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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皇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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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来作甚

    钟离皇宫。 

    涟瑾仍旧是一袭白袍纤尘不染,他来还东西的,却什么都没有带,就连那不曾离身的画像也没带在身上。

    带路的公公低着头在前面走着,脚步甚快,而涟瑾却是放慢了脚步,看着这长廊两次的景色,一脸淡然,唯有唇边不自觉透出了无奈来。

    向来都是汐月起得最迟的,今早却是他晚起了,在莫风和汐月的一再催促下才启程往皇城赶路了。

    之前一直急着来,现在真来了,却犹豫了,不是害怕,只是舍不得了,之前一身无牵挂,现在多了两个愿意同他四海为家的朋友,如何舍得?

    “公子,肃亲王和皇上已经等很久了。”前面那公公回过头来提醒,却没有停下脚步。

    涟瑾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却只是稍稍较快了步子。

    这公公先说了肃亲王再说皇上,看样子真的如传言所说的,钟离的幼主不过是肃亲王的傀儡罢了。

    肃亲王,他想挑起战争吗?

    那夜去父王寝宫前,母妃让他看了一封密函,正是肃亲王的,他欲联合百纳两边夹击突袭月国,要他登位后立即整顿各地驻军。

    原来母妃是肃亲王的人,难怪这些年来,母妃一届女流却有那般财力和那般手腕收买笼络了朝中好些大臣,让他这个无所作为的十一皇子稳坐东宫之位。

    “公子,肃亲王的脾气可不好,老奴劝你还是走快些吧!”那公公皱起了眉头终于停下了脚步,若不是肃亲王府的管家亲自带进宫的,他才不会理睬这人呢!

    涟瑾仍旧只是点了点头,抿了抿唇,便较快了脚步赶了上去。

    又绕过了两道长廊,终于是到了御书房,那公公只带他到门口便退了下去,见那样子似乎很畏惧那肃亲王。

    涟瑾跨过了那高高的门栏,只见偌大的宫殿了一个十二三岁左右的孩童端坐在那黄金龙椅上,一身明黄的龙袍,鬓若刀裁.眉如墨画,年纪岁小,端坐在那个位子上却是一脸甚是肃然,他便是钟离幼主寒羽了吧!

    寒羽身边站在一个老者,虽年过六甲双鬓早已斑白,身子却挺拔硬朗,青黑色的官服更衬出那一脸凌厉严肃。

    涟瑾缓缓走上前去,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行礼,“草民涟瑾参加皇上!参加肃亲王!”

    即使是已经被贬为庶民了,只要他还是百纳人,他定是不会对寒王下跪的,只是,他同母妃一样,都不是百纳人。

    他,并非韵妃亲生,并非百纳的十一皇子,亦不是百纳人。

    他,不过是青楼女子所生,韵妃当年骗过了所有人,她并没有怀上龙子。

    “起来吧。”小寒王的声音虽是依旧稚嫩不脱,那清澈的眸子里似乎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聪慧。

    涟瑾平身而起,不卑不亢,轻轻抚过袖中藏着的东西。

    “东西呢?”肃亲王终于开了口,声音低沉隐隐透着急切。

    “毁了。”涟瑾直视那肃亲王那凌厉而深邃的眸子,却一丝也不畏惧。

    他们要的布军图得确在他手中,那布军图正是父王病重时,肃亲王遣人送给母妃的,上面详细纪录了钟离同月国交界的驻军分布,母妃调查清楚后又令人添加了百纳同两国交界的驻军分布。

    原本欲待他登上王位依据这布军图联合钟离突袭月国的,谁知一夜间却被母妃不曾防备过的凌彻夺去了皇位。

    那夜母妃被带走之前告知了他的身世,将那兵力分布图交给了他,交待得清清楚楚,不管如何他究竟是钟离的人,究竟对钟离有一份责任在,若能活着出皇宫这布军图定要交还肃亲王。

    “毁了!”肃亲王一下子变了脸色,鹰一般犀利的眸子盯紧了涟瑾,他这是什么态度?

    “是的,早就毁了。”涟瑾并没有毁了那地图,却说得很是淡然,那般机密的地图定是花了不少时日和心思,就这么毁了他着实下不了手,那图上,不仅是钟离,就连百纳的驻军皆是十分详细,若要重新调遣这些驻军如何容易,不管是百纳还是钟离,得了这地图便是多了好几份胜算的。

    他本是要交给凌彻的,却想起了母妃的那句话,不管如何,身为钟离之人,就对这个国家有责任。钟离对月国称臣不到十年,若是凌彻将此事禀告月国皇帝,钟离定是难逃一劫的,战争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

    “毁了!你知道那东西的重要性吗?本王费了多少心思才绘制成的,你竟然毁了!”肃亲王一脸愤怒不已。

    这肃亲王被月国那皇帝算计,不仅痛失了爱女亦逼的当年的煜皇帝退位,至今依旧怀恨于心,虽表面对月国恭恭敬敬年年随皇上到焱城朝拜,暗地里却是部署了众多兵力。

    如今不仅无法联合百纳,连那兵力分布图亦是被毁了,他如何会不怒?

    “王爷,钟离同月国的战争结束不过十年,黎民百姓没过上几年好日子,王爷何苦为了一己之私而再次陷钟离百姓与水深火热之中呢?”涟瑾却没有一丝畏惧。

    “哼,你这千里迢迢而来,不会是来劝说本王的吧!”肃亲王冷笑地说到,而话语里的愤怒却依旧是掩饰不了。

    “涟瑾不过是提醒王爷一句,月国国力强盛,莫说百纳不会出兵,即便是出兵亦是没有胜算。”涟瑾说的亦是实情,那布军图他看过,以百纳和钟离目前的兵力胜算的几率小之又小。

    “此事不必你操心!既然不交出那布军图来,你来作甚?”肃亲王听了涟瑾这几句便只他并非来投靠的。

    “我来作甚?我来作甚的呢?”涟瑾说着说着,却是突然大笑了起来,他来作甚,先是心急着赶来,近了却有徘徊止步,他来作甚?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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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丧钟离

    他来作甚?涟瑾退了一步,苦笑不已。/ /

    母妃说了,只要他将那地图还给肃亲王,便可以在钟离依旧详尽荣华富贵。

    荣华富贵?他是为了荣华富贵而来的吗?

    若是可以,他宁愿布衣粗菜隐居在那西南大山之中,只是,他如何抵得住心中愧疚,那日,那几百个囚奴哀怨怨恨的眼色如何忘得了?

    “我来还一样东西。”依旧是那淡淡的语气,他不是来还那布军图的,而是其他。

    “是什么?”那小皇帝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小孩子究竟是小孩子,清澈的眸子透着好奇与兴奋,而肃亲王却是蹙起了眉头来。

    “回皇上,是草民的命!”涟瑾却是骤然从袖中抽出了一把匕首来,还不待小寒王和肃亲王反应过来,却是一刀捅进腹中,鲜血瞬间喷口而出,“皇上,涟瑾当了二十年的糊涂皇子,害死了多少无辜的性命,如今将命还给了钟离,也还给受东宫牵连的所有无辜,涟瑾还是百纳的人……”

    他来还的是命,既然是钟离之人就将这条命还了钟离君主,即使凌彻不处死他,他亦早该一死以谢东宫和母妃宫中数百宫奴和那惨遭陷害的所有忠良了!

    凌彻只将他贬为庶民,没将他驱逐出境,他就还可以是百纳之人吧,命还给了钟离,他就还是百纳的人吧。

    小寒王那清澈的眸子里掠过一丝诧异,却是表现出了一副害怕的模样来,在龙椅上坐不住了。

    涟瑾那噙着血的嘴角缓缓地勾起了笑来,已经不再无奈,却多了一份释然,脑海里那些熟悉的场景一一浮现,小时候父王将他高高抱起乐呵呵地笑着,段公公瞒着母妃跑来同他通风报信累得气喘吁吁,凌彻和向天当着好些皇子的面亲切地称他为兄弟,还有这一路上汐月和莫风的照顾,还有,还有夕颜抚着琴低着头那娇羞的一笑……

    一切的一切在脑海里不断地重复着,涟瑾唇边的笑意更浓了。

    就这么笑着、笑着,应声倒地!

    小寒王似乎这才回过神来,一下子跑到了肃亲王身后,抱着他的大腿连声道:“怕怕、怕怕,羽儿怕怕!”

    肃亲王却毫无一丝反映,心中微微纳闷,不甚明白涟瑾所说,却也没多思量,涟瑾的命他本就没打算留的,不管那分驻军图是真毁了,还是尚在,边境的驻军定是要重新部署的。

    百纳向来都和月国不举战争,新皇如何会答应他呢?一切还得从长计议。

    这时,方才那公公远远地跑了进来,看着方才带进来的人已经倒地而亡,吓得连忙跪了下来,颤颤抖抖地说到:“王爷,皇上,有个姑娘带了分机密的地图求见!”

    肃亲王抱起了小寒王来,瞥了那公公一眼,冷冷道:“带进来!”

    说着便将小寒王抱着做到龙椅上,朝一旁的几个奴才挥了挥手,那几个奴才便上前来将地上人拖了出去。

    而此时,躲在屋梁上已久的莫风终于是安奈不住了,方才那对话他虽听得有些迷糊,却是明白了韵妃的主子是这肃亲王,真的如同主子所料肃亲王要的正是那驻军图,只是,那驻军图竟被涟瑾毁了!

    而又是谁带了什么机密的图来了呢?莫风犹豫起来了,看着涟瑾的尸首被拖了出去,莫风心中顿时不是滋味来,蹲在屋梁上转身过来又转过身过去,怎么都平静不了,方才就差那么一点儿就出手阻拦了。

    主子都不要他的命了,他为何就这么傻呢?这般白白没了性命!

    不久前三人分别时还约好了今晚要一齐逛那不夜街的,他和汐月都说要等他的,怎么可以就这么离去了,连告别也没有,这一路上他总是笑得无奈,原来他来交待的、来还的就是自己的命啊!

    一切都是韵妃所为,他怎么就这么傻呢?

    说什么“如今将命还给了钟离,涟瑾还是百纳的人”莫风亦是想不明白,叹息了一声还是追了出去。

    (预告下,卧底会分为三卷,第一卷即将结束,第二卷和第三卷会较短,还有此文会有点虐啦,至于凌彻和汐月相见,快啦快啦,莫急莫急……)

 错身而过

    这世上有些是非对错总是无法分得清清楚楚,当汐月跨过宫门口那高高的门槛时,她便不再去寻思这些是是非非了,对于涟瑾,如今她算是骗了他两次了吧。 /

    第一回是夕颜,骗走了他的心。

    第二回是汐月,偷走了他的画。

    她迟疑过了的,最终还是狠下心来了,当初毕竟跟着他到钟离来为的就是这个目的,过程不一样而已,结果终究是变不了的。

    汐月摸了摸藏在衣袖中那分驻军分布图,她趁莫风回来前离开了客栈,一路没停到了宫门口,只是让那侍卫看了那驻军图一样,便唬得那侍卫连忙把走在前面这公公寻来了,本以为会跟随涟瑾入宫,没想到竟是自己来了。

    “姑娘,你走快些吧!”这公公心中郁闷,今日带了两个人进来,怎么都这么慢吞吞的呢?

    “好的。”汐月依旧放慢着步子,只是随口应了那公公一句,低着头眉头微蹙,刚才怕遇上莫风走得匆忙,都来不及思考见了那小皇上该如何说!

    “姑娘,王爷和皇上都等着呢,”那公公停了下来,一脸的无奈,方才这姑娘手中的东西真真是吓了他一大跳,那东西可不是能随便看的。

    “哦。”汐月仍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看了那公公一眼,一脸煞是认真。

    那公公见她这般认真的回答,这才又快步朝前方走去,而汐月依旧在后头边走边思量着。

    “姑娘,肃亲王正在气头上呢,方才还处死了一个人,老奴劝你快点吧!”那公公终于不耐烦了,大步往回走了过来。

    “你说谁?!”汐月却是猛然抬起了头来。

    肃亲王?涟瑾不是去肃亲王府了吗?肃亲王怎么会在宫里?

    而就在这时,前方拐角处几个小太监抬着一个人快步走来,见了那公公只是稍稍停了下来,点了点头,便有快步错身过去了。

    汐月却是瞬间愣住了,心似乎骤然被狠狠地抽了一鞭子一样,疼得缓不过来,怎么会这样?

    那熟悉的面容是怎么会那么苍白?那总是透着无奈的双眸怎么闭紧了?那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为何会沾满血迹?一把匕首直插心腹!

    怎么会是涟瑾?

    他进宫来做什么啊?不是去了说去肃亲王府的吗?不是说好了晚上要一起逛那不夜街的吗?不是说好了他会回去取那副画的吗?

    汐月的双手却不由得缩紧,心亦是渐渐紧了起来,她想回头,想追过去,双腿却似乎被灌铅动都动不了,胸口很闷很闷,闷得快喘不过气来了,过去的种种顿时在脑海中控制不住都地涌现,这个男子,总喜欢这样唤她夕颜,夕颜,夕颜……

    夕颜夕颜,我回来了……

    夕颜夕颜,快开门……

    夕颜夕颜,你快看、快看……

    夕颜夕颜,我在这里呢……

    夕颜夕颜,你听我说,听我说就可以了……

    夕颜夕颜,这就够了,足够了……

    夕颜夕颜,母妃要是欺负你了,你就大声告诉我……

    ……

    “姑娘,老奴求求你了,快走吧!”前面那公公再次大声提醒,惊醒了汐月。

    汐月终于回过神来了,缓缓地回过头去,只是身后只剩那空空荡荡的长廊,无比的寂静,方才那急切的脚步似乎不曾有过。

    给读者的话:

    七夕。。。。嘿嘿。。。。。快乐。。。。。

 从长计议

    夕颜慌乱的心还未平静下来时,御书房已经到,一进门她便注意到了地上那一滩血迹,那般怵目惊心,这三年在慕容府安逸的生活真的让她改变太多太多了,能力还在,性子也还在,只是,心却柔软了,轻易就会感动,轻易就会受伤。/  

    如今,即使面对着肃亲王和钟离皇上,即使她是她谈交易的,却仍旧没办法逼着自己平静下来,方才涟瑾那苍白的容颜仍旧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那个男子真的走了,和夕颜一样,永远消失了。

    “大胆刁民,见了皇上和肃亲王还不下跪?”见夕颜愣了那么久,一旁的太监仍不住提醒了。

    汐月这才回过神来,瞥了那太监一眼,又扫视四周一圈,微微深吸了一口气,才淡淡地开了口:“我非钟离之人,不跪钟离之主!”

    说罢便向前朝那小皇帝欠了欠身,道:“汐月参加寒王。”

    转身又朝一旁的那鬓发苍白的老者,依旧只是微微欠了欠身,道:“汐月参加肃亲王。”

    小寒王看了汐月一眼,干净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欣赏,却随即有消失不见,依旧用那稚嫩的声音道:“平身?”

    “谢寒王!”夕颜平身来,不卑不亢。

    小寒王看向了肃亲王,见肃亲王不说话,便又道:“你是何人?”

    “汐月原是百纳商人,今日来是同肃亲王谈一笔买卖。”汐月淡淡地说着,唇边却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商人?也许人人都可以是商人吧,这世上无时无刻都是在交换东西,不管是物还是情。而亏与盈亦是无时无刻都在发生着的。

    那小寒王听了汐月的话,便又看向了肃亲王,人家都指明了要同他谈一笔买卖的,这老家伙怎么还不说话啊?

    “女子为商,老夫倒是第一回听说,不知姑娘来做的是何买卖。”一旁一直不动声色的肃亲王终于开了口,方才至今他的视线就一直落在汐月身上,心中纳闷不已,这女子生得如花似玉,气质不凡,竟是同大公主年轻时那般的像似,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大公主已经去了好几年了,如今宫中见过她的人并不多了。

    这女子年纪不大,却是一脸淡定老成,背上背着的似乎是一把琴。那琴是玉玲珑吗?

    她会是大公主之女吗?只是大公主当年并无子息,天底下竟会有如此像似之人!

    这丫头又是何人?只身一人入宫竟还这般无所畏惧,她带的东西是那驻军图吗?她又如何会有这东西?

    肃亲王满腹疑惑,也不急着要那驻军图了,倒是好奇起这女子的身份来。

    汐月这才看向了肃亲王,这老家伙终于开口了,女子如何不能为商了,她那醉红楼和清风阁做的可都是洛城最赚钱的买卖,只是这一回买卖不是为了钱罢了。

    “亏本买卖,不知王爷可有兴趣?”汐月这才转身看向了肃亲王。

    “亏本买卖,呵呵,姑娘,你那东西本就是本王所有,你若亏本,本王岂不更亏了!?”肃亲王笑了起来。

    汐月亦笑却不语,将藏于袖中那驻军图拿了出来,在肃亲王面前缓缓地展开了,道:“王爷,看清楚了,这东西可是您所有?”

    肃亲王一眼就认出那图来,心中大喜,立马一个箭步上前,而汐月却是退了几步,又道:

    “王爷,这东西只能说一半是钟离所有,一半是百纳所有,如何是您所有,您又何来亏本之说?”

    汐月并不甚清楚这王爷究竟勾结韵妃所为何事,亦不清楚这驻军图到底是谁的,心中猜测这图上一半百纳的驻军定是从韵妃哪里得来的,难不成这王爷想发动战争?

    肃亲王听了汐月这话,却是大笑了起来,好个一半钟离一半百纳,小寒王还高坐与上呢,他这王爷得确是亏不了本。

    “哈哈,这东西确不是本王所有,那你一百纳商人,又如何亏得了本呢?”肃亲王看了小寒王一眼,视线又落到了汐月身上,却不见了小寒王眸子里那一闪而过的恨意。

    “这东西落在谁手上,便是谁的了,这道理肃亲王不会不知晓吧!”汐月一脸俏皮的笑,又将那驻军图缓缓地折了起来。

    “臭丫头,话说够了就乖乖把东西交出来!”肃亲王终于是沉下了脸来,他耐性亦是有限,如何会同汐月过多地耍嘴皮子了,退了几步,朝边上的侍卫使了个眼色,几个侍卫便上前将汐月围住了,不管她是谁,这驻军图最是重要。

    “王爷莫心急,莫心急,汐月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汐月可是好不容易才拿到这驻军图,特意献给王爷,还想为王爷大计尽绵薄之力呢!”汐月说罢,便是大胆地推开那几个侍卫的长矛,上前去将那驻军图递给了肃亲王。

    肃亲王接了过来,打开看了看,便示意那几个侍卫退了下去。这得得确确是那驻军图,如假包换。

    “汐月姑娘,你究竟是何人?这图是从何而来的?”肃亲王的语气不似方才那边生硬了,这女子既然来了,定是对他有用的,现在正是用人之际。

    汐月瞥了地上那摊血迹一眼,眸子里一掠而过一丝复杂,却随即被恨意取代了,“汐月不过曾是东宫的一名歌姬罢了,这图是汐月从涟瑾太子哪里盗来的,如今献给王爷,只想同王爷做一笔亏本买卖。”

    “呵呵,如何亏本?”肃亲王挑了挑眉,越是欣赏眼前的女子了,同当年的大公主那么像似,临危不惧,好不气魄,方才面对这个带刀侍卫时她亦是神色不变。

    “王爷这驻军图不过是百纳东北疆界的,汐月愿为王爷潜入百纳宫中,盗得百纳全境驻军分布图,百纳兵力向来不多,得了驻军图,王爷定能一战而取百纳!”汐月只得这王爷想发动战争,却不知他不过是想联合百纳而取月国。

    肃亲王却是一脸诧异,“姑娘可知你这般作为,百纳将有亡国之灾?莫非姑娘同百纳皇室有不共戴天之仇?”

    百纳向来就较少驻军,即便有亦不过是维持边疆商旅往来的秩序,若是得了全境的驻军秘要,凭钟离修养了八年的实力,要毁了百纳便是轻而易举之事了。

    “这是汐月私事,不知王爷答应与否?”是不共戴天之仇吗?她不知道,什么都不去想,只知道她要把凌彻拉下皇位,就这么简单。朝中已无可以同他匹敌的势力了,唯有借助外力,这便是她一路跟随涟瑾到钟离的目的,无奈涟瑾却是无心这一切,就连他母妃也不曾想过要救,更没打算在钟离多待。

    “姑娘,百纳有月国的庇护,你举得老夫会轻易出兵吗?”肃亲王不由得冷笑了起来,这女子也太过异想天开了吧,这哪里是亏本生意,这是想借钟离替她报仇呢!

    汐月却依旧是不慌不忙,百纳之所以不养兵便是因为有月国的庇护,只是,前些年月国想吞并两国一统天下的野心昭然若揭,先皇在世时便曾暗中考察过全境的驻军,那向天将军岂会白白游玩了一趟边境?

    “王爷,汐月若是那月国皇帝定是乐于见钟离对百纳动兵的,这坐收渔翁之利的好事月国岂会早早出兵干涉,只是这出兵算早还是算迟,全看王爷布置了。”

    若是能一战而取百纳,纵使月国出兵有如何?那驻军图汐月详细看过的,钟离单单是在这三国交界处的驻军便是百纳的数倍,看来这八年来,月国未免太过放心钟离了!

    肃亲王听了汐月这一提醒,就布满了皱纹的眉头骤然紧皱,取了百纳便可月国两面夹击,之前想联合百纳看中的也并非百纳的兵力,而是百纳同月国交界的地势,只是以这几年暗中积累的兵力,若是取了百纳,再战月国便再很难估计到胜负了。

    这份驻军图这女子看不明白,他心中却是十分清明了,图上的兵力便是钟离全部的兵力了!为了替寒芸报仇,就算是倾尽钟离兵力他也再所不惜,就那么一个女儿,正是花样年华时去了月国便从此再也回不来了!

    “王爷,如何?”汐月微微有点急切了,其实她心中并没有底,这主意亦不过是见了那布军图而想到的。

    “姑娘先行到客房休息几日,此事老夫需考虑周全了,再做打算!”肃亲王捋了捋那发白的长须,一脸凝重,百纳新皇定是不会同意联兵一事的,此事定是要从长计议的!

 夜访冷宫

    百纳,冷宫。  

    今夜暴雨,电闪雷鸣,狂风肆掠,颓败的宫殿年久失修,时不时传来墙垣屋角碎石滑落的声音,先前失宠的妃子们同陪葬先皇而去了,荒凉寂静的宫殿里就只剩韵妃一人了,她被软禁在这里一个多月了,从未有个任何人来看过她,就连那每日送饭来的太监亦只是将饭菜放在宫门口,便急匆匆地离去了,从来都不敢同她说话,更不敢回答她任何问题。

    又是一道闪电划破天际,霎时将真个宫殿照亮了,只是却又是瞬间即逝,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惊雷,仿佛要击破在一宫沉沉死寂。

    韵妃早已一身衣衫不整,青丝凌乱,赤着脚在宫殿里来来回回,口中不知在自言自语些什么。

    又是一道闪电划过,却是将不远处那缓缓走来的的白色身影照得若隐若现。

    “啊啊……”韵妃冷不防地见了那身影,顿时大声尖叫,提着长裙躲到了一旁的案几下,“鬼啊……”

    鬼?

    凌彻一袭锦白宫袍,墨发高束,狭长的眸子微微眯着,那如玉的俊容上看不出一丝表情来。

    缓缓走进,俯视那蹲在一旁瑟瑟发抖的韵妃,并没有说话。

    韵妃根本不敢抬头,连滚带爬地躲到了另一边,窝在角落里连连求饶,“不要过来,不要过了,不要杀我,我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做坏事!”

    凌彻冷冷地笑了起来,冤屈了那么多人,原来也是会心虚的啊!

    韵妃翻身跪了下来,却是仍旧低着头,不住地磕起头来,“放了我吧,放了我吧,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掌灯。”凌彻淡淡地开了口,一旁的长塌上坐了下来。

    瞬间案几上的烛火便亮了起来,一个青衣丫鬟就站案几旁,那双水汪汪满是厌恶地看着伏在地上的韵妃。

    “大胆奴才,竟敢说皇上是鬼,该当何罪!”篼儿走了过去,将韵妃狠狠地拽了出来,低声下气伺候了她那么久,今日终于可以以真面待她了。

    韵妃这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一脸的惊恐未定,见是篼儿,先是一喜,却又随即发现了不对劲。

    “篼儿!”韵妃一脸诧异,见了一旁那面无表情的凌彻,又是倒吸了一口气,瘫坐在地。

    “正是篼儿,韵妃娘娘定记不得当年皇上身边那个小丫鬟了吧!”她是高高在上的韵贵妃,如何会把她这小丫鬟记在心上。

    “你!你竟然……”韵妃似乎这才真正回过神来,恨恨地看这篼儿,却记不住当初这丫头是如何进她宫里的。

    “那名册是你偷的!”韵妃爬了起来,拍去了身上的尘土,即便是落魄狼狈却依旧一脸高傲,等了那么久,凌彻终究是来了。

    来寻仇来的吗?关了她那么久究竟是做什么?

    是她自己太过大意了,亦是他戏演得太过逼真的,否则今日登上皇位的就该是涟瑾而不是他!当初就不该同意让端木萱那个贱人带走他的!

    “呵,篼儿还没那么大的能耐,名册是我新主子拿的,怎么,想不到吧,你那宝贝儿子心心念念的夕颜姑娘即将成为百纳的皇后了……”篼儿似乎这才发现自己话太多了,看了凌彻一眼,连忙退到一旁去了,从玫瑰死的那晚开始,这主子便不再同她如以前那边亲近和信任了,她亦不敢放肆逾越了。

    “夕颜!哼,又是那个贱人!”韵妃眸子里蒙上了恨意,若不是那份密函,皇上亦不会这么快做抉择!

    凌彻仍旧懒懒地倚在榻上,本是面无表情,听了韵妃那话,俊朗的眉宇间顿时透出了不悦,冷冷对篼儿道:“对皇后不敬,张嘴。”

    韵妃连忙后退,却皇上还是被篼儿擒住,根本挣扎不了篼儿的手劲,重重地挨了好几巴掌,越是挣扎篼儿打得越恨,韵妃终于是识相地安分下来,连连求饶:“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皇上饶命,皇上开恩。”

    凌彻挥了挥手,篼儿才退了回去,韵妃双颊却早已发肿,疼得碰到碰不了,心中愤恨,却也不敢再放肆,没想到凌彻竟会立那歌姬为后!

    “韵太妃,涟瑾已经到了钟离,他去送什么东西呢?”凌彻缓缓地开了口,今夜正是为这事而来的。莫风迟迟为送信来,他便想起了韵妃来了。

    韵妃心中一惊,却是脱口而出,“涟儿到钟离了!”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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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涟瑾身世

    韵妃听了凌彻的话,心中大惊,他是何时查到了的,难怪他不杀涟瑾,亦不软禁涟瑾,而是贬为了庶民!

    凌彻挑了挑眉,见韵妃一脸的惊诧,那双眸犀利起来了,“你以为朕会这般轻易饶了你们母子两吗?朕可以放了他,亦可以要他的命,即便是到了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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