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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神颠倒-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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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高个的衙役瞥了我一眼,冷冷道:“那么多废话,府台大人现下不在,你先老实在牢里待着,到时候自然会提审你。”

“你说什么!”我又惊又怒,“没有升堂问案就要让我入牢,这是什么规矩,还是你们自己私相授受,想平白污了我的玉佩,故意陷害我!”

“混账!”矮个的衙役大声驳斥我,“这里岂是容你胡言乱语的地方。”说着便伸手拧住我的手臂,看样子是要将我强行押入大牢。

“放开我,你们这些徇私枉法的卑鄙之徒!”我一边挣扎一边愤怒的咒骂。

“大胆刁民!”高个的衙役也喝斥着上前帮忙。

我哪里拧得过他们的力气,就这么被一左一右地强行架着,拖进了大牢。

大牢里又阴又暗,让我想起了芙蓉堡里那幽深黑暗的禁地,不由得浑身一颤,周身泛起一阵寒意,连挣扎也忘了。

两个衙役低声和守在牢里的牢头嘀咕了几句,那牢头便取了一串钥匙,在前面晃晃悠悠地带着我们走,两侧被巨大的木栅栏隔出的牢房中关押的犯人,见了有人进来立即有人探出手来高呼“冤枉”,“放我出去”、“我要喝水”还有人敲着木栏杆,发出怪声……总之,什么声音都有。

我有点毛骨悚然,难道要将我和他们关在一起?

哪知三个人并没有停下。我被反剪着双手。让他们推着朝前走。一直端直走到牢房地尽头。左边又赫然出现一个幽深地隧道。里面竟然还是一排牢房。却比外面要安静许多。

那牢头打开一间看起来比外面要干净整洁得多地牢房。回首示意。那两个衙役这才将我推了进去。

随着门“哐”地一声关上。我扑倒木栅栏上。冲那两个衙役大叫道:“你们什么时候让我见府台大人。难道想关我在这里不闻不问。喂。别走……”

那两个衙役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连看都没多看我一眼。

“省省吧小姑娘!”一个苍老却又中气十足地声音响起。

“谁?”我吓了一跳。四下地牢房都是空地呀。再眯起眼仔细打量。才发现声音来自和我隔了一间地牢房。

“你是谁?”我心里有点发毛,隔了这么远,他一眼就看出我是女子。很是不简单,要知道我不但是作男装打扮,各种容易露馅的细节都在锦娘的巧手下修饰过了,就连声音都是喝了锦娘配给我的一种草药,变得又低又哑,他是怎么发现地?

“我是劝你省点力气,凡事到了这里的人,要想见府台大人,也许只有死后被抬着出去的时候才有机会了。”那苍老的声音缓缓道。

“你说什么?”我惊得倒退一步。差点摔到地上,“难道,难道这里是死囚?”

“你都被关进来了,竟然会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呵,可笑。”

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我这才透过几重牢栅,看清了那边,一间和我同样的牢房中,一个佝偻的身影。头发胡子肮脏不堪,几乎拧成了一团,让我看不清他的样子,衣衫倒还不算破败,只是脏得看不出颜色,看样子就是关了很久了。

“你在胡说,死牢?那为什么你还在这里?”难道这世还有无期徒刑?

“你不信吗?那就待着吧。”

我呆看这他,说真的我不信,我没做过什么杀人放火天理不容的事情。他们不过就是想私吞那块玉佩。该不会就要我死吧,心里甚至还隐约期盼着转机。阿龙会不会是什么大人物,被他们发现了身份,所以先将我放到这里来,待弄清楚了再作审问,那我,应该很快就可以见到府台大人。

牢里瞬时沉默了下来,我低着头,无奈坐到了墙角地谷草上,这冷硬潮湿的牢底透着隐隐寒气,让我与刚才炎热的户外仿若隔世。

我暗叹了口气,阿龙呀阿龙,你究竟是什么人?一块玉佩竟然会惹得他们大动干戈地将我押进这死牢,我上辈子没做过什么坏事啊,为什么就如此倒霉?

时间如同滴漏里地沙,流失得异常缓慢,我始终竖起耳朵倾听着外面的动静,偶尔有脚步声响起,可始终都没有走到我这里来。慢慢地,我开始失望,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想拿我怎么办?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苍老的声音突然传来,“小姑娘,你为何会进来?”

我无力地抬起头,朝左边瞄了一眼,“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哦,哈哈……”那老头突然笑了起来,“不知道,那你为何急着要见府台大人?”

我正在郁闷,却又不想和他多说,闻言甩了一句过去,“因为他欠我家钱!”

那老头笑得更是是无忌惮,“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有趣,那你可是想找他讨回来?”

我无语地望了望天,不想继续和他讨论这个话题,闷声道:“那你又为何会在这里“我?”苍老的声音尽是笑意,“我喜欢这里,所以不想走。”

“什么?”我愕了愕,“你敷衍我吧,哪里会有人喜欢这里不想走的?”

“那倒是!”老头继续笑,“小姑娘你如果不要府台大人还钱,不就出去了吗?”

我立即语塞,我也是在敷衍他,又怎么能怪别人敷衍我呢?

苍老的声音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道:“小姑娘。小小年纪,戒备之心如此之重,你的经历不简单啊!”

这都能看出来?我有点诧异,却也暗自佩服这老者的洞察力,终于点了点头,摆正心态对他道:“老伯。能关到这里来的人,原因都不简单吧?”

话音未落,突然一种奇怪地感觉袭来,我愕然抬头看过去,发现远处一片黑暗中,那老者的身形依旧萎靡,可是一双眸子里却精光爆射,犹如在黑暗中发光的两颗黑宝石,竟然发出幽光!

我心中一凛。顿觉失言,这个老头儿太奇怪了,让我觉得很诡异。忙收敛心神不再看那边。

良久,那老者又重新开口,缓缓地声调中透着凝重:“你,不是这里人?!”

我心里一颤,抬起头看着他难道他看穿了什么?还是想试探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疑惑地看着他,“老伯你倒是好眼力,我们一家都是从凤鸣国迁回来的。”既然户籍上都是这么记载的,我也照说吧。

那老者缓缓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你心里明白。”

我身上的寒毛一根根竖了起来,背上冒起了冷汗,难道他知道什么?还是他也有像平阳真人那种异能?能够一眼看穿我的来历?

“你是,什么人?”我因为紧张,连声音都微微颤抖了。

老者摇摇头,身形更加佝偻了,“我不过是这死牢里一个长年不见天日地囚犯而已。”

“你胡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你都知道什么?”我惶恐地瞪着他。一叠连声地问,紧握牢栅的双手连关节都发白了,声音更是不由自主的颤抖。

可是那老者再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便仿若没了生息,拘坐在那里,动也不动。

接下来三日,任我怎么问他,怎么和他说话。他都没再开过口。除了牢头送饭来的时候他动一动以外,就再没见他有过任何的动作。

我从开始的惊惶不安慢慢定下神来。回忆起他说的话,不确不尽之处太多,怎么听起来都像是在试探,究竟他知道多少?还是装神?在这荣阳县府衙的地牢里怎么会有一个如此奇怪神秘的老者?他是什么人?为什么说了一句开头,就不愿继续说下去了?到底怎么回事?

狐疑慢慢过去后,我地心思又转回到如今地事情上来,外面的情况究竟怎样了?那个府台大人是没有回来,还是故意将我关在这里不闻不问?到底想要怎么样?难道真地因为那块玉佩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要将我永世关在这里,就像,就像那个老者一样?

哪知道到了第四天,我正在踌躇不安时,牢头来了,牢门“哐“地一声被打开,我抬起头,惊疑不定地看着牢头,狐疑道:“府台大人回来了吗?”

“回什么回?”牢头不耐烦地吼了一声,“你,可以走了,跟我出来。”

“什么?”我呆怔在那里,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搞懵了。

“你走不走?还想继续住下去?”

“啊,不!”我回过神来,忙跳起来,临出门前仍忍不住顿了顿回头看那神秘的老者。

“牢头大哥,求求你,能让我跟他再说句话吗?就几句话,不会耽误你的。”我恳切地请求道。

“一个哑巴,你有什么好跟他说的。”牢头不耐烦中带着奇怪。

“哑巴?”我惊讶地张大嘴,怎么会是哑巴?他明明跟我说了那么多话。

“快走吧!”

“啊,不是,我是觉得他跟我一个失散多年的长辈很像,求求你,让我和他说一句话,就一句。”我努力压下心头的惊异,想要和他说话的愿望更强烈了,他明明不是哑巴,他明明还跟我说了那些话地。

牢头正想发怒,突然又如同想起了什么似得,努力按下不耐的情绪,挥挥手,“去吧,赶快一点!”

“谢谢,谢谢!”我一边道谢,一边反身跑回到那老者的牢门前。

“老伯,你那天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求求你告诉我,你既然给我说了个开头,为什么不继续说下去?请你告诉我,求你了!”我抱着一丝残存的希望,恳切地看着他。

但他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我不甘心的继续道:“你知道我不是这里的人,那你知道我该怎么回去吗?我确实不是这里的人,我想回去,回到我来的地方,你一定知道地,求你告诉我好吗?”

终于,那老者动了一动,抬起头来,眸子中泛起奇异的神采,只听他喃喃道:“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吧。”

“这是什么意思?”我根本没有听懂,“我能回去吗?怎么样才能回去?”我继续在门外急切的问他。

“宁儿!”

“哥!”

两声呼唤传来,我讶然回头,原来是锦娘和若薇进来了,我来不及思考,指着那老者对锦娘急道:“娘,他知道,他知道我从什么地方来,他知道……”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表述了,转头又盯着那老者,希望他能够再给我透露一点什么。

锦娘神色变了变,看了看我,又看看那仍低着头的老者,犹豫了一下,掏出一个东西给那牢头,牢头掂了掂,这才点头,“你们快点走,哪有要放出去的人还磨磨蹭蹭不肯离开的,真不知道跟一个哑巴有什么好说的。”说完便回头走了。

什么哑巴,他刚才明明说话了呀,难道牢头没有听到?我愕然的看着牢头消失在走廊尽头地背影,说不出话来。

第三卷 分离是否有未来 101章 谁欠谁的

“娘,他不是哑巴,我刚才听到他说话的,他和我说过话!”见锦娘和若薇都一脸怪异的神色,我着急地解释。

“老伯,你说话呀,你知道我的来历是吧?你告诉我,我能回去吗?”我顾不得和她们说话,继续朝牢里喊,心里急得如同猫抓,这个世上,竟然还有人知道,那一点点希翼的火苗燃起来,也许,也许他真的知道让我回去的方法!

“宁儿走吧,你看他,完全没有反应。”锦娘神色有点怪,伸手来拉我。

话音未落,周围的空气突然一紧,憋闷地窒息涌上来。我惊异地回头去看,只见那老者已经猛地抬起头来,双目中精光爆射,仿佛一片黑暗中诡异闪烁的灯火。

那让人窒息的紧张气氛,让我说不出话来,只是呆看着那老者,空气中有剧烈的气流波动,仿佛怒海生波,差点让我站立不稳。

“宁儿快走!”锦娘仿佛顶着狂风,声音远远得传来。

“不!”我死死抠住牢栅,指关节发白,身体摇摇晃晃,可我仍然不甘心的对着牢里与刚才判若两人的老者大喊:“告诉我,你一定知道,你既然开了口就告诉我,别说话只说一半!”

一切又瞬间恢复平静,突然地如同来时一般蹊跷怪异,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再看牢里的老者,还是刚才那副萎靡佝偻的样子,难道我产生了幻觉?

我呆呆的失神。若薇上来拉我:“哥,你怎么啦?站在这里又不说话,我们快走吧?”

“什么?”我魂不守色地看着她,“我没说话?”接着又转过头去看锦娘,她也是一脸的异色,却没有看我。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觉得脑子转不过来了,我明明一直在跟那老者说话,为什么若薇这么说?他刚才也明明跟我说了话呀,为什么他们说他是哑巴?

恍惚中被若薇拉离了牢门。我地脚步迟疑而踉跄。难道真地一切都是我地幻觉?

可就在转弯地时候。身后传来一声低低地叹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在哪里开始。就在哪里结束吧!”

“什么?”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心里一惊。转身又要扑回去。却被锦娘和若薇死死拽住。将我强行拖离。

“娘。他刚才又在说话。真地说话了。你们没有听到吗?他真地说话了!”我语无伦次地喊。

“宁儿。他没有说话。你是思虑过重。自己幻听罢了!”锦娘毫不犹豫地道。脚下不停地架着我出去了。

我只觉得整个人都恍惚了。究竟是怎么回事?脑子里混乱得如同一团理不清地乱麻。连怎么走出府衙地都不知道。只是觉得门口闹哄哄地。很多人。耳边如同有一群苍蝇在嗡嗡作响。

刺目地阳光和暑热袭来,让我极度的不适应,无意识地被锦娘她们拉上一辆马车,一路颠簸着朝回走,我仍然精神恍惚,难道我这几日在牢里都是幻觉?其实什么都没发生过?可是牢里那潮湿腐败的味道还在鼻尖萦绕,手脚仍是冰凉。身上的衣衫还带着淡淡的谷草味道。

我不安地动了动身子,锦娘伸手搂紧我,怜惜道:“好孩子别想了,歇会儿吧,咱们就快到家了。”

“嗯!”我点点头,一股强烈的倦意涌上来,这几日在牢里,几乎是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精神都处于极度的混乱和迷茫中,如今靠在锦娘怀里,身体终于放松下来,可神经依然紧绷,我甚至忘了问她们,我为什么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又被放出来了。

浑浑噩噩地到了家,恍惚着看到阿龙奔了出来,见了我一脸急色:“方宁,你怎么啦?”说着还用手在我眼前使劲晃了晃。

“你…究竟是什么人?”我指着他。觉得说话都有些后继无力。

“待会再说。”锦娘着急的扶着我。朝里走,一边吩咐若薇:“快去打水来。”

洗了脸。再狠狠地喝了一大碗水,我总算是缓过劲来了,虽然心里还是对那神秘老者地话忐忑不安,可眼前的事毕竟更重要些。

四个人围坐在堂屋内,我狠狠地盯着阿龙,想从他脸上看出些端倪来,他一脸不安地垂着头,不敢和我正视。

锦娘开口了:“宁儿,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们信了!”我一脸难以置信地转头看着锦娘和若薇。

若薇一脸犹豫地看着我,没说话。锦娘缓缓地点头,“你被抓走那日,我就在一旁,想着当时即使出手抢你回来,也是徒增是非,所以着急赶回来,就是想找他问清楚。”

阿龙这时也抬起头,无辜地看着我,双眼清澈纯粹得没有任何杂质,我本来满满的怒意对上他这双眼,忽地心头一软,叹了口气:“你不记得你是谁,可是有很多人应该都比你记得清楚吧,你啊,究竟是是什么身份?”最后这句是我自己言自语的。

“对不起!”阿龙突然轻声道,“我给你们惹了那么大麻烦。”

是啊!这麻烦是怎么解决的?我抬起头来看着锦娘,“娘,为何我被莫名其妙的关进去,又无缘无故地给放出来了。”

“哪里是无缘无故,我们可是交了一千两银子!”若薇在一旁着急插嘴。

“若薇!”锦娘蹙眉喝止若薇,哪知若薇耸耸肩,“我们不应该再瞒姐姐了!”

“什么意思,一千两,我们哪里来的一千两?”我震惊地看着她们。

锦娘叹了口气,“宁儿,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再瞒你。”

我心里颤了颤,不好的预感升起来,却不敢往下想,只是直直地看着锦娘。

“你被抓进府衙后,我和若薇仔细询问了阿龙,我们都相信他确实是失去了记忆”锦娘没有着急说重点。反而是将来龙去脉缓缓道来。

“可是无论我们在府衙门口怎么求他们,他们都不让我们进来见你,也见不到府台大人,就连那个集珍堂都关了店门,寻不到掌柜。”

我没有出声,安静地坐着等锦娘继续说。

“我意识到事情很是严重。但却寻不到门道救你,只好和若薇在府衙门口一直守着,想着如果府台大人进出府时,我怎么都得跟上去问清楚,期间我们悄悄潜进府衙内查探过,发现府台大人竟然不在府内。”

原来她们这几日一直守在府衙外,我心里颤了颤,低声道:“娘…“

锦娘会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道:“哪知到了第三日。府台大人的轿子突然出现在门口,看样子像是从外面回来,我和若薇抢上前去拦轿。可那府台大人什么都没说,只说那玉佩是京城失窃之物,后来又详查了我们的身世来历,觉得我们不像是跟京城内有关系地人,但是擅自典当被窃物品,是大罪,念在我们不知情,所以让我们拿一千两银子来领你走。”

“这是什么逻辑?”我皱起眉,“既然是京城失窃之物。为何不详查,就这么敷衍几句,说不通!”说着我又转头看了看阿龙,他果然是京城来的。

阿龙没注意到我的神情,反而是全神贯注的看着锦娘。

只听锦娘又道:“我当时也顾不了那么多,就怕你在牢里吃苦,所以赶回来取了银子去赎你。”

“等等。”我忙道,“赶回来取银子?我们家哪里有那么多银子?”

锦娘沉默良久,终于道:“当初下船之前。凌奕交给我三千两银子,让我好好照顾你!”锦娘的声音很低,却仍是清清楚楚地传进我耳中。

果然是这样,我脱力地坐回凳子上,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宁儿……”锦娘地声音带着一丝担忧,“我当初没有告诉你,是怕依着你的性子是断然不会接受的,我本想放在身边以备万一,所以当初说征兵时。也想着干脆当了玉佩。也不要轻易动这笔钱,哪知道……”

“你们。在说什么?谁是凌奕?”阿龙突然在一旁犹豫着发问。

可是桌上谁都没有说话,阿龙耸耸肩,知趣地没再发问,只是不停的看看我又看看锦娘。

“宁儿……”见我没说话,锦娘犹豫地探问。

“收了便收了吧,就当,是他欠我地。”我淡淡的说完这句话,浑身仿佛脱了力,轻轻站起来,朝门外走去。

是啊,收了便收吧,事到如今我还能说什么,怪锦娘么?她也是为我好,况且我还没有清高到宁可自己坐牢,也非要将银子退还给他地地步。只是这样,怕不是他欠我,而是我欠他了……

一路恍惚地走到村前的小河边,此时太阳已快落山,夕阳给天际的云彩裹上了一层金色,在田里耕作的人都已回家,看着三三两两冒起来的炊烟,心里有种恍惚的错觉,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实了。

“你在想什么?”阿龙地声音不知道几时恢复了正常,我竟然才发觉。

他就这么坐在我身旁,一双晶莹地眸子看着我,脸上既不腼腆,也没了不经意地嬉闹神色,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我双目没有焦距地笑了笑,“你知道我为什么叫方宁夕吗?”

“你?”他狐疑起来。

我这才想起我现在名字是叫“李方宁”,失神之下竟然忘了。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你也看出来了,我们三人并不是真正地母女,我本名叫方宁夕。”

“嗯!”阿龙倒是没有太多的意外,点头:“你为何叫方宁夕?”

“因为我是在黄昏时分出生的,我爸,嗯,也就是我爹,说他和我母亲期盼了我好久,当我出生的那一刻,窗外便是如火的夕阳,将天空都染成了金色,那时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父亲耳中只有我的啼哭声,他说,那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所以,给我取名方宁夕,希望我的人生如这景色般,灿烂却不夺目,宁静而又色彩丰富。”我淡淡的答他。

阿龙安静地看着我,良久,才点头道:“嗯,我很喜欢这个名字,以后我就叫你宁夕好吗?”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继续安静地看着夕阳,直到它缓缓落入天际。

入秋后地夜不如夏季那么炎热,白天的炙烤过后,夜里竟然刮起了不小的风,几日来的神经紧绷在这一刻松懈下来,我很快便沉入了梦乡,梦里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片段,前世今生,不停的如走马灯般上演。

迷迷糊糊之中总觉得心头有一处地方始终不安,无法完全的沉静下来,那感觉好像又回到了第一次被拘魂的那晚,身体里躁动着不安的情绪,可是眼皮好重,根本睁不开,但是黑暗中隐约有一双眼在看着我。

身边有一种若有如无地压力,仿佛有人正坐在我在床边看着我,那双眼好熟悉,是阿龙吗?我轻呓了一声,怎么会是他,我怎么可能梦到他。

那无形的压力越来越明显,有风轻拂过来,凉凉的,身上的被子突然紧了紧,一声轻叹传来。

好熟悉的叹息声!我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眼前是一片黑暗,一个模糊的影子被投射在窗楞上,一闪便不见了。

“是谁?谁在那里?”我的声音沙哑得不像样子,心脏猛的抽搐了一下,探手撑着床沿坐了起来。

床沿上还有点点的温热从手心传来过来,我听到自己地心跳怦怦不止在耳边轰鸣,轻拈着手心,真地有人来过,还是我的错觉?

新地一月开始了,第三卷也快要结束,蓝瑟又开始厚颜向大家求粉红票,推荐票,什么都好,先谢过了!

第三卷 分离是否有未来 102章 到底是谁在偷窥

怎么都睡不着了,我干脆理好衣衫起床。外面静悄悄地,只有一轮未满的孤月挂在天际,好像还有几日便是中秋了,我仰头看着空中月华上或明或暗的阴影,心里仍不时忆起刚才那一声若有如无的叹息。

是真的有人来过吗?还是心里仍有放不下的思念,产生了幻觉?他,这个时候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我自嘲地摇摇头,这个时候他应该正和他青梅竹马的爱人在共谱爱曲吧?心脏猛地一缩,一股酸楚的苦涩涌上来。打住,方宁夕,打住!

“你在嘀咕什么?”冷不丁一个声音从旁传来,吓了我一大跳。

“你,你怎么在这里?”我指着坐在门外大树下的阿龙,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他耸了耸肩,不以为意。

我无奈地看着他,“我是说这个时候,你为什么不睡觉,跑这里来?”

随着不断走近,我才看清他斜靠着树坐着,一条腿伸直了,另一条腿曲起,手臂搭在膝盖上,发丝有些凌乱,样子慵懒而又不羁。

“你不是也没睡觉,跑这里来了?”他懒懒的答我,似乎也没想过要从我这里得到答案。

我不想再和他争论这个问题,径直走了过去,空气中一股酒味扑面而来。我皱着鼻子,“你在喝酒?“嗯,你要不要也来点?”他从身侧抓出一个坛子,空气中的酒味更加浓烈。

“你哪里来的酒?”我狐疑地问。

“喂,这么好的月色,你就别破坏气氛问这些婆婆妈妈的问题吧。”他撇了撇嘴角,将身子挪了一下,示意我坐下。

我没反驳他。径直走过去坐下。扭头看着他。“那你在这里扮什么忧郁?”

他突然轻笑出声。“忧郁也可以扮地吗?难道你不觉得我真地很忧郁?”

我做了个恶心地表情鄙视他。“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有什么好忧郁地?”

他怔了怔。面色严肃了起来。竟隐隐带上一丝怅然。“就是因为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记得。以才会让人觉得茫然。”

我愣住了。看着他有些恍惚地脸。良久才低声道:“你很想记起过去地事吗?”

“嗯。”他轻轻点头。“不管过去是好是坏。我觉得我都不应该忘记。失去了记忆。可是曾经发生过地不会也因此抹去。要面对地始终要面对。不是吗?”

我看着他在月光下带上一抹孤寂的脸,沉默了。也许相对阿龙来说,我是幸运的吧。我有着过往的所有记忆,不管那回忆是苦是甜,毕竟那都是我人生中经历过地,不管我是得到过、拥有过;wωw奇Qìsuu書còm网还是失去过、放弃过,那都是我生命里的财富,人生不就是这许多财富组合起来的吗。

心里突然就微微的释然,可是对阿龙的遭遇,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他?还是掩饰起对他的同情以免刺伤他的自尊?

我深思着抬起头。却被他一脸玩味的笑容唬了一跳,“想什么呢?你不会是在同情我吧?也好,那我以后可以继续没负担的白吃白住了!”

他说翘起腿,双手枕在脑后,悠闲地靠在树上,还不时侧过头对我半眯起眼扮鬼脸。

“啪”我一掌拍在他手臂上,没好气道:“鬼才同情你,以后洗碗搽桌扫地都是你地任务了,把酒拿过来!”

“喂!”他抚着手臂。一脸委屈地将酒坛捧过来,“你不怕我又把碗摔了?”

“那就继续做苦力,做一天换一个碗!”我接过酒坛,一口气喝了好几大口,入喉辛辣刺激,很是痛快!

“喂,慢点!”阿龙在一旁抗议,“别喝光了,这是我去牛大哥家借的。就这么一小坛。”

“小气!”我盯着他。“你借了还不是我来还,别闹!”我不理他。又喝了两大口,那劲猛的烈酒入喉,浑身竟微微泛出一层细汗,极是舒畅。

“你一个女孩子,喝酒那么猛做什么?”他一脸严肃地教育我,忙不迭地将酒坛抢了回去。

“拿回来!”我正在兴头上,伸手去抢。哪知他却抱着酒坛转身护住,嘴里嚷着,“等等,喝光了就没了。”

“等什么等?酒不是用来喝地吗?难道你想留着养鱼?”我不满了。

“嗯。”他将酒坛藏在身后,转身看着我,双目灼灼道:“那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给你。”

“什么问题?”我随口答道。

他对我眨了眨眼,脸上露出八卦的笑容:“你们说的那个凌奕是谁?”

我瞬时沉了脸,手也垂了下来,胸口堵着一团气,呼吸不顺,好半晌才冷声道:“关你什么事?”

哪知他不以为意道:“看你这反应就知道是个男人,怎么了?你不要他?”

“关你屁事!”我微怒。

“哦,”他一脸思索的表情,“是他不要你了?”

“你不想活了?”我咬牙切齿。

“没关系嘛!”他仿佛没有看到我愤怒,慢吞吞地伸了个懒腰,顺势将手绕过我的肩头,轻拍道:“别伤心,他不要你,我要你好了!”

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拖到眼前,狠狠道:“你是不是想立即滚蛋?!”

“诶,诶,做女人别那么粗鲁,再这样我都不敢要你了!”他边嚷边将酒坛塞给我,趁机拉开了我们的距离。

我一掌推开他,愤愤地抱过酒坛,也不理他,自顾自地喝酒,不过在他的瞪视下,我没在大口灌,只是小口小口地品尝着,虽没有尝出什么味儿,但那辛辣的滋味如一股涓涓细流滑进心底。缓缓地填满那一片凹凸不平地坑洼之地。

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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