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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辽逆臣-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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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请大郎儿商量,某有几个孩子也想学,能不能请大郎给他们做先生,孝敬加倍,加几倍都成!”韩德胜一脸的希冀渴求样,差点都要跪地下祈求了。
大郎儿想,教几个也是教,还不如在村里办个小学堂,让苦哈哈的村民娃娃多学点本事才好。大郎儿将想法一说,韩德胜叫好。
“明儿某就叫人把库房收拾出来,当学堂,费用全某出!大郎儿俸禄月两贯,年底再加孝敬。”
月两贯绝对不少,赶上平州名士的水准了,不愧韩家出来的。
大郎儿趁机“卸”人家一回,起身要回去。
韩德胜不让,都先生啦,还不得吃点喝点庆贺庆贺。
“他娘!快上酒菜,今儿就和大郎儿好好喝点。”
“哎!马上好,大郎儿先喝茶。”韩家大嫂客气。
进来仨娃娃,大的都十七了,小的刚八岁;都一个爹就是韩德胜,亲娘却不是一个,八岁的是小妾生的。
仨娃规规矩矩的给大郎儿磕头,大郎儿不自在,老大都十七啦,自个可大不了人家几岁,想叫人家娃别跪着,被韩德胜压住了。
“规矩就是规矩,他们就是比大郎儿大也都叫你声先生,也得跪着,达者为先嘛!”
说话间酒菜就摆满一桌子,见到酒,大郎儿有点反胃,咋?昨儿的酒还没醒利落,头还痛着呢,还喝?
不喝也得喝,韩大哥太客气,喝少了都不行!
喝着喝着酒就变成水啦,加之心内五味杂陈的,就又醉的人事儿不知啦。
大郎是被韩德胜带着儿子抬回家的,当然大郎不知道。
大郎儿来到这,总共就醉啦三回,头一回是爹爹去啦伤心,而这两会儿。。。。。。。
第五章:风雪山中行
今日第二更,可惜没人投票捧场,羊羊鬼伤心加流泪!
…
南屿,四面皆山也,乃燕山余脉;一条山间小路沿着一条小河弯弯斜斜爬出大山;当然,这会儿雪封冰盖的把小河的爪子都绑死了爬也爬不动了就趴在那里喘气。不信?那你就趴在冰面上用耳头贴着听就会听到底下有哗啦哗啦的响声地。
天才见醒,东方渐露肚白,公鸡就可劲儿的此起彼伏的欢叫,家狗也跟着瞎汪汪。
大郎儿起啦,洗洗漱漱背上两石的铁胎弓,腰别着猎刀,带上点吃食就出啦门,也没像往常那样去叫大牛二牛;正生气,叫了也不会去。刚出了家门,就见那俩娃正在外面等,不叫却来了;还有俩,前面倒忘了说,大黑二黑俩猎狗,名字像哥俩其实是对男女狗。
大郎儿叹口气,走过去一人拍一下:“走吧,今有风,走路多长个眼睛。”
晨风不太大但挺厉害,吹面如刀割似针扎;山路上积雪颇厚,有的地方常踩还滑得很,好在常年走来走去的,路上那些沟沟坎坎都存在心里,有大黑二黑在前面趟路,一路走过也没拽了碰着。
山风弹着林梢枝头唱着歌儿,嗷嗷的难听得很;哗啦哗啦!天晴没下雪但飞雪将三人罩了一身,雪是树上的积雪,风儿把她扔下来吓唬三人的,寒冬腊月的山中自然是风雪的天地,没胆量的它们会看你不起,看不起就会想着法儿找你麻烦。
“哇!哇哇!”是乌鸦叫,出门乌鸦叫没好事,山里人迷信都信这。
“烦人!乱叫啥子,滚远点。”二牛来气了,支起小弓搭上箭儿就射,还挺准,射下乌鸦几根毛飘着飞;“哇哇!”乌鸦哭着飞跑了,倒不是滚的。大黑二黑冲天上嗷嗷叫吓唬人家挺卖力。
三人闷走了半天,这是二牛第一次说话。
“呱!呱呱!”这回是喜鹊叫,喜鹊叫有喜事儿;这回连大牛都笑了。
先乌鸦示警后喜鹊报喜,大郎儿倒迷惑了,又凶又吉的那个是真?吉凶未卜啊!不由心下忐忐;大郎儿本不信鬼神,但人都能跑到千年前,没鬼没怪的还真解释不了。
爬过几座山,转了八道弯儿,终于到了几人下埋伏的地儿。山里人默契,各有各的地儿,谁也不妨碍谁,各弄各的,你下的埋伏他人一般都不会去动的。
这时天已大亮,凭经验大郎儿知道,是辰时末。太阳还能让人稍微感到点温暖,倒是射在山雪上晃出的光刺眼。
三人坐下喝点水,收拾收拾东西就忙开了,摸到第一个机关,腿快的大牛跳进去一会就出来了,手中就抵愣俩野鸡扔给上面的二牛回去简单恢复一下机关就爬出来了。三天就这点玩应实在少了点,俩野鸡早就硬硬的了。
到第二个机关还好,里面有两子大小山黄羊还会动;估计是昨儿下午才进来的,一夜没冻死是机关里避风还暖和些的缘故。
第三个有三只野兔,一个大刺猬;刺猬没人吃,但孩子们爱拿它玩儿。
第四个收获大,竟有只大熊在里面乱拱,却是越拱身上的束缚就越近;大熊脑子笨可不明白这个理,越紧拱的越欢气。这家伙太大劲儿也大,大牛二牛对付不了,这次大郎儿下去了;大郎儿不客气,抽出猎刀就往大熊脖下喉结处就捅,这里下刀方便还不伤皮毛;熊身上都是宝,熊掌,皮毛最值钱,越没有伤残漏洞越值钱。捅完了大郎儿就爬出来了,三人就掏出吃喝了;那只大熊一时半会儿死不了,趁机吃喝正好。
这是上晌饭,大牛架起个火堆,劈柴是二牛砍得,大郎儿负责热饭。
“叔,咋子就那般狠心伤了娘的心,娘哪点不好,对叔是一百个真心。”不爱说话的大牛先提起这茬了。”
“可不,这两天老见娘偷偷哭,饭也吃不香;倒还总是劝某哥俩,没见那隔墙都没让砌?”是二牛。
没砌墙吗?七郎儿昨儿醉了当然不知道,今儿又起得早,起来出了门给老马加点料就往外跑还真没理乎这事儿。
大郎儿一口气叹了又叹:“叔叔想去南边,到时扔下你们仨咋整?”大郎儿暗道:拖久了没准四个五个都有啦,恐怕更走不了了。
“那边有啥子好,又没个亲人在那里,难道叔另外有人不成?镇子里的?”大牛纯属瞎猜,但大郎儿这事儿做的也是在让人家百思难解,大郎儿自个也解释不了,难道让他把千年的事儿当故事将?就是真的讲出来又有哪个会信!
“没有,叔发誓,绝对没有,只是……。”
“汪!汪汪!”大黑二黑紧张的大叫,忙跑到仨人旁边示警。
“嗷!嗷嗷!”
是野狼在叫,大熊太大流出的血血腥气太足,把山里的饿狼引来了;好在有火堆,野狼怕火不敢靠近,一边四处转悠一边嚎叫,想是在呼唤着同伙,狼多力量大么,这道理人懂,狼也懂甚至比人都懂;狼厉害就是厉害在它们一来一大群合作分工协调密切,就是老虎狮子一般都不愿惹它们。
大郎儿仨更不敢,“大牛二牛四边多点火堆。”大郎儿喊着就又跳下钻到机关里,这时大熊也死透了,大郎儿忙着把大熊连地上的熊血都用雪埋起来,血腥气没了,野狼转悠不了多久也许就会散的,当然是也许,狼要饿急了也会冲着猎人来的;俩娃亲爹就是被饿狼吃了。
狼群也就七八只,大的小的都有,来回左右转悠半天就是不走,仨人急了,说实在的,就这几只野狼几人不怕,就怕再引来更多的野狼,但这会儿顾不得了,大郎一挥手,几人各架起弓箭就射,大郎儿力大弓强,效果最好;连射三轮,竟然射死了一只,射伤了俩,野狼显是饿急了叼着死狼跑到一边就争着吃,有几只身上插着箭也一样;但吃着吃着就倒下了,原来大郎儿在箭头上涂了迷药;大牛二牛力气还小,箭只能射在野狼身上但杀不死野狼,这也够了。
这会热闹了,一半儿躺在地上另一半儿吃,肯定吃个饱,吃饱了也就该走了,仨人撂下心事接着吃他们的,外面野狼也吃得欢。
等吃饱喝足了,仨人四下啥么,嗯!咋还有一只野狼还不走?定睛一看,原来有只小狼羔子就离三人不远,想是被二牛射在腿上断了一拱一拱在那爬呲还爬不动,大郎过去将小狼抱回来了给它腿上上了药夹根小木条又绑上,这时外面老狼叫的伤心又不敢上来;大郎儿抱着包扎好的小狼送到离老狼不远的地方跑了回来,就见老狼一边四下乱瞧一边靠近小狼,围着小狼转了几圈又闻来闻去,叼着小狼就跑了。
大牛来气:“哼!对恶狼都发善心,就对娘狠!”
大郎干瞪眼,噎的直倒气。
吃过了,再对剩下的几个机关收索一番,又得到几只野鸡,一只山羊,野猪大小两只。东西不少,明儿又得去镇子里啦。这里有事先藏到这里的雪滑车,大黑二黑各拉一个,大牛二牛在前面一辆帮着拽,大郎后边一辆。
等回到家时已经天黑黑了,仨人都累得够呛,光大熊就有七八百斤的。好在路上有雪,大郎儿有雪滑车。
莲花屋里亮着灯,传出来的香味告诉仨人,屋里定然热饭热菜的摆倒桌子上了。以前每天都这样,大郎从不自己开火,但今天呢?
大郎儿去还是不去?
第六章:无妄之灾
大郎儿正扭扭捏捏,莲花出来了,依然往常一样:“都扑打扑打身子,热水备好了,一人一份,快洗洗吃饭。”
莲花说着,来到大郎儿身前,望着大郎儿身子上的血迹惊叫:“咋了?弄了满身血。”
“哈哈,没事,是那只大熊熊的血,莲花,某。。。。。。。”
人家莲花这般样,到让大郎儿无所适从;许多东西或许能误会一场,谈笑间挥挥手释然,但感情的事就像一把双刃剑,总是双方都被砍的遍体鳞伤的时候,让人恩怨难分,恩怨难明;就像一场熏晕的雾,让游荡其中人们甚至分不清你我。
但雾终归要散,大郎儿必须面对现实,给自己和莲花一个答案,可偏他就无法给出。
吃着饭,大郎儿看着莲花道:“明儿某准备到回马寨后再去一趟平州府石门镇,那只大熊只有哪里的韩家才会给个好价钱,饭后某到韩大哥家里打声招呼,再说,兽皮也有不少了,趁着年前出手了还能弄个好价钱。”
啊,莲花呀了一声没言语,去石门镇,这冰天雪地的,一天可回不来;她知道,大郎儿在回避她,心中酸苦。
“奴去给大郎儿挑两件干净的衣服,去州府大地方,可别叫人家笑话。”说着出去了,其实她怕忍不住流泪。
有些事,只能坚强的面对,她有一颗坚强的心,她有毅力坚持住,她想好了,大郎儿走她就跟着走,天涯海角。
大郎儿老脸在在,神情恍惚的坐到饭桌上,看着俩娃猛劝:“都吃,多吃,累了一天了。”
俩娃不给面子,向一边挪出好远才各自吃了起来;二牛更可气,忽的将一个破碗扔到门外;吧唧,碗哭泣着碎成记忆;大黑二黑兴奋地跑去,左右闻闻,又晃着尾巴失望的回来了。
大郎儿没趣,匆忙吃罢了饭就起身走了:“某去韩家说一声。”没人理他;大郎儿呆呆然出了屋,就见自个小屋里亮着灯,劈柴噼啪作响,知道莲花正为他烧炕。大郎儿心一热,眼儿也跟着热,鼻子发酸,忙着逃命般跑出了家门往韩家而去。
等大郎儿带着酒气晃悠着回到家里,油灯早知趣的灭了;大郎儿把自己往炕上一扔,扯过被子就猫在里面发呆;本困得不行,可今儿的被窝不让他睡,正来回折腾,就听山风在屋外吹,又听莲花的屋门被吹得噼啪作响,仿佛莲花的怨气在发泄。
大郎儿哭了,山风吹着莲花的房门噼啪伴着奏;其实,莲花在她自己的房内也在哭。
咯咯咯!还是公鸡体谅他,把黑夜赶走了,给了大郎儿逃离的机会。大郎儿起来出了房门,用积雪洗了把脸就牵着老马赶着车子吱咯吱就上了路。没走多远,大郎儿又好像想起什么,忙着踢踏踢踏又跑了回来,从屋内翻出个小瓷瓶子,里面是大郎儿试验香皂时的副产品,甘油,治疗心跳病有奇效,是用来讨好师尊的。
一路走得挺闷气,大郎儿有办法,嗷嗷唱了起来:“山丹丹花开呦红艳艳,……。”这歌儿来的邪气,既不应景又怪怪的;老马瞥了一眼四野,枯林白雪,黑白一片,哪会有什么花开红艳艳?“呜哇!”得,老马投了反对票,唯一的听客都罢了场,大郎儿没咒念了。
师尊不在,昨儿去了州府拜友去了;看师娘,师姨娘一脸乌云遮眼的样子,大郎儿暗忖,师尊八成是拜访野花去也!这事儿大郎儿能躲多远就多远,惶惶然离开竟然把药都忘了留下了。
走过张记汤馆,大郎儿犹豫一下就走了;他可欠着人家小玲子。狗剩说书讲故事的事呢,还得往州府赶路,回来再说吧。
刚出镇子,就见后面马蹄声声,车轮滚滚,一队儿马队鲜衣怒马,甲具铮亮,轰轰然翻滚过来。大郎儿怕怕,可知道是契丹贵人路过,可惹不起,忙着赶马车挪到一边儿让路。
就这样还是让人家生气,就见一位契丹千夫长摸样的官爷舞着马鞭狂叫:“算你识相,不然让你吃鞭子!”
大郎儿肚里嘀咕,就差趴在地上磕头了,还要怎样?但脸上一脸奴才相:“官爷好走。”这年代法律不全,官爷贵人眼一瞪就是法,砍了你都没人埋,大郎儿忍了。
忍了是忍了,但心里不免憋屈,又呜啊唱了起来:“我是一只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垠的旷野上,……。”
“啊嗷!”想是这歌儿对老马的胃口,也和大郎儿合唱起来,大郎儿愤愤,哼!野狼来了,还不把你吓趴下!
大郎儿正和老马较劲,前面有人不干了:“停下,找死啊。”
大郎儿一惊,忙打眼四看,吓!见到那契丹车队已经安营扎寨,竟然就挡在官道上,好霸气!
就见那位千夫长冲着大郎儿审问:“车上嘛玩应?某家可闻到血腥味了,是不是偷了人家的牛羊去换粮食?”
鼻子倒灵,快赶上家里的大黑二黑了。大郎儿心下叫苦,得!十贯大钱没了,准备采买笔纸墨砚过完年办学堂的打算可泡了汤。
“官爷说笑了,在下哪有那等胆量去偷,这是从山上弄的大熊。”
“嗷,大熊!能弄到大熊还真得有些胆量和勇气。”千夫长用弯刀挑开覆草干枝,大熊的尸体就露了出来,千夫长高兴了:“来几位,把大熊抬过去宰了,呵呵,熊掌大补,老夫人肯定高兴。”
大郎儿惴惴,你们高兴了,某家可破财了。大郎儿可没有和人家要熊钱的勇气,灰溜溜赶着马车就要走,车上还有其他野物,还有大郎儿积攒的兽皮,还墨迹,连这些都被人家弄去,大郎儿找谁个哭去。
“那个汉家小子回来。”又是那个千夫长喊他,大郎儿哭得心都有了,车上这点东西,人家百多号人马,可不够人家一顿造的。
“官爷何事?”大郎儿只能毕恭毕敬。
“会炖肉吗?”
听人家不再要他东西,只抓他的差,大郎儿多少放下心事。
“会的,官爷。”笑话,两世为人的大郎儿要是不会弄几个好菜肴,才是怪事。
由是大郎儿就忙活上喽,熊掌单顿,熊肉加上大白菜又顿了三大锅,得够量,不然这帮人又要打他车上东西的主意了。
一个时辰后,满锅的香气随风飘散,把大帐里的秀气丫鬟引出来了:“好了没,夫人老远就听到香味了,哪请的厨子,倒是好手段,快给夫人端去,好吃有赏!”
能给熊钱就好,大郎不敢奢望,忙着成汤舀菜,放到一个精致的楠木盘子上端给那丫鬟。
哼!人家丫头气宇轩昂,傲气十足,理都没理大郎儿,端着盘子就进了大帐。
还不错,七郎儿也分到一大碗连汤带肉外加四个胡饼的伙食,挪到一边马车上就吃了起来。别说,味道挺不错,大郎儿对自己的手艺挺满意。
当大郎儿刚刚将最后的汤水灌进脖子,就听大帐里呜啊乱叫起来,不一会儿,就见那位千夫长恨恨地带人跑了过来:“捆上绑了,要是夫人有个好歹,就拿他陪葬!”
大郎儿目瞪口呆,你不惹祸,可偏偏祸事找你!
某大郎儿老实家家的,到底做错什么了?
第七章:福祸相依
大郎儿马上被人家弄成个大棕子,心下翻滚,徒然叫天,勉强扭过脸来问那千夫长:“某家何罪?竟然如此!”千夫长脸红脖子粗,捶胸大叫:“就是你个混蛋,把老夫人弄得不知生死!你还叫屈,某家片刻后恐怕也得和你一起去见阎王,却又去和谁去叫冤!”
这时从帐内传来汹汹大叫:“狗日的萧金,还不快去找神医,等着挨刀啊!”
那千夫长立马色变,屁颠的就往帐里跑,还边喊着:“不是有张神医吗?”话音未落,就见一团物事从帐里飞出,依然在空中张牙舞爪的呼救;正巧和萧金撞做一团,萧金一趔趄,将那物事推到一边,定睛一看,呀!心下叫苦,可不正是那位神医张道长,完了!还没醒过味道,就见从帐内撞出一个扎须大汉,站在那里象座山,指着萧金大骂:“狗日的还磨蹭,还不快去找神医?”说着见到躺在一边的大粽子问道:“却又是那个?”
萧金心下万转,却又那里却找比躺下哼哼的张神医还强的,怕怕的回话:“回二爷的话,这就是那位做饭的汉娃,小人正想把他宰了给夫人赔罪。”二爷更怒,猛的踢了大郎儿一脚,大郎儿翻滚如浪,带着地上积雪泥土转着就向一边滚远,就听二爷狂叫:“做顿饭就让娘亲吃的生死不知,砍了砍了,还墨迹!”却不说老夫人见味道好,吃的邪乎撑着了犯病,把责任推给大郎儿活该。
这会儿帐内又跑出了那个端饭的丫鬟,冲着二爷急叫:“夫人醒了,就是心跳还急,憋的不能言语。”
二爷也顾不得去宰大郎了,惶惶就往帐里跑,萧金可举着弯刀过来了;大郎儿惶急之间急中生智,难不成就是心跳病发作?忙冲着过来杀人的萧金嚎叫:“慢着,可问是否老夫人心跳病发作?”
萧金猛的定住身子,恨恨问道:“是又如何?”手下倒不耽误,依然可见弯刀正往大郎儿头上举起;大郎儿大急,忙扯着嗓子大喊:“某家能医这病!”
萧金一愣,倒也放下屠刀,颇为难信的回问:“当真?”大郎儿忙叫:“不行再杀也成,可要赶快,不然老夫人危险!”老夫人危险,等于萧金自家也脑袋不保,萧金再不犹豫,跑进帐内去也;大郎则暗暗祷告诸天神佛,可得真是个心跳病还好。
片刻就见那位千夫长惶惶跑出来,像拎小鸡般就把大郎儿拎进帐内,往地上一扔就听他小心的说话:“就是他,说是能救夫人。”又听另一个粗犷声音讥骂:“怕是救命的托言吧。”大郎儿正要爬起解释,就又被人家一脚踢得滚到一边儿;大郎儿可不敢疼,趔趄的爬起大叫:“是真的,某大郎儿能救心跳病!”
二爷还在狐疑,就见丫鬟好他衣袖,眼撇夫人;二爷转身一看,就见夫人呜呜哼叫,勉强指着大郎儿,脸色已见黑黄,瞳孔发散;二爷忙凑近,勉强知道母亲的意思。眼见人命不保,也顾不得再多了,回头指着大郎儿呼叫:“放开他,就让他医!不行再杀。”
大郎儿终于不再是大粽子,但也命悬一线,暗自祷告一番儿,强作镇定地走到妇人身前,抬手就往夫人腕上摸脉;二爷一瞪眼就要发威,望见夫人微微摇头终于忍住。
大郎儿可不知他又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贵人的身子岂是个下人能碰的,尤其是贵夫人这类的。也是这般情景罢了,不然……。
大郎儿心定,果然如此,慢慢从怀里掏出那个盛着甘油的瓷瓶,暗叫侥幸;要是留在师尊家里就完事大‘吉’了。
大郎儿从瓷瓶里倒出一粒儿猛的送进嘴里,仰着头咽下了;望向二爷,见他默默点头就径直凑到夫人近前,又从瓷瓶里倒出一粒,犹豫片刻又倒了一粒,示意丫鬟掰开夫人的嘴巴就送到夫人嘴里,丫鬟伶俐,忙着端杯水给夫人送下。
几人都眼巴巴望着夫人发呆,连左近闻名的张神医都素手无策,这两小粒儿东东就能救命?众人心下狐疑,但事急从权,也没其他的办法可想,只能焦焦等待。片刻就见夫人呼吸见稳,脸色黑黄渐消,已然哼哼连声,张嘴欲言了。大郎儿大喜,示意丫鬟将夫人上身扶起,忙着拿起被枕倚在夫人身后,这时夫人发话了:“真真憋死为娘了!”
二爷忽的跪在地上磕头:“娘亲!您老好了?谢天谢地啊。”
娘亲喘了会儿,慢慢道:“还谢天谢地的,还不是这位汉娃救的命,还不去请罪!”
二爷也不起身,就跪在地上转了半圈儿又给大郎儿磕起头来,大郎儿慌了,也不知说啥好,手忙脚乱的就往起搀他。二爷劲儿大,一头磕在大郎儿胳膊上;大郎儿急了,也跪在地上磕起头来,嘴里磕磕绊绊:“受。受不得贵人如此大礼!”片恩就拿架子,可不是大郎儿的性格;大辽萧姓了不得,乃是代代母仪天下的身份,这一家无论气势打扮,都不简单呢。
“都起来吧,也是虚惊一场,倒是多亏了你这孩子了;叫啥啊?”夫人精神已经缓过大半儿,说话都有气势了。
“回夫人的话,在下叫刘隆,小名大郎;只是个山中猎户。”
哦,只是个猎户?夫人又问:“看打扮说话倒像个书生,那个神药是从那里得到的?”
大郎儿暗道,这才是真正目的!忙着把药瓶送到夫人近前,丫鬟急着接过递给了夫人;大郎儿退到一边才回答:“确是正拜石门寨冯师尊为师,药是……,前多年在山中遇到一个世外高人,碰巧帮了他点忙,就留下这瓶药。”
夫人叹口气,让丫鬟小心把药瓶收了起来:“能得了一瓶也是缘分,老身就谢了。嗨!只有一瓶啊。”
大郎儿想说甚么就有忍住,来到这年代,他可事事小心,能稳稳当当就万幸,有些事还是退后一步才好啊。想到此又嘱咐一番:“这药儿也只能救急,治不了根的。”大郎儿说着就望向那丫鬟:“时刻放到身边,见到夫人发作,吃下一粒就成;是药三分毒,可不得多吃。”
丫鬟忙点头,将一包物事放到大郎儿手中,大郎儿心道,这是谢礼了,忙着谦逊:“能得机缘帮了夫人一回,也是缘分,就……。”二爷急了:“让你拿着就拿,墨迹什么?”
嗯!夫人一哼哼,二爷老实了,就听夫人道:“施恩不求报,果然好气度,以后是有出息的,如果想科举,可到南京萧府找老身,包里有信物,到时拿出来没人敢挡你。”
七郎儿告声诺就离开了,望着日已西斜的晕阳十足感慨,也就是一个多时辰,恍如隔世,要不是诸多巧合,今日恐怕就是祭日!
暗暗收起那包礼物,也不急的看,惶惶驾起马车就要赶路了;得紧赶,要不到州府就太晚了。老马扑腾着没走几步,就又听到那位千夫长在喊:“小兄弟,请等等!”
大郎儿‘吁’的停下车子,慢慢等他,也心定,喊得那般客气,也不会有啥为难事吧。
第八章:名妓虞姬
千夫长态度不错,可是换了个面孔,抱着大郎儿紧着亲近客气的不行:“好兄弟,真是好兄弟啊!吉星高照,今儿多亏了你,不然脑袋都得搬家;这会儿倒好,连着哥哥都得了大赏!拿着,可别嫌少。”说着就从自家怀中掏出几锭金子就往大郎儿怀里塞,大郎儿冷眼一瞥,好家伙,竟然50两黄橙橙的金子!祸走福进门,今儿虽然颇受惊吓,却也是真的小发了一把!对于老夫人先头的赏赐,大郎儿可有点期待了。
虽是心里千万个想把东西留下,但嘴上的客气决不能省了:“嗨嗨,我说官爷,老夫人赏赐过了,您就……。”
萧金火了:“咋子?看不起哥哥,说实在的哥哥还觉得拿不出手呢,你可是某萧金的大恩人。记着,别官爷长官爷短的,以后就叫某家哥哥就是,要不叫老金;嘿嘿,以后有机会到了南京就找某家,别和哥哥客气,吃住娘么管够!”
大郎儿自然千恩万谢的,十足客气一番儿就急急上路了;那位老夫人明显还有其他老年病,万一再发作了,某家这个二百五郎中可悬了。
西天彩霞艳艳,夕阳把晕红的晚红涂满天地,天色渺渺,苍穹而空旷,老远只见几只老鸦呜啊乱飞,一群家雀上下晃动,一切都是那么和谐有趣,好像连风儿都温暖许多;大郎儿迎着霞光,哼着歌儿在马车上晃悠,忽地想起怀里的包裹,拿出打开一看,妈呀!就见一堆儿熠熠生光的珠子在里面滚荡,是东珠,还一边大,可是价值……,大郎心思了半会儿,也说不清到底值多钱,但知道,这东西是女真人在贝加尔湖那里钻进冰冷的深水里弄到的,这会儿,女真人还被契丹人欺负的可怜,这东珠千辛万苦的弄来就得上供;
“喂,停车。”大郎儿正神游,就听有人喊他;大郎儿心道,某家可不姓‘喂’,抬头转脸看见了,一个二十几岁的书生屁颠的跟着车子跑:“慢点,等本官一下,搭个车可好。”
也好,有人说话还解闷,当然给点路费更好;把书生提上车就问:“也去州府?”
书生喘着气答:“当然,有事出来晚了,车老板请快点赶车,今晚上可有大事,赶不上可遗憾终身的;哦,看你的打扮倒也像个书生?”
大郎儿嘿嘿:“某家拜石门寨冯学究为师一年了。”
书生大喜,忙道:“那可不是外人,某家与你家师莫逆之交,今晚上他可在州府等本官的。这么说你就是那个奇人刘隆刘大郎儿?冯老怪可没少夸你。”
冯老怪,也就你敢叫,某家大郎儿可没这个胆儿啊。师尊在州府大郎儿知道,这会儿八成在那个红妓那里解闷呢;哦,这么说,这位儿书生官爷恐怕也是师尊的脂粉同路人,会不会和师尊泡同一个红妓?大郎儿恶意遐想,人家开始报名了:“某家杨德,字梦琪,去年的二榜16名的进士,正在榆关县任主薄。”
大郎儿迷糊了,你个榆关主薄自己屁颠的跑到这里干甚,也不带个家人哈喽的!
杨德连忙解释,车子被路过的萧家车队征用了,连车夫随从一起;杨德突然神神秘秘:“知道南京萧家吗,呵,那可是个人物啊,大辽国数得上的贵人!”说着不由叹息,先会儿本想借机巴结一下,不想被人家一鞭子赶跑了。
南京萧家吗,大郎儿刚刚知道结识的,几乎生死轮回了一回。
杨德又问了:“知道南京道花王虞姬吗?嘿嘿,天仙般的美人儿,六艺全精,那嗓子!樱桃嘴儿一开,仙音渺渺,勾魂动魄。今晚就在州府红云梦献艺,你说是不是不能错过。”
虞姬吗,大郎儿知道,可那位虞姬可是楚汉时楚霸王的老婆,定不会也穿了跑到大辽来了吧?大郎儿明白了,又有大明星来了,还叫虞姬,追星族杨老哥竟然老远的从榆关跑来就为了见人家名妓一面,不知道那位名妓架子大不大,看上看不上他这个八品的县主薄。
赶到州府,天已经黑透了;杨德熟门熟路,带着大郎儿就来到闹市西坊,找了一家颇为讲究的客店住下了。要是往常,大郎儿绝对舍不得的,但今天吗,大郎儿摸摸怀里的金子,就不由豪气的很:“账大郎儿付了,怎说您也是长辈。”人家虽然比他大不了几岁,可和师尊论交,就得称人家长辈的。
长辈客气:“那就谢了,但一会儿跟杨某去红云梦开眼,费用可都是师叔的。”呵,真拿自己不当外人,马上顺坡就上,当了长辈了,都师叔喽!得,到时候大郎儿绝不客气就是,大郎儿肚里较劲猛咬牙:哼!住店的费用怎的也要赚回来的,最好翻倍儿才算对得起师叔滴。
是有点晚了,杨师叔连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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