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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辽逆臣-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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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找死!”又是那帮随从臣子高声断喝,耶律洪基倒是一挥手止住众人的喧哗,大有兴趣的问道:“倒是想起来了,你还是个被冤枉入狱的假的红花盗,但是大灾来临,却是第一个出来带着大家救援灾民的,到了南京也是做了不少好事,民声不错啊!”
“小臣惶恐,就是做了些许小事,也是皇上教导有方,臣民早就期盼皇上的到来!”大郎儿怕怕,皇家可是最提防民间有威望的臣子了,可得小心!
“倒是机灵,韩路在信里多次提到了你,说你对南京平叛预先做了不少准备,运筹帷幄啥的都用上了。说说,如今要想一举平乱,你还有什么想法?”
有啥想法?多了,可就是不知道怎们说,也不想多说,到如今大郎儿真的对大辽失去了兴趣和想法,如此对待黎民的大辽没有前途的!
“皇上!南京的运作都是田继业主持的,下臣只是负责联络,但是,皇上要想尽快的平定叛乱,就得给陷在里面的世家官员一个希望,被迫从贼也是无奈,只要原谅了他们的过错,皇上进南京甚至可以兵不血刃。”
耶律洪基脸色一紧,恨声说到:“别人都可以,就是萧家的不行!哼,听说你也是萧家的门下,本来是其罪难饶,但是看在你为灾民做了不少好事的功劳上,就免你一死!马上去收拢灾民吧!别叫人家骂我是个昏君就是了。”
耶律洪基意态阑珊,说完就进了大氅,大郎儿行个礼就走了,遍地的灾民是他目前最关心的,还有萧家,这次皇帝对萧家大为气愤,难道皇后那里真的出事了?好像早了很多年啊!
第八十七章:母后的决断?
竟然还是裸奔!羊羊鬼在哭泣,但是每日的两更一定坚持,为了我的书友!收藏吧,给点安慰。
………
田继业刚刚被耶律鲁叫去大骂了一通,要不是他肚子机灵,恐怕这会儿都人头落地了;这个刘大郎儿,真是害人不浅啊!你说那些半死不活的灾民是你祖宗咋的?竟然千方百计的救护他们,这倒好,杀到耶律洪基大军那里的灾民只有不到二十万人,这还是自己的手下鼓动的功劳;正期待着百万灾民闹耶律洪基这一幕并没有到来,田继业这个耶律鲁刚刚收的义子可是够受的了。
“请父皇原谅,真没想到那个猎户竟有如此的力度,要知道,截留六七十万灾民,他那里来的这多粮食?孩儿愚钝,就是因为没有料到这个,才是儿臣的计策失效了。”
这真是个问题,蓟州的粮食物资已经被那个猎户分的差不多了,南京道一带他又从哪里弄到的这许多粮食和物资?这个问题还真把耶律鲁弄糊涂了。
“有三种可能,其一,就是本地有豪门暗中支持他,帮助他短时间内收集了大量的粮食。其二,就是耶律洪基对父皇的举动早有防备,事先在这里储存了粮食物资。其三,那就是那个猎户在玩空城计!也许一两天,他从蓟州弄来的粮食就会告罄,那时候,灾民将会何去何从?”
耶律鲁连连点头,对耶律继业的不满明显消弱了:“按照你的判断,有有那种可能是真的?大胆说,灾民的事不怪你,计策是好计策,就是被那个可恨的猎户破坏了。”
耶律继业肚子戳疼,不过听到耶律鲁这帮说话倒是轻松许多了,”父皇,按说在南京能有这个能力的除了城里的韩家。萧家,就是燕州的卢家了,卢家乃传承七年的世家大户,自从被太宗皇帝从范阳迁到燕州,经过一百多年的经营,这些年怕是恢复了不少元气,又出身关中世家,从骨子里看不起契丹人,有他们趁机搅乱南京局势,也有可能的!耶律洪基在南京事先又准备的可能性不大;但是那个猎户玩空城计的可能更是大些。依儿臣看,八成是那个猎户玩的空城计;恐怕也是好事,恭喜父皇!”
“喜从何来?”耶律鲁也觉得这帮子灾民还是大有用处,只是没有耶律继业想得快i罢了。
“父皇请想,耶律洪基的大军怕是明后天就到了这里吧,那是的灾民也是把仅有的粮食吃光了,如果父皇这时候派出大量的细作混入在民众,再次鼓动,说耶律洪基带来的大量粮食,这些饿疯了的灾民就会从耶律洪基后面一拥而上,会把耶律洪基的大军冲个混乱不堪,到时候,父皇命名城里的精兵一起杀出,呵呵,耶律洪基只有逃命的想法了,父皇就趁势追击,在对中京看热闹的大肆封赏,天下可得矣!”
耶律鲁大喜!近百万的灾民从耶律洪基的后面冲击他的军队,运作好了真有可能把耶律洪基弄的手慢脚乱,如今自己的军队无论数量和战力,他自信不会比耶律洪基差,而远处的勤王平乱的军队还远着呢!这还真是个机会!我儿,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从我的护卫和老大的斥候营大量挑选人手,今天就出城,一定把灾民鼓动起来,对了,带上一些贵重的珠宝,用来收买那位猎户手底下的管事的,不要怕花钱,成事了天下都是咱们的,败了就完事大吉,留着那些东西也是没用!这是我的令牌,马上去!”
田继业跪在地上大力磕头:“父皇,儿臣去了;父皇万事小心,尤其是城里的豪门世家,他们的族兵一定要严加看管的!”
“放心吧,我把萧寒作为他们的统领就是为了防备他们捣鬼的!”
田继业肚子里面笑开啦花,嘻嘻!就是再次强调叫萧寒全权控制十万族兵,到时候。。。。。。嘿嘿!小爷这就出城了,就等着大破南京城,到耶律洪基那里封官领赏了!”
耶律鸿峰走近母亲的宫帐,正见到皇后也是自己的母亲在用刀子在锦鸡,鲜血流了一地,嘴里依然还在咒骂:“狐狸精,去死!”
耶律洪峰暗自摇头,都啥时候了,还在为了另一个女人嫉妒,女人,无论在什么地位,都是头发长见识短啊!”
“儿臣见过母亲,这种龌龊事就叫下人去做吧,母后千金之躯,还是多休息才是。”
母亲气极:“都是没良心的!鸿业是,躲着不见我;你也是,见面就埋怨母后,难道想把母后气死叫那个狐狸精如愿!?”母后嘶喊着,更是把手里的半死的锦鸡扔向她的大儿子洪峰,血花飞溅到空中象炸开的鲜花被大帐里面的灯火涂映成缤纷的五彩。
洪峰一把把锦鸡抓住,趁势把锦鸡的脑袋揪掉,望着母亲:“母后这般儿解气否?”
母后哼哼的接过宫女递过来的毛巾擦拭双手,然后扔给洪峰:“擦擦,像个啥?没了个太子和一军统帅的样子!”
洪峰心里一痛,太子!无头太子吧!就是能够把南京城守住半年的,到时候粮草殆尽,又如何面对城外面越来越多的平叛大军!我们一家子的前途还有光亮吗?
母后也在叹气:洪峰啊,你得多考虑后路了,再和你的混蛋父亲折腾下去,全家都要陪他殉葬啊!
都闹到这份上了,还有回头的路吗?洪峰的心都麻木了,谁让自己竟然是耶律鲁的儿子,这就是命!
不!母后已经声嘶力竭了,不要陪那个混蛋一起灭亡!为了整个家族上万人,你要想办法!
洪峰已经摊在地上,还有何办法可想?难道把亲生的父亲绑了去交给耶律洪基!这绝对不可能的!契丹好儿郎,岂能做这种不仁不义的勾当!会叫长生天报复不得超生的!!
洪峰仁孝在南京是有名的,在十几万驻军中,他的名望甚至比他的爹爹强上许多!但就是这份仁孝,在爹爹的疯狂面前无能为力。
要不,把你父皇押着,一起杀出南京城,投奔南国!你不是和南国的许多高官有来往吗?母后又出个馊主意。洪峰都有气无力了,和南国的高官也就是为了每年的供奉,还有就是暗地里的买卖有来往。投奔南国?洪峰摇头啊,南国的上层都是只会吟诗作词的胆小鬼,绝对不会担着耶律洪基和他翻脸的危险而收留自己的十几万叛军,绝对不会的!
会的!一定会的!母后在嘶嚎,母亲已经派人拿着打量礼物去南国了,说是已经上报到南国皇帝那里了,马上就会有消息的。
消息!等吧,真难相信就南国那帮懦弱的文人统帅真会有这个胆量?洪峰再也无法忍受母亲的折磨,拼命地逃出母亲的大帐,就见到的他的父皇正冷冷的站在他的面前,冷冷的望着他。
第八十八章:都有一份自己的天空
今日二更来了,好像今天的书友多了一些,可惜收藏不涨啊!
……
也许是晚来的寒风很烈,把洪峰的心吹得颤抖起来,不敢面对爹爹的眼神:“父皇晚上好!”
耶律鲁重重的叹口气,再叹气,说道:“陪我走走吧。”说完转身就走,也不说往哪走,就这样爷俩前面一个后面一个走到伪皇宫的后院,是一个冰封雪盖树零落的池塘小谢,风卷枯叶残枝在冰面上哗哗滚动,枯干的枝头有一只乌鹊在无望的哀嚎,西天极处,渐深的灰暗正要把仅有的光明侵蚀。
“今天又过去了!”耶律鲁望着已经闪亮的月色感慨,“是啊,又过去了。”洪峰也是感慨,也许明天的现在就不属于自己了,所以就是如今的冰冷都会有几分留恋。
“你是不是和你母亲一样,也在怪我,恨我?你娘做的事没有一样爹爹不知道的,可是我懒得去管,也不想管,其实,大山是爹爹我的心腹,很多年了,所有的事没有我不知道的;嗨!知道又能如何?终究,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还是你们的母亲。爹爹所以走到这一步,是逼不得已啊!”
洪峰呜咽,把曾经爹娘的温馨再一次从尘封的记忆中拾起,更加无奈眼前的凄凉,“爹爹,为何非得如此啊?做一个帝王,未必就是称心如意的。”
皇室血裔有皇室家族的苦,当然风光无限的皇上更有他孤寡无人分担的苦,但是,耶律鲁走到今天这一步,也不是他心甘情愿的,“孩子,自打你的皇兄耶律洪基登上皇位,咱们一家就已经走到悬崖边上了,爹爹曾经是他得到皇位的最大对手,又掌控南京,俯视西京,如何会叫他寝食安稳,爹爹隐忍度日也就罢了,但是南京道一场千年少见的大灾,就给了他铲除咱们一家的借口,为了挽回他自己的名声,更是会对咱们斩尽杀绝的!爹爹这样做也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大丈夫左右都是死局,但求个轰轰烈烈罢了。再说,也不是全无机会的。”
这个道理,洪峰懂得,身为皇家血脉,早就有沉浮蹈海的自觉,危巢之下岂有完卵!耶律洪基想要对自己一家动手,就不会有任何手软,鸡犬不留那是必然。可是,就真的非走这一步吗?反正,在洪峰眼里见不到任何机会。
就听爹爹又在叹气:“大山去南国,也是爹爹默许的,这是你们唯一的出路!”
你们?洪峰心下一颤,顿觉冷汗袭身,脱口问道:“那父皇您?”
耶律鲁呆呆望着天上的星星,有的清晰有的模糊,但是都显得那么遥远和清冷:“爹爹是没有明天的,我是契丹豪杰,无论如何也算是一代皇帝,投奔南蛮!绝对不可能的,但是你们一定记住,真要走到那一步,也得多留下心眼,一定不要被南蛮分散力量,有着十万手下,南蛮是不敢随便动手的。”
但是南蛮会同意咱们的假意投奔吗?洪峰很是疑虑,耶律鲁肯定的说道:“不会,至少不会真心的,但是边防的南蛮督帅已经被爹爹买通,至少会同意咱们到他那里暂时安身的,然后借道而去西夏,这样他们就会有借口搪塞耶律洪基了。”
会吗?洪峰绝对不信,但是到时候十几万大军杀进宋境也不是他们那些老爷兵能够抵挡的,关键是随后的生路在哪里?借道去西夏?如今西夏又何曾不是看着大辽的眼色行事!
“或许,根本就不用走这一步,击败耶律洪基的十万南征军也不是没有机会的。”耶律鲁突然又振作起来,一股昂然气势竟然把洪峰的情绪一震:“父皇是说?”
“就看那个投机的小人田继业是何心肠了,如果他真的把将近百万的灾民鼓动起来袭扰耶律洪基,咱们就有生路了。但是此人心思难测,到时候会走到哪一步,谁也不知道啊?”耶律鲁能在上位倾轧几十年不到,严厉的风霜历故曾经了许多,岂能看不透田继业的投机心肠!如果自傲的耶律洪基一脉满足不了他的胃口的话,帮助自己一边实现他的野心也是可能的,所以他已经尽最大的隐忍和大度包容田继业的野心了,就因为他的野心会成为解决南京动乱的钥匙。
“明天,你把手下十几万的主力分出两万,帮助和监督萧寒的族兵护城,但是各个城门要地一定你亲自派心腹把守,那些族兵会随时翻脸的。”
“诺!父亲。”这一次,洪峰没喊他父皇,但是耶律鲁竟然感到丝丝割不断的亲情反倒把二人系的更紧。洪峰去了,耶律鲁望了望洪峰母亲的大帐,无声的走了。
曾经的圆月有被黑暗吞噬成惨惨的弯月,孤零零的游荡在漆黑的星空,莲花和虞姬眼儿呆呆的望着天上的月,想的却是正在灾民那里忙绿的大郎儿;哪里是男人的世界,这年代那里不需要女人!大郎儿也不想她们陪着他在那里无谓的忍受和分担他自己的身寒和心寒,是的,就是大郎儿自己都在为了心里最后的良心在挣扎和忍受,上百万的灾民不是他的亲人,但是他有一颗包容和善良的心,把救灾作为他的使命,在做最后的努力。
莲花双手来回搓着取暖,嘴里哈着白白的冷气,”大郎儿说了,这里的事情差不多了,就解了差事,回到家里教书生。。。子。。。,“说到这里,莲花的脸儿好像很热和烫的,莞尔一笑:”妹子,真的是他说的,当然妹子你也逃不了的,也会。。。。被他欺负的。嘻嘻!不过姐姐不怕,到时候还不定谁欺负谁呢,至少把他每一次都弄得连吐带泻的,呵呵呵。”
虞姬兀自叹气,莲花有一颗纯洁和大胆的心,敢于至诚她的爱,毫无世俗的机心;可是自己呢?沉沦欢场多年,历练了太多的黑暗和浮华,会容忍一个毫无作为的教书匠平淡的一生吗?何况还有祖宗的遗训和期待。
“也许,皇帝和上面的人不会叫大郎儿回来的,究竟他的能力和果敢见识是人所共睹的,五品,也算是跨入高官一层了,大郎儿会泰然弃之?”
莲花戚嘘:“会的,大郎儿的心还是在南面,这是他的梦,如今有了你和你的哥哥,他去南边的心怕是更坚决了。”
虞姬凄然,去南国对大郎儿也许是一份选择,但是自己和哥哥呢?把曾经的责任彻底抛却,随着大郎儿去南国寻找他的文采风流?
虞姬无法自解,只有茫然望天,冷风嘶嘶啸,带着翻转的残叶枯枝,把视线彻底弥漫,虞姬突然全身冷战连连,莲花扶着她:“妹子贵人身子,受不得这般冷寒的,进屋吧。也许这会大郎儿也该睡了吧!那个家伙,睡觉可是不老实的,经常把被子踢开,没人管要冻坏了的。”
虞姬泪眼模糊,莲花的情感世界里就有一个大郎儿,但是自己呢?
第八十九章:祸水南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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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郎儿和王朴也在望天上的月亮,月色清冷阴柔,丝丝寒光似箭,万道银辉如刀,向!自己全身盖来,使人如坠深渊之感,因为他们的心比冰寒的月色还要冷上几分。
大郎儿追回来的灾民有十万,而四方陆续赶来的灾民还在源源不断的增加,怕是明天就有可能超过百万!再过一两天就可能二百万!天!!大郎儿呆望阴森森的苍天星月,身感冷风如刀,撕咬割裂着自己,他知道,就是韩家许诺的那些粮食,面对越来越多的灾民,根本挺不了几天!大郎儿不敢想象,当把那些相对来说少得可怜的粮食吃光了,这么多的灾民将要面对的是什么?聚众造反?如今大辽的底蕴还没被耶律洪基耗掉,其强大的军事实力会把乱民吹枯拉朽般毁灭的,这本就是自杀!
王朴阴森着脸叹着气:“子玉,难道这里面的味道不是很怪吗?灾民的消息再灵敏,也不会这么快的都知道那个假消息的,要知道,耶律鲁派出来的细作几乎都被咱们逮着了,灾民又如何知道的啊!”
是啊!大郎儿心下一颤,这里面果然大有文章啊,还会是谁有这个能力?耶律洪基匆匆而来不会有这个机会,难道是。。。。。。。大郎儿顿感心如刀割,呆呆的望着王朴,想着他能够否定了心中突然冒出的恶感;可是他彻底失望了。
王朴重重的喷出口冷气,把身边汇成白色的迷雾而他的眼神就在迷蒙中若隐若现,说出的话儿好像从天外而来,象九天惊雷在大郎儿耳边一遍又一遍的炸响!“子玉想的不错,就是以韩家为首的南京道的世家豪门还有上层文人官吏,他们在编造一个大网,更像一个深不见底的吞天巨口,要把你我和几百万灾民吞噬!
怨不得韩家会自己拿出这么多粮食物资,原来是集合整个南京道豪门势力之力而做到的,可是他们的目的又会是什么?把这个多灾民以粮食为诱饵通过自己结合到一起,然后又断了这帮人的维持生命的粮食,这后面的企图究竟是什么?鼓动灾民造反?这绝对不可能!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能到他们不知道这其后的结果吗?”无助的大郎儿只有摇着王朴的肩膀无奈的追问,其实在心底也有一种预感,但是他不敢深想,因为他实在害怕想下去的结果!
王朴把眼光拉向了南边,夜幕沉沉,不会有太远的视线,但是大郎儿在心里面却望的很远很远,南京道的南边,过了白沟就是沧州就是大名府,那是大宋的地界,相比辽国的粗犷,宋国的细腻富足本就被辽人垂涎三尺的,这一次。。。。。。
“这一次南京道的大灾损失太大了,加之耶律鲁的叛乱,耶律洪基如果想要救援这里几百万的灾民熬过严冬和春天,熬到夏收,可想而知,会需要很多的粮食物资的,就是从西京。中京往这里调配,也是困难重重的,要知道,契丹人源于游牧蛮族,不通经济,他的粮草物资的积累不会太多的,而且,那些东西又掌握着皇室和各地豪门手中,你想他们会甘心的把这些东西拿出来解救下等灾民?!嘿嘿,南京道以韩家为首的豪门上层,竟然虎口拔牙。自身剜肉送来这么多东西!子玉难道以为他们是就是菩萨,善心一片!不是的,根本就是一个圈套啊!”
南京道的豪门上层,在这次的大灾中不可避免的也遭受的空前的损失,而耶律洪基为了安定地方,必然强力压迫他们掏出自己的家底儿救援一些儿灾民,灾民几百万,就是解救一部分所用的粮食就是个天文数字,不是这些儿只会从黎民百姓那里鱼肉剥削的寄生虫能够忍受的,所以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祸水南移!叫南边相对富裕又赢弱的大宋来承担这些损失!
这就是他们通常所说所谓的打草谷吗?
王朴默默地点头又摇头:“差不多,但是这一次要在大宋地界上天翻地覆的一场大的打草谷。”
如今大辽宋国虽然矛盾重重,但是表面上兄弟相称,只要宋国每年按时把该给的孝敬给大哥辽国送过来,双方还是一片和气的;这次要违约杀进宋界,就得遭受送过的指责,最少每年辽国皇室上下必不可少的依赖,大宋的孝敬就没了;耶律洪基会同意这样做吗?大郎儿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叫自己安慰的借口,可是王朴瞬间就把它毁灭了。
“会的,一定会的!因为他能够找到一个有力的借口,叫宋国哑口无言的借口,那就是。。。。。。”王朴一指南京城,“就是耶律鲁的十几万叛军!只要耶律鲁逼急无奈,他唯一的出路就是跑到宋国,虽然以后辽宋合力的围杀更加惨烈,但是目前也是他们的唯一办法,狗急跳墙不外如此啊。”
‘啪啪啪!’身后不远竟然有人在击掌赞喝,二人回身,心中疑虑,要知道,四面有红花盗带着护卫防护着,竟然有人不告而进?
却是田继业被红花盗带着进来的,怎说都是自己人,红花盗带着田继业进来也就不奇怪了。
“王大人不愧是当年探花,辽国一代奇才!这般判断竟然丝毫不差,叫在下万分佩服,五体投地啊!”
王朴阴着脸没好气:“这里也有田兄的功劳吧?好大的胃口啊!”
田继业丝毫不觉得难为情,嘻哈做态:“在下是渤海遗民,南国可不是什么故国,去祸害他们没啥负担的,哈哈!二位大人定然满铺抱怨了,毕竟,那里是你们曾经的祖国!呸呸呸!算在下说错,如今都是辽人了,瞧在下这张嘴,要是传出去可对大家都不好的,禁言禁言!在下今后一定守口如瓶!”
纯粹的小人!大郎儿和王朴心里大骂,王朴更是张嘴就没好气:“田兄身负重任,又咋的有闲心跑到这里风凉来了?”
田继业不慌不忙,对王朴的冷嘲热讽好像毫不在意:“哈哈哈哈!在下就是个苦命的,来回跑腿的货色,哪像二位大人重任在肩,自在清闲啊!”
这话说的,酸酸的又是里外矛盾,明显的带钩子带刺儿的噎人。“耶律鲁叫我来,皇上叫我来,还有城里的世家豪门各类大人物都叫我来,你们说,我这个小小的乡兵都尉,敢说个不字吗?”
“有屁快放!”大郎儿都有点受不了这家伙的冷嘲热讽了。
“再下来的任务就是,叫你们后天对耶律洪基的后军发起攻击,因为那里是南征军的粮草物资的存放地,而这里的百多万灾民到那时都饿急了,自然去哪里哄抢的。哈哈哈哈!你们别一个个象要把
在下吞掉的架势等着我,这个任务是耶律叛贼交代给我的不错,但更有当今皇上的圣旨在此!还有韩家萧家的命令,二位大人还不跪下接旨!”
第九十章:徒然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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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圣旨很简单,就是叫王朴和大郎儿第二日早晨辰时中刻,带着灾民去冲击耶律洪基的所谓后营,而耶律洪基的大军将在辰时初刻对南京城的北面发起猛烈的进攻!有一点需要强调:是南面一个方向,不是四面都发起进攻。守城的军队耶律鲁的主力有十几万人,族兵近十万,而耶律洪基的南征军十万,南京道驻军反对耶律叛军的军队来和耶律洪基汇合得有五六万,所谓十则围之;南征军战力虽强,但是人数上却是比守城的军队要少,合围南京,四面猛攻绝对笑话!但是攻守双方不约而同的把主力都摆在北城,那都是对这里的初战满怀期待了。
按照耶律鲁和田继业的约定,百万灾民冲击耶律洪基的后营,放火烧营就是信号,那时候的耶律洪基后军为了应付如此多的灾民生乱,必然大乱,重心不稳,而此时,就是耶律鲁大军全面出击,一举击溃耶律洪基南征军的最佳时机。这个设想和计策不所谓不高明,百多万灾民铺在地上都是无边无际的混乱,别说是冲进耶律洪基的后营杀人放火;真要如此,耶律洪基必然会手忙脚乱难于应付,耶律鲁的机会当然来了!可是韩家和萧家代表的南京道豪门也要王朴和大郎儿带着灾民这样做,皇帝耶律洪基更是在圣旨中严令如此!把大郎儿弄个的头大如牛,糊涂一片!
这唱的都是哪一出啊?
田继业象在自言自语:“城头上守城的都是被叛军监护着拼命的族兵,是城内世家豪门的根基,韩家和萧家等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力量消耗太多;而耶律鲁不到最后关头是不会放弃南京城的。”
这个道理大郎儿明白,要想把耶律鲁逼到绝路,就得先击败他的主力,把他击败南征军的希望彻底扑灭,那时候哪的唯一的出路就是往南面的宋国逃跑;可是,耶律洪基也要自己带着灾民冲击他的后军却是为何?难道。。。。。。?一个念头在大郎儿心底冒了出来:这是个圈套,到时候耶律洪基的大军假装被灾民的冲击打乱了章法,混乱一片,正是诱导耶律鲁大军出击的极佳时机!可是,混乱的南征军又如何立即组织起有序的阵型和耶律鲁的主力全力一战呢?别的真的偷鸡不成蚀把米,弄了个鸡飞蛋打全军崩溃!大郎儿没有军旅生涯的经历,前世也就是一个月的大学军训的记录,连玩带新鲜的就过去了,自己的军事概念尤其是这年代的实是少得可怜,书上和电影上的古代征战情节有着太多的失真和走样,大郎儿的所谓的经验拿到这里几乎都是笑话!
就连王朴都在摇头:“嗨!这是叫百万灾民做炮灰先上去用血肉抵消耶律叛军的血气和战力啊!”
田继业击掌赞叹:“王大人就是七窍玲珑心,一想就透!不错,到时候皇帝的南征军有序的向两面移动,就会把百万灾民让到中路正好迎上耶律鲁全力出击的大军!到时候就算耶律叛军再生猛,但是面对百万黑压压无边无际的灾民,也会顿生无力之感,陷在其中更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伏浅滩难翻身!这时候就是南征军一举击败耶律叛军的最佳时机了。”
我的个天爷爷!大郎儿哀嚎,这算是啥个计策啊?这不是用无数的无辜的灾民的生命去换取所谓的大胜吗?这得要死多少可怜的灾民百姓啊!?
乱世人就是乱世狗,人不如狗!这一刻,大郎儿算是对古人的乱世有了一个惨痛的认识,更何况,如今还是所谓的大辽盛世!
汉末黄巾乱,中原五千多万黎民到司马炎最后一统三国时,只剩下可怜的一千万!唐末黄巢乱,等到大唐一统中原,汉民从小七千万到唐初的七百万!而蒙人的大元朝一统中原时,汉人在册的竟然只剩下可怜的五百万!!这就是古人历来的改朝换代!这就是古代所谓的生态循环,用几乎八成的灾民的死亡换取新的王朝土地和生活的空间,来换取新的王朝的周而复始的在同一个起点再一次所谓的复兴!
可怜的黎民百姓,在上位者的眼里不过是牛羊,是榨取他们享乐的奴隶,甚至是取得他们所谓利益的一种手段!才有了千年世家,三百年王朝的定律,这样的王朝不可能长远!
大郎儿只有深深的无力感!他不是救世主,不可能扭转这年代的固有规律,也就是说,他无力阻挡,百多万的灾民象无数个蚂蚁一样,向着全副武装的耶律鲁的十万叛军一头撞去,直到血流成海,尸骸盈野!他没有这样的权力和选择!
这一刻,他头一次深深的后悔来到了这个年代!
但是,这个问题在田继业甚至王朴的眼里就算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尽管在王朴的眼里还能找到些许对灾民的怜悯。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只要穿上了官袍,就会用上位者的眼光看待蚂蚁般的黎民百姓,历来如此!
但是还没有完,耶律洪基和韩家。萧家等还对灾民有要求!
田继业还是呵呵嬉笑,好像在讲解即将发生的一个游戏规则,“无论皇上还是韩家和萧家,都要二位大人做的是,当南征军随着耶律叛军杀入宋国后,二位大人就带着灾民尾随而去,宋国所有能抢劫的东西都要去抢,抢到的财物包括汉人青壮都按照比例上缴南京道留守府,作为灾民安置和重建的费用,一成归灾民自己所得。哈哈!这多年,汉人可是安逸得很啊,家家的富得流油,每个女人都是白净精致的,嘻嘻,一成也算是不少了,这帮子灾民可算有福,可以把他们在大灾中的损失夺了回来,甚至命好的还会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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