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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女土匪-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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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头一回见面,这“婆媳”二人却聊得甚是投机,竟连贺均平都插不进话去,只得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老老实实地坐在一侧旁听。
中午赵氏又留了她用饭,琸云也没推,一家人和和睦睦地吃了顿晚饭,贺均平一会儿看看赵氏,一会儿看看琸云,只觉得自己终是圆满了。
饭后贺均平送琸云回府,又问起燕王府的桃花花会来,道:“到时候你就紧紧跟着我莫要乱走,若是有谁敢说什么不中听的话,你噎回去就是,不用给谁留面子。反正徐家我早晚也要得罪的,不必受他们的气。”
琸云笑着点头道:“你放心,我又怎么会让别人欺负了去。”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那些“大家闺秀”们多少还要讲究些体面,哪里像她这么个乡下丫头,本就没什么好名声,说起话来自然没那么多顾忌。
又过了两日,眼看着就到了桃花花会,燕王妃派了嬷嬷送了东西来,琸云打开一瞧,却是件桃红色的春衫,那颜色比铺子里的桃红好看了不知多少倍,带着自然的光泽,仿佛笼着一层云烟,衣服上绣着白色的缠枝小花,领口还用细碎的珍珠装饰过,说不出的精巧雅致。琸云到底是女儿家,只一眼便喜欢得不行。
待她换了衣服从屋里出来,贺均平又看得犯了傻,只恨不得将她藏在屋里莫要让外人瞧见。
去王府的路上,贺均平的眼珠子还落在琸云身上,盯着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看着看着,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是悄悄红了脸。
到了燕王府,一进王府大门,琸云便引得众人频频回顾。府中客人大多不认得她,陡见一绝色美人,如何不好奇,纷纷相互探听,待晓得她不过是个平头百姓,竟有不少人动了心思,暗暗琢磨着要将她收入房中。
王府里众人的眼神都看在贺均平眼中,琸云倒是一脸淡然,贺均平却是又气又恼,只恨不得拉住琸云的手,大肆宣告这是他的未婚妻才好。正气恼着,燕王世子听到消息迎了过来,瞅见琸云,立刻睁大了眼睛,喃喃道:“美……美人……”他话未说完,就已被贺均平狠狠瞪了几眼,燕王世子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不情不愿地上前唤了声“方姑娘”。
琸云笑着朝他回礼,贺均平悄悄挡到燕王世子身前,似笑非笑地朝他点点头,道:“世子您忙。”
燕王世子却直摇头,“不忙不忙,一点也不忙。”说话时又可劲儿地朝他身后瞄,偏偏贺均平最近又在抽条长个子,结结实实地将琸云挡在身后,只能瞅见她半片桃红的衣袖。
燕王世子凑到贺均平耳边,小声嘀咕道:“你小子艳福不浅,徐侧妃这回可是下了血本,连徐家的宝贝蛋儿都给搬出来了,你可要悠着点儿,别着了人家的道儿。”
贺均平脸上微微变色,面上一片严肃。燕王世子见把他给唬住了,心中暗笑,忍了一会儿却又实在忍不住,终于笑出声来,道:“行了啊你,怎么一副要被人调戏的良家妇男样儿。人家到底是千金**,难不成还能霸王硬上弓把你给强了不成。”
贺均平白了他一眼,依旧站到琸云身边去,道:“我今儿就一直护在阿云身边哪里也不去。”
燕王世子问:“若是我大哥亲自过来寻你你也不走?再说了,你一个大男人,还真跟着方姑娘去后院和一**姑娘们说说哪家的首饰样子好,谁家的布料颜色美?”
贺均平脸色一沉,琸云笑着出来打圆场道:“瞧你们俩倒把徐家上下说得跟洪水猛兽似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们若是太为难我,丢的反而自己的脸。”
燕王世子笑笑,又朝琸云道:“我表舅家的元娘与方姑娘差不多年纪,性子甚是爽快,也是打小就舞刀弄剑的,我带方姑娘过去和她说说话。”
琸云自然晓得他是为了自己好,遂笑着应下。贺均平眨了眨眼,亦步亦趋地跟过去与琸云并肩而行。
“元娘——”燕王世子朝凉亭里坐着的几个年轻女子招了招手,立刻便有个身形高挑的美貌女子转过身来,歪着脑袋瞅了他一眼,并不过来,倚在凉亭的美人靠上朝他上下打量,眨了眨眼睛,笑道:“世子爷唤我作甚?”
燕王世子指了指琸云,道:“给你介绍个厉害的,方琸云,骑马射箭都是一等一的厉害,杀起人来连眼睛也不眨。”
琸云脸都黑了,贺均平则一脸欣然,仿佛这是一件多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吴元娘闻言颇是好奇地盯着琸云看了几眼,摇头不信,“世子爷莫不是在骗我吧,这娇滴滴的小模样倒比徐家那朵白莲花还生得招人疼,果真是好汉?我若是当了真,说不定会真下手试探呢?”
燕王世子使劲儿地笑,拍手道:“那你赶紧呐,我还想看热闹呢。不过可别怪我没警告你啊,就你那三脚猫的工夫,在人家手里头过不了一招。反正我是打不过她,松哥儿他们也不是对手。”
吴元娘见他不似作伪,这才勉强信了,又笑着朝琸云招手道:“方姑娘快过来,我们几个女儿家说说话,别跟他们这些臭男人在一起。”
琸云很是喜欢吴元娘的性子,笑笑着应下,回头朝贺均平点点头,低声道:“你跟着世子爷去认认人,我与元娘说说话。”
“可是——”贺均平还待犹豫,琸云又笑道:“难不成我们几个女儿家在一起说话,你还跟着不成。你放心,我岂是好欺负的。”
贺均平又回头朝吴元娘看了一眼,吴元娘朝他一挑眉,脸上笑容很是耐人寻味。贺均平脸皮再厚,被她笑得有些心虚,只得点头应下。
琸云缓步进了凉亭,吴元娘立刻上前过来拉她,身形微动,竟有一股劲风袭来。琸云心中暗笑,袖子轻轻一甩,便若无其事地在石椅上坐下,抬头朝她展眉一笑。吴元娘先是一怔,尔后不敢置信地看向琸云,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最后忍不住笑出声来,连连摇头道:“难得小宝表哥说了一回真话,你竟果真是个练家子!”
第六十七回
凉亭里的几个女子都是武官家庭出身,性子多爽朗,除了吴元娘之外,还有个名叫莫欣的姑娘也是自幼学武,听说琸云武艺高超,立时生出亲近之意,拉着她问:“琸云可会骑马?我家有一匹从西域运过来的大马名唤飒风,除了我大哥之外,寻常人谁也不能近身,便是我也不行。回头我带你们过去瞧瞧。若是能将飒风驯服,看我大哥以后还敢小瞧我。”
琸云笑着回道:“马儿最爱甜食,你三天两头偷偷给它糖吃,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它就喜欢你了。”
“果真如此?”莫欣有些不信地看着她道:“可它根本就不吃旁人给的东西。”
琸云一摊手,“那我也没辙了。实在不行,便只有骑到它身上去将它驯服。若是你骑术不好,可莫要胡来,马儿脾气大,一生气就把人给颠下来,摔断腿也是有的。”
莫欣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摇头道:“那我可不敢。”
正说着话,吴元娘忽地悄悄拽了她二人一把,琸云与莫欣齐齐抬头,吴元娘朝她二人使了个眼色,朝花园东面的随园门怒了怒嘴,二人凝神看去,只见一**花枝招展的千金**袅袅婷婷地往园子里走。
琸云瞅了两眼,没瞧出来有什么异样,遂不解地问:“怎么,遇着死对头了?”
吴元娘哼道:“可不是,中间的那个下巴抬到天上去的是徐家三**徐雅宁,仗着自己是徐侧妃的外甥女很不把旁人放在眼里,不就是长得漂亮吗,倒以为天底下的男人都见了她走不动路呢,东挑西捡的,到现在也没定下亲事。我听说她原本还打过世子的主意呢。”
莫欣也不屑地哼了一声,琸云则又回头朝那徐雅宁看了几眼,皱着眉头一脸不解地道:“你说的是中间那个穿枚红色春衫的哪个?瘦巴巴的身上没二两肉,哪里长得好看了?脸倒也算精致,个子却未免太娇小了,若是身边站着个大高个儿,岂不是就跟拎着个……”她忍不住做了个拎东西的动作,想了想,又觉得似乎不大妥当,赶紧收了回来。
吴元娘与莫欣一口气险些没接上来,罢了又捂着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忍不住频频朝徐雅宁看去,脑子里却浮现出有人拎着她走路的样子,愈发地笑得肚子痛。
徐雅宁早就察觉到凉亭中众人的目光,只当别人在嫉恨她,冷哼了一声,忍不住又将下巴抬了抬。一旁的徐雅媛悄悄朝凉亭中扫了一眼,瞅见她们几个笑得弯了腰,直觉没什么好事,再仔细一看,瞅见琸云嗔笑的脸,不由得一怔。
“发什么愣呢你,还不快走。”徐雅宁朝徐雅媛叫唤了几声,不见她回话,顿时有些不耐烦,狠狠回头朝她瞪过去,却不想徐雅媛根本没正眼瞧她,目光直直地落在凉亭里。徐雅宁心中犯疑,遂循着她的目光看去,立刻瞅见了亭子里的琸云,脸色顿时一变,冷冷道:“那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是燕王妃请来的客人。”一旁伺候的侍女低声回道:“只是个平头百姓,三**不必放在心上。”
“既是个贱民,如何能进王府?王妃娘娘真是——”徐雅宁抱怨的话说了一半顿时意识到自己失态,慌忙止住话头,又不安地朝四周看了看,见身边除了堂妹徐雅媛之外便只有徐侧妃派来伺候的两个侍女,这才放下心来,又不悦地瞥了琸云一眼,冷冷道:“真是碍眼。”
那侍女又道:“虽只是个平民,却因救过世子爷,故颇受王妃赏识。听说王妃娘娘还打算给她与贺府大公子赐婚呢。”
“贺府大公子?”徐雅宁不屑地摇头,一脸刻薄地道:“就是那个家里人全都死光了,前些日子才被找回来的贺家少爷?不过是个破落户,还称什么公子,真是可笑。难怪燕王妃要给他们俩赐婚呢,倒也般配嘛。”
她自幼便生得漂亮,也最受宠,娇纵惯了,竟养成这般刻薄尖酸的性子,不说旁人,便是她嫡亲的堂姐徐雅媛都有些受不了,闻言忍不住低声劝道:“三妹说话注意些,贺家便是没了,还有赵家在呢。更何况我听说贺家大公子颇受王爷赏识,谁晓得日后有什么造化。仔细这话传了出去,得罪了人。”
“就你多事!”徐雅宁从来未将她这个堂姐放在眼里过,哪里受得了她的劝诫,反而不悦地瞪了她一眼,生气地走开了。徐雅媛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声朝侍女道:“姑姑竟没有与三妹细说么?”看徐雅宁这态度,分明是不晓得徐侧妃意图用她拉拢贺均平的心思,要不然,怎么能这般胡闹。
侍女低头回道:“奴婢不知。”
徐雅媛叹了口气,没有再多问。
宜都城里的千金**们都各有自己的圈子,吴元娘她们与徐家**不和几乎是人尽皆知,但既然进了燕王府,便是有再大的矛盾也不好表现出来,顶了天也不过是偷偷瞪几眼,当着众人的面还是笑得一脸灿烂。
但便是笑得再灿烂,依旧拦不住双方的暗潮涌动,尤其是若其中还有人推波助澜的话。
燕王妃与徐侧妃一进园子,众位千金**便纷纷上前拜见。因有燕王妃在,徐侧妃自然老老实实地扮演着恭顺谦良的角色,眉目间带着淡淡的慈祥的笑意,见了哪家姑娘都笑意盈盈,一副和善好相处的模样。
待吴元娘和莫欣拉了琸云上前给两位王妃请安时,徐侧妃的目光停在了琸云的脸上,一脸真诚地啧啧赞道:“上回你走得急,我倒是没仔细看清楚,而今一瞧,乖乖,这小模样生得,咱们宜都恐怕没哪家**能比得上。贺家大公子可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她的话一落音,琸云立刻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恶意,凌厉的眼刀子恨不得要将她身上的肉一刀一刀地割下来。
琸云笑笑,道了声“娘娘过奖”,便低着头站到了吴元娘的身边。并不是她不想谦虚,只是她心里头清楚得很,那徐侧妃不定准备了多少话等着她呢,说得越多,众人便越是盯着她,倒不如一句话带过了,把戏让给后面的人来唱。
徐侧妃不见琸云回话,心中略感失望,但她岂会就此罢手,又笑着朝燕王妃道:“一会儿崇哥儿也会过来,对了,怎么不见世子?先前我还听到他与贺家大公子的声音来着。”
燕王妃淡淡道:“他们都在外头院子里说话,都是些男孩子,自有他们的话说,哪有耐心陪着我们这些女人唠嗑。”
徐侧妃笑道:“世子爷最是孝顺,哪能让王妃娘娘一个人在这边。想来一会儿定会过来的。”她这话的意思,莫不是世子若是不来便是不孝?燕王妃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只当她是个笑话,但仔细想想,却又悄声吩咐下人去将世子招呼过来,她却是想看看这徐侧妃到底想要玩什么把戏。
不一会儿,得了信的燕王世子领着外头院子里一大**青年才俊进了院子,笑嘻嘻地给燕王妃请安。贺均平赫然就站在里头,他个子生得高,相貌又极为出色,往人**中一站,赫然有一种鹤立鸡**的气度。院子里的一**少女们顿时看得红了脸,忍不住悄声打听这英俊不凡的少年郎究竟姓甚名谁。
待听得这位就是近日颇受燕王爷看重的贺家大公子,一众少女又各动起心思来。
若论起家世,贺家早已败落,虽说贺均平身后有赵家做靠山,但到底比不得别的世家,故不存着什么高攀不上的问题。左右他得了燕王爷看重,日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诸位少女心中权衡一番,纷纷觉得这贺家大公子乃是难得的良配,故都红着脸使劲儿地朝他看,只盼着一会儿能与他搭上几句话,勾了他的心去。就连徐雅宁也忍不住狠狠咬唇,眼睛里朦朦胧胧,一会儿朝贺均平瞅瞅,一会儿又朝燕王世子看看,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
燕王世子才说了几句话,宁郡公便到了,园子里的气氛愈发热烈。
燕王妃不欲拘着大家,挥挥手让他们自个儿玩儿去。贺均平便赶紧凑到琸云身边与她说话,吴元娘早听说她二人的事,见状忍不住新生促狭,玩笑道:“琸云可要把眼睛放亮点,贺大公子生得这么俊,不晓得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呢。”
琸云抿着嘴歪着脑袋朝贺均平看,只笑不语。贺均平赶紧举手朝吴元娘求饶道:“吴姑娘我哪里得罪你了。”
吴元娘掩嘴而笑,“我又不是瞎说,你回头瞅瞅,多少人盯着你看。”她指了指贺均平身后,徐雅宁正正好朝他们走这边看过来,手中折扇微微摇摆,显得既妩媚又慵懒。偏偏贺均平却根本就没转过头正眼瞧她,温柔的目光全落在琸云身上,眼睛里闪着爱慕与呵护的光。
徐雅宁狠狠一收折扇,瞪了她们几个一眼,咬着牙转过身去,拧着眉头想了半晌,尔后又快步朝徐侧妃走过去。
不一会儿,便有侍女过来招呼吴元娘,说是徐家三**要与她们斗诗。
“我才不去!”吴元娘气得脸都红了,咬着牙骂道:“这个不要脸的小蹄子,早晓得我不爱读书,连首打油诗也作不来,竟来邀我斗诗,岂不是故意想让我丢脸。”
“你若不去,她还不得照样说你怕了她。”莫欣一脸担忧地道。
“那你去?”吴元娘瞪着莫欣气道:“你能作得来?”
莫欣立刻把脑袋缩了回去,低声喃喃:“你又不是不晓得我,见了书本脑袋就疼,看看话本册子也就罢了,哪里晓得写什么诗。”说罢,又叹了口气,无奈道:“难不成就这么白白地认输?真不甘心。”
琸云笑:“真是好笑了,既然是她说要比试,怎能样样依着她?她说要斗诗,咱们便说比骑马射箭,实在不成,蹴鞠、打马球也是可以的,我听说王妃娘娘年轻的时候便是马球高手,不知元娘可曾学得了一二。”
吴元娘抚掌大笑,“没错!还是琸云脑子转得快,那徐雅宁又算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小老婆的外甥女,也敢在咱们面前人五人六的。我偏不与她斗诗,只和她比骑马射箭打马球,她若不应,那便是她丢脸。”说罢,转身就往王妃面前冲去。
贺均平趁旁人不注意,偷偷在琸云额头上点了点,小声道:“你倒是机灵。”
琸云得意道:“你且看着吧,还有得热闹呢。”
却说吴元娘到了燕王妃面前,斜着眼不屑地瞥了徐雅宁一眼,冷笑道:“徐家三**要与我比试倒也未尝不可,不过怎么比还得我说了算。”
徐雅宁冷哼,“你想怎么比都由你,不过——”她语音一顿,伸手朝琸云指过来,面上露出鄙夷的神色,冷冷道:“她也得上场。”
吴元娘心中暗笑,满口应道:“方姑娘本就与我们一组,自然是要上场。还有莫欣,我们三个一组。不过徐三**可得睁大眼睛仔细挑,我可不记得这院子里还有谁会打马球。”
“什么打马球?打什么马球?”徐雅宁一脸纳闷,完全没反应过来。
吴元娘得意地把下巴一抬,仰着脑袋用鼻孔看她,冷笑道:“不然呢?你说斗诗就斗诗,什么都依着你,你以为你是谁?既然要与我们比,那就比打马球,若是打不来,骑马射箭也是不错的。若这些都不行,哎呀,那我也没辙了,不如就比蹴鞠或是打陀螺……”她看着徐雅宁气得越来越红的脸,愈发地得意,故意叹了口气,一脸同情地道:“徐三**不会通通都不会吧,啧啧……”
“你……你……”徐雅宁气得直跳,十指颤抖地指着吴元娘恨得说不出话来,罢了又哭着朝徐侧妃道:“姑姑,她欺负我!”
上首的燕王妃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徐侧妃脸上有些僵硬,轻轻拽了徐雅宁一把,小声道:“别闹,吴**说的也没错。”她嘴里这么说,心中却是暗恨不已,吴元娘那一句“你以为你是谁”刺得她险些吐血。那吴元娘胆敢这么说话,还不就是仗着燕王妃是正妃,若是……若是……
宁郡公见徐侧妃脸色不对头,赶紧上前打圆场,笑着道:“我这表妹素来被骄纵惯了,很不会说话,还请诸位莫要往心里去。吴**所虑极是,我这表妹自幼学习诗词书画,吴**擅长骑马射箭,一文一武,自然不好比试。不如我们且比些别的?”他不等吴元娘回话,又继续往下道:“但凡是女儿家总学过些许才艺,我听说吴**自幼师从宜都大琴师白珍,想来琴技了得,不如便以歌舞才艺比试内容,吴**这边有莫**与方姑娘,至于雅宁这边有雅媛——”
他话未落音,徐雅宁又插嘴道:“我一人足以,不需旁人帮忙。”说话时,她又恢复了先前那骄傲的姿态,仰着脑袋一脸鄙夷地盯着吴元娘,目中全是挑衅。一旁的徐雅媛脸色微变,但终究没说什么,微微垂下头只当没听见。
莫欣大惊,她心知吴元娘的冲动脾气,正欲开口阻拦,不料吴元娘已经生气地跳起身来,指着徐雅宁怒道:“比就比,谁怕谁?”
燕王世子扶着额头作出一副不忍再看的表情,贺均平也蹙着眉头很是有些担心。
“吴**不会弹琴么?”贺均平见燕王世子这般脸色,不由得有些讶然,悄声问:“宁郡公不是说她师从大琴师白珍?”
燕王世子哭笑不得,“是没错,可是,那丫头学了好些年,却是一首像样的曲子也弹不来,白珍大师气得把琴都给摔了。”他顿了顿,又道:“那丫头嗓子倒是不错,歌唱得挺好。可是——”他抬起头巴巴地问贺均平,“方姑娘可会弹琴跳舞?”
贺均平沉默了好一阵,皱着眉头道:“不曾见她弹过,不过——”他想起先前琸云在益州花魁大赛上大出风头的事,忍不住笑起来,道:“她评鉴的本事倒是一流。”
“那有个屁用!”燕王世子继续扶额,痛苦地呲牙咧嘴,“我那大哥真够黑的,欺负几个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这边吴元娘话一落音,莫欣就已变了脸色,徐侧妃连忙笑着插话道:“既然吴**应下,那便比试歌舞才艺。雅宁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准备。”
莫欣拽住吴元娘的手气得直跳,小声道:“元娘你怎么这么冲动,竟然着了宁郡公的道儿。回头我们输了,还不得被徐家那小丫头笑话死。”
吴元娘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了,却已是来不及,咬咬牙,哭丧着脸道:“那怎么办,我都已经答应了。阿欣你不是会弹琴么?”
莫欣面无表情地举起左手,食指和中指上赫然有两道伤口。吴元娘大惊失色,“这是怎么了?”
“前几天跟着府里的厨娘学做菜给伤到的,虽然伤口不大,可是——”手指一受伤,自然不那么灵活,她琴技本就一般,如何能再与自幼学艺的徐雅宁相比。
吴元娘都快哭了。
琸云终于忍不住轻轻咳了两声,小声提醒道:“你们俩似乎……把我给忘了。”
吴元娘与莫欣齐齐转过头来,瞪大了眼睛盯着她,傻乎乎地眨了眨,齐声问:“琸云你也会弹琴?”不怪她们不识货,琸云到底是个平头百姓,若说跟着贵人学了武艺倒也罢了,谁能想到她竟会这些?
琸云摸了摸鼻子,很是谦虚地笑了笑,道:“略懂,略懂……”
第六十八回
虽说琸云很是谦虚,但吴元娘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直觉,她笃定了今日能让徐雅宁扫尽颜面,当着众人的面,很是豪气地定下了三场比试,分别是歌、舞、琴,上首的燕王妃哪里不晓得她几斤几两,不住地朝她使眼色,吴元娘浑然不觉,拉着琸云和莫欣去了旁边的偏院准备。
琸云的琴技不差,作为小红楼的头牌,琴棋书画样样都得学,只不过她的舞技要更出色罢了。因益州花魁大赛她帮着云梦说话的缘故,二人颇有些交情,事后还曾探讨过一番琴技,琸云自觉收益颇丰,虽有小半年的时间不曾摸过琴,但一上手,手感却还不曾生疏。
她随意拨弄了几下琴弦,一旁的莫欣顿时睁大了眼睛,讶道:“琸云竟是个中高手!”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莫欣到底自幼学琴,琴技虽不高超,但好坏还是能听出来的,一见琸云这闲适淡然的姿态便晓得她先前所言的“略懂”实在是谦虚之语,不由得又是兴奋又是激动,抱着吴元娘喜道:“一会儿看那徐雅宁怎么丢人!”
吴元娘得意地直笑,“我就晓得琸云深藏不露,要不然,怎么敢答应跟徐雅宁比试。今儿不输得她哭鼻子,我就不是吴元娘!”说罢,她又贼兮兮地凑到琸云耳边道:“阿云你也会跳舞吧,会吧,会吧。”
琸云微笑颔首,伸展四肢很随意地在屋里翻了两个跟斗,罢了神清气爽地站直了身体道:“许久不曾跳过了,倒是有些生疏。”一边说着话,一边又在原地连转了好几个圈,身姿潇洒矫健,吴元娘和莫欣顿时两眼放光。
前头大厅里,徐侧妃假惺惺地朝燕王妃建议道:“若说琴技,王府里头还属王爷为第一,不如请了他过来作评,一会儿无论谁输了也都心服口服。娘娘您看?”她心里头琢磨着莫欣也是自幼学琴,琴技虽不算高超,但也差不到哪里去,一会儿双方若是势均力敌,相差不太悬殊,燕王妃说不定要拉偏手,不如请了燕王爷过来公断。燕王爷虽宠信王妃,但处事一向公正,断不会有所偏倚。
燕王妃虽然不欲让燕王瞧见自家外甥女输得惨烈的模样,但一想到吴元娘那冲动的性子,便又有些头疼,仔细一琢磨,倒不如让她尝一尝苦头,省得她日后还是这一副没心没肺的性子,遂又张口应下,唤了下人去请燕王过来。
不一会儿,燕王竟领着一大**人浩浩荡荡地过来了,除了几个贴身侍卫外,竟还有六七个朝臣,燕王妃顿时有些头疼,徐侧妃则暗暗心喜,脸上忍不住露出得意之色。
“方才那丫鬟说的不清不楚的,什么才艺比试?谁跟谁比?”燕王一进院子,便笑着高声朝燕王妃问。燕王妃无奈苦笑,起身应道:“是元娘与徐家三**,那丫头不知天高地厚的,竟要与人家比什么歌舞才艺。”
吴元娘是什么底细燕王焉能不清楚,闻言顿时哭笑不得,回头朝身侧的吴申看了一眼,忍俊不禁地道:“元娘那丫头最近本事见长了?她若是跟人家比个骑马射箭倒还不稀奇,怎么跟徐家三姑娘比起歌舞才艺来了?”
吴申没说话,目光在徐侧妃与宁郡公身上一扫而过。徐侧妃赶紧上前笑着解释道:“元娘还有帮手呢,莫家二**也是打小学琴,琴技不俗,雅宁哪里比得过她。再说,不是还有方姑娘么。”
“方姑娘?”燕王皱起眉头,一时没想到宜都哪个姓方的官员与吴家走得近,“是哪家的**?”
燕王世子苦着脸上前道:“父王,是救过孩儿的那个方姑娘。母妃特特地给她发了请帖,儿臣见她与旁人不熟,便引了她与元娘一起。”
燕王的目光在贺均平脸上扫了一眼,见他也是一脸菜色,心中顿时好笑,一面走到上首的位子上坐下,一面挥手道:“罢了罢了,不过是小姑娘们玩笑一场,我们就随便看看。”
徐侧妃又哪里肯,强笑着插话道:“既是比试,好歹得有个彩头,也不枉这几个小姑娘们一番准备。王爷您看是不是这个理儿?”
燕王不自觉地朝燕王妃看了一眼,见她脸色并无不对,这才笑道:“说得有道理!如此,石大同你去书房把本王那把绿桐古琴拿过来,就当是今日胜出的奖赏吧。”徐侧妃闻言心中暗喜,那把绿桐古琴是燕王的心头好,不想今日竟拿出来作彩头,想来他对徐家也是多有看重的。
燕王妃斜睨了燕王一眼,不欲让他专美于前,也开口道:“既然王爷如此大方,我又怎能落后。”说话时,她解下腰间的蝶恋花玉佩放到桌上。众人见那玉佩碧绿通透,一看便知绝非凡品,纷纷悄声议论。燕王世子揉着太阳穴呲牙咧嘴,小声暗道:“好好的怎么又闹起来了?”
贺均平不解地问:“怎么了?”
燕王世子小声回道:“那枚玉佩本是先皇御赐给父王的,后来又由我父王给了母妃做定情信物。没想到她今儿竟把它拿出来作彩头,啧啧——”他说话时,又悄悄打量燕王的脸色,见他一脸紧绷,面上山雨欲来,便知他已经生了气。
贺均平心中微动,顿时明白了燕王妃的用意。一会儿徐雅宁便是赢了也讨不着好,她不明就里地拿了燕王与王妃的定情玉佩,燕王岂能欢喜,不定怎么恨她呢。可笑徐侧妃还暗暗欢喜,只当自己已是胜券在握,却不想无论徐雅宁是胜是负,徐家终究讨不着好。
燕王沉着脸坐在上首,时不时地朝燕王妃瞟一眼,脸色不虞。徐侧妃与宁郡公察言观色,心中惴惴,不晓得他为何忽然发起火来,偏偏不敢上前问,只得低着脑袋默不作声地坐在下首,暗暗交换眼色。
这厢徐雅宁已经抱着琴缓缓走了出来,这才一炷香的工夫,她竟已换了身簇新的衣衫,袅袅婷婷地朝众人行了一礼,尔后不紧不慢地落座,手指微动,琴音便从她指尖倾泻而出。无怪乎徐侧妃对徐雅宁信心十足,这徐家三**性子虽傲慢,却还是下过工夫学习歌舞琴技的,这一首《秋水》弹得甚是流畅,从头至尾没有半分错漏,琴音悠扬连绵,很是动听。
一曲罢,燕王连连点头赞道:“不错,不错,小小年纪便有此番琴技,很是不易。”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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