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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盛爱之鬼眼萌妻-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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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吓人。
但是云相思本人却是极其爱美的,连脚趾甲都修饰得这么漂亮,作为一个大家小姐,又怎么可能留着这样十根手指甲?原因只可能有两个,要么就是她的强迫症实在太厉害,即便是本人和家人强烈纠正过也没有改掉,要么,就是云相思在云家并未受到同她身份相称的宠爱和关注,所以改不改,家里人根本无所谓…而这两个理由,无论是哪一个,于他都不是好事…
但凡家里有些钱,子孙又有些多家庭,同辈之间的排挤和矛盾都是无法避免的。长在严家的严景自幼对这一套已经很熟悉,看着这样的云相思,本能的防御心也是必须的,毕竟家里的老爷子马上就挂了的当口,突然出现了一个遗产的有力竞争者还是个私生子,这样的身份对上心理有问题的大小姐,她不想借机解决他,他反而觉得不正常。
心里这么默默想着,严景表面不动声色,视线淡淡偏到了另一边,他的舅妈白舒乔身上。
他来的匆忙,掌握的信息不是很多,只知道白舒乔是京城四家之一白家的长女,出身很好,个性似乎有些冷淡,如今已经怀孕8个多月,和他舅舅云末的关系似乎不错,而这些都不是重点,重要的是,白舒乔的年纪比云末要大好几岁,如果他没猜错的话,白舒乔其实是和他的生母养母同龄的小姐,而那个年代,岁数相当的大家小姐彼此之间应该都会有些交情,白舒乔或许就会知道当年发生的事,而调查这一点,其实才是严景跟着云末回到云家的真正原因。
从天而降的所谓亲人,突然得知的豪门秘辛,对于他是云家的子孙和严家没有半毛钱关系这一点,严景接受得毫无压力连自己都觉得惊叹,但是关于小舅和他的生母云瞳的那一段往事,他只想吼一句,尼玛这是在拍电视剧么?还是八点黄金档豪门虐恋苦情狗血大剧?!
什么叫小舅当年和他妈云瞳有过一段感情?按照他亲舅舅的说法,尼玛当年小舅才十三岁好么,十三岁的时候就谈了一个比自己大六岁的御姐他这是想干嘛?如此大胆且闷骚的事怎么可能是小舅这样的个性做得出来的?!然后两人分手,他出生,被养母带回严家,正是因为长得和生母很像而且有着这样一段感情纠葛,所以小舅才尽力把他养在身边不离不弃的?尼玛这又是什么脑残的推理模式啊!
这便是严景当初突然从亲舅舅口中听到当年往事的时候给出的第一反应,而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他亲舅舅一再强调的他和生母非常相像这件事,严景越听,越觉得对方是想要隐晦的暗示他他只是小舅初恋未果寻找的一个替代品,几番下来,严景自然是分析出来了,那是他和小舅舅的事,已经曝光了…
所以,这便是那一晚醉酒耍赖真情告白的真正原因?还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别人跟他说什么,都只要信他一个人的话,不要相信别人?呵,呵呵呵,严景在心中冷笑数声,尼玛这果然就是知道了会发生什么事然后事先来跟他套招啊他怎么就相信了这种大腹黑会毫无目的的酒后吐真言果然是他太天真了!
只是信谁,可不是任由对方说一句他就会照做的事,早已经不是被感情冲昏了头脑听风就是雨的个性,听到那关于替代品的说法,他当然会生气,却也没有过多的动摇。如今,既然人已经到了云家,就让他自己来把当年的事情查清楚,到时候是秋后算账还是冰释前嫌,当然是由他自己说了算!
所以严景一点都不着急,安安定定的到了c市,接受了亲舅舅的一切安排,整天吃好喝好睡得香香的玩得开开心心的,就让a市那个鬼畜腹黑自己慢慢玩着好了他其实真的不怎么care呢~心里这么想着,垂首微不可查的轻轻弯了弯嘴角,下一刻阴鸷伴随着愉悦的情绪弥漫开来,身侧云末抬眼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表现良好的孩子,试探开口:“小景,你现在这样闲着也不是办法,不管你将来想干什么书还是要念完,不如…我帮你办转学手续?”
清淡一声话落,长桌前四人都停下了动作,严景抬眼,望上那双云家人标志性的凤目,轻扬了扬眉梢:“好啊,谢谢舅舅。”
痛快的应允,云淡风轻,对面,一直表现冷淡的白舒乔有些诧异的抬眼,第一次认真的打量了严景一眼,身旁,垂着头的云相思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持着汤匙的指尖却是缓缓绷紧了,指甲缝隙中,点点渗出细密血珠来。
是夜,云家,二楼卧室,大腹便便的白舒乔侧身歪在床头,手里翻看着一本杂志。身后的浴室门打开,云末推门出来看见床上妻子的背影,十日未见,她的身形看着似乎竟是更加笨重了一些,神色也很疲惫,这段时间他不在家听佣人说她都是遣了人送餐到卧室里吃的,今天小景回来了,却是特地下楼吃了饭…做了这样的事,还是一贯面冷心热操心不够的个性啊…
云末走过去,上床,从后面把老婆孩子一起搂在怀里,低头在白舒乔的侧颈亲了亲,有些腻歪不够的样子。白舒乔没回头,放下杂志轻轻闭了眼,那个姿势有些推拒,她心情不太好,而且的确是累了,高龄产妇外加胎位不稳,这样的心理压力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说好的三天就回,结果一去就是十多天,孩子是带回来了,看样子老爷子那边也接受了,那他预备怎么和他大哥解释?云末的大哥云晟本就是个多疑乖僻的性格,这么多年都生不出儿子,现在把小景带回来不是等同于当众打他脸?还是正好在老爷子快不行了的敏感阶段,云晟如果不觉得是自家小弟找来个私生子想要同他争遗产,白舒乔都要觉得他不正常!这样想着,心情便是更差了,伸手拍掉身后黏黏糊糊的手,白舒乔挪了挪位置没好气的表示要睡觉,云末在身后默默的揣度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继续伸出狗爪子。
“乔乔你先不睡啊,我们抱一会儿,分开这么久你不想我?”云末蹭过来,大型犬一样在白舒乔身边绕,那个表情语气都很讨好,看着像只温顺的大狗狗,其实只有白舒乔知道那圈着她的手有多用力,根本就是躲也躲不开拽也拽不走,除了避着她的肚子以外摆明了就是硬来,几个回合下来白舒乔生气了,虽然她直觉云末就是想惹她生气…
“你烦不烦啊,我说了要睡觉你听不见啊!你还好意思说分开久?分开这么久是谁造成的?!”白舒乔忍无可忍转身吼,云末趁机抱着人献殷勤:“是我造成的!都是我不好…乔乔你也想我了,是不是?”
白舒乔无奈的发现,嫁一个比自己小的老公最大的缺陷就是老公每次耍赖和撒娇的时候都是这样的无节操无下限。片刻之后,白舒乔偏头躲开亲昵,皱了皱眉:“好了不闹了,你这是要干什么?我这大着肚子你能不能有节制一点,说了睡觉…”
望着对面那亮晶晶的小眼神,白舒乔说到这里,也有些说不下去了。其实她和云末的事,也算是奇怪的缘分,当年她任是怎么想也想不到,那永远跟在她们身后嚷着要云瞳抱要严欢给糖天天追着她叫乔姐姐的小屁孩,长大以后,会成为自己的丈夫…当年,其实原本家里是想要她和云晟相处试试的呢,结果却是阴差阳错配给了云末,再是想到当年云瞳和严铭的那件事,白舒乔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缓缓闭上了眼睛。
当年的往事,云家知道,严家知道,她,也知道…只是当年那个秘密,她无论如何也不想让云末知道,不想让他知道,自己一直喜爱尊敬着的,在他心中最美好的姐姐云瞳,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
阴霾的情绪弥漫上心头,微微皱着眉,白舒乔终是在疲倦之下慢慢睡去。身后,云末静静搂着白舒乔的腰,轻哄着她入睡,却是到了很晚,都没有睡着。
那一日,他在知道严景的存在之后第二日便去见了严铭,隔日就找到了严景,一路上,他抽调了云家的势力将严铭和严景严密监控了起来让他们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那么,如若严铭要事先洞察一切有所防备,唯一可能通知他的时机便是他到达a市之前,唯一可能通知他的人,便只有,白舒乔。
凤目轻敛,带起的那那抹情绪,复杂而深沉。长指轻轻滑过妻子沉静的睡颜,云末不明白,为什么时隔多年白舒乔居然还会和严铭保持着联系,又是为什么,她要这样,帮他…
------题外话------
咳咳,大家觉得,当年云瞳和严欢严铭两姐弟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呐~还有就是l,你不要揭穿白出变态的小心思嘛,这么直接好羞射哒~
046 亡者归来 鬼佣人()
夜已深沉,北方的秋季冷得早,初秋的十月已是带出了萧索的味道,市郊的大宅,空旷的院落夜里看上去比起白日来阴森很多,树影摇曳的悬窗窗台上,一袭白衣的少女抱膝而坐面朝窗外,少了几分白日里清纯的模样,看着有些渗人。
身后传来脚步声,不一会儿一碗飘散着热气的汤药端到眼前,身后的老佣人微微俯身,喉管深处传来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小姐,吃药了。”
少女闻言转过头来,月色下苍白的脸色上只有嘴角一处的位置透出鲜红,身后的老佣人佝偻着背,看着年纪很大腿脚也有些跛,目光相触之间老佣人微微垂眼,假装没有看见小姐嘴角和指尖的那抹血迹,带着伤痕却谦卑的神情随着这个动作隐到黑暗中,下一刻窗台上的少女端起汤药,仰首灌了下去。
这是云相思每天夜里必服的药剂,用来压抑精神的异常,云家的大小姐是一个精神衰弱症患者,这样的消息怎么可以传出去?像这样的大小姐可是还指望着美美的嫁一个世家大族等着用联姻给家族带来财富和地位的呢,所以自从检查出这个病症之后,她每天晚上都要服用这样的药剂,由母家带来的最信任的佣人送上。
吃过药之后的小姐是一天之中情绪最为平和的,收走药汤的碗,老佣人俯身递上手机:“小姐,老爷吩咐您今天必须打的电话,现在已经到了不得不打的时候了。”
眸中闪过一丝惊恐,云相思抬眼望上递到身前的手机,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她在害怕…
“今天,今天云景来了家里,今天刺激,刺激已经很大…”汤药之中加了镇定剂的成分,让云相思的表达有些不清,只是她的脑子还是清楚的,极力排斥着,老佣人却是没有那么好说话。
“小姐,老爷的吩咐不能忤逆,你也知道,因为那个私生子的事情老爷现在正在气头上,小姐还是尽早完成任务的好。”老佣人微微俯身,将手机塞到了云相思还沾着血迹的手中,不由分说的,已是拨通了那个让她害怕的号码…
千里之外,a市,灯光暧昧的总统套房内,松软的大床上随意散放着男子的衣物,下一刻丢在衣服堆里的手机亮了起来,震动第三声的时候,坐在床侧沙发上的女人起身走到床前,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浴室里的水声适时停了,身材火辣的美人赤着足踩过地毯,来到门边:“太子爷,您的电话响了。”
浴室里弥漫着水汽,朦胧了门上的磨砂玻璃,下一刻水汽中传来淡淡慵懒的男声:“报号码。”
门口的女人无声轻笑了一下:“159xxx…”
“你来接。”
门内的声音无波无澜,话落门口的女人微一忪楞,下一刻眉梢一挑,赶在电话自动挂断的前一刻按下了接听键。
“喂?”手机那一头传来的女声带着一丝娇媚,坐在窗台上,云相思还在无意识的咬着指甲,下一刻听见声音一下愣住,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抿起的嘴唇尝出一抹血腥味:“…喂?…我找米傲…”
那一开口的声音,微颤之中带着一丝迟疑,另一头的女人之前就猜到了十有*会是个女的打来的电话,微微抬眼望了一眼紧闭的浴室大门,勾唇转身走开了几步,淡笑开口:“嗯——,他在洗澡呢,请问你是…?”
省去的称呼,带出一抹熟捻的感觉,女人是故意的,本来这样一通她这种身份的女人都能接的电话肯定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人吧,说不定人太子爷还指着她帮他解决纠缠不清的麻烦精呢,所以她当然要卖力一些啦~女人这么想着,扬起的眉梢笑出的那么笑容风情万种,当然她的声音还是压得很低的,不希望被浴室里的人听见。
隔着手机,云相思听着那刻意暧昧的声线,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话来,细看,那乌黑的眼眸里方才带着的迟疑的紧张却在一点一点褪去,渐渐被冰冷和阴鸷所代替,另一侧,隐在黑暗中的老管家微微抬头往上自家小姐的侧脸,看见那抹冷色之后,牵起干枯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云相思是个复杂的个性,平日里的端庄大方是一种,濒临发病的时候的胆怯紧张是另一种,而真正刺激过度了,变为的疯狂和恐怖,又是第三种。这样一个女孩儿,说来也是可怜,在不到十岁的年纪亲眼目睹了母亲弄死父亲的情妇和情妇的孩子的瞬间,至此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沦为了如今这般需要靠药物维持精神的状态。而今天,严景的到来,电话那头的女人,双重的刺激显然已经超出了她的精神负荷,另一头,明显看出小姐神色不对的老佣人却是依旧静候不动不语,与他先前忠心耿耿的形象,背道而驰。
手机那头,故意挑起事端的女人还在假装不解的询问,下一刻电话突然被挂断了,她走到桌前放下手机,心中正盘算,下一刻身后传来轻动浴室的门打开来,女人立马回头,调整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太子爷您出来啦?电话已经打完了…”
米傲没有接话,甚至没有多注意女人一眼,径直走到书桌边放下手中的东西,那个背影,一身棉质长睡衣普普通通却是完全显出了高挑修长的好身材,女人做这一行不短,说实话倒是很少有见到这样高水平的阔少,今日陪着这位大太子一起来的可都是市里有头脸的人物,却是各个都对这位年轻的大少爷巴结奉承,她随着他们一起称呼他为“太子爷”,她想她今天运气真好,撞上了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
米傲漫不经心的收拾着东西,微微垂着的眉眼透出一丝疲惫。机场附近的五星级酒店,明日清早直飞c市,结果这最后一天的应酬实在推不过,高尔夫夜总会加饭局,陪着那群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在他面前刷次脸的老家伙们虚与委蛇了一天…天知道这帮年过半百满肚肥肠的大贪官们哪里来的体力,最后饭局结了居然大半都是搂着小姐走的,他们伺候巴结说好话不累,他倒是被伺候巴结奉承得心力憔悴…
仰头,微微动了动酸软的脖子,米傲轻皱着眉头拿起手机设闹钟,这才想到方才那通电话,不咸不淡的开口:“刚才电话里说什么了?”
身后,一直小心站着的女人听到问话,连忙开口:“没说什么,我跟那个小姐说您现在没空,问她有什么事,结果她没说话就挂断了,我还正纳闷呢…”女人说到这里顿了顿,微微侧过身摆出了一个看似随意实则却是很显好身段的姿势,假装担忧开口,“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会不会得罪您的朋友了…”
米傲终于转了过来,青隽的眉眼淡淡扫过在床侧摆造型的女人,眼底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淡漠,下一刻开口,声音倒是随意:“没什么,不用管她,现在已经不早了就开始吧,你都会些什么?”
说着,男孩儿转身,朝着大床的方向走去,对于成人世界的应酬,他最讨厌的一点就是那所谓的同质性。今晚,所有人离开都带了一个女人,如果他不带,就像是不满意对方的招待一般,非要跟着做足了全套才能您好我也好,大家都放心…
这样一套模式,和一贪全俱贪同坐一条船的思维模式没什么两样,特别是他大了之后的这几年,送女人的事情就开始堂而皇之的提上了台面,这样的事情太猥琐他甚至不好同父母和阿姐说,不是不爱玩儿的个性,但是那帮老家伙们出入的地方找来的女人能有几个年轻的,他可没有把老女人压床上被占便宜的好心情!
想到年龄问题,下一刻不其然间一张嫩生生的小脸闯入脑海,米傲上床的动作顿了一顿,没好气的一个翻身:“怎么不回…”结果一偏头,说了一半的话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身后的女人已经脱了衣服…一丝不挂的,脱掉了…俏丽的脸庞,风韵的身材,看着没有一点瑕疵的地方,清幽一双桃花目有些微愣的盯着对面那堪比油画上古欧美人的画面,下一刻,呆愣的情绪散去,一寸一寸,化作了幽冷。
在那样的视线中,女人渐渐尴尬起来,也有些后悔,对面的男孩儿,虽然身份不一般但是年纪看着并不大,她本来以为可以试着诱惑一下…结果,原来他点了她上来按摩,就真的只是要按摩?
女人神色变得有些慌乱,下一刻很识相的蹲下身提起了裙子,只是那么一招已经坏了米大太子的心情,本来就是叫来暖场的女人,想着如果手势好就让她推个颈椎,结果现在恶心了一下,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米傲的脸色冷下来:“如果我最开始就想看人脱衣服,就会找个riper来。”
“是。”冷冷的声音里,女人后悔的低着头轻应了一声,对面那冷漠的声音却是不依不饶:“如果我想要女人,专业的有专业的叫法,清纯的有清纯的找法,还缺你一个?”言下之意,便是你是专业按摩的就给我专业按摩,少做小姐做的事,也少把自己当根葱,该死她现在懂了,但是已经晚了…
“听懂了么?”
“…懂…懂了…”
“懂还不滚?”
唔——,女人伸手勾上连衣裙的肩带,低着头道着歉夺门而出,轻一声响,屋子里终于安静下来,半晌空气中传来一声轻叹,下一刻米傲翻了个身定定盯着床头的灯看了一会儿,起身去打开了架子上的箱子。
箱子是今早收好了,方才他拿东西就看见了那个米优偷偷给他塞进来的娃娃抱枕,什么绵绵寿司仔,白乎乎的一团圆圆的脑袋看着傻死了谁要用啊,想着眉头轻挑,他上手去捏了娃娃胖乎乎的脸一下,手感居然出奇的好,顿了一顿,赶走了尤物大美人的太子爷略有嫌弃的提起娃娃的一只脚,拖着上了床。
千里之外,黑乎乎的没开灯的房间,电话挂断,静坐良久,等到小姐的情绪像是平复了一些之后,老佣人才悄无声息的上前,从小姐手中拿走了手机。
呆愣,苍白,一双无神的大眼睛轻垂着望向前方,云相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身侧,老佣人太阳不动神色的打量了一眼,低头,开口:“小姐有什么事都莫要放在身上,米家少爷年纪小,爱玩一些也很正常,小姐要记得,自己才是米老爷子给小少爷亲订的未婚妻。”
一句话,刻意强调了末尾三个字,看着小姐乌黑的大眼睛轻动了一下,老佣人淡淡勾唇俯身退出。卧室的大门关上,端着空碗在门外等候了片刻,直到门里传出那极轻的,却似咒语一般的低喃之后,他才心满意足,暗笑离去。
——我要记得,我是米傲的未婚妻,不要怕,我是米傲的未婚妻,老爷子亲选的未婚妻,未婚妻,未婚妻…
——不能继承家业的女孩子没有用,没有用,没有用…女孩子,没有用…未婚妻,我必须是未婚妻,必须是,必须是…
强烈的心理暗示,加诸在有精神疾病的患者身上效果是非常显著的,特别是云家的这位,以为自己喝了药,却是已经被偷偷人为停药了快一个月的大小姐身上。
伴随着那诅咒一般的声声低喃,身材佝偻的老佣人端着托盘,蹒跚的走在午夜大宅幽暗的走廊上,丑陋的面貌,狰狞的伤疤,他甚至有一只眼是假的义眼,在偶然透进的幽冷月光下,泛起青色的冷光。
缓步,行至那走廊尽头的一处暗角,含着娇媚笑意的女声从暗处传来,犹似艳鬼:“你最近的功夫渐长嘛,看来主上的确是没有挑错人啊,今日一见,还真叫熹姝我刮目相看呢~”
循着那娇媚的女声,老佣人微微回头,伤疤狰狞的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笑容,黑暗中的女人没有露脸,却是捻了一颗碧绿色的药丸递了出来,轻轻点在了老佣人伸过去的掌心:“主上赐药,还望能祝你一臂之力~”话落,角落里闪过一道幽风,风过,已是再无人影。
站在原地,老佣人捏着药丸仰首对上月光,看那碧绿色的胶囊在清冷的光线下闪现光芒,收手将药丸妥妥揣到怀里,下一刻那微微颤抖的手心从同一处摸出一张四方的纸来,缓缓,放到了月光下。
窗台明月光,映上照片纸上一双人影,夜间拍摄的红外相片,黑白色的影像上两人亲密相拥,年轻的男子容颜青隽气质出尘,怀里的少女,眉目清婉笑靥如花。
这样一张清晰的照片,便是那一抬眼一勾唇间的弧度都是那样的生动真切,十年了,他却还是,原来的模样…当年的小姑娘,已经,长大了呢…
咯咯,咯咯咯,胸腔深处,传来一阵诡异的震动,似笑,这世上却是没有一个笑声,会是这样的干涩恐怖!
------题外话------
今天感冒差不多了,明天回复正常更新╭(╯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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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大家来猜猜看,云相思身边的那个老佣人是谁?提示,是一个坏人,是一个故人哦~吼吼吼,留言来猜猜吧,第一个猜中的有奖哦2333333333333
047 亡者归来 齐聚c市()
隔日,天青,a市的秋季伴着海滨城市特有的潮湿,市中心的街道,梧桐叶子已经被秋意染成了金色,满地的落叶扫洒到街边,清晨的街头透出一丝清冷和静谧。
市中心写字楼,上班族们已经准备开始一天辛勤的忙碌,前台的小姐挂上电话,抬眼一眼瞥见从电梯里出来老妇人,愣了一刻从座位上一下站起来:“不是说了不能放人上来的吗…”话音未落,直直冲出电梯的老妇人已经越过了她冲进了大门。
严老夫人已经很久没有来严氏,最近家里的变故已经让她忙得焦头烂额,一手提拔的属下突然异动,素来交好的表亲上门质问,她这才发觉年前她跟着段溪凌一起购买的投资产品在涨了两个季度之后居然在本月暴跌,不仅她损失惨重,连带着推荐一起购买的亲戚也牵扯了进去,严老夫人心惊,赶忙取消了度假计划,联系不上段溪凌,终于沉不住气赶到了严铭的公司。
严老夫人出入严氏从来没有被拦过,今天在楼下大堂刷卡发觉磁卡注销时已经起了疑心,再是听到前台小姐的那句脱口而出,严老夫人突然发觉她的投资失败也许并不如表面上看着那样简单,严氏业务超出了她的知识范畴,儿媳妇推荐的投资又大肆捞金,最近她是不是有些太懈怠了?对公司的业务已经许久未曾过问,结果今日上来,居然连前台都换了人,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人事变动是她不知道的?为什么她的人没有通知她?!
严老夫人越想越慌乱,冷着一张老脸拨开前方挡路的人就往董事长办公室的方向冲,严氏认识她的人还是不少,大多数人也不敢真的阻拦,几分钟之后严老夫人站在了严铭的办公室门口,一抬手正欲敲门,下一刻门却是从里面一下打开,她一抬眼,对上一双淡望下来的深邃墨瞳,董事长秘书做着样子赶来解释,严铭挥了挥手让她先下去。
严老夫人已经被慌乱冲昏了头脑,完全没有想到避开旁人:“段溪凌呢?她怎么不接我电话,你说,你们是不是已经知道投资产品出问题的事情了,她在故意躲着我?!”
一句话吼出口,大厅里不少员工偷偷从格子间里探出脑袋来张望,严老夫人年纪大了,这几年愈发没了能耐,本来就不是聪明的人,如今还加上了冲动一条,等于判了死罪,也是时候退出权力的舞台了。
严铭穿着正装,一副神色冷漠的样子望上母亲的脸,听她吼完,淡淡开口:“这里是严氏,您要找的是段溪凌,家事麻烦您不要带到公司谈,我一会儿还有会,没事请您先回去。”
冷淡的语气,公式化的回答,严氏上下早已盛传董事长和老夫人关系不好,却是没想到已经差到了这种地步,周围人逼着风头又无声坐了回去,当作被撂了面子的严老夫人气得白了脸色,伸手一指:“严铭,你少拿公事来搪塞我,你知不知道段溪凌骗我买的投资产品花了我多少钱?当初她是怎么跟我说的,只赚不赔,结果呢?我今天去投资公司问了才知道段溪凌那个女人居然根本就没有买这个产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敢说这件事,你不知情?!”
因着儿媳怀孕而“其乐融融”了大半年的小家庭终于因为利益纠纷土崩瓦解,亏了钱,儿媳妇就不再是儿媳妇,变成了那个女人,儿子也不再是儿子,针锋相对的如同仇人,严铭的眼神和语气都过于冷漠,这份冷漠更大的刺激了严老夫人,让多疑的她俨然已经把骗了她钱财的两人视为了一体。一句话疯着喊出来,下一刻严铭却是微微勾起了嘴角:“投资本来就是要冒风险的,这一点您当初不知道?钱亏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您不是还持着严氏的股份么,颐养天年总是够的。”
一句话淡淡说来,不知情的人听着句句都是宽慰,听到严老夫人耳朵里,一句“颐养天年”却是瞬间点醒了所有!时机已经成熟,严铭也不屑于再同她虚与委蛇,抬眼望上那淡漠黑瞳,严老夫人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下一刻身侧的大门打开,进来一群西装革履的公司高管,人依次从身边经过,严老夫人回头望上那一张张陌生的脸庞,脸色从苍白转为铁青,短短不到一年,严氏居然已经大换血了?!
最后经过严老夫人身边的,是她精心培养安插在严铭身边多年的棋子,男人大步走过,经过严老夫人身边的时候甚至没有看上她一眼,从表情到神态都自然极了,叛徒易主,这显然就是导致她一直没有得到最新情报的原因!
一年的时间里,在严老夫人放下戒心掉入段溪凌的金钱陷阱不可自拔的时候,严铭在严氏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拉拢了一切可拉拢的人,除掉了一切不能拉拢的,董事会,高管,乃至员工,在金钱的利诱权势的胁迫下,严老夫人在严氏的下属如今已是几乎清零,如今在严氏,她已经完全失去了掌控力!
他这是要,他这是要架空她?!不对,他已经做到了,他已经,架空了她的实权!昔日分家,选择幼子上位,她一路计算着利益走到如今,将家族,将企业牢牢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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