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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仕途-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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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
屠洪刚版本的《精忠报国》也提前面世!曲调大气,歌词豪迈,词风古雅,豪情与精忠之心,无一不让这首歌深入人心!此歌一出,当时造成的轰动。比如怡姑娘所唱有过之而无不及。特别是在这个孱弱地宋代,如此刚强的曲调。如此大气地精忠,真令他们震撼了!
“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一念叨到这句,沈欢现在都感到身体在颤栗着,这是多么大气的时代之音,但是这个文人孱弱的北宋,也只能是缅怀与幻想了吧!
这首歌作为昨晚义演的压轴之作,一出之后。不少人都热泪盈眶了!跟着曲调在哼着,深思迷茫,又感到振奋,就连老如欧阳修,听此曲时也站了起来,站在楼前,遐思万分。想了很多很多!
“让四方来贺!”沈欢笑了笑,有苦意,也有冷意,有宋一代,只有他们这里称臣那里做子,哪有汉唐时期万国来朝的气象!这种场面,他这一生,还能有幸看得见么?坐在车里,随着车子摆动身体,沈欢的神思。也一下子去了好远!
“东家,到了!”
直到车夫喊了一句。沈欢才发现车子停了下来,掀开帘子一看,三司衙门就在眼前,整理一下衣衫,收拾旧情怀,下车进了三司。这些日子他忙着帮司马光处理开封水灾事宜,不大到三司。如今回来。倒有点不好意思了。想到韩绛处汇报一下情况与敲打一下昨晚他为何不到场的原因,赶到三司使处却没有发现韩绛在场。不由愣了,一般这个时候敬业地韩绛都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了。
“沈大人,你是要找韩三司吗?他进宫去了,官家要他早朝后在政事堂侯见!”一位官员与沈欢打起了招呼。
沈欢闻言心里莫名其妙地一紧,政事堂议事?一般而言,韩绛作为计相,有什么事早朝汇报即可,没道理要他到政事堂与一帮子宰相一起议事。这次扩大会议,意味着什么呢?难道说朝廷遇到了大难事?
“李大人,你知道韩大人是为了何事入宫吗?”沈欢不死心地问道。
李大人闻言愣了一下,沉吟之后才神秘说道:“沈大人,朝廷估计又要用大钱了,听说韩大人昨晚由官家召见,是因为昨日傍晚官家接到军情汇报党项人寇边了!”
“党项人寇边……”沈欢下意识地跟着念了一次,最后才反应过来,“什么,党项人!”
“嘘!”那李姓官员示意他噤声,“这只是下官打听到的而已,是与不是,还不确切,你不要慌张!”说完生怕沈欢拖累自己,告罪一声,走了开去。
沈欢脑子一片混乱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地,坐下来后才苦笑一声:“来了,又来了!”心中之苦,非他人可以了解。一早刚念叨了一遍《精忠报国》里的“让四方来贺”,如今嘛,四方确实来了,但是却不是“来贺”的,而是来打劫的!
党项人是什么?不就是西夏政权么!沈欢在后世一般都是西夏西夏地叫,因此刚才听到“党项”一时没反应过来,待琢磨完之后只有惊呼了!西夏啊西夏,这可是北宋王朝心中最大的痛,最大地伤!
虽然刚才那官员说这只是小道消息,还不确定,但沈欢却没有多少怀疑,能让官家连夜召见财政大臣,翌日又召开政事财政扩大会议,这样的大事,除了发生特大灾害,那就只有异敌寇边了。若是特大灾害,一旦发生,估计外面也就开始传播开来了,但是外面没有风声,加上是灾害的话,朝廷也不会秘而不宣,而是召集群臣商讨决议对策。那么,也只有军情该如此神秘了!记忆中好像历史上确实有那么一笔西夏寇边的记载,沈欢叹了一口气,西夏这强盗又来抢劫大宋的东西了,而大宋呢,依然是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打落了牙齿往肚里吞,有什么苦楚,也只有心中知道而已!
沈欢一直不愿意面对的宋朝孱弱的军事,这一次直直地摆到了他面前,他又要再一次看到一个失败的案例吗?别人不清楚,他难道还不了解,宋王朝面对西夏,虽然也有不少记载胜利的例子,但是,那也只是某一战役的胜利而已,在战略上,他从来都是失败地,每一次打仗,到最后,不管名义上是谁赢了,结果总是西夏越打越富有,而地盘也越来越大。宋王朝这边,却是损兵折将又丢了地盘,还有当地的财富,也给党项人搜掠一空!
“唉!”沈欢只有叹气了,面对这个局面,他一时也只能瞪眼。在后世纵观史实地他,对西夏从来没有什么好感,甚至打心底地痛恨。为什么呢?因为西夏人可恶啊!西夏建国没有宋王朝那么早,国力也差了许多,无论政治经济文化,都只有在后面仰望的道理,就是军事,总体实力也差了许多,但是就是这么一个弹丸小国,成为了北宋王朝最大的伤疤!
说到这里,不能不分析一下西夏人的形势,先从历史说起:西夏的历史根源可以一直追踪到唐初。这个时候党项族开始强大起来。其中拓跋赤辞投降唐,被赐姓李,迁其族人至庆州,封为平西公。自此在此定居。唐末党项部首领拓跋思恭平黄巢起义有功,再次被赐姓李。从此拓跋思恭及其李姓后代以夏国公成为当地的藩镇势力。
西夏皇族是鲜卑族的后裔。西夏开国君主李元昊就自称是北魏鲜卑之后。《宋史》上就记载李元昊上宋仁宗表章里说:“臣祖宗本出帝胄,当东晋之末运,创后魏之初基。
宋太祖赵匡胤削藩镇地兵权,引起李氏地不满。虽然他们一开始服从宋的命令,但两者之间地矛盾不断加剧。宋仁宗时李德明之子李元昊继夏国公位,开始积极准备脱离宋。他首先弃李姓,自称嵬名氏。之后以避父讳为名改宋明道年号为显道。开始了西夏自己的年号。在其后几年内他建宫殿,立文武班,规定官民服侍,定兵制,立军名,创造自己的民族文字。公元1038年,李元昊称帝,建国号大夏。
可以说,西夏建国这三十年来,基本上都是靠侵略与打劫宋王朝来壮大自己的,特别是如今的国主谅诈,登基以来,几乎每年都要侵略一次宋朝,如今中秋已来,又是他们打劫粮食财富过冬的时候了!
沈欢突然想起一事,嘿嘿冷笑:“来吧来吧,也许这次就要你们有来无回了!”
第一百○八章 西夏
对于党项人寇边一事,沈欢还不是最头疼的。最头疼的人当然是作为大宋天下的主人、九五之尊、当朝天子赵曙了。
此刻他紧皱着眉头,端坐在福宁殿高座上,脸色苍白,精神颓靡,眼神无光,显来是昨晚睡得不大好。诚然,作日傍晚一接到党项人要寇边的情报,赶紧召见了三司使韩绛,之后一直没有睡得稳,一大早就把政事堂的几位召过来议事了。当然,作为主管军事的枢密使肯定也要在场。
福宁殿下首有六个人:颖王赵顼最近一直随着官家听政,这次也没有不到的道理;接着就是枢密使文彦博了,治平二年原本的枢密使富弼以腿疾致仕后,他就走马上任了;另外就是财政大臣韩绛,说到要打仗,没有他到场议事,还真难以应对;还有就是政事堂三位,除了韩琦、欧阳修,司马光新官上任,也有资格参与进来了。
不过他的脸色也不大好,才升官没一天就遇到这种军国大事,难以做主,是谁都会不开心。不过这里除了颖王,就属他资历最低,官家发问,还轮不到他率先发话。
官家赵曙坐着坐着又感到头有点疼了,强打精神,无力地问道:“诸位大臣,事情你们也了解了,该如何处理?”
下面几位大臣相视一眼,还在考虑。赵曙等得不耐烦了,有点怒气:“你们倒是说话呀!如今边疆守将来报。西夏国内的探子探知其国主谅诈整顿大军,亲帅十万之众。一路从兴庆往永兴军路过来,如今情报到朝廷又要几天,朕估计他们再有两三天地时日就可以到大宋国界了!朝廷必须在这一两日内做出决策,也好让边地守将有个对策!”
所谓君忧臣辱,天子生气,作为臣子就再也不能忽视过去了,韩绛站了出来。道:“陛下昨晚召见微臣,要臣统计财政。臣不敢疏忽,连夜计算,今日已有结果:前面八个多月,朝廷花费了数千万贯钱,到如今,只剩九百万贯。不足一千完贯了!当然,战争所需兵器医药粮食,往日尚有些须积蓄!”
众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知道帝国财政败坏,却没有想到一至如斯!平常若没有事,这里省那里抠,上千万贯还勉强能度过今年,可如今战事一起,花费不菲,财政肯定捉襟见肘了!
“该死的党项人。该死地谅诈!”官家赵曙猛地拍着桌子,怒不可遏。
赵顼赶紧站出来道:“父皇何须动怒。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今众位朝廷栋梁皆在此地,还怕想不出一个好的法子来?”
赵曙苦笑不已,示意颖王退下,转而问文彦博:“文枢密,你主管军事。到底该如何做是否有个妥当的对策了?”
文彦博道:“陛下。若情报没有误的话,谅诈以一国之主身份亲自统帅。十万之众,必是其国精锐,想必骑兵就不下七万之多。我军要抵住这十万虎狼之师,非要禁军十万、厢军十万不可!”
“二十万之多?”赵曙眉头皱得更紧了。
文彦博很老实:“陛下,这还是以往常双方的战力来估算的,若是党项人兵力更盛,那么就需要更多的兵力去抵抗了!”
“万万不可!”听到文彦博说要动用更多地兵力,一边的韩绛就急了,怒眼看向此君,心说好家伙,你不管这个帝国的柴米油盐那是不知道其中的难处,你动口几十万军队,却口了韩某,哪有这个道理,“陛下,二十万军队,非五百万贯钱难以供养!战后若有死伤,还得抚衅,这样一来国库剩下的九百万贯钱连十月份都撑不到,毕竟其他花费亦不能少!”
赵曙把拳头握得紧紧地,又骂了一句:“该死的谅诈!”
司马光看不下去了,出来为君分忧,问道:“文枢密,永兴军路大致有多少兵马?”
文彦博想了一下道:“大概有十万,不过只有五万禁军不到,不足以与党项十万之众一战!”
司马光点点头,转向赵曙:“陛下,既然财政不允许动用太多兵力,不如下令要边将不得出战,据城死守吧!党项虽众,攻城却非其所长!撑得两三个月,入冬之后,他们也便会退军了!”
“不妥不妥!”欧阳修虽与司马光私交甚好,如今节骨眼关头,也没有客气,“司马参政好像忘了党项人的目地:他们就是来劫掠的!若是我大宋边军不出城迎战,那么他们就会劫掠边地百姓,不单劫财,还要掳人!到时亦是我大宋之大损失!”
司马光道:“那就下令让边地守军坚壁清野吧,把周围百姓都转移开去,党项人来了看到没有什么可以劫掠,又攻不了城,自会退去。而我大宋加紧治理天下,到时国富兵强,内圣外王亦非难事!”
要是司马光的学生沈欢在此,肯定会反驳他这种鸵鸟作风!打不过人家就逃避,还假装看不见,这个世间,有这样的好事?不过如今非常时期,大家都没有好的办法,闻言之下,还是觉得有道理的。至少一边的欧阳修就给说服了,频频点头。
这个时候大宋朝的宰相出马了,只见韩琦一脸笑意,道:“陛下,我等可都忘了一支重要的兵马!”
“兵马?”赵曙也疑惑了。
“不错,正是一支兵马,就是西北,有十数万之众!”韩琦回答。
“不可能!”文彦博摇头不已,“天下兵马布置,还有比枢密院更清楚的?韩相公。难道凭你区区一言,就能凭空生出一支兵马来?”
其他人也是疑惑地看向韩琦。
韩琦微微一笑。道:“难道诸位都忘了去年秋召集地义务军?那可是有十多万呢!”
司马光闻言变了脸色,说到“义务军”,还是他的功劳,当时本来要辞陕西义勇军,后来为了不误农时,还是他接受了沈欢地建议,把义勇换成义务!
韩琦又道:“如今秋季已过。陕西一地要到明年开春才是农时,正是召集义务军的时候了!十数万之众,上到前线,与党项人对峙,也能有一定的威慑作用!而且这些是义务军,每年已经领过义务钱了,务须再多发钱财。正是一支好的兵力!”
赵曙闻言大是心动。
“不可不可!”司马光变了脸色之后,丝毫没有给这位上司一点面子,直接摇头反对。
韩琦怒了,眼睛眯了起来,沉声道:“司马参政,你这话何意?”
司马光正色面对他,道:“韩相公难不成要动摇大宋根本
这话让众人吃了一惊,觉得这个罪名太大了,就是韩琦也受不了。
韩琦虽然与司马光没有意气之争,也不是政敌。但是人性总是为自己考虑居多,司马光的上位。让他的地位受到了威胁,因此今日也不无针对之意。如今闻得对方反驳,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那倒要听听司马参政的高论了!”韩琦数十年宦海,一生沉浮,练就了一身不动喜怒地本事,还能保持着一丝沉稳。
司马光接着说道:“当时要辞陕西义勇,下官就反对。生怕让这些人上前线作战。当时韩相公明着说不会,如今呢。战事一来,又要他们上去了?义勇与义务,虽然义务军练兵时日比义勇军要长一些,但是如今不过年连,训练不过三个月,还是一些百姓,能有什么战斗力?让他们上战场,无亦于送死!党项人自来骁勇善战,又岂会因十多万兵力虚弱地义务军而怯战?一旦挥起屠刀,这十数万义务军也就是白白惨遭屠戮罢了!试问韩相公于心何忍呢?”
韩琦有点语塞了。
司马光又道:“贪生惜死,人之天性。面临死生大事,非大丈夫难以坦然!义务军不过愚钝百姓,教化不开,觉悟不高。如今党项人汹涌而来,这些边地居民,岂有不知之理。若是这个时候召集义务军,他们会如何作想?若是心思叵测之辈一鼓吹,以为朝廷让他们去送死,形成恐慌,纵是有一半之人不肯听召,几万人拖家带口开始流亡,从永兴军路进入河东路,一路上喧闹,一旦当地百姓盲从,跟着流亡,到时几十上百万百姓涌入河北诸路,危机京师亦非杞人忧天!当是时,敢问韩相公如何应对?”
众人闻言皆是变色,像是看到了司马光所说的情景。看向司马光地眼色也变了,虽然对方说得有点危言耸听,不过正如他所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真造成这个模样,谁来收拾烂摊子!
官家赵曙又苦恼了,不知如何是好。
司马光看得韩琦也无话可说,才道:“陛下,召集义务军危险太大,不足取!微臣亦在西北行走过,知道边地百姓不过数万,清野坚壁亦非难事。权衡利弊,万分无奈之下,也只有这一策略了!微臣愚钝,只能就此所想。”
赵曙点点头,感觉头更痛了,看看他们一时想不出什么对策来,只能挥手道:“你们退下好好思虑一番,明日此时,一定要拿出决断来!”
“是,陛下!”虽然忧心,不过众人也知道,军机大事,不能草率,多思虑一日,也许多一分胜算。
朝廷高层的议事,在各怀心思之下,散了开去。
这一日也过去了大半,沈欢在三司衙门也坐不住,胡乱作为一番之后,看看天色不早,退了出去,打马赶向司马光府邸。
司马光从福宁殿出来之后,感到心力憔悴,这个朝廷副宰相,果然不是那么容易做的。今日面圣,说话对事。都没有以前那般自在了。听闻沈欢到来,赶紧招呼进去。在他眼里,沈欢是可以与他商议朝廷大事地年轻人,特别是此时还涉及到他提议地义务军。
“子贤,你一向稳重多谋,如今如何是好?”把今日之事说了出来之后,司马光期待地问道。他是文官,修史作文倒是一把好手。对于军务,也只是半知半不知。
沈欢装作在思考地样子,心里却在暗骂了。骂的首先是韩琦,这家伙脑袋不知道是不是随着年纪的增大成糨糊了,竟然敢把十多万义务军放到战场去!对此他是赞同司马光的说法的,这些才训练了不过几个月的百姓,放到战场去。也只是做炮灰的料而已,估计给人家西夏人练手地资格都没有!真亏得韩琦还与范仲淹一道有着让西夏人害怕的歌谣名声呢!如今看来,廉颇老矣!
另外骂地就是皇帝了。所谓兵贵神速,战场瞬息万变,现在都接到边军情报了,他竟然没有魄力一次作出决定,还让这些大臣退下宽待一日!等得越久,死的人越多。等这边做出决定,圣旨下达,估计西夏兵马也到边界了。到时仓促。边将也没有多少选择了。
另外骂地就是司马光,他的鸵鸟作风。不过一次次屈服在别人的铁骑之下而已!挠挠头,很不好意思地道:“老师,你所说地内圣外王,学生以为……”
“你不用说老夫也清楚!”司马光打断了他的话,“古来敌对之国,非刀兵难以分出胜负!老夫治史多年,这样浅显的道理。岂会不懂!说内圣外王。也不过是劝谏天子的一种策略手段而已,让天子不要过于穷兵黩武。否则亦非天下幸事。汉武帝不正是这样地例子吗?前车之鉴,亦非久远呀!”
沈欢一愣,司马光一个儒家文人,竟然能说出如此话来?在沈欢眼中,很开明,但却不符合往日地印象。难道说是自己走眼了?
有点尴尬了,沈欢讪笑道:“老师问学生该如何应对西夏寇边。学生倒想先问老师,在老师眼中,西夏是怎样才存在呢?”
“怎样的存在?”司马光沉吟片刻,“一个剽悍地民族!”
“比之我大宋如何?”
“子贤问的是哪一方面?”
“全部!”
“全部?”司马光的神思一下子去了好远,他精通史实,当然清楚党项人地来历,也清楚西夏人的一切,“若是比照国力,比我大宋当然远远不如?就是兵力,亦有不如呀!”
沈欢点头不已,司马光地说法,他是赞同的。在他眼里,西夏不过是大宋的疥趾之藓罢了。但是偏偏是大宋数十年的痛痒,死不了人,却让你一直不舒服,而且时不时要出血疼痛一番!
若说国力,不说西夏,就是辽国,或者说放眼整个世界,又有哪一个国能和宋王朝相比的?西夏的幅员都是辽阔,但是地处处西凉地区,是游牧民族,经济并不发达。
西夏经济的来源是靠侵占宋地土地而成地。西夏在李继迁时期占领了宋的灵州和兴庆等地,又向西占领了凉州和瓜州等地。这些地区丰饶五谷,经常种植蔬菜,水果和粮食。党项人在这个广阔地农田里耕作,学会了先进的农业生产技术,促进西夏经济的发展。并且西夏长期与汉人杂居,农业技术也达到很高水平史书上就说:“耕稼之事,略与汉同。”
说到西夏的侵略与学习能力,沈欢除了愤怒,有的就是佩服。比如西夏本来没有瓷器;瓷器靠掠夺宋人来获得。宋夏庆历和议以后;西夏与汉族人民交往的同时学会了制瓷技术。西夏毅宗时期;西夏开始兴建瓷窑;开始生产自己的瓷器;发展制瓷业。西夏的制瓷中心位于“塞上江南”银川平原。其瓷器既吸收中原地区的优点,也有本民族的特点如淳厚朴实等;形成了独具一格的西夏瓷器。西夏瓷器还远销到海外。
党项族原来主要从事畜牧业和狩猎,通过学习汉族先进的农业生产技术,农业经济得到迅速的发展。到西夏建国时,农业生产已成为西夏社会经济的主要部门。西夏建国后,李元昊更加重视农业生产的发展,大力兴修水利工程,使得兴庆府、灵州一带,一直是西夏粮食生产的主要基地。在发展农业的同时,西夏统治者也较重视畜牧业生产。国家专门设立群牧司负责畜牧业的管理。西夏的畜牧地区主要分布在横山以北和河西走廊地带,牧养的牲畜以羊、马、驼、牛为主,还有驴、骡、猪等。由于农、牧业的发展,社会生产力的迅速提高,西夏的手工业生产和商业贸易也随之迅速发展起来。西夏的冶炼、采盐制盐、砖瓦、陶瓷、纺织、造纸、印刷、酿造、金银木器制作等手工业生产也都具有一定的规模和水平。
这些资料都是沈欢今日在三司衙门查到的,今日之后,西夏这个敌人已经在他心中上升到一个很高的高度。在他认知里,西夏这个敌人,很像后世的日本鬼子。侵略性大,学习能力更强。像西夏的政治制度就受了宋朝的很大影响,官制的设置基本上模仿北宋。中央行政机构有:中书省、枢密院、三司、御史台、开封府、翊卫司、官计司、受纳司、农田司、群牧司、飞龙院、磨勘司、文思院、蕃学、汉学等。地方行政编制分州、县两级,在特殊的政治中心和军事国防要地有时也设郡、府。
了解完政治经济,就该是西夏最引以为傲、也是宋人最惧怕的军事能力了:
西夏的军事制度是在党项的部落兵制的基础上吸取宋制而发展起来的。枢密院是西夏最高的军事统御机构,下设诸司。军队由中央侍卫军、擒生军和地方军三部分组成。中央侍卫军包括“质子军”、皇帝卫队和京师卫戍部队。“质子军”人数约5000人,是由豪族子弟中选拔善于骑射者组成的一支卫戍部队,负责保卫皇帝安全,号称“御围内六班直”,分三番宿卫。另有皇帝亲信卫队3000人,是从境内各军中精选出来的强勇之士组成,皆为重甲骑兵,分为十队,每队三百人,随皇帝出入作战。京城地区还屯驻一支训练有素的卫戍部队,共2。5万人,装备优良,是中央侍卫军的主力。擒生军人数约十万,是西夏的精锐部队。主要任务是承担攻坚和机动作战。因在战斗中生擒敌军为奴隶,故此得名。西夏的地方军由各监军司所辖,共有50万人,军兵种主要是骑兵和步兵两种。西夏兵役制度是全民皆兵制,平时不脱离生产,战时参加战斗。最小单位是“抄”,每抄由三人组成,主力一人,辅主一人,负担一人。
全民皆兵是他最大的特色,也是宋人最难以赶得上的地方。这次谅诈率十万之众杀过来,更多的应该是“擒生军”,这支军队是他们的精锐,战力最强,多次让宋人吃尽大苦头,这也是这些大臣害怕的地方。
沈欢与司马光讨论完这些后,问了一句:“老师,我大宋与西夏数十年作战,却败多胜少,您认为最关键的地方在何处?”
第一百○九章 论势
“骑兵!”司马光思量了良久之后幽幽叹道,“关键在于骑兵。 党项人有骑兵十多万,一人两骑,来去如风;而我大宋整个天下所有骑兵不过一万,疏于战备,少于锻炼,与党项人自小在马背上长大差了不知几许!一起战事,有着骑兵优势的他们想战就战,想走就走,我军追之不及,逃之亦不及,因此每次战事基本上都以失败告终,徒叹奈何而已!唉,我大宋天下,苦于此点,每年几乎都为党项人所侵扰,更为他们所累!”
司马光说到最后,已经有点深沉了,更有着无比的痛心。他虽然不是兵法大家,可怎么说也在陕西一带为官做过边防,大致还了解到大宋与党项人的优点与缺点。再说他是历史大家,纵观古今成败,众多军史了然于胸,眼光自是不差,一眼能洞穿这问题的核心。
对于司马光的说法,沈欢大致点头认可。骑兵骑兵,说白了就是马匹的问题。这个问题,在大宋来说,是最艰巨的问题。宋朝少马,那是普天之人都知道的,特别是好的战马,那更是少得可怜。君不见民间没有马匹,只能以牛来代步了?这种情况,与汉唐强盛事情民间阡陌马匹到处可见形成了一个强大的反差!没有好马,就没有好的骑兵,没有好的骑兵,在这个以马代车的时候,一旦战起,也只有被动防御的份儿,根本谈不上什么主动进攻。
大宋建国一百年,从契丹到党项,每次战事,无一不是给人家骑兵打得一塌糊涂,打了上百年,已经打得没有还手之力了!这也就罢了,关键是给人家打得自己未战心里就害怕了,从心理上恐惧对方。未战先败,因此每次听到对方用兵,就要变色,多次割地或者赔款求和!
呜呼,我老大中国,只能如此苟延残喘了!
一想到这里,沈欢也只能徒呼奈何。大宋富丽天下无双,经济文化更是冠盖各朝各代,偏偏军事孱弱难以启齿。这不是它的错,只能说历史和它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从建国开始。宋朝就先天不足了,像一个早产儿,畸形发育,到处给人欺负:比契丹建国还要迟,早早失去了幽云之地,战略上就只能处于被动挨打的成分。对整个北方的防御更是弱到了历史低点。因此,对于契丹,它只能消极抵御了。
接着是战略上的疏忽,让党项人坐大,一下子不见了西北平原,失去了放养马匹的地方,一下子落入了没有战马的尴尬之地!几十年来。对于党项,也只有苦恼地份儿。可以说,没有战马和失去了幽云之地,从整个战略上看,只能让宋朝从开始到结束。数百年间,一直都是先天无力的模样,几次振奋。也是徒劳无功!
“战马战马……幽云幽云!”沈欢心里不住念叨几句,暗叹一声,“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这场景估计也只能梦中想一想了吧,自己有能力改变这个局面么?不,一定要改变,不然数十年后,自己或者自己的子孙。说不得就是女真人的奴隶了!”
“老师。您真的认为是因为没有战马才使得我大宋对党项人没有办法吗?”沈欢问道,确切地说。战马在这个时代很重要,拥有大量的战马骑兵,在战争上就拥有了大半的优势,但是还不至于真的就决定了整个战争的形势。像稍后的岳家军,在那种情形下,不一样把拥有强悍铁骑地女真人给打得闻风丧胆么!还有明初的军队,打得蒙古骑兵一路往北退去,又岂是真的有着骑兵优势!
司马光一愣:“难道不是这个原因?纵观数十年战争,我大宋全是对他们骑兵没有办法才造成失败的!”
沈欢说道:“老师,在学生眼里,党项不过百万人口小国,弹丸之地,攻不足以入中原,守不足以抵挡我数十万大军!何来骑兵优势之说?只不过是数十年来我大宋一直败仗,使得从上到下、从朝廷到兵卒,都惧怕了他们,未战就输了而已!”
“弹丸小国?”司马光更愣了,有点不敢置信,面对党项人十万铁骑,他都有点心惊,如今却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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