟议论的早点,也不至于把人气死吧?”七叔不解的道。
“其实他们也没说什么特别过分的话,我那位兄弟是个天生驼背,而且驼的厉害,老二就说爸的身体天生不能直,想要他躺平就得把背骨压断,反正人死了也感觉不出来疼,干脆就这么办了,我兄弟也是个暴脾气,就被这句话给活生生气死了。”
31、龙王盖()
七叔叹了口气道:“人在行将咽下最后一口气时是极度虚弱的,这时候当他面说这种不合时宜的话难怪死者会死不瞑目。”
“是啊,这三个孩子不是我当你们面埋怨,确实不成气候,干啥啥不成,唉,一家人的本事都给我那兄弟一人用完了。”
七叔却皱眉道:“难怪我看他的姿势有点奇怪,原来是天生驼背,这么说他下葬时没有压断脊骨?”
“肯定是没有了,这三个小子因为这事儿气死了我兄弟,也就没敢断骨了,唉,造孽,老子和儿子打了起来,这叫什么事情。”老牛无奈的摇了摇头。
“事情都已经这样,也就不用再提了,还是尽快起棺,将死者重新安葬。”
“弟媳妇托我给您带个话,说我兄弟曾经和她说过自己的天生驼背并不是畸形,而是他身有异象,说是早年间有摸骨的瞎子给我兄弟摸过骨,说他背上隆起的这块骨头叫龙王盖,就是用来摆放金银珠宝的,所以他注定会是个有钱人。”
我笑道:“既然已经发财了,又何必说这种话呢?”
“他当初说这句话的时候两人还没结婚,我弟媳和我们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从小就认识,他两结婚的时候牛林还没发财,所以我弟媳妇也没把这话当真,但后来我兄弟真发财了,弟媳妇开玩笑说他真有先见之明,牛林就说龙王盖这话不是开玩笑,他之所以知道自己肯定能发财是因为他从小就有个特殊的本领,鼻子特别的灵敏。”
“鼻子灵敏和财运有必然联系吗?”七叔不解的道。
“问题是他这鼻子灵敏闻到的可不是别的味道,而是煤炭的气味,只要地下埋着煤炭,甭管往下多深,他只要站在上面立马就能闻出味儿来。”
我都听傻了道:“天然形成的煤矿和地层表面能有几百甚至上千米的距离,煤层之上是厚厚的土层甚至是岩石层,一个人用鼻子能透过上千米的遮盖物闻到煤味儿?这也太扯了。”
七叔看了我一眼,我立马反应过来话说过了,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但这事儿已经突破人体极限了。”
“别说你了,我也不信这话,我弟媳妇也不信,但我兄弟说的确实像那么回事,他说自己所以驼背就是因为老天要他下来寻找煤层的,所以才会一辈子面对大地,他做的就是命中注定的行业,所以注定是要发财的,三个儿子说要压断他的脊骨,这就犯了他最大的忌讳,所以才会被一句话给气死。”
七叔微微点头道:“有些人确实天生具有普通人无法企及的能力,牛林到底是不是有这样的能力都不奇怪,不过咱们这行里有一项规矩就是只要话是亡故之人说的,咱们宁可信其有,决不能质疑的。”
这话就是对我说的,我知道自己得把嘴闭住了,否则肯定会惹得七叔不高兴,老牛道:“您相信就成,我还说这事儿您肯定不会信的。”
七叔道:“这是一条很重要的消息,如果没有事先告知,这次起棺可能就没什么作用了。”
“哦,这话对于起棺还有影响呢?”老牛好奇的道。
“起棺的目的就是了却亡者未尽的心愿,如果没有掌握他死不瞑目的原因又如何了却死者的心愿?”
“拜托大师赶紧把这事儿了结了,总不能因为这事儿而毁了整个家族吧?”
“当然不会,这件事只要处理得当后面就不会再有麻烦了。”七叔自信的道。
听了这话老牛明显松了口气道:“那就拜托大师了,那咱们什么时候起棺呢?”
“我看了一下黄历,这个礼拜都不适合办婚丧嫁娶的事儿,下个礼拜二吧,到时候我会带人来办这事儿的。”
老牛千恩万谢的走了,我问道:“七叔,这事儿该怎么办呢?不会很容易吧?”
“到时候你和我们一起呗。”七叔道。
“对了七叔,你咋没找老牛算钱呢?”
七叔笑道:“我们这行里最不怕的就是被人欠钱,至今我还没听说过有修坟匠人被人欠钱的事儿。”
“可之前和吴新伟那笔你是要求提前预支的?”
“那个人很讨厌,一般遇到讨厌的人我都会让他提前预付。”
我忍不住笑了道:“那有没有宰他呢?这种人我觉得宰他一笔毫不为过的。”
七叔表情立刻就变严肃了道:“小震,你虽然不是咱们这行的,但有个规矩千万得记在心里,接一场活儿该多少钱就多少钱,千万别多要一分,否则吃亏倒霉的事儿跟着就来了。”
我赶紧收了笑道:“我是开玩笑,您别当真了。”
起棺还要等七天后,所以我们先返回了龙华村,在路上接到了李昭打来的电话接通后他几乎是扯着脖子吼道:“于总,咱们公司开门都好些天了,开门炮都是我替你放的,怎么个意思?生意不打算做了?”
我一拍脑袋才想起来自己手下还有个装修工程队。
这可真是奇了怪,我怎么会把新年开门营业的时间给忘的干干净净?我没得痴呆症啊。
刚想到这儿就听罗天宝问道:“怎么了,看你样子好像有心事?”
“心事到没有,我奇怪的是怎么把自己的生意给忘得一干二净,压根就没想起还有开门营业这件事。”
罗天宝笑道:“这说明你和土工这行有缘分,还没进来呢就已经着迷了。”
“你别说还真有可能,每次跟着你们出去办事儿我都很投入,自己生意要去谈业务,我想到和那些人打交道脑子都疼。”
“死人肯定比活人要简单,虽然有时候也闹点脾气,但只要找对路子就能解决,不像活人一肚子坏水攒着劲的想坑你。”
罗天宝说的话我是打心眼里赞成的,我有一点比别人强的是好歹有点“官方背景”,虽然老爸不是啥大干部,但多少有些人脉资源,摆平我这点小生意上的事儿绰绰有余,否则这碗饭想要吃顺了是根本不可能的,单那些老赖就拿他们没一点办法,不像家里人干的这行,虽然赚的是死人钱,但到哪儿都被当成神仙供起来。
但羡慕归羡慕,该做的生意还得做,于是我先返回了上海,去处理公司的生意了。
过年前有两单生意因为工人们回家过年,所以只能等到年后,这也是我为什么有把握给老牛两笔生意的道理,但现在老牛说什么也不愿意从我手上接活儿了,说如果我手下缺人他就来义务帮忙,但绝对不和我谈钱的事儿,否则就是打他脸。
话说到这份上这两笔单子只能是我自己干了。
李昭已经约人签合同,只等我回来签字。
中午回到龙华村,吃了饭后坐车回到上海我直奔公司,说好了晚上五点两方见面签字。
见到李昭我先问了他表弟家的情况,李昭道:“挺好,那地儿豆腐渣工程泛滥,绝大多数建好的屋子都塌了,只有表弟家的还竖着,幸亏是找熟人。”
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我也懒得和他说道:“咱哥们之间还用说嘛,肯定是实打实的干了。”
“明天晚上小静请你吃饭。”
“千万别见外,吃饭的事情就算了吧。”
“这饭是必须要吃的,牛老板后来又给小静便宜了三万多块钱,就凭这一点他也该好好请你吃一顿大餐,你也别客气了,这件事就我做主了,明天把女朋友带来,介绍给你认识。”李昭满脸幸福的道。
不知道为什么,灯光下我总觉得他两眉之间闪烁着一层煤灰颜色。
32、巧遇潘金莲()
屋子里的日光灯照射在人脸上,按道理反射出来的应该是白光或是一层近似油光的颜色,怎么会发暗呢?
期初我以为是角度的问题,可是当我换了几个角度后看他额头上的颜色还是煤灰色。
这可真奇怪了,难道他的额头上有个小型黑洞,以至于光都被吸入进去了?
李昭却不知道我心里想的事儿,掏出香烟道:“这次我还真不是和你吹牛逼,我在学校里没女孩子愿意和我谈朋友的,但这次找的姑娘还就挺漂亮的,我这财运没到,桃花运却有了。”
“别在那儿吹牛逼了,就凭你这嘴也能忽悠道漂亮姑娘?”我笑道。
“你还别不服气。”说罢他掏出皮夹子取出一张照片递给我道:“你看哥们这女朋友模样如何?”
照片是在黄浦江拍摄的,只见一个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姑娘依偎在他身上,一脸灿烂的笑着。
这姑娘谈不上是个美女,但模样确实“挺来劲”的,拥有一张分辨率极其高的瓜子脸,那下巴尖的简直能在木板上敲出洞来,皮肤很白,柳叶眉、挺鼻梁、嘴巴也是分寸正好,唯一让我看着有点不舒服的就是她的眼睛。
这姑娘长着一对细长的丹凤眼,配着一张瓜子脸来看过于“媚态”,怎么看都不太像是“良家妇女”。
当然我也知道人不可貌相,并不说长相媚态的女人一定就水性杨花。
我把照片抵还给他后道:“这姑娘挺漂亮的,你在哪儿认识的?”
“你得承认我艳福不浅吧?”李昭满脸得意的笑道。
这小子我太了解了,从高中开始就整天想着搞对象,但直到大学毕业都没搞成。
平心而论李昭长的也不难看,身材、样貌都属于中等偏上的,他追女孩最致命的弱点就在于心理问题,也不知道为什么,平时说话流畅一逼的李昭只要和女孩子说话就结巴,当然和特别熟悉的女孩说话也没事儿,但只要是不熟的一说就“哒哒”个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而且长相越漂亮,他“哒哒”的次数就越频繁,有时候憋的翻白眼了都说不出一个字。
有这样的毛病李昭从我遇到他第一天开始就是全年级女生茶余饭后的谈资,谁要是心情不好只要有人在她面前模仿李昭说话的样子,姑娘准在一阵狂笑之后心情平复如初。
这样一个人上哪能找到女朋友?
这毛病直到今天也没改,怎么就让他泡到这样一个漂亮姑娘。
我不免八卦心起就问道:“你的结巴没把人吓跑?”
“这就叫天作之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遇到小晴时说话居然没一点结巴,说话不要太流畅。”李昭得意洋洋道。
我奇道:“快十几年的毛病没改就好了?”
“我也觉得奇怪,可事实就是这样,我第一次见到她说话就特别流畅,到今天也没问题。”
“和别的女人说话呢?是不是也好了?”
“不行,和别的女人说话还是结巴,所以这就是我和小晴的缘分。”我不免觉得好奇,这小晴是何许人也?居然能有让李昭自愈的能力,我可得见见她。
于是我道:“那就吃你表弟一顿,顺便见见你的漂亮女友。”李昭笑的嘴都合不拢。
五点时两名房主准时来到签过合同后就开始布置施工任务,一切调停完毕后我忽然想起了思思,于是早早回家上网,可思思并不在线,我给她留了言就开始打“热血传奇”,网游一玩起来就忘了时间,当我被一阵qq音拉回现实世界时看时间都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回复我的就是思思,她给我连发了三个“亲亲”的表情,表示了见到我的惊喜。
“你现在人在上海吗?”我问道。
“是的,孩子头七之后我就回来了,现在在朋友一家公司里当文员。”
“这么迟上网?”
“是啊,一个朋友过生日,去酒吧里疯到现在才回来,你还好吗,我过年还在头七里,所以不方便给你拜年,没怪我吧?”
我笑着打字道:“干嘛怪你,这是你懂礼数啊。”
“是啊,真的是要谢谢你了,帮我这么大的忙。”
“别客气了,说起来也是咱两有缘分,否则那天晚上你找到的人就不是我了。”
“是的,等我这个月拿到工资后请你吃饭吧。”
“好,提前两天告诉我,一般有人请吃饭我要饿自己两天。”
思思打了一串“哈哈”后道:“那我去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上班。”
下线之后我想到那晚和这姑娘所遭遇的种种,尤其是她光着身子紧紧贴着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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