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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行狂潮-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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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表面工作恐怕会适得其反。关动荡决定自己动手,以自己平时勤练毛笔字的功底,要想写好这十三个字,应该是不成问题的。想到这里,他让方天去买回了毛笔墨水和几张红纸,就开始动手干起来。他先将红纸裁成了一个个二十五公分见方的小方块,然后以对角线为上下中心线,在红纸的中间写上字。不多一会,十三个虬劲的楷体字就摆在了桌上,关动荡定神细看了看,自已感觉还像模像样,不会拿不出手。等到墨干了后,他找来透明胶,将这十三个字按顺序角顶角贴到了办公室的墙上。至此,新领导班子的施政纲领就清晰明了地走进了文成站。
  此时,刚才在一旁小睡的卫立敏醒了过来,看到关动荡的杰作,不由大加赞赏。“不错,不错,这是一个很有创意的做法。”
  听到好朋友的夸奖,关动荡不由得很是高兴,看看已经是下班时间,他先安排好方天做晚饭,而后准备和卫立敏下上两局。没想到这个时候,电话铃响了。
  关动荡拿起电话,入耳听来竟然又是刘紫菱那熟悉的声音。“四哥,我爱上你了,你说怎么办?”
  关动荡一愣,好久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但是没想到会是今天,而且来得这么快这么直接。
  “这是不可能的,我已经结婚了——”关动荡犹犹豫豫地说道。
  “你敢说对我没有那种感觉吗?四哥,我不想欺骗我自己,也希望你不要欺骗你自己。”刘紫菱火辣辣地说道。
  “只是——只是这样对你不公平,紫菱。”
  “我什么都不在乎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只要你一句话。四哥,本来去高勃时我就想跟你说的,我忍住了。可是当我回来后听说你受伤了,我的心就再也没有平静过,你知道那段时间我是怎么过的吗?我恨不得马上去高勃找到你,守在你的身边照顾你。但是从那以后我却没有一点你的消息,这个时候我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爱上了你。我曾经试着想忘记你,我努力过,可是我守不住我的心。”
  “你不要冲动,紫菱,我不值得你这样。你对我并不了解。”
  “四哥,可是我相信我自己的感觉,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等着你。”说完,刘紫菱没有等关动荡回话,就挂断了。
  听着对面传来的盲音,关动荡拿着话筒,好半天没放下来。直到卫立敏将棋子在盘上敲得叮铛作响好一会,他才回过神来。




 第7节

  六月中旬的一天早上,关动荡刚安排完站里的工作,就接到发行部办公室的电话,通知他做好准备,郭主任一行已经出发往文成来了,按时间的安排,大约十一点左右到达文成。要他同随行的向东英联系一下,以便做好接待工作。
  放下电话,关动荡赶紧拔通了向东英的手机。在通话中关动荡了解到郭景明一行来文成的日程安排。原来他们此行的第一站并不在沿江晚报文成站,而是直接去拜访文成日报的同仁,第二天才会到文成站落脚,随即起程前往其它的地方。在电话里向东英特别叮嘱关动荡,要他立即前往文成日报发行部打前站。同文成日报发行部的纪主任联系,落实一下接待的情况。
  关动荡哪敢怠慢,放下电话将站里的事情略做交待就抽身往文成日报赶。文成日报位于文成市繁华的中平广场旁,东平大道边上,离沿江晚报文成站还有一段距离。在关动荡初来文成站时,曾随肖明达去过一次,特地拜会了一下文成日报的发行部主任纪云路。在关动荡的印象中,纪云路四十上下年纪,个子不高,中等身材,戴着一副金边眼镜,是一个典型的文人,属于那种修养极高之人。言谈中他时常会引经据典,严谨而不失幽默,和他谈话,让你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关动荡到达文成日报发行部的时候,纪云路正在开会。办公室的副主任显然对关动荡还有印象,对他十分客气,告诉他就在纪云路的办公室内等一会,纪主任马上就会回。果然关动荡坐下没一会,纪云路就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看到关动荡坐在办公室里,他连忙说道:“哎呀,关站长来了,让你久等了。”
  关动荡也连忙站起身来,嘴上应道:“哪里,纪主任不要客气,我也是刚刚进来。”
  同关动荡握过手,纪云路放下手中的笔记本,“你们郭主任到哪里了,我刚刚将你们主任要来的事情在报社领导面前作了专门汇报,社领导非常重视,要我一定要招待好省里来的老大哥,并要向你们多多学习发行经验哟。”
  “纪主任太谦虚了,”关动荡有点不适应这种官面上的场合,也不清楚自己怎么样应对才是得体,但现在是一对一的交流,周边连个打圆场的人也没有,也只好自己硬着头皮上了。“我们两家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发行模式,晚报自办发行也还在摸着石头过河的阶段,哪有什么经验可言。我来之前和我们主任联系过了,他们离这里大概还有半个多小时车程。”
  “好一个摸着石头过河,形象,贴切,呵呵呵、、、、、、”纪云路不由得大笑起来,“沿江晚报不愧为省府的大报啊,真可谓藏龙卧虎,关站长有大将风度哦。”
  闲谈中,纪云路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接完电话,纪云路向关动荡一挥手,“关站长,郭主任一行已经快到报社门口了,我们去接一下。”听纪云路这么一说,关动荡连忙站起身,和纪云路一行人一起迎了出去。
  关动荡和纪云路等人刚刚在文成日报门前站定。郭景明等人的一行两台车就出现在了视线里,在纪云路的引领下,他们将车开进了文成日报,停在了院内停车场上。看到郭景明一行人下了车,纪云路大步走上前,远远地就伸出了右手,“郭主任,我们可是神交已久哦,欢迎欢迎!”
  刚下车的郭景明精神看起来很好,一点也看不出几个小时旅途颠簸的疲惫状,见纪云路迎上前来,他也赶紧急走几步,伸出右手和纪云路紧握在一起,嘴里连声说着,“幸会幸会,纪主任,我们这次过来又给你添麻烦了。”
  “哪里,哪里,”纪云路一边拉着郭景明往文成日报下属的文成宾馆里走,一边说道,“咱们两家兄弟单位,就应该经常地互相走动走动,听说你们一行人要来,我们社领导非常重视,特地抽了专门时间作了安排,你们今天来这里,就是回到自己家了,不要客气。”
  关动荡跟在一行人的后面,往文成宾馆里走。他清楚在这样的场合,自己现在什么也不用做,只要跟在后面,作好陪同。在纪云路拉着郭景明聊天的同时,随行而来的申平武和方立国也早就被文成日报的副主任等人缠住,双方谈笑风生,那情景既好像两帮久未谋面的兄弟重新团聚,又好似两支分兵作战的队伍胜利会合,高兴、喜悦、兴奋之情,搅得周围的空气都显得乐融融地。
  为了迎接郭景明一行人的到来,文成日报专门在宾馆里留了一个豪华包房为他们接风洗尘。酒席开始后,关动荡才发觉这是一场真正意义的酒席上的公关战。沿江晚报这边加上关动荡一共是六个人,文成日报发行部正副主任两人,再加上一个办公室主任一共三个人。双方落坐后,纪云路对身旁的副主任耳语了一小会,而后向郭景明示意等一会报社的分管社长会来作陪。听到这个消息,双方又是好一阵客套。果然没过几分钟,三个中年男人就出现在包房里。为首的一副官员作派,显然就是纪云路所说的副社长。经纪云路介绍,另两人好像是其它部门的主任。相互初步熟悉后,互换了名片,双方再次分宾主落坐。十二人的大圆餐桌边坐得满满的。随着纪云路一声令下,四五个服务员开始端着造型各异的盘子在包房内来往穿梭。转眼前,一桌丰盛的菜肴就摆满了转盘。有服务员为在坐的人员斟满酒,紧接着文成日报那位分管发行的社长代表接待的一方致了欢迎词,郭景明也站起来致了答谢词,随后双方随行人员就开始了捉对的厮杀。关动荡也没有能幸免,在这样一种场面上,除了主宾和地位最高的主人,是没有人能够清醒着全身而退的。
  这一顿山吃海喝,直到下午三点左右才收场。郭景明带着随行的四人和关动荡从文成日报告辞出来时,除他本人外,其它的人都早已是醉眼惺忪,酒酣耳热,言语含糊了。依着郭景明的意思,他想就此顺便到关动荡的站里看一下,可能的话下午就去其它的地方。没想到,他的这个想法却被申平武拦住了。申平武黝黑的脸庞被酒精烧得通红,只见他大着舌头说道:“郭主任,现在去站里什么事也办不了,你看大家这个样,今天为了不在文成日报丢面子,大家都尽力了。我看不如按原计划,下午就放松一下,找个地方休息,明天再到文成站去。”听到申平武这样提议,方立国立刻表示赞同。他是军人出身,喝酒比较直,因而今天喝得有些多了,现在走路都有些歪歪斜斜,哪里还能办事。
  看到大家这种状况,再加上自己刚才多少也喝了一点酒,现在也感觉酒困人乏,郭景明只好妥协了。他安排关动荡就近找了一家宾馆,一行人住了进去。不多一会,几个人就趁着酒劲进入了梦乡。
  关动荡没有睡,虽然两个眼皮直打架,他也只好硬撑着。他不敢睡,怕几个人酒醒了之后随时会找自己。他坐在宾馆房间里的沙发上,睡意朦胧。过了一会,他觉得这不是办法,看几个人一时间都鼾声如雷,估计一时半会怕也是醒不过来,便决定起来到外面走走,以驱赶睡意。当他出了宾馆,走到一个街角处时,居然发现了一个西瓜摊,摊上圆圆绿绿的花皮大西瓜一下子勾起了他的馋虫。他急忙上前拣大的挑了两个买了,让摊主帮忙切开,装在袋里拎着一径回到宾馆房间里。看那几个人还没有醒,他只好先自己掰了一块,大快朵颐,等一块西瓜下肚,关动荡感觉酒劲慢慢地过去,人也渐渐地清醒。
  第二天早上,关动荡早早地起来回到站里,将站里的内务清理了一下,然后回到宾馆去接郭景明一行人。昨天他们几个人因为酒喝得过量了,晚饭都没有出来吃,只在中途醒来一个人吃了几片西瓜,而后便倒头接着睡了。现在一个个正在忙着刷牙洗脸,准备开始新一天的行程。
  等到他们全部忙完,关动荡将一行人接到站里,已经是九点多钟了。郭景明将站里站外的环境里里外外地看了一遍,而后回到办公室里,抬头看着办公桌边墙上关动荡亲手写的几个字,好一会儿才问道:“这十三个字的意思投递员都知道吗?”
  关动荡感觉自己的这一招起了作用,看来郭景明对这个还是很肯定的。他连忙答道:“知道,在部里开完会回来的当天,我就开会向他们传达了会议精神,他们听说了这十三字方针后很受鼓舞。”
  “那就好,那就好,”听完关动荡的回答,郭景明满意地点了点头,感慨地说道,“如果我们每个小站都有这样一种雷厉风行的精神,那么我们晚报的发行就很快会成为燎燃之势,三十五万的发行量指日可待啊。”




 第1节

  文成站中收订的情况比预料的要好得多,整个站的发行量较关动荡刚接手时增长了四五百份,这让关动荡很是高兴。与此同时,在六月份,令人兴奋的消息也不断从报社发行部那边传来。
  首当其冲的当然要属时报将要停刊的消息,这让很多受时报发行所累的区站长松了一口气。没过几天,各个区站就接到了发行部下达的行文。通知各区站在中收订期间停止征订时报。同时将原来时报订户手上超过七月一号还未到期的时报订单转为晚报订单。在通知中发行部将晨光时报停刊后的善后事宜说得很详细,区站在操作中需要面临的问题大致上可以归为三类情况。第一类是原有部分时报订户的订阅期刚好在六月底到期的,区站可以做工作争取要求订户改订晚报;第二类是原有的部分时报订户的订阅期超过六月底的,要求区站争取得到读者同意,从七月一号开始改送晚报。两报中间的一元钱差价不再要求订户补交,由报社统一承担。区站将这些类似数据做好统计,拟好台账,不得有虚报多报现象;第三类是原有时报订户中,有未到期又不愿转为晚报订户的读者,区站可以和读者协商,安排退款。在退款时区站要收回订户手上的发票以作为今后的报账凭证。仔细学习领会了发行部的文件精神后,关动荡迅速安排投递员一条一条地进行落实,很快就圆满完成了时报停刊后的善后工作。在这个过程中,没有一个订户要求退款。至此,文成站原有的晨光时报订户大多数都转成了沿江晚报的订户。
  其次是从七月一日开始,晚报将从对开八版的大报改版为四开十六版的小报。这是发行部通过多年努力争取而获得的一个小小胜利,同时也是报社领导在大报小报观念上的根本转变。以前报社领导眼中的所谓大小报评判标准是建立在报纸的版面形式基础上的。他们简单地认为对开八版的报纸就是大报。既不管报纸的发行量,也忽视了报纸在社会上的影响力。自认为在这样的报社里面工作的人自然就是大报人。现在则不然,随着市场格局的改变,人们眼中大报小报的观念有了根本性的改变。大多数人认为,一份真正的大报应该是在社会上有广泛影响力的报纸,是能深受老百姓欢迎的报纸。在这一点上,大江都市报的发展给沿江晚报的改版提供了很好的佐证。几乎所有沿江市的发行人都知道,大江都市报初开始只是省日报的一个周末版,后来改成了大江都市报,随着其市场份额的扩大,现在受上上下下关注的程度甚至远远超过了省里的日报。为这个改革而敢吃第一个螃蟹的人现在已是行业上人人敬仰的大报人。
  第三个好消息就是报社的新办公大楼已经竣工。从表面上来看,大楼的竣工只会改善报社内部员工的办公条件,和关动荡这样一些远在异地的发行员并没有什么关系。因此,大楼的竣工也应该算不上什么好消息。但是,报社从德国引进的四色套印机也已经在新大楼的四层以下安装调试,这一举动却牵动着几千沿江晚报发行人员的心。因为据最新的消息,这套设备在七月一号开始启用后。届时的晚报不但能够实现完全的彩印,而且印出来的报纸是一次成型,再不需要人为进行套报,这无疑会大大减轻投递员的劳动强度。这也意味着区站里那种投递员一领到报纸就在区站里的地上、沙发上、椅子上、办公桌上到处找地方套报纸的现象将不复存在。大家只需要像储户在银行里取钱时点清数字就可离柜一样,在站里领到报纸,确认数字无误后,装包就可以出发实现投递了,这对投递员来说不可谓不是一个福音。
  这接二连三的好消息通过发行部的电话,通过发行部的红头文件,也通过站长之间的私下交流,迅速的传到各个区站。再通过各个区站的站长、卡管、会计传达到各个投递员的耳中,令整个晚报的发行人深受鼓舞。大家竞相传递着这些好的消息,谈论着晚报发行几年来的巨大变化。有些精明的站长和投递员也将这些变化当成了一个个的卖点,传递到了沿江晚报每一个读者的耳中。有爱好收藏报纸的读者甚至开始准备收集这几天晚报巨变时候的报纸以留作纪念。
  当然这些好消息也一个一个地传进了关动荡的耳朵里。听到这些消息后,他是从心底里为晚报的这些变化感到高兴。因为在这些变化中也凝聚着他的一份汗水,甚至是鲜血。想当初他和林正南在高显的安排下,将晚报发行存在的几个瓶颈问题罗列出来交给吴瑞年时,吴瑞年是怎样的一种犹豫,同时也是怎样的一种期待。但是当时的大环境却让他对此束手无策,作为一个主管发行部的主任,吴瑞年也感到了自己的人微言轻。
  现在好了,晚报能有这样的变化,有多少人为之付出了汗水,也有多少人为之付出了血和泪。想到自己在高勃的惨遇,看到今天的晚报变化,关动荡觉得值。虽然作为一个偏远地区的发行站长,可能在晚报有今天的成绩,报社在庆祝表彰的时候甚至有些人都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关动荡觉得自己心里很充实,这就够了。这世界上很多的大事,成就者都不是一个人,促其成就的都不是一人之功。虽然大家最终会把焦点集中在其中某一个人身上,因为历史需要英雄。但是我们不可否认,在每件大事的成就背后,都有无数像关动荡这样的平凡人在默默奉献和耕耘。他们才是最伟大的。
  有了喜事,有了高兴的事,当然得有人分享,要不然憋在心里会憋出病来。在听到这些好消息,在圆满完成了中收订的任务之后。关动荡第一个想到的当然是卫立敏,他要同他好好地聚一聚,喝上几杯。
  卫立敏这段时间也很忙,七月的即将来临,也意味着他代理的服装的销售旺季的来临。他整天忙着进货补货,在文成市区域内的各个大小商场的专柜间跑来跑去,有时还得出点小差,到附近几个小的县区去看看销售情况,因此也有一阵子没有同关动荡在一起了。今天他刚好做了一个大单,有一个单位因为夏季换工作服,一次性在他手上买了二百件衬衣。他心中那个乐啊。事情刚刚办完,他就直接去了关动荡的站里,碰到关动荡正准备出门去找他,两人不由得相视一笑,也没有多言语,十分默契地来到了大街上,拦了一辆的士,真奔九码头而去。
  这是关动荡第一次在晚上到九码头来吃肥肠。前两天刚下了几场大暴雨,江水也因此而涨了好几米高,将远远伸向河床的码头也抬高了好几米,几乎到了近前。远远地望去,几艘大船停在江边,随着涌动的江水摇曳。忙碌了一天的码头此刻停止了运转,显得恬静,悠然。
  可是等关动荡和卫立敏走进火锅店内时,却看到了另一番景象。他们发现一张张架着火锅的桌子边都坐满了就餐的人们,桌子中心的一个个火锅都被烧得热气腾腾。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人们三三两两围坐在桌边,有的在喝酒、有的在吃菜、有的则扯着嗓门大声地谈话,有那热得受不了的男食客,吃得兴起,将上衣也脱了,光着膀子在跟火锅较劲。偌大的火锅店内几乎是座无虚席。忙碌的吧台前已经有人在排队等号。
  关动荡和卫立敏敢紧上前拿了一个号,静静地在吧台边等着。好久,才有一个台子空出,两个人在服务员的安排下,走到桌边坐了下来。他们点上一个锅,要了几瓶啤酒,开始狂饮起来。
  对于关动荡来说,好像所来的都是好消息,只是有一点让他有些担心。听说大江都市报准备在文成地区实现分印。如果是这样话的,沿江晚报在文成市的发行就即将面临挑战了。因为一旦大江都市报在文成地区分印,那也就意味着从那一天开始,文成地区的读者就可以和沿江市的读者同步,在当天早上就可以看到喷着油墨香的当天报纸。而一直以来,文成市的读者都是在当天下午才能看到晚报。二者的区别可是显而易见的。




 第2节

  对于关动荡这一个点来说,中收订的结果可以说是皆大欢喜的。发行部下达给他的任务他也完成了,并且略有超额。现在投递质量也抓上来了,整个文成站基本上实现了零投诉的目标。这让关动荡感到很是高兴。
  但是站在整个发行部角度来看近期沿江晚报的发行现状,郭景明是很不满意的。在中收订的动员会当中,他是下达了死命令的。一再要求各站在原有的沿江晚报发行量的基础上确保数字,不允许任何区站的发行量有所下滑。在郭景明心里打着这样的算盘:毕竟自己新接手发行部,对各方面的情况都不熟悉。他不要求整个沿江晚报的发行量有所增长,但是确保原有的发数应该是没问题的。因为即使到时候有些站里的沿江晚报发行量有所下滑,也还有一批时报的订户可以新转成晚报的订户来填补差数。在郭景明自己心里,认为这个要求真是太低了。但是令他没想到的是,就是这样一种情况,有的区站沿江晚报的发行量下滑幅度还很大,这也就是说站里不但将原来时报的数字丢得一份不剩,而且晚报的发行数字也没有保住,这在郭景明看来就不是一件小事情了。因为他在动员会当中也说过要实行末位淘汰,当时也只是想做做样子。现在看来,有些站长根本没把工作当回事,致使区站的发行量下滑幅度空前的大。在大多数站都完成任务的情况下,这起码说明几个问题:其一,是没把郭景明放在眼里,认为他刚上来,不敢轻易动人,趁这个机会掉点数字,为下一步工作减轻压力。其二,本身的能力就是有问题的,这种人在吴瑞年手上可能是靠关系或其它的什么原因走上站长的位置,本身就是一个不称职的站长。因此不管从哪方面来看,这类人都在这次调整的对象之列。自己初到发行部,第一个命令都执行不下去,那下一步的工作怎么开展?
  郭景明将这个意见在发行部主任办公会上一说,其它几个主任都很支持。申平武是郭景明点名要过来的人,他原来是在市委宣传部任副部长的,因为工作的需要调到沿江晚报来,跟郭景明的关系一直很不错,当然不会对郭景明的提议有看法。同时郭景明目前正在同一个企业谈兼并的事情,因而也不能分心。下一步他准备将发行部的日常工作交给申平武打理,郭景明则一心一意来筹划成立公司和兼并企业的事情。果然申平武听了郭景明的意见后提出了一个更大胆的想法:在现在的站长之间进行大面积的轮岗,这样既可以提高各站长的积极性,同时也对那些混日子的站长提出挑战。在申平武看来,目前有些站长完全是凭关系占据了好的资源而不充分利用。使晚报发行量不能在区域内最大化,当然也就阻碍了发行部的发展。对此郭景明是完全赞同的,他对申平武还是很了解的,工作有魄力,思想前卫,完全可担大任。
  方立国则不然,他是军转干部,向来是以工作严谨,作风硬朗著称。在他眼里,原则、制度永远是第一位的。一直以来他强调就是执行和服从,既然办公会说了,也在站长工作会议上宣布了,当然也就要按宣布的执行。这是命令,军令如山,令下如山倒,下属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折不扣地完成和服从。至于申平武提到的站长轮岗的事情,他在原则上也是同意的,因为在部队也经常这样做,而且效果显著,当然在发行部也可以这样做。
  他们三个人一致通过了,其它人员当然也就没什么意见。肖明达正在一门心思向新来的领导班子靠拢。他在晚报工作上十年了,很清楚这三个人在晚报的份量。不谈别的,就只谈他们三个人的职称,吴瑞年就没得比,自己当然更没得比了。想当初肖明达以一个企业的宣传干事的身份调进沿江晚报,这对他的人生、对他的事业来说都是一个飞跃。进了晚报之后肖明达却再也没有找到更好的发展机会,但他已经很知足了。他很清楚自己的能力,这辈子在晚报再怎么努力下去恐怕也只能是普通一员了。而这三个人,不管是谁,将来都可能在晚报挑大梁。这年月变化太大,山不转水转,自己只要在晚报,谁知哪一天又会转到他们手下,没必要得罪他们。
  财务上的冷知秋则更不用说了,在她眼里,只要你们不违反经济原则,想怎么做是你们的事。站长更替不是她操的心,你们没将人员调配好,完不成任务,自然有报社领导考核。再说了,这些站长也没有一个和自己有瓜葛,何苦来哉。
  贺冠年一向在人事问题上不发表意见。在他看来,办公室就是为各个领导做好后勤工作的,其它自己不该过问的也就不过问。虽然这几人当中他在发行部做的时间最长,哪个站长能力怎么样,他心中可是明镜似的,但是这不是自己能发表意见的。再说了,这当中有些站长还有关系,自己没必要在岗位上树敌。
  而对于顾守城、高显、向东英三个人,郭景明在心里另有安排。虽然他们现在列席主任办公会,但是他们的意见也就不那么重要了。毕竟他们都是吴瑞年一手提起来的。自从自己来发行部主持工作以来,顾守城就像是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凡事都只是附和,很显然这是一种消极怠工的表现。高显个人能力很强,也能将自己管的事做好,他在工作中让你挑不出毛病,做事还是一贯的作风。这种人任你谁当领导,他都会一如既住地工作,是不用人担心的。向东英则因为吴瑞年在其后期对他的压制,他对吴瑞年多少有些意见,因而对新的领导班子抱有很大的希望。虽然工作上很积极,但也是在有限的范围内。他在等着郭景明对他的估价。他现在有那么一点像红楼梦中的贾雨村,自认为是一块璞玉,有那么一点“玉在奁中求善价”的味道。当然郭景明不会做这种傻事。向东英是待价而沽,郭景明对他则始终是有价不沽。郭景明对向东英的使用只会像人驭驴一样,在前面吊一个梨或是画一张饼,让你看得到却吃不到,想吃就得扯了欢地往前跑。
  在班子人员达成共识之后,他们开始对照表格逐个盘点各个区站的任务完成情况,同时对各个站里的站长进行考评,以期为下一步的全面轮岗作准备。
  窗外的雨下得很大,郭景明安排他们几个人在做着站长的考评工作。自己则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想心思。进入七月以来,沿江市的雨就几乎没有停过,而且还下得很大,四周江河湖泊的水位暴涨,让人觉得有些揪心。以前没有管理发行的时候,郭景明对雨天几乎没有什么感觉。因为居家就在报社大院内,不管天雨天晴,上下班也就那么三两步路,一下就到了。万一要出远门,也总是有车接车送的。因而在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除了偶尔心情烦闷又碰上雨天的时候,他会发几句牢骚以外,郭景明根本就想象不到下雨也会影响到人们的很多工作,甚至是生活。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一碰到雨天,他就想到那些在雨中坚持投递的发行员。他有时甚至都想不通在这样的大雨里,投递员是怎么将报纸送到订户手中的?假设在他的想象下,无论采取什么方法,送出去的报纸都会被淋得透湿。报纸毕竟是一张张的新闻纸,完全被水浸湿之后就会烂成了一摊泥了,如果那样送到订户手中,他们怎么看呢?
  郭景明正在心中想着这件事,申平武那洪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郭主任,你看看,我们排了一个顺序,将这次中收订前五名和后五名的名单都列了出来,并拟了一个初步的轮岗意见,你过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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