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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命十三燕-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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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浩左手提起箱子,从水泥电杆上直接跳到庭园里,跳下时翻了个筋斗,就像一头豹子,轻巧地着地了。
  他在树木丛中蹲下来,察看一下动静,直到这时,他才感觉到摔伤了的左肩和骨折了的背肋骨剧烈地疼痛。他的那件上衣,沾满了血迹和泥土。
  林浩左手提着旅行箱,朝着宽广庭园的正房走去。
  西式建筑的正房,墙上都用马赛克作表面装饰,侧面装有铁锈斑的紧急用的楼梯。
  林浩走到这个楼梯下站住,先放下箱子,从箱子后包里取出一双很薄的鹿皮手套,戴在手上。
  他又提起箱子,轻轻地踏上紧急楼梯,他小心翼翼,以防铁梯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林浩终于来到了二楼的紧急出口的门前,取出多功能刀,怞出最薄的那片刀,将其插人门和门栓间的空隙中,探找门栓,很快就探到了,于是用薄刃把它橇起来。
  门栓撬落时,发出了声响。他折好多功能刀,放到了衣兜里,轻脚轻手地试着推了一下紧急出口的门。
  那扇门看来很久都没有开过了,不那么容易推开,为了避免它发出声响,林浩非常小心地推动它,花了三分钟时间才打开了这扇门。
  林浩脱下皮鞋,放进箱子,跨进了二楼的走廓转身又缓缓地关上紧急出口的门,重新上栓。走廓的左侧是一排窗户,右侧并排着三间居室。
  林浩右手握着左轮枪,走近最近的一间居室的门,试着推了一下,门并没有上锁。
  脸上蒙着面罩的林浩,把箱子放到桌上,从枪套的小附件盒里取出一个较大的消音器。
  他把它顺着沟槽安在左轮枪的枪身上,并用多功能刀的小六角扳手把消音器上的螺帽紧紧固定在枪身上。
  他又走向了第二问寝室,也就是位居正中的那一间,那是图书室。然后林浩最后打开了紧挨厕所的位于走廊尽头的那间居室的房门。
  迎面扑来年轻姑娘的馥郁着法国香水味的身体芬芳。窗户上垂桂着粉红色的窗帘和乳白色的百叶遮帘,这是一间卧室。在橘红色床灯的微弱光线下,一个脸蛋象法国洋娃娃那样可爱的姑娘在床上熟睡着。
  

第六章五女投江
更新时间2010…12…24 21:13:52  字数:5280

 林浩不想惊动这位熟睡的姑娘,他刚想掩上门,不料那姑娘一个翻身,从枕头下抓起了一把很小巧的手枪,神色惶惑地看着林浩。
  林浩一言不发,将枪口对准了这个姑娘,只要这个姑娘有所行动,他枪里的子弹会毫不留情地将这个姑娘的胸膛打穿。
  那姑娘握着枪的手颤抖着,问林浩:“你是谁?”
  林浩依然一言不发,只是微笑着看着这姑娘握着枪而颤抖的手。
  “你是谁?再不说话,我要开枪,叫卫兵了。”姑娘的声音高了起来。
  “我是重庆来的客人,是蒋委员长派我来的。救国军司令唐绍忠是你父亲吧?”林浩说道。
  “是我父亲,又怎么样?”
  “我想你应该是他的女儿唐燕,金陵大学的高材生,。但你可知道南京大屠杀?”
  唐燕沉默不语。
  “你应该知道南京大屠杀!日本鬼子屠杀了我们多多少少的骨肉同胞,整个南京城被苦难同胞们的鲜血染红了,天与地都在哭泣!”
  〃我是中国人,你也是中国人,你父亲也是中国人,中国人不打中国人。可现在你父亲,这位穿着救国军军衣的唐司令,竟然要去投靠杀害中国人的日本人,我们会允许吗?你会同意吗?我想每个真正的中国人都不会同意!〃林浩的眼睛真诚地看着唐燕。
  唐燕无语,垂下了手中握着的枪口,她不敢看林浩那双真诚、明亮的眼睛。
  “在前线我们的将士正在流血,正在和日寇拼刺刀,正在保卫我们的河山,我们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美好的家园在我们手中失去吗?”
  林浩很动情地说着,他也放低了枪口。
  “我也知道,可他是我的父亲呀!”
  “正因为是你的父亲,所以你更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踏上贼船。”
  唐燕的头垂得越来越低,她的声音更低:“马副司令反对父亲他们去投敌,现在正被绑在刑堂里等着施行家法斩首。”
  唐绍忠这支救国军是由洪门的忠义堂发展而来的,所以队伍中讲求的是传统帮会那一套规则。唐绍忠是他们的老大。
  “那你快带我去刑堂救马副司令。”林浩有点急促。
  唐燕又沉默了一会,忽然扬起了头,眼睛里射出了坚定的目光。
  “可以,我带你去,”她停顿了一下,看着林浩继续说,“可你不能伤害我的父亲。”
  林浩很真诚地看着她,毅然点了点头。
  唐燕将林浩领到了一幢楼后,由于有唐燕带路,所以那些警卫都不拦阻。刑堂设在二楼,林浩决定爬到楼上去,从二楼的窗户里钻进去。找一个蹬脚的地方并不难,登上去后,他发现这是个铺有木地板的黑乎乎的房间。地板条松了,楼下的灯光透了上来,稍不留意,地板就会发出吱嘎声。他卧倒在地,分散全身的重量,匍匐前进,尽可能不让地板发出声响来。透过地板的缝隙,他看到不少人等在那里,似乎要开会。他们身穿黑袍,袍子的式样如同和尚的袈裟,头上还扎着模样古怪的红布带子,上头打着不少环结,带子的一头挂在胸前。
  林浩尽量回忆起他所知道的有关洪门的情况和他们神圣的入会仪式。他必须确保自己的行动悄然无声,若被发现,必死无疑。
  房间的西端搭了一个神坛,四周烛光熊熊,一只漆成红色的大木盆放在神坛前面,里面盛着大米,外圈写着四个汉字:“松”、“柏”象征长寿,“桃”、“李”表示忠诚。
  他记得那个大木盆称为“斗”,装有洪门的神物,其中包括四面一套的小三角旗共五套,分别代表三合会五位传奇性先人的姓名。
  更重要的是“令旗”,它是洪门长老在仪式上用的。“龙翼”两个字写在令旗的两边,中间是一个大大的“令”字。一面竖立的长方形旗子上写着“三军司令”几个大字,它也是三合会错综复杂的传奇历史的写照。大多数旗子顶上都有两面红色的三角旗,上写“替天行道,灭清扶明”八个字。
  神坛上面与周围放着许多奇特的物品,神坛正前方的“斗”的上方悬着一片红纸,上面汉字的意思是洪门反清复明精神将在全中国发扬光大。周围还放着一些钢灯、一只酒瓮、五只酒碗、一架香炉,一些果盘与鲜花,还有一只大海碗。在神坛上方还挂着一张黄纸,上面是三合会全体成员的名字,插上了五面小三角旗,分别写着“金”、“木”、“水”、“火”、“土”五个大字。
  林浩听见几声宏亮鼓声,顿时屋内鸦雀无声。唐绍忠身着红袍,走进屋子,坐在神坛的左边。由于他是龙头老大,惟有他的袍子上绣有汉字,左袖的白圈里是“天”,右袖的白圈里是“地”,背后有两个汉字“日”“月”,这两个字合在一起就是汉字的“明”。袍子的前襟上有八角形的图案:八卦图。图正中是“阴”“阳”两个符号。阴阳相反相成,是中国哲学思想基本原理。人们相信这种受人尊崇的符号能产生魔力,因此僧侣、巫师、风水先生及普通百姓都把它视为吉祥物与护身符。
  林浩看见有个疤脸走进房间,坐在神坛右边。他穿着白色袍子,是唯一在脖子上挂有念珠的人。林浩对洪门的入会仪式不甚了解,但他确实知道这种仪式通常由称之为“香师”的人主持,充当精神领袖。有些还是洪门的二把手。疤脸显然是香师。
  两个穿黑袍的人手持宝剑,站在屋子最东面,充当守卫。另一个穿黑袍的小头目是司仪,他从神坛处往东走,香堂仪式由此开始。
  司仪右肩朝门卫,大声喊:“升堂!”他用左手作了个手势,表明他在该组织中的地位,那两个守卫背朝新入会者向他行了秘密握手礼。如此,司仪才能从宝剑下通过。在仪式中他们一般使用他们所特定的语言,这些语言外人晦涩难懂,他们称之为“切口”。
  然后老大用话问新入会的少年:“你们为何来此?”
  少年们齐声说:“入会,领取口粮。”
  “本军没有口粮。”
  “我们自己带来。”
  “本军红米饭有沙石,你们能吃否?”
  “弟兄们能吃,我们也能吃。”
  “见到漂亮会员姐妹会起邪念否?”
  又是异口同声地回答:“我们决不会。”
  “如果政府悬赏干金,要你们出卖弟兄,你们会否?”
  “我们决不会。”
  “如果你们讲的是真话,便是忠诚正直的会员,可以‘进城’效力,精忠报国。”
  每个新入会者各自交纳了一些钱,然后得到一炷香,双手敬起,再匍匐在地,从宝剑下面爬过,象征着过刀山。
  疤脸香师起身从“斗”里拔出令旗,在大家面前挥舞。
  “五先主授吾令旗,吾以令旗输新血于吾军,尊上天之灵,拜各位兄弟,保守秘密,无可泄露。众兄弟推吾执掌龙翼,把握印玺,吾当恪尽职守,鞠躬尽瘁。”
  香师随即转向三个站在神坛旁的头目。邦德看得出,他们在洪门中的地位要比香师低一个级别。他们分别是担任军师的白扇,担任教头的红杆,担任传令官的草鞋。
  香师对草鞋说:“五位先主下旨,须在忠义堂作一清查,若有卧底打探,格杀勿论。”随后递给草鞋一面令旗一把剑。
  草鞋遵令检查在场人的身份和手符,检查完毕,他将令旗与剑交还给香师,说:“我在五位先主面前奉还令旗,本人已作彻底清查,人人过关,个个姓洪。”
  随后,香师点燃了神坛上两盏高高的单脚铜灯,说:“两株古木,各在一侧,确保国泰民安。红花阁中,兄弟结义,各地豪杰啸聚。”他又点燃五支香烛,诵诗道:
  五支香烛敬天地
  先主奋起捍大明
  洪门洞开纳兄弟
  忠孝双全替天行
  精忠热血献社稷
  仁义礼智信在身
  天时地利与人和
  昭效先人荐祖庭
  林浩耳眼并用,对这个香堂仪式他有些感兴趣。过了几分钟,疤脸把这五支香烛分别插入神坛周围的五个方位:东、西、南、北、中五个香炉里。他边插边念:
  芳香冲天庭
  馥郁入地冥
  中土有奇香
  边城闻清馨
  兄弟同结义
  齐心赴海靖
  收拾旧山河
  灭清又扶明
  香师拿过果盘、花盆,还有一樽酒,放在嵌在墙里的纪念碑前,嘴里念念有词,随即将酒洒在地上。
  新入会者都跪倒在香师前,卷裤脚。左裤脚向外卷三次,表示扶明,右裤脚向内卷三次,表示灭清,然后都脱掉鞋子,左脚穿上草鞋。香师道:“草鞋初有五串,均在武隆之役中亡失,只存其一,于长沙续生。”
  尔后,他又把酒倒进酒杯,再洒到地上。“吾祭酒以告慰先祖与献身弟兄在天之灵,兄弟之情与天共存,神灵昭魂佑护吾辈,誓将叛贼斩尽杀绝,洪门兄弟歌舞升平。”
  两个身穿黑袍的头目带进三个跪着的纸人,扔在地上,纸人都是真人大小,上面写着洪门成立以来的三大叛逆。一个称之为先锋的头目从“斗”中怞出一把宝剑,走近纸人,又在它们周围插上五行旗,道:“龙翼举大旗,众雄皆执礼,猛虎下山岗,直取马平义。”说罢,一刀砍下了第一个纸人的脑袋。
  “回首疾如风,剑挑单蒙余。”又砍下第二个纸人的脑袋。
  “两剑意未尽,再杀满清帝。”他砍掉第三个纸人的头,大声喊道:“诸位弟兄,敢不敢闯刀山过火海?”
  屋里人都高喊:“敢!”声音之响吓了邦德一跳。
  香师一一拿出“斗”里的每样东西,口里念念有词。接下来是香师与先锋之间的问答,以确认先锋的身份与权力。
  最后才是正式的入会仪式。即将成为洪门忠义堂成员的几个人都分到了一注香,点着,双手捧住,香头朝下。先锋问:“宝剑与脖子,哪个硬?”
  入会者齐声答道:“脖子硬!”林浩猜测,这可能表示在死亡威胁之下也决不泄露秘密。先锋开始宣读三十六条誓言,每念一条,就点一炷香发给入会者,他们再重复一遍誓言,将香熄灭,扔在脚前。这表示如果他们违反誓言,同香一样灰飞烟灭。
  “进人洪门,待兄弟如父母亲人,若有违反五雷轰顶。”
  “洪门弟兄进门,食宿款待;视作路人,万剑穿死。”
  “洪门弟兄有难相助;袖手旁观,万剑穿死。”
  “决不背叛弟兄;误拘弟兄,立即释放,违者万剑穿死。”
  宣誓就是以这样的方式进行下去,大多是有关荣誉、背叛、忠诚及捍护其他成员的内容。还有不可通奸,不伤害其他成员家属之类的。然后,先锋宣读了最后两条誓言。
  “决不泄露洪门秘密,否则万剑穿死。”
  “定与洪门弟兄尽忠尽义,灭清扶明,万众一心,报效先祖。”
  先锋喊:“你们愿遵守誓言吗?”
  “我们发誓遵守。”与会者答道。
  “遵守誓言者终得好报,违背誓言者不得好死。”
  这时,神坛前面的大黄纸高高升起,随即烧毁,灰烬放在那只荷花海碗里,又加上米酒、糖和朱砂。
  一个头目拎着一只活鸡、一只瓷碗进了屋,在每个入会者面前走过,让他们碰一下鸡头与碗沿。先锋手持长剑道:“荷花品格坚贞,我们躁行忠诚,誓与洪门同生死共存亡。”说罢,从头目手里接过碗,抛入空中,挥剑劈碎。那头目将鸡递给先锋,帮他缚住鸡腿,将鸡头接在砧板上,那只装着纸灰、酒、糖和朱砂的海碗放在砧板边上。
  “鸡头沾血,就是我们的忠诚与正义,保佑我们大难不死。”
  先锋飞起一刀,砍下鸡头,顿时喷出鲜血。那只无头的鸡怞搐着,似乎想挣脱身。先锋将鸡血滴在碗里,与碗里的东西搅匀。随后,死鸡拿了出去。入会者伸出左掌,掌心朝上,香师手里拿着一根针与红线走过来。
  他说:“银针刺破汝等手指。勿与外人泄露秘密,否则汝当七窍流血。”
  香师用针刺破每个人的左手中指,血流到了海碗里。每个入会者用刺破的手指蘸了蘸碗里的血酒,将手指放在嘴里,尝尝味道,一个接着一个说:“甜的。”香师又把酒倒入小酒杯,递给每位入会者。
  “饮尽红花酒,活到九十九。再加一个九,百年称长寿。”
  香师用左手作了个手势,表示这些入会者在帮会里的等级,入会者排成一排,向老大、香师、先锋及其他人鞠躬如仪。
  全体起立,背诵道:“新老兄弟今相会,忠诚笃信心相连,恶如残烛命若丝,善同松柏寿万年。”
  背诵还在进行当中,头目们已在拆除神坛了:“拆到东来拆到西,一直拆到北京城,无须烟火与爆竹,偌大京城没了影。”
  仪式结束了,历时两个多小时,入会者站到了其他会员的行列里。龙头大哥唐绍忠对全体训话:
  “今天夜里还有一件事情要做。我们忠义堂的一个兄弟违反誓言,我们得决定他的命运。”他转向先锋:“把叛逆带进来。”
  先锋朝一扇门作了个手势,两个头目带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穿着黄色军装的的汉子,他被蒙着双眼,五花大绑,嘴里塞了布条。
  林浩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喉咙口,这是马副司令!
  “我们的这位兄弟背叛了我们,不光向外人,而且是向一个军统局的鬼佬透露了秘密。他想投靠敌人,逃离忠义堂。我们该如何处置他?”
  众人喊:“死路一条!”
  唐绍忠沉着脸,一声不响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走到马副司令身边。他正被强迫跪在地上,唐绍忠细细地打量着他,好像是给一头牲口估价。马副司令涨红着脸,嘴里因塞着布说不出话来,两眼虽被蒙上了黑布条,但他依然充满仇恨地狠狠瞪着唐绍忠。
  “我同意众兄弟的意见,叛逆本应立即在刑堂正法,三刀六剐九个洞。但我们要等一等,这个叛逆可能还有点儿用处,现在先把他关起来。兄弟们记住,汪主席是反清复明的天地大英雄,是真命天子,我们归附的是他,而不是小日本。只要兄弟们跟着我,每个人都可以吃香的喝辣的,西湖边的姑娘们等着你们这些好汉。”说完一番鼓动人心的话,他朝两个守卫点点头,他们把鬼头刀架在马副司令脖子上,拉起马副司令,一边一个,用手架着,带出了香堂。林浩真想立即跳下去救出马副司令。
  唐绍忠与疤脸站在新入会的忠义堂新成员前,颁以与他们等级相符的手符。疤脸作了最后一次祷告,解散队伍,仪式结束了,会员们悄悄退出。几分钟后,只剩下唐绍忠、疤脸和先锋,还有几个提着轻机枪和手枪的警卫。他们脱下了长袍。
  疤脸从神坛后面拿出一个金属手提箱,交给先锋,后者显然是忠义堂里掌管财物的。
  唐绍忠说:“这是这个月的军饷,一定要合理分配。”
  先锋鞠躬道:“是,大哥。”他提起箱子离开了。林浩看着疤脸叫警卫一盏盏地熄灭电灯,双手提着枪同唐绍忠一起走出房间。
  林浩足足等了十分钟才开始行动。他必须立即找到马副司令。他悄悄爬过去,到了刚才放神坛处的上方,有块地板松动了,他揭开地板,跳了下去。稍等片刻,让眼睛适应黑暗之后,他朝马副司令被拖出去的门口走去。
  突然,他面前出现数把利刃,直逼胸口。
  灯也在一瞬间亮起,灯光直射他的眼睛,他的眼睛被强烈的灯光射得很疼。
  

第六章五女投江
更新时间2010…12…25 20:31:13  字数:4235

 疤脸冷冷地盯着林浩,他将手里提着的盒子枪放回枪套里,拍拍手,冷笑着说:“这么快重庆就派人来送死了,我要看看来的是英雄还是狗熊。”说完话走到房屋中间,摆好了一个散打的架势。他后面那些士兵都将枪端起,向林浩瞄准着。
  林浩知道现在如果他开枪反抗的话,立刻会被打成一个马蜂窝,他只有和疤脸放手一战,或许还有可能制住疤脸,趁机逃脱。于是,他摆了个“螳螂拳”的“引手”架势。
  看来疤脸对自已的武功很自信,他直上洪门。练武术的人都知道,洪门虽有人身的很多要害,如心脏、胃脘、腹部、裆部,但这些地方练过武术的人都防守很严,你一进攻对方洪门,你自已的洪门也就暴露在对方拳脚无情的打击之下了。对方可以在你旧力刚过,新力未生之际一拳或一腿打中你的要害。疤脸一拳直打林浩的面门,林浩闪身避过,只觉得这把脸的拳风很沉。疤脸斜身马步横拳一拳击向林浩的胃部,林浩左手一旋,缠住了疤脸的手腕;这时,不防疤脸飞起一腿,踢向他的膝盖,林浩只有后退,但疤脸这一腿是虚,在空中这一腿变成高点腿猛射林浩的眼睛;急忙之间,林浩一矮身,一个“朝天蹬”将这一腿化开,顺势一拳击向疤脸的锁骨。疤脸没料到林浩的反应这么快,迟疑之间,已被林浩一拳击中。疤脸有一身硬功夫,拳击到他身上他动也不动,转身一个“鞭拳”抽向林浩后脑。林浩一低头,将身一耸,一记“螳螂刀”刺向疤脸裆部。疤脸冷笑一声,一肘向下钉去,欲将林浩打翻在地。
  这时门口响起了一阵枪声,将那几个警卫打倒在地,从门外冲进来五六个蒙面女子,手持双枪,像天女下凡,只见她们手中的枪颤动着,一枪一个,顷刻间便打到了十几个士兵。疤脸忙抽出手枪,但被林浩一脚踢飞,疤脸无心应战,一个滚身滚向神案,见他逃遁,为首一个蒙面女子抬手就是一枪,击中了他的右腿。疤脸脸上横肉一抖,牙一咬,从腰间摸出一颗手雷,向蒙面女子扔来。
  手雷在空中打着旋,冒出了丝丝的白烟,转眼就到了蒙面女子面前。眼看就要落地爆炸,只见那女子脚尖一挑,正好挑在那颗手雷上,手雷在空中划了一个弧,呼啸着又向疤脸飞去。疤脸赶紧用双手抱住头,但手雷已在他面前爆炸了,他被炸得血肉横飞。
  对这些蒙面女子敏捷的身手,林浩心中有些佩服,他知道肯定是云中十三燕的人到了。在重庆,他就听说过这些云中十三燕的故事。
  那蒙面女子对林浩说:“你可是重庆来的林浩,说出你的工作密码和与我们接头的密码。”
  “13857684596,15002657489。”林浩说出了他的工作密码和接头密码。
  那蒙面女子点了下头,说:“马副司令已被我们救出,正在楼下由我们的人保护着。其实你一下飞机我们的人就跟着你了。我们想不到唐绍忠他们投敌的行径会这么快。我们得赶快将马副司令送到衢州第二战区七十六军的司令部。”
  唐绍忠的救国军虽是批乌合之众,但人数很多,有六千多个人,而且都是一些黑社会的流氓,这些人要钱不要命,很难缠。如果发了狠,他们连天王老子也敢打,而且驻杭日军龟天师团刚给了他们一批军火和军饷,他们心里的野火正烧得旺呢。
  那蒙面女子对林浩说:“你和我们十三燕的两个姐妹保护马副司令先走,我和这几个姐妹给你们断后。”她挥了一下手,有两个蒙面女子捡起了救国军的那些士兵丢在地上的两挺轻机枪,这时楼下响起了一阵阵激烈的枪声。
  “我们快冲下楼去。”那蒙面女子急急道。
  楼下那两个云中十三燕的姐妹正和马副司令拿着枪狙击着一群又一群疯狂的救国军士兵,唐绍忠和几个军官摸样的人在后面挥枪督战。
  救国军的火力很猛,竟然还有几发炮弹,炸在楼梯前的空地上,将地砸出了几个泥坑。子弹像蚂蟥一样飞来,救国军那些投敌的士兵越来越多。
  这次来建德的云中十三燕是王静她们这一组,组员分别是小上海吕芳、四川妹子王文娟和杜月青,山西太原的金菊和浙江绍兴的王莹,楼下那两位则是宁波的蒋丽丽,上海的李立娟。她们这一组是由少将组长陈枫亲自领导的,尤其是王静和吕芳,更是十三燕中的领头燕。为首蒙面女子就是王静,紧随在她后面那个身材有些丰满的就是吕芳。吕芳拿着一挺轻机枪。
  王静一个箭步冲下楼,凭着她十分敏锐的本能,觉察到离楼梯不远的院墙处躲藏着好几个救国军的士兵,正拿枪瞄准。
  楼梯左下方是间厨房,王静双手握枪,向吕芳使了个眼色,猫下腰迅速转到厨房里。
  她将身体藏在房内一个松木做的大碗柜和墙壁之间的夹缝里,从那里正好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几个躲在院墙边的正在射击的将救国军士兵。
  王静举起了手中的枪,这时,传来了厨房窗户玻璃被砸烂的声音。
  就在这一刹那间,只听到手榴弹导火线在燃烧的毛骨悚然的声音,王静紧闭双眼,就地一滚,躲到了碗柜的侧面,把身子尽量埋低。
  手榴弹爆炸了。
  厨房的门被炸飞了,房子好象要崩塌一样摇晃,接着,卧室里燃起了熊熊大火。
  手榴弹的爆炸声,震耳欲聋,王静的耳朵一刹那完全听不到了。
  但是,她似乎听到了第二枚手榴弹在寝室里爆炸的声音,王静立即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冲击波,幸好,这栋房子是钢筋水泥结构,否则早就炸塌了。
  接着,第三枚手榴弹又爆炸了,传来了天花板垮塌的声音,冲击波把碗柜都掀倒过来,王静用身体把它抵住了。
  厨房里,不但有火焰袭来,而且浓烟也不断冒进来。王静被烟呛得咳个不停,她往后门冲去。
  她冲至后院里,才看厨房几乎被炸得只剩下废墟。完全陷落在浓烟烈火之中。
  就在这时,王静已从后门翻滚到院墙边。
  正在射击的五个男人,一下都慌慌张张用枪对准王静。王静一边在地上翻滚,一边左右双手同时开枪。
  当两支手枪一共射击完十发子弹的时候,王静站了起来。
  右手手枪射倒的三个士兵,都被打死了,但左手手枪打中的二个士兵,还没有死,受了重伤,失去了战斗力。
  这时,空地的另一端,有个人影一闪,王静拾头一看,有个救国军士兵正准备向这边掷手榴弹。
  王静本能地用左手的左轮手枪对准他开了一枪,击中了那个人的心脏,他往前扑倒在地。
  那个救国军士兵,正好扑在没有掷出来的手榴弹上。
  几秒钟后,手榴弹爆炸了。冲击波掠过伏在地上的王静的背部,当王静再抬头看时,那扑倒在地的男人的身影已经在满天烟雾中消失了。
  这时,从大约三十米远的左上方,传来了一声枪声,子弹正好从王静的耳边擦过,钻进了附近的墙里。王静就地打了个滚,发现了一个穿着黄色军装的救国军士兵,站在临大街的房顶上。
  他端着小口径步枪,正在瞄准王静,准备打第二枪。
  王静一边不停地打滚,一边用手中的手枪向那站在屋顶上的救国军士兵连连射击。
  由于开枪姿势不正,反弹时,手腕部象震断了一样的疼痛。
  但子弹仍然打中了正扣动小口径步枪的射手。
  那士兵打了一枪,丢掉步枪,就倒在屋顶上了。
  王静站了起来,给手枪补了子弹,刚想朝前方正在冲锋的救国军士兵射击,这时,一阵又一阵的枪声突然静止,苍茫的夜空里传来了高音喇叭的叫喊声:
  “放下武器,你们被包围了,如果继续顽抗,就把你们打成马蜂窝。”
  王静停住脚,身子紧贴墙壁,一边给左手手中的手枪补弹。
  这时,只见对面的空地里,出现了三个模样很怪的东西。
  那个东西可以称为便携式堡垒或者活动堡垒,它就象一口反扣过来的铁锅一样,下面装着轮子,从锅体的枪孔里向外伸出轻机枪。原来这时日军送给唐绍忠救国军的轻型装甲车。
  三台活动堡垒里伸出的三挺轻机枪,都对准了楼梯。见此情境,王静赶忙退后几步,隐蔽在一根木柱后。
  喇叭里又吼起来了。
  “放下手中的武器,否则,就要开火啦。”
  三挺轻机枪立即喷射出刺眼的火舌。第一挺朝王静的头上打,第二挺的子弹打在吕芳她们那边,第三挺打在楼梯边的空地上,弹雨横飞。
  三挺轻机枪各打了约十发子弹后就停止射击了。
  喇叭用命令的口吻说:
  “怎么样!要跑的话,就把你们背部打飞,要拼死硬冲的话,就把你们胸部打穿;老老实实缴枪吧,”“……”
  王静和吕芳她们恨得咬牙切齿。
  即使使用特氟纶加工的弹头,要穿透堡垒的钢板再杀伤里面的人,也是很难办到的。
  但是,现在左轮枪的弹仓里装的是半套头子弹更无法穿透四毫米厚的钢板而杀伤里面的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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