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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皇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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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涟瑾听了这话,先是微微一愣,却随即毫不犹豫地狠狠点了头,他是来挑家奴的,可是哪来的家啊,从此真真是四海为家了!

 汐月醒来

    汐月迷迷糊糊醒来,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双清澈的眸子,好不熟悉!

    涟瑾,怎么会是他?

    “你终于醒了,来赶紧喝口水。 ”涟瑾说着便将汐月扶了起来,端过一旁的清水喂到了她唇边。

    汐月一脸疑惑,不着痕迹地挣脱开涟瑾的手,倚着到了床边上。

    “我……”刚要开口,干涩的喉咙却传来了一阵刺痛。

    “不急,先喝水了再说。”涟瑾一贯都是这般温柔,又是将那碗清水送到了汐月唇边。

    汐月看了他一眼,这才乖乖地将那水喝下,一大碗清凉的水很快便见底,这水不是洛城的水,她的嘴很叼的,一入口便辨别得出来。

    “太子爷,奴婢惶恐,奴婢怎么会在这里!?”一碗清凉的水早让她完全清醒,一下子翻身在床榻上跪了这下来。

    既然混迹在东宫歌姬之中,现在的身份当然是个下人。

    “快起来,别这样,我已不是什么太子了,庶民一个罢了!”涟瑾又连忙将她扶起,又她背后颠了枕头让她倚了下来,又道:“你身上本有伤痛,加之这两日滴水未沾,要好生休息。”

    昨夜大夫说这女子不久前似乎受过内伤,涟瑾便纳闷不已,这女子若不是歌姬便是宫女,那些个官爷打的也都是外伤,这内伤是如何来的?难不成亦是被打的!

    汐月倚了下来,也没有再推脱,她当然知道他现在已不是什么太子了,却是疑惑她本在流放的囚奴之列,为何会被涟瑾救了!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这儿是客栈,呵呵,你昏倒在路上是我把你救回来的,你唤什么名字呢?”涟瑾心中纳闷,这么而美人儿之前怎么从未注意过,她倒底是歌姬还是宫女?

    名字,汐月微微一怔,她该唤什么名字呢?

    汐月?夕颜?思诗?或者其他?

    迟疑了一会儿,便道:“奴婢名唤汐月,因出生那日爹爹见了海边潮水弄月之景便赐了汐月一名。汐月是留芳楼的歌姬,主子定不知道汐月吧!”

    还是唤汐月吧,时刻提醒自己记住慕容府的恩情,记住那人的欺骗利用。

    “汐月?呵呵,确是海潮弄月之景啊!我之前确是没注意到你啊!”

    涟瑾却想起了那慕容汐月来,心中顿是歉疚,慕容府平反了又有何用?唯一剩下的血脉却只有卖身青楼的慕容汐月一人,而如今依旧寻不到人,他出城时凌彻都已经贴出了皇榜寻人了。而同慕容府这般冤屈的,这些年来亦是不少的,他都知道的!

    “主子,你怎么会救了汐月!”这涟瑾都自身难保如何救得了她?

    “别唤我主子了,叫我涟瑾吧,是向天将军请出先皇的令牌救了你们,我不过是带你到镇上罢了。若不是向天将军,怕是东宫的罪孽更重了!就算我同母妃万死亦不能恕罪吧!”

    涟瑾无奈地摇了摇头,有些担心,向天这是违背了凌彻的第一道圣旨,回去还不知道会如何呢!

    汐月点了点头,心中有些震惊,那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有那么大的能耐,见涟瑾那一脸满满的无奈和歉疚,心中顿是百味杂陈,他心中的歉疚定不会比她少吧,他心中定是会担忧那韵妃的,却如何能向人说出口呢?这一次变故,慕容府成了垫脚石,凌彻赢了,韵妃罪有应得,而涟瑾怕是最可怜之人了,或许他入主东宫那一刻起便注定是可怜人了。

    “主子……”汐月见涟瑾瞪眼,不由得一笑,还是改了口,道:“涟瑾,虽是向天将军救的人,若没有你,汐月早就一命呜呼了,还是要谢你的!你也是救命恩人!”

    不知道为何,见他这般失落的神情,便想安慰他,犹如那日在他那幽静的秘密书房一样,她

    很清楚自己心中恨的是谁,是那主谋韵妃,不是涟瑾,而如今,多了个人,凌彻!

    而涟瑾这一回真真的是救了她的命!

    涟瑾微微一愣,救命恩人四字他如何受得起,不当他是仇人就是万幸了,见汐月那么真诚的眸子却不知说什么好,汐月见他发愣,不由得浅浅地笑了起来,那晶亮的眸子映着那烛光晶莹明亮。

    涟瑾回过神来,心中一颤,猛然发现这双眸子竟是那般熟悉!

    是夕颜,她笑的时候,也是这般好看的!

 汐月同行

    夕颜总是浅浅地笑着,那晶亮透彻的眸子却透着一丝俏皮一丝狡黠。 

    真的是像极了。

    “汐月,你见过夕颜吗?那日静雪给你们引荐过的,住在留芳阁顶楼的!”涟瑾一下子抓住了汐月的双肩。

    汐月身子顿时一僵,见涟瑾那焦急模样,心中不是滋味起来,淡淡道:“汐月听说过这位姐姐,却没见过她,姐妹们在东宫那大院里关了三日,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活着走出来的!”

    涟瑾听了这话,顿时跌坐在一旁,这话他当然听得明白清楚,三日滴水未沾,女子的身子骨本来就弱,如何捱得住?

    夕颜,真的走了吗?连告别也没有。

    而就在这时,门缓缓被打开了,进来的是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身着墨色的缎子衣袍,书生气甚重,一脸温文尔雅,眉宇间透着一丝淡定。

    “这位小姐醒了。”莫风走了过来,淡淡一笑,温文有礼。

    “嗯,刚刚才醒的!”涟瑾笑着回答。

    “嗯,这位公子是……”汐月心中纳闷,这公子有点面熟。

    “呵呵,他就是莫风,本是东宫里的侍卫,如今跟了我四海为家了!”昨日莫风这句莫风同你四海为家涟瑾心中仍是感激着。

    汐月点了点头,仍旧是盯着莫风看,去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

    涟瑾想起昨日的事来,忙道:其实,莫风才是你救命恩人,若不是他替你挡着鞭子,大喊救命,昨日我同向天将军就注意不到你了!”

    “汐月多谢公子昨日仗义相救!”汐月这才想起了,连忙掀起被子要下床来道谢,原来这莫风就是一路一直帮她要水,还替她挺身而出的男子。

    汐月?

    莫风心中微微一怔,却又是一个箭步上前,道:“你还病着呢,就好好歇着,举手之劳罢了,不用如此大礼的!”

    “还是要谢的……”昨日他替她挨了鞭子时她心中便是感激不已的了。

    “既要谢,你就好好地歇几日,赶紧好起来,身子要了再慢慢谢我吧!”莫风淡淡地笑着,话语甚是温柔,一脸温文尔雅,不似侍卫,反倒像个书生。

    夕颜亦是回以浅笑,两人相视,却是许久都没回过神来。

    涟瑾见这模样,唇边掠过一丝神秘,轻咳了几声,道:“汐月同我们一道走吧!”

    两人这才回过神来,莫风那俊脸上竟是一阵尴尬,连忙低着头退到了一旁。

    汐月却是神情自若,看向了涟瑾,道:“你们要去哪里?”他这文弱的贵公子,自小生活奢华,离开洛城去哪里呢?日后又如何营生?

    一旁的莫风这也才看向了涟瑾,四海为家也总得有个去处吧,现在这个方向是朝西北一路走下去可是人迹罕至的苦寒之地了。

    涟瑾迟疑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道:“去钟离吧,母妃服罪,我也该回去交待了……后面的话涟瑾说得很低很低,几不可闻。

    莫风却是连忙道:“那我们朝东北方向去,过了钟离那西南大山就里皇城不远了!”

    涟瑾点了点头,对汐月道:“若是走西南大山,汐月还是别去了,待你伤好了,我们先送你回洛城吧!”

    “主子不要汐月了吗?汐月愿意更在主子身边伺候,主子别赶汐月走!”汐月一下子直起身子来,一脸慌张地有些夸张。

    见涟瑾迟疑,汐月忙又道:“汐月本就没有家,也愿意同主子四海为家!”

    莫风看了汐月一眼,眸子里掠过一丝戒备,却是转瞬即逝,涟瑾却是笑了起来,道:“你若是要跟在我们四海为家,那就不许在这样主子长主子短的了!”

    “一定不会了,涟瑾!”汐月大喜,涟瑾她当然是可以叫得很惯的!

    她本无意离开洛城的,没想到涟瑾竟然会是去钟离,交待,他回去交待什么?同谁交待?

    身为卧底,这点儿敏锐的观察力和推理能力她还是有的,韵妃那封密函上盖的印章可是假不了的钟离皇室印章,若是钟离对百纳真的有心,那她当然是要去的。

    凌彻,她既然可以助他为王,便可毁他为寇。

    “我去把药端来吧!”莫风淡淡一笑,语气依旧是温和而平淡,说着走了出去,将门带上……

    屋外,皓月当空,明日便是八月十五中秋佳节了。

 国事为重

    洛城虽不及月国那焱城的繁华,昨夜起大街小巷却也就是热闹无比,而今夜的皇宫亦是忙忙碌碌起来了,正为明天萱太后游园做准备。 

    唯有奉先殿一片寂静,殿后便是凌彻寝宫,更是寂静无比,不见一个宫女太监,凌彻懒懒地倚在榻上,一脸专注地看着手中那百纳疆域图和全境驻军图,今日轩皇叔将属地尽数归还,带着轩王妃四处游历去了。

    轩皇叔留了八个字予他,国事为重,情仇次之。

    若非这八字,他如何会这般轻易放走涟瑾呢?

    先前不过是为报仇而夺帝位,如今,座上了那龙椅,却不一样了。

    凌彻无奈一笑,成为一代明君当然是他所愿,朝中制度种种弊端,他皆是明了,即便百纳国小,若是能除旧革新,假以时日他定也定如那月国轩徽皇帝开创一朝盛世的。

    只是这后宫,谁人代他收拾?

    那个女人,那个他老早就看中了的女人,至今却音讯毫无,昨日就贴出了皇榜,并将画像送往了各个郡府,依旧没有任何消息,玫瑰的话究竟是何意?

    这时,敲门声传来,凌彻这才回过神来,淡淡地道:“进来吧!”

    进来的正是向天,昨日回宫来本是想亲自负荆请罪的,却寻不到皇兄,又去了凌云阁依旧找不到人,今日特意先去知会了萱太后一声才过来的。

    向天把原本别在腰间那长剑背在背上,低着头走了过去,小声道:“皇兄,你听说了吧!”

    凌彻放下那驻军图,拿过案台上那奏折来,认真看了起来,没有说话。

    “皇兄,我把东宫和韵妃宫里的下人们都放了!”向天小心翼翼地抬头,见凌彻依旧没有反映,忙又道:“皇兄,其实他们也很无辜的啦,昨日要不是我及时赶到,有个宫女就被活活打死了!”

    “哦。”凌彻挑了挑眉,看了向天一眼,心中却暗暗叹息,向天终究还是个孩子,活活打死是死,殉葬一样也是死,有何区别?一个宫女而已,这后宫朝中即便是主子亦是常有便虐待之事,更何况是奴才?

    “哦,那皇兄,我不打扰你啦,先走啦!”向天才不管凌彻为何这反映,反正先走了再说,事后他可不再认账了!

    只是,还没走到门口,身后便传来凌彻那低沉的声音,“把那令牌留下再走!”

    那几百号下人,向天不放,母后亦是会偷偷放了的,他并是无意为难,向天今日来却是提醒了他还有这么一块令牌在。

    “皇兄,这东西是父王留给我的纪念啦,你被那么狠心要走嘛。”向天说着说着依旧没有停下后退的脚步,退到门边,一个转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凌彻无奈一笑,视线又落在了手中的疆域图上,这全境驻军图便是向天出宫游离边境时,他私下让绘制的,不管有无月国庇护,百纳兵力不足都是一大弱点!

    “向天,朕赐你将军府如何?”凌彻朝门外喊了一声,向天的性子他如何会不清楚,这小子定还躲在外头看他反应呢。

    “臣谢主隆恩!”向天一下子腾空翻身进来,落在殿下,单膝跪了下来,一脸的兴奋不已,惟恐凌彻开他玩笑,连忙大礼谢恩。

    父王在世时只是封了他将军,赐了这令牌,却已经留他住在宫里,虽是将军却依旧还是皇子的身份,若是有了座府邸,搬出宫外去,那可真的是大将军了!

    “起来吧,这驻军图带回去研究研究,先别声张,几处边境的驻军需座调整,我已标注清楚了。”凌彻仍旧一脸肃然,向天若是真没点行军布兵之才,又如何能顶着这大将军的名号呢?

    “明白了!”向天起身来,接过那驻军图,亦是一脸正经,道:“皇兄放心,军中可用之人我心中皆有数,此次调整定不声张!”

    凌彻挥了挥手,向天这才真正退了出去,只是才出门口便远远见篼儿一脸失落地走了过来,这丫头定是还没寻到那漂亮姐姐,看来日子不好过了。

 悬赏寻人

    汐月哪里歇得住,翌日便早早地自己收拾了东西,去敲涟瑾和莫风的门了。 

    她同莫风皆没什么好收拾的,不过就是刚刚置备的几件衣裳,倒是涟瑾带了带了好多行囊,皆是向天准备的,一大推的药丸和干草药,还有防身的匕首短剑,火折子,以及最最重要的银两银票,汐月替涟瑾收拾地心中直感慨,向天这小子还真是在游荡过的,想得真是周到。

    汐月将包裹都一一检查了一遍,这才放心地拍了拍手,瞥见一旁那画卷正想过去拿,涟瑾却急忙上前道:“这画我自己来拿吧!”

    “这什么画啊,这么宝贝!”汐月一脸好奇,东宫那么些名画名册,涟瑾却唯独偷偷带了这一幅画。

    “是夕颜的画像。”涟瑾淡淡地说着,将那画卷缓缓展开来,只见一个女子坐在琴台旁,芊芊玉手抚着琴弦,浅浅的笑着,温婉动人。

    汐月微微一怔,这正是那日在那幽静的秘密书房里,涟瑾替她画的那幅画,没想到他竟带在身边了。

    “夕颜说过,她要是不在了,我就天天看着这画像思念她。”涟瑾无奈地笑了笑,又看了看那画卷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用绸缎包裹起来。

    “你真是多情之人。”汐月淡淡地开了口,看了那画卷一眼,却先涟瑾走了出去。

    一出门来,却不见马车,去见莫风牵着一匹马远远走来,身后还跟着两匹马。

    莫风身材挺拔,今日换了一袭墨色绸缎长袍,墨发并不高束,反倒是散落而下,愈是衬出一脸的温文尔雅。

    待他走近,汐月才回过神来,蹙起了眉头,道:“马车呢?”

    这钟离远在千里之外,一路上风吹日晒的,坐马车她都觉得颠簸,难不成还要骑马去?

    “咱们骑马快些,最好赶在寒冬之前到了钟离,昨夜我同涟瑾商量过了,换了马匹,从这里穿过西南大山,快的话一个半月便可到了!”

    莫风迟疑了一会儿,又道:“汐月姑娘,此去钟离路途遥远,我们走的又是西南大山,这一路劳累定是难免,你一个姑娘家可受得住?”

    “受得住的,汐月可不是什么娇小姐。”汐月一脸俏皮,脸颊两那小酒窝若隐若现,好不可爱,看了看莫风,又问到:“去钟离一定要走那西南大山吗?”

    莫风只是淡淡回答:“那是最近的路吧!”语气很轻,说着便走进屋去了。

    汐月也只是哦了一声,没有再过问什么,心中却是微微纳闷着,这莫风似乎急着要涟瑾去钟离,昨日涟瑾一说出钟离二字来,他的脸色似乎变了,方才那话,又似乎是不愿意她跟着去,这人似乎是有意接近涟瑾的,他又是什么人呢?!

    汐月又是沉思了好一会儿,才深吸了口气,捏了捏双颊,晶亮的眸子狡黠地转了转,不管莫风是什么人,反正这一路上有时间让她好好观察。

    回头朝客栈里看了看,便上前细细察看那三匹马来,这马好生奇怪,似乎比一般的马好矮一截。

    不一会儿涟瑾便都收拾妥当同莫风走了出来,见那三匹马便是一脸喜悦,道:“这就是的西南小马吧,多闻过多次了,今日还是第一回见到。”

    “西南小马?”汐月似乎从未听过这名字。

    莫风上前来,一跃上马,道:“正是西南小马,这马最擅走山道,过西南大山定是要这西南小马的!”

    “还是莫风考虑周全!”涟瑾说着便将手中那画卷背在身后,上了马。

    汐月看了那画卷一眼,亦是上了马,道:“赶紧走吧,方才看了地图,这一路还真是遥远!”

    莫风听了汐月这话迟疑了一会,想开口,却还是作罢,亦是拿出地图来看了看,道:“今日应该能在天黑前到黑河镇的。”

    涟瑾点了点头,没有多说话,莫风要赶在寒冬前到钟离而心急,他却也想尽早到钟离,既然能免于一死,有些事他也该替母妃去交待清楚了!

    汐月走在后头,看着他那背着画卷的背影,心中顿时好不是滋味,却无奈什么都说不了,索性拉紧了缰绳驾的一声,奔到了涟瑾莫风前面去,回头挥了挥手上的地图,笑着道:“我来带路吧!”

    涟瑾回以浅笑,莫风亦是淡淡地笑着,道:“汐月姑娘可曾听说过那慕容王府那慕容汐月小姐,你这名字同她的可是一模一样。”

    “洛城里人人都听过那慕容小姐大名的,汐月进宫前亦是听过的,只是后来听说慕容府被封了就再也没听过这小姐的消息了!可怜那慕容府……”汐月本想说下去的,见涟瑾低着头,却顿时停了下来。

    他会比她还内疚吗?

    她都能那么坦然地说出来了,他不敢听吗?

    莫风是聪明之人,一下子便看出汐月的顾忌,连忙又接了话,道:“皇上昨天就发了皇榜悬赏一百万两黄金寻那慕容小姐呢!”

    汐月顿时僵住,只觉得心跳骤然停了半拍,他寻她作甚?现在还寻她何用?

    缓缓回过神来,却是笑得灿烂,道:“一百万两黄金,要是我寻到那主子,这辈子就不愁了!”

    一百万两黄金,她还真值钱啊!

    “皇上发了皇榜,定能寻到人的!”涟瑾这才抬起头来,无奈地浅笑,也许当初他若答应母妃娶了那慕容汐月,她也不至于沦为官妓,至今下落不明吧!

    汐月心中冷笑,凌彻就算是将整个百纳掀翻了亦是寻不到慕容汐月了吧,早在凌云阁时,就没有慕容汐月了!

    三人沉默了下来,似乎心中各有心事,而前方不远处围了一群的人,好不热闹。

    汐月心中烦闷,最先纵马而去,在人群外停了下来,翻身下马,只听众人议论纷纷。

    “啧啧啧,昨日才是一百万两黄金,今日就多了千亩良田了,究竟谁能寻到这小姐啊!”

    “什么小姐啊!该叫皇后了,你没看上面写着,皇上要立那慕容汐月为皇后吗?”

    “那慕容汐月沦为官妓,人尽可夫,千人枕,万人尝,即便立为皇后亦是皇上慈仁,念她可怜,赐个名衔罢了,岂会真正娶她为妻!”

    “哎呀,你可小心点,这话要是传到宫里去了,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是是是,我说错话了、说错话了!”

    ……

    汐月一脸面无表情,推开挡在前面的人,硬是挤到了前面去了,却只是看着那皇榜一眼,便立又转身走了出来。

    他为慕容府平反,他要东宫一宫人殉葬先皇,他立她为后。

    是在兑现当初的诺言吗?

    不需要了。

    已经都不重要了!

    给读者的话:

    剧情预告:接下来会出现一些冷宫人物客串的情节,至于是谁嘛,嘿嘿。。。

 信鸽密函

    奉先殿。

    凌彻蹙着眉,手中那一纸奏折报的是西南大旱,今秋粮食收成大减之事。

    父王病重,这大旱灾情已经拖延了近一个月,国库充盈,开仓赈粮并无多大影响,凌彻却是寻思着如何借机以国库旧粮换得朝中几位大臣手中的新粮,父王在位时不曾注意到此事,他可是精得很,国库虽是充盈,年年收回的却都是被动过手脚的旧粮。

    就在寻思之际,却见青衣捧着一只鸽子跑了进来,向天那小子跟在他身后,一脸的神秘。

    凌彻放下手中的折子,走了下来,亲自取下那鸽子脚下的纸条来,看了一眼,便放在烛火上瞬间烧成了灰烬。

    青衣心中纳闷,这究竟是谁送来的密报,她已经是第三次捧着这鸽子跑进奉先殿了。

    皇上那日在凌云阁处死玫瑰楼主后便将她和红衣带进了宫,留在身边伺候了。

    向天本在一旁贼头贼脑的,却什么也看不见,心中郁闷,道:“皇兄,什么事那么神秘?”

    他本是来给凌彻通风报信的,却撞见了青衣这小丫头捧着鸽子小跑进来了。

    凌彻看了他一眼,低声道:“去把东北边境几个驻军府的分布图以及兵力详情重新理一份出来,尽快交上来。”

    向天心中一惊,皇兄之前就让他暗中调整了好些驻军,如今要这东西作甚?

    难不成想打钟离的主意?他虽喜欢当将军,自小熟读军书,熟只行军用兵之道,只是,真正打起仗来,他还是有点怯的。

    “皇兄,你不会是……”

    为何会突然想动东北边境的兵力呢?

    百纳向来就不怎么驻军的,何况东北边境紧挨着钟离西南大山,天然的屏障,根本就不是用兵之地。

    “都下去吧。”凌彻却是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

    向天憋了憋嘴,知道凌彻不会再说了,却上前去附在他耳畔低声道:“皇兄,太后娘娘可是替你寻了好些秀女,要你换皇后人选呢!”

    说罢便退了回来,却是拉起了青衣的手要往外走。

    “回来。”凌彻瞥了一眼,两人拉着的手,眸里掠过一丝诧异,想了想又是挥了挥手,“下去吧下去吧。”前几日向天就老围着青衣转了,看来两人处得还不错,汐月这两个贴身丫头,他当然同她一样疼爱的。

    青衣却是缩回手来,瞪了向天一眼,道:“皇上你可不许再熬夜批奏折了,可得早些休息,明日一早还早朝呢!”青衣并不似红衣那么恭恭顺顺的,同伺候小姐一般对凌彻也常常没规没矩的,这一点却偏偏会向天给看上了。

    “走啦走啦!皇兄你也早点回寝宫去吧!”向天想起萱太后今日的话来,不由得想偷笑,又是急着拉着青衣往外走。

    这皇兄至今还寻不到那美女姐姐,心情似乎依旧很不好,而青衣这小丫头心情也似乎很不好,皇兄留她和红衣在身边伺候,最常见的就是这小丫头了,他还是把这丫头拐出去逛逛夜市,透透气吧!

    凌彻根本没把向天方才的话放在心上,看着两人牵着手远去的身影,竟突然觉得有些落寞,无奈苦笑亦是朝奉先殿后的寝宫而去了。

    今夜的寝宫竟燃了烛火,他的寝宫并没有安排下人伺候,就是青衣红衣亦是不许进的,偌大的宫殿只有他一人,谁在里面?

    凌彻缓缓地走了进去,绕过那大大的屏风,借着昏暗的烛光,却见一个娇小的女子躺在床榻上,只披着玫瑰红的轻纱,玲珑有致的身子若隐若现,脸颊绯红。

    见他进来,那女子连忙慌张地起身,跪着床上,声音很轻,透着丝丝胆怯,“皇上,太后遣奴婢来伺候您。”

    凌彻冷冷地看着那女子,眉头微微蹙着,攫取那女子的下颌,细细地看了看,迟疑了一会儿,刚毅的双唇便缓缓覆下,只是才触碰到,却还是将那女子推开了,眉头蹙得更紧了。

    这女子娇小而玲珑的身段同汐月很像,奈何,终究不是她。

    母妃真是费心了,他如何会缺女人,只是,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一向风流惯了的他竟也将就不了了。

    想起那日清晨汐月大方地允许他替别人画眉绾发,那刚毅的唇角不自觉温软下来,无奈地摇了摇头,对跪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女子道:“出去吧,你们的皇后娘娘很小气的。”

 途中遇刺

    赶了十几日的路,三人皆有些疲倦了,汐月驾马走在最前面,一路上她都是边嬉笑边纠缠,这两大男人才同意让她走在最前面带路,让她走后面看着涟瑾那单薄落寞的背影,她会难过,看到他背上那幅画就更难过,涟瑾,这么笑起来那么干净的男子,这几日也会笑,却是满满的无奈,掩盖不住,任何情绪都写在脸上,藏不住。/  

    原先是莫风心急地想去钟离,那夜她都看出来了,原本还怀疑着,心里留着戒备,只是,后来莫风不急了,一路上照顾周到,嘘寒问暖,不管是待她还是涟瑾,都十分好,像个大哥哥一般。

    反倒是涟瑾,似乎越来越心急了,每每在客栈里听人谈论起东宫一案来,便更是心急了。

    走了十几日的路,却是过了好几个郡,百纳本就不大,以他们的速度,过几日就可以到钟离了吧!

    “汐月,回来。”莫风见汐月的马越走越快连忙叫住了她,这丫头哪里是什么歌姬啊,一点儿都不温柔,一路上倒是俏皮可爱得紧。

    “汐月,你别急,一会儿就到客店了。”涟瑾亦是喊了起来,昨夜在林子里过夜,今夜再怎么说也得赶到前面镇子上去的。

    汐月回头朝两人笑了笑,便停了下来,拿出地图细细地看了起来,到了前面的忘忧镇就要置备一些干粮和棉衣了吧,过了那忘忧镇便要入西南大山了。

    据说西南大山的另一头也有个忘忧镇,名字由来皆是因为那西南大山中藏着罕见的大萱草,萱草忘忧,两个镇子便都唤作忘忧镇了。

    “咱明日在镇子上落一会吧,连着赶路我都累得浑身快散架了!”汐月见两人赶了上来,便开口娇声说到,一路上三人都是直呼名字,涟瑾、涟瑾,她是夕颜的时候,也是这样唤他的吧。

    涟瑾究竟为何急着赶去钟离呢?为的究竟是何事?难道是受韵妃受托?他并不像是会私通他国之人啊!

    韵妃仍会软禁在冷宫里,一路上并没有听到过任何消息,汐月不明白凌彻为何迟迟没有处决韵妃,亦不明白涟瑾这一路上丝毫都没提起过韵妃来,不曾有过任何的关心,倒是对陆续被平反的好些大臣关心不已,当然也包括仍旧到处张贴着那张寻她的皇榜。

    那家伙还在寻她吗?寻她为何,在她面前宣告他的胜利吗?

    这场游戏还未结束,终有一日,她会回去的,他不用这般心急!

    “好啊,赶来那么多日了,也该歇歇了,别说你这身子骨了,就连我这常年习武的都挨不住了!”莫风一脸温和的笑,心中亦是纳闷涟瑾怎么越来越急着去钟离了。

    涟瑾为难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道:“天气越来越凉了,咱还是早些过了西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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