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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仕途-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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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周季都听说过的地方。在地图里。只占了一部分的位置而已!周季真的震惊了。拿眼看沈欢。张了张嘴。抖了几下。什么都没说出来。难以置信呀!再看地图。有辽阔无比的什么“太平洋”。下去是麻逸等国。接着又是一大片标志海洋的颜色。再就看到了鼎鼎大名的天竺诸国。过去又有大食。另外还有很多他听也没听过的地名。总之一句话。大宋天下。在这副地图了。不是世界的中心;更不是幅员辽阔。与地图上标出的地方相比。他不过是小小的一块地方而已!
最令周季震惊的是倭国再去的地方。海的对面。给沈欢标出了两块“美州”的地方。大得离谱。加起来比大宋不知大了几倍!
“子贤。你……你……”周季像看到了妖人。艰难地吞着口水。“这就是你要给我看的东西?这是地图?”
看着地图。沈欢也激动了。恨不得骂娘几句!憋了这么多年。终于敢把隐藏在心中的世界全貌图拿出来了。来到这个世界。听到的都是大宋的强盛与唯一。把外人都叫蕃邦与夷蛮。自诩世界中心。地大物博。什么都不看在眼里。最大的奢望也就是干掉西夏与辽国。重现汉唐版图。其他就看不见外面的世界了!
“怎么样?”沈欢骄傲地指着地图。“这就是小弟根据地圆之说绘制出来的天下海图。云飞兄。你不要吃惊。这里很多地方。你只要到江南。多找些海客。就能证实了这幅图的正确性!只不过这么多年来。来地外国之人。大多说是西方人。大家就以为在大宋西边。还有些笑国罢了。至于那些地方有多大。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这是小弟根据一些籍记载和海客的描绘。与自己的推测画出来的。就算有些出入。估计相差都不大!”
沈欢当然不会说这图是他自己根据后世的信息画出来的。再说了。在后世。他也不是地理学家。对很多地方。也不可能全记下来。只能简单地画出个轮廓而已。像美洲呀非洲呀。只是在指上圈了个地。有点海岸的意思。具体是如何的。他也不清楚。只依稀记得东南亚有个马六甲海峡。非洲那边有个好望角。
“这……真的是天下地全貌?天下。真的是这样地?”周季这次得到地冲击。比刚才沈欢给他解释地球概念时还要强烈得多。不过这次有了地图来佐证。印象更深。也有立体感了。与圆球的概念一结合。更有利于理解了。
虽然还不敢相信。不过已经兴不起反驳的念头了。心里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天下。就是这样地。就是这样的!”周季已经陷入了无意识的状态之中。走近一步。一把推开沈欢。俯下身子。摩挲着地图。眼珠直直地看看这里。又瞥撇那里。舍不得放开手。就像拿到了一种宝贝。可以让他一生无憾的宝贝!
“云飞兄。这下知道小弟为何要你保守秘密了吧?”沈欢叹道。对于周季的神态。他认为很正常。对于人们几千年的传统观念。一下子给颠覆了。谁都是这个无法言说的状态。周季没有暴起揍他。已经是非常不容易的了。哥白尼那般伟大。也只敢死后才让人发表自己的学说。由此可见传统观念是如何的强大了。牛人如伽利列、布鲁诺。也难逃悲惨地结局。
“知道了……”周季只能无神地应声。
沈欢过去拍了拍周季。把他拍醒。道:“云飞兄。现在是时候说说具体的一些事了。”
“什么事?”周季还有点没回过神来。。脱口就问道。
沈欢皱了皱。过去要把地图收起来。这才让周季转过神来。慌忙阻止。道:“子贤。你做什么?”
沈欢不敢花太大力气。生怕把地图弄坏了。只能苦笑道:“小弟看云飞兄都心神不宁了。还是收起来才好说话。”
“别!”周季哀求说道。“子贤。让我再看看。我看得正出神呢!看看再说。有些问题。还需要你解答一下。”
“什么问题。你说。”
“这个。就是这个。你是怎么知道有这些地方的?”周季一指地图说道。
沈欢一看。头顿时大了。周季指的正是南北两大美洲;说实在的。他也无法解释。这时候。哥伦布的祖宗都还不知道在哪吃奶。谁来为他解释美洲的存在呢?
咳了几声。沈欢大装神秘。道:“云飞兄。说实在的。如果我们所在的地方是个圆球地话。那么从东到西或者从西到东。应该都能回到原点。可是大海茫茫。这太平洋。实在不知大到什么程度。因此这么多年来。都无人能横穿它。不过小弟曾经听说东北有些无家可归地牧人。一路向北。转而向东。过了一个海峡。据说能达到一片陆地。当然。只是听说而已。小弟也不记得是在哪听说了。为了平衡这个球体。因此小弟猜想这里有两片大州。无人去过。却也阻隔了东西的来往。就算有船能去。也要饶到下边才能通过。这样地话。没有几年的时间。肯定做不到。”
周季头也大了。沈欢说的话。估计连他自己都说不通。更不用说要周季明白了。不过他倒是听出来了。疑道:“子贤。这只是你的猜想而已?”
沈欢大感尴尬。道:“虽是猜想。不过应该差不到哪去。如果有可能。我等花毕生的精力。去创造条件给人航行。到此地一观。看看是否真是如此。对了。云飞兄。如果真有这地方。以其之大。估计物产什么的。都丰富得厉害。有我等从未见过的吧。到时……”
周季明白了。物以稀为贵。如果能搞到别人无法拿到的东西。当然能获利无数。皱了皱眉。周季还是不敢相信:“这般大的地方。难道没人住么?”
沈欢嗤道:“就算有人。估计也像那些荒凉之地地人族。还过着部落的生活吧。那里比得上我等。不然的话。他们发展海船。就是没到大宋。也应该到西方了吧。然而却从未听说过。可见他们的技术之类的东西。都是很落后的。以我大宋海船的厉害。在海上。估计还没有对手!先不说这里。要去这些地方。估计还不大可能。云飞兄。你还是看看能去的地方吧。”
沈欢一指西边地区。又道:“这里是波斯湾。唐代就有人到去过了。这里是大食。江南现在也有海客能去。至于我所说的非洲。呵呵。我大宋貌似还没海船去过。不过嘛。有些文献有他们国家的记载。是黑人。哦。也就是我们通常说地昆仑奴。小弟为什么要给你看这幅地图呢?还不是为了让你有个目标。一个通向大海的目标!云飞。你想想。如果在有生之年。你能把你地船队发展起来。把大宋地东西。运到这些地方。再把那些地方大宋所稀少的东西运回来。别说大宋首富。就是皇室的财务加起来。估计也比不上你地富有呀!”
“嘘!慎言。慎言!”周季慌了。“子贤。这话可不能乱说。富可敌国。从来都没有好下场的!”
谨慎是谨慎了。不过周季嘴角已经扯起了一丝难以湮灭的笑意;眼里放出的光芒。也令人无法忽视;还有那涨红了的脸蛋。更是彰显了他内心的激动。是啊。如果真能像沈欢说的。把自己的海船通达天下。那么……已经无法想象了!
沈欢也嘿嘿地笑了。他要在海州发展。以及趁机发展前无古人的功绩。这个海外贸易。必不能放过。他可不能让这大好时代等到退守一隅的南宋。才把海贸兴旺发展。上天给了他一个机会。若是轻易放过了。估计自己也原谅不了自己。不过他只是一个官员。很多事。做不了。也不适合去做。
特别是海外贸易这种东西。在朝廷传统观念根深蒂固地氛围里。若没有实在的好处可见。估计还真没多少人会重视。那么。只有推动商贾去干了。商贾重利。只要有利益。丢命的事都敢做。何况本来就已经兴盛了的海运呢。让商贾率先来引领这股风潮。是沈欢的打算。能让他信任的商贾。也就周季了。不过周季这人很谨慎。无利不起早。如果不让他见到无法抗拒的利益。他是不会冒险去做的。
现在把天下海图拿出来。让周季看到了首富的盼头。他就算不深信图里所画。然而心里也种下了一个种子。那就是去实践。去做。去看看是否真是这样。
这个时代地海外贸易。中国都是赚地一头。只要周季敢去做。沈欢深信对方就再也放不下这份诱惑了。那样一来。发展再发展。大宋的海贸。就在一跳良性循环地路子上周而复始地壮大了。这才是沈欢的计算。可谓用心良苦了。
沈欢为了更好地诱惑周季。决定再添几把火。指着地图的一个地方说道:“云飞兄。这里是麻逸。你应该不陌生吧?”
“不陌生。早些时候听海商说的时候。就说他们要经过这里的。“那云飞兄知道这里盛产什么吗?”
“香料?”周季兴奋不已。“子贤。香料也是个奢侈品呀。听那些海商说。运一船回来。就能得利上万贯呢!”
沈欢无语了。良久才道:“香料算什么!云飞兄。小弟可是听说。这里多铜矿!铜矿知道是什么吗?”
周季愕然:“子贤。铜是什么。为兄会不知道?你当我傻了啊?”
沈欢又暴料道:“据说。这里的铜矿。比大宋所有的铜加起来。还要多呢!”
“不是吧?”周季心儿猛地一突。大宋以铜为硬货币。铜钱都可以走私了。可见宝贵到什么程度。也少到什么程度。如果。把麻逸的铜运回来……哦。估计连命都没有了!在大宋。铜这种东西。也是官营的。谁私造铜钱。就得杀头!
沈欢看出了他的担心。道:“云飞兄。铜虽然由不得你做主。但是你想想。如果你为大宋找到这些铜。交由朝廷。你说。朝廷是怎么一番景况呢?你现在是县男。到时。就算不封国公。也是该封侯了吧。把铜几百万金为数地运回来。官家岂会忘了这个功臣!”
周季心儿跳得更猛烈了。商贾有钱无名。他通过做了些善事。勉强得了个县男。不过是最低的。比起其他商贾。是风光了一点;可是面对朝廷官员。低了几格。就是面对有功名的读人。也要退几步!如果能再进几步。连地方官员见了都要迎接。这也算是一代商贾最大地愿望了!
现在机会摆在面前。由不得周季不心动。犹豫了半晌。又道:“可是子贤。铜再多。也是人家的嘛!”
“不然!”沈欢笑道。“云飞兄也许不知道。这个海图很多地方。都是无主之地。很多地方。都只是部落形式而已。估计就是运几百厢军过去。也足够占领不少地区了。”
“子贤怎么知道这地方有铜?”
“听说的!”沈欢无奈地解释了。他能说这里是后世的菲律宾等地吗?至于他怎么记得这里有铜。就有点不好意思说了:网上一些小说提到过。他记下来了。
沈欢不让周季反驳。顺着手指。菲律宾之地移下去。指着后世的大洋州。道:“云飞兄。看到里了吧。在大洋之中。小弟名名为大洋州。这里。都有大宋好几路大了。据说。此州盛产铁矿。无数的铁矿。如果……云飞兄也给朝廷找到了。哈哈。有铜有铁。别人不好说。就是小弟。也肯定要上朝廷为云飞兄请奖了!”
周季呼吸急促了不少。盯着地图看个不停。沉吟良久。突然苦笑说道:“子贤。你尽是诳为兄。先不说去这些地方的困难。就是去了。这些地方那么大。要找到矿产。又要多少时间呢?就算找到了。要运回这么多东西。又要多少船。多少人?这些。我们做得过来?”
“现在当然做不过来!”沈欢正色道。“但总是个目标。不是吗?小弟现在要云飞兄做海贸。一切都是为了锻炼。锻炼水手。培养海船。接着是贩运海盐。待你真有几百条船之后。要做这些。不就轻而易举了吗?当然。一切都要时间。也许是几年。也许是十年。也许是数十年。不过对云飞兄来说。只是累了一点。并没有多少损失。不是吗?”
“这倒也是。”周季点头说道。
沈欢又道:“云飞兄。小弟现在要你去搞海贸。不要让你打前站的意思。你也知道。如果真发展到刚才所说的情况。你一个人去做。风险太大了。不是来自海上的风险。而是来自朝廷地!正如你担心的。富可敌国。从来都没有好下场!”
“那……子贤都考虑妥当了?”周季知道沈欢一向足计多谋。谋定而后动。是沈欢地风格。
“也许云飞兄要说小弟不够义气。不过有些事。为了你我。不得不去做!”沈欢叹道。“如果海贸真成了气候。有足够地钱财。开发出足够多海路之后。小弟就会奏请官家。把大部分经营改成由朝廷主持。比如这些矿产。还有海船。大部分也需由朝廷掌握。”
“矿产为兄可以理解。这个海船。怎么也由朝廷掌管了?虽然现漕运发达。有不少船是朝廷造的。不过朝廷现在根本没有很是重视海贸。海船大多是海商自己建起来的!”
“云飞兄莫急。”沈欢侃侃而谈。“说到这个海船。要操作。需几十人。在海上。怕有强盗。或者到了国家地区。怕人趁火打劫。那么。每船就要配些防护人员。大一点地船。估计会上百人吧。那么。几十艘。几百艘。要多少人了?几千人。上万人。云飞兄。你想想。人多。钱又多。又有一战之力。你说。朝廷会放心吗。会放任下去吗?”
周季悚然:“子贤。还是你想得周到。为兄明白了。”
“明白就好。”沈欢笑了。“云飞兄放心。为了保全你我。小弟到时自会让官家拍人接管一些商船。由水军控制。一来可以锻炼水军。二来可以为商贾护航。打击海盗。这样的话。商贾自得其利。而朝廷又可以有一支强大的善于水上作战的军队。一举两得。皆大欢喜!云飞兄现在去做前站。虽然有给朝廷利用的意味。不过可以跟着赚大钱。何乐而不为呢?国家国家。只有国强大了。家才能安稳嘛!”“都明白了。子贤放心。为兄不是死脑筋。有些事。知道知道道理。”周季笑了。“为兄现在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你所说的兴旺景况了!子贤。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第二百十五章 海军
周季是在十月初到达杭州的。 (。他的海贸事业将在这里起航。
选择这里,是经过了一翻思量。其实现在大宋的海贸港口都有好几个,像楚州泉州明州广州。不过都处于发展阶段,有些一年造船也有数百艘,但是很多是为了漕运,能出海的大船不算很多。
选择杭州,是因为它就在浙江一带,离海州不算太远。周季清楚,他现在搞海贸,是为了给自己发展海船队伍,这队伍,除了船,还要有熟练的水手去操作。海州在海员上面发展不大,能远航的不多,那么必然要从其他地方招募过去。如果离得远了,要人家拖家带口,估计没多少人愿意。杭州与海州不算相距太远,两地又差不多,出高价让海员从杭州搬到海州,别人也能接受。
另外,海州今后要办海盐,这东西,要经过海面,船又多,如果现在去离海州近的港口拉人,会让人怀疑,人多口杂,难免泄露秘密。因此楚州等地又不合适了。想来想去,也就杭州最合适,路途适中,加上他这几年,认识的江南商贾,就数杭州最多。有着交情,也好打交道。
周季自知第一次搞海贸,是菜鸟中的菜鸟这词还是从沈欢那里学来的。作为菜鸟,最重要的就是学经验。他一到杭州,就找上了一个熟人。此人姓李,也是一大商贾,杭州本地人。
李大老板的身份,据说还与之前的南唐皇室有点关系,不过到他这一系,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了。他祖父与父亲,都是经营瓷器的,开店买卖,也有烧制作坊。因为经商有道,家业也有点殷实了。到了他接手的时候。已经有了数万贯的家财。
本来,若是李大老板继承祖业,一心烧制买卖瓷器,几十年下来,应该也就十多万贯家财罢了。可是,这二十年下来,他家财已经不下五十多万贯了。在杭州一地,是数得上的富豪。无他,就是从事了海贸而已。
他起初是做瓷器的。后来江南逐渐发展,特别是杭州,发展得更快。其中就有海贸这一项,作为港口,见识了不少外国人。其中他就认识一个麻逸地商贾,来大宋发展。其中数次向他购买了不少瓷器。几个来回,他就与人家熟了,一摸底。了解了海贸的暴利性质。那个商贾,在南洋,也是个商贾。可据说还轮不到靠前的排名。因为他只是来大宋进货,回到麻逸等地,就转手出去了。拿到大头货物的当地商人,又有人组船往南运下去,买个天竺等地之人,有的又到大食去,获利都翻了好几倍心了,再也忍不住诱惑。变卖了一些家业。也开始搞海贸。他还亲自出过海。到达过麻逸,二十年下来。还真给他翻了好几倍的家财!他也不做其他。就转迎瓷器,自产自卖。不过这次不像转卖给大宋人了,而是装到船上,运到南洋等地。
他现在也五十岁了,不大再往海上跑,只是在这里掌控而已。几十年下来,除了家财,他还发展了二十多条海船,属于自己的海船。而他一开始时,是靠把货物搭在别人船上,这样一来,少了不少钱。因为见过海上船毁的模样,他一直下不了决心自己制造海船。这二十多条船,还是这十年才开始发展起来的。按他自己地话说,如果一开始他就敢于自己制造海船,多了十年的时间,财富应该还能番上几倍,就是达到百万贯家财,也不在话下!
当然,这些都是他自己的话,是他与周季吹嘘的时候说的。而周季与他相识,还是两年前。在开封,一个富商的聚会上,这李大老板适逢其会,与周季认识了。
当时周季因为有着印刷利器,资产也足够入了门列,不少富商都巴着与他结识。这李大老板也是豪爽人,人又胖,为人性格都与周季相仿,两人一见如故,几个来回,成了朋友。
这次周季到杭州。就是找他。准备与他合作。周季也直接。上门寒暄之后。单刀直入。说明了来意。
李老板也不含糊。了解周季要与他一道做生意。把货物搭到自己船上。二话不说。答应了。不过有一个条件就是周季所运地货物。不能是瓷器。免得两人有了冲突。他也清楚。海贸这东西。说暴利不错。可是风险亦有之。一旦倒霉。遇上风暴。全军覆没。投入都打了水漂。沉到海底喂鱼。那就亏大了。这也是为什么大家都知道海贸暴利却又不敢太过投入地原因了。也因为这个原因。这些年。海贸虽然日渐发达。却还没有形成庞大地规模。像他李老板。一个人有着二十多条海船。已经是江南一带数得上号地船队了。那些资产比他多地商贾。也不见得有他这种大搞海船地魄力!
这般多海船。除了几条走倭国与高丽外。大多投入使用到南洋。这么多船。所装地货物。也不可能全是他李某人地。他地瓷器。能装满一半就不错了。因此更多地船。是给别人装运货物。其中收取费用。就像他当年使用人家地钱一样。这样也算是分担风险吧。就算货物都没了。还能有些费用收取。何况大家都知道海贸危险。因此之前就说好了。如果遇到什么损失。算自己倒霉。他地船队。是不承担这一罪过地。
现在周季要与他合作。他还求之不得呢。当听到周季一次性把十万贯作为投资时。他更惊了。自己地船队。所运之物。除了自己地能超过十万贯外。其他人地就少了。有几万贯地。更多是几千贯地!
“老弟啊。你一次投入这般多。就不怕亏了?”李老板关切地问着。看向眼前坐着地年轻人。欣赏之意更甚了。“说实在地。李某一年走两次海运。加起来也就二十多万贯地本钱。其中算上途中损耗与成本。所赚也就十万左右。还要刨去船队地维护与船员地薪钱。所赚更不多了。当然。一年赚个几万贯。在别人眼中。也算暴利了!不过周老弟敢一下拿出十万贯来投资。这份魄力。连李某都佩服不已了!”
周季嘿了一声。道:“老哥。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小弟现在是孤注一掷了。赚了是好运。亏了是倒霉。再说老兄地船队都有多年经验了。应该不至于周某一投资就损了吧?若有这么倒霉。周某也认了!”
“哈哈!”李老板大笑不已,“老弟豪气。令人欣羡。说实在的,你来的也是时候,因为李某的船队。月底就要出发了。老弟能来,只要货物跟得上,装上就可以走。这次去的是南洋,大概明白开春能回来。春夏之后,海上的危险就大了。这次老弟不会跟着上船去吧?”
“周某哪里敢去,说实在的,周某还是怕死的。这种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反正派个人跟去管理帐目。回来就可以了。赚与不赚。就都看运气了。不知老割这次走多少条船?”
“二十条。。”李老板伸出两根粗大的手指示意,“老夫大概要用六七艘。还有几艘是用来装运淡水地。其他就剩十艘左右了,周老弟打算运什么。也好让李某可以计算一番给你多少条船。”
周季早有了打算,答道:“运些丝绸,还有盐巴。”
“盐巴?”李老板奇了,“周老弟,丝绸李某可以了解,也是个赚头。这盐巴虽然也是别人缺的东西,可是风险比丝绸大多了,在海上,遇上风暴,时常有之,破了几艘船,也正常。可只要不沉,货物都还能转过其他船去,像丝绸与瓷器,都可以。可是盐巴嘛,就难哦,一碰到水,估计就完了。周老弟,这东西,还要慎重呀!”
“老哥对周某的关系,周某铭感于心。不过这盐巴嘛,说实在的,是别人托小弟要做的。这十万贯钱里,也有他的一份。”周季只能模糊地说一些,沈欢既然说海盐大有可为,那么现在先运一运,探探路,也是应该地。
李老板知道有些事不该问,也就点了点头,不再劝了。
周季突然又问:“李老哥,以前听你说,有些商贾到达大食等地去,获利还要翻上数倍?”
李老板呵呵笑道:“这个没有骗老弟,是事实。像我等货物,到南洋几地之后,基本上就卖完了。有些从大食等地来商贾,在南洋一些地方收集好货物,又再转运到天竺大食之地去。听说汉唐时期从西北等地走陆路到西方什么安息等国,现在嘛,老弟也知道,有党项人与契丹人阻挠,陆路行不通了,改走海路。去的地方,与那里一样。据说还有罗什么马的地方,都是那些海客说地,具体如何,李某也不清楚。总之,那些地方,更是奇缺大宋之物,据说丝绸瓷器,一转手,又能赚上十倍。”
“那老哥怎么不走走这些海路?”周季试探着问道。
李老板叹气了:“老弟啊,走得远,风险当然更大,特别是在茫茫未知的大海上,这个风险,就更不知是什么了。人家赚得多,相对承担的风险就大了。不说别地,就说这淡水吧,我们去南洋,岛多国多,补充容易,可过了南洋,到了更大的海域,淡水补充不及,会死人的。一旦靠着海岸行船,又容易触礁,一样会有船毁人亡的事情发生。所以,周老弟,不是李某不去赚更多的钱,而是不能呀!小弟那二十多条船,走走南洋,还成,一旦要走得更远,就难咯。据说泉州有一帮商人,就敢去大食之地,唉,真是要钱不要命了!”
周季心动了,道:“老哥,未知的东西才刺激嘛。如果总是停滞不前,又岂知外面是什么世界呢?路不是从来都有的,只有走得多了,才会熟悉。大家出海,画下海图,以后走起来就容易了。有钱还是自己赚为好,何必让人家赚过去呢?”
李老板苦笑不已:“周老弟年轻,有着进取之心。李某不成了,能保住这份家业传给子弟。就很满足了。看周老弟的模样,是想往更南的地方去?也许李某要让周老弟失望了。”
周季笑道:“说不上失望。这路,也不是一蹴而就地。现在没有能力,就做力所能及地事,等以后有能力了,再去发展更大的区域也不迟。”
“这倒是事实。”李老板笑道,“如果周老弟有心,以后也可以组建自己地船队。到时尽可来找李某,定当相助。当然。要到远地地方,需要地船就更大更好。李某认识一些造船的作坊,也许能给周老弟帮助。”
周季大喜,道:“当真?”
“还能欺你不成。”李老板不满了,“这生意,永远都做不完。在其他地方。就算你和李某运一样的瓷器,一样赚得过来。老弟啊,外头对我大宋的货物。那是急需呀!何况你有了海船,到时李某出了什么事,老弟能眼睁睁看着不帮忙?”
周季呵呵笑道:“李老哥今日之情。小弟以后丁当厚报。对了,老哥,现在一艘船,造价几何了?”
“那就要看规模如何了。”李老板沉吟了一下,“现在的海船,长都有十数丈,宽好几丈,高也不差,如果是盐巴。一艘能运几十万斤呢。造价嘛。大概要上万贯钱。”
“万贯?”周季窃喜了,如果这次出海回来。资产能达到十几二十万贯,岂不是也能拉起二十条的船队了?
“当然……”李老板又发话了。“这万贯钱,是造船的价,是老弟所说的大海船哦,能远航地,如果要小一点的话,还能便宜一点。”
“不不!”周季急道,“就要大的!老哥,如果周某要船,就要能过南洋还远的!”
“老弟志气大着呐。”李老板呵呵笑着,突然皱紧了眉头,“可是老弟,船是有了,这个能开船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呀。特别是要能在海上航行地,经验必不可说,像遇上风暴,如果有经验,有能力,可以凭着稳重操作安然度过,如果一无所长,单是普通水手,别说抗衡风暴了,估计一般的海浪都能要他们的命!想当年,唉,李某可是亲眼看着不少海船翻了,人死了地情景!”
“那……”周季愕然,“老哥,到时小弟真有船了,能否从你这里过来几个有经验的海员。老哥海船颇多,想必水手学徒不少,走了这么多年,经验应该上来了。当然,价格方面好说话,定会让老哥满意。”
“这个……”李老板有点为难了,说实在的,搞海贸,最贵地不是货物,也不是海船,而是有经验的海员。没有这些稳重的海员,一切都是白搭。人才最贵,在哪个时代,都是有明眼人的。自己有海船,领先别人,不就是靠多走了十年,有了一大批有经验的海员吗?
现在周季开口要人,虽然关系不错,可眼睁睁看着培养好的海员到了别家,肉痛啊。就算有了不错的补偿,心里也不大舒服。因此李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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