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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猎情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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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王子心不在焉地道。他又向后面的马车下了一道命令,然后回过头来面对茵娜。看著她精雕细琢的白皙脸蛋,覆著柔软的褐色长发,再加上那对迷死人的蓝色眼眸,以及诱人的粉唇。萨嘉又有些心旌摇晃,不禁覆述道:“美极了,确实美极了!”不过称赞的不是马儿,而是身旁的茵娜。
他的注视令茵娜羞红了脸,不自觉地低下头去。
萨嘉伸出手想要抚摸她的脸颊,可是看她警觉地后退,手却僵在空中。他的头向后仰,大笑了起来。“原谅我,小甜心,我曾经答应过不再碰你,对吗?我只是一时的失察,请别介意,可是这样对我花花公子的名号,可是大加折损的哟!嘿,我们其实大可以交个朋友,因为我真的不会有什么恶意。”他立刻堆出自己最有魅力的笑容,他对自己的笑容很有自信,深信一定会有效果。
茵娜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克制地,对他露出灿烂的笑容回应,和先前无数的女郎一样,同样无法抗拒萨嘉的魅力。
王子立刻眨眨眼。“好极了!那我们算是朋友喽!”当茵娜点头时,他的笑容立刻漾了开来,这是完全没有做作的开怀畅笑,比先前刻意的魅笑还要危险。“伊凡,出发了。”他大叫,马匹立刻放开脚步,奔驰在莫斯科繁忙的街道中。
茵娜让自己享受这短暂的受人宠爱的奢侈,倚偎在温暖的毛皮大衣中。她和王子还是陌生人,茵娜心知肚明,尽管两人只有前一夜发生了如此不可思议的缠绵。可是她却仍觉得自己和萨嘉之间,有说不出来的亲密感,也许床第之间的亲密加速两人之间关系的成熟吧,她可笑地想。茵娜知道自己其实无权如此快乐,因为置身于一个礼教所不允的情境当中。可是她确实很快乐。她欣喜地看向一旁的萨嘉说:“你不觉得今天早上天气很美妙吗?”
过去二十四小时贪杯的萨嘉却无法跟她一样用舒畅的身心迎接这个早晨,然而尽管头痛不已,他仍附和地说:“没错,晨光的确很美好。我的小宝贝。”然币心里却想著,等我再一次说服你上我的床就更完美了。萨嘉没有说出来,为了转移话题,他随口又问茵娜,虽然她说了好几次,但是自己从未记得的姓名。
茵娜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不敢相信在两人如此激情之后,他居然连她的名字都不记得。
萨嘉立刻察觉她的心思,装出最懊恼的神情安慰道:“至少我记得巴比的名字呀!”因为今天一早他听仆人叫过好几次他的名字。“至于昨天你告诉我名字的时候,我大概多暍了几杯有些不清楚,又不好意思要你重讲,所以就忘记了。而且你看,我是不擅于记名字的,所以请原谅我好吗?”
“喔!没--关系,殿下,我的名字叫茵娜,库茵娜。”
“茵娜?多可爱又稀罕的名字,恰如其人。”亚力想要转头看她,但动作太快,不禁痛苦地眨起眼,宿醉使头更痛了。他的头倒向后面的天鹅绒,闭起双眼以隔绝外面刺眼的阳光。亲爱的上帝,他确实累了,所以那宁静的乡村行宫真是令人期待。
“头痛吗,殿下?”茵娜问道,过去三年来无数个早晨她见到父亲是同样的情形。“柠檬水加蜂蜜,我父亲都用它来消除宿醉,效果还不错。”
萨嘉口齿不清地回应,柠檬水恐怕只对她的父亲有用,而他则需要更强的刺激才行,但是这个小妮子倒是令人惊讶,既没惊慌也没有傻笑。有几个年轻的小妞会对前一天晚上引诱他的恶棍如此和蔼可亲?不过接著一股不安的感觉窜入脑海,莫非她是有计划地制造这一次相遇?她当时的确是在一个巧合的时机,突然地出现在他身边。他半睁开眼睛,狐疑地注视身边的这名年轻女子。她那迷人的天真模样,立刻使他抛弃这种怀疑。毕竟,她真的是一个处女,这点他昨晚可以证明。而且就算再糟,她还能要什么呢?钱吗?所有女人到最后不外要求这个。她不可能是要求最多的人。想到未来几天的相处,萨嘉不禁暗自窃喜,教导一个初识人事的处女各种风月,应该是个有趣的经验。
王子口齿不清地回应,显然是不想交谈,茵娜于是沉默下来,看向车外覆满白雪的景物。她心思混乱地想著,王子提出共度假期的建议。她应该要对自己答应这种邪恶的提议觉得堕落。因为王子居然没有对昨夜的行径道歉或任何表示,态度竟是如此轻率,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记得。她在考虑是否至少应对这种轻率的态度表达自己的不满,还有那令人无法忍受的高傲姿态。过去的礼教不是就教导她这些吗?然而令她沮丧的是,她的愤怒竟比她记得昨夜温存的快乐少得多。昨夜是她今生第一次欢愉的经验,王子的温柔爱抚,至今想到仍会使她的心头觉得甜蜜。
难道自己真是这么肤浅的堕落?王子只用英俊的脸庞和性感的身躯就足以使她迷惑?难道她就仅凭肉欲的感觉,就可以决定对一个男人的好恶?难道跟一个纨绔子弟和一个老朽将军做一件出卖肉体的事,道德上会有不同吗?虽然茵娜满脑子都是礼教的谴责与冲突,却禁不住自己嘴角泛起的笑意。
因为如今的她至少脱离了冷酷无情的姑姑,远离她厌恶的老头子,而巴比也和她一样获得了自由,对于这样的际遇,难道不值得茵娜高兴?
接下来的旅程就在寂静中度过,虽然马车的颠踬不能算轻,但是倦极的王子仍睡得很沈,巴比也没有醒过,只有兴奋的茵娜一直没有合眼。大约一个小时之后,伊凡将马车停在一个山丘顶上,从上可以俯看蜿蜒的河流从山谷中穿过。
萨嘉的眼睛缓缓睁开,注视著眼前熟悉的景物。“啊,终于到了,感觉不错吧,伊凡?”
在伊凡看来,待在城里的所有时间都是浪费的。那些社交场合的空谈,他是毫无兴趣,他已经耐心等待王子的命令好几个星期了。“没错,这里是世界上最棒的所在,萨嘉。”伊凡直呼王子的名字,因为两人从小玩到大,感情早超过了主仆。两人每次来到此地都会有这样的对话,因为这儿正是伊凡的家,也是萨嘉摆脱俗务的避风港。
偌大的产业,隐蔽地藏匿在森林的深处,远离莫斯科的尘嚣。每一次回到这里,他都会责怪自己为什么会蠢得离开此地,这里是他唯一感到自在的地方。
在此同时,一旁站立的茵娜,却只能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景物。那是一座雄伟的城堡,一座巴洛克建筑的宫殿,座落在数英亩的原野上,周遭是修剪整齐的美丽花园,然而现在被厚重的白雪所覆盖,只隐约见得一些几何图案。花园被塑造成极复杂的迷宫形式,从远方眺望,仿彿成了孩子的玩具一般,一切就像童话里描述的样子,城堡四周是一些低矮农舍围成的村庄,中间是座色彩缤纷的教堂。 “我的上帝,”茵娜轻呼。“真是壮丽!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这儿,实在是太雄伟又美丽了!”
“我的曾祖父从不了解什么是悠闲,他和所有皇族一样不层农庄的一切,他只把乡间产业定义为养一、两百个仆人,建个大庄园,然后偶尔来此猎猎狐狸,如此而已。”
其实茵娜家在乡下的农庄已经算是很大,可是跟眼前的庄园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所以她很讶异这么偏僻的乡下居然还会有这等地方。
“伊凡,让我们前进吧!”萨嘉命令道。
不久,马车便来到一座外观华丽的宅邸。这是木造的巴洛克建筑,车道两旁有著高大的松树。从窗口向内瞧,所有的灯火都已点燃,屋内光线明亮,一群仆人罗列在敞开大门的两侧,等待主人的到来。略带惊讶的茵娜,看著萨嘉热情地跳下车子,和上前迎接的仆人们拥抱亲吻。然后萨嘉回头扶茵娜下马车,一手抱起已经有些清醒的小孩,顺便将茵娜介绍给这群笑容可掬的仆人们。
“这是巴比,”他带著温暖的笑容道。“他昨晚病了一夜,今天需要好好的照料。”仆人间立刻荡起同情关心的耳语。
一位模样高大、态度庄重的总管走上前来,严肃的表情在上前的同时,被训练有素的微笑漾开。“容我向您表达我们的喜悦,爵爷,欢迎您回来。”
“回来真好,崔佛,我是说真的。”萨嘉高兴地回应。这个浪子在人群中似乎有些落寞,茵娜看著被拥簇的萨嘉心中想著,这时萨嘉转过头对她微笑,先前些许落寞的表情立刻一扫而空。“来吧,茵娜,我带你到处去看看。”
萨嘉骄傲地向她展示这座有二十个房间的行宫,每个房间都装饰著擦拭洁净的木质地板、手工雕刻的骨董家具,各式华丽金线镶嵌的厚重绒布窗帘。而且房间中摆设著从温室移植过来的花朵,让人顿时忘却时令是严冬一月。花儿浓郁的香气,弥漫在火炉温暖的房间中。更令茵娜印象深刻的是在每一个转角,都会有一名仆人伫立侍候,以确保主人每一个欲望立刻获得满足。这又再一次展现顾家是如何地掌控这地区的权势。
短暂巡礼后,茵娜对整座行宫的方位已有个约略的印象。她和巴比被安排在二楼两间相连的房间。王子的房间则是在她的隔壁,两者有一道相通的房门。王子对此安排没有多作解释,茵娜倒也没有多问,免得颢出自己的小家子气。反正她应该可以把门上锁,纵使王子不遵守先前的承诺她也可以拒绝。
“现在,先让我们吃点东西,医生应该很快就会到来。我在莫斯科已经留话,让安契夫医生过来为巴比看病。他应该一个小时之内就会赶到。”
“非常感激。”茵娜有礼地回答。
“这不算什么,亲爱的。”萨嘉耸耸肩微笑地说。
在这段参观的过程,萨嘉一直抱著三岁大的巴比,而巴比竟也安静地一路端详著这名英俊挺拔的陌生人,没有吵闹。萨嘉低头问他:“你最喜欢吃什么?告诉我,我让厨房替你准备好吗?”
“冰漠淋。”稚嫩的声音亳不迟疑地回答。
“冰淇淋!很棒的选择,这也是我最喜欢的食物之一。不过,那倒要费些工夫准备,怎么样?来些第二种选择如何?你还喜欢其他的什么?”
“黑蛋糕。”高亢的童音,加重语气地回答。
“他的意思是巧克力蛋糕。”茵娜在一旁微笑地解释。
“这倒没问题,巴比,我们找张椅子坐,让他们为我们端上‘黑蛋糕’ 。”
萨嘉将巴比安排好座位,接著命令一旁的女仆去准备巴比的食物,也为他和茵娜点了些简便的午餐。“搞不好我们还可以在黑蛋糕冰淇淋中间,塞一点营养的食物给他。”萨嘉抬头笑著对茵娜眨眨眼。
然后,他为茵娜拉开椅子,让她坐在柔软的鹅毛软垫上。 “你看起来很累的样子,待会儿好好吃点东西。”
“真的很谢谢。”茵娜再次道谢。她真的很少被如此呵护,心中的感激油然兴起。多年来,她一直被要求扮演一个姊代母职的角色,直到此刻为止,她才了解这个工作是多么地负担沉重。如今这个工作因为萨嘉王子片刻的主导,才第一次从她的肩头卸下。但是这却是危险的,欠这位英俊王子这么多人情债,无疑是一种冒险,茵挪心中想道。不,她已经太疲倦,而且在如此年轻就背负了这么沉重的担子。因此,茵娜此刻将一切现实的想法都抛在一边,享受被人照顾的奢侈。
“别老是说谢谢,弄得我很不自在。”萨嘉优雅地微笑。“能够在巴比好转之前,招待你住在这儿,对他们来说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他向茵娜保证道。
不过对萨嘉而言,这么慷慨招待的后面却暗藏著贪婪的意图,他能有更充裕的时间勾引眼前这位美人。因此,他现在倒不用太著急地发动攻击,可以议她先放轻松些。对一个生嫩的处女而言,她真是火热得紧,而且不久之后,他就可以再次品尝到她,萨嘉暗自窃喜。王子的自信被过去这几年来蜂拥而至的各色美女,完完全全地增强。光是顾家无限的财富,就足以令这群饥渴的女人宽衣解带。更别说萨嘉的英挺外表,以及他温柔热情的床笫工夫。因此,萨嘉总能在社交场合,打败众家好汉,精挑细选自己的玩伴美女。这也难怪养成他这种为所欲为、纨绔子弟的脾气。
黑蛋糕果然不久就端了上来,后面也陆续端上大伙都喜欢的食物。冰淇淋在一个小时后送上来,用一个银制的杯子装著,下面还铺著层细细的碎冰。精致的餐点稍稍舒缓了亚力的头疼,其实他真正需要的是好好睡上一觉。
“我可以建议我们补个眠吗?我也累极了,昨晚都没什么睡。”话才脱口而出就立刻后悔了,萨嘉看见茵娜在对面羞红了脸。现在道歉不但无济于事,还会使这个小妮子更加忸怩,于是萨嘉继续若无其事地说:“如果有任何需要,可以直接交代他们,你不介意的话,我打算到房间休息一下。”
茵娜白里透红面颊上的羞红已渐渐褪去,因为她决定要好好适应这名王子漫不在乎的处世态度。她也决心鼓起勇气,用不拘小节的语气跟他对话。
“我想巴比跟我很快也会去睡个午觉,等医生来过之后。”
“我都忘了这回事呢,不过这听起来满合理的。那么,今天晚上见了。”萨嘉疲倦地站起身子,然后从旁边柜子里拿出一瓶白兰地,就离开了餐厅。在到房间的路上,这个风流王子想,茵娜是否会在他睡午觉的时候,推开两人房间中的门,跑上他的床。如果这样,他应该还有足够的体力--
4
医生不久便来,嘱咐要巴比多休息,熬热汤喝,并以蒸气舒缓其肺部的不适症状。过去两年来,自从巴比被诊断为气管不好以来,茵娜早已熟悉如此的药方,只是心头庆幸尚未转为肺炎。
医生离开后,两人一同睡去,直到傍晚才醒来。几个小时后,萨嘉已休息足够,在巴比的房间找到两人。茵娜舒服地坐在椅子上,微笑地看著圆眫可爱的小弟坐在地板上,快乐地玩著玛丽自言儿室搬来的玩具。
“看来玛丽已经找到玩具了。”萨嘉走进门时道。茵娜转身,发现他悠哉地靠在门把上,双臂横在胸前。一身优雅的穿著--浅灰色的宽松长裤、白色的衬衫。领口敞开,露出一部分布满胸毛的结实胸膛。无可否认地,这位王子真是充满男性气概,茵娜的心头微微一震。
“是的,玛丽很帮忙。巴比从没见过这么多玩具。”茵娜强自镇定道。
这些会是谁的玩具?茵娜不安地想,忆起王子曾提及自己有孩子。有可能他的孩子就住在这座行宫当中吗?或是他可能偶尔带他们来访?不知何故,心头竟升起一股妒意。她暗自甩头,提醒自己认识他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如此反应实在太蠢。
“看来我小妹的玩具又再一次派上用场,巴比似乎玩得很开心。”萨嘉和颜悦色地道。说完走向巴比,开始组装起一具复杂的摩天轮。
尽管想掩饰,茵娜还是不由自主变得高兴起来。“你有小妹?”
“是的,一个妹妹、两个弟弟及一个姊姊。”王子头也不抬地回答。他的摩天轮已经完全吸引住巴比的兴趣。现下他正忙著领那一双圆眫的手固定支撑的横杆。 “很好,巴比。”终于成功时他出言鼓励。
“再一个,爸爸。巴比再做一个!”兴奋的小男孩高兴地叫著。
茵娜尴尬地红了脸,忙不迭地解释。“请原谅,萨嘉王子。父亲死后,他遇上任何穿长裤的人都叫爸爸,真不好意思。”
“没关系。”萨嘉向茵娜保证,后者显然为此相当难过。天啊,我多久没见过女人睑红了。而且,她脸红真好看。最近和他在一起的女人全都老于世故,根本不可能会有任何事会令她们尴尬,更别提脸红。这倒是令人耳目一新的感受。“我从小在四个兄弟姊妹的家庭中长大,什么状况没见过?更何况他还是个三岁娃儿。我相信他只是想爸爸。”萨嘉认真地道,相当清楚自己能拥有温暖的家庭有多么幸运。
霎时间,茵娜一阵愁怅。双亲皆已过世,而巴比对她而言虽然珍贵,却填补不了心头的空虚。
看出她的愁怅,萨嘉刻意想让她转栘注意力。“来,帮个忙。我们需要另一双手帮忙完成这复杂的玩意儿。过去一点儿,巴比,挪些位置给你姊姊。”
巴比乖巧地移动后,拍拍身旁的地毯。 “这边给你坐,茵娜。我们来做大轮子。”一边说著,手还跟著比划。
茵娜对弟弟的投入不禁露出微笑,强迫自己抛掉愁绪加入他们。十分钟后,摩天轮完成了,巴比正玩得兴起时,玛丽却端来他的晚餐,破坏这和乐的家庭气氛。她哄他坐小椅子,准备喂他吃。
“爸爸喂,爸爸喂!”巴比大声坚持,闭紧嘴巴不让玛丽的汤匙送入口。茵娜再次为巴比的错认尴尬不已,但小女仆只是迟疑地看向王子,未露出任何臆测的神情。
“来,给我汤匙,我来喂。玛丽,离开以后叫崔佛帮我送点香槟过来,好吗?”说完坐在矮小的儿童椅,长腿得屈至一旁,才不至于踢翻桌子。 “张开嘴巴,巴比。”萨嘉哄道,一匙稀饭高举在空中,游戏于焉开始。
崔佛送来冰镇的香槟,倒出两杯便告退,茵娜坐在地上,愉悦地看著餐桌上的一幕。王子硕大的身躯挤在脆弱童椅上的景象令人发噱。巴比不时格格笑著吞下王子喂来的稀饭,偶尔坚持萨嘉也得吃一口。后者居然也好脾气地吃下好几口,直到稀饭喂完,巴比回去玩地板上的玩具,萨嘉这才伸长腿坐到茵娜旁边。
“稀饭加香槟,这可不是我理想中的大餐。”他嘲谴地做了个鬼脸。 “请你务必保守这个秘密,否则一旦传至我那些朋友的耳中,我可以想像未来会有数百碗的稀饭在最尴尬的场合中出现。我那些无聊的朋友们最爱这种恶作剧了。”
“不用怕,王子,我一向守口如瓶。只是”茵娜轻笑。“你吞下那几口稀饭的表情有够滑稽。”说完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大概是香槟的作用吧!
“尽管笑吧,多年来的磨炼,我早已免疫。”萨嘉心情极好,再次为两人添杯。在这种亲匿的气氛下,两人竟喝了三瓶香槟,虽然其中有两瓶多是萨嘉暍的。
最后茵娜将巴比带上床睡觉,然后和萨嘉下楼到餐厅,发现已有一桌子的佳肴等著他们。萨嘉用餐时依然继续饮酒,及至后来,茵娜警觉地发现他已开起第二瓶酒。
看到她忧心的表情,萨嘉只淡淡解释:“大家都说我暍到第六瓶还很清醒。放心,我酒品很好的。”一派胡言,认识他的好朋友可以作证,他不管暍不喝酒,只要稍微激他,便翻脸不认人,脾气乖张一向是他们顾家的特色。
持续用餐时,心情极佳的萨嘉(不一定是因为几瓶黄汤下肚,应该是因为有佳人在座),对茵娜说了好些圣彼得堡的名人轶事。他妙语如珠,让小女孩和其他他生命中的女人一样轻易为他所迷惑。他对女人的殷勤可不是刻意的表现,而是自小他便崇拜女性,而这种出自内心对异性的崇拜正是他最有效、最令人难以抗拒的利器。眼前这个小妮子反正早晚是他的,他想,没必要催她。他答应不碰她是说得好听(心里其实认为只是早晚的问题)。如果小姐她能采取主动,他当然会乐于绅士般地回应。
在这挑逗的游戏中,萨嘉做的纯粹是打地基的工作。温暖的亲近、和蔼的对话,还有如巴比的健康问题产生时所提供安慰,其中最有效的武器是他那双黄褐色的眸子显露的欲望暗流。
两人分享过的热情在茵娜心中升起,见情势有些失控的茵娜突然问道:“告诉我,爵爷,您同不同意议会有农民代表?”
萨嘉以酒杯掩饰自己得意的笑容,因为他太清楚茵娜为何会突然转移话题。自信十足的他换上一副慈祥长辈的态度,令茵娜宽心不已。他一脸严肃道:“议会的观念早晚会成真,进入二十世纪,再要维持纯贵族的统治传统就落伍了,毕竟农夫在这个国家占多数,让他们在议会拥有代表席次也是必要的。”
王子迎合小妮子想将对话拉到安全话题的愿望,开始热烈地讨论起代议制的相对优点。
“君主不一定是机智的模范--”萨嘉正在解释为何有时连最基本的代议制也会受阻时,走廊传来一个近乎尖叫的女声。
“我坚持要见他,我告诉你!我坚持!”
萨嘉仅稍微停顿一下,代表他有听见,随即接著道:“而且很不幸地,沙皇受到卜凡恩这个极端反对改革的人的影响。韦特那家伙要是没有失宠就会好多了,他对宫中那股反改革势力一向有压抑的作用。你喜欢韦特吗?还是你认为他太有商人的铜臭味?”
走廊传来的声响似乎愈来愈无法漠视,正当她试著想回答时,门旋地打开。崔佛很快步至萨嘉身旁,弯身在他耳边低语,与萨嘉只有两呎距离的茵娜,当然无可避免地听到一些片段。
“有一位小姐,”他以不屑的口吻道。“不愿离去,爵爷。并且,”崔佛高傲的脸有一丝懊恼。“非常生气,我猜。”
王子极轻微地点了一下头,说了声“我的卧室” ,吩咐完毕,又点了些白兰地和咖啡。
崔佛离去后,萨嘉歉然地笑笑。“抱歉,亲爱的,一个小小的误会。已经摆平了。现在,我们说到哪儿了?喔,对了--请务必告诉我你对韦特的看法。”
一股混合著好奇、懊恼、埋怨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但她强自按捺,挤出一个答案给王子,后者显然不打算对她透露在走廊吵闹的究竟是何人。
佐以咖啡与白兰地,萨嘉继续扮演称职主人的角色,详细为她解释他们家族对紧邻花园的平民老百姓村庄的建设,以及农民议会的功能。
然而一想到有个女人在萨嘉的卧室等他,茵娜的心头一把无名火在烧。她刻意提醒自己这不关她的事,然而看萨嘉并不急著上楼,又不由自主地窃喜,茵娜的态度本能地有所转变。
然而这一点女性的心思岂逃得过萨嘉这位情场高手的法眼。女人较劲的心理他太清楚。看到生涩的她试著诱惑他真令人满足,因此他逗留了相当久的时间陪茵娜,因为他太清楚卧室中的魏夫人绝对会等他。
茵娜继续啜饮著咖啡,萨嘉又几杯白兰地下肚,终于建议两人回房休息。 “我们去看看巴比,我就送你回房。”看到巴比睡得香甜,萨嘉送茵娜至房门口,上前托起她的脸蛋,仿佛想吻她道晚安。他的脸近得足以让她看清他喉头上的脉搏跳动。但他只略带深意地看她一眼,手便退开,同时轻声一笑。“真是诱人,但是我答应不碰你。晚安,茵娜。”说完鞠躬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耗尽他所有的自制力,他才得以不吻向那双美丽颤抖的唇。
只留下茵娜满心困惑地站在原处。她一方面想要萨嘉吻她,一方面又觉得那样不对。萨嘉伸手打开门,一道黄色的灯光泄至走廊,裹面传出一声诱人的女声。“萨嘉,我的爱!”
“婷美,我的小天使,”萨嘉口气亲密地道。“真是惊喜!”
门嘎啦一声关上,茵娜独自一人站在昏暗的走廊,心头一口难咽的气忿。冲进房间,她脱去衣服,爬上床,但睡意尽失。好一会儿,她就这么躺著,凝视一室的黑暗,隔室的交欢声不时窜入耳中。这位小天使还真是会叫床。该死,茵娜愤怒地咒骂,她自己难道完全听不见?而且似乎永远不会停止!
茵娜忿忿不平地以两个枕头蒙住头,埋入柔软的床垫中,懊恼不已地啜泣起来。最后,疲惫了一天的身子,终于撑不住复杂的情绪,陷入不安的睡眠中。
巴比九点钟醒来,玛丽哄了一会儿,再也哄不住就跑去叫醒茵娜。茵娜很快起身穿好仅有的那件洋装,顺了顺上面的褶痕,就带著巴比下楼来吃早餐。
早餐是摆在后院的一间曰光室,今天的天气很美,灿烂的阳光照著雪地闪闪发光。
约莫一个小时之后,当茵娜和巴比快吃完早餐之时,疲惫的萨嘉王子穿著鹿皮裤子跟农夫衬衫,缓缓走进房间,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将一双长腿伸直。崔佛敏捷地上前招呼,询问主人需要什么。萨嘉挥挥手,拒绝一切食物,只要一杯浓咖啡,外加许多奶精,和一小杯白兰地。巴比在王子进来时已爬下他的椅子,现在正站在萨嘉的面前,茵娜皱眉看著王子,他今天早上看来是累坏了,头发凌乱不堪,脸上胡渣虽已剃去但是脸色却很苍白,眼睛下的黑眼圈更是清晰可见。
“爸爸和巴比玩!”小男孩拉著萨嘉搭在椅臂上的手道。
“不要去吵王子,巴比。”茵娜没好气地对巴比吼。 “他累死了!”
听见茵娜愤恨的口气,萨嘉扬起头用眼角瞥向她,但是在咖啡和白兰地端上来之前,他实在没有力气和她争吵。小女巫,如果你昨天顺从我,我早就打发婷美上路了。
“爸爸,爸爸,跟我玩。”巴比继续吵闹,完全无视茵娜的警告。
萨嘉将小男孩抱到膝盖上,然后在他的耳边低语。巴比的双眼霎时兴奋地瞪大,然后匆匆爬下萨嘉的大腿,边叫著玛丽的名字,边冲向大厅。
“这是怎么回事?”茵娜冷冷地问。
“来吧,坐到我的腿上,我会把悄悄话也告诉你。”萨嘉揶揄地说,他看见茵娜那对大眼眸中射出的恨意。
“别作梦”茵娜啐道。“别以为我和你那些小骚货一样。”
萨嘉眯起他的双眼,轻声低语道:“你确实不像那些小骚货,你比她们棒多了。”然后他嘴角堆出一抹嘲弄的笑容。
“喔!”茵娜气愤得说不出话,她气他的厚颜无耻,从来不会对自己的放浪行径感到羞愧,但是几秒后,茵娜还是在他带著嘲笑的注视下,垂下眼帘。
崔佛端上白兰地和咖啡,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对峙。茵娜想要反驳的话,这时只有忍住。而萨嘉啜饮著温热的咖啡,头往后靠向椅背,仿彿全然不去注意茵娜的存在。
啜了几口热腾腾的咖啡,萨嘉感觉到自己终于又有了心跳,这才确定今天早上他还能撑下去,这个婷美夫人实在太需索无度了。他要不就多见她几次,要不就永远避开她,天哪,他真是累透了。
一脸欢欣的巴比,由玛丽带著,后面跟著两名挑夫走进来。那两人搬进一座大木马,以及马鞍和银色的坐垫。马头和马尾居然是用真正的鬃毛,木马身上的著色也是栩栩如生。这一阵喧嚣让王子完全睁开双眼。看著这个小不点开心地骑在马背上,萨嘉的脸上露出高兴的微笑。萨嘉心想,偶尔从孩子的眼光去看看这个世界也挺不错的。
茵娜看到王子对巴比那么细心,心头不禁觉得暖洋洋地,对他昨晚风流的怒气,已减了一半。昨晚那女人整晚浪叫,害她一夜没有好睡。她有一股冲动,想上前去将他那头乱发抚顺,或是抚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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