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触墓惊心-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以后行为上要注意,别做那些没素质的事情保证你不会吃亏了。”
“绝对没下次,这次教训够我记一辈子了。”李昭信誓旦旦道。
之后这段时间我们一直都在做李昭表弟家的工程,这种翻建的工程其实很不好做,比盖新房子难多了,而且我之前做的是装修生意,房屋建设我压根不懂,只能完全靠外人。
而这片不大的里弄所有住户都在抓紧建设自己的屋子,期望在拆迁之前为自己争取到最大的利益,整个里弄就像是个大工地,所有住户都已搬走,里面早已是一片狼藉。
八月底的一天,李昭表弟家的工程基本已经到了尾声,整个二楼外围和楼板已经固定好,就等着窗框固定之后刷漆了。
我检查过后关门正要走正好遇到个也是做装修行当的熟人,现在也在这片里弄做工程,打了招呼后我们点上烟聊了起来。
“这里原来就是贫民区,现在厉害了,一家最少分两百平的商品房。”他吐着出烟雾笑着道。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要是好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说罢我仰头将烟雾朝上空喷出。
“现在上海的房价已经越来越高了,两百平米的房子至少值两百万左右,咱们累死累活十年都未必能赚到这个数。”他有些愤愤不平的道。
话正说到这儿我似乎是看到天空中我刚刚喷出的烟气再往回倒飞。
我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仔细望去,这下看的更加清楚,只见一股淡白色的烟气从空中朝我直吹而来,很快我就觉得身周一股凉风透体而过,带起一股灰尘直吹入院子里。
“嘭”的一声,已经锁好的大屋屋门居然被这股白烟给撞开了。
不光是李昭表弟家,周围几户人家的门都被吹的嘣嘣作响。
这种里弄的平房都有两扇门,院子是大门,屋子还有一扇门,防盗门都是装在院子门上的,而屋门都是木门,李昭表弟家装的是锁绊,门受到外力撞击后固定在木门的锁绊被撞断,门自然就被风带开了。
屋子里并没有家具,所以穿堂风只是吹起了一片水泥石灰。
这风来的古怪,我正打算朝屋子里看去,就听一阵巨大的轰隆声,37号已经基本盖好的二层小楼轰然倒塌,这房子距离我们所在的区域还隔了十几栋平房和红砖小楼,即便如此我都能清楚的感受到房子塌了后地下传来的震荡,就像地震了。
我两对视了一眼,他道:“出问题了。”
这种老房子加盖尤其是在如此密集的区域里的工程是很难做的,到也未必是质量问题。
所有人都跑出来看原因,我两也走到37号房子前,万幸里面没人,没有造成伤亡事故,就听有人小声道:“他们家工程刚开始我就和王丁说过不能用木头顶水泥板,他不听,想要省事结果反而给自己找了大麻烦。”
另一人道:“话也不是这么说,用木头柱子加固的也不是他一家,怎么别人没事儿呢?”
“别人的水泥板没他的重呗,这道理有什么复杂的。”
“楼层水泥板都是有标准的,王丁也不是刚入行的新手,他能超过这标准多少?你们都不知道这里面的原因,我可是听他们家工人说了这37号从十五年前就是个没人能住的鬼宅,王丁他们施工第二天就从客厅西北角的区域挖出了一口装着死人尸骨的泥瓮,这房子邪门着呢。”
12、自己杀自己()
一听这话议论声骤然升高,一堆盖房子的人抻着脑袋七嘴八舌问话,有的人道:“真的假的?”也有人道:“这么邪门的老宅子活儿也有人敢做?”还有人道:“那挖出来的泥瓮子放哪儿去了?”
我和朋友互相对视了一眼,看他那样子似乎是不太相信。
那人又道:“别的事儿我不知道,但王丁挖出装人骨的泥瓮可是真的,那天早上他把泥瓮子丢进垃圾车上的时候我正好就在旁边,他亲口告诉我的。”
“那他凭啥知道是人骨头?”一个满头灰土的工人操着外地口音问道。
“泥瓮的封口打开后一截截的手指骨看的是清清楚楚,要是大腿骨或是肋巴骨我也未必能认出来,但手指骨头看的可就明白了。”
“这么说泥瓮里装着的是一只人手?”
“是啊,真吓人,要是我这活儿就不干了,王丁胆子大。”
我问道:“你朋友确实是把那装着人手骨的泥瓮给丢进垃圾车了?”
“是啊,那东西留着也没用啊。”
我心里隐隐猜到盖好的楼层突然坍塌十之八九和被丢弃手骨有关联,这个叫王丁的人恐怕会有大麻烦。
这可不是我乱想,因为在这里做活儿的每一家施工队所用的工艺都是相同的,说白了就是在屋子四角各挖一个洞,插入木桩后用水泥固定住底部后再在木桩上加盖一层水泥隔层,反正只是为了在拆迁时算面积而非住人,怎样简便怎样来,只要能立住就成。
这片里弄总共有二十几户人家在加盖楼层,出事的却只有37号。
我又想到之前撞开屋门的那股怪风,其实风从我身体吹过时并没有多强,却能把连着锁绊的木门给撞开,这肯定不对劲,不会是我们这些人都被王丁给拖累了吧?
想到这儿我不免有些害怕,挤出人群后打电话给罗天宝询问缘由。
听我说完前因后果罗天宝道:“你说的那股撞开木门的风应该是地气,我对地气也不是很懂,大概相当于一种能量体,但凡有风水眼被破就会释放而出的一种能量,好像是有四种颜色,金黄色为顶级地气,红色次之,白色更次之,如果是黑色那就是大凶之地的征兆了,但地气外泄一闪即逝,且虽然有颜色之分,但并不明显,你确定看到的烟气是白色的?”
我仔细想了一会儿道:“应该没错,当时光线很好,就是一股淡淡的白烟,二哥,这算是凶兆吗?”
罗天宝想了一会儿道:“我对地气真不是太懂,这白色在四种地气里算是概念最模糊的一种,也有可能是凶兆,也有可能就是平常之地,这得根据所在之地的环境做出判断,但可以肯定一点的是这条里弄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所以出怪事也不足为奇。”
我也没多想,脱口而出道:“二哥,你这几天有空能来看看嘛?”
罗天宝的口气则有些不快道:“兄弟,这世上每天不知道有多少怪事发生,我就是个殡葬行业的从业者,管这么多事对我的生意有什么帮助?”
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赶紧道:“对不住二哥,我这是纯粹吃饱了闲的没事儿干。”
“真要是你遇到了麻烦咱们自己家人当然要互相帮助,但外人的事情你就当热闹看吧,没必要和我说了。”
“我懂,以后绝对不会再给你找事儿了。”
说罢我正要挂电话,罗天宝道:“有一点你得注意,既然有地气外泄则说明这条里弄确有风水布局,你把工程了结后赶紧退出吧,那天我得知青砖是从地下挖出来时就有点犯奇怪,估计是真有问题。”
我也不懂啥叫“风水”,但光听这两个字就觉着玄乎,于是追问了一句道:“二哥,里弄有风水布局是什么意思?这对我的工程会不会造成影响?”
“风水是门大学问,我也只是略知一二,风水简单的来说就是分辨一处区域到底是吉是凶,适合修建阳宅或是阴宅的手段,而风水布局则更深一层,就是以人为的手段改变或激发当地风水特性,那片里弄地下有青砖和装着手指骨的泥瓮我估计十有八九被人布局了,至于说对你的工程会不会有影响……”
说到这儿他想了一会儿道:“我确实不懂风水,这样你等我消息,我去问问懂行的人。”
挂了电话后我走到屋门口朝里望去只见除了多了些灰尘也没什么特别明显的改变,于是我捡起断裂后掉落在地的锁绊重新用螺丝固定在木门上后便离开了。
回去后我给“二手承建商”打了电话,提醒他们如果在里弄的地下翻出什么奇怪的东西一定要和我说,不要随意处理。
这人名叫吴晨,今年四十多岁是河南人,是老爸介绍的熟人,听我这么说他笑道:“于老板你放心,我虽然做的不是大生意,但做人堂堂正正,不管主人家埋了啥值钱的物件在地下,只要是我挖出来的一定完璧归赵。”
我心说但愿你能言行一致,否则哭都来不及。
第二天我去里弄时在三十七号老宅前见到了王丁,这人大概三十多岁,是上海本地人,又高又白又瘦戴着副眼镜,看外形文质彬彬,不像是传统意义上做工程的小老板,他左手夹着一根烟站在一片废墟的门前空地上和几个熟人正在说笑聊天,我也凑了过去。
“纳晓得伐(你们知道吗)?昨捏压力有宁当地物把我(昨天夜里有人打电话给我),刚格的有赤佬捉宁(讲这里有鬼捉人),当我是小宁(当我是小孩),纳刚好白相伐(你们讲好玩吗)?”他一口十分地道的上海腔,周围几个外地的包工头根本听不懂,随后王丁又用不标准的普通话解释一遍。
我道:“王总,这个打电话的人是谁?”
他扭头看了我一眼道:“你是谁?”
“哦,我是12号房子的承建人,昨天这房子塌了可把我吓了一跳。”
“打电话的是屋子的房东,出了点小事情就给人传的不像话,这个世界上哪有鬼神?真要有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他不屑道。
“房东人在哪儿呢,屋子都塌了还不回来撒?”一个人问道。
“你别看老房子破,这家人可有钱,一家人都在美国,房子几十年没人住过,这里的人都知道他们,不信你们问雇主去。”
“王老板,你不会早就知道这屋子邪门吧?”
“当然知道,但我是唯物论者,从小就没信过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生意你们不敢接吧?我就敢接。”他一副沾沾自喜样,我也不知他从哪儿来的优越感。
“可是这房子塌了,你也受了损失。”我故意给他泼凉水。
“房主昨晚给我打电话了,说这屋子不建了,不但给我结清了工钱,还多付了一万块钱,你们谁有我的好运气?还得在这儿灰头土脸的干活儿吧,我最后一个开工,但最早拿到工钱,这里就算是真有鬼也是保佑我的鬼。”他越说越得意。
“是,你运气好。”有人酸溜溜的说了一嗓子。
“所以说人不能愚昧,科学才是第一生产力。”说罢他呵呵笑了起来。
难道他丢了泥瓮这事儿就过了?这人可比李昭牛逼多了。
我没继续逗留回了李昭表弟的房子,正好遇到他今天来看工程进展,聊过正事后我随口问了一句道:“37号老宅子真是凶宅吗?”
“听我姆妈说过,那宅子曾经是个开纱厂的资本家住的,他儿子因为赌钱输了很多钱,资本家一怒之下把儿子右手给砍了,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败家子就死了,随后没几天这资本家就被人给掐死了,据说是他自己用右手把自己给掐死的。”
13、穷鬼巷()
“自己掐死自己?怎么掐?”我不解的道。
“都说是他儿子的鬼魂附在他身上做的,谁知道呢。”
我想了想道:“有一点说不通,这人既然是资本家,为什么会住在这条弄堂?难道这里曾经是富人区?”
“嗨,这条弄堂从建成到今天都绝对不可能是有钱人住的地方,你不知道这弄堂的名字吗?”
“我还真没注意,叫什么名字?”
“三分弄堂,这名字可不是随便起的,在旧社会时住进这里的人据说身上的钱最多不超过三分,都是穷得要死人才会住进来的。”
“那资本家还会住进来?”
“新中国成立时那家人担心资产被全部充公,对外宣称自己破了产,变卖了所有资产换成金条后搬进了这条弄堂,这条弄堂连贼都不来,我们出去是不锁门的,我家父母全下岗还算是好点的,左边邻居是五保户老太,孤身一人靠低保每天喝粥过日子,右边一家人生病,赚的钱不购买药的,没一家不为钱发愁。”
说罢李昭表弟叹了口气。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现在也算是时来运转了,这地方一拆迁以后你住的就是楼房了。”
“说实话老房子住惯了,住楼房还真有点不习惯,我们已经穷的习惯了。”说罢他苦笑了一声。
聊了一会儿他便走了,出门时我看到王丁一人站在37号的门口面朝院子里兴高采烈的说着话。
我有点羡慕他的运气,触了这么大的霉头不但没事儿,反而还意外赚了一笔,真是运气好了穷鬼都拦不住。
忙完事情后我也走了,刚出弄堂口接到了罗天宝的电话,他道:“装尸骨的泥瓮是在屋子什么方位被挖出的?”
“西北角,而且这37号房子是真邪门,我听人说这屋子的主人曾经砍了儿子一只手,而这泥瓮里装着的正好就是一只手的骨头。”
“我劝你一句这弄堂别再去了,工程也别接了。”
“啊,这工程已经快收尾,最多两天我就……”
“哪怕今天就结束你也别接,你是不做建筑生意的,所以这活儿你应该是外包给别人做的对吗?”
“这……是、是的。”罗天宝这人门槛真精,我知道骗不了他,只能硬着头皮承认。
“兄弟,赚钱的机会多的是,别为一点小钱惹上大麻烦,如果你相信我的话,今天就把生意交出去,反正你也没出成本,无非耗点时间,现在抽身而退还来得及,否则你想退都退不出来。”
这笔生意我专包给别人能赚到总费用的百分之十五,虽然钱不多,但也有小三万块钱,就这么交出去肯定是肉痛的,不过罗天宝的话我不敢不听的,于是问道:“二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里面的情况比较复杂,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总之如果你相信我说的话就把工程交出去,否则出事了可别找我。”
话说到这份上我也只能是无奈的给承建人打电话。
这人叫老牛,勤勤恳恳的一个中年人,带着十几个乡亲做点小工程,我转念一想如果把工程转交给他会不会坑了老牛?这话罗天宝也没和我说清楚,不免有些犹豫,但人的自私心肯定会在关键时刻选择自保,于是我还是拨通了老牛的电话。
他听说我准备把所有权益都交给他,不免诧异,问我原因,我谎称因为对方是我好朋友的亲戚,所以不好要钱,干脆就不烦这神了。
老牛倒也没怀疑,一个劲的感谢我道:“兄弟放心,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于是我两定在当晚交接一些财务方面的东西,包括之前买材料的账单,这些东西都是算账的凭证,但是老牛正在外面办事情,他说事办完就来“三分弄堂”找我。
结果这一等就等到晚上八点多,老牛才打电话给我说已经赶往了弄堂,而我就在附近吃凉面,不慌不忙吃碗面就去了三分弄堂。
我刚走到弄堂口就看到位于弄堂中段的37号老宅院子里透出一丝微弱的火光。
这条胡同因为“大规模建设”,老式电箱早就不堪重负的彻底烧毁了,当地居民是从临近的弄堂接过来的电源,只有一个临时安装的大电表,产生的费用由所有翻盖的住户均摊,不过到晚上六点工人停工后这条拉过来的线路就会断电,因为三分弄堂里已经没人住了,工人一走就是空巷。
既然如此37号老房为什么会有火光?白天的时候王丁亲口说过这房子房主放弃“建设”了,所以屋子里不可能是工人,那么这个时候又是谁在里面呢?
黑黝黝的弄堂里死一般的寂静,和弄堂口人流穿梭的街道形成鲜明反差,甚至就在我身边的弄堂口就有几个老太太手摇蒲扇在那聊天,但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就在她们身边不远处的诡异的火光。
如果周围无人我肯定不会凑过去,但三分弄堂外确实聚集了不少人,这些人给我增加了不少胆气,让我有勇气去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我究竟要看看那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即便是真有鬼至少我也是亲眼见过鬼了。
于是我点燃了一支烟,蹑手蹑脚的进了弄堂里,黢黑一片的小道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而37号老宅里透出的火光时不时摇曳几下,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被细微的夜风吹灭。
而当我靠近院子时隐隐听见王丁的声音传出道:“我吃了。”我愣了一下,这人的工程明明已经结束了,为什么会在这个点上和人在里面吃饭?难道是最后一顿“散伙饭”?
想到这儿我胆子顿时就大了起来,脚步也走的自然了,两三步便跨到了院子门口。
可是当我看到37号老宅屋里的状况,顿时变的手足冰冷,甚至连心口的热气都在瞬间散光了。
只见王丁在一片废墟上摆着一张矮脚桌,桌子四边各有一张马扎,除了他其余位置都是空着的,王丁面前一副牌码的整整齐齐,其余三方桌面上却连半张牌都没有,就在这样的状态下王丁无论是“吃牌、摸牌、打牌、杠”完全都是按照四人打牌节奏来的,甚至他还会时不时的和“三方牌友”聊天说笑。
他背对着我,一举一动在幽暗的火光中都显得无比诡异。
其余三张座位上究竟是我什么都看不见,还是只有王丁能看见什么?
甚至我看到王丁举起手中的打火机替空气里不知道谁“点着烟”,当他侧过脑袋时我清楚的看到他露出的半张脸上挂着开心的笑容。
随后王丁“放了一炮”,开牌的应该是他的“上家”,只见王丁从上衣口袋里取出几张钱放在上家的桌面上。
借着微弱的火光我清楚的看见那居然是几张冥币。
我胆子就是再大也受不了了,转身就朝弄堂口跑去,刚转弯就和急匆匆往里走的老牛撞了个满怀。
他“唉吆”一声,给我撞的一屁股墩在地下。
老牛皱着眉头正打算埋怨我几句,估计是从面相看出我的状态不对,诧异的道:“于老板,你这是咋了?”
我满心慌乱,也不知道该从那句话上说起,憋了半天我一把将他拽了起来道:“牛老板,这活儿你别做了,转给别人吧?”
“于老板,这活儿都要结束了,你在转给别人不合适吧?”他误以为我是要换人了。
“你别多想,这条弄堂不吉利,钱你别赚了,损失我补贴你。”
“这不可能啊,我已经找房主预支了一半的房款补贴进另一项工程,现在想退也来不及了。”他诧异的道。
14、养宅鬼()
我没想到老牛居然背着我找房主要了钱,当时就火了道:“牛老板,你这么做恐怕不合规矩吧,咱两签的协议,你却绕过我找房主要钱?”
“这活儿是你转包给我的,我当然不会不守规矩,你的那份我一分不会少,我也是给钱愁的,否则肯定不会这么做,于老板,请你多谅解。”
话说到这份上我知道这事儿已成定局,老牛是撤不了了,于是我道:“成,我也不能断人财路,钱我也不要了,全是你的。”
“于老板,你真别见怪,人都有急事,这钱就算是我找你的借的行吗?”
我摆了摆手道:“我真没生你的气,这钱你放心拿着吧,本来就该是你得。”说罢我就离开了。
结果第二天一早李昭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他问道:“你是不是疯了,工程没两天就要结束这时候你让了?”
“那不是你表弟吗,我不想赚你亲戚的钱。”
“这是两码事,他盖房子也是为了赚钱的,而我们赚的是辛苦钱。”
“算了,咱们确实没做什么,干吗非要进去分一杯呢?”
“我说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呢?到底怎么回事?”
“三分弄堂风水可能有问题,二哥让我别在那里赚钱。”
“风水有问题?你是不是酒喝多了还没醒酒呢?”
我有些不耐烦了道:“告诉你又不信,何必问呢?”
“不是不信,你说风水有问题是什么意思?”
“我要是知道就告诉你了,反正那弄堂我是不想再去了。”
李昭犟不过我,只能同意我的决定,这事儿暂时就放下了,这期间我又接了两家装修生意,到了当年的十月份,我和李昭要了一部分工程款后正在一个小饭店吃中午饭,他接到了表弟的电话,接过之后表情有些严肃的对我道:“小静打电话来说工程质量有问题。”
我一听头就大了道:“房子要塌了?”
“那倒不至于,但是固定二层的四根木柱子开裂现象很严重,估计撑不到明年就得塌。”
“这事儿让他找老牛啊。”
“问题这活儿是我们接的,他肯定找我们了。”
我叹了口气道:“我就知道要出事,幸亏是没赚钱,否则天知道会遇到怎样的麻烦。”结了账之后我们打车去了三分弄堂,在小静家我们看到了屋子四角的四根大圆柱子表面布满了裂纹,就像是碎裂但没崩散的玻璃。
我用手轻轻在圆柱表面按了几下,觉得木头还是有相当硬度的,问题是这些木头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裂开呢?
这些木头是我和老牛一起去选得,就是担心工程队会在这当中出老千,四根柱子是红松木的树身中段最坚硬的区域,以红松木的硬度,顶这块薄薄的水泥板是绰绰有余的,难道我们给卖木头的人坑了?
我冥思苦想究竟可能是那道环节出了问题,就听小静对李昭道:“不光是我家,好几户人家都出现了这种状况,搞不好房子一塌就是几栋。”
我心念一动问道:“37号宅子后来有没有出事?”
“没啊,那房子倒了以后也不去重修了,就这么堆着。”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道:“老牛呢,你应该找他啊。”
“我要能找到他就好了,刚开始打电话他还接,后来电话就打不通了。”说这话时小静满脸的不快。
看来还是得找罗天宝,于是我道:“我出去打个电话。”
走到弄堂口我拨通了罗天宝的电话,接通后我把遇到的新状况告诉了他,听罢他沉默片刻后道:“这件事我摆不平,得另找高明了。”
“能帮这个忙就成,我就担心柱子一断整层楼塌了后压到人。”
“放心吧,你有事我们不会袖手旁观的。”罗天宝道。
挂了电话后我在整个弄堂里赚了一圈,有五户人家出现了和小静家相同的状况,几家人无不忧心忡忡,我知道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等了,等老家的人来。
到了下午四点我接到了罗天宝的电话,于是我打车去了汽车站,和他一起来的人我也认识,是他本家的小叔,在整个家族行七,我喊他“七叔”。
七叔这个人给我的印象很深,因为他特别市侩,和谁都是笑眯眯的说话,很像是旧社会小酒店的掌柜,我还真没想到他居然也是个有本领的人。
“生意还好吧?你回去后老祖宗念叨你好几回了,不忙的话回去看看老爷子。”他对我道。
“哦,我还真不知道,那我得赶紧回去。”
“也不是多急的事情,你先把手头上的工作安排好再回去也不迟。”他呵呵笑道。
有他在不会冷场,我们一路聊着天到了三分弄堂,走到弄堂口他就不说话了,戴上眼镜后站在弄堂口一动不动仿佛入定了一般,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差点没站着睡着了七叔才道:“不多见,真的不多见。”
我凑到他身边道:“七叔,你看出什么了?”
他指着弄堂口那条笔直的小道道:“你看这条道有什么奇怪之处?”
我仔细看了很长时间也没看出个因为所以然道:“没看出什么。”
“你看这条路口和屋子之间的规划是不是特别整齐?”
“是,确实很整齐,可这能说明什么问题?”我不解的道。
“这条弄堂看老旧程度应该是解放前的老建筑了,就是一处贫民区,你见过有如此细致规划的贫民区吗?”
形容贫民区最准确的三个字就是“脏乱差”,而三分弄堂里的房子虽然陈旧破烂不堪,但规划的确实很整齐,从这点看不符合贫民区的特点。
屋与屋之间完全是平行等齐,那角度比三军仪仗队的军列都要齐整,七叔道:“这是一道很明显的风水布局,叫穿堂剑,阳宅最忌讳的就是这种格局,因为两头通透毫无遮挡,简单来说就是一道散财局,住在这里的人有钱也守不住,所以注定养穷人。”
我是头一次听说房屋规划还能对居住其中之人的穷富起到影响,差点没笑出声来,觉得七叔实在是太逗了。
虽然现在的我对于鬼神怪事已经完全接受,但不代表所有稀奇古怪的事情我都能接受,而七叔说的这些我觉得就是扯淡,虽然对于一处规划极其整齐的贫民区我也不能理解,但肯定不是他说的这个原因。
七叔当然不知道我心里的念头,问我道:“你说挖出泥瓮的鬼宅呢?带我去看看。”
于是我们又去了37号老宅前,院门也没关只见院子里堆满了各种建筑垃圾,都是别的施工队倾倒的,我忽然想到了那个被鬼附身的王丁,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七叔问道:“你说泥瓮是从屋子西北角挖出来的?”
“是的。”
七叔从垃圾堆上走到了屋子西北角仔细看了看道:“泥瓮是曾经住在这儿的主家埋进去的,这叫养宅鬼,也属于风水术的一种。”
“养宅鬼,是什么意思?”我道。
“宅鬼是一种风水秘术,养它能保家宅平安,不过养宅鬼的手段是非常极端的,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一般没人会用。”
罗天宝补充道:“你说泥瓮里有手骨,这只断手肯定是从本家亲人身体砍下来的,因为宅鬼只能取本家人的身体或是性命养成的。”
我道:“没错,这只断手据说就是曾经主家儿子的,因为好赌所以被他砍断了右手。”
“有钱人一旦住进穿堂剑的格局里肯定养败家子,这就是阳宅风水对活人的影响。”七叔捏着他颌下稀稀拉拉几根胡须若有所思的道。
15、生死判()
在我看来七叔说的都是马后炮,知道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然后故作高深编一堆稀奇古怪的说法。
说好听点这是吸引人的手段,说难听点就是行骗之术了。
“七叔,风水上的玄机咱们先不说了,这裂开的树身怎么办呢?照这个速度下去过不了多久这木头就全碎了。”我道。
“我曾经也遇到过这种状况,坟头栽着两株松柏莫名其妙的开裂了,而且裂纹很快就遍布全身,看表面整个树就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