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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撩人-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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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紧闭上眼睛,邢爷抿了抿冷硬的唇,再次睁开来时,空茫茫望向面前。
“三七,我们来玩个游戏,你想啊,爸爸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和他们这样比不公平。这样,现在爸爸闭着眼睛跑,你替爸爸看着面前的跑道,如果爸爸跑偏了,你就告诉爸爸往左还是往右。”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啊……”三七非常的不解,望着远远的快要跟上来的人,一脸迷茫和讷闷。
摸索着女儿的脸,邢爷唇角掀起笑容:“因为这样赢了,你更有面子,懂吗?咱不能欺负小朋友是不是?你不都说了么,你的爸爸是特种兵王,别人能服气么?”
没有时间让三七再多考虑了,想了想,她觉得爸爸的话也有道理。于是,拽紧了爸爸的衣袖,她急切地点头,“好吧,好吧……都听你的。爸爸,预备,跑……”
听到女儿的号令,邢爷真的闭上眼睛,速度仍然如风般往前掠去。
大眼珠子盯着跑道,三七直嚷嚷——
“左……左,往左一点……爸爸……”
“右右右……往右一点,要跑出去了……”
800米不长,在女儿的指挥下,邢爷动如脱兔,跑得很快,两父女很快就到达了终点。
当然,即便他们中途担搁了几十秒的时间,他们这支队伍还是跑得最快的。
到了第一个到达终点,三七小美妞开心地伸起指头,高声‘耶’了一下,小脸上全是发自内心的笑容。骄傲地仰着头,在小朋友们羡慕的目光,她对自个儿老爹的崇拜已经到达了顶点。
“爸爸,你真厉害!闭着眼睛跑也比他们快……”
吸了一口气,邢爷笑容有些苦涩:“呵呵,那是自然的,你也不瞧瞧我是谁的爸爸?连三七女士的老爸能不厉害么?”
“对对对,老爸,我爱你!”三七开心地凑过小脑袋去,在老爸的脸上亲了一下,得意地又说:“爸,一会儿我要告诉钱天纵去,告诉他,我爸爸比他爸爸厉害,因为我爸爸是闭着眼睛跑的……”
听着女儿开心的话,邢爷心里如同灌了铅一般,站在原地一动没动,只是笑着。
他的眼前,白茫茫一片,全是模糊的影子。
看来,这视线模糊的症状,真的越来越严重了。从最开始持续不过几秒,到现在的两三分钟还没有恢复过来,周益的治疗看来效果不大。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坚持看这个世界多久,要说不骇,是不可能的,没有人会不惧怕失明。
如果有一天,他再也恢复不过来,再也看不见他美丽的妻,他可爱的女儿,他尚未出生的儿子,会不会特别难过?
他想,也不会太难过吧?
作为一个男人,事业,家庭,儿女,他的人生也算完整了。也许是老天觉得给予他的东西实在太多了,现在收点回去,这样,也是公平的。
对的,公平。正如刚才那几条跑道,一开始就不公平,等他闭上了眼睛之后,也就公平了。
“爸爸,放我下来吧,咱们去那边儿坐着看别人比赛。”大概是见老爸半天都没挪动地方,喜欢热闹的三七小美妞,开始在他怀里挣扎了起来,这样绑着她挺不舒服的。
邢爷嘴角勾笑,说:“等一下。”
他视线还没恢复过来,他害怕放下去,就把女儿给弄丢了,所以,现在绑住她最安全不过。
终于,聪明的三七小美妞觉得老爸今儿有些奇怪了。
大眼珠子转动着,她仔细盯着爸爸瞧,疑惑地问:“爸爸,你又要等什么啊?”
她真的奇怪了!
按理说,她在看爸爸的时候,爸爸也应该会回视她的呀。
可是,为什么,她已经瞧了老爸好半天了,他都没有看她的眼睛一下?
“爸爸,你怎么了?”
“爸爸没事,爸爸喜欢这么抱着你。”
“呃……好吧,我也喜欢你抱着我,那你就一直抱着我吧。”三七嘻嘻笑着,小手掰过他的脑袋,歪着脖子问:“不过,爸爸,你为什么不看我的眼睛啊?”
心里一揪,邢爷咽喉有些梗,俯着头他想要寻找女儿眼睛的位置。
但是,没有视线焦点的人,哪里找得到对方的眼睛在哪儿?又怎么能够和人对视?
小丫头愣了愣,她看出来爸爸的眼睛有点不对劲儿,拧着眉头直接就问。
“爸爸,你的眼睛怎么了?”
“没事,爸爸的眼睛很好。”
邢爷很努力想看清女儿,奈何……
爸爸奇怪的动作,让三七难以置信,咬了咬粉嫩的下唇,她有些惆怅了:“不对啊,爸爸,我怎么看不到你在看我啊……”
正不知道怎么回答女儿刁钻的问题。
忽地,他的眼前慢慢清明起来——
长长舒了一口气,他笑着捏了捏女儿红扑扑的小脸,盯着她的眼睛,笑着说,“现在不是看你了么?爸爸刚才逗你玩呢……傻丫头。”
“嘿,现在看到了!看到爸爸看我了!”见爸爸没事儿,三七也开心起来。
笑睨着女儿的脸颊,邢爷随口说:“三七啊,今儿回家以后,千万不要告诉妈妈这事儿,知道吗?要不然,爸爸要打你的小屁股!”
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三七扁着嘴,委屈了:“为什么啊?老爸,你今天很奇怪也……”
知道女儿聪明过人,邢爷尽管保持着淡定的笑容,揉了揉小丫头的刘海,轻声说:“你回家只要告诉妈妈,咱们俩拿了第一名就好了。你要说爸爸这事儿,她肯定得骂咱俩娇情,你要不要被妈妈骂?”
连翘怀着孩子,他真的不希望她的心情受到任何的影响和波动。
所以,这件事儿,至少现在真的不能告诉她。
“好吧,就听你的。”
很乖巧地点了点头,虽然她小屁孩不太认同老爹的话,也理解不了个中原因,但是,对于她家老爸害怕老妈这一点,她是非常认同的。
嘿嘿,谁让她的性别是女生呢?
不过么,该敲诈还得敲诈……
“老爸,我想要模拟飞行器……”
“……闺女,你真是不肯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啊。”邢爷失笑不已,凝神望着女儿。
心里有一角,特别的暖。
三七跟他妈有些地方还真是挺像的,两母女都有那种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可是,明明她又爱恶作剧又捣蛋又调皮,他偏偏瞧着就是可爱得紧。
仰着小脑瓜,三七目露期待的望着老爹,狡黠得像只小狐狸。
“那么,邢烈火先生,你是同意呢?还是同意呢?还是同意呢?”
“你这个问题,有不同选择么?”邢爷严肃地板着脸。
嘻嘻笑着,三七咧着嘴巴,无赖的撒娇:“严格来说,这个真没有。”
嘴角抽搐着,邢爷默了。
——★——
三七是个信守承诺的好孩子。
从幼儿园回家之后,她果然按照老爸的交待,只说了他俩如果拿了第一句,将手里明晃晃的奖杯拿给老妈看,样子张牙舞爪,却绝口不提爸爸那件奇怪的事儿。
而连翘,再次被蒙在了鼓里,始终做着幸福的妈妈。
幸福的日子,过得总是特别的快。
一周七天,一二三四五六七,很快就数了过去。整整七天,她都呆在景里没出过门儿,成了全宅的妈妈,但这种简单温馨的家庭生活,她习惯了也就没有什么排斥感。
很快,就迎来了全军特种兵大比兵的日子。
邢爷对这件事儿,一直都非常看重,因为这将代表着红刺特战部队在军内特种部队中的地位,还是不是王牌特种兵,在和平时期,主要就靠这个了,这是衡量和证明红刺实力的尺码。
往常几届,红刺基本都包揽了各大项目的NO,1。
而这次,如果不如意外,也会是同样的情况。
此次比赛是在X军区驻京都X部的训练基地举行的。有来自上至中央军委,下至地方各大军区的评判观察员。而参赛的官兵则来自军内的各大军区,共有十支特种部队,两支海军陆战队,包括海军女子陆战队,大约500多名官兵。
比赛分为单兵比赛和团体比赛两个大类。
单兵比赛项目包括97式突击步枪,03式自动步枪,92式手枪的快速和精度射击,负重20公斤夜袭武装越野5公里,武装泅渡,400米障碍,山地攀岩等等共计13个军事项目。
团体比赛则是按照部队番号进行的,包括斩首行动、解救行动、特种射击、敌后骚扰行动、护卫行动、反恐行动,三十公里密林大奔袭等等高难配合比赛。
清晨,训练基地的军号声声——
训练场上,包括红刺特战队此次参加的30多名战士在内的比武特战队员们,全副武装,军姿站立。
按照各部队的番号,他们站成了一个个的方队,静静等待着领导们的到来。
八点三十分,几辆挂着军牌的汽车缓缓驶入基地大门。
一辆接一辆,都是军内的老大级人物。可以看得出来,作为军内最高规格的特种兵比赛了,军方对这次大比武也特别地重视。
当邢爷的坐驾缓缓驶过训练场的跑道时,几乎所有的参赛特战队员们,目光都凝向了他那一处。
对于别的领导,他们不熟悉了不知道不认识。但是作为特种军人,他们对于这个军内神话级的男人,无不充满崇敬之情。而对于红刺这支特种部队里的王牌队伍,特战军们谁又不向往呢?既便在比赛中是对手,私心里其实都非常的羡慕。
“敬礼!”
几辆汽车慢慢停了下来,参赛方队的领队忽地声如洪种般大吼了一声。
唰……
衣襟微动,人不动。
一时之间,齐刷刷的整齐军礼呈现在训练场上。
这种气势,壮如山河。
几辆汽车的车门儿缓缓拉开,视野里,出现了几个肩膀上扛着不同星星杠杠的将级军官。
半分钟后,与会的老大们都陆续走上了训练场上临时搭建的主席台。
主席台,铺着大红的地毯。
庄重,肃穆。
“同志们,举办全国特种兵大比武的目的,是为了让战士们感受到更加贴近实战的战场硝烟,充分调动特战队员们的主观能动性,锻炼坚韧不拔的毅力和献身国防的精神……”
随着军方一位实权派上将的有力地发言,大比武的开幕式开始了,羞答答的,正式拉开了帷幕——
大比武的时间,总共为期15天。
不出意料,单兵比赛开始的第一个项目,就被来自红刺特战队天蝎战队的一名三级士官拿到了第一。
负重20公斤武装越野,红刺战士以17分15秒的成绩再次夺得了第一名。
在基地临时搭建的指挥部里,邢烈火和另外几名军内首长都端坐在电子屏幕前,注视着比赛场上的情况。
耳边,是电子仪器的声音,还有沙沙的电流声。
看着屏幕上衣服湿透的参赛官兵们,看着他们充满了青春和朝气的奔跑跳跃,看着他们那一张张涂满了伪装油彩的年轻脸庞,邢爷心里感慨良多。
这一幕一幕,让他想起了自己的从前。
第一次参加全军大比武,第一次参加国际特种兵比赛,如今还历历在目。而现在,他在女儿学校跑800米用的那两分多钟,多丢人啦!
这时候,看赛气正浓,坐在他旁边一个中校军官突然饶有兴致地问了一句。
“首长,您以前可是特种兵王,你跑这个项目的成绩是多少?”
勾了勾唇,邢爷瞥了他一眼,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老了,忘记了。”
一听这话,在场的军官们,无不目光怪异地齐刷刷望向他。
这句话,真的不像他会说出来的。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谁都不会相信。
意气风发的红刺特战队老大,什么时候也会称老啊?不过才三十三岁罢了,正是男人的鼎盛时期,如此地位,如此多的殊荣,他在政治上的前途,不可限量啊,这里即便有的人级别比他高,可那年龄比他大了佬佬山了。
瞅着他沉重的脸庞,大家伙儿面面相觑,气氛有些低压,还有一些——诡异。
抿着嘴,邢爷好半晌没有说话。
他不说话,谁也没有胆儿说话。
好在,这时候,他军装上衣里的电话响了。他慢吞吞地掏了出来,只瞧了一眼,忽地就坐直了身体。
自接电话到挂电话,整个过程,他同样儿没有说话。
将手机揣回原处,他转过身来,低声对冷枭说,“剩下来的事,你全权安排,我有点事儿,先走。”
“嗯。”
轻轻‘嗯’了一声,冷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如同一尊冷峻的雕像般端坐着。
忽忽走出了指挥所,邢爷深呼吸了一口气,目露欣喜。
上了车,他微笑着吩咐大武。
“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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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米 父女团聚,皆大欢喜。
在赶往机场的路上,邢爷想了想,还是决定给连翘打个电话。
电话节奏均匀的嘟嘟着响了好几声儿,才有人接了起来,很不巧,接电话的正是连翘同志。
“喂,火哥,你没在基地看大比武?”
女人脆生生的声音从电筒里传过来,听得邢爷心里特别暖,冷硬的脸庞不知不觉得放柔和了许多,握着手机的手指摩挲了几秒,低沉磁性的声音也软如春水。
“连翘,今儿中午,你让厨房多准备几个菜。”
景里的大客厅里,连翘正在和沈老太太在下国际象棋。
不对,严格意义上来说,她这个菜鸟三段正在被老太太狠狠虐待。所以,这会儿她的心思全放在那边儿的棋盘上,问得特别随意。
“哦?!有客人要来么?”
“是的,很重要的客人。”
火哥的声音有些小兴奋,很反常和难得的小兴奋,惹得连翘立马就从棋盘上拉回神来,“谁啊?”
“你猜猜?”
“猜不着。”连翘嗤道。
“呵呵,猜不着就乖乖等着!就这样,我挂了!”
说话就挂,下一秒,那边儿就没声儿了,连翘暗暗低咒一声,磨着牙齿,恨不得咬死好个可恶的男人。
有这么吊胃口的么?
有么?有么?
害怕她追问似的,她连简单的再见都没说,这不诚心让她不好过么?这好奇心憋着,她心里猫挠挠似的。
屁股挪了挪,她目光又回到棋盘上,沉吟着走出一子。心里,却在暗忖着,大概是他哪个久别重趁的战友吧。
这个男人,真喜欢勾搭人的神经!
“翘丫头,你怎么了?神思恍惚可是下棋的大忌。”沈老太太查觉到她不在状态,微笑着问。
连翘心里直哀叹!
大忌小忌都没用,她压根儿就不是老太太的对手。
但她是个孝顺的好孩子,抿嘴微笑着,没有将这话说出来,而是简单地将火哥刚才在电话里的意思传达给了老太太。
“哦?!”老太太听完,笑着点了点头:“那下完这盘儿,我去厨房准备吧。”
连翘赶紧阻止:“妈,不用了,让厨房准备就成。你啊,多歇着,累着了你,我可是会心疼的。”
没有人不喜欢听恭维的话,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就是这个道理。沈老太明显很高兴,“呵,瞧你这嘴啊!我老骨头一把,就得多动动,舒活舒活筋骨才能多活几年。”
“妈,你长生不老!”
“那不成老妖婆了么?”
“老妖婆才漂亮呢!对了,那天我给你调试的面膜你用了觉得怎么样?”
“还成!”
两婆媳边笑边聊边下棋,大约十五分钟后,就让人来收拾了棋盘,老太太说干就干,回房换了衣服,围上围裙就进了厨房。
对厨房的活计,她很娴熟。
连翘皱了皱眉,有些看不过去,于是乎,也挺着个肚子跟在她后面,屁颠屁颠地进了厨房。
“好吧,妈,我也陪你运动运动!”
“不成不成,你先出去。怀着身子你得多休息,我一会儿就弄好,很快的。”
老太太关心她,连翘也乐呵:“我没事儿,妇幼院那个医生说了,孕妇适量运动对胎儿是有好处的——”
老太太起初还是不太乐意她动手,奈何连翘也是个执着的主儿,架不住她软的硬的齐齐上阵,最后,老太太想一想,在厨房打打下手,也累不到哪儿去,只有妥协着摇头。
“你啊,也是个牛性子的孩子,真拿你没办法。你要是腰酸了,哪儿不舒服了,就赶紧歇着去啊?”
“知道了,妈。”
连翘笑着瞥她一眼,老太太语气里的担忧和关心,都真真切切的,听得她挺窝心。
不得不说,沈老太太在厨房是真心有一套的,动作娴熟雅致,刀功极佳,让她这个还上了半吊子厨艺班的伪厨师也不免有些汗颜。
“哇,宫保鸡丁,番茄虾球,海参全家福,酸菜炖排骨……啧啧啧,妈,你真厉害……”
“呵呵……”
沈老太太轻笑了一声,没有再继续说。
为心爱的男人洗手做羹汤,这事儿曾经是让她家庭生活里极暖的组成部分。所以,不管对色香味儿的掌握,还是对菜式的营养搭配,她都大费过苦心钻研,就为了养好男人的胃。
现在发现,男人么,胃的适应能力其实挺强,什么样的都能下咽。
抿了抿嘴,连翘观察着她的脸色,也没再吱声。
大家都是女人,老太太心尖尖上扎过多少刺儿,她清楚得很。所以平日里不管是她,还是火哥和小久,在言辞之间都会尽量避免触及老太太那些不愉快的往事。
然而,别人如何避免,做为当事人的老太太,又哪里能真正忘掉呢?
她之所以天天微笑,不过是不想让家人跟着她一起难过。
婆媳俩搭配干活儿,麻利儿又自然,一边做菜,老太太一边儿将自己多年的心得教给她,配料技巧,火候的掌握。费嘴不费手,她速度极快地就做出一顿丰富的大餐来。
饭菜弄好了,想到火哥说客人挺重要,两个人又回房换了件儿比较庄重的衣服。
杀鸡宰羊,就等贵客上门儿了……
可是,左等右等,耐心都快要磨掉了,火锅同志还没有回来。
连翘正踌躇着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问问,沈老太太就安慰地说:“别急,中午这会儿,京都的交通都拥挤,那汽车密密麻麻贴得跟肉夹馍似的,估计他们是堵住了。”
这么一说,连翘讪讪一笑,不好意思催促了。
和老太太的贤惠比起来,她觉得自己真心蛮浮躁的。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这么个完美的女人,怎么给安排这样的结局?
心里暗叹,她逗乐似的眨了眨眼睛,笑说:“估计今儿有贵客压轴,太沉了,汽车辘轳都转不动——”
“呵呵,你啊!”
沈老太太笑着,这丫头很贴心,没事儿总逗她开心。
对于烈火能娶上这样的媳妇儿,她心里是各种满意的。
正在叨叨这会儿,景里大门的方向就传来了战神汽车的鸣笛声。
“终于回来了!”
连翘松了一口气,笑着扶着老太太就去了大客厅。既然有客人,还是火哥这么重视的客人,她出去相迎也是表示尊重。
几分钟后,大客厅的门儿被推开了——
推门儿的人是火哥,然而,走在他后面的竟然是……
一时间,连翘微张着嘴,不会动弹了。
第一反应,她以为自己眼花了,眼睛眯了又眯,揽着老太太胳膊的手收了又收,紧了又紧。脑子里‘嗡嗡’着,耳朵里似乎什么也听不见了。
就连火哥的喊声,她也浑然未觉。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她的爸爸?
爸爸死的时候,她十二岁,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十五年。十五年前就被烧成了灰,入了土的人居然会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这让她一时半会儿哪里接受得了?
“翘翘……”
站在门口,离她大约五米的距离,身形高大的连安邦,眼圈红了又红。他是一个内敛沉稳的男人,再加上十五年的卧底生涯,早就历炼出了处世不惊的个性。
但是这一刻,他完全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激动,心潮澎湃——
惦记了整整十五年的女儿就站在面前,可是,他除了叫她的名字,竟然什么都说不出来。
亏欠女儿的,实在太多太多。
作为父亲,他真的不合格。
邢爷柔和的视线望着互望着的父母俩,心里有些感慨。
他特别理解连翘现在的心思,赶紧先招呼着怔愣的老丈人在沙发上坐下,才小心地扶着如同见到了火星撞地球,而惊掉下巴的连翘,声音又柔又低,就怕她接受不了受点儿啥刺激。
“连翘,爸爸回来了,爸爸叫你呢?”
微微动了动,连翘转过身子,大眼珠子铮亮铮亮的。
视线与爸爸撞上,不是假的,不是假的,真的是她的爸爸。
终于,她相信了这个判断,眼眶湿润了,嗫嚅着唇,好半晌才将生疏了十五年的称呼喊了出来——
“爸,爸,真的是你么?我怎么感觉像在做梦?”
女儿的呼唤,让连安邦眉头拧成了‘川’字,将沉浸在过往与现实的冲击情绪里纠结的思绪拉了回来,歉意地沉声道:
“孩子,是爸爸对不起你,这么多年对你不管不顾……”
说到这儿,他顿住了。
同样的,他也需要时间进行空间的转换。
他心里的情绪太过复杂,惊喜,难过,歉疚,激动,麻绳一般交缠在了一起。
记得他走的时候,女儿才十二岁,小小的一个不点儿。十五年过去了,她现在已为人归,更是两个孩子的妈了。
其实这些年,关于连翘的一切他通通都知道。
烈火说得虽然不够详尽,但基本上的大事都悉数告诉了他,免得他担心。另外一方面,对于女儿这段姻缘,实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在刚刚得知的时候,他曾经追问过烈火,问他是不是觉得对他有歉意,或者其它原因将帮他照顾女儿。当时,他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那时候,他很担心。
但是现在,见到她生活得很幸福,他的心里多少也安慰了一点。
“爸——”
连翘终于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了,这一声爸喊得很脆,很开心,很激动。
见她又哭又笑的样子,邢爷怜爱的拂了拂她的头发,挑着眉玩笑道:“好了,你们父女俩再这样看来看去的,饭菜都该凉透了吧,吃饭吧,边吃边聊。”
父母相聚的情形,也感动了沈老太太。她强压下心里带来的悸动,微笑着说:“烈火说得对,亲家公,请吧……”
“好,好,好……”
连爸笑着道了三声好。
紧扣着着火哥的手,连翘觉得有种天降陷儿饼的感觉,有些不敢置信,又不得不相信,刚刚哭过,现在又笑着,样子有些逗有些别扭。
餐桌上,连翘手里端着碗,视线每膈两秒就要往她老爸脸上瞅。
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世界上有这么玄幻的事儿。
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让她忍不住看了又看,连眼睛都舍不得眨。她就怕眨那么一下,老爸就飞走了。
行为很幼稚,但这种心情,却是千真万确。
同样儿,望着自己十五年没见的女儿,连安邦心里的激动不亚于她,眸底那抹慈爱的光芒始终落在她的身上。
父女团聚,家庭和睦,甚欢!
这个下午,连安邦都没有离开,久别重逢,想唠的嗑儿自然很多。
而且,他还得留下来瞧瞧,烈火嘴里那个特别调皮特别可爱的外孙女儿小三七。
几个人坐在大客厅里,喝着沈老太太泡的茶,不徐不疾的聊着天,渡过了一个难得的悠闲下午。
聊天中,难免涉及到他怎么会在十五年前‘死亡’,现在又怎么活着回来了这事儿。
因为确实涉及国家机密,连爸和火哥两个人都不约而同隐晦的避重就轻。
对此,连翘懂,不再多问。
看到女儿,想到十五年前的往事。这一刻,对于连安邦来说,一点儿也不轻松。
事实上,十五年前那出连环计,正是他和邢烈火一起设计的结果。
纳兰敏睿的真实身份,他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当时知道原来他只是她利用的对象时的痛心,现在想想心脏还抽得痛。但是,他存着饶幸的心理。
他愿意赌,赌她不会真的利用他。
他曾经和烈火说过,只要她不出手,他就不会计较她的身份,可以替她扛下一切的好好过日子。
结果,他很失望,她真的做了。
他让她顺利地拿到了位于大草原上的绝密军事基地的相关资料和图纸。只不过,那些通通都是假的,这招引君入瓮,他们悉数捕杀了前去伪基地的NUA组织成员若干。
她逃了,是他默许的。
而剩下来的事,就全是烟雾弹了。
邢烈火对军方内部的高层宣布连安邦泄露了国家军事机密,执行秘密枪决,而且他会亲自动手。对外面和家属宣称他有重大立功表现,为了国家英勇就义,成了一名光荣的烈士。
这么虚虚实实,欲盖弥彰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为了让他顺利出国执行谍伏计划。
而他之所以愿意这么做,完全基于两个原因:一方面是感情受到他伤,被纳兰敏睿的情感利用,让他一时回复不来,恨不得死掉。另一方面,当时军内急需要一个安全可靠的人去执行这个谍伏计划,在军人血性的推动下,他义无反顾地选择了这条路。
正如他在那本书上题的字,他是个真正的军人。
苟利国家生死已,岂因福祸避趋之!
在这长达十五年的时间里,他为国家为军队搜集了大大小小的情报若干。就在不久之前,他终于掌握了一直想要拿到的某国军事绝密情报。然后,为了他的自身安全,决定功成身退。
“爸……这些年,你吃苦了……”
看着父亲脸上若明若暗的情绪,连翘心疼不已。
她没做过间谍,但好久看过关于间谍的电视剧,她可以想象长达十五年的日子,爸爸是怎么熬过来的,眼睛红红的,她接着又低低出声:“妈他一直以为你……以为你死了,所以,后来,她做出了许多疯狂的举动来——”。
对于父母之前的前尘往事和恩怨,连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但是她感觉得到,爸爸他并不开心。
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爸爸老了,妈妈也老了。作为他们的女儿,这件事儿梗在他们中间,要是不能彻底打开心结,这辈子日子都不会好过,始终是个困扰,是横在心里的包狱。
“翘翘,有些事儿,你不懂。”沉默半晌,连安邦喟叹着说。
连翘知道爸爸不愿意提起妈妈,也许是他还怨着,也许是因为爱得太深,转成了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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