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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墓惊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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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没有高估,你在同龄人中算是有胆量的。”听了三叔这句话楚森得意洋洋的朝我看了一眼,我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那些玉块已经塞入死者体内了?”

    “都按您的说法摆好了。”

    “好,等棺材到了,这事儿基本就算结束,停棺七日后就能安葬。”

    我道:“可您之前说牛林的尸体摆放在地上最多只能存放一两天就会腐烂成水,要是等七天恐怕连水都滴干了。”

    “当然要用一些手段来保他的肉身,否则就是给自己找麻烦,堵住死者五窍就是一种防止尸体腐败的手段,但效果究竟能有多明显,就很难说了。”

    “三叔,我接触死者身体时觉得他皮肤是有弹性的,这正常吗?”

    “正常,养尸地里埋着的尸体不会僵化,否则如何养尸?”

    “您觉得没事就成。”

    三叔道:“先出了墓井吧,这可不是待人的地方。”于是我们依次顺着软梯爬上土层,三叔道:“钱已经拿到手,早上就能分钱了。”

    “说实话,我爸给的零花钱再多都没感觉,就在您这赚的钱,我拿着就开心。”楚森道。

    三叔点头道:“你现在是觉得好玩,等这头新鲜劲过去就不会这么想了。”

    “我对天发誓,真的是热爱这项事业,我想学本领,这是我的真心话。”楚森诚恳的道。

    “但是你父亲能同意吗?”

    “没跟您几位出来做事,我每天过得浑浑噩噩,说不好听点吃喝嫖赌都来,其实我也觉得这样不好,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跟着你们这些天每天早睡早起,忙忙碌碌的挺好,我爸肯定会同意的。”

    “别想得太乐观,我们这是给人修坟建墓的活儿,说起来不太吉利,不过难得你有这份心,没事的时候想来就来,我们欢迎你。”

    三叔对楚森还真挺看重的,这点出乎我的意料,这让我多少有点不服气,因为三叔对我这个堂侄子明显没有对楚森那么好。

    出了墓井我们三叔带着我们人手一铁锹开始挖泥,而挖出来的泥巴全部堆在了灵棚四周,又在泥巴上浇上水软和成泥团,之后带着我们去拔了一堆草和在泥团中,随后他将泥团一层层的夯实起来,一夜的功夫围着灵棚垒出了四面泥巴墙。

    虽然灵棚不大,但我还是累得腰酸腿疼,可看两名长辈那叫一个气定神闲,缺乏锻炼啊,我这年轻轻的体能还不如两中年人。

    不过三叔保尸的手段也能很直观的看出来,既然尸体只能在土层下保存,那就在土上再造一处土堆,只要将尸体封入土屋中就相当于是埋入土里了,这点子真是简单实用。

    四面土墙中朝北一面没有封死,留了一处入口,三叔道:“得背尸了,你们谁来?”

    没等我说话,楚森当仁不让的道:“当然是我来,做一件事得有头有尾。”

    三叔虽然没说话,但赞许的点了点头。

    于是楚森再一次下了墓井,背尸去了。

    背尸在土工这行可是一门大学问,绝不是把尸体背起来那么简单。

    “标准的背尸”分为几个步骤,首先是身着老鼠衣,也就是有许多小口袋的夜行服,其次是下棺前要用一种特制的绳子围绕胸口捆出横五竖四类似于蛛网的绳网,这在土工行里称之为“生死墙”,意思是拦在活人和死人之间的一堵墙。

    “建好生死墙”后就是下棺了,也称之为“下墩”,背尸绝不是个死活儿,人下了棺材有可能会出现各种意想不到的状况,比如说楚森今天遇到的状况就属于突发状况,所以注定背尸人得具备良好的心理素质以及超人的体魄,这二者缺一都做不了背尸人。

    如果一切安稳,接下来的背尸也是大有讲究,首先背尸人四肢的柔韧性一定要好,因为捆尸体时人必须是背对死尸,所以胳膊得往后弯,其次速度得快,因为绳子不是在尸体身上穿一道,至少得穿来回三道,这样尸体才能“立得住”,而在尸体身下穿三道绳子的时间不能超过五秒钟。

    这活儿真要做起来可不是说的那么简单,背着身在五秒内将一根绳子绕尸体腰部以上、脖子以下部位缠绕三次,难度可想而知。

    缠绕好了之后再将捆尸的绳子两端拴在自己的腰上,双手扶住棺材两边腿上使力带着尸体站起身来,这就是背尸的整个过程。

    当然在这一过程中绝对不能摔倒压在尸体上,因为尸体很有可能已经腐烂,一旦人压在上面很有可能造成尸爆,而尸爆不仅仅只是恶心人,也会对人造成伤害。

    还有一种危险就是可能会遇到“尸抱”,至于尸抱的原因就说不清了,三叔说他有一位叔伯兄弟,就是因为遭遇尸抱而丢了性命,被人发现时他已经因为缺氧而浑身变成了青紫色。

    至于尸体为什么会死死抱住人,这个道理至今也没人能说清楚,因为尸抱也不属于尸变。

    总之切记一点就是不要摔倒在尸体上,否则很有可能会招惹上大麻烦。

    当然三叔既然同意楚森去背尸,就是因为他知道牛林的尸体不会发生任何异变,楚森最多就是花点力气。

    而楚森是真想进这行,居然真的去把尸体从墓井里背了出来,进了土屋摆正后转而退出。

    三叔用泥巴封住出口就相当于是一处密封的墓穴了,他松了口气笑道:“就等棺材来了。”

    留下来守灵棚的是罗天宝,我们则精疲力尽的回去休息了。

    在这之后五天我们都没有去牛林坟地,第六天我问三叔笑道:“二哥先回龙华村了?”

    “没有他得守着灵棚。”

    我吃了一惊笑道:“这六天他人一直在那儿待着呢?”

    “是啊,你以为修坟就是做法事,显手段吗?这里面很多活儿都是熬人的。”

58、大道至简() 
“早知道我去换他了,一个人在那种地方待上六天也是真够受的。”

    “你以为这二十八万只是的修坟钱?林三女不放心让他儿子给牛林守灵,天宝这次当了回全福人,不过他也快解放了,今天棺材到场,咱们吃过饭就去牛林坟墓。”

    吃过早饭后我多了个心眼,给罗天宝叫了一份餐点,之后开车去了灵棚所在,只见罗天宝蓬头垢面的坐在草地上晒太阳,那模样和叫花子没两样。

    我却笑不出来,一个人如果不是疲累到了极点,是绝不可能把自己弄成这幅模样的,但三叔、七叔毫不心疼,下车后就问了一句话道:“牛家的人有没有来过?”

    “没有,这些天这片地儿就我一个人,差点没把我急疯了。”罗天宝抱怨道。

    三叔没回应,七叔只是呵呵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见我带给他的早餐,罗天宝眼都绿了,一通狼吞虎咽把东西吃了个干干净净,之后嘬着手指道:“这几天天天吃罐头,我真要受不了了,终于吃上一顿新鲜食物。”

    “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让我来替你。”我道。

    “嗨,没有这样的规矩,我嫌累不干,难道你就不嫌累了。”

    “比这更苦的活儿有的是,这至少还能吃口饭,有的活儿连饭都吃不上的。”三叔道。

    “咱们这活儿还有吃不上饭的?是不是东家太抠了。”我道。

    “这行里就算有千般不好,但就是不用担心雇主小气,即便是真小气的人雇了我们做事也不会太过的,至少工钱是一分不会少,我说的吃不上饭是因为活儿特殊,比如说建造大墓时所有工匠不把活儿做完就不能踏出地宫半步,有时候就免不了会饿肚子,甚至生了病都无法外出就诊,这就是土工行里的规矩。”

    很多事情都是表面上看着风光,其实这里面的艰辛与痛苦只有自己知道,虽然我远没有经历过三叔说的那些困难与辛苦,但就凭二哥独守墓地整六天就能知道这场活儿的不易。

    钱已经分过了,我得了两万八,楚森得了五千,二哥居然只有两千,因为在整个土工行当里,只有全福人报酬是最低的,当然有的东家会发个大红包给全福人,但这一次二哥只能拿到工资了。

    到了下午送棺材的车子到了,打开车厢后门抬下来的棺材形状却是非常奇怪的,这是一口近似于“7”字形的棺材,我连听都没听说过。

    楚森在我身边小声道:“这棺材是给牛林量身定做的,这样他就能靠在棺材里了。”

    七叔用铁椎夯开泥胚墙,楚森进去将牛林的尸体背出放进了棺材中,虽然三叔的办法非常奏效,但牛林的身体还是出现了尸斑,而且能闻到明显的异味,楚森这次是顶住了“组织严格的考验”,圆满的完成了任务。

    而这口棺材确实很适合装殓牛林这样的驼背,两者间非常契合,但当天发生了一件颇为诡异的是事情,我们明明记得牛林进入棺材后双手自然下垂靠着靠背而坐,但是当我们离开片刻取来棺盖封顶时却发现牛林的双手不知道何时撑在棺璧两边的木板上,那姿势就像是人双手搭在靠边上极其松弛的坐姿。

    可是放尸体入棺时他的双手明明是贴在身体两边的,也没人动过尸体,他的双手为什么会自然抬起呢?

    我忽然觉得背后一阵阵炸毛,楚森脸色也不好看,毕竟刚才他还和牛林“贴身靠在一起”。

    三叔也没说话,示意我们盖上棺盖,随后他在棺材前点了三支香,一番祷告之后请来抬棺匠人将牛林的尸体放入墓井中,这个死后还满脸愤怒的驼子终于落土为安了。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随后我就见到了林林,那个少年还是背着老妈的话来送他父亲最后一程,但三叔见到他后问道:“事情办了没有?”

    “办了,五天前办的。”

    三叔点点头道:“有效果没有?”

    “刚昨天傍晚得到的消息,大哥因为劳改表现出色已经被减刑了,二哥那儿暂时还没动静。”

    三叔道:“没动静就是最好的消息,你二哥得了魔怔,否则不可能干出这样下作的事情,像他现在的状况继续待在监狱里比出来要好。”

    “这倒也是,要按这么说我们家的霉运可能真的过去了。”林林开心的道。

    “其实你们家的事儿一点都不复杂,只要满足了牛林的心愿,一切麻烦就会迎刃而解,但你的母亲性情过于刚烈,就是不愿做半点退让,所以事态才会恶化到今天这一步。”

    “是的,从我记事就记得老妈整天对老爸吆五喝六叱责,她是真的一点都不给老爸面子,无论当着员工的面或是我们的面,只要她想骂,就会指着老爸的鼻子开骂,而且一骂就会带上老爸的驼背,他本来就是残疾人,特别忌讳这个,唉!其实从心底里我能理解老爸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在家里得不到的尊重和认可在那个女人身上都能获得,所以这件事老妈其实也有责任。”

    “我没有资格评论你的家事,但只要你能从心底原谅牛林,这对你将来的生活也有好处。”

    “为什么不原谅呢,单就我名下老妈就存了三百万,拿五十万出来就能养活三个人,而且这其中还有两个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这件事从一开始我就能理解,现在也是一样。”

    我这才明白原来三叔除了和林三女合谋演了一场戏,和林林也演了一场戏,他让林林私底下给了牛林小三一笔钱息事宁人,这样一来两家人都能太平的继续以后的生活了,何乐而不为呢?

    其实有时候解决一个看似无解的大麻烦,手段反而是很简单的,就像这件事里既然林三女死活不同意退让,那就私底下联系她儿子好了,为什么如此简单的道理我们四个人就都没想到呢?

    祭拜过牛林之后他终于能下葬了,这次没有将他葬入原来的“豪华墓穴”中,三叔告诉林林他的父亲是赤金命,无论是死是活根本享受不了富贵,所以将来家族想要安逸,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决不能在他忌日是大操大办,简单的祭拜就是对他对整个牛家最好的选择。

    牛家的坟终于修完了,至于到底有没有作用,我随时可以找老牛打听消息,而在外地忙碌了好些天,我自己的生意丢的是一干二净,但我又不愿意先打电话给李昭,于是让楚森打电话给他问问情况。

    楚森道:“都是自己兄弟,这事儿过去不就算了,没必要记在心里。”

    “话是这么说,但他怎么想我不知道,还是你先给他电话吧,否则大家都尴尬。”

    “男人和女人一样。”话虽这么说他还是掏出手机给李昭打了电话。

    “怎么样啊这几天的生意,你于震哥哥让我帮他问问公司运转情况。”他问完这句话后表情顿时就变的严肃了,嗯了几声后他挂了电话道:“老于,你公司被查封了。”

    “啊!这、这怎么可能?”我当时就震惊了。

    “千真万确,查封当天李昭就在公司,而且公司查封之后他本来是要打电话给你的,但你老爸让他不要把消息告诉你。”

    “为什么呢?”

    “李昭也不知道,但你老爸的话他不敢不听,就没打电话了。”我心里那叫一个火冒三丈,但也不知道这火儿究竟朝谁发合适。

59、价值万金的乌龟() 
七叔听见我们说话,走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公司被查封了,但老爸不让人告诉我。”

    他道:“你别着急,先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别立刻就打电话给二哥。”

    说实话装修公司生意也确实不咋地,我开公司的目的只是为了不当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但这个观点和老爸的观点是完全相左的,自从商场装修的渠道没了后他一直希望我能上个班,而且也通过关系给我谋了一份还算不错的差事,一个月四五千块钱的收益是能保证的,虽然这工资在大上海不算多高,但十分清闲,而且也算是铁饭碗,只要我去就算直接开启“养老模式”。

    这份工作除了本家的亲戚没人说道外,我妈家的姨娘舅舅没少做我的思想工作,让我赶紧去上班,用他们的话来说这事儿不知有多少人削尖了脑袋往里钻,如果不是负责招人的那位和老爸是同学关系,这么好的工作说什么也不可能轮到我的头上。

    但二十来岁的人就能看到四十年后自己的样子,这绝对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之所以开着基本不怎么赚钱的装修公司就是为了实施我的“非暴力不抵抗”运动,没想到老爸和我来阴的。

    所以根本不用和老爸沟通我就知道他的心思。

    我只能叹口气道:“老爸算是心想事成了。”

    七叔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这公司反正也不赚钱,关了也没什么。”我无奈的道。

    老话怎么说的?地不与天斗、民不与官斗、子不与父斗,看来我最终的宿命就是去干那份一份报纸一杯茶,整天坐着像傻瓜的养老工作了。

    牛林新坟比孤坟好不到哪儿去,除了对应他的赤金命不可大操大办,在刘三女看来这也是“恶心她老公”的一种手段,所以这位刚烈的女人非常满意三叔的安排,至于重新修坟之后牛家是不是能摆脱霉运,不久之后就会知道答案了。

    于是我们回到了宾馆,罗天宝好好洗了个澡,又去理发店剃了头,刮了胡子,饱吃一顿后我们就上路了。

    “你回去怎么办?”楚森问道。

    没等我说话三叔接着问道:“刚才我在忙修坟,没仔细听你说事儿,到底怎么了?”

    于是我把公司被查封的事儿告诉了他,问道:“三叔,如果我真没活儿干了,您能收留我吗?”

    三叔笑道:“二哥在上海也是有人脉的,你想要找个事情做应该不难。”

    “我也不瞒您,老爸给我找过工作了,但我不想干,我想跟着家里人做殡葬生意,您看我成吗?”

    “这我哪能看出来,不过能不干最好还是别干,现在城里的孩子都是独生子女,吃不了这种苦。”

    “三叔,只要您能收留我,我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你可别把我当老板了,用谁不用谁我说了可不算。”

    “您说谁说了算,我当面去求。”

    “是啊,我也跟老于一起求。”楚森也上杆子凑热闹。

    三叔笑道:“这可只有你们爹妈说了算。”

    “我爸肯定不会阻拦的,不过你爸就未必了,他工作都替你找好了。”楚森道。

    “唉,但这种工作打死我也不回去干的。”我道。

    “但你现在一个现实问题是公司被人查封了,要么听你老爸话乖乖去上班,要么就跟着三叔后面干活儿,否则总不能在家躺着吧?”

    三叔道:“你们别老说跟着我干,我这可不是公司,小震,你也别和二哥犟着来,谁让你是儿子呢,不过我这儿还有一条财路,估计能让你挺一段时间、”

    楚森顿时来了兴趣道:“又要修坟了?”

    “哪那么多坟要修。”说到这儿三叔从座位底下掏出一个搪瓷面盆,里面趴着那只黑色的象龟。

    “这镇坟的乌龟您带出来了?”我惊诧的道。

    “当然了,本来林三女也没打算要,我就带走了,当然林林也同意了,我还不至于偷人墓里的东西。”

    “您别误会我怀疑您会偷东西。”我赶紧解释道。

    三叔摆了摆手道:“这乌龟我就送给你了,回去后养在缸里,平时喂些香蕉、馒头或是鱼虫都成,到星期三的时候你带去花鸟鱼虫市场,找个卖鱼的摊位边挂牌出售这只象龟。”

    我都晕了道:“三叔,我就是再缺钱也不至于靠卖一只龟来赚钱,这才能赚几个钱?”

    “你别急,我话还没说完,这只乌龟可不是有人卖你就买的,价格上你至少开到八万。”

    我倒抽一口冷气道:“一只乌龟卖八万?”

    “至少八万,但是你耐心得好,一定要做好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一年的准备。”

    虽然三叔没有明说,但我隐约猜到这只乌龟所以值钱很可能与它在墓里待过有关,想到这儿我道:“可是别人怎么会知道这乌龟的价值呢?我是不是得做些说明工作?”

    “完全不需要,看不懂的你说了没用,能看懂的不用你说。”说罢三叔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小铜牌递给我道:“到时候你把这面铜牌用红线捆在乌龟背上它就值八万了。”

    楚森好奇道:“三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我故弄玄虚,有些事情没法说的太清楚,这也是规矩。”

    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也没必要追问了,于是我接过象龟道:“必须是礼拜三吗?”

    “是的,如果没卖出去就等下个礼拜三去,否则去了也白去。”

    这事儿可透着新鲜,我到底要看看这乌龟是不是能像三叔说的那样最少八万卖出去。

    车子经过上海时把我和楚森丢下,楚森道:“如果一笔能赚八万块,也赶上你几个月的纯利润了。”

    我道:“老大,你当我干的是你爹的生意,实话告诉你,就我那破公司,一年的收益除了成本,利润不超过四千块。”

    “什么?你一年就赚四千块钱?这日子还能过吗?”

    “我纯粹是吃老本挨到今天,所以如果这只乌龟真能卖到八万,那就相当于我二十年的纯收入。”

    “都到这份上了,你还要硬挺?你被猪油蒙心了?”

    “你一个富二代哪能理解一个白手起家者的心思。”

    “装什么劳动人民,我要是富二代你就是官二代,你做的那些生意不都是靠你老爸介绍的吗。”他道。

    “操,我再不济那也是自己赚钱自己花,你呢,没钱就找你爹要,咱两能是一回事吗?”我反唇相讥。

    “你小子真是没良心,上学那会儿你吃我的吃少了?”

    我笑的肚子都疼道:“你这人是死不承认靠老爹,其实能靠上一个有钱的老爸有什么不好?像我这样的想赚点零花钱还得摆地摊,好歹也是个大学生,这叫斯文扫地。”

    “咱两也别再这儿斗嘴穷开心了,先找李昭仔细问问情况吧,正好你两修复一下破裂的友谊。”

    我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于是两人打车去了李昭家。

    但是我忽略了一个特别重要的细节,那就是带着的那只象龟。

    结果李昭看到象龟就和我急了,他指着我就骂道:“你讥讽我是王八吗?”

    我当时就傻眼了,甚至都忘记了辩解。

    楚森道:“老李,这可是误会老于了,这只乌龟是他三叔送的,绝对不是来刺激你,否则我也不会答应的。”

    听了这句话暴跳如雷的李昭情绪才算稳定下来,他进了屋子里道:“你们来干吗?”

    “你这话说的,老于公司都被查封了,能不来找你问情况吗?”

    “情况我在电话里不是和你说了吗?”

    “你不就说公司被查封了吗,也没说原因啊。”

    “唉,去年八月份我们装修过一家人,结果墙体开裂,这人估计有点权力,压根也没谈赔偿事宜,直接就把公司给查封了。”

60、阴龟() 
“我操,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能出这种事情?”楚森不免震惊。

    “我也和对方交涉过,答应赔偿,可对方根本没和我接触,直接把公司给查封了。”李昭无奈的道。

    虽然说这事儿有可能是老爸给我下的套,但仔细想想又觉得可能性不大,因为这件事成本太高,装修一套房子得花多少钱?以此为代价的栽赃陷害至少得牵扯几万块钱的维修资金,而且翻来覆去的折腾只是为帮老爸这种忙,除非是对方脑子进水了。

    想到这儿我问道:“这家的业务是谁接的?”

    “是他自己找上门来的,你应该有印象,那天来的是一对老夫妻,老头说他参加过淮海战役。”

    我立马想了起来道:“说他当时负责后勤,让我们猜他的军衔,后来告诉我们他是个厨子。”

    “对,就是那老头,房子是替他儿子装修的,我们公司也是他儿子查封的。”

    “真是没王法了,就算工程中出了问题至少应该协商解决问题,协商不成再用狠招,哪有上来就把人店封了的道理?”我恼火的道。

    “店被封后我就直接找你爸了,找你也没用,但他就是让我别把事情告诉你,别的什么都没说。”

    “为什么不能让我知道?”

    “你这话问的真奇怪了,我哪知道你爸的意思。”李昭道。

    我也没再继续聊下去,看得出他还是有些不快,于是我和楚森也没多逗留,起身告辞了。

    之后是各回各家,到家后老妈自然是一番嘘寒问暖,到了晚上吃饭的时间老爸也到家了,聊了几句闲话我问道:“爸,我的公司是被谁查封的?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

    “和你说了也没用,还不如让你安心在三叔手下干点事情。”

    我简直是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老爸这借口找的也实在太勉强了,我道:“爸,你不是想让我上班出的阴招吧?”

    老爸也没生气道:“你在合同里承诺使用的材料被查出是套牌的赝品,这可是你违反合同在先,而且具有诈骗性质,封你的公司都算是轻的。”

    “套牌赝品?这怎么可能,我就没用过假冒伪劣的东西。”我不服气的道。

    “这是经过检验后的结论,你打柜子使用的板材,包括整体橱柜,包括几个水龙头和插电板,用的全是赝品,这话可不是我乱说,你去问问李昭不就知道了。”

    看老爸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我就知道公司里面肯定出了问题,于是我立刻打电话给李昭询问了这件事。

    他没有立刻解释,默然无语半响才道:“你爸说的是真实情况。”

    “你是不是疯了,居然背着我干这种事情?”我顿时火冒三丈。

    “老大,这公司的经营你从来不管,就是个甩手掌柜,你知道装修市场有多难做吗?今年统计下来你还收入了四千块,如果不是用赝品,你亏四万都不止。”李昭根本不觉得自己错了,理直气壮的反驳道。

    我给他气的,憋了半天才道:“亏多少钱我愿意,但是卖假货你想过后果吗?”

    “后果就是我没让你亏本,还让你赚了四千块。”

    “我不想为了这四千块而失去诚信。”

    “别和我说这些大道理,你是不缺钱,但你想过我吗?想过公司里其它的人吗?大家都不赚钱,凭什么跟你干?要我说这样的公司被查封也没什么不好,大家反而落得清闲。”说罢他就挂了电话。

    我肺都快气炸了,可静下心来想他说的话也没错,我是能不赚钱干耗着,可总不能让所有人都陪我干耗。

    我没有再打电话给李昭,怪别人没什么意思,一个根本赚不到钱的公司还谈什么道德底线,能撑几年不倒就已经是奇迹了。

    从这件事上让我想明白了一个道理“是兄弟就不要阻人的财路”。

    转过天就是礼拜三了,公司已经不存在,想要赚钱就得把乌龟卖了,于是我用一口玻璃缸装着象龟去了一处规模较大的花鸟鱼虫市场,找了一间卖鱼的门面,将乌龟放在他门边一侧,老板期初不乐意,我给了他五十块钱的“摊位费”,这才没说什么。

    来的时候我满心希望最好是立刻能把这乌龟卖出去,但很快我就明白把事儿想的太简单了,因为来来往往的人群对我兜售的这只乌龟根本不感兴趣,驻足观望的都没几个,更不用说问价的,好不容易遇到一个问价的人,我报了八万的价格后,这人就像看疯子那样看我一眼,赶紧走开了。

    我开始怀疑三叔给我的“财路”到底是否靠谱,但又想以他的身份总不会是那我穷开心,肯定有他的道理,所以既然我相信了他就要坚定不移的相信下去,反正也没什么事可做。

    于是我坚定的守了一天,结果晚上带着乌龟和饥肠辘辘的肚皮回了家。

    “我说你带着一个乌龟在外面待了一整天到底干什么去了?”老妈在厨房里问。

    “卖乌龟去了。”我颇为无奈的道。

    “什么?”老妈拎着锅铲从厨房里走出来。

    “卖乌龟赚钱去了。”我又重复了一遍。

    老妈叹了口气回到厨房边炒菜边道:“其实你爸找的那份工作挺好的,活儿不累,工资也不低,你干嘛非要死犟着不去呢?”

    我不想和老妈讨论这个问题,赶紧回了房间关门上网。

    倒霉的是电脑居然坏了,接通电源后主机虽然能正常启动,但显示器花屏了,黑乎乎的屏幕上一道道长条状的雪花从下往上循环往复,音响里也是一阵阵的电流声。

    卖电脑给我的人就是同楼的邻居,于是我联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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