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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神颠倒-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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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我忙捂住他地嘴。心跳加速道:“别。别说出来。就让我认为你还记得好了。”
我吸了一口气。坐直身子直视他。“你这么远一路追来。什么都不用说。我都明白。不管你是否能记得起来。只要如今你心里有我们。我就知足了。”
在黑暗中。他地神色凝重得让我不用看也能感受到。被我握住地手心泛着微汗。我抬起手。眷恋地拂上他地脸。指尖轻轻滑过熟悉地脸庞。挺直地鼻梁。再轻轻揉开他眉间地褶皱。一边低喃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掌心贴在他的脸上,似乎也不愿放开这片刻的温暖,手指的力度大得让我有些生疼,我知道他在犹豫,在挣扎。
心里一疼,我悄悄的凑了上去,在他耳边低声道:“今生今世,你在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咱们一家三口再不分开。”
“宁夕……”他声音颤抖着一把将我搂紧,力气大得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在黑暗中摸索着寻上他的唇,温软的触感让我触电般的轻颤起来,在碰到他的那一刻,他犹豫地往后一退,却被我牢牢地搂住脖子,我探出舌,在他的唇上轻轻一舔,然后吮住不放。他的气息急促起来,柔软的唇瞬间变得火热,揽在我腰上的手骤然收紧,反客为主的含住我的唇,急切的纠缠住我的舌,激烈的在我口中探寻。
我热烈地回应他,仿佛是
个月来欠缺的亲密一一索取回来,双手情不自禁的探T襟,身体里燃起蠢蠢欲动的火苗。
他急喘着放开我的唇,柔软火热的唇瓣游移至我的脸颊、耳际,然后含住耳垂,一股触电般的酥麻感袭便全身,我忍不住低吟一声,浑身发软的靠在他怀中,一手撑在他胸前,任他的手从我腰间缓缓上移,挑开胸前的衣襟,然后被他一手返搂着躺下去,接着翻身压上来。
我脑中已经是一片空白,黑暗中只有彼此急促的喘息声,久违了多日的情欲在这一刻碰撞出无比激烈的火花,仿佛又回到了新婚的那一夜,我的手在他半敞的衣襟中游移,感觉他的身体一寸寸的紧绷,灼热的温度几乎要将我融化。
“凌奕……凌奕……”我轻泣着低吟他的名字,胸腔填满了耸动的蜜意,整个身体都在燃烧,然后胸前一凉,不算温柔的吻一一落在颈际、锁骨、胸前……直到含住胸前早已因急切的期待而挺立的蓓蕾。
难以言喻的酥麻感袭便全身,我低声呻吟出声,只觉得腿间有滚热的液体滑出,我摸索着去解他腰上的带子,下意识地弓起身体和他相贴,感觉到他火热坚硬的欲望紧紧的抵在我的小腹,那热度差点将我灼穿。
衣衫被他褪到了腰间,胸前的挺立被他握住,火热的掌心轻抚慢揉,缠绵滑腻的吻一路向下,直到他吻上我的小腹。
骤然停止的动作,让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身体的热度让我不住的轻喘着,半晌没有动静,黑暗中只有他压抑的喘息声,我终于回过神,忍不住道:“怎么了?”
凌奕没有说话,只是探过身子来,侧身将我搂在怀里,他的心跳声几乎淹没了我所有的听觉,胸膛剧烈的起伏,身下火热坚硬的欲望仍紧紧抵住我,可他却再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紧紧的将我搂着。
我诧异的感觉到他在拼命压制自己的欲望,好一会儿过后,才感到他的心跳慢慢平静,气息也平缓下来,我闭上眼,安静的待在他怀中,感觉到他轻轻帮我拉好衣服,将身后的被子拉过来盖在我身上,两瓣柔软的唇贴上了我的额,然后便听他沙哑的声音道:“宁夕,会伤到孩子……”
我一怔,顿时羞愧的将头埋进他怀里,我,我真是个不称职的母亲,竟然将这事完全忘了!
感觉他的大手探进被子,隔着薄薄的亵衣紧贴在我的小腹上,温暖而又舒适,我眨着眼想看清他,却只能看到一双幽深的琉璃色眸子,隐隐反射着宝石一般的光芒,仿佛要将我吸进去一般。
黑暗中应该看不到我脸红吧,刚才的羞愧散去,我在他唇上轻吻了一下,“他是个听话的宝宝,如果没有他,我可能就再见不到你了。”
“怎么?”凌奕眉一蹙,有点紧张的问我。
我将在芙蓉堡最后一夜换魂的经过给他讲了一遍,当然尽量挑一些温和的词汇来形容,一边讲一边感觉他将我搂得越发的紧。
“对不起,对不起……”他不停的轻吻着我,语气带着无比的自责。接着在我耳边低声道:“宁夕,对不起,如果我不留你一个人,你便不会被褚隽明掳去。”
“你并不是故意的,不是吗。”我温柔的轻抚他的眉间。
“不,我是故意的。”他的声音带着切齿的痛楚。
第五卷 生死契阔 169章 心疼
一震,难以置信的看向他模糊不清的面容,说不出话
他再次将我抱紧,头埋在他的颈窝里,听着他再次加速的心跳,然后听他低声道:“宁夕,一切都是我故意造成的假象,我早就记起来了,在醒过来不久就记起来了。”
“什么!”我惊诧的推开他,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撩开散落在我额前的发,带着无比歉意的语气道:“在知道清影的目的之后,我又去见了秦如风,作为和他结盟的条件,他帮我恢复了记忆。”
“你,你是说……”我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为什么?如果记忆恢复了,为什么会那样对我,将我一个人扔在主院,自己躲到议事堂去?为什么?
虽然没说下去,可情绪已经将我的疑问表露无疑。凌奕轻抚着我的发,歉意道:“那个时候凤鸣国已经驻军边关,而岐国也派兵前往,形势紧张,芙蓉堡正处在两国交界的要塞,而褚隽明又带来了顾之的信,以我母亲的族人要挟我,并且要求恢复清影的身份,我怕他们对你不利,原本是想让他们认为我忘了你,所以故意冷落你,希望他们别将注意力放在你身上,原本正计划待你身体好些,秘密将你送走,却没料到褚明提前动手了。”
竟然是这样?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只觉得脑子里乱成一锅粥,这叫弄巧成拙吗?还是天意弄人?如果那时候他不是这样做,而是选择和我共同面对,也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
看我半晌无语,凌奕搂住我的手紧了紧,“我知道你气我,可那时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如今知道你并没有中蛊毒,我打算偷偷看看你,见你在这里暂时该是安全的,我便放心了。”
“你,竟然还这么说。”我负气的伸手去推他,却反倒被他抱得更紧,无奈之下只能苦笑,“我是气你,我是气你明明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分开的,可那个时候你却将我推开,我们是夫妻,不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的!”
我说得激动了,不由得轻喘起来,他忙要起身去给我倒水,我却一把拉住他,“还有,你刚才说什么,你见我暂时安全,便放心了,难道这个时候你都还是想丢下我独自离开吗,那你又何必要出现,不如就让我一直认为你忘了我好了!”
一口气没喘匀,我咳嗽起来,上气不接下气的瞪着他下床去点了灯,端了水过来。
终于看清他了。我心里一颤。刚才一片漆黑。我竟然没有注意到。他一脸地风尘仆仆。因为日夜赶路。俊挺地容颜掩饰不住地憔悴。下巴上青色地胡渣。眸子里浓重地地歉意也挡不住疲惫。担忧却又一副任我打骂地神情。让我一颗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
我突然就懊恼不已。为什么刚才要说那么重地话!心头一抽一抽地疼。伸手去解水杯地手都轻颤起来。
他眼中地关切和担忧更甚。坐上床来。一手搂住我。一手直接将杯子递到我唇边。我再忍不住心头地酸涩。眼泪大颗大颗地便滴了下来。直掉到杯子里去。
凌奕顿时慌了。一边伸手笨拙地帮我抹着泪。一边不停道:“宁夕。宁夕。是我不对。别哭了。再哭就伤身子了。”
心理抽痛地更厉害了。明明是我。明明是我在任性撒气。他却还忍着委屈哄我。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理取闹了。眼泪流得更凶。我扑进他怀里。死死搂住他。呜咽道:“不。是我不对。我不该对你撒气。你这么做都是为了我。我竟然还责怪你。”
搂着凌奕哭得昏天黑
论他怎么安抚,眼泪都止不住的往下掉,一开始是因T|了后来,却是欣然的流泪,终于过去了,那些惶恐的心慌的日日夜夜终于过去了,我爱的人又回来了,只要他的心还在我这里,之前吃的苦,受的委屈又算什么,只要想到他,今后再难我都不怕了,因为我知道他始终会和我站在一起,不会让我孤零零的去独自面对未来。
可欣然的同时,又为他心疼不已,他究竟要背负多少,上一辈的恩怨、自身的桎梏、究竟要什么时候才是头?
哭到后来,原本的心疼变成了真正的心痛,还没有完全恢复的心脉因为激烈的情绪,开始无法承受负荷了,我捂着胸口,连泪都止了,脸上痛苦的扭曲着,却又咬着唇埋首在凌奕怀里不敢出声。
凌奕原本一直在轻声安抚我,待我好一会儿没出声了,才发现我的异样,看到我痛苦扭曲的脸,瞬时面上变了颜色,连忙托着我平躺下去,一言不发的将手放到我的胸口。
一股温暖浑厚的气息从他的掌心传来,仿佛一股暖流将心脏包裹起来,暖洋洋的向四肢百骸发散,疼痛渐渐褪去,身体变得舒爽起来。
他双目一眨不眨的看着我,直到我脸上慢慢退去了痛色,他又继续渡了好一会儿真气给我,这才收手。我轻吟了一声,伸手拉着他,让他躺到我身边来。
“凌奕,”卷缩在他怀里,我轻声道:“我们以后别再说对不起了,好吗?”
“嗯,”他轻轻的应我,“不会,我再不会让你伤心了,你要赶快将身子养好,
这样下去,不但你吃不消,孩子也吃不消。”
“好
凌奕沉默良久,轻叹道:“宁夕,清影入宫是怎回事?”
我一怔,没料到他提起这个,暂时抛开自己的问题,将一路上发生的情况仔细跟他说了一遍。
凌奕沉吟良久,淡淡道:“这对她来说,也许是个更好的选择,只是没有想到,她会变成这样。”
我没有着声,忆起顾清影冷漠中带着恨意的眼神,也不由得微微叹息,一个被情所伤的女人,将自己投身到这漩涡中,只怕比她当初还要难,她不可能不明白自己将来要面对的是什么,既然这样选择,她一定还有更深的打算,至于她的打算,我隐约有些猜测,却不愿深究,因为我能感觉到那不是什么好事。
凌奕接着道:“宁夕,你在这里,暂时应该是安全的。”
“你……”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让我顿时紧张起来。
他感觉到了我的紧张,轻拍着我的背,“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有一件重要的事必须去做,待我办好后,就立刻来接你。
”
我一愣,明知道他说得有道理,却心有不甘,呐呐道:“你,你真的不带我一起走吗?”
凌奕轻轻吻着我的额,柔声道:“宁夕,你如今的身体没法跟着我颠沛流离,而且你现在还是一个母亲,你不想我们的孩子平安的降生吗?”
“我,”我嗫嚅着,找不出话来反驳他,可心里始终纠结着,他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我甚至不敢问他什么时候离开,一想到他要独自去面对外面的艰险,心里就又隐隐作痛。从来没有如此彷徨过,对未来的不可测,让我用尽全力死死搂住他,就怕他突然便消失不见了。
第五卷 生死契阔 170章 若薇的心事
知道什么时候撑不住睡着的,朦胧中只觉得身边的人'细吻着我,隐约还记得他在反复对我低喃,“……等我,我很快便来接你,咱们去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
睁开眼,窗外已经大亮,伸手一摸身边,空空如也,心里一惊,正要坐起来,却被一阵剧烈的眩晕打败,我颓然躺回去,忍着一阵阵的天旋地转和不住泛起的恶心,回想起昨夜的情形,难道是我在做梦?
心慌得再也躺不住,强撑着坐起来去找地上的鞋,一阵剧烈的反胃涌起来,让我再也忍不住扑到床前干呕,胃不停的抽搐,却只能吐出一口口酸水,眼泪鼻涕齐齐涌出,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胃里天翻地覆,竟然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痛苦。
外间的门被猛地推开,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然后便是若薇惊慌的声音,和她的声音同时到达的是一双温暖的手,即时将我扶住,一张手绢替我轻拭着唇角的污迹。
透过朦胧的泪眼,看到锦娘模糊的脸,我一边轻喘着,一边笑起来,笑得锦娘不住的皱眉。
若薇在一旁小心道:“姐姐你怎么了?很难受吗?”
我知道她想说我是不是吐傻了,我一便笑一边喘气道:“不是,我是开心,原来我昨晚不是在做梦啊。
”
“哎,傻孩子。”锦娘叹着气怜惜道。
我拉着锦娘傻笑,被她拉扯着坐到凳子上,四下张望了半晌,才喃喃道:“他走了,是吗?”
“是。”锦娘低声道:“他今日一早便在床前候着你,可你睡得实在是太沉了,他又不让我们叫你,一直在房里守你到辰时才离开的。”
“辰时。”我一愣。顿时懊恼起来。“现在什么时候了。”
“快到午时了。”若薇没好气道。“姐姐你可真能睡。我看堡主走地时候那神情。真想将你从床上拖起来。”
“别胡说。”锦娘斥道:“有孕地人就是嗜睡。你跟着宁夕这么久还不知道。”
若薇撇着嘴委屈道:“人家哪里知道。这一个多月。我也没见姐姐这么睡过啊。”
我忙岔开话题。“那。凌奕走地时候。有没有说什么?”
若薇立即语塞。还是锦娘在一旁道。“他没说什么。只是让我们照顾好你。”
嗯,该说的,他昨晚都已经对我说了,我低头默默想着。突然有奇怪地抬起头,看着若薇一脸的不自在,诧异道:“你怎么了?”
锦娘在一旁轻笑起来,“这个小妮子,只顾着和少庭道别去了,哪里知道堡主走的时候说了什么。”
“啊!”我惊讶的张大了嘴,“你,少庭,卢少庭?”
若薇一张脸立即红得如同一只熟透的虾,期期艾艾的扭着衣襟不说话。
“哈,”我跑不见的精神顿时统统回来了,“卢少庭啊,不错哦,很实在的小伙子呢,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呀?”
“没有什么时候。”若薇羞窘得一跺脚就想跑,结果被锦娘一把抓住,笑道:“傻姑娘害什么羞,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和少庭在芙蓉堡那会儿,我早瞧在眼里了。”
啊,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心里开始自责起来,只顾着自己的事去了,竟然忽略了若薇,不过现在还不晚。
我连忙正容对若薇道:“两情相悦是这个世上最美好的事,可是若薇,你要想好,少庭和凌奕在一起,将来的日子或许注定不会平稳安定。”
我不是要打她的退堂鼓
是要威吓她,只是这其中的苦,我自己知道,我自己)(的投了进去,但我说的很现实,那是因为我希望若薇在选择的时候后能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样,也许能减少将来后悔的几率。
“姐姐,”若薇脸上褪去了红霞,竟然变得有些苍白,神色却是不容置疑的,“姐姐你可曾后悔过?”
“我,我从来不曾后悔。”我认真道。
“那我也是。”若薇小小的脸上浮起坚定无比的神情。
让我突然觉得小姑娘长大了,虽然她现在不过才十七岁。
“这就好啊。”锦娘欣慰的轻叹道,接着拍着我的手道:“咱们去吃饭吧,吃了饭,我还有事要告诉你。”
一顿饭吃得融洽又温馨,虽然心里还是隐约有些担心凌奕,可是想到他的话,我努力的让自己多吃些,养好身体,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等他来接我们。
若薇去收拾碗筷,锦娘拉着我在一旁坐下来,仔细将我离开芙蓉堡后发生的情况又给我说了一遍。
我最关心的还是芙蓉堡有没有牵扯入两国的战事,问题如今边关的情况,锦娘轻叹,“我们一路追来,不时收到千寂门传来的消息,双方皆在邀月山群附近驻扎重兵,不时有小股的队伍相互挑衅,但是还没有形成大规模的战事,似乎双方都在等待一个开战的理由。”
“理由?”我纳闷。
“出师还需有名,双方都在虎视眈眈,可若是谁先挑起战火,却无法向天下交代。”锦娘简单的给我解释。
我一向对政治和战争不甚了之,不过对这出师有名还是有点了解的,在现代社会那个一向自诩为世界警察的西方大国,打着反恐的旗号,其实是为了海湾地区丰富的石油资源,一场战争打了快十年,自己却也没有讨到好。
抛开这些胡思乱想的念头,我问道:“那芙蓉堡呢?”
锦娘道:“在之前凌奕一直没有表态,但因为褚隽明的到来,和牟离故意放出风声,如今风传芙蓉堡已投向凤鸣国,作为江湖上最有影响的门派之一,此事无疑是掀起了轩然大波,但朝廷似乎并没有因此而表态,可能还是因为芙蓉堡的关键位置,如果贸然表态,无疑是将芙蓉堡推向凤鸣国了。”
我暗自沉吟,昨晚凌奕说要去办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当时没有细问,因为本来就帮不上他,怕给他增添负担,可他提到和千寂门结盟,却让我诧异,忍不住问锦娘。
锦娘闻言摇头道:“我也不知道父亲和凌奕究竟达成了什么协议。”她顿了顿,脸上浮起忧色,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道:“多年不见,我觉得父亲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猜不透他心中究竟在想什么,但我估计他的目的恐怕不简单,归根结底应该是和当年千寂门几乎惨遭灭门有关。”
秦如风?我忆起那个诡秘莫测的人,当初为了让凌奕醒过来,我答应一年后跟他走,他也直言不讳自己还有一年的寿命,那这一年,他究竟想做什么?能做成什么?为何他明明能让凌奕恢复记忆,却要瞒着我,难道就是为了让我跟他去做那个什么千寂门的下任掌门么?
做掌门?我有点啼笑皆非,这么多日子来,我几乎快要将这个事忘了,虽然我很要强,但在这世我不过是弱女子罢了,我能做什么?
第五卷 生死契阔 171章 探视
烦意乱地又过了几天,这日中午,我正打算着与其睁)'不如上床睡午觉,刚返回卧室,若薇便来通传,说有人在前厅要见我。
是什么人知道我住在这里,还这么大张旗鼓的上门拜访?这园子不是有萧的人守着吗?
带着一肚子狐疑,匆匆朝前厅去,发现前厅竟然大门紧闭,门口守着两个脸颊光洁的男子,难道是宫里的内监?
他们见了我,目无表情的脸上同时闪过一丝诧色,又很快恢复平静,只是不卑不亢的对我施礼,示意跟在我身旁的若薇留在外面,让我独自进去。
若薇原本是不答应的,可我却下意识地觉得里面不会有危险,如果真是宫里出来的人,不外乎就是那两人中的一名,安抚了若薇之后,我便独自进去了。
房门在身后关上,厅内的太师椅上已经坐了一个人,低调的大氅裹住的浑身的华丽,只有脚边露出一圈绣着金线的裙裾,洁净细腻的脸庞上多了几分途中不曾有的倨傲和居高临下的气势,让我恍惚的错觉这个人不再是当初的顾清影了。
“姐姐来了。”坐在主位的顾清影见了我,施施然的起立,脸上的倨傲淡去,随之的是亲切和蔼的笑容,她上前执了我的手,亲热道:“回宫多日,一直被各种杂事所扰,耽误到今天才来看姐姐,还望姐姐莫怪。”
进门一瞬的神态,让我意识到,顾清影短短十几日内已经很好的去适应了皇后这个角色,姐妹相称的虚伪已经不适合了。
我微微欠身施礼,也没有刻意去拉开双方的距离,只是淡笑着道:“还得多谢娘娘为我安排这个住处,倒是很清静雅致。”
顾清影会意的笑了笑,拉着我坐下,“姐姐喜欢才好,回来的路上我便和皇上商量,应该给姐姐选个什么样的住处,既不能离皇宫太远,也不能太过喧扰吵杂,皇上也没多想,便将这个登基前所住的王府赐给了姐姐。”
“王府?赐给我?”我在心里默默消化这两个词,萧竟然如此大手笔,也不怕天下人诟病么?
顾清影似乎看穿了我地心思。笑着道:“王府自皇上登基后便一直空置。没有亲政前。皇上时时会回来小住几日。只是如今国务繁忙。没来得及过来罢了。我看皇上地意思。多半以后会常来地。”
我立即囧了。这算什么。金屋藏娇么?原本以为可以清净地在这里待到孩子出生。如果萧时时会过来。那还能清净下去么?想到这里。我开始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顾清影将我地窘迫看在眼里。神色一动道:“姐姐。咱们姐妹也不说外人话。今日我出宫来探望姐姐。是得了皇上授意地。最近朝廷内忧外患。皇上更是日日待在御书房。和众臣议事。估计短时间是过不来地。”
我暗自松了口气。又恢复客套道:“娘娘贵为一国之母。统领后宫。想来是事务繁忙。其实不必这样专程来探我。如因此耽误地娘娘地正事。那才让民女惶恐。”
顾清影闻言半晌没说出话来。沉默地看了我良久。神色微黯。轻叹道:“姐姐始终是不肯亲近我么?关起门来说话。妹妹确是曾做过让姐姐伤心地事。可那毕竟都是过去了。如今妹妹只想好好弥补姐姐。难道姐姐也不接受?”
第一次听到她如此直白地提起过去。白皙玲珑地面庞上是一览无余地真诚。看她地神色凄凄。似乎不像是在说谎。让我不由得有些恍惚。我轻蹙着眉没有说话。不知道究竟该不该相信她。毕竟我曾经就是被她这幅真诚地样子打动。才导致今天地结果。
顾清影见我沉默不语,再叹了一声,站起身来,慢慢踱到一侧,背对着我,仿佛自言自语道:“人总会有一时糊涂的时候,可清影心中明白,这世上真心待我的人寥寥无几,能像大哥那样照拂清影,甚至不惜为我折寿的人,是再寻不出第二个来了,清影对大哥不是没有愧疚的,可如今无以为报,只能将心意转至姐姐身上,清影并不强求姐姐相信,但清影会一直这么做下去。
”
委婉柔软的话语缓缓道来,让我几乎为之动摇,难道她真的是这么想?也罢了,我如今信还是不信又有什么区别呢?就权当她的那份良心还没完全泯灭吧。
我轻咳了一声,不想再为这个问题纠缠,顺势结语道:“过去的就过去了吧,只是如今我们都换了处境,娘娘切不可再自称以前的名字了,以免节外生枝。”
心里虽不至于天真到完全相信她,可话到了嘴边,还是委婉几分,我知道自还是犯了心软的毛病了。
顾清影骤然转身,眼里闪动着欣然的光芒,似乎发自心底的微笑道:“是,姐姐。”
再怎么也是当朝皇后了,她如此放低身份来应和我,让我还是免不了几分尴尬,只好顾左右言道:“嗯,如今足不出户,也不知道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顾清影会意一笑,“姐姐是在担心大哥么?”
我一愣,倒是没想到她会联系到这上面去,只好点头。
顾清影从容笑道:“姐姐不用担心,虽然两国开战在即,形势看似严峻,但妹妹必定会全力保芙蓉堡和大哥安然无恙。”
真能这样么?我浑身一震,带着不确定的期待看向她
。
顾清影认真看着我道:“妹妹虽不能保证,但一定会全力以赴,姐姐也不必太过忧心,如今照顾好自己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我回过神来,对她诚恳的一笑,即便是做不到,她有这个心,我也万般感激了。想到另一个问题,我忍不住道:“妹妹怎么会知道开战在即。”
顾清影抿了抿唇,释然道:“既然姐姐问起,妹妹也不隐瞒,我昨日已经将褚隽明放走了。”
我一愣,随即道:“放走他?跟开战有什么关系?”
顾清影转头看着我,淡淡道,“不过是个借口罢了,待他离开后岐国后,我便会放出风声,凤鸣国派刺客扮作商旅军中刺杀微服出巡的岐国天子,除了主犯逃离外,一干人等皆已伏诛。如果凤鸣国自然给不出说法,那开战也就名正言顺了。”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狐疑地看着她,如果真的两国开战,对她有什么好处?
顾清影倒好像是要满足我的好奇心似的。她坐到我身边,不慌不忙道:“姐姐不知道,如今朝中已经分为两派,一派主和,一派主站,主和派是以宰相为首的一帮老臣,而这主和派,自然是以皇上为首,及朝中新兴的势力。”
我讶然,“皇上?主战?”
顾清影笑道:“姐姐不明白么?皇上刚亲政,根基不稳,朝中势力大多倾向执政依旧的宰相司徒大人,而我们的皇上乃是有志明君,自然不愿皇权遭到分薄,如果此战能胜,皇上无疑就会在朝中乃至军中树立起无上威信,也可趁机分出被宰相一党掌握多年的兵权,削弱一批顽固老臣的势力,所以此战必打。”
我恍然大悟,原来战争不单单关系到两国之争,有时候也是当权者手中的一柄利剑,只是看什么时候需要藏剑鞘中,什么时候需要挥出,可是剑有双刃,出于对萧的关心,我问道:“可是褚隽明回去,不见得就能如你所愿。”
“为什么不能?”顾清影淡淡反问。
“他不是顾之的人吗?”
提到顾之,顾清影身形微僵,却又很快恢复过来,脸上竟然挂着如花的笑容,那笑意根本就没有到达眼底,似乎在嘲讽。
“褚隽明这样的人,永远都是拜于权力脚下的奴隶,为了权势他什么都能做,这次一败涂地的回去,姐姐认为他还能继续得到顾之的信任吗?失去了凤鸣太师的信任,你认为他还能有什么作为,还不如投向我。”顾清影把玩着手里的茶杯,说得云淡风轻。
我找不到话来反驳她了,眼前这个人再不是当初在芙蓉堡见到的那个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女子,而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后,如今,她已经入一把沉寂已久的名剑,褪去斑斑锈迹,开始展露她的光芒。
唯一让我心存安慰的是,她应该是站在萧这边的,不管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至少他们现在是利益的共同体,只有皇帝健在,她才能用她皇后的身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这一切离我似乎太遥远了,坐在面前的顾清影,笑得从容淡定,可却仿佛相距十万八千里,我和她,以及萧都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宫、权谋这些都与我无关,我只能作为朋友,默默祝福萧。
“姐姐你想见见宰相大人吗?”顾清影的声音传来。
魂游太虚,我正在出神,以至于顾清影连问了两次我才反应过来:“呃你说司徒奉?我见他做什么?”
顾清影道:“皇上将姐姐安置在王府,本就已经惹人注目了,上次为了姐姐能顺利进京,我曾告诉司徒奉,你是我失散已久的孪生姐姐。”
我闻言沉下脸,“谎言这个洞只会越绕越深,我能以什么身份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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