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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盛爱之鬼眼萌妻-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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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零惊了一跳,那一刻神色有些茫然,下一刻,却是在对上那一瞬望来的疯狂视线的时候,本能后退一步,收敛起了全部情绪,冷冷的,对上了那双嗜血黑瞳。
一身黑,又是,一身黑!明明知道他不喜她穿黑色,为什么她非要忤逆他背叛他穿着这样一身衣衫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那一刻,奔涌杀意一瞬席卷全身,黑色纹路疯长攀上脸颊颈项,那一刻,他的疯狂她全然的感觉到了,她的淡漠,他亦是全然知晓。
这是一场误会,有心人故意设计的陷阱,只是这又如何?她不否认,今日她借着来吊念师傅的名义,就是来踩点的,她的最终目的,就是他所想的,分毫不差!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发现了,既然如此,她也无话可说,墨瞳淡淡望上青隽容颜上失控的情绪,阿零心知今日在劫难逃,百里容笙,已经又不再是百里容笙平日的样子,而这一次,占据着他的身体和理智的那个人,已经,不再害怕她了。
下一刻,触上那双冰凉眼眸的那一刻,愤怒一声嘶吼,百里容笙一下爆跃冲过来,一把卡住阿零的脖子,死死锢着她一把按在了地上!
那幽幽山谷,祖先安眠的地方,恩师墓前,阿零被百里容笙死死掐着脖子压在地上,已是几近无法呼吸!恍惚间,她似乎感觉到青青他们几个赶到了,却是被瞬间扬起的光鞭生生缠住,痛苦倒地!百里容笙已经疯了,一双墨瞳红得能滴出血来,下一刻,他不知如何想的,下了死力的手掌一瞬松开,却是猛地扯住了掌心下那层薄薄的布料,扬手一撕!呲啦一声响,墨色的碎布被灵力震碎死灰一般随风飘散,那一刻,对上那双永远沉静的眼眸里一瞬带起的惊惧,百里容笙顿了顿,终于勾唇邪邪的笑了。
那抹笑容,带着血气,他恨得连自己的舌尖都咬破了,却是最终没能下手直接掐死了她,那一刻,悲凉的情绪滑过心头,却在下一刻被翻涌而出怒意尽数淹没,身下的女孩儿,因为愤怒和恐惧已经开始微微颤抖,她也会怕的么,也会,有这样的眼神?阿零,你连死都不怕,原来你最怕的,却是这件事么,你还在抱着什么期望?便是死了,也要为了那个人,守身如玉?
呵,呵呵呵,冰凉的笑声如同诅咒一般从喉咙间溢出,抬眼,望着四周被光鞭纠缠痛苦却仍旧拼命往前冲的她的属下,再是垂眼望上那双含着怒气却掩不住绝望的眼,却是不其然间,脑海中滑过的那个画面,是那一静谧一夜,他站在冰凉月色下,默默的,孤单的,透过那大宅玻璃看到的,她的笑脸。
她会羞涩,会欣喜,会…大胆而热情,在那个人拥着她的时候,在那个人,吻她的时候,她,和现在在她身边的这个她,根本,就不是一个样子,根本,就完全不是一个人…
其实他明明已经想好了不在强求的,他不求她喜欢他了,甚至,不求她在他死了之后还留在越山,他知道她一直念着那个人,他甚至已经想好了等自己死去之后,就放下所有的执念,让一切都随风而去,他求的,只是仅剩的数月陪伴,他知道是他逼着她留下的,所以他为她做了能做的一切,便是在身体最不济的时候,也没有放弃过帮她查找净化浊气的方法,他承诺过她的,所有一切都是真,只有那一样,他不会真的去帮那人续命,补全元神,谨此而已,她是发现了么,发现了他的谎话,所以她等不了了,仅仅月余,她都,等不了了…
用师傅殉葬的仙器,去救亲手杀害了师傅的仇人,这一世的灵鸢,就是这样一个女人;
她利用他的感情,欺骗他的真心,在他开始慢慢信任她依赖她的时候,狠狠打破一切,这一世,他喜欢上的阿零,就是,这样一个女人。
他笑得更开了,便是连胸腔深处的血水都似要全部笑了出来,笑着,微微俯身,他伸手,指尖轻轻划过了她肩头裸露的肌肤。
“阿零,你不用怕,我不会做什么的,我不会在这里,对你做什么的…”
他开口,声音如情人间的耳语般轻柔:“阿零,我那么喜欢你,怎么舍得这么委屈你?我会娶你的,明媒正娶,昭告天下,我娶你,为妻。”
娶你的,是我;永远也不会,是他!
——
“呵,消息来源属实?那自立门户的堕神大张旗鼓的,准备迎娶我们那小神女?~”
三日之后,灵山重地,月夜下的魔宫庄严巍峨,月上柳梢,四季如春的灵山自是不用担忧那冬日精致的不美好,一袭如水的长衫,有妖花一朵笑盈盈的斜倚楼台,赏月品酒,一对妖瞳映着月色,一双红唇品着美酒,一说话,媚眼如丝带出三分醉意,看呆了周围一众侍从。
有乖巧娃娃立刻奉酒伺候身前:“回主上的话,可不是真的么,那堕神大人可是卯足劲了要大张旗鼓的办呢,否则就凭现在越山那铜墙铁壁的样子,消息怎么可能传的出来,明显就是那堕神大人叫人传的!~”娃娃分析的头头是道。
栏边软榻上风情万种的美人笑得更开了:“是么,那本座也真要祝福他们百年好合了~”说着,长指轻轻点着杯沿,花倾城垂眸一笑,那个样子果然倾国倾城,“有句话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的,大抵就是堕神和那神女这对鸳鸯吧~”
咳咳,一句话淡淡落下,四周轻松的气氛冻了一冻,身侧端着酒壶的娃娃微顿一下,随即接口:“启禀主上,是娃娃当日办事不利,让那堕神和神女跑了,都是娃娃不对,请主上责罚!”
花倾城不是好脾气人,直白点说,就是脾气怪异的不能用普通人标准去衡量,那一日百里门圣山伏击失败几乎全军覆没,大将鬼娃娃一个人跑了回来,事情办砸了,主上却是一句怒言都没有,反只是淡淡叫人安排了娃娃养伤,之后对追杀神女的事再也未提。这样的特殊待遇,不知道的人肯定还以为鬼娃娃受宠,只有常在主上身边随侍的人才知道,那是主上性格太阴晴不定,还没有到你受苦的时候!而所谓的阴晴不定,更是指主上日后什么时候发火会迁怒到何时为止都是未知数,看似没有责罚,却等同于是给鬼娃娃立了个让她成日提心吊胆的长期死刑!
这样的处境,鬼娃娃这样的人精又怎么会觉不出来,便趁着今日,主上心情大好的时候,她再次请罪,便是给自己请了一个台阶,主上肯作罢,那是她天大的福分,如果就此挨了一顿,也是人之常情,最怕的是主上一句你何罪之有堵回去,继续晾着她,那估计就永世不得翻身了!人群中,有人淡漠,有人带着看好戏的激动。
花倾城今天心情的确很好,不仅仅是因为这几日殿下就要从晶石里破功而出了,更是因为那别了他墙角的神女要嫁人了~哈,哈哈哈,嫁人?还真不如死了好!那堕神果然是个变态的主,也幸得当初娃娃失手了,才有了今日这么好的乐子不是么~整整四个月的分别,不出几日殿下的净化也就完成了,等到殿下出来,关于那神女的事已经早就忘怀了,他没什么可担心的,何不乐着看好戏?~
花倾城笑着挥了挥手:“呵,还来招以退为进?行了,起来吧,本座今日心情好,算你会挑日子。~”
得了大赦,娃娃笑得花一样爬起来又凑了上去,人群中有人嫉妒有人失望,软榻另一头的空地上,一袭黑衣容色清冷的侍女手里托着银盘,举高到头顶,里头盛着主上爱的水晶葡萄,周围气氛一片安宁愉悦,花倾城吃着葡萄,望着天边明月,有股子风情真真从骨头里透了出来,看得人心痒痒。风骚的王,迷乱的属下,觥筹交错间,谁都没有注意那贴身侍奉的侍女,一张低垂的小脸冷得如同二月冰霜,那轻托着硬盘的手,十指指甲均长寸余,根根锋利如刀!
主子有命,一旦殿下脱身,便杀万妖之王!无颜低垂着头,在心里默默记下,第一百零七遍。
琼楼玉宇,花月相应,同样的亭台楼阁万重宫阙,却是不一样的莺歌燕舞丝竹袅袅,这仿照昔日魔宫修建的宫殿,也许从来也无法比拟上昔日魔宫肃穆压抑的气氛一分一厘,正是因为这样的喧闹,和那样一位,主子。
远远的丝竹声绕过花叶传递山间,沿着奔流的泉水而下,穿透重云,传递到那悬崖密境的时候,已是没在了夜风之中,再也辨不清分毫。
那月光无法找到的悬崖地步,藤蔓交错覆上的晶石之内,灵力封压已有近四月之久,金色的灵气交缠碰撞,环绕在黑衣黑发的男子周围,已有隐隐破出之势。
晶石之中,有水纹一般的纹路缓缓流动,轻轻一缕经过那青隽眉眼的一霎,竟是仿佛惹得那抹修长冰冷的弧度轻动了一下,那似幻觉的一瞬之后,晶石之中灵气流动似乎有了些一样,微微沸腾的水纹之间,似沉睡了许久的男子微微,轻皱起了眉头。
放眼,竟是无尽的黑暗,伸手,一片虚空之中,触到的那个地方,冰冷刺骨,带着厚重感,竟是一扇推不开的铁门?
昼焰行微微蹙眉,有些不耐烦,密闭的空间,无法掌控一切的焦躁感,这所有的一切都让他心烦,他这是在干什么?密室修炼?对了,魔功第九层,他突破了么?既然已经结束了,他为什么还困在这个密室里?谁把门关上的,为什么他打不开?这世上有几个人赶来堵着他的门?皱眉心中一个念头忽闪而出,他脱口而出:“清衡?”
这个名字念出口后,便像是一切都确定了,都有了实感:“清衡?是不是你在门外?你堵着门干什么,快点打开!”他的语气差到极点。
然后,片刻,门那头居然真的有人接了话:“呵呵,门是我关的呀,既然关了自然是不想让你出来,我不开。”答得理直气壮。
什么叫不开?!昼焰行一下怒了,伸手重重砸上门板:“夜清衡你不要胡闹,两军对阵,正是战事紧要关头,你锁着我是想要灭族么?!快点开门,让我…”
“让你什么?”门外的声音也徒然转冷,“让你出来,带兵杀上天界,屠了神族一脉,然后称霸三界?”
…那个声音听着,为什么…不开心?
下一刻,那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阿一,你告诉你,我这么做,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那声音透过铁门传过来,出离的空灵,他却是没耐心:“清衡!”
“你说,不说的话休想从这道门出去。你砸也没用,我知道你打不开,除非你认真回答问题,不然我锁你一辈子也不是做不到!”每一个性格温和的人,也许都有着这样蛮横爆发的一刻,一旦爆了,比起任何脾气火爆的人也许都要倔强,再也无法动摇。
此情此景,竟是似曾相识?片刻争论无果之后,昼焰行最终妥协:“我不是跟你说过么,不强大就会被欺凌,不到达顶峰,就永远都会被人踩在脚下。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打仗,我这么做,也无非是想要给你赢一个不用再顾及任何人的安稳生活。”
一番话,语气认真,甚至算得上诚恳,还是平日里冷漠惯了的人说的,无法不叫人动容,结果却是片刻沉默之后,门外之人忽然冷笑:“阿一,我要听的是实话。”
他,他什么时候说的假话了?!昼焰行终于彻底失去耐心:“夜清衡你有完没完?胡闹要有个限度,你再不开门等出来…”
“如何?等你出来,你预备,那我如何?!”夜清衡冷笑,“你都拿我当借口了,试问,我关了一下有关错么?什么叫为了我打仗?阿一,你扪心自问一下,你真的是为了我么?我们还不强么,我们的生活,还不够安稳么,非要血洗三界才能求来的东西,它可能,会和安稳相关吗?!”
“阿一,你不要骗我,也不要自欺欺人,你根本不是为了我,也不是为了权力,你只是为了征战而征战,因为你无事可做,你的生活没有目标,你的人生,没有一样值得你执着不舍的东西,所以你很彷徨,靠着做些所谓的大事来自我麻痹,其实你就是空虚,就是无助,你就是找不到生命的重心,如此,简单。”
一片死寂之中,那个声音已是有些飘忽,若即若离:“所以你不要再逃避了,也不要再给自己找那么多借口,你扪心自问一下,这个世上,对于你最重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你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的东西,不能失去的人,有吗?有这样一个人么?你告诉我,有么?”
昼焰行一时哑口无言,他几乎已经可以确定了,自己其实是在一个梦境里,这个梦很奇怪,似有着特定的指向性,是想让他想起什么?他有什么,是忘记了的么?这么想着的时候,心口竟好像应景一样疼了疼,他蹙眉更深,下一刻,终是听见门外透着幽幽冷意的声音响起,这一次很近,几乎是回响在他的脑海。
“如果有这样一个人,就想起来吧,绝对,不要忘记…是你要我记着的,所以我帮你记着了,这时候来还给你,想起来吧,想起来那个绝对不能忘记的人——”
——否则,你便是一具空壳,因为里面是空的,才什么都填不满,什么都抓不住。试问,这样永恒的生命力,你真的要像这样过下去么?哥,我不想看你这样,所以我给你一次机会重新来过。这一次,你答应我,一定不要再乱来了,认真找一找,找一个值得你真正努力的目标,然后一直在意下去,永远珍惜下去,好好的,活下去吧…
那一瞬,清冷的话语一下散在耳边,现实和记忆重叠的那一刻,带来的震动几乎将心口撕裂,那一刻的疼痛,刻骨铭心!
下一刻,那金色的琥珀一般的晶石下,隐隐流动的水纹间,长睫一瞬轻动,下一刻,一双金色的眼眸不其然间忽然在水纹下现了出来,那是耀眼如艳阳般绚烂的色彩,那一刻,那鎏金之中带上的光亮却是至阴至冷,寸寸,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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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本来是想踩着11:55发文的,结果字数超预期了一些,码过时间了,大家抱歉╭(╯3╰)╮最近白在调整了,字数已经调过来了,时间还有待加强,平时没事不会再晚育中午12点了,理想状态是调整回早上9点钟,还在努力哈,大家再给点时间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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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 亡者归来 觉醒()
入冬的越山愈发阴冷,山间小雪下了三日,白茫茫的一片覆下,掩去了所有景致。
像是应景一般,后山的圣湖自落雪那日起便开始寸寸结冰,高耸的宫墙亦是被寒霜染成了一片素白,远远望去,如同坚冰铸造。阿零住的偏殿已是几日都没有人来,却是这一日刚刚天明就有一队人马闯入,阿零在桌前已经坐了三日,昏厥的时候趴在桌上睡,平时坐在桌边一动不动,如同人偶一般。邢悠带着人推门而入的时候,正对上阿零直直望向大门的视线,四目相对,两人目光同样冰冷,站了一会儿,邢悠示意身后的侍从把手中的托盘端进去放下,阿零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一身雪白的衣衫看着异常素净,三日滴水未进,她看着有些憔悴,颈项上很明显的一道紫黑色掐痕,一看就是损了声带说不出话来。
邢悠站在门口,沉默与阿零对视,片刻冷冷开口:“婚礼就在今晚。”
阿零愣了一愣,邢悠冷笑,笑着想要说什么,却最终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扬手退了侍从出去,关门时冷冷声线在门外响起:“入夜之前把衣服换好,敢有什么小动作,你知道会有怎样的结果。”
下一刻,厚重木门发出吱呀一声怪响重重关上,室内再次回复一片死寂,灰蒙蒙的雪天,屋子里又阴又冷,便是连光线都避开了寒意一般,再也无法从紧闭的窗帷透进来。阿零回头,沉默着看着桌上的大红嫁衣,恍若隔世,这三日,她过的才真正像是一个囚犯该过的生活,百里容笙限制了她的自由,不再给她治疗浊气,也不再踏足偏殿,她身边的人全部被扣了,她自己亦是被下了禁锢咒,绝对做不出一点自残或自杀的事情来。
她已经彻底惹恼了百里容笙,只是如果没有那一日他恶狠狠撂下的那句话,她不见得会有多在意这样的转变,今日,却是看着这身嫁衣,想到邢悠那最后通牒,她才忽然有了真正被逼上绝路的感觉,是因为侥幸心理么,她竟是一度怀疑那天最后百里容笙说的话会是假的。
她没有期望他会再一次隐忍退让,她等了三日,等着他来杀她,结果,他却是要履行当日那崩坏的诺言,娶她为妻?周身在那一刻泛起生冷寒意,她想她是彻底逼疯了百里容笙,逼得他已经放弃了让她死,他想要她,生不如死!
这一刻,前所未有的绝望涌上心头,阿零发觉,她已是,无计可施。
——
那一头冰雪封山,这一边却是春意盎然,同是办喜事的一日,这一天的灵山魔宫里到处都洋溢的欢快的气氛,赤红色的幡旗随风而展,上头细密金线勾勒出一朵血色妖花,花倾城如今的势力在妖界已是无人能及,众人仰慕着的王,此刻正站在内殿角落的巨大穿衣镜前,精心打量着自己的模样。
汉式的长衫,前襟服帖袖摆宽大,腰部线条流畅垂坠,衣摆微敞开,以手掌宽的腰封束上,再缀以青玉,为一片墨色之中唯一妆点。这一身繁花暗纹的黑衣低调又华贵,微微压住了花倾城过于浓丽妩媚的风韵,衬得那张娇艳的容颜多了三分秀美清贵。微微偏头,花倾城打量着镜中自己的模样,心情颇好,那一头火红的长发如烟般散在身后,随着动作轻柔飘摇,血瞳如凝,望上镜中人儿的眉眼,万年的时光,他变了很多,气质威仪,实力地位,该有的一切他都有了,却是仍旧不及当年殿下的万分之一,每当他被属下用崇敬和恐惧的目光注视时,他都会在心底暗暗回忆往昔,想到当年魔族的繁盛,想到那血腥残暴的统治,再想到那双清冷如月的眼,每每到这样的时候,他就忍不住兴奋不已,可以说,这万年来,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能“复活”当年的一切,他活着的意义,就是要找回当年的殿下,让大家都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他是他最倾慕最崇拜的存在,只要让世人看上一眼,他们一定能体会到他的心情,只因殿下站在那里,一切,都不言而喻!
而这样心情,终是在这一日清晨,在当年的殿下终于完全“苏醒”了的这一刻,得到了证实!不再被万年前清衡殿下的离世所束缚,也忘却了那十年中本不该有的完全偏离了轨道的经历,殿下终于恢复成了他最完美的状态,回到了他身边!
花倾城回忆起今早那金光之中一瞬望来的冰冷竖瞳,里头那慑人的寒光简直看得他热血沸腾!他本能的感觉到,昔日的魔族将领们在那一刻,看着殿下的目光有了本质的变化,他全然感觉到了,他新收的部下们盯着殿下时的心情,在那一瞬有了翻天覆地的逆转!这就是殿下的魅力,永远阴冷的气质,永远嗜血的性情,除掉了人性之后的殿下才是他最该有的状态,让他心甘情愿的让位于他,让他满心欢喜的把自己苦心经营了万年的一切都交给他,自此,他将陪伴在他身边,永世追随在他身侧,见证一切辉煌,除掉一切障碍,殿下身边将永远都只有他一个,只有他这个最懂得殿下的美的人,留在他身边!
激动而愉悦的心情,随着思绪轻散在温暖内室里,一身红衣穿得喜庆的娃娃乐颠颠的随侍在自家主子身侧,今日,可是主上的好日子哩!~
一日在忙碌之中过得飞快,转眼已是到了日落西沉丝竹渐起的傍晚,夕阳如同一个红色的火球般悬在天边,映入那内室一隅,那抹光亮看着耀眼,却是没有过多的温度。内室里水汽氤氲,温热的湿气在空中弥漫,透过那阻隔了视线的屏风,轻轻浮动在留守侍女微微低垂的眉眼。什么都看不见,却似什么都能感觉得到,前一刻,那双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却是异常美丽的金瞳淡淡望来之时的震撼还在脑海,这就是主上尊贵的客人么?竟然长得,如此好看…魔宫之内常年见不到一个正常长相的男子,年轻的姑娘有些心猿意马,内室许久没有传来动静了,她有些忐忑的抬眼张望,还是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继续挽紧了怀里的浴巾,有些焦急的垫了垫脚尖。
古式的寝殿,内室简约雅致,白瓷镶嵌的浴池边,水汽凝结视线并不真切,只能隐隐看见一抹淡漠身影静坐池边,一头如墨的青丝静静垂落,轻散在冒着白色雾气的水纹间,随着活水轻动。
这间魔宫之内最好的寝殿,完全仿照了他当年的寝宫修建,连这处地热山泉引入的浴室都模仿的分毫不差,显然是下了极大的功夫。长睫轻阖,昼焰行闭目靠在浴池边,脸上的神色很淡,水汽打湿了他的长发,黑色缎面一般的湿发丝丝缕缕,有些暧昧的贴合上那青隽中带着硬朗的曲线一路往下,直至触上水面化作轻散的墨,看着禁欲又诱惑,下一刻,薄睑轻揭他微微睁开眼来,淡淡凝视上前方泛着波光的水面,三秒之后,站起身来。
水声随着这个动作传到外室,侍女有些激动的咬了咬唇,刚往前跨了一步,忽听冰冷声线从里头传来:“出去。”
极淡的一声,甚至算不上威慑的语气,却是一瞬止了侍女的动作,让她有些踌躇的停在了半路上。这位主上口中的殿下…当真是这么难伺候么?这些日子以来她听过的传言也不少,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却又是有些不想放弃这个大好的机会,犹豫了一刻,终是下定决心,刚刚抬脚步子还没迈开呢,忽然内室砰的一身传来极大的一声响,有什么东西一下被打碎了,好几片锋利的碎渣一下飞来,竟是生生穿透了屏风一下划过了她的耳际,那一刻,她只晃眼看见眼前模糊的影子一瞬划过,下一刻脸颊一疼,下意识伸手一摸,竟是…血?!
“啊!”侍女惨叫一声,丢了浴巾落荒而逃,外头断续传来几声重响,之后再没了动静,世界终于清静了。
昼焰行扯落池边架子上了的里衣,轻轻一扬披在了身上,灵气已是将周身的水汽完全蒸干,丝质的里衣纯黑色面料,触上皮肤是冰蚕丝的清凉,许久没有穿过如此繁琐的衣饰,这一刻他却显得格外的有耐心,长指穿过薄纱,将暗扣一丝不苟的全部扣上,再是规整的系好腰间的结,昼焰行绕过香案的碎片,来到了桌前。
桌上的托盘里,放着一件叠好的外衫,面料极好,做工也精致,是难得的上品,只是却是血一般的红色,金线绲边,镶着繁复细密的牡丹花纹。拿起这件衣服的时候,昼焰行神色依旧淡薄,鄙视的意味完全经由那只是轻轻捻起了长衫一角的指尖清楚的表达了出来…这样一件花枝招展的衣服,还当真称得上盘底刻着的那四个大字——金缕玉衣,今夜那万妖之王花倾城设宴款待,这就是他赴宴之时,要穿的衣服。
下一刻,没有丝毫迟疑,从未上身的艳色已是搭上肩头,奢靡的颜色映上那双清冷眼,竟是奇异的出彩,将那抹鎏金里头鲜艳的血色衬得愈发明亮。片刻之后,慢条斯理的整理好最后一丝褶皱,昼焰行抬眼,淡淡望上了穿衣镜里的人影,黑发金瞳,淡漠的气质配上这样艳丽的衣衫,竟是带出别样勾魂的美来,凝视着这一切,眸光轻动,下一刻昼焰行微微勾唇,带出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来。
那身血红的衣衫,精致奢华,犹如大婚喜服一般,映在铜镜之中,却仍旧远不如真正的大红嫁衣那般刺目,冰雪覆盖的越山已是落下了夕阳,屋内烛火跳跃,映上那做工考究样式繁琐的嫁衣,阿零定定的望着镜子之中的自己,微微走神…
她的这一夜,关乎所有人的性命,可惜她却是没有筹码,所有命门都拽在了百里容笙手中,如今她只能遵照只是是穿上了衣服,只能在威逼之下完成那样的仪式,而仪式之后,死亡之前,等待着她的又会是怎样的命运?她已经不敢再想。
下一刻,身后的房门一瞬被打开,阿零回头,不期然间竟是一瞬对上一双阴冷疯狂的墨瞳,她没有想到已经多日未见的百里容笙会突然出现,警惕后退一步,拉开了距离。
四目相抵,冰冷视线一下落在那身喜庆又娇媚的嫁衣之上,望着对面那微微僵硬的眉眼,望着这样一身衣衫衬着她苍白的肌肤乌黑的发,那一刻墨瞳之中一瞬闪过一丝异样幽光,下一刻百里容笙无声咧唇,弯出了一抹带着无尽阴冷的微笑。
------题外话------
今天状态不太好,加上突然有事,先发这么多上来,晚上尽量二更,赶不上12点审核就补在明天,明天要见面了,会是一场硬仗!
072 亡者归来 觉醒(2)二更()
百里容笙看着很不正常,阿零不再往后退,掌心却在广袖之下死死握紧,她不想表现出来的紧张百里容笙一眼就看出来了,忽一勾唇:“阿零,你看你,腰带都系错了,像这样系着怎能显得出身段,看来你是转世太久了,连衣服都不会穿了么?~”
说着,百里容笙竟是靠近了过来,用着清淡的语气说话,脸上还带着笑意,只是那墨色的眸子里却是一片漆黑,没有一点光亮,阿零站在穿衣镜前,身边没有一样可以用来傍身的东西,她只能这样站着不动,死死盯着百里容笙越来越近的眼,四目相对,他一声轻笑,伸手就扯落了那根大红色的缎面腰带。
这身嫁衣着实漂亮,触手冰凉柔滑,缎面缀着薄纱,一层一层七彩金线秀出鸾凤归巢吉祥彩云,他突然发觉阿零其实很衬红色,他记忆中她自幼就鲜少穿这样明艳的色彩,这一身衣服,便像是只为了他一人而穿只有他一人看得见一般,想到这里,嘴角的弧度再一次加深,指腹轻轻滑过腰带上精致的绣花,百里容笙垂眼轻笑:“怎么?紧张?你看,我早该做一些这样的事来不是么?宠着你,哄着你,阿零,你永远都不会知足,只有这样你才会知道怕,只有这样,你对着我才不会假笑不会装乖,你所有的反应才都是真的,对不对?~”
百里容笙靠得很近,阿零微微后仰,腰抵在梳妆台上,已是退无可退,古式的嫁衣,层层叠叠,全靠那根腰带固定,此刻衣服已是有些散了开来,外衫里是浅粉色的中衣,内衬是镶着金色绲边的里衣,有时这样要露不露的状态反而比全部脱光了看着诱人,百里容笙的视线落在阿零微微敞开的颈项间,那个视线看着冰冷,触感却灼热,忍了又忍,阿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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