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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辽逆臣-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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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民如蚁,生死天定!从来没有他们自己的解脱和意愿,没有,皇家只不过把他们文过饰非后写进历史彰显自己的声明仁义,当官的不过是偶尔的施舍他们廉价的爱民心愿以图更多的得到,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这就是命!




第五十七章:都无奈
今日第二更来了,喜欢就收藏吧,羊羊鬼就想写一部真正的历史书,实在没有太多的所谓基情和花哨。

二营头趴在萧显和大郎儿面前,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哭咧咧的挺可怜:“将军!大人!在下混蛋!在下是个大混蛋啊!本是一个勺子吃饭的自己兄弟,竟然被猪油蒙住了心,鬼迷心窍的听信那个狗屁二爷的鼓动,做出了对不住将军的丑事,但是在下也没有听信那二爷的指令,杀了将军,只是。。。。。。。”
萧显哼了一声止住了他的哭泣:“都这样了就别说了,你对我手下留情,本将军自然也不会过分逼你,说吧,如何与那位二爷联系,能把他诳进大营吗?”
二营头磕头如捣蒜,呜呜的发誓:“没问题,他还等着我的消息呢,说是今天掌控大营,下午就发动灾民闹事呐。在下这就去把他弄进来。”
大郎儿瞪了他一眼:“还玩鬼!真的不想活了。”
二营头马上哭天抹泪的叫屈:“没有啊,天地良心!”
“哼!一旦你掌控大营,还能分心出去找哪位二爷,把别人当傻子了!”大郎儿气了,站起来就走到这家伙的身边就是一脚:“好个混球,这时候还玩花的!”
萧显这是也明白了这家伙的用意,不由大恨:“本来想留你一条狗命的,竟然如此不识抬举!好,本将军成全你,来人!”
二营头彻底慌了,双手来回在自家脸上猛抽:“在下只不过想借机逃命啊,本没有别的心思,也没这个胆量啊,二爷要知道在下事败,第一个要杀我的就是他了。在下之所以要跑,就是耶律鲁这次来真格的了,我们没有机会啊,要不然在下如何会听他们的摆布。”
哦,说说,耶律鲁到底想干啥?为什么我们没机会了?大郎儿和萧显对望,这个小虾米还能知道耶律鲁的打算,奇了!
二营头为了活命都语无伦次了:“是耶律将军,不,是二爷说的,这一次,耶律将军准备充分,中京也有很多实力支持他,只要他一发动,南京道。西京道手到擒来,加之契丹八部各势力在四处声援,拿下耶律洪基,坐上皇位指日可待!”
看来,耶律鲁也是个混球,要知道中京各势力各有心肠,契丹八部也不会真的对皇家内部的事情来真格的,都是见风使雨,为自家创造机会罢了,何况耶律皇室经营百年,根基也是不浅,随便插手皇家之事,可也是都小心翼翼的。真实的历史上,也没有谁个能把耶律洪基真的赶下皇位的。
为了暂时安定他的手下,二营头暂时不能杀,但是也不能给他机会搅事儿,大郎儿对红花盗一使眼色,红花盗嘻嘻哈哈的来到二营头面前,把他的嘴巴掰开,往里面扔了一粒儿豆豆,再一托他的下巴,眍䁖!那豆豆自然被他吞进肚子里面,就听红花盗说道:“朋友就自家小心吧,这是七日穿肠散,没我的解药活不过七天的,到时候就是死都会叫你大恨来世上这一着的。”
二营头心下大恨可是面上不敢有意思表示:“将军,大人!在下真的改了,你们咋说我就咋办,再也不想别的了!”
萧显望着红花盗对大郎儿说道:“江湖手段又是也是很管用啊,就是今后这个红花盗是个麻烦啊!”
其中的意味大郎儿知道,这个萧显也是个狠家伙啊!竟然对红花盗动了杀心,大郎儿忙着说道:“红花盗的事只是兄弟的自家事,不老哥哥费心,小弟自有分寸就是。”笑话!不说红花盗和自己亲如兄弟,心心相惜;还有虞姬在,伤害他们岂不是就伤害了自己!
“那就兄弟你看着办吧,哥哥这样想,也是为了兄弟,嗨!女人啊!就是你一生的累赘啊。”
大郎儿象赌气又象发誓:“这是兄弟的命。”
其实,二营头和所谓二爷的联络,都是经过手下的一个校尉,也就是那个要把船老大的女人送给他的那位穷鬼,其实他叫亚贺,外号穷鬼。二爷正急急地等待答应的消息,把他弄进来毫无悬念。
关键的是如何尽快反水船帮那些人了,这很关键。
李秀才站在高坡上,呆呆的望着大营,心中的悔恨和牵挂无可言语,正是午时,性急的灾民早已把炊烟点燃,丝丝缠绕成迷雾在梦里飞。
“秀才!有人找你来了。”同来的乡亲有人喊他。
李秀才懒的答,懒的应,只有无奈的叹气,他不想来,却不能不来!他不想恨,却无法不恨!一阵西北风,一阵惊心,把炊烟迷雾吹斜,露出他的叹息:天啊,这世道!或者叫无奈吧,他的无奈比无奈还无奈,但是没人理解他。
包括他的亲亲姐姐。
他姐姐就是船老大曾经的女人,也是曾经陪过许多男人的女人,包括二爷和大营校尉。
“为何要来?我真的不想你是我的姐姐!”刘秀才的话象炊烟,呼呼渺渺随风传来又散去,象来过又似从没有来过。
姐姐把眼泪擦掉,换做一脸无奈:“知道你看不清姐姐,丢了你的脸面,可是姐姐有姐姐的苦,娘没了,爹爹没了,可我是姐姐,就得为了你,为了李家能够走下去,才跟了船老大,不然家里贫如水,你又如何读书追求学问?如何追求功名,你是李家的梦想,姐姐又是李家的女儿,这就是命!”
李秀才想恨。想哭。又想把自己撕裂,他终了还不过是个秀才,再也没能进一步!他又何曾不知道姐姐的无奈?他有今天秀才的身份,有了可爱的妻子和女儿,每一处没有姐姐的辛酸!他不想来,本来,听到救援队的一切后,他有他的冲动和希冀,等着他们到来后把自己的能力和想法和救援队融合,为了就是自己的希冀和亲人,和自己一样甚至不如自己的灾民;可是一队强盗抢走了他的娘子和女儿,也抢走了他的希望,所以他不能不来,抢走她的亲人的强盗就在大营里面!
姐姐哭着问:“妹子和妞呢?”
秀才眼望大营,只有叹气没有流泪,男人不应有泪或是早把眼泪流干。
姐姐的脸色更是阴了,被比强盗还强盗的官兵抢去,又是有模有样的女人,其下场都是不敢想象的:“嗨!可怜的妹子,更可怜的妞儿,才十岁!”姐姐只有无奈,或更多的无奈,尽管现在她又跟了船老二。所以更无奈。
船老二进来了,眨摸着小眼诡笑,笑的实在是诡异:“妹夫不要担心,你的家人会救出来的,有姐夫在,你放心。”
又一个姐夫!秀才反正习惯了,剩下的只有苦笑。
“好妹夫,你知道姐夫是个粗人,整个船帮也都是粗人,二爷被人家诓进去了,如今没有一个有墨水的,和上面没有办法联系,如今大事眼前,就请妹夫为了亲人出把力吧。”
船老二是个隐忍的人,隐忍了船老大多年,甚至把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隐忍成了船老大的女人,所以他是船老二,船老大没了,他就不想再忍了,但是二爷又没了,大字不识的他就没法和主子请示了,所以找到了秀才;这是个机会,他隐忍多年才有的机会,如今他不但要变成船老大,还要成为从八品的县蔚!
秀才眼前闪过娘子和女的的期待,不由他不去再一次的无奈,他没有别的选择,为了亲人,他只有去做他不应该做的坏事。
可是,天意难测,当他走出自己的简易窝棚,想要去帮助所谓的姐夫去做他不想做的坏事时,他竟然见到了他的娘子和女儿!
他呆住!




第五十八章:灾民如洪水

第三更来了,谢谢曾经支持的朋友!

………


恍如梦,难相信,进了狼窝能够无恙的出来,真的无法相信!李秀才把眼睛擦了又擦,看了又看,恍如梦。
娘子和妞儿泪哗哗,呜咽难言;一旁的红花盗说话了:“你就是李秀才吧,放心吧,你个娘子和女儿完好无缺的送回来了,抱歉!”
李秀才讶然,军中的强盗何时改了性,竟然会说道歉!难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不由往西天,迷蒙一片,正被炊烟缭绕。
娘子终于能言语:“郎君!真的会再见到你啊,天!”妞儿还在抱着娘亲呜咽,李秀才抚摸着妻子的秀发戚嘘:“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太多的话,就是千言万语也没法说,进了狼窝,当然回来就好,至于。。。。。。。
红花盗没有心事陪他们伤心流泪,急急说道:“你的亲人安然无恙,没有人碰过她们!放心吧,麻烦你和我去一趟,有人想和你说话。”
李秀才不由望向妻子,妻子把头点,向捣蒜,嘴里呜咽:“这位大哥说的是真的,咱们遇到贵人了,南京来的,就是那位救苦救难的刘大人。”
大郎儿在平州和南京道的救灾举动,早在灾民中流传,成为灾民心中的菩萨,有的竟然在家里里了牌位点香祭拜!李秀才望着红花盗:“是刘大人想见我吗?在哪里?”
红花盗手儿往后一指:“不远,就在那个土坡后面。”
大郎儿是在土坡后面,要把船帮的乱民安定甚至反水,必须把船老大的死因对他们解释清楚,另外还得给他们活下去的希望。如今船帮是船老二当家,当然去找他。被二营头手下绑来的俩女人竟然是船老二的亲人,大郎儿有想法了。
一个微胖而沉稳的男人被红花盗带到了身前,大郎儿叹着气问:”你就是李秀才?”
刘秀才瞪眼,上下打量着大郎儿:“你就是被南京道灾民成为菩萨的刘大郎儿?”
大郎儿不由自主的把手儿往头上摸,来回探探,还好,头发还在,也没个疤疤什么的,放下心来:“大郎儿确是大郎儿,可不是啥子菩萨!本也是苦哈哈的猎户出身,有幸为南京道的灾民做些事也是本分。”
李秀才突然跪在地上:“谢了,不仅为家人得以保全致谢,更是为了南京道几百万灾民!”
大郎儿把他搀扶起来,嘴里感慨:“黎民如有蚁,苦顿熬日,大灾过后更见艰难,听说你是秀才,更有一颗救民救国的良心,那就做些事吧,为了你的家人和几百万灾民!”
李秀才不由把身子站稳,定神半会儿才问:“李某不才,却有一颗为民请命的心肠和胆量,说吧,叫李某干甚?”
大郎儿举目四望,只见灾民如云,把视线隔住,只见炊烟弥漫中一个个苦顿无奈的身影晃动,不时有哀嚎传来,那是有的人熬不住走了,剩下的伤心着无奈的为他送行,也是等待着下一次,或许自己的远行,至于去哪里,没人知道,据说是天国或是地狱,只是喝了孟婆汤就没人记得过曾经或是曾经的路太远,就是走上几千年也没人能够走……回……来……!
李秀才随着大郎儿的视线寻望,麻木了,太多的经过麻木了他:“大人,这太平常了,每天每一刻都有这样的悲剧,所以经历多了就麻木了,逝者逝矣!大人,你有一颗救民的心,又有这个机会,就不要让几百万的灾民失望!李某一定追随,赴汤蹈火!”
大郎儿叹口气,指着四处依然扇风点火的船帮乱民说道:“就叫你把他们拉回来,如今大辽国虽然走上衰败之路,但是曾经的辉煌强大还没消耗殆尽,他的实力不是这些儿乱民能够撼动的,这样下去不行,等待他们的只有更加惨烈的将来!所以需要你去把他们拉回来。”
秀才点头又点头,时下的船帮老大是船老二,是自己的所谓的姐夫,这不算什么,关键是这个姐夫正求他去帮助他,帮助他拿主意,帮助他和上面的耶律将军联系,其实也是为了他自己的一个不大的美梦,“他想要的不多,除了船帮上万人的生存,就是个县都尉,大人能给他吗?”
一个大字不识的帮派老大是不是能够胜任一县的都尉不知道,但是能够把上万的船帮乱民拉回来,又把几十万的流民引到耶律鲁的蓟州,这份代价不大,至于大郎儿答应了,到时候别人不答应,现在大郎儿无暇顾及。能够解了当前的危局,就是将来些许的失信,对于志在几百万灾民生死的大郎儿来说,不是关键:“答应他,能够管理上万的船帮,几万人的县蔚应该没问题,但是他的把他应该做的做了才行!”招安吗,些许代价应该付出的,也许上面的萧家或者将来的留守甚至皇帝不会因为这点小事为难他们吧。
当然是或许,就连自己的前途都一片渺茫,何求他的许诺能够兑现!
灾民越来越多,不单四面百里的,就是更远的也有陆续赶到的,大郎儿望着无边的灾民,大为感慨,就是调动几万的军队也没有这样的迅捷,可是只有一个希望的灾民却能够做到,民如水,平时风平浪静,但是风浪来临,他有可能变为洪水猛兽!会把世上的一切都会摧毁的!
有人发动了,这本是事先约定的动手时间,几十万的灾民如何又知道,引导他们闹事的船老大命归九泉,二爷又被大营逮住;他们不知道,下面正在鼓动闹事的船帮乱民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但是都在船老二别有用心的指示下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行动起来了。
“快开官仓!既然皇帝有旨,开仓放粮,又如何阻挡!”
“乡亲们!这帮子萧家狗腿子违抗圣命,就是想趁南京道大灾,造反自家当皇帝啊!冲啊!抢了官仓!杀了这帮鸟人!耶律将军会为大家作主的。”
人声喧沸,在有心人的鼓动下,几十万灾民,群情激愤!更是为了传说中的官仓里面的粮食和衣服被子激起了无边的野心,这时候,他们忘了恐惧,忘了皇家和军队的凶悍,只会想到他和他的亲人还在饥寒交迫中等待。



第五十九章:千钧一发
无论汉末三国还是隋末的乱民起义,无不是天灾人祸后,民无饱腹之糠,身无取暖之麻衣,有心人只要稍加鼓动,就是乱民如蚁,呜啊哦喊着涌进大户。县城或官仓,抢光杀光烧光!穷凶极恶的消耗了所抢到的东西之后,再涌向下一个目标!失去理智的乱民眼见抢劫竟然比辛辛苦苦在大田里劳作强上不知多少,何曾再有心情去想回去稳稳当当种田的事情。乱民如洪水,翻江倒海的席卷了一个又一个曾经富足安泰的地方,把它变成一个又一个的废墟荒野,直到被官府的势力扑灭或再也抢无可抢!其对社会形态破坏之惨,罄竹难书!
就算乱民得势,可是它肤浅的底蕴和志向,不可避免的称王称霸。分赃不匀后的吞并。相互残杀最后被官府或世家趁机收获意外的结果。
历来如此,不外如是!
但是,如今的辽国还是有很深的底蕴。它的军队还是当前最有实力的,南京道的灾民就是再疯狂,也只是昙花一现的结果,用不了几天就会被扑灭!乱民尸骸盈野!会把法场染成血红!
耶律鲁也知道乱民毫无机会,但是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他要趁乱,趁着平乱的机会得到南京道,甚至还有西京道!再联合契丹八部等有心人内外夹击中京,逼迫当今大辽皇帝耶律洪基退位。
几十万灾民已经到了失去理智的边缘,手里拿着简易的武器,甚至木棍石头,呜啊喊着向大营冲去。
护营的军士手中的弓箭和刀枪甚至严肃的喝止声,只会叫他们稍微的迟疑,就有人狂喊:“皇帝都下令开仓放粮了,你们为何不听皇令?冲啊!他们违背皇令就是造反,耶律将军马上就会派大军来剿灭他们的!冲啊,他们就三千人,挡不住我们的!”
船老二和李秀才带着手下拼命的在乱民中穿插,寻找汇集着船帮子弟,可是灾民几十万,又都是群情激荡的呼叫,使得他们的一万船帮子弟散在乱民中实在难以联系,他们的呼叫甚至散在空中的烟花信号都无法把手下汇集。
灾民已经冲到营前,正试图挪走营前的障碍甚至拆毁木栏营垒!萧显和大郎儿对望,都是无奈的叹息,这时候不见血不死人不行了!面对人生鼎沸的几十万灾民,他们口中喊出的声音就像蚂蚁洞里蚂蚁爬行留下声音,根本没有可能听到它!
“弓箭三轮!射腿!”萧将军无奈的下令。
‘嗖嗖嗖!’上千支的箭雨象天上的云。象乌云从军营里面向灾民盖去,带着摄人的呼啸;一阵人仰马翻鬼哭狼嚎!灾民终于不过是灾民,面对如此惨烈的箭雨,震惊。胆颤。犹豫了。又是接连两轮箭雨!
灾民终于少许冷静,前面的畏惧着往后退,而后面的依然向前冲,一时大营前面既混乱又安静,只有受伤者的哀嚎和人们推搡的声音。
萧显大声喊话了,手里拿着的是大郎儿刚刚做的简易喇叭,以便使他的声音能够被更多的乱民听到。”乡亲们!大家静一静!请听本将军解释!”
灾民稍有安静,萧将军马上又喊话:“我皇是有令旨,下令官仓放粮,可是你们来错了地方!真正放粮的官仓是蕲州官仓!”
灾民哀嚎。愤怒。更有有心人的挑动:“盘山仙长都算定,是通州官仓放粮,你等为何又推到别处?难道几十万灾民就是这样好欺骗的?”
眼见灾民又要失去理智,萧将军急喊:“静一静!本将军马上就开仓放粮!”身后的官兵也跟着再喊,几千人呼叫终归气势不凡,更多的灾民听到了放粮的消息,情绪慢慢安静下来。
将军再喊:“这多人无法进去领粮食,请你们选出代表,随我们进出领粮食!”
又是身后的官兵接着再喊。
灾民都是四乡凑在一起的相互间少有信任,叫他们自己选出代表绝对妄想,有心人又开始鼓动了:“别听他们胡说!这是要把某等分散,骗进去杀人啊!哇呀!”
原来这家伙被挤到前面的船老二一刀砍翻,这会儿,趁着灾民被大营的箭雨压制住的机会,终于集结了两三千船帮子弟;这帮人集体做事,当然比各自为战的灾民力量大,很快挤到灾民前面,把灾民与大营隔离;就见船帮的人搭起人梯,把船老二和李秀才高高举起,船老二大声喊话了:“诸位乡亲父老,我是船老二,如今的船帮老大,我不是官府和大营的人,但是我要说,你们被骗了!这里的官仓就有一个是粮仓,其它的都是宋国孝敬的财锦,对我等灾民来说这东西没用!既然萧将军说要放粮,就静下来听听他如何说法。”
他的话竟然比萧将军的话管用,灾民终于安静,船帮的人见船老二这样说话,也不再鼓动灾民了,二爷的人没几个,这时候更是噤若寒胆,如何还敢吱声。
“这位船老二说的不错,这里就一个粮仓,灾民几十万,实在是沧海之粟,没法解决你们的灾荒,但是本将军也是体谅你们的,这里到蓟州上百里,就这样空着肚子赶去,不知道一路上会饿死多少,所以本将军开仓,叫你们有口粮吃饱了赶去蓟州领粮!”
灾民还在犹豫,官家如狼,官军似虎,都是说话当放屁,从来没有对黎民百姓真的实现允诺,一时嗡嗡嗡的杂乱一片,又有混乱的迹象。
同样站在高处的李秀才发话了:“乡亲们,我就是李秀才!你们知道,我的妻子女儿曾经被大营中的混蛋抢进去!所以某家绝对不会向着他们说话,但是我要告诉你们,大家真的被耶律将军骗了,他只不过想叫您们冲击这里的官仓,要知道,这里官仓里面的东西都是皇家用品,就等于造反,到时候他就借机平乱,把某等几十万灾民杀个流血成河,尸骸盈野,以便达到他掌控南京道,再当皇帝的野心!大家冷静下来,听听南京道鼎鼎大名的救世菩萨刘大郎儿刘副使如何说!”
“原来刘副使大人在这里,请刘大人快说话,刘大人自打平州就开始一力解救灾民,进了南京更是解救了无数灾民,刘大人是真心的为灾民办事,是青天老爷活菩萨啊!”
大郎儿黯然,自己只是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还是顾忌来顾忌去的,竟然被灾民捧为这样的高度,虽然他们不可能意识到,这样绝对会把大郎儿推到亟亟危险的境况,随时都有杀身之祸!
大郎儿叹着气站到高处,接过萧显手里的简易喇叭:“乡亲们,我就是刘大郎儿,现在的安抚副使,原本某家还是个山中猎户,甚至还被官府冤枉进了平州大牢,但是我知道你们的苦,因为我也是你们中的一员,大灾来了,几百万人面临饥寒交迫,随时有人冻死饿死,大郎儿不忍心,所以站出来带领身边的人走向灾民,如今面对几十万甚至几百万的你们,我也是无能为力,只有和萧将军把这里的粮食给你们做口粮,以便有力气赶到蓟州去。大家信不信大郎儿说的话!”
大郎儿最近的名声渐响,尤其在在民众有着极大的影响力,更多的灾民信了:“就听刘大人的,刘大人绝对不会欺骗灾民的!”
虽有一些不同的声音,却也早被更大的欢呼声彻底淹没。
大郎儿知道,这一关算是过去了,却也是无奈的把自己推向了前台,他不知道接下来等待他和几十万灾民的会是什么?
耶律鲁会丧心病狂的剿杀灾民吗?即将赶到的钦差又将如何面对南京道的几百万灾民,又如何处理大郎儿的越权?
大郎儿无暇去想,也不敢去想,他能做的就是尽量多给灾民活下去的机会。




第六十章:蓟州动向
今日二更,求收藏!
……
耶律鸿业,乃耶律鲁的二子,当朝皇帝耶律洪基的堂弟,正是守护京东的防护使,驻防蓟州,有骑兵五千,步军五千。骑兵游动四方,步军守护官仓和保护地方。
皇家没亲情,皇位只有一个,皇室血脉杂多,都对高高在上的皇位有着几分期待或野心,只要有机会的话。
南京道大灾,耶律鲁自认为机会来了,又请了一个中原仙长掐指一算,竟有鸿运缠身,皇位指日可待,所以他动心了。
五千骑兵是耶律家的部族兵,战力不错,指挥使是三十岁的耶律恒德。步军为五京乡兵,多为当地汉人组成,指挥使杨德云,也算半个汉人,据说是当年杨四郎的后人,和皇室有着血缘关系。
今天是正月十一,离正月十五上元节还有四天,蓟州,除了耶律鸿业的军帐,没有一丝节日的气氛,到处是废墟,到处是灾民简易的窝棚在寒风中呜咽伴着时断时续的灾民为离去的亲人的哭泣。
这里到震中南京道有百里,但是灾情比南京道还要惨重,那是因为耶律鸿业对地方的不管不问,甚至还有大批的骑兵趁乱洗劫四方,灾民尸骨连街,毫无生的希望。百般无奈之下,有的想跑出蓟州向别处逃荒,可是耶律鸿业为了封闭消息,所有离开蓟州城的灾民只有一个结果,砍头!然后吊在城楼上示众!
灾民易子而食。易妻而食,蓟州城没有尸体,只有尸骨,他们的尸肉都成了其他人的口中食。
‘轰隆隆’蹄声如闷雷,由远及近,把废墟震撼,麻木的灾民间或抬起无力的脑袋,睁开迷蒙的双眼看见,是耶律恒德带着他的护卫营飞马掠过,对一旁的灾民甚至都没侧望一眼。
一路烟尘把他们引向耶律鸿业的大帐,守门的护卫很机灵,远远望见他们到来就打开了营门,耶律恒德没停留,骑着马就到了大帐门口。
护卫长耶律德利笑着迎出门来,嘻哈大笑:“是不是闻到帐里面的肉味,等不急就闯进来了?没的想叫将军给你几十鞭子解痒!”
耶律恒德跳下马来,把马缰绳扔给后面的手下,上来就给他一拳:“乌鸦嘴,小心你婆娘再给你下一个不带把的。”
耶律德利苦着脸倒气,气得脸白,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婆娘三四个,就是光忙活不下崽,来了三还是不带把的,耶律恒德凑近他的耳边嬉笑:“要不,哥哥帮你弄弄,保证叫你的婆娘下带把的,准得很,没见哥哥的儿子都带把!”
这种事还有求别人帮忙的!耶律德利眼睛都气圆了,脸色煞白,都要拔刀子了。耶律恒德马上圆场:“哈哈,看你个小气样!不就是个笑话吗?改日把你嫂子吃的观音土送来给几位弟妹吃,关的有大用。”
俩人说笑着就进了大帐,里面热闹,几乎满屋子的人,男女都有。耶律鸿业正一手拿着剔骨刀插着羊肉,一手在身边的女人身上探求,那女人手里端着就被正给他喝酒。
见到耶律恒德进来,耶律将军翻了翻白眼,口齿不清的问道:“不在你的军营驻守,跑到这里打秋风,不怕出了岔子?现今灾民动荡,正逢关键,可得小心了。”
虽然都是同族血脉,但是耶律鸿业是直系,地位当然高;恒德陪着小心说道:“无妨,就近没有他人的实力,灾民都饿成皮包骨了,那还有力气闹事;这不,接到刘参军的急信,就马上送来了。”
说这话就把一封信拿出来,有个年轻的女人蹒跚着跑过来把信接过送给耶律鸿业,一撩裙子就坐下了,白花花的大腿和屁股清晰可见,原来都没穿内衣,只有外面的裙子围着身子。
恒德艰难地咽口唾沫也坐下了,掏出剔骨刀插过一个烤羊腿就往嘴里送,心里美美的想,今儿送来好消息,将军一高兴,没准又是一场无遮大会,他帐里的女人有味道啊!
刘参军就是那位二爷,如今都成了阶下囚了,这封信就大有味道了。当然是按照大郎儿的吩咐写的。
“什么?啥时耶律洪基的宫帐军进了南京道,为何爹爹那里没有一点消息?这下子要坏事,狗皇帝提前动手了!太快了,大地动才不过十几天,他就把他的宫帐军调来了,难道狗皇帝也来了!”
宫帐军就是皇家禁军,是辽国战力极强装备最好的部队,乃耶律洪基护身保命的指仗!
“传令杨德云,叫他紧守粮仓,不得离开半步!你,快把外面的骑兵都收回来,在城里布防!另外马上和爹爹联系,叫他拿办法。长生天啊!这不是玩人吗?还说是有皇帝命呐,这就要出事了,三万宫帐军!就是爹爹也不是对手啊!”
耶律恒德心里想到:“也不派斥候游骑四下搜索,就一口认定来的是宫帐军,真他娘的窝囊废!胆小鬼!就这主还梦想皇位?”但这话儿只敢心里骂,脸上还得满是恭敬,因为他的家人都在人家的手里扣着呐。
杨红云的家人也被扣着,但不是耶律鲁和耶律鸿业扣的,而是中京的皇室;说到底,杨红云也是半个汉人身份,尽管他的祖宗杨四郎是当朝驸马,随后也有几代也是驸马。郡马的身份。这也是皇室对待外族大将的一种常用手段,也不是光对杨红云一个。
杨红云正对着萧显的来信思量,几十万灾民呼啸而来,凭耶律鸿业的胆量绝对不敢上去阻拦,更何况又找了宫帐军进军南京道的借口,给耶律鸿业三个胆子都不会跑出蓟州城。
可他爹爹耶律鲁可比这个儿子强多,他会不会带军杀来?
杨红云抬头对他的司马,妻弟殷立华说道:“马上封锁大营,把耶律鸿业的人都绑了放到后面的粮仓,严加看守!另外多派斥候,严密监视通州来的乱民以及耶律鸿业及他父亲的动向!无论如何,这一次都要有个结果!海边的船都准备好了吗?”
“好了,虽是都能杨帆跑到宋国,可是。。。。。。”答话的是另一个都尉,杨红云脸色一暗,身边只有他的两个儿子,其它的亲人都在中京家里被皇家严密监视着,跑出来是妄想,可是近年来恢复了杨姓的杨家一步步的走入败落,被皇家打压迫害惨甚,再也无法苟延下去了。
和萧家搭上,是他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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