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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盛爱之鬼眼萌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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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王大人宣言——相比女人,本座更喜欢死人,爱我,就死给我看吧~(哈哈!)

    (不好意思白抽了,一死人白就兴奋哇抽风忍都忍不住~)

014 雷雨夜() 
昼焰行理了理衣服打开门,门外夜福已在恭敬守候。

    主子心血来潮的时候爱喝人血,趁着血还热准备上一杯伺候主子是他的职责,而之后是选择用灵力治疗猎物再消去她们的记忆,还是干脆一了百了将猎物抹杀,则是他的乐趣。

    当晚入夜时分,红色的跑车从昼家大宅开出,四处的摄像头都很好的拍下了女星许薇驾车离开的画面。

    之后,红色跑车离开大路开到了偏僻的镜湖,后备箱打开,“许薇”俯身拖出一个形状不规则还带着点血的尸袋来。

    扑通一声袋子落入水中,没系好的袋口飘出几缕碎肉,岸上的“许薇”已经化成了一团黑影,望着那浑浊的湖水,咧出一抹血红的笑来。

    惹了不该惹的人,就要付出代价。

    ——

    阿零在岚山大宅健康地成长起来。

    在夜福悉心的教导下,小娃娃已经可以开口说一些简单的话,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甜。

    这一天,阿零跟着夜福一起在厨房准备晚饭,夜福不让她靠近刀具和明火,分配阿零在料理台边“守护”饭菜。

    阿零对派给她的任务完成得很认真,乌亮的大眼睛一丝不苟的盯着桌上的佳肴,时不时的伸出肉呼呼的小手调整一下摆盘和装饰,力求大气美观。

    夜福回眸看了眼娃娃认真的模样,无声笑起来。

    这些日子里,娃娃每次见到主子就像老鼠见了猫,明明是害怕的,背后却又做了不少像这样想讨主子欢心的事,实在是可爱的紧。

    只是他家主子既没有察觉到阿零的努力,也很吝啬展现他的笑脸,以至于到现在阿零一看见那张不苟言笑的脸还是下意识的躲。

    夜福将锅里的翡翠虾仁盛好端上桌,揉了揉阿零细软的黑发打趣道:“阿零想要好好表现,让殿下喜欢是不是?”

    娃娃睁着乌黝黝的大眼睛腼腆的笑,点点头。她听话没有障碍,只是说话不太利索。

    夜福大笑着将娃娃往怀里揉,痒痒的感觉逗得娃娃咯咯笑出声。

    其实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这个阴森古老的大宅因为阿零的到来已经多了很多生气。

    阿零爱吃的苹果在冰箱里占了很大一块地,阿零的小衣服挂满了整整一个衣帽间;宅子后面的大树上挂着阿零的秋千,停满了一线跑车的车库一角,放着阿零小小的三轮自行车。

    这一切,都是主子无声的纵容。

    毕竟是几千年来第一次收跟班的主子,我们还是要给没经验的人一点缓冲是不是?夜福想着笑起来,揉着阿零圆滚滚的脑袋,没事,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小阿零点点头,笑得比阳光灿烂。

    ——

    是夜,天空中划过耀眼白光,雷声滚滚,大雨骤降。

    阿零被雷声惊醒,有些害怕,犹豫了很久,终于拖起小毯子爬了起来。

    午夜的古宅回廊就像一部惊悚片。头发枯长的大眼女人,挂在窗户前的上吊孩子,断了腿的大叔不再拿着腿瞎晃,雷声似乎吓到了这些阿零常见的鬼魂,大家都蔫蔫的缩在角落,一动不动。

    阿零想去找夜福,却忘了他的房间在哪里。

    小手轻轻拧动把手,一间空屋被打开,阿零往里面探了探:“阿福?”稚嫩的童声响起,回应她的只有房间一角鬼魂呜咽的哭泣,阿零关好房门,朝下一个房间走去。

    她沿着走廊挨个打开房间查看,但是每一间房里都没有阿福。很快小娃娃就到了走廊的尽头,抬眼看了看面前有些生锈的把手,毫不犹豫开了门。

    屋里是同样的黑暗,恰好划过的闪电照亮了屋子一角,让她看见了空屋角落里一个盖着红布的巨大物体。阿零定定注视着那物体看了片刻,然后:“阿福?”

    还是不对。

    阿零再次关上门,将手里的毯子扯了扯抱好,一回头,意外看见身后不远处的楼梯口站了一个人,手持烛台,淡淡看着自己。

    阿零惊了惊,想起阿福提醒过她不能在屋子里乱跑的话,捏着毯子的手心冒出汗来。那双淡淡凝着她的金瞳里看不出喜怒,她不知道主子有没有生气。

    她想道歉,却笨得说不好。

    两人僵着互看了一会儿,昼焰行面无表情的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孩子呆了呆,看着那就快模糊在黑暗里的背影,终于鼓起勇气追了上去。

    阿零跟着主子上了三楼,到了一间房门口,主子径直走了进去,她看了看留着一条缝的门,也跟了进去。

    烛火在下一刻熄灭,整个房间漆黑一片,昼焰行在大床中间躺下,听着黑暗中传来窸窣的声响。然后,咚的一声,似有什么东西狠狠撞上了床角,片刻之后床尾的被褥传来轻压,小丫头终于爬了上来。

    阿零捂着头忍了会儿眼泪,好受一些了后轻轻抖开了自己的小毯子。她在床尾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蜷下来,屋外还是雷雨交加,她却觉得安心,很快就睡着了。

    直到另一头再也没了动静,昼焰行翻了个身,缓缓阖上了眼睛。

    ——

    阿零这一觉睡得很安稳,直到天快亮时才出了点状况。

    四周的雾气浓得辨不清方向,她在草丛里游荡了很久,还是找不到家。小娃娃抿了抿嘴有些急,她想尿尿了…

    耳边传来的声音很像阿福:“阿零乖,没关系的,想尿就在草地里尿吧~”

    阿零摇摇头,觉得说话的肯定不是阿福,要乖乖的到厕所去好好的坐在马桶上才能尿,是阿福教她的。

    她继续往前走,拽着裙摆的小手显出内心的焦急,忽然那浓雾深处出现了一个方才还没有的房子,黑漆漆的,有些看不真切。

    她朝前走了几步,正在犹豫,忽然身旁有人牵起她的手来,她仰头,发觉居然是殿下。

    殿下看着她微微弯起嘴角,金色的眼眸无比温柔:“阿零快去,那是厕所,可以尿了…”

    ------题外话------

    亲们期盼滴进展来啦,恭喜小阿零爬床成功,撒花~^o^~

    其实白觉得,这一章的名字还可以叫做傲娇面瘫的爱啊哈哈,妥妥滴完全无违和有木有~!

015 高冷碎了一地() 
——夜!福!

    清晨,晨曦笼罩中的大宅一片静谧,一夜雷雨过后天青气爽,树叶间遗落着晶莹的露珠,闪动着金色的光芒。

    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声怒吼一下撕破了所有美好,阿零一下从梦中惊醒挣了挣,望上对面那双满含怒意的眸子,明显迷茫。

    昼焰行已经快气炸了。

    尿了,这丫头居然在他床上尿了!昨晚他是脑抽了居然可怜这丫头让她进来睡,结果这就是他的回报!这个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死丫头!

    昼焰行已经下了床,如今正站在离床最远的角落一脸厌恶加愤慨的死盯着罪魁祸首。阿零被滔天怒气完全吓醒,一瞬摸到身下还带着潮气的被褥,瞬间呆愣…她明明,明明是到厕所去尿的呀?

    脸上带着迷茫加困惑的表情的小娃娃看在昼焰行眼里就是个傻子,一肚子尖酸刻薄的恶言堵在嘴边居然对着那张傻脸有种说不出口的无力感。昼焰行怒目圆瞪小丫头,瞪了又瞪,最后千言万语化作一声怒吼:

    ——夜!福!

    死哪儿去了?!一个个造了反了还是不要命了?再不来本座拆了你的元神去炼丹!

    黑影夜福就是在主子一脸杀人样的当口跌跌撞撞赶到了卧室,落地瞬时化作人形,一眼看到缩在床尾怯生生的小阿零时愣了愣:“…殿下这是…?”

    阿零在看到夜福的那一刻本能的想下床躲过去,刚一动就被一声怒吼喝住:“动什么动?要是再敢把本座的地毯弄脏了本座扒了你的皮做张新的!”

    阿零被吼得一抖,果真不敢动了,缩着肩膀垂着脑袋歪在床角,看着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夜福此刻也把情况大致弄清了,只是阿零这小丫头睡得好好的怎么跑主子床上去了?不该问的事情自然不能问,夜福轻咳了一声打圆场:“启禀殿下,阿零还小,可以慢慢教…”

    “慢慢教?教得好么?!这不就是吕洞宾的狗,农夫的蛇么?你让本座怎么教,啊?怎么教?!”昼焰行一脸怒气指着阿零大声控诉,缩在一边的阿零一句没听懂,只觉得这还是第一次听主子说那么多话。

    夜福心里抖了抖也不再多言,主子连一向高冷的形象都不顾了肯定是气狠了,夜福三两步过去抱上娃娃就往外跑:“殿下先去书房歇一会儿,夜福马上回来收拾…”

    ——不行,你先过来收拾,把这床被子拿去丢了…主子满含怒气的声音从后方飘来,夜福抱紧娃娃,一瞬跑远了。

    夜福到底还是不敢违逆主子的命令,天知道一向有洁癖的主子看着那尿湿了的被褥再多一秒会出什么人命。夜福把阿零抱到浴室放到浴缸里嘱咐了几句,还是赶紧跑了回去。

    收拾了被子换了床单,再把床上能替换的东西全换了一遍,夜福喷上香水将房间熏了片刻,最后打开窗户让微风将房里的香气稀释成了清淡的味道。抹了抹头上的汗,夜福叹口气——其实不过是小阿零的一泡童子尿,能有多脏?

    回去的时候阿零还是按原样乖乖的坐在浴缸里,困得头一点一点的,看着可爱又可怜。

    夜福上去揉了揉娃娃的头,把娃娃抱出来放水给她洗澡。

    洗澡的时候,两人将昨夜发生的事情大致沟通了一遍,末了阿零仰着红扑扑的小脸,有些激动也有些吃力的开口解释:“阿零,本来,不尿的…草地(摇头),不可以。后来,殿下说…厕所,可以(点头),阿零才…尿的。”

    此时夜福已经大致明白阿零是做了个找厕所的梦,只是没想到梦里居然还有主子~夜福好笑到不行:“阿福知道了,不是阿零的错,是殿下让阿零去尿的对不对?”

    对,阿零用力点头,拉着夜福的手站起来,努力重现当时的场景:“阿零去,是厕所,可以…尿…”

    噗哈哈,夜福看着阿零一脸严肃加温柔的饰演主子还说了那么雷的话,补脑的同时笑得差点岔过气去。

    好不容易笑够了,夜福望着一脸迷茫的小阿零拼命摇头:“阿零啊,你太小了还不识人心哇,殿下分明是这样的才对嘛~”说着,自己也站起来,双手抱胸头一仰摆出一个鼻孔看人的姿势,挑眉冷哼:“呵,能不能尿这种事还来问本座,活的不耐烦了么?”

    演完,夜福哈哈自己笑出了声,蹲下身揉了揉继续一脸迷茫的小阿零的头,又笑了好久才止住…

    ——

    日子就在轻松惬意中一天天过去,虽然恢复了高冷的主子还是那么难以亲近,虽然犯了错还心有余悸的小阿零还是只敢做些背后讨好的事,但是看着主仆二人这样的相处模式,夜福总免不了背地里偷笑,感叹一句,生活真美好。

    只是,有人活得幸福,就有人活得痛苦。千里之外,一间透着*气味的破屋,全身破破烂烂都看不出衣料颜色的女人窜到屋子一角,拿起手里的半块馒头拼命往嘴里塞。

    屋外传来几声怒骂,顷刻就到了身后:“个狗娘养的小贼居然敢抢老子的馒头你活腻了啊?!”一双破鞋用力踏上女人的背,狠狠一脚踢得她一个踉跄倒在地上,却仍旧头也不回的啃着馒头。

    身后三个乞丐骂骂咧咧把人提起来打了几下,其中一人忽然眼睛一亮:“老大,好像是女的!”

    话音刚落,那挥在空中的拳头就停了,三双聚过来死死盯着女人的眼睛里闪过异样的光芒,夜色中,犹如兽眼发出的绿光。

    很久之后,当天边那片乌云飘走露出了星点月光,三个乞丐才提着裤带摇头晃脑的从破屋里出来。屋里,月光照不到的角落,女人捧着衣服拼命蜷缩着瑟瑟发抖,她的脸上沾满了血污和灰尘,只看得到一双枯死的毫无生气的眼睛。

    从家财万贯的千金小姐,到亲眼目睹父亲惨死的孤儿,再到被追债者夺去了所有的弃儿,c镇豪门屠杀案之后,她流离失所背井离乡,最后,居然因为半个馒头被三个乞丐给!

    哈,哈哈哈,阴暗潮湿的角落传来非人般的笑声,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还不让她死?!

    乌云再次将月光挡住,黑暗中飘来阵阵诡异的阴风,轻轻掠过女人枯黄的头发。

    ——你想,复仇么?

    ——给我一样的东西,我帮你复仇,如何?

    诡异的声音在吴倩脑中响起,越来越近,啃噬着她最后的神智。

    复仇?复仇?!对,我要复仇,杀了她,杀了那个鬼孩子!杀了她这一切就能结束了,我又可以回到从前了!

    心中呐喊出蚀骨仇恨的那一刻,早已掐住吴倩脖子的黑影一瞬从她的七窍里抽出了那乌黑的灵魂。

    ——呵呵呵,这充满了恶意的灵魂,还真是美味呢~

    ------题外话------

    哈哈,今天魔王大人形象破裂了有木有,什么都能忍,洁癖不能忍啊有木有~

    其实白一直很心水小朋友晚上做梦找厕所然后尿床这个梗哈哈,大家不知道有木有同样经历,反正白的基友们都有过哈哈!

    剧情开始进入跌宕起伏的连续*篇了,首推啊首推你在哪里~

    ps。时隔太久大家可能忘记谁是吴倩了哈,就是当时魔王大人让小阿零在宴会上杀人,那个她爸不让她参加宴会她自己偷偷溜进去躲在二楼结果亲眼看见自己爸爸被杀的那个小姐哈,所以是魔王大人造的孽哇。

016 雨夜绝杀() 
这一夜,又是打雷下雨,夜福守在阿零床边握着孩子的小手,阿零之前被雷声吓醒了,现在拉着他的手好不容易睡着了。

    夜福看了看孩子睡得不太安稳的小脸,微微叹了口气,想起了前几天发生的一件事。

    为了让阿零快些学好说话,夜福每天下午都安排阿零看两个小时的电视。本就不是普通的孩子夜福对娃娃看的节目也不加限制,遥控器给她后一般都是放她一人在放映室里自己看。

    那天下午阿零也是看了电视,晚饭的时候出来帮着摆盘子,正好主子从公司回来经过客厅,当时也不知小阿零是怎么想的,突然鬼使神差的跑到主子身后叫了一声爸爸…

    当时主子回过头,那一瞬眼中的冷意,吓得夜福差点摔了手里的盘子!

    事后他问了才知道,原来这个称呼阿零是从电视上学的,她以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年轻男人都可以叫爸爸,压根就不知道这个称呼背后的意思…所以鲁莽行事虽然有错,但就此判定死刑还是有点冤的…

    看着娃娃这几天因为主子忽然的冷淡而无精打采的样子,夜福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其实主子会生气是理所当然,只是阿零不过是用错了个称呼,主子训斥几句小惩一下就过去了,何必冷暴力这么久?

    夜福一时也摸不清主子的心思,直觉告诉他这件事并不是解释清楚原因就能过去的那么简单,再加上最近那个日子快到了,这几天他总是拉着阿零远远避开家里的低气压,先安稳度过这段时间再说。

    ——

    夜福陪着阿零睡觉的时候,昼焰行正待在二楼走廊尽头的那间空屋里,手里提着一坛酒,被酒气熏染的金眸里情绪晦暗不明。

    他很少这样不顾形象的灌酒,但今天是例外;每年的这个时候他心情都很糟糕,今年尤其烦躁。

    仰头灌下一口酒,酒水从坛口荡出来沾湿了衣襟和长发,雷雨夜空气里都带上了潮湿的味道,湿漉漉的感觉让他更加不爽。

    屋子里除了那立在墙角的石棺之外空无一物,盖在棺上的红布已经被扯落在地,半透明的青玉棺材里隐隐现出人形。玉石的脉络下,有水纹缓缓而动,隐隐带动着棺内之人的黑发白衣,那灵动的样子让她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只是这一睡,却已是近万年。

    昼焰行晃过去,伸手撑上冰凉的棺面,金色的眸子因为酒气带出了瑰丽的金红色。他微微偏头薄唇弯出一抹冷笑,喃喃的声线起:“又不是…今年么?”

    笑着,他退开一步,清淡的语气中带着微不可查的苦涩。

    “那是明年?后年?嗯…?清衡你说,会是,哪一年?”

    没有回应的质问便如同自语般悄不可闻,他用了最轻的声音,倏然用力的手掌上泛起的青纹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情绪。哐嘡一声,瓷坛再也承受不住压力破裂,酒水洒落的瞬间,昼焰行忽然偏头,一双隐含戾气的金眸瞬时朝着漆黑的窗外望去。

    另一头守护在阿零床边的夜福此刻也站了起来,走到窗口向外眺望。大雨倾盆的夜晚古宅四周充斥着超乎往日的阴冷寒意,夜福微微皱起眉来——有人入侵!

    ——

    古宅围墙,阴森小径,一个黑衣的女人面对墙站着一动不动,侧脸隐在长发之后。

    ——复仇,咯咯,复仇。

    空气中传来诡异笑声,夜归的司机经过小路晃眼看见人影吓了一跳,一身冷汗再次从后视镜看过去,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骤雨肆虐中,高墙的另一面凸现出了人形。黝黑的人体一抬手,在手臂和墙壁间抽起无数黑色的粘丝,粘丝随着动作断裂,发出呲啦呲啦的声响。

    如同破茧而出一般,人形怪物穿墙而入,空气中弥漫起阵阵腐肉的臭味,直到最后一根粘丝断裂,那站在雨中的怪物微微偏过头,没有五官的脸朝着身侧的空地望去。

    那里站着一个人,黑衣黑发,金色的竖瞳即便在毫无光亮的雨夜依旧耀眼,透出生冷的寒意。

    咯咯咯,下一刻,怪物空无一物的头部咧开一条血红的缝,大声笑起来。笑声中,大嘴里两排锋利的齿牙不住摇晃,上面还沾着黑红色的血肉。

    真是个,恶心的东西。

    昼焰行骤然出手,一瞬朝着身前的地面击去。彼时正逢一个惊天落雷,直直打向地面的闪电发出耀眼白光,那一瞬地面就像是被闪电击中了一般碎成了无数块,破碎的沙石被灵力操控飞到空中,调整出尖锐的一头朝着怪物猛攻而去。

    怪物在那一刻爆跃而起,发出了更加尖利的笑声。天空中张狂的笑声重叠,来自怪物身上每一个角落。

    它的四肢,躯干甚至头部,在那一刻忽然裂出了无数缺口,每一个缺口张开后都是一张血红的大嘴,一口锋利的尖牙!狂笑着,无数鲜红的长舌从怪物长满全身的嘴巴中喷射而出,带着恶臭的猩红舌尖上居然还长着一张张呲着尖牙的嘴,恶心的长舌一瞬击破空中的沙石,朝着昼焰行的方向直刺而去。

    锋利的舌尖如同红色的肉刺一般插入土壤,那里却早已没了攻击对象的身影。没有眼睛的怪物却似乎能分辨敌人的动态,一击失败之后它刚想将舌头拔出来,忽然身侧的空气中一下裂开了一道口子,一只手猛的伸出来死死掐住了它的舌头!

    怪物还没反应过来对方是怎么凭空出现的,那用力掐着它舌头的长臂已经一个用力,将它狠狠甩了出去。

    被敌人拽在手心的舌头一瞬便由武器变成了弱点,怪物被扯着舌头飞甩,无数次重重砸在坚硬带刺的地面上,砸出一个个带血的深坑。

    二楼窗口,默默看着这一切的夜福手心冒出了虚汗。这还是他第一次见主子虐人虐得如此不怕脏不怕累不讲究一刀结果对方的效率,这分明就是抓着正好撞到了枪口上的人来泄愤!

    夜福一边庆幸这怪物出现的正是时候,一边担心主子如此暴走下去会不会失控。正想着,就见那被拉的老长的舌头终于一下扯断了,那痛苦呜咽犹如呕吐的怪物擦着地面飞出十来米,一下撞断了后院一颗大枣树。

    昼焰行扬手扔了手里的碎肉,血污半染的脸微微仰起,带出不屑:“这就,断了?”

    ------题外话------

    某白得意状:嗯哼,今天出的这个怪啊,白参考的是日本妖怪传说里面一个叫做百目鬼的妖怪哦~据说是一个全身长满眼睛的妹纸,所以有介于此,白决定将新怪物命名千口怪!嘿嘿嘿,有木有很霸气~

    众:……泥垢了。

017 血染誓言() 
最后,当浑身是血被虐成了一团红肉的怪物一下飞过二楼窗口被直接扔下了悬崖,夜福擦了擦手心的汗,远远望着主子那深了几许的眸光,心道不好。

    主子目前的状况明显是在失控边缘,安抚主子的办法不是没有,只是他现在出去找就等于要把阿零单独留下,他能安心离开吗?

    夜福心里盘算着,飞快往楼下奔去,他想先确认一下主子的情况再做决定。却是刚跑到二楼楼梯口,忽然撞见浑身是血的主子正一脸阴沉的站在一楼楼梯拐角处,一双斜往上看的眸子里泛起血色,让人肝胆俱颤。

    夜福调整好情绪:“殿下,您先回房休息,属下出去…”

    话刚说了一半,昼焰行忽然往上走了两步,那直勾勾望上来的眼神让夜福心里一阵发怵,顿了顿刚要继续说,忽见主子微微咧嘴笑了一下:“阿零呢?”

    很轻的声音,配着那沾满血污淡淡而笑的脸显出了几分诡异。夜福心头惊了惊,努力维持镇定:“启禀殿下,阿零已经睡了…属下这就出去给殿下找血,殿下您…”

    昼焰行却一挥手打断了夜福的话,几步走到他身前微微俯身,笑得良善:“把阿零给本座带来,快去。”

    夜福默默低头,又默默抬头,看着主子脸上无害的笑容听着主子口中轻快的语气,全身却没有一刻像此刻这般冰冷入骨。

    主子暴走的时候喜喝人血,他这时候要见阿零,岂不是?!

    ——殿下,请您一定不要一时冲动做出会后悔的事!

    夜福很想这么说,只是望着那双金中带红杀意满满的眸子,却是喉头干涩,发不出一点声音。

    直到主子越过他上了三楼,带着浓浓的血腥气消失在了黑暗中,夜福还是没能开口,错过了求情的机会。

    ——

    牵着娃娃的手站在三楼卧室门口,夜福迟迟无法推门而入。

    小阿零乖乖的站在他身旁,还没睡醒的小脸上显出几分迷茫。她是如此的信任他,什么理由都不用就可以乖乖跟着他去任何地方,可他却是要带着她往火坑里跳!

    只是主子的命令无人敢违逆,主子的可怕,夜福绝不想亲身体会!

    鬼使神差的,只是那一瞬的冲动,夜福忽然一把打开门将阿零往门后的黑暗里推了一把。孩子踉跄两步进了屋,那镶金雕花的大门顷刻关上,夜福头脑一麻心生悔意,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门关上,再也没了回旋的余地。

    阿零被倏然的黑暗吓了一跳,下意识转身往回跑,一头撞在冰冷的大门上。屋子里的气温异常低,孩子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忽听身后响起一道凉凉的声线——

    ——过来。

    阿零抓着门把手颤抖着回头,在一片黑暗中,只看清了一双闪着幽光的眼睛,一双,如同深夜伏击猎物的猛兽所拥有的,嗜血的金瞳。

    她摇头,死命扒在门上。

    昼焰行的嘴角划过一道冰凉笑意。

    “不要让本座再说一次。”

    那样的笑容,代表的并不是愉悦。相反,如若阿零此刻除了那双金瞳还能看清这个笑容,她一定死也不敢往前迈上一步。最后,直到违逆主子的恐惧战胜了不敢靠近危险的恐惧,阿零终于怯生生的,朝着主子一步步走了过去。

    “上来。”轻淡的声音下了第二道命令。

    阿零费了好大劲才爬上那张大床,同样的房间,同一张床,同样的一个雷雨夜,只是今晚带给她的感觉不是安心,而是,无尽的恐慌。

    阿零死死拽着身下冰凉的被面,感觉身边的人靠近,很近很近,然后,微湿冰凉的指尖触上了她的脸。

    这是她梦寐以求的亲近,却不是她想象中的感觉。

    脸上,那如同毒蛇般冰冷腻滑的触感轻抚过她的肌肤,你是谁?她听见主子凑近她的耳朵,轻声问。

    “阿…阿零…”她努力了很久,终于颤抖着说出口。

    “不对…”阿零感觉主子笑了下,冰凉的气息缠绕在她耳畔,“再给你一次机会…阿零,你是谁?”

    阿零,你是谁?

    她是谁?她就是阿零啊,她是,主子的阿零啊…

    这样一个问题,对于五岁的孩子来说实在太费劲,阿零想了很久,才鼓起勇气轻声开口:“…昼零…?我是…昼零…”

    “对了!你是,昼零呀~”她终于从主子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愉悦。

    这一刻,她不知怎的突然也想跟着笑,只是那僵硬了太久的肌肉只能勉强扯出一个弧,看着一点也不可爱。

    昼零,昼零,主子还在轻声念着她的名字,一声声,似要咀嚼细腻了咽下肚去。很久之后,她才感觉那只搭在自己脸上的手缓缓移到了她的后脑勺,下一刻主子居然倾身过来,将她半抱在了怀里。

    ——阿零,以吾之姓,冠汝之名,你是昼零,你是本座的东西,永远都是,对不对?

    奇异低哑的声线就像是有实体一般,一下窜入了阿零小小的耳朵。那样的感觉说实话很不好,阴冷湿滑得厉害,就像耳朵里钻进了一条冰凉的小蛇。

    阿零吓得一颤,心中却挣扎着叫自己不许躲,这是主子多日来难得的亲近,她不能躲,她必须要表现得好好的让主子高兴。

    ——对…

    孩子软糯微颤的声音在心口处响起,说话的时候,那小小的胸腔深处似乎都传来了震动,一鼓一鼓的,就像在无声昭示着她的忠心和虔诚。

    很好,昼焰行勾唇轻笑一声,下一刻,倏然偏头,狠狠咬上了孩子肩头稚嫩的皮肉。

    手心下的身体传来一阵抽搐,被他触到的地方几乎顷刻就溢出了甜腥的液体。

    阿零,她一定没有想到他会咬她吧,此时此刻,她一定很后悔也很害怕——不过啊小阿零,你是本座的东西,永远都是…刚刚,可是你亲口答应了本座的…

    肩上的那道伤口,咬得很深很深,没有尖牙全凭撕咬出来的伤口狰狞可怖痛彻心扉!人在痛到极致的时候,原来是会痛到无法发声的,阿零像一条溺水的鱼一般微张着小嘴仰起煞白的脸,乌黑的大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一片黑暗。那缠绕在她身上的手臂越来越紧,像一条快要勒死她的大蛇。

    主子的身上好冷很冷啊,那蚀骨的阴寒过到了她身上,连带着她的身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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