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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仕途-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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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给他升,至于策论,则束之高阁,不加理会!
沈欢还在恍惚中,欧阳修突然笑了,道:“老夫怎么倒觉得你们说的都有一点道理。好吧,听过你们的言辞,该听听我等在座之中小才子有什么看法了。子贤,该你说说了吧?”
第九十四章 论点
听得欧阳修这位老大人竟然问自己的政治主张,沈欢这一刻愣住了。一个人现代人,接受的是现代教育,在这里,思想也当与别人格格不入,虽然这几年来慢慢溶入了这个时代,不过有时候还是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看到这个时代的落后以及想到这个时代的悲惨结局,他也不无改变局势的念头,但是他也知道,一个时代的车轮,不是随便一个人可以抡得动的,欲以一己之力扭转局势,也不知道是不是妄想。总之这些年来,他内心总是在徘徊着,既有积极的性子,又有消极得过且过的念头。如今听得别人问自己的政治主张,才惊醒过来:他已经不可避免地成为了这个时代的一个官员,是别人眼中的朝廷人员了,他的一举一动,也将在别人的注视之下!
他如今不再是这个时代的过客,而是这个时代的某个大人物,那么,他该怎么办呢?大的不说为什么天下苍生,就说小的吧,小的方面也该为自己的前途考虑,这个时代,再撑也不过六十年而已,六十年之后,北宋王朝就要灭亡,若是他的寿命能比得上乌龟的零头,也许还能看到这个局面,那么,他就会成为亡国奴。那个人命如草芥,汉人比狗贱的黑暗时代,他能忍受吗?
不!沈欢这一刻警醒自己真要有一番作为了!他该怎么做呢?变法?王安石的历史证明了不能成功,之前的范仲淹也以失败告终,再说他自己也不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政治人才,除了一些领先这个时代上千年的见识外,若要拿出具体的政治主张,还真不是一件易事!
今天在座之人,他也算了解。除了欧阳发与司马康对于仕途没有多大兴趣外,其他都是政坛的风云人物:欧阳修是庆历新政地过来人,与范仲淹等人一道标举过新法,也经历了失败,更受过打击,因此要他们这些快要退出政坛的人去搞什么改革,那是不可能的了。今天欧阳修的询问众人的意思。也许真存了接班人的心思。
宋代有由前任宰相推荐后继宰相的传统,韩琦与欧阳修都老朽了,也到了寻找接班人地时候。那么,今天欧阳修考察的应该是韩绛与司马光,毕竟其他人还太过年轻。一想到这里,沈欢就兴奋起来,如今的他与司马光算得上荣辱共进了。今天更当为他出一把力。他是司马光的学生。他的观点应该也会有一定的作用据说后来的康熙皇帝之所以让雍正做皇帝,是看中了康熙地儿子也就是后来乾隆皇帝地才能!
“一定要谨慎!”沈欢这样告诫自己,再一思虑,揣摩欧阳修喜欢的是哪一类的政治观点,他的平生,大多在仁宗朝活动,而宋仁宗号称最会做皇帝的人,玩得最漂亮的便是平衡之道,因此纵是才如欧阳修,也有大起大落的时候。多次在朝廷做官。也多次被贬到外地,可谓一生坎坷,这样的人,想必也给时代之风给磨掉棱角了吧?欧阳修是个稳重之人,也许更喜欢寒暑派的论调吧?不过苏轼是他的亲传弟子,如今地苏轼还是激进派言论,谁知道他会不会受到这个学生地影响呢?沈欢一时拿不定主意了。
韩绛说白了就是王安石的传声筒。如今就给王安石的思想影响到了骨髓。上下都是王安石的论调。他的思想是理财,原因当然也是大宋的财政已经到了羞涩的地步。每年都亏空许多,再这样下去,朝廷地各项工作都不用开展下去了。因为给钱财折磨得有切肤之痛地韩绛当然会支持王安石的理财主张。就是后来地宋神宗,那样鼎力支持王安石,想必也是因为王安石能给他带来更多的钱财吧,当然,深在宫中的他,并不了解外面的实情,对与错都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这才造成了熙宁变法的悲剧!
至于司马光的思想,这个大人物,沈欢不可能不了解,这个政治上老成持重的人物,前期也想改革,不过要求稳重,但是可以这样说,他战略眼光不错,若要具体拿出措施来,又不是所长了,因此在这方面与王安石相争,吃了不少亏。他可以成为一个战略家,战术却永远不是他所擅长的,也许,他沈欢就该在这些方面给他帮助吧。
“自己该在政治上有什么作为呢?”沈欢也这样问自己,他已经不能避免地成为了这个时代的弄潮者,再也不能退缩了。转头看到坐在对面的苏轼,正一脸微笑地看着他,想来也是希望能听听自己的论调吧。暗叹一口气,苏轼的大才,他从来都是佩服的,可惜他的一生就是太坎坷了点……
说到苏轼的政治主张,沈欢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心神也广阔了许多,想的问题也深远了点:苏轼生活的时代,正是北宋积贫积弱的局势逐渐形成、社会危机急剧发展的时代。王安石变法就是当时各种社会矛盾交互作用的产物。后人相应于王安石变法的发生、发展和失败的全过程,依据苏轼的政治态度和政治经历,把他一生的政治道路划分了好几个时期。
可以这样说,苏轼的经历,折射了这个大时代的始终:从宋仁宗赵祯嘉佑二年苏轼考中讲士、走入仕途,到宋英宗赵曙治平三年他返蜀为父服丧,这是王安石变法前的酝酿期。这时苏轼的基本政治倾向是要求变法,代表作是前几年所写的《进策》等二三十篇文章。在这些文章中,他针对北宋天下的“财之不丰,兵之不强,吏之不择”等社会政治积弊,提出了一系列的改革主张。其主旨正像他后来所说的,是为了促使赵祯“励精庶政,督察百官,果断而力行”,其中不乏一些对社会矛盾较为深入的分析和个别较为激进的议论。
但是众所周知,宋仁宗给庆历新政弄得心神不安了,早没了当年的锐气。当然不可能采用苏轼的主张,只给了他苏轼兄弟一个“为后世得两相才”的评价就作罢了。但是苏轼地经历才只是开始而已,治平年间苏洵病故,苏轼回蜀丁忧,宋神宗熙宁二年从蜀返京,到元丰八年,这是王安石变法的推行期。这时苏轼的基本政治倾向是反对变法。代表作是《上神宗皇帝》万言书和《再论时政书》。在这些文章中,他公开提出反新法的政治纲领,即所谓“结人心,厚风俗,存纪纲”。把新法比为“毒药”,说:“今日之政,小用则小败。大用则大败。若力行而不已,则乱亡随之”,要求宋神宗不要“求治太速,进入太锐,听言太广”,在这长达十六年的变法推行期中,又以熙宁九年王安石第二次罢相为标志,新法逐渐失去打击豪强兼并的势头,封建统治阶级内部变法和守旧两派的斗争部分地变成了封建宗派地倾轧和报复。苏轼也遭到了他一生第一次严重的政治挫折:因“乌台诗案”被捕入狱,几乎丧生。
从元丰八年赵顼去世、苏轼被召回汴京。到宋哲宗前期。这是司马光等人全面废除新法的所谓“元佑更化”时期。这时苏轼的基本政治倾向又发生了变化,他又开始维护某些新法,从而跟司马光等发生尖锐的冲突。这突出地表现在反对废除免役法的论争上。这场论争规模不小,在一些维护免役法的人物中,苏轼是最为激进地一个。
接着是宋哲宗“亲政”,到元符三年,这是变法派章悖执政、守旧派下台地所谓“绍圣”时期。这时苏轼长期被贬官在外。远离斗争的漩涡。最后他远谪海南。近于流放,并不由于是坚持“旧党”立场。而是因为封建宗派的打击。
一想到这些大时代的序幕就要拉开,沈欢又是彷徨又是激动,恨不能快快见识一番,脑子里总是浮现一幕幕熟悉的认知。苏轼的经历,是一面镜子,映射了北宋中期的大时代的始终,他不能忘怀,也不能不借鉴:从对王安石新法的关系来说,苏轼的政治态度有两次重要地转化:一是熙宁王安石当政时期,一是元佑司马光等执政时期。这两次转化,却成为一些后人指控苏轼为“投机派”、“两面派”等地全部根据。在封建的政治斗争中,人们政治态度的改变是经常发生的,为什么一发生改变就注定是“投机派”、“两面派”了呢?
苏轼每每把当朝的实权人物作为自己的论敌;“两面派”则以真假两面兼备、以“假”掩真为手段,而苏轼的那些攻击王安石、责难司马光地言论,昭昭在人耳目,彰彰载诸简册。苏轼在元佑六年地《杭州召还乞郡状》中回顾自己的经历时说:“是时王安石新得政,变易法度。臣若少加附会,进用可必”,但他“上疏六千馀言,极论新法不便”;元佑时,也因为坚持“独立不倚、知无不言”地信条,论“衙前差顾利害”,而“与司马光异论”。苏轼的这个自述,即可概括了他的一生情操。
但是苏轼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转变呢?沈欢有时也这样问自己。
也许,这个转化决定于苏轼政治思想的深刻矛盾。他的自然观就充满着变革与不变革的因素,他说:“夫天以日运故健,日月以日行故明,水以日流故不竭,人之四肢以日动故无疾,器以日用故不蠹。天下者,大器也,久置而不用,则委靡废放,日趋于弊而已矣”。主张万事万物都只有在不断地运动变化中才能求得生存发展。这也是刚才他把《易经》里的“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作为教条的原因吧。
直到晚年,他仍说:“夫天岂以刚故能健哉?以不息故健也。流水不腐,用器不蠹,故君子庄敬日强,安肆日偷;强则日长,偷则日消。”这样的自然观当然只能引出变法改革的政治主张。但是,他受黄老佛释思想的影响,有时又消极了点,这就是他要求变革又害怕变革过“度”的缘故。
总得来说,苏轼变来变去,也不无公立的缘故。短短的片刻时间,沈欢想了很多很多,以至于别人以为他在沉思,还是旁边的司马光轻碰了一下才回转过来,终于想起要回答欧阳修的询问了。
寒暑派是个好东西,至少还算符合儒家的“中庸”之道,科学地说,又是辨证的关系。既然此刻的苏轼还是激进派,那么他沈欢不介意再一次把寒暑派的论调给宣扬出来!
“永叔先生……”沈欢顿了顿,“晚辈读书不多,说不出大道理,但至于说到朝政观点,晚辈觉得,有一句话不能不琢磨。那就是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欧阳修喃喃念了几遍,他史册,当然清楚这话的出处:《晏子春秋》原文为“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所以然者何?水土异也。”典故就是:齐国的晏子到楚国,楚王想戏弄他,故意将一个犯人从堂下押过。楚王问:此人犯了什么罪?回答:一个齐国人犯了偷窃罪。楚王就对晏子说,你们齐国人是不是都很喜欢偷东西?晏子回答:淮南有橘又大又甜,一移栽到淮北,就变成了枳,又酸又小,为什么呢?因为土壤不同。
沈欢又道:“我大宋天下疆土万里,风土人情,皆是不同,朝政策略,放之此地也许适宜,放之彼地也许就不适合了,是所谓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试问只能适应一地的政策该推行天下吗?是以晚辈深思淮南为橘、淮北为枳的道理,至于朝政,不敢不谨慎小心!”
欧阳修呵呵笑道:“子贤这话说得就有点无赖了,两面皆立,谁也不得罪。”
沈欢正色道:“也许是无赖了点,但天下大事,又岂是三言两语可以决定的,更不是想当然耳的!孔圣人说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不正是这个道理吗?子华先生与子瞻兄都说要改变,晚辈也以为然,但是天下局势,该怎么变,又改有什么度,则不能不谨慎了,毕竟孔圣人又教训我们欲速则不达”
沈欢一通大话下来,让在座诸人都沉默下来……
第九十五章 注意
七月的天气越来越热了,在外面走了几步,就让人受不了,全身是汗。司马光有点气喘地回到了府邸,从开封府衙解事回来,一头钻进了书房,又要开始他的修史大计。
想到这里,司马光不禁微笑,计划中的《通志》快要完成前面几卷了,再过些时日就可以进献给官家,若得官家赏识,赐以财力物力,对于后面部分的修史大计的帮助将是无可估量的。提到这里,不能不想到沈欢,若不是他这个学生的提点,这部具有划时代意义的通史还真不知道从哪下手呢!
沈欢是他的得意门生,一想到他的成就,就令他欣慰,想到这里,脑海又浮现这个学生鼓捣出来的新鲜玩意,坐定在书房的他不由高喝一声:“来呀,上好茶!”
待下人捧上一杯冒着热气的清茶时,司马光的笑意更浓了,几天前沈欢在天然居茶楼宴请他们一帮人,上的正是清茶,苦涩之后的甘味,令他们喜爱不已,除了苏轼一人有点怀旧外,自那之后,他们喝茶时都抛弃了之前的饮茶之法,换上这个清茶。特别是他司马光,如今每天不喝上一杯,那就浑身不舒服。好在沈欢还算厚道,懂得孝敬他这个老师,送上了好几斤炒制完毕的茶叶,足够他用度一年了。
轻轻呷了一口热茶,司马光摊开了摆在书桌上面的《文艺》杂志。自打《文艺》杂志创刊以来,每期必看成了他必修的科目。而他的儿子司马康就在杂志里做编辑,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别人需要苦苦等待新杂志上市,他却能提前几天看到新的内容。轻轻叹了一口气,这杂志也是沈欢给鼓捣出来的,前几期除了欧阳修的史记吸引人外。他那些拼音之法也是一个新鲜又有作用的东西,不然朝廷也不会因为这事赏赐沈欢了。
司马光是一个比较正统地文人,教化天下也是他的崇高理想,虽然没有参与拼音的创制,不过发明人是他的学生,这点就足以令他安慰了。而沈欢也没有令他失望,除了继续努力外。还把他的儿子司马康也拉入了创制拼音的行列之中,作为父亲,没有哪个不希望儿子有出息的。对于沈欢于他儿子地照顾,也不无感激了。
“咦?”司马光脸现惊疑,眼睛定在了杂志上面。如今杂志经过了前几期的摸索,总算有了门道,渐渐成熟了许多。至少对于封面装饰点缀等物。讲究得多,再也不是之前那样单调了。当然,司马光不是一个无聊之人,更不是享乐之辈,对于这些,他倒不是很在意。他在乎的是杂志上的内容,前半部分与前几期没有什么两样,依然是欧阳修的史记连载。司马光这两年也在为修史努力,欧阳修作为一代修史大家,功力深厚。他没有不学习的道理。因此每期的五代史记,他都看得特别认真,对于欧阳修地文笔,不无佩服之意。
今次也不例外,认真审读了这些史料文章之后,终于看向了后半部分。令他惊奇地是后面连载的竟然不再是沈欢等人正在完善的拼音读法了,换来的内容更令人吃惊与疑惑:水灾防范措施!
看着这几个突兀大大字。司马光脑袋愣了半刻。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水灾”?这是一个很遥远也很敏感的词汇,司马光的心倏地紧了一下。再一看作者,署名竟然是他刚才还在赞叹的学生沈欢。
“子贤到底在做什么?”这是司马光这一刻的想法,好好的拼音不发表,怎么转而谈什么水灾了?再转念想起沈欢这些年的作为,多为谨慎,处处小心,所做之事也不无深意,似乎不是一个莽撞之人,今次又要发表什么新鲜地事物了?
司马光赶紧把内容阅读了一遍,之后更疑惑了,确切地说,沈欢这次地文章,并没有体现什么深意出来,更没有所谓的儒家教化功能,至少比之前的拼音要差了好几个档次。
难道说拼音创制完成了?司马光才一疑问,就否定了这个想法,《文艺》杂志不过发表了四期,每期只有一两千的汉字给标注了拼音而已,四期下来,也不过数千,离总体汉字数量还差得远,万万没有完成的可能。至于是不是标注的脚步跟不上来,这个说法应该也不能成立,对于拼音的作用,朝廷看在眼里,也关注在心上。自打拼音创制以来,朝廷对于这项工程地关心不可谓不大,在财力物力方面都给予了支持,以沈欢为首,欧阳发、司马康为辅,成立了一个小组,另外在馆阁之士里拨了好些有成就之人参与,汉字标注拼音一事一直都在进行,每日都有上百个字确立读法,半月下来也足够应付杂志地刊行了。
这些都是他的儿子司马康提过地,最近也没有听说有什么困难,是什么原因让沈欢在杂志上换了内容呢?以司马光对沈欢的了解,心里隐隐觉得此事非同寻常。怀着疑惑的心情,又把那些内容给仔细看了几次,终于发现了一些非比寻常的东西来。
俗话说水火无情,小的还好说,若是大至一城一地,那就是要酿成大祸了。自汉代以来,天人感应一直是统治阶层的正统说法。不少人把这些天灾**与朝廷作为联系起来,这已经不能简单地以术士之流的说法敷衍过去了,高贵与尊贵如枢密使富弼,正是操此说的领头人物,他的天命之说,也颇有市场,着实令官家等人烦恼不已。不过这是上千年遗留下来的观点,又符合了统治需要,因此大家也不好说什么。司马光如今是开封知府,作为一地长官,当然也担心这些民生大事。这也是刚才一看到“水灾”二字就紧张的原因之一。
在这些文章里,沈欢没有着重谈什么天命与**,更多是列举了大水来前城里之人该如何防范的措施,另外还有大水来时该如何应对的条文。总得来说,某些措施是比较新奇的,至少有些措施是司马光一辈子也没有听说过的东西。比如杂志里直接有一例是这样问的:对溺水无呼吸者怎么救治?
无呼吸还能救治?这是司马光对于这一问题的第一想法,怀着疑惑与激动的心情看了下去,沈欢的回答也很令他迷惑,首先他就溺水是什么一回事做了解释。其中很多名词让司马光不解,这一次沈欢对于水灾防范花了不少篇幅,至少此期杂志大半版面都是这些内容:
“溺水是由于大量的水经过口鼻灌入肺部及消化道内,使口腔和鼻腔被水充满,氧气不能进入;同时,因冷水或吸水的刺激而引起反射性咽喉痉挛,而发生窒息。如不及时抢救,患者会因缺氧而死亡,症状的轻重与溺水持续时间长短及溺水量有关。”
这些解答看得司马光云里雾里,差点脑昏眼花,特别是什么消化道什么氧气,一看就令人傻眼,心里不禁又佩服沈欢这个学生了,难道他总是能人所不能?继续看下去就是一些令司马光震惊的解救措施了,沈欢美其名曰“急救”:
“见到溺水的人应立即设法将其安全地打捞上岸;迅速松解其腰带,清除口鼻淤泥、污水;如牙关紧闭,可向下推下颌使之张口,救护者一腿跪下,一腿前屈,将溺水者俯放膝上,呈头低位并不断在背后按压,敲击,使肺内积水排出。按上步骤处理后,不论排水多少,应立刻改变患者体位,使其平卧于空气流通处,用纱布将舌牵出,以防阻塞呼吸道,进行人工呼吸。心跳停止者,加用体外心脏按摩,直到恢复心跳呼吸。昏迷、休克者辅以针刺人中、涌泉、内关、关元等穴。”
先不说其中医学穴位名词,单是一个“人工呼吸”,就让司马光脑大了,当然,正因为不懂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他才更激动了,若是连溺水无呼吸在他的思维里,也就是死了的人,都能凭这什么人工呼吸给救回来,那就是天大的事了!
当然,沈欢也对人工呼吸进行了一番解释,那什么“口对口”、“口对鼻”的人工呼吸法,就让司马光觉得有点难为情了,若双方是异性,此事该怎么办呢?若如法行之,岂不是有害风化?司马光儒家出身,也清楚孟子对于这些权宜之事是持赞同态度的,不过现在看到,还是有点难为情罢了。不管如何,沈欢这一期的宣传,也起到了他预料中的作用,至少,引起了司马光这个开封知府的注意。而他的本意,不正是要在即将到来的水灾中拉司马光一把吗?
不过他这篇文章专业名词实在多了点,害得才学博如司马光,也只能羞愧地半懂不懂。当然,司马光也有他的办法,不懂就问,从来都是他的为学主张。他把伺候一旁的下人叫到跟前,吩咐说道:“去,把少爷给老夫叫到书房来!”
电脑坏了,这章是在网吧码的。网吧这种地方,吵得厉害,心难以定得下来,所以这章码得有点乱。拖了那么久,请大家见谅,现在最大是希望是能稳定更新了。电脑问题会尽快解决,请大家继续支持。
第九十六章 前奏
所谓“知子莫若父”,作为一个父亲,司马光对于儿子司马康那可是了解得一清二楚,从他的才学到品行,无一不看在眼里。// 儿子的动态,他也掌握得分毫不差。他直接让下人去叫司马康过来,就是猜想到他在府中的缘故。
司马康应沈欢与欧阳发之邀,参与进了《文艺》杂志的行列之中,成为一个编辑,虽然名义上还有沈欢在指导,所做之事却是名副其实的编辑了沈欢此人一直秉承“上等人动脑,下等人动手”的宗旨,把具体事务吩咐下去,让那些“下等人”去忙活而已。在他眼里,司马康等人作为古代之人,对于杂志的构想,当然比不上他这个现代人,因此也就是打杂办实事的最佳人选了。
司马康做了杂志编辑之后,人更忙了,除了跟着学习杂志事宜,还要参与创制拼音,另外回到家还要参与父亲的修史大计,忙着检阅文字,因为事务繁多,不得不统筹规划。在他的规划里,拼音一事因为有了诸多博学之人参与进来,可以缓一缓,不必天天到场了;另外就是杂志事宜,刊行前帮着审阅与校订,到发行后就没有什么事了;接着才是回到家里帮父亲修订历史。
现在新一期的杂志已经刊行完毕,司马康也就在家了。此时还属傍晚,听得下人来报父亲召见,不敢怠慢,赶紧到了父亲所在书房。司马光自儿子进来,就把脸板得严肃异常,端坐在椅。
司马康拘束地坐在父亲的对面,他虽然年轻,但在严肃正统父亲的教育下,面对长辈,并不敢放肆。心儿也是紧张。对于这一点,他就比较佩服比他要小上几岁的沈欢了,好像这位朋友面对长辈都能放开心胸,以平辈待之,至少胸怀上就没有过多的拘束,言谈无忌,令人羡慕。
想归想。羡慕归羡慕,如今再次面对正板的父亲,他又一次恭敬起来,道:“父亲,找孩儿有什么吩咐?”
司马光也没有客气,直接把还拿在手上的杂志递了过去,道:“公休。这是什么?”
司马康接过一看。映入眼帘地正是沈欢那一篇关于水灾的文章,立刻明白了父亲的意思,不由苦笑,道:“父亲,这文章一事,孩儿也不是很清楚,一切都是子贤的主意,他也没有什么解释,只说是心血来潮而已。”
“心血来潮?”司马光愣了一下,接着哭笑不得。这倒是沈欢的风格。但是如今的他已经起了莫大的疑惑,当然不能因为这句话就给糊弄过去,不由问了起来,“公休,放着拼音标注不刊行,反而弄这些什么水灾之事,你说。这不蹊跷么?难道汉字拼音都标注完了?”
“那倒没有!”司马康笑得也极苦。“父亲,拼音还没有标注完毕。其实杂志刊行前,新一期地拼音也送了过来,孩儿本也以为这期依然与之前一样刊行拼音,哪知子贤却拿来了这个水灾的文章,没有过多解释,直接把拼音内容给撤了下来。”
“这可有点胡闹了!”司马光轻斥一声,“拼音之事,何等重要,又是何等之大,朝廷诸人都看在眼里,就待这个《大宋字典》能早日完成,作为大宋盛世的证明。现在倒好,把拼音给撤了下来,换上一个无关紧要的水灾防范,这成何体统。《文艺》杂志虽然是私人所有,可此举事关朝廷脸面,若是上面一个追究,谁负得起责任!”
司马康闻言悚然一惊,他对于朝政并不是很热心,关注也不多,当日对于沈欢之举也下意识地认为不妥而已,并没有想到这一层,经父亲提点,醒悟过来,惊出了一身汗,脱口道:“父亲,真有这么严重么?”
司马光摇头道:“只是一个顾虑罢了,还不至于如此,毕竟《文艺》杂志不是朝廷所有。不过你们这些年轻人,也太过莽撞了,之前不是告诫过你们,若有什么大事要决定,可以来问问老夫么,才几天,就把这点给忘了?”
司马康挠头道:“父亲,孩儿总以为子贤不是莽撞之人,所做所为,应该也不至于如此欠考虑吧?”
“哦,那你认为子贤此举是何意思?”
司马康苦笑道:“父亲,子贤所思所想,总是天马行空,无迹可寻,加之才华无双,能常人所不能,他到底何意,孩儿又岂能尽知?”
司马光不悦道:“公休,谦虚是好事,但你也不必妄自菲薄,子贤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天才人物,才学无双,年轻一辈实在难见。不过你也有你的长处,至少于史实了解上,比子贤更适合修史。子贤聪明不错,但也正是太过聪明了,想法过多,难以专精,也许不大适合做学问呢!总之,作为年轻人,多学多问,不骄不躁,才是正理。”
“多谢父亲教诲!”
司马光又是苦笑,好好谈着沈子贤,怎么聊啊聊又转到教育儿子上去了,本末倒置,真是不该!
“公休可曾推敲过子贤换掉文章的用意呢?”司马光又追问,“这些时日你都跟他在一起,难道就不了解一点点什么?”
“父亲,孩儿真不知该如何说是好,这次换文章,太过突兀,就连孩儿与伯和兄也觉得惊异,但是拗不过子贤之意,只是做些刊行事务而已。”
“那子贤有什么异样吗?”司马光不死心地追问,别人还好说,但一年多下来,以他对沈欢地了解,当然清楚对方不是一个无地放矢之人,也因为这样,才更热心这个换掉文章的事。
司马康想了想,道:“异样倒不曾有什么。只是听子贤再三提到过,说过完这两个月,他就不再管理这个杂志事务了,交由孩儿与伯和兄来打理。”
“不管了?”司马光吃了一惊,“公休。你确实是听他说过两个月就不管了?”
“是的,父亲,确实是说两个月。”
“两个月……”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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